半个小时后,陈记餐馆。
“阿靖,出去玩啊,好容易到了周末,白天复习效率才高,晚上就别忙活了,走,带你玩去。”
陈坚到了陈靖家,一脸热情。
虽然他们两家最近的确是闹得不欢,可毕竟闹矛盾的是陈意松和简云春,跟陈坚还是关系不大的。
所以,即便是陈意远和徐雁兰,见陈坚来了,也是态度依旧,平善温和。
“阿坚啊,你怎么突然想着找我玩了?”陈靖有点意外。
总的说起来,他跟这个堂兄弟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坏。
因为平时很少一起玩过,但至少也没翻过脸,也就跟普通朋友差不多的样子。
两人都是高三年级,陈坚要大陈靖7个月,所以算是堂兄。
陈坚一开始也是在明阳市一中读书,后来因为家里越来越有钱,也就转学了,去了一家号称专业高档的私立高中。
他们俩,一般不到逢年过节,基本也碰不到一起。
所以,这突然之间,陈坚跑到家里来找陈靖玩,这是很让他意外的。
“这不是很久没聚了嘛,去不去,给句话。”陈坚说。
“行,你都亲自来了,我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那走就走吧。”
离开了陈记餐馆,他俩也就在路上闲谈了起来。
“阿靖,说起来你也别怪我爸妈,其实我家里之前的确是失窃了1o万块钱。而你家当时那情况,也实在是太凑巧了。所以,希望你也理解一下吧。”
“我知道。”陈靖只是笑笑。
要说原谅,那是很难的。
陈意松夫妇冤枉他偷窃1o万块钱,这个事可以不提。但是陈意松居然跟王耀华沆瀣一气,帮着外人弄自家人,这一点是陈靖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的。
“交女朋友了么?”
“没呢,这还早着呢。”
“早什么早啊,不早了,现在若是不找,等你上了大学,也见不到几个原装的了。”陈坚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笑了笑。
“没那么夸张吧,而且我可没你这么有魅力,想找,也找不到。”陈靖谦逊地说着。
其实陈坚长得有点挫,没继承他爸妈的优点,反而将缺点全部集合了起来。
尖嘴猴腮的。
反倒陈靖长得很清秀。
陈坚被这一夸,也有点得意:“什么魅力不魅力的?现在这个时代,有钱就是魅力。会所去过吗?只要你有钱,再漂亮的美女,也会对你打开一字马。”
陈靖有点失笑,感觉着话题越来越荤,他也赶紧打住:“这天都黑了,去哪玩啊?”
“先撸个串吧。”
陈坚张罗着就带他去烧烤摊,搓了一顿。
吃完之后,他攀着陈靖的肩膀,说道:“还有个地方,挺有意思的,我带你去玩玩?”
“什么地方?”
“这么说吧,你想不想被美女包围,天天沐浴在花海之中?”
“想啊,是男人应该都想吧。”陈靖笑着说。心想着,这货不会是想带自己去会所吧?
会所嫩模?
那消费可不低。
“那就跟我走。”陈坚说完,拉着他就走。
打了个出租车,七拐八拐,来到了明阳市西区了。
西区这边,以前是工业区,后来经济不景气的缘故,很多工厂倒闭的倒闭,撤资的撤资。
反正空闲的厂子一大把,很多厂里甚至都长草了。
陈坚的心思,其实也完全瞒不过陈靖。
陈靖以准确率完全可以判断得出这小子有事情瞒着自己。
而且,他带自己来的这个地方,也并非是什么会所。
更加没有什么乌克兰嫩模。
有的,只是几个叼着烟吞云吐雾的看门人。
高高的铁门,生了锈,油漆斑驳凋零。
门口站着三个汉子,见到是陈坚来了,点了下头,就将门打开了。
“走。”
陈坚对着陈靖一笑:“别怕,这里面可好玩了。”
陈靖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就进去了。
原来,这是一个荒废的工厂。
他们进去之后,就顺着一个楼梯,下了地下室。
这地下室以前应该是停车的,被改装了一下,如今已然是成了一个赌场了。
可以看到里面灯光大亮,很多人在里面玩着。
“别紧张,今天我就带你好好见识见识,成了年的人该玩的东西。什么网吧五连坐,那都是小孩子玩意。”陈坚说。
“你欠了多少?”陈靖忽然开口。
陈坚完全瞒不住他,他以准确率猜了几个点,很直接就得出了结果。
到现在,陈靖已然是知道了陈坚今天带他过来,是受人指使的,并且陈坚还欠了别人钱。
“欠了多少?什么欠了多少?”陈坚装的一脸糊涂问。
“还不跟我说实话?我不原谅你爸,是因为你爸跟外人合伙,算计我家。你要是也这样的话,那以后我们之间也不必往来了。”陈靖说。
“这……”陈坚心里很虚。
他其实很纳闷,他才刚把陈靖带到这里而已。什么都还没表示,这陈靖居然就能猜到他欠了钱。
‘我难道有暴露这么多吗?可我什么也还没说啊!’
“阿靖,你别胡思乱想了,没有的事。”想了想,陈坚还是选择否认。
“不跟我坦白?那我就走了。”陈靖说走,一转身就真的要走了。
“别啊……”陈坚立马拉住他,看着实在也瞒不下去了,也这才将实情吐露了出来。
他的确跟他爸不一样,他没有他爸那种精明奸诈。
心里也藏不住事,一慌起来,也就有什么就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跟陈靖说了。
包括他偷钱的事都说了。
在他心里,或许是想着如果那些欠的钱还不上,要么会被剁手,要么会被捅到他爸那里去。
无论是哪个结果,他都不想。
而陈靖,好歹是自家人,是堂兄弟。
对他坦白,也许还能让他出出主意。
即便陈坚很不想承认,但在这个时候也得承认陈靖的脑子在这方面的确要比他好使一些。
“阿靖,实话我都跟你说了,你得帮帮我啊。”陈坚说着,一副潸然欲泣悔不当初的样子。
“你啊。”陈靖指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要问败家子是什么样的,那么不用去翻字典,直接看陈坚就知道了。
这就是败家子的典型。
“阿靖,帮帮我,想想办法啊,你随便玩几局吧,他们说了,只要你玩几把,他们就可以宽限我一个礼拜的时间。”陈坚哀求一般的抓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