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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女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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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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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流下热汗的美腿飞快赶到传出台语歌声的房门前,她好想直接转开门躲进去,但还是说服自己忍耐背后射来的目光、举起右手敲了敲门。『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里头过两秒才传来一道打断歌声的「请进」,她立刻转开门把进入包厢。

    没想到里头也和外面一样,坐了三个肤色黝黑、喝了点小酒后双颊泛红的老男人,以为自己从羞耻地狱逃脱成功的美兰脸红得更浓了。更糟糕的是──

    「唉唷!孙美兰!妳变漂亮了喔!是我啊,妳老公阿勇啊!唉不对,是妳前一个老公啦!哈哈哈!」

    ──前夫竟然也在里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为了这天浓妆艳抹的美兰顿时满脸通红,在前夫阿勇没品的笑声中兴起拔腿就跑的念头。可是等等,今天又不是要和阿勇破镜重圆,负责牵线的老同事肯定也不会这么白目。所以对象应该是旁边那两位……几杯黄汤下肚便和阿勇勾肩搭背唱起歌的好哥们。

    美兰吞了口口水,用特地划眼线并贴上假睫毛的明亮双眼快速扫视阿勇身旁的两人。这两人大概都是五十出头,身材矮壮,肤色黝黑,有着大大的啤酒肚和粗壮的四肢,差别主要是一个前秃严重、一个头顶有着明显的地中海秃。稍微有点在意的是,他们──包含好久不见的阿勇在内,三人都穿着材质和四角裤差不多的七分海滩裤,每个胯下都在她红着脸进门后肿起一大包。

    「美兰啊!还站在那边干什么!进来一起唱啊!」

    「呃……我……我还是……」

    美兰见阿勇笑得那么开怀,好像把两人过去那段苦悦参半的婚姻给抛诸脑后,心情感到很复杂。她想藉此逃避,又觉得这么浪费掉大好机会太可惜。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位发线很高、长得像臃肿老鼠脸的中年男起身来到门口,一把搂住美兰的腰,笑笑地把她带进场。

    「美兰小姐来,我们这边坐吼!阿勇跟我们大家说过很多妳的事情内!」

    「啊……是……那个,阿勇说……?」

    「这个喔──啊有点不好意思说啦!哈哈!」

    「咦咦……?」

    身为资深女教师的美兰很注重礼仪,以往要是有哪个白目敢不经她同意就触碰她身体,马上会被她训到无地自容。可是美兰给中年男搂腰时的怒气完全发挥不出来,或许是前夫就在座位上的关系,或许是不想得罪可能会深入交往的对象,总之她在被故作亲密地搂腰时犹豫了。更多小说 LTXSFB.cOm这时候对方只要稍微强势起来,美兰就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L形的双人沙发区,斜对面就是前夫所在的三人沙发区。

    一屁股坐在有着男人汗臭味的咖啡色沙发上,有点小鹿乱撞的美兰想重整旗鼓,却又被中年男放在她腰上的手逗得更加心花怒放。不管怎样她还是没推开对方的手,就在中年男轻揉她的腰肉状态下试着开口:

    「那个,你刚刚讲阿勇说过我的事……」

    这位发线退得厉害但笑容开怀的欧吉桑闻言,举起另一只手挥了挥想转移话题,表示「那些事」肯定不是什么适合对当事人讲的内容。此人看似大而化之、却懂得说话看场合,多少让美兰感到松了口气。不料两人之间的初步印象才刚打好,斜边的阿勇就大声嚷嚷道:

    「说妳在床上很凶啦!夹得又紧又凶!还叫得像头母猩猩咧!」

    轰隆隆──美兰自以为给对方不错的第一印象,就这么被口无遮拦的阿勇搞砸了。听到阿勇居然如此「大方」地分享过往的夫妻秘事,美兰的心态整个砸掉了。

    这个时候,坐美兰隔壁的中年男稍加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腰、轻拍两下,像是在安抚内心不平衡的美兰。那张在美兰眼光中不怎么起眼的黝黑圆脸凑近她,低声说了句:

    「阿勇喝醉就这德性。」

    这句话在心情跌落谷底的美兰听来,有种近似同病相怜的救赎感。她觉得自己好像跟对方认识多年,彼此都有个头疼的丈夫/朋友要照顾。当然这只是心情大起大落的美兰单方面错觉,其实中年秃头男只是随口讲讲好听的话来给自己加分,顺便抚摸美兰丰腴有肉的腰过过瘾。

    在没办法冷静到做出理性判断的情况下,加上阿勇这个糟糕男的衬托,和美兰共坐一席的中年男如愿得到了她的青睐。在两人就座的十分钟里,美兰一直没有对那只搂住她的手表示不满。当她对阿勇乱爆料的臭嘴巴皱起眉头时,中年男轻轻揉一下她的腰就能令她重新露出害羞的微笑。

    「喂,孙美兰!妳对我们阿荣好像很有意思喔!不把我这个前夫放在眼里吗!是不是!我在问妳内!美兰啊!」

    「你真的是……!」

    虽然知道阿勇喝醉就会乱讲话,但是像这样随时被注意一举一动的感觉非常差,美兰都忍不住发火了。她的怒火刚要爆发,名唤阿荣的中年男就使劲搂紧她的腰,力道强到正要起身的美兰顿了下,睁大双眼看向旁边。阿荣随即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向阿勇扬了扬下巴:

    「阿勇啊!你别一直找美兰麻烦!」

    「干你娘!我跟我老婆说话──」

    「美兰不是你老婆了啦!自己放走这么棒的女人,耍赖也来不及了啦!」

    「我干你他妈──」

    眼看阿勇似乎就要发酒疯,他身旁的朋友赶紧站起来做和事佬,一番劝解后就半拖半拉地把阿勇带出去,说是吹吹风醒个酒。

    美兰感觉自己就像在一阵暴风里,她从阿荣站出来替她讲话并说出「这么棒的女人」后就陷入呆滞,好像眼里只看得见阿荣这个男人了。阿勇和另一人的吵闹声就像刮得起劲的风,飕飕地吹了出去,而这一切彷佛都是为她挺身而出的阿荣的功劳。

    「美兰!妳别管阿勇说的,那个王八蛋就是这样……来!喝两口,转换心情!」

    回过来,包厢里头就只剩美兰和阿荣两个人。小电视的卡拉OK伴奏还在轮播,室内仍残留三个大男人弄出来的烟酒臭味,但是就只剩她和这个男人──这个矮胖但勇敢、帅气地帮自己挡下阿勇的男人。

    美兰本来红通通的脸颊变得更烫了,好像发烧似的,她红着脸接过阿荣倒的啤酒,沾沾唇就把玻璃杯放到桌上。阿荣豪迈地喝完整杯酒的时候,美兰不小心看入迷,她对此人的好感美化了诸多粗鲁的举动,还是听到对方「嗝!」了一声才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顺起头发。

    「你……你刚才说,很棒的女人……是指我吗?」

    美兰又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轻轻晃了晃里头的啤酒,心脏跳得好像整个胸口都在震动。阿荣有意有思地看了她一眼,笑笑地重新搂住她的腰,带有酒气的手掌轻摸柔软的腰肉说:

    「对啊,不然还有谁?还有谁像我们美兰长这么漂亮、脑袋又聪明,而且……」

    「而且……?」

    美兰睁大双眼、吞了口口水,被对方轻摸的腰感觉酥麻酥麻的,让她心跳更快了。她很快地瞄向阿荣一眼,又因为双方目光交会而紧张地垂头望向手中的啤酒,红唇既期待又开心地扬起。阿荣再一次夸她长得漂亮、脑袋聪明,接着口气一变,色眯眯地说:

    「而且胸部还很大!哈哈哈!」

    「喂……!」

    还以为会被理想中的答案直击心房,没想到敲响的却是两团硕大发汗的乳肉。美兰鼓起嘴巴,但没有真的生气。轻飘飘的脑袋把这句理应是雷点的轻浮话当成了「缓解气氛用的玩笑」来处理,因此她没有气冲冲地摆脸色,而是舔了下红唇,用暧昧的微笑来表示自己不在意被开玩笑。

    阿荣贴在美兰腰上的手揉了揉,伴随色意的笑容往上轻拍她的左乳下缘,美兰又喂了他一声,这次同样是在假装生气后扬起红唇。阿荣笑笑地道个歉,拿起桌上麦克风,点了几首台语老情歌和美兰一同欢唱。

    「来!这首没问题吧!男女对唱喔!」

    「我唱歌不好听啦……」

    「有什么关系,我也是音痴啊!妳别笑话我就好啦!」

    「嗯……那,就一首喔。」

    「来来来!预备备──」

    美兰好久没唱歌了,这些年来虽然几乎天天都使用麦克风,对象总是上课听讲的学生。她经常一个人在家里哼歌,小孩不在家时也会自己办场个人演唱会,但是说到上卡拉OK唱歌,好像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想着过去曾和还没走钟的阿勇一起出门游玩,许久未曾这么开心的美兰忽然好想哭。自怜的情绪蕴酿到一半,就给主动陪笑、而且真的是正统音痴的阿荣挥散了。

    听到阿荣夸张的走音配合那张生趣搞笑的脸庞,眼睛湿润的美兰不禁被逗得呵呵发笑。阿荣见她放松下来,手搂得更紧、脸靠得更近,并在美兰唱歌时与她脸贴着脸,放在她腰上的手掌也跟着伴奏轻拍腰肉数拍子。美兰没有反抗,但她脸涨得很红,无论是被对方搂腰、贴脸还是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有股迅速亲密起来的害羞感。

    歌曲来到合唱最高潮,阿荣转头与美兰四目相交,两人脸庞近到几乎只隔着麦克风。他们俩一起唱着最后的歌词,阿荣的手悄悄地从美兰腰部往上抚摸她的左乳,动作温柔而缓慢,好像这只是深情对唱的延伸。唱完歌,阿荣放下挡在两人之间的麦克风,和美兰互相吸引的脸庞越凑越近,充斥香水味的美丽红唇逐渐被暗肉色的烟酒臭唇压上来,两副嘴唇同时敞开,慢条斯理地吻了起来。

    「嗯啾、啾、啾噜、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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