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当兵有没有学做菜?切东西可以不可以?」
虽然我是个连菜味都来不及去掉就结训的四月兵,很遗憾并没有接触这方面的经验。更多小说 LTXSDZ.COM为免食材被我切得乱七八糟、弄到柳姨事后还得重切一遍,我轻咬下唇摇了摇头。
「好啦,那你去客厅休息一下,顺便替我顾人。他会自己跑到电视前,你再把他拉回去就好。这样可以吼!办得到吼!」
我其实更想留在厨房,可是总有股感觉还没到位的预感,这使我心慌意乱地点点头;没有更进一步思索的空间,就在柳姨笑笑地目送下转战客厅。
这下我有充足时间可以看清楚老清这号人物了。
但,有那个必要吗?
从我离开厨房到落座藤椅,那颗匏仔头始终没有转向我。他偶尔会像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仰望电视机上方的时钟,不一会儿又呆滞地盯着电视看。
「清欸!他叫阿财啦!以前在这边住过的阿财啦!后来去做阿兵哥的阿财啦!」
厨房传来的宏亮嗓音几乎没有动摇像个呆子的老清,却弄得我坐立难安,战战竞竞地准备跟随时可能转头的老清打招呼,结果他老大的反应只有抬起头、呆愣几秒钟,又继续看他的电视。大概是看客厅这边没反应,穿起白色围裙的柳姨答答答地快步走来,带着一阵淡淡的油烟味,双手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
「清欸!这边啦,这边!看这边喔!这个就是阿财啦!」
啪!
柳姨忽然打了下我的肩膀,吓我一跳。老清被她的声音唤向这边,又吓我一跳。
「对对,阿财啦!不是阿贤喔!阿贤是上次那个瘦瘦戴眼镜的喔!」
比起和老清无言以对的尴尬感,更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柳姨用乍听之下十分自然的声音说出了根本就没必要提起的名字。她还刻意用打我肩膀的那只手,意有所指地按了下我的肩。当然我不认识那个阿贤,只是柳姨这么一讲,好像把我和那个人放在一块看待。
所以说,除了我以外,还有人会在毕业后特地回到这边找旧房东、说要吃她做的饭──思及至此,鸡皮疙瘩整个都冒起来了。
我吞了口口水,抬头看向柳姨。更多小说 LTXSFB.cOm她笑笑地用假音哄着老清,也像在告诉我:她从早上第一眼就知道我心里图的是什么。
「阿贤」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犹如一记巴掌,往我脸上震出一道清响的热痕。我再次深觉自己被看得透彻,因而无地自容,身体的某个部位却在柳姨几度按揉肩膀的力道下绝地重生。
我勃起了。
听着柳姨哄她老公的声音,给她黑瘦的手心揉着肩膀,在万般羞愧中挺起了鸡巴。或许是从早上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忍耐,此刻我的胯下像灌满气的气球鼓胀起来,鸡巴硬得直接在裤裆上隆起一大包。
老清目光依然呆滞,他眼中的柳姨却不时往下瞥,贴在我肩上的那只手随之深捏后放松。很怪,明明她捏的是肩膀,我却觉得陷入掌心内的是鸡巴中间那一段,深捏下来的爽劲有种打手枪快射精时的渗透感,从肩膀广泛地渗入全身、但未喷发。
要是柳姨再继续捏下去,我绝对会忍不住的。也许直接起身拉她到隔壁去。也许直接解开裤子、挺起被她故意挑逗的老二。不管怎样,呼,幸好她只捏这么一回。
柳姨回去厨房忙她的,老清继续用六无主的脸庞盯着电视,蠢蠢欲动得很明显。在柳姨的触感与体味离开客厅后,我的裤裆就逐渐放缓下来,老清却开始频繁地往前挪移。待股间的冲动降到不至于尴尬时,我才起身将他扶回藤沙发。
老清身子相当虚弱,白衬衫下的胸膛根本没肉,手臂抓起来干硬干硬的,几乎是皮包骨。他身上有着淡淡的樟脑丸味道,这气味不像是从房里或哪儿染上的,比较像是自然散发出来的味道。我带他回沙发后没多久,他又开始往前移。我总共扶了他三次,那具宛如受到电视吸引般的干枯身体才安定下来。
饭快煮好的时候,柳姨喊我上楼去敲两个暑假还留在这的学弟妹房门。我将杯里的温麦茶一次喝掉,把听见柳姨声音就蠢动的老清带回沙发上,走出玻璃门,左转上了二楼。
二楼楼梯出去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熟悉的再生纸,上头有着每天涂改的日期和晚餐预约格,五个房号有三个画了叉叉,剩下两间房都打勾;表格底下印有一排字「每餐酌收20元」。我想起柳姨今天买菜就买掉五六百,就算分成几天煮,这顿饭也未免太实惠了。
留在这里的学生分别是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内向有礼貌的男生,以及把头发绑成冲天炮马尾的土气女生,两人都像刚从大一升上去的样子。听说他们俩是为了趁暑假打满工好存点积蓄,女生还被号称疯婆子的系主任当成打杂小妹、三不五时前往系办报到。这些填补空虚的闲话很快就消失于饭菜香气里。
「来来!阿明你坐过来,小惠坐那边,阿财你坐小学妹旁边。碗筷老地方,饭要多少自己盛嘿!」
我们围绕比流水席桌子要小一点的圆桌,顺时针按照柳姨、老清、阿明、小惠、我的顺序就坐。坐我右侧的小惠腼腆地对我笑了下。阿明已经装好一碗半的饭。我正对表现得有点害羞的小惠礼貌性回笑,桌面下的左腿突然给柳姨摸了摸──然后啪、啪地轻拍两下。
「来啦,阿财你要多少,姨帮你装!」
柳姨明知我现在站起来会让场面尴尬,于是笑笑地帮我装了和阿明那碗一样满到凸出来的饭。我的肚皮不争气地对着小山般的米饭响起绵长的腹鸣。稍后又给摸上腿的那只手逗得倒抽一口气。
柳姨的餐桌固定三菜一汤,用餐时间不开电视,不能翻书滑手机,坐在位子上就是专心吃。
今晚的菜色有稍嫌油腻的红烧五花肉,酱油加多的黑菜脯蛋,一大盘炒芥菜苗,放了点排骨和很多海带贡丸的萝卜汤。柳姨说猪肉就是要吃肥一点,有油才好吃,可是我吃两块就觉得腻了。黑菜脯蛋对吃惯重咸的我来说则是特别下饭。青菜的话,因为柳姨会盯每个人的碗,得随时夹一点省得她碎碎念。热汤对于只有老旧电风扇相伴的夏季夜晚就非常恼人了,只挑料吃也会惹来一声唠叨。
「嘿,舀点汤啦,哪有人只吃料。」
才刚说,坐我对面的阿明就中奖。
「小惠妳怎么都不吃肉?来来,这块夹去。啊?不敢吃肥肉?那妳肥的那层夹开,夹给妳阿财学长。」
小惠面带苦色地用筷子剥开肥瘦分明的五花肉,我将扒去大半碗饭的碗凑过去,她便怯生生地把肥肉夹进我碗里。说实话我已经很腻,何况还是纯肥的这一层。可是柳姨手伸下去轻摸我的腿,还用指尖刮两下,像在提醒我别漏气。于是我喝了口温麦茶,和着油腻的肥肉吞下肚,在只有柳姨关注的舞台上表现一番。
餐桌上充满了碗筷声,扒饭声,咀嚼声,啜汤声,还有凌驾其上的碎念声,以及隐藏其下的安抚声。柳姨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去哄老清,她喂老清吃饭时也会用哄小孩子的嗓音,同桌几次后大家都习惯了,没有谁会特别注意饭桌一端的异光景。而柳姨偷偷摸我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每次喂老清吃上几口饭、状似开心地给予鼓励后,她就假装擦手或整理衣服,手探下来抚摸我大腿,再抬上去拿起碗筷。
吃着柳姨烧的菜、给她三不五时摸个腿,盘踞胃袋的血液都不安分地灌进鸡巴内。整顿饭下来,只有一次阿明转身添饭、小惠低头吃菜的时机点,怂恿着我大胆放下碗、伸下去握住柳姨的手,与她亲密地十指交扣。我那不时蠢动的鸡巴,就在这一刻硬到极点。柳姨很快放开我的手,嚼着红烧肉的嘴角泛着油光,妖魅地上扬。
用完餐,学弟妹把各自碗筷拿到厨房就上楼去。我将各有所剩的锅盘端进厨房时,柳姨正帮老清擦拭嘴角与衣服,再扶着他起来走一走帮助消化。我照柳姨指示把剩菜装成一盘,喝不到一半的汤锅就放在瓦斯炉上。这些剩菜剩汤是她和老清明天的午餐,萝卜汤大概会吃到下一顿晚餐。
「清欸,来,吃饱饭动一动唷!我们从这边走到门口好不好?还是要走到外面停欧兜败(摩托车)的地方?来,我扶好你了,慢慢走嘿──」
我看柳姨那边要再忙一会,擅作主张替她洗了堆在洗碗槽的碗盘筷匙。虽然我不会切菜,在家里倒是洗过不少次碗。柳姨扶着老清走到外头再走回来后,特地过来笑着给我拍拍手。她没有笑出声,拍手只有掌心肉轻轻拍打的细微声音,有股偷偷摸摸的鸡皮疙瘩感。
我双手往身上随便一擦,胀着根鸡巴,正欲大步上前,柳姨旋即竖起食指于轻轻噘起的唇前,然后摊开掌心示意稍等。她对我眨了下眼,笑吟吟地转过身去,踏着答答答的拖鞋声进房。不到一分钟,她就以近乎原状的样子走出来──放下的头发扎回清爽的小马尾,小小的胸部走动时摇得更明显,无袖黄衬衫的胸口浮现两枚性感的点。
「建财,来帮姨洗碗好吗?」
柳姨晃着她的黄色小胸部和带有湿汗味的小马尾,边说边踏进厨房。乍听之下好像不对劲的用词,其实是过去她曾对我说过的话,一模一样。
『建财,来帮姨洗碗好吗?』
还记得当年,柳姨就像这样若无其事地问我。我想她也对其他男生这么问过。没有人会想替房东做白工,这是很直觉的反应。可是有的时候,直觉会随着注意力的变化发挥在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