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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转世,却只想安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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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乡里传言可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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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沙。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一桶冷水浇灌下去,白公公终于清醒过来。

    当时三皇子被叫去宴会厅问事,才准备到一旁凑热闹,却突然被迷药捂鼻。

    他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身在陌生舱室中。

    好歹他也是在礼部混到一官半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当年有抱对大腿。

    现在怎么会落魄到此种程度?

    白公公跪着,双手被左右绳子拉开展臂,眼前坐着的正是三皇子殿下,右边站着的是贴身侍卫,苍火。

    把他抓来的,应该就是这个贴身侍卫。

    为何,那时候三皇子应该早就昏迷,没有看到他才对呀?

    是苏湘湘,还是哪个跑去求救的炼王府家僕打的小报告?

    无凭无据,而且三皇子应该清楚,他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早就在朝堂上深入根基,当真要正式宣战?

    「你这奴才,应该知道本王为何找你?」三皇子问。

    他霸气四溢,丝毫与当时酒醉,要杵着拐杖,才能走一步的病弱皇子,判若两人。

    「妖女妖言惑眾,不可信啊!」

    白公公还在嘴硬狡辩,苍火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妖女是谁?」三皇子问。

    「这…不就是趁着殿下昏迷,还逕行猥褻之事的女子!」

    「那女子如何猥褻本王了?」

    虽然没有看到崇明帝的审议过程,他就不相信了,一个名节尽失,身子让围观群眾看光的女人,还会有什么好下场。

    崇明帝为了保住皇家脸面,肯定杀之而后快。

    现在也是死无对证,他只要嘴上紧实一些,三皇子也不能对他如何。更多小说 LTXSDZ.COM

    即便是在船上,礼部也是纪录过人头的,谁不见了,一清二楚。

    「那女子解您衣衫,扇您巴掌,当眾强吻,对您上下其手,言词不敬,邪淫秽语!」

    「这还不够,身着破衣,春光外洩,趁您昏迷,甩动身子,诱惑围观群眾,实在不堪。」

    三皇子低头笑了几声,站在旁边的苍火冷汗直流。

    「所以,不该信她的话?让你这奴才当眾教训她?」三皇子问。

    「是,老奴实在看不下去,怎有女子恃宠而骄,如此行为放荡!」

    「哈哈哈,苍火你看,有人说本王侧妃恃宠而骄、行为放荡,本王怎么不知道,湘湘有这一面?」

    苍火根本不敢说话。

    白公公腰背冒汗,刚才三皇子说「侧妃」,还暱称此女为「湘湘」。

    难道她,没被降罪?

    「啊啊,不知道吧,你口中的妖女,已经得父皇口諭,尊封为炼王府侧妃,你这贱奴还得敬她一句『苏夫人』。」

    三皇子的话让白公公冷汗直流。

    他脸上阴冷的表情,更让白公公浑身颤抖。

    「你可知道犯了什么罪?」三皇子问。

    「老、老奴不知。」

    三皇子站起身,压迫感四溢的走向白公公,白公公震惊的说不出话。

    『脚…脚…他是偽装残废?』

    三皇子一手放在白公公被绑住的右手之上。

    「啊啊啊啊啊!」

    随着白公公一声凄厉尖叫,三皇子徒手拨下他右手食指指甲。

    「谁让你这贱奴,擅自议论本王爱妃。」

    苍火在远处站着,想起当年在北漠也是如此,没有工具,炼王就能徒手拷问战败俘虏。

    所以,一听到炼王名讳,北漠将士没有不害怕的。

    直接咬舌自尽,都比落入炼王手掌心强。

    一个贱奴又有这般直接赴死的气魄?

    苍火才不相信。

    「说,犯了什么罪?」三皇子又问了一次。

    「老奴、老奴不该…嘎啊啊!」

    三皇子又拔走了白公公的中指指甲。

    「说太慢了,本王没耐性。」

    「老奴不该擅议苏夫人!」

    「为什么打伤她?」三皇子问。

    白公公冒汗,这不是说过了?

    他又再问了一次,代表三皇子根本一开始就知道真正的原因。

    三皇子早就知道,推他下水的人是谁,为什么?

    完全像是亲眼所见的肯定。

    「嘎啊啊啊!」

    白公公再次惨叫,这次换成左手食指。

    「想起来了,你这贱奴就是本王大婚时,唸了湘湘一句的那个傢伙。」

    看来,他的婚礼会这般寒惨,也是二哥从中作梗。

    嗯,不是,二哥不像是这般无聊之人,应该只是有人自作聪明。

    三皇子轻轻地用手指,绕着白公公眼窝旁的乾燥皮肤,他颤抖不已。

    「真是没眼力见,看来这眼,只是个装饰吧?」

    三皇子的话让白公公冷汗直流。

    他惹错人了,完全搞错得离谱。

    三皇子疯魔起来,根本不是人,没有丝毫怜悯,阴狠毒辣。

    白公公已经求饶到没有声音,三皇子是在对他拷问吗?

    根本不是,三皇子早就猜到答案,他也没有打算要确认。

    三皇子只是纯粹要折磨白公公而已。

    因为他没眼力见,伤到最不能碰的人。

    空洞的眼窝中,只能诉说着懺悔,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白公公最后的视野里,只残留了那嗜血男人嘲讽的笑意。

    他懂了,他只是三皇子用来敲响宣战的铜锣,杀鸡儆猴,就是他唯一的利用价值。

    啪沙。

    落水声空洞单调,在寒冬中显得微不足道。

    「殿下,这样好吗?礼部有纪录。」

    「皇子都会酒醉落海了,奴才怎么不会?」

    三皇子笑着,这份笑,让苍火从脚底麻到头顶。

    「况且,连皇子遇害都没人查了,一个贱奴谁会关心?」

    三皇子慵懒地伸伸懒腰。

    「好饿,再回席吃点肉好了…还是湘湘那天给本王夹的清炒猪肉好吃。」

    苍火说不出话,回想起方才的血腥,他到现在都还有点反胃。

    北漠害怕炼王还有一个原因。

    当年,为了守护边关百姓,炼王直接下令,搜集战场上北漠将领的死尸,砍下头颅,立起木棍,串在国界线上。

    就这样晾了整整一週,之后,一把大火,绵延烧灼,宛如炼狱。

    暴虐无道、残酷嗜血。

    这件事发生在炼王刚满7岁的冬天,北漠贼人只能庆幸,因为天气乾冷而避免了同僚悲惨的尸臭味飘逸。

    这个年纪只是个孩子吗?

    不,连他是不是人类,都打上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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