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该回去休息了,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多聊聊。01bz.cc」正当奶奶扳起门帘的时候,转过头说:「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不过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是要找线索,而那个线索一定在光幻族的某个人身上。」老奶奶看着我。「还有!我的意思,相信之后你会更明瞭。」老奶奶的一句话,始终让我猜不透。
「奶奶可以请你说的更清楚点吗?这样有点模糊。」小希说。
「这是你们成长的机会,小女孩。」奶奶说完话后,消失在两片布所合成的门帘后。
「糟糕,卖关子的人又多了一个,真无言。」陈孝语无奈的看着我,事不关己的开了个玩笑。
「你安静点没人当你傻子。」小希懊恼的接着说:「不过这样就麻烦了,一方面要担心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另一方面又要担心地球的安危。」
光虎起身,拿外套穿了起来。「好吧!那我陪你们一起找,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米果回道。
这时光虎虚声说道:「当找到了你们所要的地图,请让我跟去。」
「不可能,这是需要卖命的任务,如果你还想继续活下去,请听我的,乖乖待在光幻村吧!」米果坚决的说着,连我们也表示认同。
这时光虎又从墙壁上的直立乾草堆里抽出了刻着符文的法杖,用力的往地上一敲,连带着很有气势的嗓音说:「我连卖命都要去。」他坚持的说着,但一旁的芙姬似乎耐不住了。
「不行,」芙姬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大声反对。「这样奶奶会担心。更何况我们已经失去够多了,光幻族若再有这种事情出现,也许未来会造成整个族群的撼动。」
「芙姬,拜託你,请你不要跟奶奶说。」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去的,不要再跟我苦苦哀求了。」芙姬非常不领情的直接回绝,不管光虎说什么,从头到尾都非常坚持。「奶奶曾跟我们说过,光幻族事件不能因为这样而重演,毕竟我们接触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好事。」
他思考了一会儿,「好吧!我陪你们去找地图,就当我没说刚刚那要求。」光虎无奈的走出门外。他一拉开门帘,寒风立刻灌入毛细孔里,冷到发颤。「我带你们去找村长问问看,也许他会知道。」
我们跟着光虎往村内继续走去。
走出门外,往右手边看是一排排的草屋,越里头似乎越密集,不像一般的小聚落,应该算是大聚落了吧!而且人潮大约都聚集在道路中央。不是间话家常,就是在搬运作物。
这里有吵杂的人群声,但却没有像艾斯巴里港镇那样的贩卖关係,而食物都是自己饲养、製造、採集。小孩在围篱边玩耍,但不是拿着玩具在玩耍,而是拿着光火在那玩飘起来的游戏。这一切显得不一样,有点不习惯。走到这才觉得真的到了不同世界。的确是不同世界,是个隔阂着外界的小天地。
接着我们绕过围篱外,进入了大草原,才真正走出聚落范围。
在不远处的草原中独竖着一间高大的帐棚屋,很像在蒙古草原会看见的蒙古包,但是它的帐棚极为特别,竟是高长的。
光虎掀开了布廉,映入眼帘的周围全都是一颗颗飘浮的白色光火,烟雾中还瀰漫着许多动物的样貌,有老虎、龙之类等等的,整个场面大概可以聘美最有钱的占卜师。因为前头正坐着一位能帮别人算命的占卜师,内部摆设跟服装穿着非常华丽,如果钱不够多,是不可能美到这种奢侈地步,大概也可以估计了这位占卜师的身分地位。
「翁代村长!」
满脸鬍子,看起来不像算命的占卜师看了看我们。「这群是要来算命的吗?500币。」果然被我猜对了,他的身分地位是这样来的。
陈孝语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讽刺意味极重。「什么!你是村长兼算命师?太夸张了吧!这样也可以。如果你能当算命师,我都能变一堆钱了。」
「呵呵,我来帮你预测,」村长悠间的抽了一张牌点了点头。「你之后可能会有脑震盪的现象。」他望着陈孝语后头的上方,似乎註定好了某些事情。
陈孝语冷笑了一下,「怯!这种算命师最没公信力了,像我这种有社会歷…」话才刚说到一半,小希移动位置不小心撞到了陈孝语后头的柜子。鏘!的一声,后头柜子上的小铁盒狠狠砸了下去。「啊~~~好痛。」
「你还要相信你的社会歷练吗?小朋友。」他说:「看样子你也还没出社会呢!」
「伊……好痛啊!」他摀着头说。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占卜师继续说着:「好啦!你们算命要乖乖排队。」
「村长,我们不是要来算命的。」光虎尷尬的说:「他们好像是受伊什么特的所委託,虽然我不了解大致的情况,不过好像是跟我们族有关的。」
「伊…特。」村长情凝重的思考了一会,「该不会是伊伦安特,是伊伦萨伐的兄弟。」村长激动的站了起来,像是被这件事情困惑很久一样。「天啊!是他。」他喃喃自道。
「我拥有伊伦安特的光火能力,是安特委託我的。」我将光火从心脏里拿出,与飘浮在半空中的光火一样,浮现出动物的幻象,但我从未见过牠。是一隻正在睡觉的『刺蝟』。
「刺蝟!」我惊讶的说着:「刺蝟是……」
「刺蝟是伊伦安特的高防卫能力。每个人都会有和动物相像的特性。当特性相同,光火自然而然就会随着特性显现动物。」村长接着说:「我不敢相信安特会把光火交给你。」
「村长,」我说:「我叫破恩里,请多指教,他们都是我的伙伴。」我接着说:「这次来其实都是因为我们想知道进入黑患城的事情。但进黑患城前我们得在那个世界找到指定的东西,而我们却不知道那些东西的取得处是在哪?我们请教过了达码博士,苦求到最后才肯给予我们真实的答案,他说是在这。」我拿出信纸亮在手中给村长看。「这是黑患城里头的人给我们的指示,我希望你能帮忙。」
「你们觉得你们…破的了这些重重关卡吗?」村长眼中带着不信任的表情摇头说:「我想我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况且那几张图,并不在我这。」村长听到这事情,翻脸跟翻书一样快,就像是看到不想见的人一样,低头整理自己的塔罗牌,不想多说什么。
「不,这并不是错误,这是安特委託的。」我再次强调。
「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下一个安特被当作牺牲品。」他放下塔罗牌。「希望你们能衡量自己的能力后,再做决定。」他所说的话跟达码博士近乎相同,没有人能够理解我的处境。「并竟你们死了,那些铁片还是会在黑患城的人的手上,只会继续製造一些害人游戏来灭杀好的人而已。」
「村长,我承认我没有任何能力去黑患城,但是只要安特的事情一天没解决,就等于我的事情没解决一样,令人难受。」我非常想让他知道我的难处,也想让他能够信任我。「拜託你!」
「安特死了,你应该是跟安特一样特性的光幻族民吧。欢迎你……回来!」村长安慰自己说着。他其实是相信的,只是不想面对我罢了,这是我对村长唯一的了解。
「难道这是你面对现实的态度吗?我想你不适任当村长。下次黑患城的士兵突袭过来你该如何去面对,要把他们当成你的村民吗?」米果激动的走到他面前说。
村长愤怒的拍桌,站了起来。「住嘴!」他继续说着:「我为了这件事情懊恼,好不容易平息了这件事。我们已经封印了烈末城通往黑患城的入口,别再从那个世界带回鬼灭那种东西。」他的语气越来越激昂,只见现场一片寧静,我们全都傻住了。
村长有点克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冷静了下来。「抱歉,我不该太激动的。曾经我跟黑患城的人交手过,我感受过他们的冷血,也因为发生过那件事情,让我更加憎恨他们。不过我刚刚的确没有讨厌你们的意思,只是怕你们太危险了。」
米果表情也微带着尷尬回道:「我也很抱歉,村长,我刚也不该太激动,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让我们去拯救他们?」
「因为他们太恐怖了,我们完全斗不过。你们去那,只是自投罗网。」
「但是事情不解决,每个人都会生处在危机当中,就连安赛大陆的人民时时刻刻都会有受到伤害的可能,毕竟知道鬼灭的人不多,万一哪天鬼灭又闯进了烈末城,引起灭城混乱,到最后真不知该要谁来收拾?」米果继续说着:「我不否认我们有可能会死,但这是拯救领主唯一的机会。光幻族的长辈应该最了解才对,只有伊伦萨伐才能维护烈末城和平。」
「我累了。」村长叹了口气,想了一会便站了起来,「既然你们那么坚,」走到了一处布幕后,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卷东西递给米果。「请帮我把这交给……史达。」
「这东西是?」
「别问那么多。」他看着我们严肃回道:「这东西很重要,千万别拆开。命运是掌控在你们身上,如果想救回世界,听我的,别拆开交给他。」
这东西令我们感到疑惑,也很想拆开。但因为这东西的重要性极重,所以打消了好的念头。
「村长,我想问一个问题。你刚说你有跟他们交手过,那你知道他们是从哪来的吗?或者是过去的事情。」小希疑惑问道。
「当然知道。他们以前是居住在外岛的爱伊马斯邪教徒,史达则是教主的儿子。他们创立了毁灭誓约,与远地的巫法族联合计画窃取赤楔捲轴。在爱伊马斯教里有一个传说,据说找到了三个世界空间,再利用赤械捲轴施以咒语,就能让三个世界融合在一起。而施咒的那个人,将可以一次掌控三个世界的一切,创立超级世界,将人类的意识全都洗刷掉,转换成与他们相同的意念。」村长继续说着:「他们利用了巫法族最珍贵的脉跡利创世石凿开了另一个新世界,将那里的世界全新洗刷,创立了黑患城。原本居住在那里的人民全都变成了史达的手下,意志被控制化,到最后他们依旧利用着巫法族进行任务,经过了很多年还可以感觉到史达的坚决。不过在他们搬迁到黑患城后,我父亲引领了一群光幻族将凿口用封印石镇印了磁场裂口,让他们没有机会再穿越空间报仇。但也许是疏忽,并没有全数的教徒迁走,反而有人利用达码博士发明的传送武器,拿着另一颗创世石在那个世界凿开黑患城入口,并且以五个元素铁片来封印入口,而元素铁片共有两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最后那位教徒肯定是向史达通报那个世界与烈末城连接空间的消息,才有之后的威胁。不过那个人已经被萨伐领主给抓到处死。还好现在已经没事,封印的地方也驻进了守护者。」
「这些消息,为何村长都一清二楚?」小希说。
「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因为他曾经是爱伊马斯邪教徒中的成员,最后因为受不了爱伊马斯邪恶冷血的宗教理念与另一群相互认同的教徒连夜逃走,在北南冰原建立了族群『光幻族』,而光火也因心善而变至纯白。原本被封埋在沙漠地底的赤楔捲轴,也因为我父亲他们即时抢救出,才没有让史达得逞。」
「原来是这样啊!」米果看似发现了值得探讨的秘密,频频点头。
「村长,我想请问一件事。」我问道:「为何你和达码博士对于安特的死似乎感到非常愤怒?」
「其实那不是愤怒,而是愧疚。」他一脸无奈自责的叹道:「那时候铁片是因为萨伐抓到了那位处死教徒而交给我保管,还有另外一组在萨伐自己身上。但就在十多年前,安特拿着信件回到光幻村向我询问有关通行物地方和铁片的问题,但这是极机密的东西,理所当然的不可洩漏。可是就在某天夜晚,他竟然趁我不注意时偷走了盒子里的铁片。那时我太大意,完全没发现。」他摇了摇头,「直到隔天才知道,最后他连信都没带走,只写了一封道谢信就直接离开了。」村长自责的敲着桌子,彷彿十年之事如昨日发生。「现在两组铁片全都回到了他们手上,其中一组就是当初领主带领着光幻族赴战所遗失的。得怪我当初让朱达码知道我这里有铁片,不然安特就不会死了。」
「村长你无须自责,」米果接着说:「因为偷窃的人是安特,你并非告诉他,所以他的死与你无关。」米果的眼飘忽看似心有馀悸,前面的话像是在缓和村长刚才的激动情绪,心虚的提出:「但话说回来村长,既然…你都答应了刚才的决定,您是否可以给我们一点线索。我们非常需要。」
「地图嘛~~~这…你们得穿过外头的冰河走路到半山腰找失落老人。不过你们得小心自身安全,要不你们明天一大早在去吧。我想现在也不早了,就先在光幻村住一晚吧!」村长对我们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脸恨不得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别再逼问他有关黑患城的事情。
经过了苦苦哀求,我们终于问到了这个令人振奋的线索,就是『失落老人』。但问题是,他是谁?
这个让人感到秘的人物,他到底是何方圣?总觉得透过线索问到此处早该要有点东西出现。但如今还有个秘老人住落在半山腰,得由村长向我们口述才得以找到通行物关键的人。这号失落老人,到底是怎样的秘角色?
孝语用食指抠着后脑杓,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失落老人是什么东东,刚才应该问清楚的。」
「别问了吧!我想很多老人都不会住半山腰的,明天上山只要找到个老人,那肯定就是了。」米果走在前头,他认为这个理论是成立的。但其实蛮多老人都是住在半山腰的,只是不知道是谁?
我们回到了光虎家,原本快变成冰棒的双手终于有了些微知觉。中间燃烧的火堆显得茂盛,温暖的让人想打盹。米果把双脚缩在一块,像是小婴儿般的躲在火堆旁打冷颤;小希则是很主动的把一旁被子披在自己身上,手上端着一碗又酸又烫的汤。
「晚餐快好了。」芙姬从布帘后端出许多我没看过的菜。「这些都是昨天的菜,由于这里天气冷不容易臭酸,热过还可以吃个几天。」
芙姬把菜摆放在一旁,有几道特别的味道很吸引我,尤其是那道起司加上长的很像山苏的一道菜,感觉有点刺鼻,但是很香;再来是肉片上捲了一堆乾草,上面洒上像是黑胡椒的东西,非常的特别。
「等等晚餐就好了,请在稍等一下。」芙姬说。
「恩。」
外头依旧下着毛毛细雪,天色也进入了一片漆黑。早已没有人在外头玩乐走动,全都回家避寒去了。
不过一会,芙姬与奶奶做的晚餐一一摆绕在酸锅汤周围,盹意正浓的我们也被阵阵香气给薰醒了。
奶奶缓缓的坐下,拿着一旁的布毯披盖在膝盖上,「开始用餐。」
一群人早已饿的飢肠轆轆,儘管中间摆了一锅令人又爱又怕的酸锅汤,还是吃的非常起劲。
小希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一样,用汤匙不停的扒着番薯泥大口大口吃着,嘴边全部都沾着乾掉的泥粉。船长跟米果两个人边吃饭手边颤抖,看来他们真的冷惨了。
就在我们吃完饭后聊天,还有欣赏了芙姬所带来的乐器表演后,就寝的时刻也随着中间渐渐渺小的火焰而到来。眼看每个人睡意非常明显,就连我的眼皮也快掉了下来,撑不太住了。
奶奶把我们带到客房里。里头早已帮我们准备好了就寝套具,地上如日式风格的草片榻榻米。「快点睡吧。」
二话不说,我们盖好了棉被就如电脑关机一般,不自觉的失去意识睡着,也替明天做好补充精的准备。
我很好为什么会有人选择住在满是冰冷白雪的半山腰,不跟光幻族一起生活。不晓得是去那里修行还是工作之类的,一般能孤僻到这种地步的人应该是少之受少。该说我太鸡婆去想太多,还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呢?
「齁~~~~~」陈孝语的打呼声惊醒了我,那既沉重又有震撼力的打呼声。
我偷偷爬起床,走到窗边,翻开用竹编织的窗板。往窗外看去,昏暗的一片,家家户户屋顶上冒出的都是炭火的烟雾,在夜里看起来格外的灰濛,就像是24小时持续营运的加工厂,不停冒出。
其实偶尔这样的感觉也不错。外头飘着雪,搭配着室内的打呼声格外怪异,不过这景致却是我打从出生以来还未看过的。以前常在电视上看到合欢山下起薄薄白雪,却未曾有机会亲眼目睹真正飘下的雪。这次让我见到,我只能说这趟旅程虽然惊险,但不枉此行啊。「雪真的好漂亮啊!」
一个飘悠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喃道:「对啊~~~」那一刻看雪的兴致全被某个叫作陈孝语的白目给吓醒。小希动了一下,差点被吵醒,好险他们还沉浸在睡梦中。
「想吓死人啊,笨蛋。」
陈孝语傻笑了一下,「呵呵!抱歉嘍。」其实看不出来他有任何歉意。「怎么了?你现在还睡不着喔?要不要一起去探险?」
不知道是哪根经不对,突然觉得陈孝语这主意很不错。反正现在也睡不太着,出去晃晃也好。「好啊!」
我们谨缓着轻慢的脚步,把地上的保暖衣物和武器装备全部穿戴在身上。走出门外,外头的小雪堆分散在各处,此时除了我们两个,完全没有任何人在外面游荡,安静到气氛有点诡异。
「我们走出村外这个主意如何?」
「不好吧。」我摇头回道。
「拜託啦!破恩里,就一次,我想看看这个地方,也许以后我就没有机会再来到这里了。」他不断苦苦哀求着我,这一招果然强硬,让我不得不接受。其实某部分是我也这么想过。转换器的时间不到一个月,如果不好好晃晃,那就太可惜了。
「痾…好吧!就听你的。」我拿起光火当作照明灯,功用其实不太大,但还是勉强照映,朝着草原的方向前进。
陈孝语举起斧头,躲在我后头窥探着四周的动向。此时往前探去,村长的帐棚屋里还有些微的光影正在忽隐忽现。说真的,我的确没那个勇气再走下去,因为草原上地广人稀,毕竟是在黑暗中,万一出现了野熊之类的猛兽,那我可无法保证能平安回来。
我们穿越围蘺,到了村外,帐棚屋内忽隐忽现的灯光突然静止。是村长发现了我们的动静,还是有小偷?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的问道。
「可能是…村长还没睡吧?」陈孝语打了个比方,不过口气还是略带不肯定。
我们偷偷摸摸的走近帐棚屋外头,在靠近之前把光火给放了,怕会惊扰到里头。
翻开些微布帘,用一隻眼睛瞄了进去。是村长,他还没睡。他拿着魔杖操控一颗颗飘邈在半空中的动物灵魂的光火。许多动物不断发出各自的嚎叫声,但在棚外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光火开始移动,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密集的平面,排列成星状。
「乌把列塔欧米斯矣。」村长高举魔杖,重复着这句咒语,排列的光火开始高速转动,动物的声音全都混杂在旋转之中。慢慢的,光亮扩大,瞬间聚集,融合成一颗暗红色光火。周围瞬间暗了下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谁!」村长似乎感觉到了我们,往我们这里看了一下。
幸好我的动作快,把布给放了下来。我们躲到屋后,垫起脚尖,不让脚步声显得太大,让他发现到我们的踪跡。
听到村长翻开了布帘,晃了一下,等到没有任何发现后,又回到了棚里。
「好了,我想够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这是我最真诚的建议,不过看陈孝语那满脑子坏主意还做不过癮,应该不太可能放我走。
「不要。」他指着前方的森林。「我想去里头看看。」
「可以不要吗?」
「你不去我去。」他说:「你不想来可以先回去,我等等就会回去了。」
我抽出一颗光火,「我……好吧!这是最后一次听你的。」非常想阻止他做出更多危险的事情,但好像怎样做就是无法抑止他的好心,因为他完全不听我的话,直接往前走,不做任何考虑。
走进森林里,就算在天色再黑,还是有些微的月光照映着我们。此刻拿着的光火就像是装着没电的手电筒,微弱光线不足以照明,但也许可以拿来保命。
茂密的森林里面,非常寧静。只听见自己和陈孝语两个人的脚步声,还有光火那些微的嗡嗡声响。整片森林安静的跟墓地没两样,没有虫鸣的树林更加诡譎,怪异的气氛正在我们前进时蔓延了开来。
「破恩里。」此时陈孝语嚥了一口很重的口水。「我要跟你说一件事情。」他满脸恐惧直盯着前方,睁大眼睛说:「你看前面。」
我随着他凝视的方向往前看去。一隻双眼发红、嘴边溢满鲜血的狼人正虎视眈眈的算计我们,不停磨合牠手上的锐爪。黑影笼罩在前方,发出有如老虎出笼,正准备大杀肆虐的喘息声。
咔~~~狼人将爪子插进一旁的树皮里,刮出一致线条的爪痕。
「我想我们不应该发愣太久。」
我和陈孝语二话不说朝着左边树林的方向逃跑,此时狼人也跟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了上来。
牠利用强硕的身躯试图撞倒树木,想将我们压倒在地。
树干正朝我们不停倾倒,狼人的速度足以在两棵正要倒下的树之间穿梭。仓促的气喘声正在耳后规律的发出,彷彿在伸出一隻手就能将我扑倒在地。
我朝后头丢出了一颗光火,瞬间捲起强风,可惜风速不足以把树干给吹动,混淆狼人的视线。
就在我们正慌乱之时,原本发了狂的狼人突然在追逐之中消失不见了。
我停了下来,陈孝语也跟着停了下来。我们看了看四周,后头残留着一堆杂乱倾倒的树木,此刻又恢復成原本寧静的树林,但经反倒是紧绷了起来。
「破……」
「嘘!」我环绕着四周,叫陈孝语别发出声音,因为危机并未解除。
我听到了些微的喘气声,但在茂密的森林里却是无所适从,加上气候的关係,听觉的灵敏度被风的声音给混乱,无法听出声音的根源是从哪发出。
此时陈孝语似乎发现了什么,睁大眼睛往我头顶上方看去。「破恩里小心!」他仰头大喊。
砰!的一声,全身被一隻往下坠落的庞然大物给压制住。
我来不及反应,回后才自觉躺在地上,被一坨腥味浓重的血液给沾满了脸,能隐约看见前方的生物就是刚才的狼人。「天啊!」
牠掐住我的身体猛力一吼,视线又往陈孝语看去。我应该很明白牠的意思,就是鱼和熊掌,都想兼得。
这时牠放开了我,用脚试图想把我给踩烂。幸好我一个翻身躲过,而牠也完全没注意到,因为此刻牠的目标早已变成了陈孝语。
「oh!天啊,破恩里救我。」陈孝语丢出手上的斧头,可惜狼爪似乎比斧头更尖利。狼人挥开斧头,毫无伤害的走向前。斧头直挺挺的插入树干中。
「陈孝语快逃!」
狼人朝着陈孝语衝去,落叶在巨大的脚步声中绽开。牠如癲狂般的挥出爪子,陈孝语在树干后防御,躲开攻击。
「快逃。」我继续喊着。
这时狼人把树木给推倒,陈孝语闪躲跳跃到另一根树木后。不过狼人像是预想好他的动作,在陈孝语跳到另一根树干前,扑向他挥出实而有力的爪子。就差一步,陈孝语差点被爪子给抓伤。倒楣的狼人扑了个空,头撞到树干后,便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我一边注视着狼人的动静,一边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陈孝语。「你还好吧?」我把刚才插在树干上的斧头还给他。
「你这见死不救的。」他投以怨恨的眼看着我,带着愤怒的口气说道。
「是是是!我见死不救。」我把他的手放开。
他再次跌到地上。「喂!」陈孝语怒道:「别太过分喔。」
「吼~~~」牠醒了,双眼从惺忪转为愤怒正准备爬起来,不停发出嘶吼声。
「陈孝语!」我指着他的后头。
陈孝语脱下背后的盾牌往狼人头上狠敲了下去。「阿呜~」狼人再次昏厥。但这次狼人表现的有点卡通,让人不觉得恐惧,反而觉得好笑。
在河边洗了把脸、轻拍掉污泥后,回到了光虎家。「累死了。」虽然此刻的我有许多抱怨,但看在陈孝语那技盾击救了彼此,我想我也别计较太多,小小的抱怨一句就好。
「还不都你,出那什么鬼主意。」我小声回道。
我们偷偷走回房间。幸好昏暗的视线,还有气温低容易熟睡,才没有被发现。不过此时的我也很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阻止他,以至于落到这种狼狈的地步。
我们躺回棉被里渐渐入睡,刚刚的战斗使得自己更加疲累,直到有人在我耳边大喊:「破恩里!破恩里!」是个女生的声音在我耳边继续喊着:「起床啦!」
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一看,是小希。「叫那么大声干嘛?」我有点起床气,所以脾气不是那么好。
「准备出发去找失落老人。」
「咦!早上了?」我迟疑的望着窗外,「真的耶!」看来我还活在那场与狼人追逐的梦,开始怀疑起半夜差点死于狼下的真实性。不过看了一下衣服的土渍,才证实昨天那场战斗的确不是梦境。
我撑起疲累的身躯,好险昨天没有受什么伤,不然被抓包就完蛋了。
走到客厅,一股浓重的酸味窜入鼻孔。只见许多人围坐在火炉周边喝着酸锅汤。
「嗨!」米果和陈孝语开心的喝着,脸颊带着微微红晕盯着我看。真羡慕陈孝语还能那么早起,表现出一副镇定、情愉悦的样子,好像半夜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
光虎拿起一旁倒在地上的长矛。「好!出发,我们去找失落老人。」
「等等!那我呢?我还没吃早餐耶。」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们,因为我肚子也饿了。「这样就要走了喔?」
「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等等出发再吃吧。」光虎指着他后头的竹织背包。
一行人准备齐全,就连芙姬也要跟着一起同行。我们走出了村庄,行经了大草原,河边冰雪的一部分已被阳光融成了流水。脚底下充满潮湿的凉气,虽然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能填饱肚子是我第一件必须完成的事情。
我啃着光虎给我的麵包,麵粉味香气逼人,让我意犹未尽的沾着他们特製的乳酪酱一口接着一口,停不下来。
填饱肚子后,我们也刚好来到了河边。
我们要越过河的另一头,寻找对面那片雪森林里的失落老人。可是现在遇到了一个难题就是涉水。万一浸在水里头过久会冻伤,这个问题就是让我们几个站在河边犹豫很久的难处。
「现在该怎么办?」我疑惑问道。
「现在啊……」光虎也很懊恼的思考着。
就在这时候,芙姬脱下鞋子,光着赤脚,双脚浸到河水里头。她一脸镇静的样子看着我们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可以的!不冰啊。」
「其实也还好嘛,哈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可以。」陈孝语很有自信的踏进水里。「啊啊啊啊啊啊啊。」陈孝语双脚交替踩着水,立刻跳了上来。「你骗我。」他的脸已经被河水冰到发青,嘴巴像吃了青梅子般的酸涩难受。
「哈哈!笨蛋。」芙姬踩着水,似乎不受冰水的影响往对面走。「其实习惯就好了,先让冰水浸一下,很快就过了。」
我们几个忍着冰水浸泡的僵痛,先用脚趾试了一下水温,在一口气踏入深即小腿的冰河水中。那种滋味可想而知,每个人几乎都是挺着腰走路。些微湍急的水流打在腿上已经麻痺了双脚。
我们终于走过又长又冰的小河流,暂时缓和了原本麻痺的体温。前方就是耸大的雪白山林,被太阳晒的如此闪耀。而大家的脚步,也随着在岸边的憩息过后,朝山里迈近。
进入了阳光与雪森交织的山林里,一片寧静的,清楚的只有我们踩着枯枝的断裂声。但怪的是,诡异的气氛使得我们全部的人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张望着四周。「怪怪的。」光虎情极为凝重的说。
也许我们是对的,因为我似乎感觉到自己正被监视着,而且周围还不断发出树叶的沙沙声响,像是被人所佈下的阵局。
光虎仰头望着,一脸震惊的说:「完蛋了,这周围都是树精。」他拿起手中的长矛开始防备。
小希惊讶的望着四周。「树精!哪里?」
此时树精似乎察觉到我们的发现,周围大树群群激愤的低频吼叫。它们根部紧抓着地面,黑色树干大脚从土里拔了出来,土块散落在半空中,弄得我们一身脏。
树精的脚边分佈好几条看似烂掉毫无生命力的树根,样子就像是穿着用皮带製成的裙子,看起来更像章鱼异形妖怪。
庞大的身躯包围着我们,几乎要比巨人还高。另一方面,在群群的树精包围下,会将一般的树混杂于之中,因为树木的顏色近乎相同,唯一能辨认的点就是它们的脚,还有甩动的树根。
「它们能感受人类气味,我们分路跑。」芙姬引领着我们各个分散离开。
后头的树精利用那看似毫无力量的根部紧抓地面,举起那强而有力的脚,朝我们笨重的衝过来。
这时候丢出光火根本没用,因为树精太大了。除了手中的双段短剑以外,防身之物只有光火能够攻击。
能见到树精在树林里穿梭,除非眼力好,不然很难分辨。「试试看好了。」我朝着正向我跑来的树精投出光火,捲起一堆对树精毫无攻击作用的小树枝与落叶。树精轻易的碾碎树枝,打乱风的流向。对它来说,光火如一隻蚂蚁在对它吹气般的简单柔弱。
这时只剩我一个人,此时前头树精也突然停了下来,大约离我还有40公尺的距离。它将树枝和树干往土里插了进去,像是放弃追逐般的佇立在前方。
我秉持着专注的眼盯着它,缓慢的正准备离开。就在突然之间,地面开始微微的拨动,土壤开始分裂,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准备窜出一样。
砰!成千上万的树根从土里窜了出来,编绕住我后头的树干,慢慢延伸交错形成三面交织的树根墙。想当然的,我被困住了,它在我面前,这下我毫无退路。
它拔起树干,像是在嘲笑着我是如此的愚蠢。
我抽出双段短剑试着砍断树墙,可惜树根所编织的墙太过于坚固粗大,只砍出几道树疤。
此时树墙与它身上的树根自动分裂,像是一道蜘蛛网将我困住,毫无退路。
它走向我,抬起脚重重的往下踩来,树上冒出了好几根树枝,如针一般往下刺来。还好那一刻我发现了树墙的缝隙即时逃脱,躲过它的攻击,不然被辗碎刺穿的可能是我
树精发怒的吼叫,树根抓住了其它树木开始晃动,试图将四周大树夷为平地。
大树轰隆轰隆的在我周围震动,有棵树木往树墙倒去,压毁了树墙。
砰!其它的树也跟着一个个倒了下来,犹如七级地震的撼动。不过此刻我依旧担心其他人的安危,到底其他人跑到哪去了?
「破恩里,看着。」光虎突然现身在眼前,瞄准树精的树干射出长矛。「正中红心!」
「浑蛋!」树枝将长矛给折断,树根开始从地面窜出。千万别小看这些树根,坚硬而有力,把地面都给弄成坑坑洞洞的,许多抓地力不好的树直接应声倒下。
「树会说话。」一把斧头跟我插肩而过,是陈孝语的声音。
光虎接过斧头甩了几圈,朝树精投掷。「第二次正中红心。」砍进树干中央。
远远的可以看见米果爬上一棵大树,朝树精背后射向一堆弓箭。「破恩里快逃。」米果吶喊着。
就在此时,树精更加发狂似的吼叫。不远处倒下的大树被呼唤了起来,刚才那群树精也往这个方向同时追逐过来。「甦醒!」树精低沉的喊着。
「啊~~~~」朝我们走来的树精里,小希被握在其中一隻之中。小希奋力地尖叫,哭的声嘶力竭。「救命啊!米果、破恩里。」很明显看到她用力挣扎,但依旧是敌不过树的力量。
「安息吧!树精。」芙姬从某棵残破的枯树里发出声音。
好几道光从天空投射下来,直射树精。白光佈化了整根树木,黑色烟雾从树枝里窜出,立刻被纯洁的白光给吞噬。原本发怒朝这走来的树精全都停止了脚步,像是时间暂停了动作和事物。我只听到滴答滴答犹如时鐘般的跑秒声正在进行着。
唰……
那一刻,树精全都回到了土里,恢復成原本树该有的静止,而小希被暴躁的树精给放了下来,惊慌的表情顿时化为茫然。
「发生……什么事情?」我傻住,刚刚那一幕就像是倒退了时光一样。原本倒下的树木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直挺挺的佇立着。
芙姬从树洞里爬出来。「这是光玫瑰起的作用,我想刚刚这堆树精怎么看都觉得怪异,看来是被魔法的气体感染了。它们并不是妖魔,而是被种下魔咒。光玫瑰可以去除黑魔法的招唤术。」她很专业的述说了树精出现的情况。
「你们有何事来造访?」一个成熟男子的咳嗽声回盪在茂密的树上。只见黑色的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穿着白衣黑裤,极简朴素。留着一头捲发,身披着一件黑披风,连带鼻子和嘴巴都用布蒙住,只剩一双眼睛盯着我们看。「难道你们是迷路的过客?」自以为是蒙面侠。
「你是失落老人吗?」米果疑惑问道。
「是村长报你们来找我的吗?」他从披风里抽出像似卷轴的东西。「你们是要这个图片吗?」
「对,那应该就是线索了吧!」我继续说:「可以把图片借我们吗?」
失落老人摇摇头笑了一下,看似有点瞧不起我们的感觉。「抱歉,在我的世界没有借这个字,你们要的话,就来跟我打斗一场。如果你们赢了,自然就有去黑患城的权利;如果你们输了,就回家多练练吧。」
「规则呢?」
「没有规则。」他接着说:「不过我不会用双手战斗,我会用我的心念。如果你们想打赢我,就用对的正确方法来应付我这老头子吧!」
「所以刚刚那些树精是……你?」
「那些只是刚开始的开胃菜,如果连那个都打不赢,代表你们到黑患城只有死的份。废话不多说,比赛开始。」他跳跃到更高的树上,土里开始冒出大量的水柱,水柱幻化成一个个透明的水人。
水人朝我们几个衝来,手中完全没有握持着任何武器。
我抽起双段短剑,挥向它的身体。但它依旧不为所动的衝向我,直接利用水的重力将我吸入它的身体里,顿时重叠在水人的身躯,无法呼吸。
此时一股莫名的力量立刻将水人给化掉。只见小希拿着水晶球,凭着一股念力帮助了我们。
这时光虎站了起来,用光火召唤出了几隻猎豹。这一刻才回忆起之前在冰原上的动物原来都是他招唤的。
那些猎豹的眼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有如玻璃般晶莹剔透,一点也不像是真的。
猎豹不停地嘶吼,朝着水人身上重重的咬了下去,水人就像塑胶袋被咬破,从人形化为一摊水浸湿土里。
我看向树木,它们的身躯又开始动了起来。「小心,树精又復活了。」我大声喊道。
群起震撼的树精比之前来的更兇猛,而且深咖啡色的树干上还长出了一双赤红的眼睛、树枝幻化成两隻手,形成了令人头皮发麻的人样。
咻!弓箭插进了树精的眼睛,树精哀号的叫了一声,拳头往地面重重的一捶。小希在拳头之间来回穿梭,差点被击中。猎虎被拳头击中化为泡沫消失不见。
「停止了!」芙姬对着树上大声喊道。
「这场战争无法停止。如果您真的怕被黑患城的怪物杀死,那就立刻放弃挑战的打算。」失落老人依旧不见踪影,但是声音却是大到回盪在树林里。
「我不想输,芙姬,别对他认输!破恩里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线索,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想放弃。」光虎抽起剑套里的剑,讲完话后,朝着树精直衝过去。
树精将拳头塞入土里,树根疯狂的飞窜于森林之间。万一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被树根穿过丧命。
现在的场面就像是被蜘蛛网给拦截的猎窟,树根在我们四周交织形成了一道网状。树精开始摇晃,使得树叶纷纷落下。此刻的视线就像降下大雨般的混杂。
这时小希拿起水晶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用念力将火柴盒飘浮于半空中。「米果快来帮我的忙。点燃一根火柴放在盒子上。」
「恩!」米果从盒里拿出一根火柴刷出小火苗,放在盒盖上方。火苗在小希念力的施展下变得更旺盛,最后整个盒子跟着燃烧了起来。
她紧握着水晶球喃喃自语,似乎是在施唸咒文:「??、火!」。
此时燃烧的火焰变得更加庞大。只见火焰化成一道火舌,衝向半空中,绽出残馀的火花落下地面。就像刚才的水人,在地面上冒出一个个强壮的火人士兵,从火人的手延伸出来的是一把燃烧之剑。
「去吧!」小希命令着它们:「攻击树精。」
火人们衝向树精,将树精的根部引燃。它们上半身维持着士兵的人型,拿着一把剑如攀岩刺向树干往上延烧。下半身是道火舌,像是梅杜莎的蛇躯旋转缠绕着树干。
它们到达树精的眼睛下方,往里头刺去。树精的眼睛开始乾裂,黑色的焦炭随着火焰开始蔓延,看起来像一场森林大火。但此刻小希身体似乎有点支撑不住,在一旁跪了下来,脸色有点难耐。
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东西,望向脖子上的项鍊。「项鍊精灵!拜託你去守护叶小希。」
此时项鍊发出光芒。「主人,我只能保护主人。」
「那请代替主人帮我保护叶小希,可以吗?」
「可是……主人你该怎么办?」
「保护叶小希,等于保护我。帮助她可以达成念力的平衡,不然她昏倒了,主人我也束手无策。」我说。
「好吧!」项鍊有点难为情的答应了请求,朝小希射出一道蓝色光束。小希的身躯就像是被受到保护般,疲累的脸色转化为觉醒、斗志。
此时的我,突然觉得身体变得沉重,那种感觉就像是少了什么。不过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就只有战斗,还有提醒着自己。「加油!破恩里,你可以的。」不停在心中肯定自己的能力。
我抽起双段短剑,朝树精衝去。面向树精的根部砍去,消灭它们攻击的根源。
但就在此时,河边的石子突然漫起异动。只见河床上的石头开始喀拉喀拉的作响,堆组成好几个石巨人,从冰河里跟岸边衝来。
燃烧的火焰,瞬间熄灭。树开始萎缩,原本树精的嚎叫全都变成老人般的哀嚎,「呜~~~」燃烧成一根根烧焦的黑木。如果不是那位失落老人的掌控,这真的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石巨人的双手拥有磁力般,将地面的小石子聚集成一颗大石球,朝我们丢来。
光虎挥出剑,石球立刻被击散。
「小希!」此时陈孝语见状不对劲,立刻衝到小希面前提起盾牌防御住,阻挡原本要攻击小希的那隻石巨人的手。
盾牌中间凹进一块,陈孝语的手似乎受了伤。石巨人正以第二次攻击准备捶往陈孝语跟小希时,芙姬立刻射出一根光玫瑰,碰触到石巨人,闪现一道白光,将石巨人给炸开,变成了碎石。
米果做一次拿出六支箭矢,射向三隻朝他跑去的石巨人,轻易的将石巨人给消灭掉。而这片森林也因为战斗,一部分被移为了平地。
陈孝语呼喘了一下,碰触到他的左手臂。「好痛啊!」
从森林某处又传来了老人之声:「结束了,我想我的考验也该适可而止了,免得我又更加破坏这片森林,我可不想这么做。拿去吧!」
那张地图从树林的高处掉落,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大树上,一切都回归于平静。他是个不简单的念力者,这害我差点丧命的考验。
「太好了,终于拿到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