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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恩里:赤楔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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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来到烈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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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年3月4号早上六点半

    我和叶小希一起走到公车站等公车。更多小说 LTXSDZ.COM

    「小希,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请你来我家一起庆祝,不晓得你有没有空?」我说:「我爸会准备。」

    小希惊讶的看着我。「哦!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她接着说:「当然好啊,我们是好朋友,怎么能不去呢!先祝你生日快乐。」她满脸期待的望向前方的公车招手。「公车来了,寿星先上车吧,看来这是我送你最棒的生日礼物。」

    「是啊,真难得第一次我先上车。」

    我忘了说,平常我们两个都是这样搭9号公车去上课的。不过有时候真是让人感到非常不幸。因为时常会遇到我的死对头,陈孝语。虽然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心结,不过自从被分配到同个班级后,就自然而然结下了没头没尾没原因的仇恨。

    一上车,果然!陈孝语坐在第七排最右侧。他看到我们上车后,不屑的哼了一声便往外头看去。有时候上学这种事常常遇到,说明点就是相见仇。

    「咦!那不是陈孝语吗?陈孝语,坐这班啊!太巧了。」叶小希经常这样熟人疯。明明常遇到,但却搞得好像第一次巧遇,开心的像是那个人很难见到一样。

    我放下书包,冷气在上方不停吹着,只听见那两个人在后头不断大声聊天嘻笑,真搞不懂公车上有什么好聊的。好吧!也许是我的忌妒心作祟,但真的很吵。

    就这样,在他们大声洗脑过后,终于到了学校。

    每位学生站列成排,一个接一个刷卡投钱下车。到了小希时,她却突然着急的翻找书包,摸了摸口袋。「糟糕,我的零钱呢?」小希朝后头望了一下,跑回座位东摸西找后,无奈的走回来。「怪了,怎么办?」她紧张的情,就连司机都为她担忧了。「同学,是忘了带钱吗?」

    「没关係啦!小希,我这有,我帮……」我从口袋里正要搜出二十元给她时,陈孝语迅速的从口袋抢先一步拿出金闪闪的五十元从投币孔放了下去,叩嘍!

    「司机,这样没问题了吧?」陈孝语这时转过头对着我贼笑,分明是衝着我来。

    「没问题。不过零钱不能找喔!」

    「我知道.谢谢司机。」

    司机点了点头夸讚了陈孝语一番。「你真是个体贴的好男生。」

    我把钱投下后,下了车,看着前方陈孝语正试图牵着小希的手一同走进校园,不过心里面也庆幸小希手闪的好。虽然有点羡慕,但我还是非常的不甘心。仔细来讲,不是说我对小希有特别的情感,而是觉得这样就输了人家一截,感觉很没面子。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输的感觉……哎呀!说难听点就是忌妒。

    走进了教室,里头位置还空荡荡的。

    他一早就在隔壁班窗口跟叶小希吃早餐聊是非。唉!真是个不会利用时间读书的富家子。不像我,一大早注定要赶快临时报佛脚,因为今天老师要考数学小考,不及格可是要打手心的啊!

    七点半,上课鐘声响起,第一节是自然课。

    这个老师教学方式还不错,只是脾气差了点。班上总是有人会摆着一副假纯真的笑容,拿着布丁去讨好老师。呵呵!大家应该知道我在说谁,就是陈孝语。

    这节是上植物光合作用的课,但老师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要我们抄黑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

    此时陈孝语在我左前方不断朝我偷射橡皮筋。这几乎是他常常对我恶整的乐趣之一,难怪他那么乐意来学校,我想应该是特地来捉弄我的才对。不过他的行为这时也让我开始怒火中烧。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我受够了他这种白目的行为。

    「老师!陈孝语他一直对我……」我举手站了起来准备向老师报告。

    老师放下粉笔转过头,严厉的盯着我看。「早自习请安静!破恩里同学,你这种行为已经好几次了,难道你要我打电话请你爸爸来学校一趟吗?」

    再一次的,我又被老师脸上的怒顏给抨击住,毫无抱怨馀地。也许陈孝语就是仗着这点特别爱捉弄我,所以我常常被他欺负。不过此时的他在老师面前又装作一副乖学生的样子,真是令人感到噁心反感。

    幸好这反感的时刻总是过的特别快,硬撑终于到了放学。

    一样在之前常集合的老地方花圃园等小希。今天我也邀请了两名班上同学,海恩跟求裴玉,他们今天也要去我家,只不过她们说要先回家放书包,就没有在这里跟他们碰面了。

    听到那气喘吁吁的仓促跑步声从对面的教室里衝出来。

    原以为只看到小希跑过来的身影,但后头竟跟了一位让我感觉很差的人,陈孝语!那个跟屁虫还有脸跑来跟我见面?天啊!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今天整我还不够,是不是还要在我面前多踹我一脚才甘愿,简直气炸了。

    小希喘呼呼的跑来跟我会面。「呼,好累喔!恩里,你介意孝语一起去你家庆祝吗?他说他很想去,可以邀请他吗?人多才热闹。」

    这种情况说来特别糟糕。

    「当然,当然欢迎啊!」其实我心里不这么想。要不是为了小希的面子着想,早就跟你撕破脸了。不过我为了让小希知道我不太想让他来我家,还装作犹豫了一会,但小希竟然在我犹豫的时候跟我说:「可以吧?」让我不得不接受。

    于是我们三个搭着9号回到了家里。一开门,只见爸爸在桌上摆满了许多零食饼乾,还有蛋糕。而客厅的佈置更是让我惊讶,不愧是艺术系毕业的老爸,佈置的热闹繽纷,我简直以他为傲。

    回到房间放完书包后,我们三个无聊在客厅看电视等海恩他们。

    过不到十分鐘,电铃声响起。叮咚!外头两个人吵杂的音量几乎可以跟一台发动引擎的坏车比较。

    打开门,只见海恩跟裴玉抱着一隻大毛熊娃娃递给我。「生日快乐!」让我非常感动,毕竟这隻大熊搬到九楼也必需要花费一番功夫。

    放下礼物后,开始今天的生日派对。虽然很开心,不过好可惜爸爸刚刚临时有事要去公司没能参与,还特地帮我佈置一番,真的得好好感谢他。

    我们在客厅开始唱起生日快乐歌。

    关掉灯,整个气氛变的热闹非凡。一群人围聚在蛋糕前那种感觉真棒。虽然这之中有我非常讨厌的陈孝语参与,但是看着他们为我祝福的表情,不管感觉多么的复杂,我都能感受到莫名的开心。

    唱完歌后,我们又玩了很多游戏。直到晚上八点半,活动都结束了,裴玉与海恩都已经回家,只剩两个人还待在我家不知道在做什么?小希我可以理解,因为她家跟我家距离不用几步路而已,所以回去花不了多少时间。至于正在这里摸鱼鬼混的陈孝语,我就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了。

    「陈孝语、叶小希,你们不回家吗?」我问。

    「再让我待一分鐘我就回家!」叶小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副大爷看戏的姿势,把这当作她家一样。或许是我们两家人都认识,所以有时候老爸回来看到小希如此夸张的行为,就像是当作家人一样,不会感觉到有任何怪异,以致于她在我家也能如此放松,像是一份子。

    「陈孝语呢?」我转过头看了看他,倒是希望他能赶快回去。

    「我想我要先走了,掰掰。」也许只有这点不会令我感到厌烦,就是不添人麻烦。不过就在陈孝语要离开时,小希也立刻起身顺便跟上,应该是害怕路上没有伴可以聊才这样做吧?

    「小希再见,下次再来我家玩。」我期待小希会有所反应,但似乎落空了。

    「我下次再也不来那么无聊的地方。」此时陈孝语转过头回道。他一脸不屑的望着我们家四周。「如果这种派对在我们家办可能会更热闹华丽,因为我家很大。」他在我面前摆着一张炫富的跩样,看了真惹人厌。

    我忍负怒气的目送他们,顿时脑袋有个决定认知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原谅陈孝语,因为他实在太过分了。01bz.cc他批评了老爸费的一番苦心,这种人我绝对不会原谅他,就算下次有小希在,我再也不会邀请他。不!他没有下次了。」

    目送他们离开后,我独自收拾客厅的残局。爸爸要九点才会回来,所以先整理一下,免得回来又被唸。

    正当我从厨房拿着抹布,回到客厅擦着那满是饼乾碎屑的玻璃桌。此时无意中脑海又回想起了早上所思考的事情。梦里那个人对我说的话,浮现出了比早上还要更深刻的画面。

    我好空出右手掌,紧贴着心脏,慢慢以接捧的方式移开。一颗蓝色火焰球从我心脏穿透了出来,那种触感就像是装满水的硬水球,里头还包覆着火焰,感到不可思议,几乎不敢相信这画面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原以为梦到的这一切只是个想像与虚幻罢了,没想到我有可能就这样被捲入一场无关的危机当中。

    就在这时,火球从我手中滑开,掉到了桌上,冒出一道白蓝色交织的火焰。整间客厅顿时被火焰给照亮,接着如闪光弹般在桌上缩灭成一团,而桌子却毫无焦黑的痕跡。

    「原来这不是一场梦,这都是真的。」我不停喃喃自语,此时的心情更是万分的复杂;心脏顿时急速加快,那种不可置信的心情在我脑海中提醒着我这场梦是假的,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可是记忆却让我忘不了那一幕场景,是多么令人震撼。

    灯灭了!我看到窗外家家户户的灯一一熄灭,我们家的灯也无一倖免,全都暗成了一片。我看见外头许多人拿着手电筒互相探照的光线、远方的办公大楼也暗了下来。往外看像极了一座被黑暗包覆的沙漠窟窿。

    喀喀!石头掉落的声音开始在窗外前敲响着,像是风吹沙。

    我往前走,在窗户前探了一下,「怎么会有石头?」想也怪,这里是九楼,怎么可能会有石头掉落的声音呢?

    此时我又往下看了一会,心里并开始迟疑不解。「怪!什么都没有啊?怎么会这样。」就在此时,突如其来砰!的轰然声响,有好几双黑色的爪子紧附在窗缘,我吓了一跳,跌倒在地。

    眼见窗外的手越来越多,接着缓缓探出了头,张开尖锐利齿,睁开空洞双眼不断巡视室内,额头还有一颗红灯不停闪烁。只见他们彼此对望着,像是下了定论点了点头后,便开始敲击窗户。窗户发出有如碎冰爆裂般的声音,敲破玻璃。

    「天啊!不妙。」我意会到自己命在旦夕,立刻打开门衝出门外,朝楼下死命狂奔。「肯定是看到鬼了。」还有,我现在恨透了一件事情,就是这个大楼没有电梯,全程都得自己爬楼梯。这是攸关我性命的一件事情,可能之后我该跟管理员和住户好好讨论这件事。但想来想去也知道这是个天方夜谭,我还只是个无法掌控议论的小孩。

    七楼窗户瞬间被击破,我能听到犹如疯狗的嘶吼声不断往下乱窜,光是这样就够我发狂了。此时六楼的窗外竟然又出现了一隻怪物伸手要鑽进来抓我。眼见门外有人放了一支扫把,我索性把扫把往上丢去,好拖延怪物的时间。

    衝下了一楼,跑到街上,只有伸手不见五指能形容这个街景。不过在车灯与隔壁邻居手电筒的照射下,还隐约能够看见那些怪物从九楼高的大楼上跳下来,有的还正大光明经过一楼的警卫厅跑出来。真不晓得那些从九楼跳下来的东西为何死不了?

    沿着路边不断来回前后视线,我跑到一家中医店前,怪物在后头用着蜘蛛式跑法追我。不过我早已没有了多馀的力气。我跪倒在邮筒后,气喘吁吁,只能眼睁睁看着黑色怪物张牙利爪朝我扑哮而来。

    就在这时,一把剑快狠准的从他们身体之间砍成了两半,发出啪滋啪滋的电爆声。他们额头上红色的灯暗了下来,周围逐渐开始恢復电力,中医店的招牌也亮了起来。我起身拍了拍膝盖的柏油碎石,往地上一看,那群黑色的怪物早已变成一堆涂满黑色顏料的废铁,旁边同时还站着一位身穿便衣牛仔裤,拿着一把剑,救了我的女战士。

    「你好,我叫做海琳。」她非常友善的自我介绍。

    「我叫破恩里。」我疑惑的看了看她,有点陌生但又不得对救命恩人失礼。「请问你是谁?」我疑惑问道。

    「先跟我来再跟你说吧!待在这很危险,跟我走。」她表现出一副不肯定的眼,着急的带领着我,朝着中医旁的小巷子走了进去。

    我在后头跟随着她,那条巷子的宽度几乎是一个大人的肩膀,幸好我个子小,不然可能情况会是进退两难。

    巷子连通成小十字口,我们走到最中央,那位女战士海琳停了下来。她朝着天空举起手上的剑,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就在这时,景物开始震动,四周房屋的水泥墙壁开始剥落,原本很狭窄的巷子自动被拓宽了,还有地上的小水桶跟扫把杂物都被吸上了天空。天空顿时白茫一片,转眼间,能明显看到巷子外的景物全都变了。不只巷子外,巷子内的水泥墙都变成了木製屋壁,而天空的那道白光也消失不见。

    我吓傻在原地直喊着:「天啊!天啊!」这一切实在令人不敢相信,地球竟存在着另一个世界。

    「还傻在那干嘛,跟我走。」她将剑收回剑套里,披上红色的披肩帽,若无其事的往巷外走去。「先跟你介绍,这里是烈末城。」

    我走出巷子外,外头是座人来人往的城镇。城镇样子偏为中西混合式的摊贩与民房。而这城镇的人都非常特别,因为他们总是戴有披肩,重点是有少数几个人的肤色显得非常独特。

    「海琳姊姊,为什么有些人皮肤是紫色的?」我疑惑的问。

    「那些人是烈末城的守护者,是专门扫除怪物和抓出反叛者的魔法战士兵。不过主要还是保护伊伦萨伐的安全。可惜伊伦萨伐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这座城才选出我来代为领导。烈末城的治安一天比一天差,我无法像没有伊伦萨伐的日子,只能任由黑暗的势力不断扩大。至今能抓到反叛者就算幸运了,更不用说鬼灭。」海琳感叹的接着说:「可是也因为这件事,让很多人拥有传送武器,却不敢轻易去你们的世界。」

    「难道,你就是那个叫作伊伦安特派来找我的人吗?」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以前那个人对我说的,他叫做伊伦安特。这名字在我记忆里徘徊。

    她非常讶异的看着我。「难道你知道伊伦安特?」

    「我看过他。」我点了点头。「一个捲发的……大哥哥。」

    「我带你到麵包咖啡坊,我得跟你讲解清楚一切的始末。」接着她喃喃自语附带着肯定的眼说:「应该是他没错了。」

    我们穿过几家贩售金饰的摊子,越往里面走,街道越被挤的水洩不通。因为身高的问题,使得我跟海琳姊姊手牵手才能通过人群,不然可能会在半路被眾多的人群给截断迷路。

    海琳姊姊不断在吵杂的人群中对我说:「快跟上,这里人潮很多,快点。」她的情夹带着严肃与不安。

    她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到了一家麵包咖啡店。里头充斥着咖啡香和麵包的烘烤香气,有一种置身在法国麵包店的氛围。

    「你先找位置坐,等我下。」海琳姊姊讲完话后,便走上了麵包坊的二楼,叫我待在位置上坐好。但这里的人潮络绎不绝,花了两分鐘才终于找到一个位置。

    经过了大约十分鐘左右,有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很匆忙的对着店里的顾客喊道:「你们别待在店里面,快出去!快点出去!」店里用餐的人都不太甘愿而且莫名妙的主动走了出去,嘴里还碎唸着:「这老头又有什么问题啊!第五次了。」

    某位光头男子很显然的被惹毛了。但或许是基于辈分的礼貌,他并无说出更让人难堪的话。「喂!老头,食物可以带出去吃吧?这是我们付钱的东西。」表情更是无以復加的愤怒。

    老先生着急的点头,「当然当然,快出去快出去。」将大家驱赶到店门外。「记得把餐具归还回来,那可是要钱的。」爷爷的口气十分不悦,大声嚷道。想当然,我要是再不出去可能会被骂得更惨。

    正当我混杂在人群之中走到门口,此时白发老先生叫住了我。「孩子,你留下来。」老先生转向正在煮咖啡的店员。「等等把最好的点心都端上来。」

    「是!」店员回道。

    「孩子你跟我上楼。」老先生面带慈祥的看着我,一点也不像刚刚那莫名其妙个性的老爷爷。不过他刚为何要对民眾那么兇,而且人潮并没有因为老爷爷的怪个性而减少,这是我非常好的地方。

    我跟着他上楼,眼前最先出现的是一排书柜,而且每本书的封面文字跟图案都让人难以理解。家庭式泡茶的木桌椅呈列在办公桌前,行成一种怪的对比。

    二楼说来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几张简易的桌椅跟办公桌、书柜,还有长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墙角。唯独那些看不懂的书最令我深感匪夷所思。

    此时海琳姊姊在木製柜上不断翻找书籍,似乎在找寻什么重要的东西。

    「小朋友,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白发爷爷拿起菸斗,带着缓和的口气对我说:「很抱歉刚刚的事情让你有阴影,但那不是我的真实个性」

    「恩。」

    「你可以和我谈谈你遇到的那件事情吗?」

    「你是说黑色怪物的事情吗?」他的话让我疑惑了很久,那件事情?

    「我是想问,伊伦安特跟你说的事情。」

    「你是说那件事情啊!」我说:「我记得那时候,他在公园里面的盪鞦韆上,我答应了他的请求后,他就消失了。不过发生这件事情的当天晚上,我又梦到,他带我到了一栋草屋里面。他跟我说,他哥哥伊伦萨伐被黑患城的人囚禁,需要我的帮忙,还说等时机成熟后,会有一个人来找我。我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梦,就没有当真。但是这一切竟然都不是梦,而且都在刚刚发生了。」

    「果然,跟我的梦的确有相连之处、跟现实的发生地点也有些出入。那他有提到赤械捲轴的事情吗?」海琳姊姊拿了一本像是日记的书放在桌上。

    我思考了一会,对于盪鞦韆上的记忆或许有些许的淡忘,但我还记得那四个字。「有,他好像有说到『赤械捲轴』的事情。他跟我说,赤械捲轴千万不能被黑患城的人拿走,要不然烈末城跟地球都会陷入混乱与黑暗。」我转向看着海琳姊姊,但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好的我随后又问向那位爷爷。「爷爷,我想请问一下,赤械卷轴到底是怎么样的东西?」

    他若有所思的朝书柜看去,缓缓的转向我。「或许我该告诉你,那个东西,是具有魔法、生活、知识、种族效益的一轮卷轴。它带领我们开创了安赛大陆、烈末城,甚至扩及整个世界的周围。是这个世界的创世之物。」他继续说着:「但自从有考古家发现了这轮卷轴后,一份研究张贴也使得整个安赛大陆及各城市都家喻户晓。当然,这事情也渐渐传到了海外。只不过,在这个世界的某些角落,早已有人已经了解它的魔法内涵,正在正视它的严重性。也就是光幻族。」

    「严重性?」

    「将世界化为乌有的严重性。它不只有效益关係,然而负面的能量也在其中。」他说:「因为这负面能量,是他们想得手的目的,所以才使得萨伐那么担忧。好了!到此为止了。」

    「那么……」

    「恩里,可以了。」海琳姊姊接着又对那位老爷爷说:「戈单教授,我想这一切应该都是真的了吧?那世界的小孩是不可能把我们两个世界对立已久的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我想这再怀疑单纯只是梦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了。」他想试图说服老先生,但老先生的表情依旧残存着怀疑。

    老先生烦恼的皱起眉头,「我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但我无法理解安特把这个任务交给一个小孩有何意义?如果他能信任一个还毫无能力去理解这件复杂事情的小孩,那他这么做,岂不只是多让一个人送死?」老爷爷摇了摇头。

    此时我将右手贴住心脏,慢慢移开。一颗蓝色火焰的光球从我的皮肤里渗透出来,球体内的蓝白色火焰还不断交织燃烧着。「这个是他给我的。」

    海琳姊姊靠近球体看了看,望向老爷爷,脸色变得很讶异。「这个是光幻族的光火,是伊伦兄弟共同有的特徵。原来安特把光火给了你,难怪我刚刚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陷入大停电,还有鬼灭追着你跑,原来就是这个原因。」海琳姊姊终于解开她的疑惑,但脸色依旧非常的鬱闷。

    「孩子,你回去以后得小心自身的安全。你刚说的黑色怪物,可能已经锁定你当作目标了。夜晚尽量不要出门,懂吗?如果真的不得已,再使用光火。」老先生谨慎的叮嚀我一番,脸色也跟海琳姊姊一样没好到哪去。

    我点了点头,「我懂了。」此时又看向海琳姊姊。「但是,你刚说这个光火跟停电有什么关係?」

    「刚刚那个黑色怪物叫作鬼灭,必要时会吸取电力维生,而且那种东西不只少数的几隻。他们大多是在夜晚出没,主要目的就是闯入烈末城里,窃取赤械捲轴,要不然就是在你们世界里面埋伏,杀了闯入你们世界的烈末人,靠着烈末人随身携带的传送武器趁机闯入烈末城大乱肆虐。幸好那时候萨伐领主立即阻挡了鬼灭的大肆行动,也对烈末城的民眾隐藏鬼灭是黑患城所製造的这个秘密,以免引起恐慌。不过光火为何会招引鬼灭,其实我是听伊伦萨伐说的,实际详细我没过问。」她接着说:「说明白,最后就是想拥有一切。只要赤械捲轴一到手,他就能为所欲为,将一切变成黑暗。因为只有黑暗,才能让他更强大。」

    「我想他会给你光火,代表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帮的了他。虽然我不太赞成这种说法,但你将是他的希望。」

    「老……爷爷。」我愣了一下。「那个,我暸解了,教授。」

    老爷爷说:「叫我戈单就好了,我个人不太介意名字。」

    楼梯发出喀喀声,「点心来了。」此时店员小心翼翼用铁盘端了许多点心。五顏六色有甜有咸,还有很多种饮料任我选择。

    戈单转变心情笑了笑,一一对我介绍铁盘里的餐点,「左边这个是绿色菜末的餐点,叫作青酱松饼,是我们店里最高人气的、右边这个是橘子皮烤松饼、这个是草莓馅蛋塔、再来是焗烤千层白酱麵、这个偏黑紫色的是蓝莓果馅酥塔。至于果汁,应该都是你喜欢喝的。」在我的记忆中,他就像我过世的爷爷一样慈祥。

    「戈单爷爷,这怎么好意思,让你招待那么多。」我退缩了一下,毕竟爸爸以前教过我千万不能随便拿人的东西,但其实我已经伸手拿了一个。

    「没关係,我想这应该是交换条件吧!你告诉我那么多,用这些感谢你还觉得太失礼了。小朋友,你就儘管吃。今天闭店算我请客,不过倒是对刚刚那些顾客有点失礼就是了,总之你就别介意,我想他们也习惯了。」

    真的是很谢谢戈单爷爷。他不严肃,也没想像中的坏,还请我吃那么多好吃的东西。

    正当我在狼吞虎嚥,嚐鲜每样不同的美食,此时外头出现了一阵吵杂声。我们跑下楼打开门一看。三个穿着鎧甲,手拿着大刀、剑的壮硕男子,砸毁了别人的摊贩,引起镇上的人不断求情和恐惧,还有人因此受伤。

    「黑暗宣导者……」海琳姊姊抽起身上的那把剑,对着那群人斥吼:「为什么你们要砸了别人的摊贩。」

    「哈哈,当然是想推翻烈末城的制度理念。如果尊从黑患的制度,你应该也会将这一切看的多么美好。人生不就是如此般的无趣吗?从头到尾平安的活着,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如果多一点意外,人生不是会更精采更丰富吗?你说是不是,小姐。」那位带头的壮硕男子高傲的看着海琳姊姊,好像是自己才是这个镇上的恩人一样,让这镇上充满了『乐趣』?

    「并不!要不是伊伦萨伐不在,你们可能连说话的馀地都没有。」海琳姊姊拿着剑朝他们走近。

    「可惜伊伦萨伐现在不在,你说话也该有些说服力。上!」

    此时敌人举起手上的武器,海琳姊姊抽出剑,鏗鏘的剑声响于这片小镇区块。其他人躲避于被波击的范围,远望观看。

    带头的男子往海琳姊姊的头部挥砍下去。

    海琳姊姊将剑横挡,蹲绕过他的攻击。但带头男子依旧不甘势弱,右手抽出一把短剑转身试图从腹部暗刺。

    此时其他人也顺势衝上前朝海琳姊姊攻击。海琳姊姊左脚朝着拿刀正准备攻击的男子用力一踢,男子跌到了猪肉摊贩上,她立刻发现,迅速扳开正往她腹部刺去的短剑,朝另一个拿刀的男子肚子刺了下去。就在此时,带头男子趁机朝海琳姊姊的太阳穴重重挥了一拳。她倒在地上,鼻子流出血。

    男子走到她面前,「你就这么点能耐,你想与我比较一番可能得再练个一百年。不!也许你连日落也等不到了,哈哈哈哈哈~~」那位男子不断的大笑,这结果使得场面变得更加凝重。

    海琳姊姊趁他在傲笑之际,嘴上染满鲜血,迅速的爬了起来。「你觉得这一百年还需要用的到吗?」剑身刺过那位男子,转眼间海琳姊姊样子变得更加狼狈凶狠,像是失心疯的人。

    男子脸上不停抽蓄,带着既惶恐又愤怒的表情看着海琳。海琳冷冷的对他训道:「当你残害别人的时候,最后必会受到残躯之苦。不是这报应不会到,而是让你先体会到痛苦。」

    海琳姊姊拔出了手中的剑,剑身冒着像是蒸气的烟,血渍立刻在那把剑上蒸发消失。围观的名眾被这血淋淋的场面震慑到散开,不敢去干涉。她低调的朝我们走来,对戈单爷爷说:「教授,我先带恩里回去了。」

    教授有点慌张的点了点头。「快带走,快带走。」

    海琳姊姊一直拉着我的手连跑带走,像是亡命天涯的姊弟,无依无靠的跑回原本的巷子。她举起剑身,天空又化为白茫一片,扫把与水桶从雾白色的天空中掉了下来,周围的木头屋壁也渐渐石化成了水泥墙。

    原以为从天空掉落的那些杂物会砸到我们,但那些杂物全都摆放好好的,简直是虚惊一场。

    一切都恢復原样了,巷外的车子呼啸而过,还有一隻猫抓破了垃圾袋在找食物,随后又若无其事的走掉。

    「破恩里,很抱歉,因为刚刚发生了一点事情,没有给你看到那样东西,也没有把事情说的很详尽,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现在先不管什么事情,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海琳姊姊不断用恳求的眼凝视着我。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这一切。海琳姊姊,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很抱歉,我其实不想相信。但是看着海琳姊姊的苦求眼,不禁又说了个谎言。我不相信自己得接受这个事实,我该怎么办?

    「谢谢你,恩里。以后直接叫我海琳就好。刚刚看到的画面拜託请你忘掉,我不希望在你身上留下阴影。记得好好保护自己,明天我会来找你。还有,除非不得已,否则光火千万不要随意的取出使用,懂吗?」她再次叮嚀我。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就在她把我送到巷口外,海琳正要往回走的时候,我心里担忧了起来,回头叫住了她。「海琳,有些事情我还不懂,发生这些事也让我有点手足无措,我很担心。」

    只见她对我勉强的笑了笑,「没关係!有些事情你不懂,之后会跟你解释的更清楚。还有,记得烈末城这个秘密千万要守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只要有人踏进烈末城,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好了,快点走吧!」她走到中央,举起了剑,身体发出了光芒,像是粉末般的消失。

    我看了看手錶,糟糕了!现在已经九点半。我急忙的衝回住家。但就在离家不远时,我看到闪烁的车灯在我家楼下外头,周围还聚满了很多凑热闹的民眾。

    走近一看,警员在跟爸爸询问一些事情。花圃周围还围了个小小的封锁线,封锁线里头还留有那些怪物的黑脚印,而且还可以明显的看到地上都是我们家窗户的碎玻璃。

    爸爸生气的看着我,「破恩里,你到底跑去哪里?」他的脸涨的很红,可见他很生气。而员警跟邻居也正在看我,让我心情变得很紧张。

    「刚……刚刚我送小希他们回家。」我吱吱呜呜的说着。

    「那客厅乱七八糟那个又是什么回事?为什么窗户会打破?」爸爸又问。

    「那个是我生日玩的太疯了,我刚刚送同学回家。」我再次想试图转移话题,隐瞒。

    只见爸爸转过头跟警察低头道歉。「不好意思,员警,让你添麻烦了。现在事情都弄清楚了,幸好我儿子没伤到人,我会教好他,下次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好啦!没事那就好。记得把你儿子教好,玩破玻璃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万一砸到路人要怎么办。」员警拆掉了封锁线,开着警车离去,凑热闹的人群也一哄而散。我和爸爸清理完了玻璃后,也回到了家里。

    家中的窗户全都被击个稀巴烂。我很想说,但说了老爸绝对不会相信我这番蠢话,所以我只能隐藏在心里面。他似乎对这于件事情非常的生气,因为他从到家就很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被击碎的窗户不断低头叹气。而我花了二十几分鐘才把客厅凌乱的样子给整理好。

    「爸,对不起。」我非常愧疚的道歉。

    「下次不准再办生日派对,说来说去这真的是太过分了。可是……算了,我想去睡觉,明天我还要上班。」原本爸爸是想说什么的,但看起来似乎又不想说了。也许是他真的太累了,从他的眼睛下可以看见两个深深的眼袋。

    「那窗户怎么办?」

    「就只能放着吧!现在卖玻璃的应该也关了,明天我请半天假,再去卖玻璃的店找他们来装新玻璃。」

    晚上十二点,客厅的灯还开着,我一个人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非常谨慎望着窗外的那些东西又有可能会来。我深怕家中又被破坏,所以我不断盯着。其实我还不太敢相信会遇到那么扯的事情,如果这是现实,那可以让我别相信吗?因为我好害怕,深怕有个万一,那要怎么办?

    我数度扫视,不只害怕家中被破坏,更是害怕对我们的威胁,还好没事。

    但就在我正想小瞇一下时,我最不想碰到的事情又来了。

    喀喀!这时石块掉落在客厅的地板上,窗边出现了好多黑色的手。我从沙发爬了起来,「又来了。」立刻拿出光火防备着他们。他们探出了头,张开那沾满黏液的利齿还有不断闪烁的红灯,发出怪异的声音。

    鬼灭的肢体就像人类一样,但是皮肤却像铁如此的光滑。他们从窗边跳了进来,眼看数量越来越多,我退后了好几步,丢出光火,光火碰触到轨灭,瞬间燃起蓝白色火焰燃烧他们。蓝色火焰瞬间在我眼前变成了亮白蓝色,将他们烧化成焦黑的废铁。不过就在我松懈之时,邻近窗外的那片墙开始崩裂、掏空,几乎可以大范围看到对面的顶楼。

    一位祕者从高空飘了进来。那个人有着银色短发与空洞的双眼,手上拿着一支大斧头,骨架之大。他的左脸有着黑色纹路,不断朝着我凭空飘了过来。

    「你想干嘛?」我再次拿出光火朝他丢去,只见他手上的斧头冒出了暗紫色的烟把我的光火给吸收掉。

    「赤械捲轴交出来,我知道赤械捲轴在你的手中,交出来……交出来。」他张开那巨大的骨架,疯狂的怒喊着,手上的巨斧朝我挥了过来。

    砰!玻璃的破碎声让我醒来。原来是我作了恶梦,把桌上的玻璃杯给抹到了地上。

    爸爸从房里走了出来,「破恩里,你怎么了?你的手还好吧?」他看了看我,把卫生纸递给我。「先把你头上的汗给擦掉。你怎么作恶梦呢?怎么不到房间睡?」

    「没有啦!我会怕小偷从窗户进来,所以我要顾客听。」我还真替自己愚蠢的藉口感到偷笑。明明就是那么恐怖的东西,非得扯到那种天方夜谭的故事。我想小偷从窗外爬到九楼,准备偷东西之前应该会先顾虑自己会不会摔死。

    爸爸苦笑的说:「傻孩子,这里是九楼,不可能会有小偷跑进来的啦!除非小偷不要命了。看你那么害怕,今天就睡我房间一天。」

    爸爸把灯关掉之后,便带我回房里。虽然我说话很可笑,但是这一切是多么令人担忧与沉重。我不希望这是真的,也不想在和他们有任何关係。我很想很想跟爸爸讲实话,可是这一切是多么难说出口。万一我再也没有像这样的家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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