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顿了下的深沉嗓音发出,带上的却是了无情绪:
「我从不听解释。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我……」
刺客男喉咙间发出了一个字后再没有下文,一阵风扬过,最后他像是放弃般的低下了头,带着丝绝望的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我怎么不知道?大哥我需要字幕!
正当眾人感到一阵的莫名其妙,就连我都觉得有点诡异的时候,阿鹰兄驀地抓着刺客男挺身一跃飞上了残破的城墙,一丝不祥的预感驀地闪过我心头,等等,阿鹰兄不会是要……
而下一刻彷彿应着我的猜想般,沙漠之鹰手腕轻转,将手上的刺客男拋到了地上,手一晃抽出了背后的长剑,冷然的立于这片沙漠最高之处,夜晚的寒风震得他的衣袖颯颯作响,被照明弹打亮的城墙顶在眾人眼中成了最耀眼却也最残忍的地方;然而他脸上却扬着那始终不变的淡然,以着那傲然的王者之势俯瞰着地下一片的黑暗,那感觉就像是暗夜中的王者般,以着那孤傲不可侵的气势,梭巡着脚下一片的平凡。
此时一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唏唏囌囌的声响,虽然城墙上站得那个才是最大咖,但我们还是循着声音出处侧过了眼,发现是万沙被杀回重生点的小兵们,此刻正杂着弱了一半的气势向我们这边靠近……
「啊!是鹰老大!」
不知道是哪个傢伙率先喊了一声,跟着其他人也兴奋的传出了声响,一瞬整个场子都沸腾了起来,那见着自家老大的热烈情绪完全盖过了刺客男被抓住的违和画面,一直到沙漠之鹰踏上城墙头,淡淡的扫了圈万沙所有人,那份躁动才渐渐被那抹不变的沉然给压了住,场子渐渐静了下来,最后復归最初的寂静。更多小说 LTXSDZ.COM
他静静的立在那边,极有耐性的等着,等着所有声音的消失,等着所有人都只望向他一个人,静得几乎没有丝杂音干扰。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之时,他驀地扬起了手,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一瞬砍落刺客男的头颅,跟着手一抖,将那噁心的东西丢下了血池,噗通一声的轻响,在这寂静的空气间却显得那么刺耳,万沙的小弟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家领头就这样顺手的将刺客男打回了零级,那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的挣扎,小弟们在极其惊愕之下反而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在最后的最后,沙漠之鹰缓缓的将那双墨绿的眸子扫向了我的方向,直直的覷向了我,在那令人有点惊悚的气氛中,嘴上缓缓的滑出了一句话:
「我,从没做过不该做的事;从今尔后,我与万沙再无关联。」
沙漠之鹰这句话一出,现场登时一片譁然,嘰嘰喳喳的全部是讨论的声音,他句话等同于是在整个劈天世界中投下了颗震撼弹,万沙的首领沙漠之鹰毫无预警宣告退出万沙,这标题怎么想怎么耸动!
然而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空白了三秒。
虽然这样想有点自我感觉良好,但我却有种莫名的直觉,沙漠之鹰的那段话,是说给我听的。
呃呵,应该不会吧!我应该还没伟大到让天下第一帮的老大为了我而洗手作羹汤,不对,是金盆洗手吧?这怎样想都不对劲!
想着我乾乾的笑了笑,将目光拋向一边眾人,发现几个猥琐的傢伙脸上也是一片的愕然,一个个的皆望着城墙上的阿鹰兄,就连刺客男被丢入血池而降为零级的系统提示都被阿鹰兄的这番话给压了下去,夜风拂过的沙漠仅一惊字可以形容,不过大家对阿鹰兄目光的方向都没有啥反应,那肯定是我想太多了!
但我的目光却在下一瞬捕捉到一道突兀的目光,在这阿鹰兄担任聚光体的时刻,有一个人却不是望着他……
我默默的迎上阿墨那双淡橘色的眼眸,我和阿墨也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从一开始钓鱼钓到他,再到半强迫式的逼他陪我练功,咱们也算是培养了一点小默契,我知道阿墨是个有点君子情结,非常正直的傢伙,不该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该做的事情他也没落过,虽然有的时候有点小幼稚,会跟宇治金时抢棒棒糖,不过总的来讲,他还算是一个相当好懂,也相当单纯的人,想到什么都会直接反应在脸上,每天都笑得一派爽朗阳光,要是不开心就会直接像隻小狗狗般的蹲在一边头上罩乌云,如此的阿墨,很好相处也总是让人很想欺负他。
但是,现在的墨尘面上却染上了抹我读不太懂的思绪,那总是单纯剔透的情绪现下就像突然打翻的水彩般,一瞬全杂在了一起,成了种诡异的暗色。
我脑中还在乱纠结交杂着高中考作文时的莫名辞句,一阵熟悉的气息已然飘到了身侧,兴许是因为夜里的寒风,我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寒意爬过,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一件带着暖意的披风已经罩到了背上,我扬起头,发现阿墨那淡橙色的眸子闪了下后,对我笑了笑轻声道:
「发抖也会耗体力值喔。」
「……」
呃嗯,好喔,阿墨虽然你这样子让我有点小尷尬,但看在你照顾到我孱弱法师身体的份上,咱家姑且就不和你计较。
我不太自在的抓了抓脸,这感觉有点过于曖昧呃,演绎爱情小说向来不是我的专长,想着我下意识的回避过阿墨的注视,正要将目光丢向阿鹰兄之时,一道轻如叹息的嗓音再度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他,是为了你吧。」
一瞬扬起的狂风几乎阻绝了那细碎的耳语,但我还是确实的接收到了阿墨那带点微妙语调的肯定句,好吧,我承认当下我真的有点北七的想要回他「天底下所有人做的事情还不都是为了我。」,但在我回过头的当下覷见阿墨那带点落寞的眼眸之时,调笑的语句一下鯁在了喉头出不来,在那一刻,我发现向来嘴贱无人敌的我,竟然没办法吐出一句话。
但是我怎么知道啦,阿鹰兄这人做事向来有病又毫无逻辑可言,我最好会知道这隻面瘫鹰是不是为了我,再说要我承认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也会觉得自己有病欸!
就在我满身尷尬要掉鸡皮的时候,阿墨突地将目光移了开来,扬起头看向了城墙上的阿鹰兄,那眼杂上了点正经,但在夜色中看起来很不真切。
呼呼作响的凉风在荒漠间穿梭叫嚣着,我将阿墨脸上的表情收进眼底,跟着侧头瞥瞥那在灿亮的城墙头显得异常孤绝的身影,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着,有种莫名的违和感浮上了心头。
虽然我向来对于自己的迟钝感到自豪,但这回我却有种相当诡异的第六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确定这两人之间绝对有些除了大竞争外的情结!阿鹰兄的目光越过我直直的望向了阿墨,嘖嘖,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火花有奸情!
但除了大间的经战,这两人还有啥过节吗?
我侧头认真的想了想,三秒后为了脑细胞着想直接放弃,唉唉算了,不管这两人在搞什么明争暗斗还是后宫争宠,只要不要扯到我这小白就好啦!
对,就是这样。
想着我点了点头,瞇着眼呵呵的笑了笑,不管怎样,只要有人能继续敲诈就天下太平了,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