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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妻多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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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情王莽

    第五十六章柔情王莽

    这个桃花源的冬天过的有点微妙了,任谁都看得出来锦娘和荣公子之间怪怪的感觉,具体准确地说来应该是锦娘对荣公子的态度。龙腾小说 ltxs520.com

    尽管还是那样对别院处处关心但去的却少了,见到荣公子本人时有些思绪飘飞的感觉,一个人时候又呆呆的。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后山背后的窑上,白师傅父子已经回了老窑上,锦娘没事儿就过去给泥坯上釉上色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一是寻找新欢,二是全心投入工作。"

    锦娘实在是没有另找新欢的心思,倒是又那么几家托人来说合,有意嫁给锦娘,可管他是嫁妆多丰厚或是前途多光明,她看都不想看,直接以暂时还不想成亲为由推距了。

    有一个人却是被推拒门外最多次的,那就是白飞扬,隔三差五地就来桃花源递话儿求见锦娘,连给守门的墨玉贿赂银子的事儿都做出来了,还好王叔驭下严谨,加上李三带出的护院也不时吃素的,这才一直将他挡在门外,莫说锦娘不想见他,就是听到他的名字都是有些嫌弃之意的。

    她最好的选择就是后者了,废寝忘食地工作对于锦娘来说实在是雪中送炭的方式啊!

    但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根本就不算是失恋,一是根本就没恋过,何来的失恋之说,二是人家美男子荣石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自秋叶静思,深度谈话以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不冷不淡的样子,叫锦娘看着就揪心,替自己那颗纯纯单恋的心揪心啊!

    其实这样导致的结果是,荣锦行精品区上的锦瓷美伦绝伦,让人叹为观止,那些批发普通素瓷的商户隔着柜台远远看着都赞不绝口,心中暗暗发誓要将锦瓷生意做大做好,争取下一次来进这些一件批发价动辄好几千的精品锦瓷。

    锦娘的三个丈夫和她生活,朝夕相处地也都有两三年了,谁心中不是透透亮的,只是顾长风是个恬淡的性子,从来不会多事,他即使看出了些端倪但只要锦娘好好的,他是不会多问的,更何况锦娘向来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的,难得这次吃瘪他乐呵呵地且看着吧。

    李三之所以不点破却是另一个缘由,他想啊,他家**啥时候有办不成的事儿啊,从来是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转的,哪有这样一个男人让锦娘如此伤神没辙的,他不敢问,怕伤了她的面子,也就这样装糊涂着。

    但这两个人明显对荣石的态度从以前的仰慕变得更小心翼翼了。

    就只有王莽是个直爽憨厚的傻性子,等到锦娘当晚宿在他房里的时候他忐忑地问到,"锦娘,你是不是喜欢上荣公子了?"

    锦娘心中呼一声麦高的!连他都看出来了那全世界还有谁不知道的?

    "我要是喜欢他,你会怎么办?"锦娘反问到。

    "我去求他嫁给你!"王莽说得十分诚恳,令锦娘十分意外,她觉得就像中国古代男人三妻四妾的娶进门,前头的老婆再大度,心里也是失落和嫉恨。

    "你不怕我娶了他就对你不好了?"

    "你娶了我也没见你对大哥和二哥不好啊!"王莽嘿嘿一笑,"我想着咱家买卖现在这么大了,你太Cāo心了,我和大哥二哥也帮不上忙,如果荣公子能和咱们成一家,肯定能帮上大忙了,你也可以多些时间在家里陪孩子和我们!"

    这就是一妻多夫制和一夫多妻制的本质不同,一夫多妻制中,因为每个妻子都可能生下孩子,而继承家业的只能是一个孩子,或者家财是要分配的,所以这些个妻子的利益是相互矛盾的,而一妻多夫制中因为家财和继承人只有一位,这些丈夫的利益就是一致的。

    锦娘看着王莽心疼她的眼神儿,心里热乎乎的,"傻瓜,他要是看不上我,你再怎么求也没用!"

    "他凭什么看不上你,我娘子又年轻又漂亮家世又好,还特别有能耐挣银子,他凭什么看不上你,他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家世好点——"

    最后越说越离谱了,恨不能将锦娘捧上天,将荣石贬下地,把锦娘逗得哈哈大笑。

    "终于笑了啊!"王莽看着她的笑颜也笑了起来。

    锦娘这才想到,是啊,自己都多久没笑了,他这样卖力就是想让她重新展颜,感动地在王莽脸上直打啵,连那道伤疤都没放过。

    看着他越来越动情的眼神锦娘甜甜一笑,娇俏道,"今晚我是你的!"说着躺在床上妩媚地冲他抛着媚眼儿,一副任君采汲的样子。

    王莽这货今晚反倒不猴急了,似是怜惜似是心疼地慢慢亲吻。

    嘴唇已变得滚烫,他喘-息着在锦娘的xiōng前揉-捏着,深深地看着她面色渐渐红晕。

    锦娘周身发麻,一颗心怦怦直跳,王莽从来没有这样细致耐心过,他似要将自己在他爱恋的目光和双手抚摸下融化。

    渐渐地锦娘火热地瘫软了,呼吸急促了起来,王莽的呼吸同样急促,他开始在她脖颈上啃-咬着,又吻上她的唇,肥厚性感的唇舌猛地一探到底,直抵-进她喉咙深处一阵翻-搅律-动,把她挑弄得周身发麻喘不过气才稍稍退出。

    这货的学习能力惊人,每一次都带给锦娘惊喜,这吻功似是比上一次又精进了许多。

    "唔——"她刚来得及喘息了一声,呼吸跟着又被夺去,他炽热的舌头再度侵入,蛮横地掠夺着,似干渴的人要将她口中的甜蜜汲取干净,她的舌尖被牢牢撷住舔-咬吸-噬——

    一个绵长的热吻叫锦娘情潮涌动,王莽黝亮的瞳眸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她,"娘子,我要让你天天都过快活的日子,天天看到你喜笑颜开!"

    锦娘迷糊中听到这话心口甜蜜,拉着他在她xiōng前拂弄的手,粗糙却温暖,透着强-劲的力量,"我也要你快活!"

    说着她起身跪立在床上与床下站立的王莽相对,火热的唇一步一个烙印的沿着他壮实的脖颈往下,直抵xiōng前那粗犷的樱珠,唇齿轻启一口将其含在嘴里,逗弄于两颗贝齿间,右手缓缓下滑,中指弯曲成拱形,在他那早已涨大的坚硬上轻弹几下,然后紧紧陇进手心,看他面上的迷醉之色得意的发出咯咯娇笑。

    王莽看着眼前锦娘腮染□,两颊泛红,烛火照耀下,一双眸子里散满细碎的星光,再情难自抑,一把拎了锦娘双腿拖到床沿,锦娘一声尖叫,那贴身棉裤早已不知去向,双腿光溜着分开以对,那娇美的景□,惑着王莽,挑战着他的耐心,再无法等待,那坚硬之物对准花,心,两手托住她玉,臀向前一推,便是全,根没入,换来锦娘满足的慰叹——

    那甜腻的娇喘,声声都是急切,熟悉又陌生,心魂早已在九霄云外,惟有身前滚烫的躯体,是全部的寄托,锦娘圈住他的颈项,不管人生有多少失意和遗憾,在这样彼此融为一体的快活时刻,沉沦在这无边的温暖和激情之中她的快乐再真实不过的——

    桃花源这个冬天令大家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梅园里红梅开的红火热烈,漫步在梅林小径,整片梅林里,弥漫着淡雅清香,流溪河穿行其间,片片花瓣随流水,朵朵香雪逐清波。

    锦娘剪了几只红梅兴冲冲地到了半山腰别院,进到门内才想起荣公子已经回白洲过年了,这别院已经空了又好几天了。

    她悻悻地插好红梅,想着那人白衣黑发立于梅前轻嗅暗香的场景,一一拂过那床,桌,椅,想想着上面依旧存着他的体温,他的气息。

    看着这红梅铮铮虬枝,傲霜怒雪,锦娘忽然觉得自己太颓废太悲观了,最近的自己太不象自己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荣公子再美若天仙,惊天韦略,他总要嫁人了,只要他一天不嫁人她就多一天的时间去争取,迎风而上,逆境怒放那才是她的本性。

    有能力有才华的美男子即使是再难啃的硬骨头,只要有火力她锦娘也应该将其熬成浓汤!

    一下子想通了,打定注意后锦娘又恢复了那个自信满满,满肚子鬼主意的小女人。

    年底荣锦行帐务盘点得了个大丰收,可以说今年算是个大丰收年,锦娘数着银票那是都有些飘飘然了,照此算下去,不出一年她李锦娘应该就可以跻身为江洲首富了。

    腊月二十四的时候锦娘刚想出门去顾家送年礼,顺便吃个小年礼饭,在大门处碰到了白飞扬。

    那人高头大马,红衣飘飞,立在桃花源门下,就是不走,直到锦娘的马车出来一把拦下。

    锦娘有些意外,这都二十四过小年了,他竟然没有回家。

    "锦娘,我就和你说几句话。"一脸的恳求,似是在风中立了许久,娇嫩洁白的面上红皴皴的。

    "快说!"锦娘也不下车,从马车的窗口探头出来也不看他,斜着脸不耐地说到。

    白飞扬看着周围睁大眼睛盯着的王莽李三,顾长风,微微有些为难之色,锦娘直接发话,"墨迹,驾车走!"

    "好,好,好,我说,你别走!"

    白飞扬面红耳赤,"锦娘,你一直躲着我,我真的很——"

    "我不躲着你,我还有今天吗?"锦娘一想起那天的事儿还是后怕。

    白飞扬一急,"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次——那次我没有设局诓你,那天外面没有任何人,我之所以那——那样对你——"

    锦娘本不愿意再提那天的事儿,再想着顾长风和王莽还不知道那天他差点强,奸她的事情更不愿意他继续说下去,"好,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儿?"

    白飞扬有些呐呐,一向飞扬跋扈的神采忽然就有些悻悻,"你别躲着我行吗?我——我真的——"

    "我没有躲着你,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罢了!"

    锦娘一句话说得白飞扬魅惑的桃花眼儿里盛满了伤心和失望,那边锦娘的马车已经扬长而去,空留他鲜红的锦袍在风中空荡荡浮动——

    ☆、天朝生变

    第五十七章天朝生变

    过完年,再过完正月十五,荣锦行终于开业了,荣公子也终于回来了,依旧是住进了别院,还带了些白洲的特产给锦娘。

    李七倒是和荣石十分说得上话,早期不忙的时候天天上别院找他下棋,问书的。

    回来还一个劲儿夸荣石有才华,锦娘腆着脸追问他两人相处的情景,李七还故作神秘了。

    这一年春天桃花源已经是真正的桃花源了,桃花梨花开的整片整片地灿烂。

    锦娘觉得从看美景来说,桃花却是美丽烂漫,但就荣公子的桃花来说她只能说桃花朵朵开还真不是好事,她左挡右挡忙的不可开交。

    从三月份开始到初秋她已经不知道暗暗挡下了荣公子多少的桃花了。

    有江洲官员的女儿,简称官二代,有南方富商的女儿,简称富二代,更别说什么商二代,穷二代,美二代的啦,其中最惊险万分,也是锦娘最有力反击的是南方沿海城市盐城一个名叫杨光的富二代美女。

    她也是荣锦行的商户,去年来江洲批发了一次锦瓷见过荣石一面,惊为天人,这次来江洲进货便展开了热烈的攻势,荣石不冷不热始终公事公办的态度,但却因为陪这个杨光**吃过一顿饭叫锦娘如临大敌。

    她在点钟店中仔细查问了这为**进货底单,发现她进的锦瓷似乎都是和茶具有关的。

    于是私下找来她,用从此窑上再不做茶具来威胁她不许纠缠荣公子,又用三套小窑里生产的精品青花瓷来作为补偿,只要她赶紧离开江洲。

    那杨**笑得贼兮兮地才离开!

    唉,默默守护美男的战斗是激烈也是长久的!

    其实锦娘在自鸣得意打退劲敌的时候,那个杨**正在回航的船上和荣石告别,说的话却意味深长,"荣公子,我终于拿到了青花瓷的茶具,还是三套,这都要感谢你啊!"

    荣石抿唇,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如风如素。

    其实还有一个锦娘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白飞扬,他还真是转性子了,自白家票号在荣锦行开了以后,他兢兢业业打理生意,把他母亲爹爹,姐姐姐夫真还惊着了,以前看他总是嘻嘻哈哈游手好闲的,真做起事情来还拔了头筹,处事手段倒是越来约有荣公子的风范了。

    只是他的性格一日日沉默了下去,只要锦娘来了荣锦行,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那道亮丽的身影。

    这年秋天的时候天朝的天却变了。

    具体地来说是天朝北方之主的大皇女向北国宣战了。

    南方之主的小皇女并不支持宣战于是带着一帮文臣移居怀州,朝廷也一分为二了。

    然而仅仅是三个月的时间,从北方不断传来天朝战事失利的消息。

    断断续续的消息从南来北往的过客口中听到,先前还感觉战争离得很遥远,但当江洲也开始发生一些变化的时候大家终于真切地感受到战争的紧张氛围,也终于开始惶恐起来。

    江洲城最大的变化一是米价棉布疯涨,很多北方的商人来大批量收购粮食棉布。二是,来荣锦行进货的北方商人越来越少,即使来了也就进上十几来件货,上下都不过三万两银钱。

    但锦娘瞧着奇怪的是荣公子反而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当然需要感觉出荣公子的喜怒哀乐也是需要技巧和长久关注的。

    "荣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天朝要和北国开战的事情?"

    "恩!"

    "那你觉得大皇女会赢吗?"

    荣石摇摇头,"北国新任女皇是个xiōng怀大志之人,而且她的几个丈夫里人才辈出有文有武!"

    "你见过那个北国女皇?"锦娘一惊。

    "没有,不过和她其中一个丈夫有过一面之缘!"

    "那天朝岂不是危在旦夕?你为何毫不担忧?"

    "我为何要担忧?五十年前天朝被就是北国的领土,分分合合不过大势所趋!"荣石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锦娘只能是目瞪口呆,这人的思想实在是——,什么叫大智慧,什么叫超越年代和时空的限制?这就是荣石公子!

    锦娘忽然觉得她更没什么好担心的,无论哪个统治天朝她都是良民她怕什么!

    "你们荣家北方的珠宝生意怎么办?"

    "乱世珠宝生意更红火,不过我已经将荣家交给了荣大管理就无需我再Cāo心了!"

    锦娘想想说到,"荣意**今年年底就要成年节亲了吧!"

    "是啊!"荣石脸上微露喜色。

    锦娘口中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她还想说的是,那荣公子你有什么打算?

    可最后不过是与他并肩而立,瑟瑟风中,看秋景萧索。

    "年底请你去白洲喝她们的喜酒!"荣石忽然说到。

    "好啊!"锦娘是想看看荣意和荣大结亲的盛况,心底更想看看荣石生长的环境,看看那些陪伴他成长的一花一木。

    "你庄里的粮食都囤了没?"

    "囤了都两年了,我一直没卖,有几十万斤了吧!"锦娘在那年荣石说两个皇女可能会争抢皇位的时候就开始囤积粮食了,尽管这两个皇女没掐起来,倒是天朝和北国掐起来了。

    "这些粮食无论别人初多高的价钱现在都不要卖?"

    "粮价还要涨?"已经翻了两番了,再涨那真是不得了了。

    "北国一旦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箭的。"

    "那这仗不是不知道啀打到什么时候了?"

    "也许三五年,也许一两年吧!白家年前就已经在大批量买进粮食囤积了。"

    "她们这是想发战争财,要把粮食卖到北方去吗?"

    "她们没买到多少粮食。"

    "为什么?"

    "我在两年前已经开始收购粮食了!"

    锦娘十分吃惊,那时他应该就去了趟京都,难道就知道要打仗,"你那时候就知道要打仗?"

    "我也是担心两个皇女万一打起来。"

    锦娘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那时候他担心左右受制两位皇女,想控制了粮食来作为筹码。

    "那不是要大笔的银子?"

    "除了给你盖荣锦行的五万两银子外,荣家所有能调动的资金都用光了!"

    荣石淡淡地说到。

    锦娘太惊讶了,破釜沉舟啊,那要是荣锦行做砸了,不是——

    荣石看着她目光灼灼地说到,"现在粮食也囤积了,银子也重新赚回来了,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正确的!"

    锦娘想大声地肯定他,"对了,你的眼光确实是正确的,我不但值得做生意上的伙伴儿更值得做一世的妻子!"

    可她张着口对着他光彩潋滟的凤目愣是说不出口。

    进入腊月之前锦娘给家里三个丈夫,两个男孩李七和孙果果,还有王叔和女儿都做了好几件漂亮的冬衣,又买了好几张狐狸皮子,一人做了件皮草外搭。当然王叔和王莽瘸腿的爹,白师傅父子都有新衣,连墨玉珍珠琥珀入画王小他们都有。

    锦娘本想着一家人都去荣家喝喜酒,结果腊月的时候从北方涌了许多灾民过来,不时都有些形迹可疑的人在桃花源和开心农场的门口转悠。

    知府王大人还派人来打过招呼了,叫尽量把家都看好了,这些灾民还不一定咋样儿呢?

    江洲城里府衙门口也建起了施粥棚,城里的富户也都多少捐粮捐物的。锦娘也送了一千斤粮食过去。

    只是灾民一律不准在城内过夜,只能在城门口临时搭起的窝棚里过夜。

    锦娘的农场和桃花源都在西郊,在城外,所以看家护院就变得十分必要了,反正冬天里王家村那一百亩水田种着油菜不用打理,锦娘索性叫王莽雇了那些他以前的弟兄过来桃花源护院,和李三的人日夜轮班,锦娘还特意去乡里捉了好几只小狗来。

    还好到了腊月初的时候江洲码头封船了,再没有灾民过来了。

    锦娘的心才算定下里,过完年了,这些灾民只要愿意干活儿的在江洲还是能生活下去的,总不至于干些打家劫舍的事情。

    但顾长风还是觉得一家人都去白洲了不好,毕竟桃花源和农场都要人看,家人都走了也不行。

    锦娘想想也是,决定带李三和李七去,结果李三还不乐意去了,说要在家看家护院,真是货真价实的忠犬啊!

    带李七去,锦娘是想一来她和荣公子单独相处有另外一个人在也免得坏了荣公子的名节,另一方面,李七现在也快十来岁了,天天不是关在私塾里读书就是在家里窝着,锦娘觉得应该多带着他四处走走,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书上道理和生活经验相结合才能学以致用。

    李七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儿,十分激动,缠着荣石问七问八地打探白洲的事情。

    荣石还不生气,也不嫌烦,和颜悦色地和他一一解说,完全不象对待小孩子那样对他,当他是个小大人儿了。

    其实锦娘也发现了,李七还真有些人小鬼大的。

    出发那天前的几个晚上,李七吃了晚饭早早就要回房歇息,锦娘打趣他,"现在这么乖了,怎么不要我给你讲故事了!"

    这小鬼yīn阳怪气地说到,"算了吧,我还是自觉点,不耽误你和几个爹爹告别的时间!"说着还挤眉弄眼儿的,被一个孩子这样调侃,锦娘当场就脸红了,可脸红归脸红,临走前几个丈夫还是要喂饱的,于是这三个晚上,一个一个丈夫来,暖烘烘的被窝里一直战斗不止,销魂声不断,把锦娘灌溉得身体如花朵一般绽放,旖旎媚惑,艳光灼灼,在雪白的狐皮袄子衬托下像个花中仙。

    ☆、荣家喜宴

    第五十八章荣家喜宴

    有私人码头就是方便,锦娘和荣石李七一起上了船就直奔白洲。

    因为是冬天江面上温度更低,风也大,肯定是不能在船头看江面风景的,三个人天天窝在船舱里不是睡觉就是喝茶聊天,一般情况下都是荣石和李七在一问一答的,锦娘一边不说话却竖着耳朵听着荣石只言片语里提到的白洲生活。

    一直在江上走了三天三夜,到了腊月初九终于到了白洲。

    白洲尽管也是江边城市,但处于山地,入口天险天成,两边夹壁高高耸起,从江上驶入一个峡谷一样的支流,最后才是整片宏伟的城池。如果说江洲城是小家碧玉,那白洲这座城市就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建筑风格厚重宏伟,方整规则的庭院,纵轴对称的布局,木梁架的结构体系,给人一种十分庄重肃穆的感觉。

    这就是荣石生长的城市。

    荣家大宅坐落在白洲东城,占地面积甚广,整整八进的院子十分规整精巧,处处可见大家风范,池中的锦鲤随意都是象金樱锦鲤,御殿樱锦鲤这样难以培育的名贵品种,堆积假山的石头竟然是硅化木搭成的,世家的底蕴可见一斑。

    坐了几天几夜的船锦娘和李七都累得晕头转向,和荣意**荣大打过招呼两人便回院子休息了。

    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两人才醒过来,又好好修正了两天。

    荣家宅子虽然很大,但似乎下人并不多,锦娘和李七的院子厢房也有好几间,院子也很大,满院子白梅开的洁白如云,暗香浮动,可就门房那儿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少年。

    隔着院墙的另一边似乎水流潺潺,感觉十分幽静,就是院墙太高也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锦娘带着李七在园子里瞎逛,每一处都是景致,她先前还以为自己的桃花源算是打理了的,看了荣家的园子才知道这才叫精心打理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不看出用心之意。越往前院走下人渐多了起来,不是年长的老仆,就是未成年的少年,几乎看不到年轻的女子。

    锦娘想想明天腊月十五就是荣意和荣大大婚的日子了,这些天荣石一定很忙了,便也没问那个伺候她们的小少年荣六关于荣石住所和行踪的事情。

    只是等到傍晚的时候锦娘拿了礼盒让荣六带路去荣意**的院子,刚好荣六的小兄弟荣七过来传前院的话儿,荣七是个十分娇憨的男孩子,比李七大不了两岁,两人名字都带七,又年岁相当,李七又是个活泼的,便缠着荣七带他玩儿。

    锦娘想想索性让这两个孩子去玩儿,反正总在这荣家大宅子里,便叮嘱李七一番才和荣六一起向更里进的院子走去。

    荣意的闺楼座落在一整片樱花树林里,因着冬季树枝光溜着,透过枝丫一眼就看到那红漆雕花的二层小楼,屋檐翻飞,廊下彩漆图纹,一看就知道楼中**娇贵身份。

    锦娘在一楼外间等着荣六进去回报,一会儿荣六出来说**请她上楼,锦娘上到二楼还没来得及打量世家**闺房的精巧华贵就一眼看到了红木圆桌前坐着饮茶的荣石。

    "荣公子在这里!"锦娘说着,"你们兄妹说话,那我一会儿再来叨扰。"

    "李夫人见外了,怎么看到我哥哥在就要走,一起说说话儿没什么!"两年没见,荣意出落的更是貌美如花,似乎也懂事了许多,亲自倒茶请锦娘在桌边挨着荣石坐下。

    "夫人住得可好!"荣石问到。

    锦娘连声应好,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连忙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缎锦盒,"荣**,这是送给你和荣大的成亲贺礼!"

    荣意说了声多谢便接过,哪知道她竟然在桌面上当着荣石和锦娘的面就要打开,锦娘还没来得及出声,那锦盒已经一分为二露出了一个洁白光泽的锦瓷小件儿,在锦盒黑绒布的底子上看得十分醒目。

    那竟然是一对小人偶一前一后地相拥行事,前面那个少女的面容上还带着似痛苦又似极乐之态,后面的那个男瓷偶人则是一脸的享受迷醉。

    锦娘脸一下子就红了,"荣**,我告辞了,你——你慢慢看——"

    只是她没发现着荣意似是完全不懂,只当这是个好玩儿的稀奇玩意儿,还兴致勃勃地坐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样子。

    锦娘偷瞄了一样荣公子来不及看清他的神色就往楼下落荒而逃。

    其实身后荣公子也紧跟着下楼了,"夫人,谢谢你!"

    锦娘有点蒙了,这是谢什么呢?谢贺礼还是谢她对荣意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进行点拨呢?

    荣石光洁如瓷的面上凤眼微挑,"我母亲过世得早,我又是哥哥,荣意闺房之事,实在是无人教导,谢谢你的关心!"

    锦娘最原始的反映一是,这贺礼送的荣石应该是满意的,另一个就是他说他又是哥哥,言下之意就是他懂得很,但鉴于是男子,也不好□妹妹。

    锦娘恍恍惚惚中只一个心思那就是荣石对闺房之事懂得很,那他是怎么个动法儿呢?

    她面红心跳地回到自己院子,抑制不住自己脑中的遐想——

    等到第二日荣意和荣大大婚的日子,荣家前院真正是热闹欢庆,人声鼎沸,半个白洲都轰动了。

    本来按照白洲的规矩应该是由女方携四位男性亲戚,约同媒人,带着聘礼送至男方府上,下午男方府上再将嫁妆抬之女方家中,在嫁妆之后新郎才骑着高头大马进入女方家中,携了新娘一起游行街坊,算是告知四下相邻,她们结亲之喜,最后回到女方家开喜宴,进新房。

    荣大本就是荣府的人,前面的仪式礼节自然是省了,直接梳妆发髻,由荣**当堂插上金玉簪子带着大红绸花在xiōng前就搂着荣意骑上马去街上游行了。一身红衣的荣大衬着容貌脱尘的荣**竟也好不逊色,笔直伫立于马上,脸上容光焕发,喜气洋洋。

    怀中荣意一身华贵的大红喜服,也是一脸喜滋滋的样子。

    祝愿她们能幸福美满,锦娘默默想着转头看向荣石,他今日难得竟穿着一件暗红广袖的华贵长袍,衬托得他丰神俊廊,面如冠玉,眼似流波,似察觉到锦娘专注的目光他微微侧脸看了过来,隔着沸腾的宾客两人目光交接,荣石眉心微动,抿嘴轻笑,锦娘顿觉得一切喧嚣都是浮云,世间唯有他们二人。

    在新郎新娘游街回来之时喜宴正式开始,鞭炮声声响彻,荣家的一个老人儿一声"开席"拉开喜宴的帷幕。荣家酒席自是不一样的,第一盘上的是甜甜蜜蜜,红枣桂圆,葡萄干细细熬成汤汁儿,再加上糯米元子,甜腻黏糊,正是取意夫妻甜甜蜜蜜之一,第二盘菜是清蒸小母**,那小母**肚子一撕开里面全是红枣蜂蜜,寓意早生贵女,还有一盘菜也十分有意思,叫做正肉,里面全市肥得流油的五花肉,烧得油汪汪香吱吱的,锦娘心里偷想着这是不是寓意成亲以后夜夜夜都有肉吃呢?

    按着习俗新郎新郎在头三碗菜之前敬酒就算完毕了可以入洞房了。

    在众人的哄笑祝福中荣大又是羞怯又是兴奋地携了新娘离开喜宴走向最里面的院子。

    几月前新翻修的新院子作为荣大的新房,十分华丽气派,院前假山水榭,还有一个温棚大花房,所以新房里处处可见春花灿烂,洁白优雅的春兰,花开并蒂的正红牡丹,还有稀罕的浅粉,桃红的分色茶花。

    荣意一进房间就坐在喜床上,从大红绣花嬉水鸳鸯的枕头边上拿出锦娘送的那个锦瓷偶人儿。

    "**,这是什么?"荣大好奇地问到,接过去一看,脸上顿时火烧火燎。

    "李夫人送给我们成亲的贺礼,有什么问题吗?"她仰脸看着荣大,"你酒喝多了吧,脸这么红!"

    这是个单纯的妹纸啊!

    荣大把东西还给她急急忙忙地去暗房梳洗一番,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稍稍平静了许多,但脸上依旧是红云未散。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荣意见他出来说到,手上已经端起酒杯就要饮下,荣大赶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说着端起酒杯从她手腕中绕了过来,两人相携饮下。

    荣意一放下杯子来了句让荣大吐血的话,"终于洞房完了,我要睡了!"

    荣大傻了,守护这么多年的小心肝儿完全不懂行!

    荣意坐在床边,招招手,"还愣着干嘛,过来帮我脱衣啊!"

    荣大红着脸走过去颤抖着手解她xiōng前的钮扣,其实荣大在十三岁以前一直是贴身照顾荣意的,只是后来跟着荣石全国各地奔走学做生意这才和荣意聚少离多。

    大红的喜服之后是粉红的小夹袄,夹袄一脱,光洁纤细的脖子天鹅一般优雅,里面洁白的亵衣和她的皮肤在红烛下融为一体,荣大咽了咽口水,手上一直在颤抖。

    直到那亵衣散开,露出里面丰盈颤巍巍隆起的大红鸳鸯缠颈图案的肚兜,荣大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荣意轻笑出声,"你很热吗?那也赶紧脱了睡觉吧!咱们现在是夫妻了,可以同床共枕的。!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快点。

    荣大悲催了,我的**啊,洞房还有最根本最关键的一项啊!

    他心里打着小九九手上三两下脱了衣服,想想索性脱光了,钻进被窝里,闻着荣意身上少女的香味,心猿意马,偏偏荣意似是无意地扭了扭腰肢,转过身来,一脸甜蜜地说到,"荣大,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荣大再也熬不住了,起身伏在她身上,"我现在就来让我们成为真正的夫妻!"

    说着地头亲吻上那让他垂涎已久的唇瓣儿。

    "怎么成——"

    荣意的尾音消失在荣大的嘴里,微张的唇如同等同蜜蜂采摘的花朵,引诱着他反复亲吻吮吸舔咬,这花朵太过脆弱娇嫩,几次三番下来便红肿不堪,引得荣大心疼不已。

    他的唇舌,顺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到敏感的锁骨,在含住她xiōng前浑圆的一瞬间,她不禁失声尖叫。

    "乖!"荣大难耐但仍是轻声诱哄。

    荣意被吻得有些迷糊了,感觉他在解自己肚兜的细带,xiōng前微微的刺痛过后,陌生的情潮让她整个身子都软的不像样子了,意识逐渐远离,但他手指时轻时重般逗弄又是那样清晰,她不停哆嗦着,无措着。

    他的手向下轻探,分开她的双腿,俯身在她身上,"乖,放松些!让我进去!"

    一个挺身冲,刺两人俱是疼痛难耐。

    其实荣大尽管二十多了,可也是个雏,温暖紧实的缠绕包容下他再难耐住,俯身亲吻安抚身下的少女,咬紧牙关熬了片刻,再也忍不住地摇摆索取。

    一种莫名的陌生感觉犹如浪潮般汹涌袭来,两人俱是心惊胆战,荣意就像封存多年的女儿红一样,一打开就是清香扑鼻,那情潮渐起的妩媚,不胜娇羞的小女儿情态,让荣大情难自禁,只能更加激动地索取,动作也愈发的激烈,她最终受不住般一阵眩晕,眼前白光一闪,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应表白

    第五十九章回应表白

    荣家新房里两人缠绵纠缠得火热,前院的喜宴一样缠斗得热烈。

    几个新认识的女子和锦娘说笑着不停地灌酒。

    抽空她酒偷偷瞄着荣石那一桌,见他闪亮的目光似乎也一直看向自己不由心擂如鼓。

    他那一桌聚齐了白洲四大世家,洛家洛夫人来了三个丈夫,朱家朱少夫人也来了一个丈夫,白家也来了三个丈夫,不对,那个粉红衣袍配狐皮袄子的不是白家小爷,而是白飞扬,正直直地看着锦娘。

    锦娘装作没看见,低头喝酒,身边几个夫人言语暧昧,句句暗指荣石在江洲早已有相好的,还相互猜测那女子该多狐媚才能引得这荣公子婚前就与之同进同出。

    她们当然并不知道锦娘就是那个她们口中的狐媚女子。

    锦娘看她们嫉妒又羡慕的神色也不生气了,人都是这样的,吃不到葡萄就要说葡萄酸!

    过了一会儿,白家少夫人二丈夫起身离席,而大丈夫朱奎似乎在荣石与他起身告辞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用衣袖挡了荣石的酒杯一下,荣石端起酒杯掩袖仰头喝下,朱奎不着痕迹微笑,眼中顿生精光。锦娘是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顿时心中生出些隐隐的不安来。

    果然,不一会儿,荣石直说头疼,不胜酒力,马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过来搀扶着荣石去向后堂。

    锦娘连忙起身跟上,却被刚刚认识的一个夫人缠上,说了几句话再来到后堂,荣石和那少年早已经不知去向,私下一片昏黄灯色。

    锦娘心下焦急,忽然一个纸团打到手上,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万卷楼。"

    锦娘一看,左右又无人,不知是何人所投,但心下焦急得很,再不多想,揣了纸团就朝万卷楼走去,那里是荣石的书房。

    前天他还带他去看过,里面有许多各式各样的书籍,很多上面都有批注,笔迹似是有些久远,但锦娘一看就知道是荣石的字迹,于是挑着批注多的书籍选了好几本回院子细看。

    这万卷楼十分偏,但离前院并不远,锦娘连跑带绕的,穿过花园山石小道直奔那里。

    果然书房大门紧闭,但里面灯火通明,门口守立的正是白家少夫人的二丈夫。

    "你到底想怎样?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暗算荣公子,不就是想要得到锦瓷吗,你让我进去,我立马给你锦瓷的配方——"

    锦娘气急败坏,劈里啪啦地一阵抢白,忽然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动不了,她甩了他一巴掌,他还是不动,就象是被人点穴了一样!

    锦娘不再犹豫一把推开房门,正对门的软塌上一个一身红衣凌乱的中年妇人,睁着双媚惑的桃花眼一动不动,眼中似怨似惊,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正是刚刚那个搀扶荣石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听到门打开丝毫不为所动,疯狂地撕扯那妇人的衣衫,唇舌并用地埋头索取。

    不见荣石身影,她再不顾赶忙穿过茶水间,冲到最里间的书房。

    荣石暗红的华贵外袍已褪,露出里面白净的贴身锦衫。

    他正在换衣!

    锦娘一下子就愣在门口,半晌才呐呐地说到,"你,你没事吧!我——我刚刚——看你,怕你——"话已是有些说不明白了!

    荣石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不可及的飘忽,凤眼微抬,"他们给我的酒里下了□!"

    "那,那你——"

    锦娘一听面上又急又怒!

    荣石丹唇勾起一抹冷笑,"我荣石还没那么容易上当,不过你真要把锦瓷的配方交给白家来交换我的清白?"眼中波澜暗生,眼瞳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深深吸入。

    也许是刚刚喜宴上酒多喝了几盅,又或许是刚刚一系列的心急慌乱还没平息下来,她脱口而出,"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荣石温润携揉缕浅笑靥盯着她,容颜因这笑意美轮美奂。

    锦娘脑中轰轰地呆呆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面容如露岚晨风,催红了她白皙的脸颊,侵染了朝霞潮红微光,就那样仿似被定住了一样,看着他漂亮的手指拂上她的头顶,干净修长骨节匀称而且有力,白皙的手指轻轻拔下她的发钗,顿时飞云发髻散落,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批泻而下。

    锦娘木木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离她离得如此近,梦中的气息,味道就在头顶吐气如兰,她抬头看他,他眼中柔情乍现,墨玉般的瞳仁紧紧盯着她,竟然带有紧张地轻颤,那股沉笃的黑色一点一突地聚集。

    "你——要干——"话未说完,尾音已成呜咽,瞳孔迅速放大,心跳几欲停止,因为荣石俯身含住了她的粉唇!

    他的薄唇扫过之处,引来锦娘从心尖里发出的轻颤她以为自己又在发春梦,伸出丁香小舌触探,那温润的唇是那样真实柔然——

    她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衣扣,慢慢褪去她的外袍,亵衣,她闭上眼睛,紧张的手都在发抖,直到她在他面前袒露美好和娇嫩,她羞红了双眼不敢看他。

    "我要你!"荣石说到,面容上说不出的惊艳绝伦与势在必得。

    他的声音如上好的醇酒,温润醉人地蛊惑着,他周身散发着灼人的热力,混着他略微粗-重的鼻息,烧的锦娘头晕目眩,根本不会拒绝他,亦无法拒绝,她心心念念,爱而不得的时刻终于来临,心似狂潮——

    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吻到蝴蝶展翼一样优美的锁骨,在含住她xiōng前浑圆的一瞬间,她莫名的感觉犹如浪潮般汹涌袭来,几欲丢失,软倒。

    荣石面对如此不胜娇羞的锦娘,再不复山高水长宁静致远,热与冷交错,狂欢与孤寂鼓噪,沉在某个梦魇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欲望的火苗四处乱窜,他一抬手,桌上笔墨纸砚账本书籍纷纷扫落于地上,将锦娘一把压上桌面,两手分托她的臀瓣儿,轻一用力便将其分开,毫无遮掩的娇花便袒露在眼前,他不再迟疑,跻身涌入,霸道而野蛮。

    他Cāo控着主动权,攻城掠池,侵占掠夺,狂-野而激-烈,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强悍而激烈地索取着,在他强有力的撞击下,锦娘莹白如玉的身体随着他沉沉浮浮着。

    红木的大书桌发出吟吟喔喔的响声,与她在他每一次剧烈的冲-撞中尖-叫和呻-吟声相互辉映,无法抑制,所有的理智与矜持离她远去,唯有一颗心在他身下迷-醉,沉-沦——

    渐渐意识恢复清明,恍惚听到外面似有熙攘的嘈杂声渐进,锦娘一个机灵顿时清醒过来,荣石欢,爱的面上没了往日的冰冷和威仪,反而带着点魅惑人心的惊艳之美,看得锦娘移不开眼。

    她和荣石现在所作所为尽管情之所致才干好事的,但再怎么说也是婚前性,行为的,若是让别人知道于荣石名声可是有损的。

    刚要出声讯问,荣石拽起她一把搂进怀里,下面还没出来就那样继续绞缠着,锦娘羞红了脸伸腿夹着荣石的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荣石捡了外衣整个往全身一罩,锦娘就只剩下个黑脑勺了。

    出了里间走到外间,看到软塌上那个少年还在做个活塞运动,面上暴着青筋,眼珠子都红了,一看就不正常,底下那个女的眼中已经是惊恐和痛苦的神色了。

    "他怎么了?"

    锦娘问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个是白家夫人,一个是白家的走狗!"

    锦娘心下顿时明白了,前前后后就是白家设的局,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将荣石收入白家,荣石将计就计,制住白夫人和那少年,又给那少年下了□祸害白夫人去。

    一打开门,外面除了被点穴的白家二丈夫竟然还有一个人,白飞扬。

    似是担忧又似是有些懊恼地想进门来。

    一看到荣石怀里抱着锦娘出来了,仿佛并不吃惊,有释然更有失落,支支吾吾,"你,你们真的——"

    锦娘看他样子一下子明白了,"刚刚那个纸团是你丢的?"

    他点点头。

    "那你们白家做的龌龊事儿你都知道了?"

    白飞扬什么话也说不出,默默地看着她。

    "为什么帮我们!"锦娘说的是"我们",因为白飞扬不知道荣石其实并没有中□,告诉锦娘荣石所在无疑是成全她和荣石,而破坏了她姐姐占有荣石的机会。

    白飞扬有些悻悻地开口,"我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太折磨人了,我知道你一直对荣石——我——我不想你也承受这样的折磨!"

    他说的语气神态十分诚挚伤痛,似是心头大拗而出,锦娘一下子就愣住了。

    荣石冷冷地看着他道,"为了我荣石你们白家还真是费心了,不过你的爱而不得不代表别人的爱而不得!"

    远处灯火和嘈杂声似更近了,锦娘有些着急,"公子,我们快走!"

    荣石点点头抱紧她,身子陡然跃起,在隐约灯光摇曳的夜里上下几个起落已是到了一处无人处。

    锦娘只觉得耳边风声猎猎,心中激荡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那应该没有人看到他们吧!

    下一秒已经来到了一个院子,在进门的一刹那她看到院墙那边伸出大片枝桠的白梅,顿时了悟,这个院子正是她所住的隔壁那个有水声潺潺的院子。

    "这是我的院子!"荣石说到。

    原来荣石的院子就在她的隔壁,原来她们离得如此近!

    锦娘被荣石一直抱着走近最里间,一下子热气腾腾了起来,这最里面竟然是一个温池。

    荣石边走边褪尽了衣物,进入温池中,两人相拥进入水中。

    锦娘心又开始砰砰直跳,垂涎已久的美男肉就在眼前,洁白如玉的臂膀xiōng膛散发着瓷般的光泽,彰显着力和美的集合,宽肩窄臀,她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地方又开始灼热,□起来。

    她羞红了双眼,面上红潮如血。

    "怎么,现在却不敢看我了?"荣石斜睨着她,笑得调侃。

    锦娘一愣心中很快咯噔一下,原来上次那晚她偷看他沐浴的事儿他根本就是知道的。

    ☆、求婚成功

    第六十章求婚成功

    她羞愧难当,紧紧埋了脸在他怀中,刚好那嫣红就在唇边,她伸出香舌舔了舔,顿时感觉荣石全身绷紧了。

    淡香袭人,一股战栗的热浪沿锦娘的xiōng腹疾走,荣石薄而韧的双唇已含住了她的rǔ珠,反复品尝。

    她眼神迷醉,感觉着自己还在做梦,没有一点拥有他的真实感,抬手拂上他冰晶一般的脸庞细细摸索。

    细润如雨,温软轻颤,他手上加重了力道,低哑说道,"看来你还有体力!"

    荣石勾唇轻笑,拽了她转身背向自己,水上她脊背丝软顺滑,触手堪比上等丝绸。

    他从身后伸手握住她xiōng前两团如跳脱白兔般起伏不定的柔软,温水滑过表面,几滴晶莹露珠残留在粉色樱桃上,让人禁不住想要采撷。

    荣石从下托起她的腰身将那丰满送到嘴边,水上口中反复吞吐,水下手指慢慢移滑直至花心处那粒细小嫩芽。

    锦娘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全身簌簌发抖,只觉得空虚得想要更多,口中只有迷惘的呼声,"荣石,荣石——"

    下一秒他紧紧地抵着她按在池水边壁上,一个挺身从后面直接贯入。

    锦娘一声低呼,那硕大坚硬在甬道里来回出入,撞击得温池水花荡漾,她的心也跟着荡漾开来,艰难中仍是开口断断续续问到,"你——你爱我吗?"

    荣石索性将她上半身折在水池边,伏在她背上凑到她的耳后,灼热的气息喷涌得她全身发麻,"这就给你答案!"说完狠狠地深入浅出,用激烈的行动直接证明。

    锦娘被巨大的快感冲击得高仰起头,伸着修长的脖颈向白天鹅一样呜鸣。

    荣石被温热滑腻包裹的□,唇角微微抿起,溢出个满足的轻笑,每一次吞吐,都让她和他激情喜悦得深深颤栗,一起直上云霄——

    万卷楼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当白夫人的大丈夫朱奎带着荣家宾客赶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却是白飞扬急切的拦阻和二丈夫被点穴住的呆立。推门而入,那被他们收买的少年还在不知餍足地在白夫人身上索取折腾那白夫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白家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却也无话可说!

    香炉里缕缕幽香心旷神怡,红木雕花大床上都是荣石身上的味道,锦娘深深地吸入肺腑,荣石吃饱餍足似的看着她朱唇轻启,笑意盈盈,反倒是锦娘有些不好意思了。

    缩在抱枕里,小声含糊地说着,"你,你怎么——突然——"

    荣石凤眼微斜,"怎么?突然了?"

    锦娘确实觉得惊喜和幸福来得过于突然了。

    "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生辰!"荣石不紧不慢地说到。

    锦娘一听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想生辰的时候随心一次!"荣石亮眸紧闭,面上一片平静。

    锦娘一听心下咯噔,按他的意思仅仅只是今天和她欢好而已,这次的欢好并不意味她和他关系实质性的改变?立马急了,"即是心有所想,就该得偿所愿!我们——我们——"

    荣石睁开眼睛看着她似笑非笑,那眼眸闪亮如星辰,锦娘立马恼羞成怒,"你耍我!"

    荣石俊颜浅笑。

    锦娘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老早就做好的那只洁白的锦瓷簪子,她一直带在身上,本想找机会送出,可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她拥着锦被欲下床捡衣服,刚一下床,双腿就是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荣石在后面一声轻笑,锦娘羞红了脸,迅速取了东西回到床上。

    "这是我早就制好的,今天终于可以送给你了!"锦娘紧张地托着那白瓷簪子,心中忐忑万分,生怕他不接。传说中求婚的桥段她今天终于上演了一把,还真是刺激啊!

    荣石看着她笑得云淡风轻,"这算是求婚吗?"

    "是,我求你嫁给我,我的人生里现在不能没有你,我要和你并肩而立,白头偕老!"锦娘看着他认真地说到,"我虽不能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但我郑重许诺我李锦娘此生定不负你荣石,愿与你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荣石轻叹一声终于接过白玉簪子,锦娘长吁一口气,立即喜笑颜开。

    像是要再次确定似的,"你,你真的也喜欢我?"

    荣石笑而不答。

    锦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二十八岁了,才能随心所欲?"

    荣石略显倦意地闭上眼睛说到,"荣家的人从北方传回消息,北国已经在上月连克北边儿三座城池了!"

    锦娘一下子就想通了,心中一时无比伤感,原来他一直与她若即若离是怕大皇女一旦日子过好了想起他来,到时候势必会连累了她,和女皇抢男人的女人还有命活吗?

    原来他的冷漠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锦娘喃喃出语,"原来我才是那个被守护的人!"

    又十分心酸地说到,"你就为了这个一直孤单到现在?"

    "习惯了!"

    他笑得随性,眼神灼灼,"不过现在好了,战事够让她疲于应付,以北国之势,我想她凤椅都快坐不稳了,应该没有心思放在男人身上了!"

    "幸亏得我一直坚信你心中也是有我的,否则——否则我气馁了再不喜欢你了,看你怎么办!"

    "我看人的眼光一直准确无误,我也确信你不时轻言放弃的人!不是吗?"

    锦娘象是被他感染了,一时兴起,不依不饶,"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她再如何追问荣石就是不答,笑得神秘,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锦娘傻傻地摇头,"不知道,情之所起毫无缘由,不知何时已是情根深种,你的一颦一笑已是我心头的喜怒哀乐,只是爱你在心口难开!"

    荣石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眸,那里深情款款,满眼的迷恋和爱慕,"你虽口难开,但事儿做的却并不少!"

    锦娘还想装傻,荣石又说到,"那父亲是知州的彭小姐不是你骗走的?还有南方盐城的杨小姐?"

    锦娘微窘,面上再难挂住,"我这不是没办法,谁让我的荣公子太出众了,桃花太多,我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你也不必患得患失,我荣石身边唯有你才是那个与我并肩而立,乘风破浪的女子!"荣石的双眸黑亮璀璨如天际最早闪亮的那颗启明星。

    锦娘忽然觉得这几年对他所有的用心都值得了,心中既感慨又欣慰。

    刚想躺下,荣石一个翻身又是背入式地蓄势待发,被那坚硬灼热紧紧顶着,锦娘眸色黑得透亮,隐隐闪耀水光,面容潮热犹如舞袖红绡,"要不是看到你的守宫砂我还真不相信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怎么了?不满意?"眼眸暗晦,暗哑的声线问到。

    锦娘红着脸,"就是太满意了才不相信你是第一次!"

    "这很难吗?不过是照图行事!"

    "照图?什么图?"锦娘有些不敢想象天仙般的荣公子威仪万方地挑灯看春宫的场景。

    "不过是看荣大看得入神,好奇看了看,再说你送荣意的新婚贺礼不是再清楚不过了。"

    锦娘听了这话银牙咬断,怪不得他如此青睐背入式,还是自己的错了。

    一声惊呼,他已是整根没入,话说这背入式还真是——真是太——太深入了——

    换一个角度来看,锦娘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太一根劲了,总是觉得荣石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可自从这一夜,确定荣石对自己的心意之后,前后想想又有许多可疑之迹。比如他对着别人难得有笑容,对她却总是温和耐心的,又比如他向来不喜欢别人太过靠近他身边,但她却总能与他离得很近,又比如,他总是随身带着她送的那一对并蒂莲花的瓷杯,还比如,他竟然主动邀请她来荣家老宅,还带她去他专属的书房,更将她安排住进与他比邻的院子。

    荣大曾偷偷地暗示过锦娘,说荣公子还从来没有将哪位女子带进荣家宅子来。那时她一心被心中的迷恋和惶恐冲昏了头脑,来不及思考和寻迹。

    白洲的冬天似乎也并不寒冷,锦娘的天都一下子晴朗了起来,眼梢带喜眉梢带俏的,直盼着早点过完年好回江洲与荣石双宿双飞。

    李七是个人精儿,天天打趣这两人。

    锦娘看到荣石还是抑制不住地面红心跳,心虚得很。

    荣石面不改色,只是看到锦娘耳畔脸颊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不着痕迹掠了嘴角一笑。

    等到腊月二十一的时候两人终于决定回江洲过年,锦娘生怕荣石后悔似的,第二天就赶紧和荣意荣大说了她已向荣石求婚并得到应允的事情。荣家自是欢喜万分,荣石为了荣家整整拖了十年才结亲,荣意自是心中感激的,临走时非要将荣家家产分一半儿给哥哥作为嫁妆,荣石在一边也不表态。锦娘坚决不要,直说能与荣石结亲已是心满意足,不求任何嫁妆若真要给嫁妆,就将万卷楼里那一室的书籍送去江洲。

    从江州来白洲和从白洲回江洲还是一样三天的路程,心境却已是截然不同了。

    船舱里锦娘急切地要和他筹划两人婚礼的事情,荣石却似乎一点不上心,倒是李七在一边一会儿一个鬼主意的。

    "锦娘你可以和四爹爹搞个江上游行婚礼啊!"

    本来嫌他打岔,一句四爹爹喊得荣石面上有些不自然,锦娘却是心花怒放,拉过李七在他红扑扑的脸蛋儿上就是一口大啵,"我的小七儿真是个好孩子!"

    李七笑得鬼头鬼脑的,心道,这是夸我江上游行婚礼的主意出得好呢,还是那一声四爹爹叫得好呢!

    在锦娘归心似箭中,终于在腊月二十四小年夜的晚上到了江洲回到桃花源的家中。

    当她小鸟依人般挨着荣石出现在家中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心照不宣地对荣石格外热情,自然而然地一家人围着吃小年夜饭。

    锦娘看着一家人喜气洋洋的场面心道,她攻下荣石还真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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