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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重生(重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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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的重生(161-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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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一章:政治流氓宫下北这样的人,他的思维方式与普通人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面对这样的事,一般首先想到的就是经济赔偿,再强势一些的,或许会将肇事的司机送上法庭。『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最新地址发布页: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可是到了宫下北这里,他真正在乎的并不是赔偿的问题,也不是寻求法律的支持,而是怎么实施报复,并给皇民党施加压力。

    在日本,类似皇民党这样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它脱胎于黑帮,但却又不是单纯的黑帮,因为他们以所谓政党组织的形式存在的,在政治上具备一定的影响力。

    对于普通人来说,招惹到皇民党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他们能轻而易举的将某个普通人弄得家破人亡。

    而对于那些爱惜自己羽毛的政客来说,招惹到皇民党同样是一件麻烦事,他们有无数种泼皮无赖的方法,可以弄的某个政客狼狈不堪。

    当年竹下登竞选首相的时候,皇民党就曾经将他折腾的苦不堪言,最终,还是金丸信出面,请了稻川会的会长出来,才将那场风波摆平。

    当时,皇民党用来对付竹下登的手段就很无赖,是所谓的「捧杀」。

    他们在东京组织了大量的游行示威,打着支持竹下登的旗号,四处扰民,弄得东京市民对竹下登的反感度飙升。

    就在前年,还是皇民党,又用同样的手法对付了一次宫泽喜一,同样是弄得宫泽喜一苦恼不已,最终又是通过金丸信请出稻川会的会长,才解决了那一场危机。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般的政客绝对不会去招惹皇民党这样的右翼组织,因为对方就是政治流氓,谁招惹到它都免不了惹一身骚。

    不过,那些政客会惧怕这伙政治流氓,并不意味着宫下北也会畏惧他们。

    相反,在宫下北看来,这些臭虫一样的家伙毫无可怕之处,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些混蛋。

    车子开动起来的时候,宫下北伸手拿过车载电话,略一迟疑,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是打给长久保征夫的,此人是住吉会的理事长,在住吉会内部,宫下北除了与关功打交道的次数比较多之外,排在第二位的就要数这个人了。

    电话播了出去,很快对面就有人接听了,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杉木,我是赤本良一,」宫下北没有理会对方的问候,直接了当的说道,「让长久保君接电话」「嗨,」电话中年轻人显然也知道他的名字,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电话里陷入安静,没一会工夫,有隐约的脚步声响起,很快,随着一阵杂音,有人声从听筒里传出来:「赤本君,我是长久保」「长久保君,」没有半句客套,宫下北直接说道,「我要见稻本虎翁,你替我约一下」「稻本虎翁?」长久保的声音听着有些怪异,他迟疑道,「赤本君,你见他……」「你就把我这个消息递过去就够了,」宫下北沉声说道,「就告诉他,我在新宿弥丸夜总会等他」话说完,他直接挂掉电话。

    弥丸夜总会就在新宿的歌舞伎町一番街,目前是宫下北名下的一处产业,也是一番街很出名的一处夜总会。

    其实,对于浅草绫这件事,宫下北的心里的确有些恼怒,不过,却不至于恼怒到要亲自出面去处理的份上,但是话说回来,对他来说,这却是一次机会。

    对于日本的极右翼团体,宫下北是半点好感都欠奉。

    不,不应该说是没有好感,而应该说是憎恶,发自心底深处的憎恶,这份憎恶来自于前世,可谓是刻骨铭心。

    前世的宫下北是个旅日华人,在日本生活的半辈子里,每逢中日、中韩之间出现纷争,亦或是关系贴近的时候,这些极右翼组织都会跳出来作妖。

    他们不仅仅是组织一些游行示威,也不仅仅是烧国旗什么的,还会采取暴力举措,袭击华人甚至是攻击领事馆。

    每到这个时候,基本就是宫下北日子最难过的时候,整日里提心吊胆不说,还唯恐得罪到什么人。

    现如今,他重生了,有了现在宫下北的这个身份,思考问题的角度自然也有了不同。

    正所谓:存在即是合理,不管个人的民族感情如何,从最现实的角度去考虑,宫下北也知道,类似皇民党这样的极右翼组织是有其存活土壤的,这是极端民族主义情绪的一种现实体现,就像国内的愤青一样。

    在日本,类似皇民党这样的极右翼组织,不仅是反华、反韩、反朝,他们同样也反美,甚至有更极端的右翼组织,都能做出朝美军基地发射火箭弹的事情来。

    而这样的组织之所以能够存活,就是因为有民意基础,有人支持他们,否则的话,他们早就销声匿迹了。

    宫下北很清楚,以他的能量,要想清除这些极右翼组织,纯粹就是痴人说梦,别说是他,就算是日本政府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但是呢,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类似皇民党这样的极右翼组织,还是颇具一些能量的,至少,有些事情假他们之手更容易去实现。

    说白了,宫下北对皇民党存在觊觎之心,他想将这一股势力控制在自己手里,至少,要给它拴上一个辔头,让它能听自己的指挥。

    如果放在平时里,冒冒失失对皇民党下手,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说不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这一次,浅草绫受伤这件事,给了他一个发飙的借口,他大可以借此动动手脚。

    约稻本虎翁见面,只是宫下北采取的第一步,他相信,对方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去。

    因为皇民党与山口组、稻川会的联系比较密切,与住吉会却是毫无往来,稻本虎翁多半不会给长久保征夫这个面子。

    当然,也不会给他宫下北这个面子——人家知道他是谁啊。

    现在这个时机好啊,全日本大选正好在紧要关头,那些方方面面的大佬们都在忙着竞选的事情,恐怕没时间来充当说客,而他宫下北就趁着这个机会,以浅草绫受伤一事为借口,堂堂正正去找皇民党的麻烦。

    这一次,即便是不能给皇民党安上辔头,也要让稻本虎翁那家伙好好认识认识自己。

    弥丸夜总会白天并不营业,不过它营不营业对宫下北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在去新宿的路上,车载电话响了两次,应该是长久保征夫打来的,宫下北没有接,等他赶到弥丸夜总会,自己找了个包厢休息,长久保征夫的电话就追到了夜总会。

    这一次宫下北接了电话,在电话里,长久保征夫给的回复是:稻本虎翁去了北海道,他的人暂时联系不上,所以没办法来赴约。

    长久保征夫还提议,如果事情比较急的话,可以找一下稻川会的稻川土肥理事长,他与稻本虎翁的关系比较密切,如果有他出面的话,稻本虎翁或许可以「赶回来」。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宫下北挂掉长久保征夫的电话,紧抿着的唇角处闪过一抹冷笑,他将后背靠近松软的沙发椅背里,翘起二郎腿,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梁家训,说道:「去把森本叫来,我有事找她」「嗨,」梁家训应了一声,转身快步朝门口去。

    看着他走出包厢房门,宫下北再次伸手拿过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这个电话是打给吉冈错的,现如今,宫下北有什么脏手的事情,都习惯交给吉冈错去办。

    在电话里,宫下北交给吉冈错一个任务,嗯,一个不算怎么复杂的任务:安排足够的人手,去把皇民党在东京的那些宣传车烧了。

    全东京,所有的地区,有一辆烧一辆。

    宫下北的电话还没有挂线,梁家训已经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这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一字肩晚礼裙,整个人看上去艳丽却不媚俗,气质很好。

    她就是之前宫下北所说的「森本」,全名森本静奈,是这家夜总会的经理。

    当然,她现在也是宫下北的人,过去是跟着河内善的。

    「什么时候正式营业?」放下电话,宫下北看了森本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道。

    「都是六点钟正式营业,」森本静奈小心的回答道。

    宫下北看了看表,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呢,时间应该刚刚好。

    「今天这里不对外营业了,我包场,」挺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宫下北一边从包厢往外走,一边说道,「告诉下面的人,任何客人都不要放进来,除了一个名叫稻本虎翁的家伙」「是,主人,我立刻去安排」森本静奈躬身说道。

    没错,宫下北今晚就准备在这儿等稻本虎翁上门,他相信一旦吉冈错那里动了手,对方肯定会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他肯定也知道应该到哪儿来找自己。

    男人嘛,就不能不会喝酒啊,不喝敬酒就得喝罚酒,只看你胃口怎么样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街头混战江东区枝川一丁目,二十几个男男女女跟在一辆中巴改建的宣传车后面,顺着越中岛大街向蛤桥方向缓缓行进。

    这些人的年纪都在三四十岁左右,人人都穿着二战时期日本的军服,有人吹着军号,有人敲着军鼓,营造出一幅喧闹的景象。

    而在那辆宣传车的车身上,则喷涂了太阳旗的标志,还用蓝色的油漆在车身侧面喷涂了「日本皇民党」字样。

    车子前方旗幡招展,旗子上写着「中朝击火,皇运扶翼」的标语。

    喧嚣的军乐,引得路人侧目,但却没有多少人围观。

    这就是皇民党的宣传队,每逢大选的时候,他们都要出来喧闹一番,彰显自己的存在。

    不过,估计这些家伙自己都知道,他们在任何一场大选中,都不可能获得多少选票,就去年的统计数据,日本目前有类似皇民党这样的右翼团体840多个,成员十余万,可偏偏就连一个国会议员的席位都拿不到。

    这一支宣传队伍缓慢行进到蛤桥路口,引路的宣传车缓缓停在路边,跟随宣传车行进的二十几个家伙也停了下来,有两个做陆军军曹打扮的家伙走到路中央,拔出手中的军刀,开始表演一些劈刺的动作。

    整条越中岛大街一时间都被堵住了,往来的车辆过不去,只能停下来看他们的表演。

    剩下的那些家伙开始趁着这个机会派发传单,宣传他们所谓的政治主张。

    此时,夕阳西下,西边的天际处出现了一抹粉霞,很是漂亮。

    街道上的车辆越堵越多,有路人开始表现的不满,不过那些抱怨声都被宣传车大喇叭里放出的音乐遮掩住了。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街道被拥堵住的时候,从四周渐次围拢过来十几个面带黑色口罩的人,这些人混迹在人流里,毫不起眼。

    堵在街道正中的两个皇民党党徒刚刚耍完了一趟刀法,那木制的军刀还没来得及归鞘,人群里突然冲出来五六个戴着黑口罩的家伙。

    这些人手里握着半米长的钢管,围住两个表演刀法的家伙就是一顿暴打。

    惨叫声引发了人群的骚动,围观的人们开始向四周逃散,而那些皇民党的党徒则试图冲过来解围。

    可就在这个时候,十几个「黑口罩」突然冲出来,人手一根雪亮的钢管,围住这些皇民党的党徒就是一顿没头没脸的抽打。

    被围殴的皇民党党徒几乎是在一瞬间便被放倒了七八个,剩下的有人躲闪、逃窜,也有人试图作出反击。

    现场彻底变得混乱,围观的人四散奔逃,尖叫声混杂着惨叫声响彻了整段街道,一个大型斗殴现场出现了。

    不过,这十几个「黑口罩」显然不是为了伤人来的,他们将一众皇民党党徒或击倒或驱散之后,便见有人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酒瓶,点燃了瓶口处的布条,乒乒乓乓的砸在那辆宣传车上。

    只不过是片刻功夫,一辆中巴改成的宣传车便燃起了大火,熊熊的大火中裹夹着黝黑的浓烟,直冲街道上空。

    如果此时有人在高空俯瞰整个东京的话,就能惊讶的发现,类似这样的烟柱并不止这一处。

    整个东京,在五点半到六点半之间,短短一个小时里,皇民党所属的7个鼓动队遭遇袭击,共有42人在袭击中受伤,同时,还有8辆宣传车被纵火烧毁——整个东京都沸腾了。

    就在东京街头陷入混乱的时候,新宿区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弥丸夜总会。

    灯光绚丽的夜总会大堂内,宫下北坐在偏右侧角落一个半开放式的环形卡座内,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杯香槟,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一圈身穿性感晩裙的艳丽女郎。

    他就像是个皇帝般的坐在一群艳姬中间,眼睛却看着远处舞台上一个正在唱歌女郎。

    当然,如果细看的话,很容易就能发现,宫下北的目光没有焦点,毫无疑问,他是在走,舞台上那个演唱的歌女尽管衣着暴露,但仍旧不足以吸引他的眼球。

    与歌舞伎町其它的夜总会一样,弥丸夜总会的这些女郎们也基本都是些「临时工」,她们就像是大型连锁店的商品一样,只是摆放在这里,却并不是属于这里,夜总会只是为她们提供了一个展示的柜台罢了。

    当然,夜总会是要从她们的收入中扣掉一部分点数的,这个比例并不低,一般都是对半分的。

    今晚,宫下北将整个夜总会所有的陪酒女郎都找过来了,他不需要这些女人做些什么,只要陪着他在这坐着就行了,至于钱,自然是一分都不会少给的。

    宫下北自然不是谦谦君子,不过,今晚他可不是来找乐子的,而是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坐在花丛中,整个人显得非常淡定,不,是淡漠。

    掏钱的金主一句话也不说,聚拢在周围的姑娘们也不好开口,卡座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而时间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将近八点钟的时候,森本静奈从门口的方向急匆匆走过来,她站在卡座的入口处,弯腰行礼,说道:「先生,稻本虎翁先生来了」「嗯,让他过来吧,」宫下北将手中早已见底的酒杯放在茶几上,身子往后一仰,靠近松软的沙发椅背里,面无表情的说道。

    「嗨!」森本静奈应了一声,转身款款而去。

    「来,开心起来,」宫下北双臂一展,拦住身边的两个女人,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都这样哭丧着脸,我可是不会给钱的」随着他这一句话说出口,沙发上那些原本沉默不语的女人们顿时活了过来,莺莺燕燕的嬉笑声响起,卡座内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都是纵横欢场的老手了,表演是这些女人的特长,类似这样的事情她们做起来自然驾轻就熟。

    森本静奈很快转回来,不过,这一次她的身后多了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另一个却是看着五十出头的中年人。

    年轻人个头很高,在日本男人中,像他这样一米八多近一米九的很少,而且这家伙不仅个头高,身材也很壮实,膀大腰圆的,一看就不好惹。

    至于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却是长的瘦瘦小小的,一头的短发已经全白了,不过那张脸倒是非常红润,显得精头很好的样子。

    年轻人宫下北认识,这家伙是山口组的,名叫高桥久雄,是山口组木村会的会长。

    不用问,那个中年人就是稻本虎翁了,皇民党的现任党首,同时,也是皇民党的发起者和组建人,可以这么说,皇民党就是由他一手组建起来的。

    看到稻本虎翁出现在视线里,宫下北的唇角抖动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他左手用力,将揽住的女孩扯过来,同时一探头,将脸埋进女孩的胸口,在女孩裸露的雪白胸脯上胡乱的亲吻起来。

    森本静奈带着人走到卡座边上的时候,宫下北已经用牙齿将女孩裙装的前襟扯开,一张脸都快整个埋进女孩胸前那道深深的沟壑里了。

    宫下北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稻本虎翁那张脸迅速涨红,他眯眼盯着宫下北,目光中的凶狠如有实质。

    「赤本先生,」身材壮硕的高桥久雄上前一步,鞠躬行礼道,「冒昧来访,请您见谅」听到高桥久雄开口,宫下北又在女孩雪白的峰丘上啃了两口,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笑道:「是高桥君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消遣了?」这句话说完,他扭头看向森本静奈,笑道:「森本啊,高桥先生可是我的朋友,你记得要招待好他,嗯,所有的开销都算在我账上好了」「是,先生,」森本静奈恭敬的说道。

    「先生太客气了,」高桥久雄笑道,「不过,高桥今天不是来消遣的,而是特意过来找先生求情的」「哦?求情?」宫下北装傻道。

    「是的,」高桥久雄点头说道,「我想,先生是不是与皇民党有了什么误会?所以……」「皇民党?那是个什么东西?」宫下北打断他,不屑一顾的反问道。

    「你!」稻本虎翁听了这话哪能忍得住,他上前一步,脱口就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身边的高桥久雄拦住了。

    「赤本先生,」高桥久雄脸上陪着笑,说道,「皇民党在您眼里当然不算什么,不过,您的人一下午烧了他们8辆宣传车,还打伤了几十人,这事情搞得可是有些大了」「哦,宣传车?」宫下北装出一幅恍然的表情,说道,「你是说这件事啊」话说到这儿,他突然换了一幅愤怒的表情,提高嗓门说道:「如果是那些宣传车的事,可就不是什么误会了。

    没错,那些宣传车是我让人烧的,那些该死的家伙,在鬼王社前把我的女人撞得重伤住院,却自始至终没有给我任何解释,我烧了他们的车还算过分吗?」「啊?!」高桥久雄大吃一惊,这件事他还真是不知情。

    第一百六十三章:借题发挥高桥久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稻本虎翁。

    ,不过,看稻本一脸茫然的样子,估计这家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如果放在别人的身上,高桥久雄还真不是多么的忌惮,车撞了人嘛,赔钱也好,找个小弟出来顶罪也好,事情都不难解决。

    可问题是,撞的人身份有些特殊,宫下北……他可招惹不起。

    来之前,高桥久雄想的挺好,他觉得这件事背后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毕竟皇民党与宫下北之间不存在交集,如果说双方存在什么冲突的话,也只能是皇民党冒犯到了宫下北支持的某位参选议员。

    自从大选进行以来,皇民党就在日本的4个都道府县展开了大量的宣传活动,他们没有什么自己支持的对象,倒是有一大堆反对的候选人。

    所以,他们的做法就是使劲给那些反对的候选人泼脏水,其目的也不是真的就要跟对方死磕,只不过是为了逼对方与他们达成某种暗箱协议,从而谋求一定的好处罢了。

    在日本,类似皇民党这样的所谓组织团体,实际上就是政治流氓,他们专门通过泼脏水的方式,对某些特定的政客展开政治讹诈,他们的逻辑就是:我不给你政治献金,也不给你政治支持,但你还得给我好处,不然的话我就让你好看。

    这段时间皇民党的动作很大,也很多,没准哪个受讹诈的候选人,就与宫下北有密切的联系,这是很正常,也是概率很大的事情。

    所以,高桥久雄就没把这种误会当什么大事,这也不算什么,既然宫下北出面了,让皇民党这边道个歉,然后别再找那位候选人的麻烦就是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双方的误会竟然没那么简单,而是皇民党的宣传车撞了宫下北的女人,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问题就复杂多了。

    作为山口组里「若中」级别的干部,高桥久雄虽然不知道宫下北与山口组之间进行的交易,但却知道组织的几个大佬很重视这个人。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人很不好惹。

    如果只是普通误会的话,他觉得宫下北可能还会给自己一点面子,说和也有成功的希望,但若是牵涉到了私仇,他觉得自己的面子还真没那么大。

    没错,在黑帮分子的眼里,私仇是很难解的,因为这关乎到一个面子的问题。

    尽管在黑帮分子的眼里,女人半点地位都没有,但若是自己的女人在对手手里吃了亏,这个仇却是必须要报的,不然的话,就会被所有人嘲笑,面子全无。

    对于黑帮分子而言,面子却是大于天的事情,面子等同于尊严,如果尊严都没了,那还不如索性切腹自杀好了。

    「既然如此,赤本先生,如果稻本先生愿意为这件事付出代价,并给予足够赔偿的话,您能不能原谅他们的过失呢?」迟疑了片刻,高桥久雄试探着问道。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宫下北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说道,「毕竟我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最讨厌树敌了,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后,我特意委托了长久保征夫先生,让他替我联系了稻本虎翁先生,准备私下里将这件事解决了」宫下北伸手朝夜总会大堂内指了指,继续说道:「为此,我还专门定下了这个地方,安排了诸多的美女作陪,准备放低姿态,好好招待一下稻本先生。

    不过很可惜啊,稻本先生人不在东京,而是去了北海道,所以,我这一番准备都白做了」「于是我就想,或许我可以换个办法,烧几辆车,就像点烽火一样,或许这烽火一点,稻本先生就嗖的一下从北海道飞回来了呢」目光落到稻本虎翁的身上,宫下北脸上的笑意陡然间凝住,他语气冰冷的最后说道:「现在看来,我的猜测一点错都没有,这不,稻本先生已经嗖的一下回来了吗?」高桥久雄只感觉头痛欲裂,他扭头看了一眼稻本虎翁,心里都快恨死这个家伙了。

    他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件事里有猫腻,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皇民党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宫下北,恰好又被他抓到了把柄,后面的一切都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可是话说回来,即便知道如此又能怎样?实际的情况是,现在整件事从表面来看,都是稻本虎翁做错了,宫下北要找他麻烦合情合理。

    高桥久雄同样也很清楚,现在要想解决这个麻烦,只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找个够分量的人来说和,这个人要能压得住宫下北才行,否则怎么说和也是白搭。

    第二,稻本虎翁有实力可以让宫下北感觉到忌惮,换句话说,得靠他自己来摆平这件事。

    总而言之一句话,高桥久雄知道自己摆不平这件事,别看他是山口组的重要干部,可这个身份,对与宫下北这种人来说,真是一点给面子的可能性都没有。

    正因为心里清楚这些事情,所以,当宫下北把话说到这种程度之后,高桥久雄便不再开口了,他只是受嘱托来说和的,依仗的是宫下北会给他几分面子,却不是冒冒失失过来得罪人的。

    而且从内心来说,宫下北的分量要可要比稻本虎翁重的多,他可不会做那种丢了西瓜捡芝麻的傻事。

    当宫下北把话说完,稻本虎翁等了半天,却不见高桥久雄再开口,只得自己解释道:「赤本先生,今天的事,的确是我有错在先,不过请您相信,我对您女人受伤的事确实是毫不知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为此作出补偿」「哦,补偿?」宫下北左右看看,嗤笑道,「好,你说说看,准备怎么补偿?」「我愿意支付全部的医疗费用……」稻本虎翁说道。

    「支付全部的医疗费用?呵呵,这很合理,」宫下北点头笑道,「不如这样,我听说稻本先生去年刚娶了位年轻漂亮的太太,好像,嗯,好像比你小了近三十岁呢,呵呵,稻本先生真是好艳福啊。

    我呢,也不需要你支付什么医疗费用了,你把你这位年轻漂亮的太太交出来,我也送她去医院里住上一段时间,放心,我不仅替你支付医疗费用,我还可以给你一笔精损失费,怎么样?」「你!赤本先生,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解决问题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稻本虎翁勃然怒道。

    「怎么,你伤了我的女人,补偿些医疗费用就能解决问题,」宫下北冷笑道,「换我伤了你的女人,这么做就成了欺人太甚?稻本先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我要高贵一些?」「那只是一场意外,没有人希望它发生的!」稻本虎翁怒道。

    「是吗?」宫下北笑道,「有很多事情我也不希望发生,但我觉得,有些意外同样也是避免不了的。

    比如说,我看稻本先生的面相就不太好,最近说不定就会发生些什么意外呢」「赤本先生这是在威胁我啦?」稻本虎翁冷静下来,他看着宫下北,说道。

    一听他说这话,高桥久雄就知道要坏事,可他再想开口已经来不及了。

    「没错,我就是威胁你,」宫下北浓密的眉毛挑了挑,直言不讳的说道,「而且,我不仅仅是要威胁你,还准备真的让你发生些意外,稻本先生,你准备怎么作呢?」「我明白了,」稻本虎翁还真是不畏惧宫下北,主要是……他对这个年轻人的情况不太了解。

    稻本虎翁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表现得非常有礼貌,说道:「那我就回去等着这些意外吧,只不过,我希望赤本先生,不要先发生什么意外才好」要说动用暴力手段,稻本虎翁还真不惧怕任何人,皇民党在这方面可是拿手的很,他们连枪击宫泽喜一,开车冲击中国大使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更不用说别的事情了。

    「谢谢稻本先生的提醒,」宫下北不怒反笑道,「我对你说的意外,真的是很期待呢」稻本虎翁不再说什么,他转身朝大堂出口处走去,脚步很快,身子也绷得很紧,很明显,他是担心宫下北在这里就对他动手。

    不过他是真想多了,宫下北可不想跟警察厅打交道,他自诩是有身份的人,不管背后如何,在人前还是要摆出一副遵纪守法的姿态的,现如今,做任何脏手的事情,他都要把自己从中摆脱出来。

    「赤本先生……」看着稻本虎翁走远,高桥久雄面色尴尬的说道。

    「高桥先生,」摆手打断他的话,宫下北笑道,「请你回去之后转告入江先生,就说我与稻本虎翁之间属于私人恩怨,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如果入江先生或是贵组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尽可以站到稻本虎翁那一边」所谓入江先生,就是指的入江桢,此人是山口组现任组长宅见胜的亲信,最近两年,宅见胜不太出来管事,组内的事务都不怎么去处理,山口组内做决定的人,主要就是入江桢。

    第一百六十四章:六本木地产项目隅田川畔的别墅,庭院内,似乎随着一场春雨的到来,院内的几株樱花树便绽开了点点粉色的花蕊,算算日子,是啦,一年一度赏樱花的日子眼看就到了。

    院内的草坪也已经吐出新绿,嫩嫩翠翠的,细雨过后,翠绿的草叶上沾着露珠般的雨水,煞是亮眼。

    宫下北穿着一身深色的和服,伸着懒腰从别墅里出来,在回廊前盘腿坐下,看向院门的位置。

    梁家训正站在门口,安排着值岗的保镖换班,而在院门外的江畔公路上,两辆簇新的丰田轿车正缓缓停靠向路边,那是吉冈错的车,这个家伙来得到是挺早。

    吉冈错不等梁家训进去通报,一个人快步走进庭院,远远看到宫下北坐在回廊上,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这才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宫下君,」走到回廊近前,吉冈错鞠躬行礼,仍旧称呼着宫下北原来的姓氏,说道。

    「过来坐,」宫下北笑了笑,拍拍身边的位子,说道。

    「嗨!」吉冈错再次鞠躬行礼,这才在回廊前脱了鞋子,在宫下北身边盘腿坐下。

    「昨天的事情做的不错,」宫下北朝站在别墅门口的女保镖摆了摆手,说道。

    「嘿,都是我应该做的,」吉冈错挠挠头皮,笑着说道。

    「没有后续的麻烦吧?」宫下北问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吉冈错说道,「昨天晚上,已经有人到警察署投案自首了,都是可靠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宫下北点点头,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他相信吉冈错还是能把这种事情办好的,毕竟这是他们过去经常玩的把戏了。

    「最近不要松懈,」想了想,宫下北接着说道,「我的要求是,只要看到皇民党的宣传车,就给我把它烧了,有一辆算一辆,总而言之,东京的街头上,就不允许有他们的宣传车出现」「我会亲自盯着的,」吉冈错用力一点头,说道。

    对于现在的吉冈错来说,宫下北下的命令就是他必须去完成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他是谁的话也不听,就听眼前这一个人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给他的。

    放在一年前,吉冈错做梦都不想到自己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要求有钱,要人有人,过去只能看着流口水的女人,现在已经躺到了他的床上,正所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所以,吉冈错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跟着宫下北干,别说是对付一个皇民党,就算是对付首相,他也敢动刀子。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做什么事,记得先把自己摆在尽可能安全的位置上,」宫下北继续叮嘱道,「能避免亲自出面,就尽可能地避免的亲自出面。

    做事不妨大胆一些,但同时也要注意谨慎小心」「嗨!」吉冈错赶紧躬身应对道。

    「好啦,我这里没什么事了,」宫下北摆摆手,说道,「你去忙吧」吉冈错点点头,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迈下回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转身道:「对啦,宫下君,前两天小渊通一来找我,希望能从我这里借一笔钱,我没有直接借给他,想先听听您的意思」「哦?」宫下北愕然片刻,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这才将小渊通一这个名字想起来。

    小渊不动产株式会社的会长,小渊真希子的父亲,随着身份的变化,这个前世他需要仰望的人,现在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蝼蚁了。

    在这个时空,没有了来自井口俊英的资金支持,他那个早该倒闭的不动产株式会社,现在也应该到了破产的边缘了吧?想到小渊通一,宫下北的脑子里便浮现出了小渊真希子的影像,真是要感叹一番命运的多变啊。

    前世的时候,这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女人,可是给了自己不少的羞辱呢。

    「一个中国人,怎么可能胜任那么复杂的工作」宫下北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这女人抛到脑后了,可现如今,一听到她的名字,前世她所说的这句话,仍旧会在脑海深处不由自主的回响。

    「嘿,他准备从你那儿借多少钱?」宫下北的唇角抖了抖,一抹浅笑浮上两腮。

    「25亿日元,」吉冈错说道,「他准备用会社名下的不动产做抵押」「小渊不动产现在掌握的不动产项目有哪些?」宫下北单手托着腮,好的问道。

    「主要有三部分,」吉冈错显然是提前做了工作了,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一个是六本木的樱渑大厦,一个是港区的16号仓铺,还有一个则是大阪的本通信城」「哦?」宫下北的眉毛扬了扬,这三处不动产……怎么说呢,后两个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在现在不动产行业性萧条的局面下,别说卖个高价了,能够保本出手就很不错了。

    不过,六本木的樱渑大厦倒是不错,毕竟这个大厦就在六本木六丁目。

    目前,一般人还不清楚,就在六本木的六丁目地区,森大厦株式会社刚刚接任社长职务的森稔,正在全力推动一个投入大的惊人的不动产建设项目——六本木新城项目。

    六本木地区可以算是东京的核心地区了,因为历史规划的缘故,那里的街区非常狭窄,街道拥堵的问题非常严重,而且,由于楼与楼之间的间距太近,经常发生火灾。

    东京都政府早在数年前就有心对这一区域进行再规划,但因为需要投入的资金太过惊人,所以始终末能如愿。

    宫下北知道,从去年年初开始,森大厦株式会社就在做相应的公关工作,希望能够主导六本木六丁目地区的再规划项目。

    这个项目实在是太大了,预计投入的资金超过了3000亿日元,另外,其中还牵涉到了海量的地权转移工作,所以,不管是森大厦株式会社,还是东京都政府,都对这个项目守口如瓶。

    宫下北之所以能够知情,一方面是因为有前世的记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有银行业在给他通消息。

    不动产泡沫对森大厦株式会社的打击也是很大的,所以,在如今这个年月,不管是东京都地方政府,还是森大厦株式会社本身,都没有能力拿出数千亿日元的资金来做项目,向银行申请贷款,也就成了他们的唯一选择。

    就宫下北所知,森大厦株式会社通过自己的不动产抵押,再加上东京都地方政府负责担保,已经向住友、富士两家银行,提交了贷款申请,换句话说,这个项目已经进入正式的运作期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步森大厦株式会社就要开始运作地权转移的工作了,说白了,就是与六本木六丁目地区的地权所有者做交易,将他们在这一片地区的地产,转换到东京别的地方去。

    从经营的角度来讲,森稔不愧是个精明的不动产商人,他运作这个项目,可以说是一举数得:第一,这个项目是与东京都地方政府合力运作的,贷款有后者背书,只要申贷通过了,就能直接扭转森大厦株式会社目前糟糕的运营状况。

    第二,项目的建设一旦展开,对于已经实现上市的森大厦株式会社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利好消息,其股价上扬已成必然。

    第三,通过这个项目中的地权转移,森大厦株式会社可以将砸在自己手里的不动产,置换为盈利预期明显的六本木地区地产,从而将会社财务报表做的非常漂亮。

    第四,这个罕见的城市再规划项目一旦做成,对于森大厦株式会社本身的声誉也有巨大的促进作用。

    企业的经营必须学会借势,借用别人的钱和势,来促进自身的发展,这是任何一个要将企业做大的经营者都必须学会的技能,而森稔显然对此颇为精通。

    宫下北并不关心森大厦株式会社的发展战略,他关心的小渊通一这个家伙,从目前来看,这家伙的三处不动产如果作价25亿日元的话,明显是太过便宜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肯定是得到了六本木项目运作的消息,他借25亿日元的高利贷,应该是打算去六本木运作地产项目,从中赚取高额差价。

    「这样,吉冈啊,你去把钱借给他,」思索片刻,宫下北说道,「不过,时限最多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后,必须连本带息都还回来」第一百六十五章:我也想要个孩子前世的时候,小渊通一在宫下北的眼里,是一个高高在上,难以触及的超级大人物。

    可是现如今,类似他这样的货色,已经完全不被宫下北放在眼里了。

    当然,如果放在平时,宫下北要想收拾这类人,也要费一番功夫。

    但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小渊通一的不动产株式会社负债累累,银行欠贷已经能把他压死了。

    如果不是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境地,类似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借高利贷?25亿日元高利贷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家伙肯定是想在六本木的项目上狠狠咬森大厦株式会社一口的。

    小渊通一本身就在六本木六丁目拥有一个大型的不动产物业,如果他再拿下两处地权,就足以对这个项目施加影响了。

    到时候,森稔即便是再有能力,估计也不得不让他进来分一杯羹了。

    有机会在这种超大型的项目中插一脚,小渊通一的会社就有机会盘活了。

    嘿,嘿!不过,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是有一个必然前提的,那就是他得有本事拿到他想要的地权,如果拿不到地权,没办法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盘活会社,仅仅是那25亿日元的高利贷,就能让他把血流干了。

    到时候,宫下北完全可以凭借这25亿日元的高利贷,把他敲骨吸髓,将他手中全部的不动产都拿过来。

    打发走了吉冈错,宫下北又在回廊里散了会步,直到感觉无聊了,才起身回到别墅里。

    别墅一楼的大厅内,浅草绫正跪坐在榻榻米上,跟一个四十岁左右,气质高雅的中年妇人学习插花,看她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显然是对这门手艺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她也没什么办法,宫下北花费高薪雇佣了4名佣人,家中的杂务都被佣人做了。

    最初的时候,她还跟佣人抢着做些事情,可后来当宫下北发了一次脾气,她就不敢再插手了。

    现如今,浅草绫每天的安排就是学插花、学茶道、学化妆、学舞蹈、学社交礼仪等等。

    尽管她学的很辛苦,但始终都在咬牙坚持,而且,经过几个月的培养,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没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气质都是可以培养出来的,不管是行走坐卧的姿态,还是大量的阅读,乃至于穿衣打扮,都可以让一个人的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这其中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自信的心态。

    浅草绫似乎就差在这一点上,她总是显得那么不自信,不管对谁,都是一幅小翼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好欺负。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这幅性情,倒是很受宫下北身边这些保镖的喜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包括河内善,都是对浅草绫更加的亲近一些。

    没有理会正愁眉苦脸的浅草绫,宫下北径直走进茶室,拿起茶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另一端很快有人接听,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我是赤本良一,津田先生在吗?」宫下北用脸腮将听筒夹在锁骨处,伸手去口袋里掏烟,同时说道。

    「啊,您好,赤本君,津田先生正在开会,需要我为您叫他过来吗?」电话里的女人显然知道宫下北是谁,她恭敬的说道。

    「好的,我有急事找他」宫下北随口说道。

    电话中所提到的津田,是首都高速公路公团的副理事长津田喆,目前,首都高速公路公团的理事长出缺,津田喆实际上就代理了理事长的职务。

    首都高速公路公团也是个特殊法人团体,整个大东京圈,所有的收费高速公路都归这个公团负责管理,但实际上呢,这个公团的正式在编人员,只有37个。

    别看这个公团人员很好,但每年却能拿到日本政府拨付的公共资金近3000亿日元,在刚刚开始的新财年里,这笔拨款就是2897.23亿日元。

    这些钱是用来维持公团运营的,但公团内具体的工作,诸如道路维护保养、清洁、收费等等,则早已经分包给私人公司了,分包过程绝对不招标。

    至于谁拿到了这些业务,嘿、嘿……外人管不着。

    不到三分钟,电话里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良一啊,有什么事吗?」「津田君,中午有没有时间?」宫下北开门见山的笑道。

    「哦,这可不好说,如果你请吃饭的话,就有时间,」电话里,津田喆笑道。

    「请吃饭当然没问题,不过,我有些事情需要和铃木俊一先生协商,你能不能帮忙邀请一下呢?」宫下北笑道。

    铃木俊一,现任的东京都知事,这老头相当不简单,他老爹是曾经的日本首相铃木幸善,他自己则是日本地方自治制度的创建人之一。

    而且,这个老头在东京都知事这个位子上,已经整整干了15年了,谁都撼动不了他的地位。

    宫下北之所以请津田喆出面邀请铃木俊一,是因为后者是前者的老上司,津田喆今年不过40岁,他之所以能够在首都高速公路公团内爬的这么快,就是因为有铃木俊一的赏识和提拔。

    听宫下北要邀请铃木俊一,电话中的津田喆似乎有些犹豫。

    「放心好啦,我可不会给铃木先生惹麻烦的,」宫下北笑道,「我知道最近铃木先生正在筹备六本木新城的项目,这么大的项目,我想肯定会有很多麻烦的,我愿意为铃木先生分忧」「你这家伙,真的有这么好心?」津田喆笑骂道。

    「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半句虚言,」宫下北呵呵笑着保证道。

    「那好吧,我替你约一下,」津田喆说道,「不过,我可不保证铃木先生一定有时间」「你只需要告诉铃木先生,我有办法帮他尽快完成地权转移的工作就够了,我相信他一定会有时间的」宫下北笑道。

    「好,我转告铃木先生,」津田喆说道,「稍等几分钟,我给你回电话」挂掉电话,宫下北将早已拿出来的香烟点上,才抽了两口,电话铃便响了起来。

    电话正是津田喆打回来的,他已经约好了铃木俊一,中午在银座酒店一层的京兆怀石料理见面,由宫下北负责订房间。

    京兆怀石料理是东京消费最高的一处料理店了,再过两年,它将获得米其林三星的评价,到时候消费会更高。

    不过,对于如今的宫下北来说,高消费与低消费已经没什么差别了,高低不过一顿饭罢了。

    挂了电话,宫下北想了想,又拨了一个号出去。

    很快,电话接通,河内善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是我,」宫下北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截了当的说道,「到我隅田川的住所来」一句话说完,他就将电话挂上了。

    现在,小渊通一的事情要办,皇民党的事情也要办,相对来说,前者很好处理,后者倒是多少有些麻烦,需要耗费一些工夫。

    一支烟抽完,身后响起淅淅索索的脚步声,浅草绫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少抽些烟吧,对身体不好的,」跪坐在宫下北的身边,她将手里的托盘放在茶桌上,弄了一碗汤放在桌上,一边收拾着烟灰缸一边说道。

    这女人最近还在跟着药膳指导师学习食用药膳,这汤也不知道什么炖出来的,看着像牛奶一样,不过却撒发着一股药香味。

    宫下北也没问是什么汤,端起来抿了一口,甜丝丝的,还有点酸,倒是不难喝,一口喝下去,小腹处就有些热热的,很舒服。

    对这汤挺满意,宫下北砸了砸嘴,一口将整碗汤都喝下去,放下碗的时候,看了一眼浅草绫的胳膊,问道:「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已经没事了,」浅草绫将碗收起来,微微垂着头,小声说道。

    「我看看,」宫下北有些不放心,这女人有什么委屈都藏在心里,一幅肉肉的脾气。

    犹豫了一下,浅草绫咬咬嘴唇,将和服的衣襟分开,裸露出一抹雪白的酥胸和半边的手臂。

    宫下北握住她的手臂,看了看,伤处的包扎没有问题,从外面看也看不出毛病来。

    「记得去换药,」鼻腔里嗅着她身体散出来的浓浓体香,宫下北感觉心头有些热,他随口说了一句,双臂一伸,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

    「嗯,」浅草绫细若蚊呐般的哼了一声,很主动转过身,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腿上。

    「哎?」宫下北愣了一下,他可是很少见这女人如此主动的,平素每次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都是被动承受的样子,今天这是怎么啦?而且……感受着自己小腹处迅速升腾起来的热感,宫下北扭头看了看茶盘内的碗,问道:「刚才那是什么汤啊?」浅草绫素白的小脸一下涨红,她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小声说道:「昨天,昨天浅井来过了,她的肚子都那么大了,我,我想……」宫下北恍然大悟,感情这女人是想要个孩子了。

    他笑了起来,在浅草绫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你现在也学坏了,居然也做壮阳汤了,还不快点乖乖地服侍我」浅草绫羞红了脸,跪在他的面前,撩起他的和服下摆,那根粗长的阴茎已经雄赳赳的勃起了,不断的脉动着,肿胀的阴囊也在胯下摇晃着。

    「发什么呆?别光顾着看,快点用嘴含住」宫下北按住浅草绫的脑袋,要求她做口交服务。

    浅草绫慌忙想别过脸去,但却无法做到,只能张开红唇含住肿胀的龟头,伸出舌头从阴茎的根部到顶端来回地舔着,尤其在龟头下面舔的特别仔细。

    她一边吸吮着阴茎,一边用手轻轻地揉搓着男人的阴囊。

    她用舌头缠住嘴里的阴茎,同时上下摆动着头部,手指很有技巧的在阴囊上做着微妙的剌激。

    浅草绫和宫下北同居了好几年时间,经过他的严格调教,现在她也学会如何伺候男人了。

    过了很长时间,宫下北享受着女人唇舌的温柔服侍,他舒服的叹了口气,拍拍浅草绫的脸蛋,让她吐出嘴里的阴茎。

    那根已经膨胀到极限的阴茎,在浅草绫的手中高高地翘起,从龟头马眼里渗透出黏稠状的透明液体。

    浅草绫顺从地低下头,伸出柔软的舌头舔舐着龟头的前端。

    宫下北站起身来,把她推到在榻榻米上,脱掉了她身上的和服。

    女人的身体也已经出现了强烈的反应,不仅乳房膨胀,乳头也高高撅起了,股间的两瓣花唇涌出火热的汁液,春潮荡漾着从阴道口一直延流到臀部的接缝处。

    宫下北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发情了,他也不再客气,两手抱住浅草绫的屁股,将肉棒捅进她的阴道里。

    整根肉棒一口气直插到底,龟头前端甚至顶到子宫颈管。

    「啊……啊……」浅草绫尖叫一声,双腿紧紧夹住男人的腰部,晃动着屁股,收缩阴道肌肉裹住肉棒。

    「你的阴道里好湿啊,快点求我插你吧」宫下北故意放慢了速度,慢条斯理地在她阴道里抽插着,吊着她的胃口。

    「啊……啊……插的好深……我受不了了!啊……求求你,使劲插!」浅草绫语无伦次的呻吟着,她抬起自己的屁股,顶住男人的小腹,让那根硬挺的肉棒更深地刺入自己的阴道深处。

    宫下北挺起屁股不停撞击着身下的女人,肉棒在她的阴道深处来回摩擦着,阴道内壁的肌肉收缩着,紧紧贴住肉棒。

    很快他就到了高潮的边缘,阴囊咻咻地缩住,睾丸往上提起,这是即将喷射的预兆。

    「嗷嗷……我好像快要出来了……全都给你射进去」「啊……拜托您了!」浅草绫狂乱地晃动着屁股。

    宫下北激烈的冲刺了几下,终于嚎叫了一声,将大量热腾腾的精液,全都注入了浅草绫的子宫里。【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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