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老国公还在世的时候,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那时候的国公府是多么兴盛啊。「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那时候她整天盘算着给女儿挑个什么样的好女婿,要门第好,要长的好,要有才……
她万万没有想到,女儿会为妾,堂堂国公府的小姐会为妾,放在两年前,她做梦都不会信。
然而,现在她却只能苦笑,因为国公府的状况她心里十分清楚。
说是国公府,哪有一点国公府该有的体面?
甚至,如果没有女儿的帮忙,武元庆都不可能袭爵!
拿女儿的爵位换武元庆的爵位,值吗?
她不知道。
反过来想,武元庆承袭了国公爵位,国公府都落魄成了这样,如果武元庆没有承袭爵位的话,那女儿又能找什么好门第的郎君呢?
老夫人只能一声叹息。
武珝笑道:“娘,您不用担心我,我确实过的很好,而且,这辈子我也认准了他。您不用担心,我也经手着生意呢,让您安享晚年,让妹妹风光出嫁不过是小事而已。”
武珝确实很有底气,苏程本身就不是个小气的人,而且虽然她手上经手的买卖不多,只是苏家很小的一部分,但是对于别人来说已经是难得的财富。
所以,她想为母亲养老,想为妹妹置办嫁妆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过是跟苏程说一声的事儿。
老夫人听了却沉默了,有国公府在,哪有出嫁的女儿奉养的道理?哪有出嫁的姐姐给妹妹准备嫁妆的道理?
老夫人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珝儿,难道你就眼看着国公府这么落魄下去吗?那可是你爹辛苦打下的家业啊!”
武珝脆声道:“娘,我只是个女儿家,振兴家业是武元庆的事。”
老夫人叹道:“可是元庆没有展现的机会啊,他连个官职都没有,朝中那么多国公,却只有他这个国公没有官位,这让别人如何看他?”
“珝儿,你能不能求一求安康郡公?他深受皇帝的信重,能不能让他在皇帝面前为元庆美言几句?至少给他一个展现的机会啊!”
为武元庆求官?凭什么为武元庆求官?
当初苏程说要帮助武元庆袭爵她就不同意,后来是考虑到母亲和妹妹还需要回国公府栖身,所以最终才同意了。
现在母亲和妹妹已经回到国公府栖身了,那武元庆有没有官职关她什么事?
就算国公府再次兴腾了,那好处还能落在母亲和妹妹身上几分?说不定母亲和妹妹会再次被赶出府呢!
反正有她在,不会让母亲和妹妹为难。
武珝一脸为难道:“娘,我还没过门呢,您让我怎么开口啊?”
老夫人一听觉得那倒也是,迟疑道:“那,就等过门之后着,你可得上心一些啊!”
武珝无奈道:“再说吧,他是男人,他承袭的爵位,他才是国公府的顶梁柱,怎么能老指望别人?”
“但凡他要是有点本事,也不至于这样,前一阵子的赛马大会,国公府难道没有宝马吗?这样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参加?”
老夫人辩解道:“他毕竟是国公,怎么能去和一帮小子们去赛马?”
武珝不忿道:“他年纪大吗?他还是长辈是怎么滴?参加赛马的有亲王有公主,哪个不比他身份高?还不是因为他文不成武不就?”
对于武元庆这个兄长,武珝是十分的瞧不起,如果他是男儿,承袭了爵位,国公府绝对不会是这样,可惜她不是男儿身。
原本回来看看母亲是件挺开心的事,但是现在她心里却觉得很郁闷。
武姝雀跃的走了进来,惊喜道:“姐,你回来了!”
武珝开心的站了起来,喜道:“小妹,你还好吗?”
武姝连连点头道:“好啊,我好着呢,姐姐,我好想你啊!”
“姐姐也想你!”武珝亲密的拉着妹妹的手,上下打量着。
“我上次让人送来的猪肉和方子,你吃过吗?觉得好不好吃?”武珝笑着问道。
“吃过一点,很好吃呢!”武姝笑道。
吃过一点?武珝听了心里一沉,面色不变笑道:“没事,我再让人来给你送。这里还有些果蔬,我还让人给你做了几身衣裳,还有饰,还有几瓶香水,这是一大箱子香料。”
武姝听了十分的惊喜,抱着姐姐雀跃道:“还是姐姐对我好!”
武珝笑道:“以后呀,有什么想要的,有什么缺的,就派人去跟姐姐说,别委屈了自己。”
武姝连连点头:“嗯,嗯,姐,我能不能去找你玩啊?我还没去过苏家庄呢!”
武珝笑道:“好啊,你随时都可以来啊!”
武姝雀跃道:“太好了!”
母女三人在房里说着话,武元庆其实并没有走远,一直在老夫人的院落周围徘徊,自从苏程不再开课了,他连见到苏程,见到武珝的机会都没有了。
现在好不容易武珝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生怕武珝一声不吭的就偷偷溜走了。
这近两年的时间,他过的太难了,原本他以为袭爵就能安享富贵了,谁能想到,焦心才刚刚开始。
当初为了袭爵,四处打点,差点没把家底给掏空了。
最终钱都白花了,当然也不能怪人家没使上力,实在是卡在皇帝皇后那里谁都没办法。
承袭了爵位之后,他原本想着重振家业,将花掉的钱财都给补回来,然而,却现根本没有人拿他这个国公当回事。
就连东西两市的税吏都不把他这个国公当回事!
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知道此刻他才明白,空有爵位没有官位是不行的!
不止没有官位,他还缺钱!
现在的国公府已经是一个空架子了,而且一直在坐吃山空,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连维持体面都做不到了。
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武珝的身上了,武元庆焦躁的踱着步,却拿不定主意是该进去还是继续等着。
也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帮他,而已不知道老夫人的话到底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