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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重生是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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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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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月夫人苦心孤诣的想要谋害赫连钰,必定是布局周密,怎么会这样巧的偏偏让他从两个内监的口中听到整个计划。

    而又恰巧,守卫王宫成千人的禁军都没有下死手,让赫连钰在偌大的王宫里不仅全身而退,还毫无伤。

    好巧不巧,当时深更半夜时分,城门却正好是开着的,而且赫连钰又刚好抢到一匹马逃出城。

    原本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罪名都尚未定论,但是这么一逃窜就忽然成了畏罪潜逃,赫连钰一下子从世子成了被通缉的逃犯。

    至于什么罪名,具体什么罪行,反而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弄得一头雾水,糊里糊涂的就被扣上了这样的大罪名。

    萧易安心想:就算当时赫连钰不跑,恐怕也逃不出别人设计好的圈套,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敌暗我明,是有人铁了心的要陷害他。

    南越之所以陷入这样主少国疑的混乱中,少不了幕后的那人推波助澜,运筹帷幄,月夫人只是个被推出来导致舆论加剧的工具。

    除去月夫人之外,王宫里还有谁的地位能够统领全局,还有谁能有本事将整个南越翻过来?

    萧易安心中已经有了猜想,她想起听说过一则旧事。

    当年南越王初登大位时,虽然已过弱冠之年,但是先王临终前还是指定了自己一位德才兼备的王弟辅政,让他帮着处理政务,稳定人心。

    但与想象中相反,一向是德才俱佳、享有美名的王叔不但没有尽心辅佐,反而一人独揽大权,丝毫不将自己的侄子放在眼里。

    当时南越城里甚至有只听从“王叔”政令,不知道“大王”诏令的荒唐事。

    南越王这个人形同虚设,朝廷上下都只围着王叔一个人转。

    百姓因为他往日的贤名广布,谦恭下士的行为,都不觉得有什么,仍旧是如以前一般的称赞,甚至远远过了对君王的爱戴。

    南越王那时恨得牙根都痒痒了,可是王叔持有先王遗命,不想背上“不孝”的名声,无奈之下只能隐忍。

    直到两年后,太妃在宫内动政变镇压了这位掌管摄政大权的王叔,肃清了一遍顺从的羽翼,然后放权给自己的儿子,这场闹剧才落幕。

    从此她退居后宫,不再过问政事。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以至于许多人都忘了,在王宫里生活荒唐的太妃以前究竟有多么的雷厉风行,具有铁腕手段,对待自己的敌人有多么冷酷。

    如今看来,她是想将当年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只不过这次,敌人变成了她自己的儿子和亲孙子。

    世事轮回,当年南越王依仗着母妃夺回权力,派人将王叔掘墓毁尸的时候,恐怕也没想到多年后,自己会被母妃用这种方式强行拽下王位。

    萧易安收起自己的猜想,现在城内的兵马正在挨家挨户的排查,需要再找地方安顿下来。

    为了隐蔽行踪,不被觉,她们不得不离开客栈,来到了邓巢的住处。

    邓巢在南越多年,“张记肉铺”的名声更是大,官兵他们着重搜查生面孔,一见是熟人,搜查的并不严格,所以都没被查出什么。

    与此同时,邓巢将派出去的人都撤了回来。

    赫连钰已经找到了,就没必要在城外浪费时间了,只需要再去探听消息就好了。

    南越的牢狱一年头来犯人只有寥寥几个,所以监管不严,派人去打听消息并非难事。

    半日后,邓巢就知道了牢狱里传回来的怪异事情。

    “公主机妙算,牢狱里的寿康郡主果然不见了。非但她消失了,连蓝逸和洛斌两个伶人也跟着一同消失了,只有王驸马还老老实实的在牢里关着。”

    寿康郡主和郡马的关系不好,郡马对她所作所为的一系列事情知道的不多,虽然两人是夫妻,他却算得上是半个外人。

    所以现在郡主把两个伶人救出去了,却仍旧把王郡马晾在原地,任由他在牢里待着。

    这个消息更加确定了萧易安的猜测没错,如果这一系列事情的幕后主使是太妃,她一定会将寿康郡主救出去,不舍得让其在牢里受苦。

    而南越王本就感染风寒,如果想办法在他的汤药里动些手脚,自然能使其病症变重,甚至可能会一病不起。

    这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买通一个内监或者是一个侍女就能办得到。更何况太妃在后宫内这么多年,只要有些手腕,自然有一群内监和侍女供她驱使。

    不仅如此,感觉更详细的探听,太妃曾经调动了城外的兵马,但是只知道有调令并没有详细去向,而且太妃的一则手令,根本不符合南越调离兵马的规矩。

    但是为的将军,正是太妃当年动宫内政变的旧人,他当年正是因为此等功劳才连连升官,得以统率部下。

    根据萧易安推测,包围住王宫后,城外的兵马控制住了整个宫内的人,掌握实权的人早就换成了太妃。

    南越王现在根本没了任何权力,所有的诏令,包括改换世子的那道旨意,都不过是假借他的名义由月夫人的口中说出,实际上都是太妃自己的意思。

    而月夫人同样是太妃的傀儡,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力,但凡有一丝拒绝的机会,没有人会愿意当别人的棋子。

    萧易安猜到这重原因,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在她自己的心里,当然不愿意与心月为敌,无论她是不是月夫人,脱离开这层身份外,她还是她,是那张熟悉的面孔,是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人。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在宁阳侯府的十几年里,对于萧易安来说曾经是人生中最低落灰暗的时刻,她现在还能想到自己当初庸碌无为的懦弱样子,并且厌恶那被人欺凌的自己。

    前世那样不成器的样子,连自己都讨厌的黯淡人生,心月却始终在身边陪伴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就算今生因为一些事割袍断义,最终不至于反目成仇,刀剑相向,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如果南越宫内的掌权者变成了太妃,那么心月的处境暂时是安全的,她还有用处,暂时不会被伤害。

    但是南越王,他就说不准了。

    小世子赫连玥已经被扶持上位,仪式和典礼都举行完,五位辅政大臣已经定下,南越王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充其量是个摆设。

    反正他一归西,小世子就接着继承王位,毫不耽误什么,更有利于太妃计划的推行。

    萧易安这个念头刚想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三声钟鼓的声音,响彻整个南越城,接着接着似乎有人在高喊着什么。

    她推开房门,只听到有清晰的声音闯入耳中,尖锐的声音如同杜鹃泣血,生生哀鸣。

    “大王驾崩!”

    “大王驾崩!”

    “大王驾崩!”

    ……

    第一声像是夺命的催促,着急不已的让众人知道这个讯息,后面则是充满了沉痛的哀戚,一下慢似一下,中间停顿的声音也一次比一次长。

    宫内的内监将消息传出来后,街上走动的百姓纷纷驻足,忙碌的人们也相继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半愣半傻的呆呆顿住,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这些年来,南越王虽然好色,广纳姬妾,但是在治国一道却对得起百姓。

    轻徭薄赋、劝课农桑、与民修养生息,他未必是个好父王、好丈夫,却算得上是个称职的国君。

    除了对自己的王妹寿康郡主和母妃放纵宽容一些,允许她们的生活奢侈一些,自己纳的姬妾多了一些,其他没什么值得可贬低的了。

    如果他真的不是个值得称道的人,那些百姓也不会这样哀痛的哀悼了。

    此时最伤心的人,莫过于赫连钰。

    他不知道父王究竟是病逝的,还是被人害死的,在死前又说了什么,有没有什么话想要交代自己……

    亲人离世,是一种不能言喻的痛楚。

    短短不到一个月,赫连钰接连失去双亲,甚至连两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像是个突然被人抛弃的孩子,不合时宜又多余的在这个世间活着。

    孤单的寂寞感席卷了整个脑海,得知这个消息后,赫连钰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天一夜都不曾进食,不曾言语什么。

    他就这样孤身一人斜倚在窗边,一整晚看着月光,直到第二天的日出。

    漫长的夜晚像是过了整整一年,再从房内走出来之后,这个曾经意气风的锦衣少年,眉间的张扬色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变得异常的沉稳成熟。

    清漪眼尖,甚至能看到了他间多了一根白,在满头黑里格外的显眼。

    现在赫连钰的身份是“逃犯”,一出现就会被逮捕送入牢狱,听候处置,现在的局面对他这个原本的世子很不利。

    萧易安叹了口气,南越王逝世,小世子赫连玥自然而然要继承王位。

    诺大的一个成人都没办法改变局面,更别说是仅仅只有六岁的小世子赫连玥了,或许他是幸运的,误打误撞的成为了南越的大王。

    可是他同样又是不幸的,因为太妃和寿康郡主不会愿意将权力交给他,哪怕是等上十四年,他到了弱冠之年,也没办法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王。

    想要夺回权力,就要彻底铲除掉太妃和郡主两人。

    现在,萧易安更加确定她们两人是动乱的根源,如果想要帮赫连钰夺回原有的王位,恐怕不能仅仅凭借简单平和的方式。

    她问邓巢,“若是将你手里所有的人聚集起来,能否有上千之众?”

    邓巢在南越潜伏多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打回大燕,重还陈朝山河,私下里用各种方式来募集人手,做的事不比在金陵的涂骥少。

    听萧易安这么问,他还以为对方有了兴复旧朝之心。

    连忙说:“如果公主能再给臣四到五天的时间,将南越城外一些偏远地方的人都召集过来,远远不止这些人数,足够拉起来一批人马了。”

    邓巢想比划一个数字的,伸出左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左手只剩下拇指和食指,其余的三根手指早就被齐刷刷的斩断了,不伦不类的比划不成。

    只得尴尬的找补说:“到时候,莫说是大燕周边的几个县城,就……就算是南越王宫也能打下来!”

    萧易安一喜,要打的地方就是南越王宫。

    于是立刻让他调所有的人前来这里,却又担心对方不同意,便没明说召集人手之后,是要打入王宫助赫连钰夺回王位,而不是起兵攻打大燕。

    邓巢喜滋滋的离开了,脸上像是开了一朵花似的。

    与太妃这种玩温情脉脉这一套是不行的,更别打算用亲情去打动,她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动手害死,这个人的心肠,已经冷酷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样的无情冷血,和远在金陵的燕皇慕容烈有些相似,将来两人若是有机会见面,定要一较高下。

    可是萧易安不知道的,之前的事情她都猜对了,唯独这一件事她猜错了。

    害死南越王的人,不是太妃,而是寿康郡主。

    宫内,南越王停放尸体的灵柩前,百官行礼后相继离开,之后所有的内监都退了出去。

    月夫人示意一眼,刚继位的赫连玥也被嬷母抱了下去。

    他看着父王在安静的躺着,走时还嘟着嘴嘀嘀咕咕的,抱怨父王为什么不起来和自己玩耍。

    他穿着新赶制出来的大王服饰,由于是织衣局不分昼夜紧急赶制的,虽然合身,可新衣料有些不舒适,所以不安分的一直在动来动去。

    要离开时,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笑了笑,有些高兴的样子。

    等人都走后,大殿恢复了一片安静,然后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后,太妃转过头,一个耳光就朝着寿康郡主的左脸颊就打了过去。

    清脆的响声过后,太妃似乎还不解气,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打在她的右连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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