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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赃特勤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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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赃特勤队第5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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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楠猜那就是巴斯拉中校,于是就对阿诺维说:“巴斯拉中校好像过来了,咱们也过去。”

    阿诺维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应该就是他,请让我先过去,长官你先不着急过来,丛林里的萨利姆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说着他也不管冯楠同不同意,就带了两个部下,迎着巴斯拉走过过去。

    这时周月茜一旁凑过来笑着说:“少校,阿诺维的中文进步的很快啊。”

    冯楠点头说:“是啊,他很聪明的,当年我带着他们几个在丛林里和巴斯拉周旋,不管干什么,我做一遍,他就学会了,有次摸哨,还救了我。能力和忠诚度都是一流的,不然金丽公主也不会这么提拔他。”

    周月茜说:“我看他也是确实是个人才。不过我提醒你啊,相比金丽公主,这个阿诺维似乎更尊重你,作为一个国君最忌讳的就是大将之间相互交往,成为朋友什么的。”

    冯楠说:“这个啊,问题不大,金丽公主承诺了福特纳以后是君主立宪的国家,那些所谓功高震主的帝王政治的情况不会出现的。”

    周月茜叹道:“你呀,典型的军人思维,不懂政治。”

    冯楠说:“要不说你们怎么搞间谍的思想就复杂呢呢,行了,先做好现在的事儿,政治的事儿以后再说。”

    阿诺维少校和巴斯拉中校见了面,礼貌xg的握了手,然后才过来给冯楠引路,跟个副官似的恭恭敬敬的在前面带路,一直把冯楠领到谈判桌前。

    虽说双方不属同一个国家的军队编制,但军人之间也有些潜规测,那就是军衔的高低。

    冯楠的军衔低于巴斯拉中校,所以冯楠一去就先作势要敬礼,巴斯拉中校还算懂事,也赶紧敬礼,于是双方就差不多同时给对方敬礼,算不得谁先谁后,而且相互敬礼之后巴斯拉中校又主动和冯楠握手,礼貌确实是做的足足的。

    但冯楠对这个巴斯拉中校的第一印象却不怎么好,倒也不是冯楠以貌取人,只是这位巴斯拉中校实在长的不怎么好看。

    巴斯拉中校个子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但很瘦,颧骨很高,腮帮子却咗了进去,下巴很尖,一双眼睛却jg光闪闪,一句话,巴斯拉中校长穿着军装还像个人,要是不穿军装在站在树上,那就是个活脱脱的高个子瘦猴。

    握手后双方礼貌地请对方坐下。巴斯拉中校挥挥手,又上来两个军官,其中一个抱过来一个打字机,应该是个书记官,另外一个抱了一叠文件夹,应该是秘书或者翻译一类的官员。

    冯楠这边的周月茜却把秘书、翻译和备忘速记都一肩挑了,巴斯拉中校就说:“看来金丽公主殿下聘请了很多外援啊。”冯楠淡淡笑了一下说:“事实上我们都是王室成员。”

    巴斯拉中校说:“此话怎讲?”

    冯楠说:“中校难道不知道福特纳王族的先祖都是中国水手吗?虽然没这个必要,但是如果中校对中国的家谱有兴趣的话,有时间我倒是可以让老家寄来给您看看。”

    巴斯拉中校笑笑说:“这个传说是一直有的,历史上确实也有迹可循,但是萨利姆宾卡这么说有点牵强。”

    冯楠说:“这只能说明中校不了解我们中国的文化。我们中国人历来把亲情看的最重,以前国家贫弱,又天遥路远的,想帮也帮不上。现在福特纳王室都快让人灭门了,你说我们这些做亲戚的能不帮一把吗?”

    巴斯拉中校说:“道理不错,可非洲是非洲人的非洲啊。”

    冯楠笑了一下说:“那要看中校对于非洲人这个概念怎么解释了。我的一个很棒的部下就娶了当地的女孩为妻,而且很快就要加入福特纳国籍,真不知道他算不算是非洲人,如果他不算,那么他的儿子算不算呢?好像这几天就要生了呢……”

    巴斯拉中校干笑了几声:“少校先生,我只是随便说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地球村嘛,世界其实很小的。不过刚才您说到您的部下?”

    冯楠说:“是啊,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桥,我一个人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如果中校先生您有兴趣的话,我马上可以介绍我的部下给您认识。”

    正文 第十二集 调虎离山与声东击西(中)

    巴斯拉中校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说:“作为一个军官,常识告诉我打仗绝不是一两个英雄的事,可我总觉得像少校您这么骁勇善战的,似乎就不需要什么部下了。。”

    冯楠笑着说:“常识就是常识,孤胆英雄一类的事若不是在电影里那就是特例,我当年在丛林里和中校您周旋的时候,多亏了有阿诺维和他的兄弟,不然,我可能也早就埋在那片丛林里了。”

    巴斯拉中校连连摇头说:“提及往事,那次你可是把我打的落花流水啊。”

    冯楠自嘲地笑笑说:“恐怕那时落花流水的是我,我可被你逼的跳了河啊。”

    巴斯拉笑着说:“楠少校跳河不假,可是在后来的搜索中,我可不停的损失人手啊,每个人都是悄声无息的一刀抹喉,干脆利落啊。我后来只得下令,所有的巡逻队人数不得少于八人,两小队之间的距离不得超过五十米,可这样一来,又只得缩小搜索范围,眼睁睁看着你这个萨利姆安然而去啊。从那之后我就下了决心,再也不要和您这样的人交手了,和你打了两天,光军官就死了四五个个,太可怕了,后来当发觉您已经全身而退的时候,我居然松了一口气,就好像了结了一桩大事一样。”

    冯楠说:“但对我来说,杀死你多少部下都无关大局,因为您当时占有绝对的优势,能够承受的起伤亡,我虽然可以杀死你很多部下,但你还是处于攻势,而我呢,只要中上一颗子弹就算完败,实力不对称,这个仗就没法儿打,所以我也需要一些得力的部下帮忙。”

    巴斯拉中校说:“其实我们也有情报,说少校您手下现在有一个连的兵力。”

    冯楠点头说:“这不算是个秘密。我手下却是有差不多百来号人,不过主要是技术兵种,想必中校也知道,福特纳三分之二的领土都是沼泽湿地,纯粹的步兵用途不大。可我确实有几个厉害的手下,那边就是一位,最我手下最好的jg卫官。”他说着,指了指远处的穆文光接着说:“我一般是把他留在金丽公主殿下身边的,可是今天殿下担心我,非要他跟着我来。”

    巴斯拉中校找穆文光那边看了一眼,见穆文光带着太阳镜,双腿上的枪套里,各插了一把乌兹冲锋枪,坐在一把折叠椅上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尊雕像。

    巴斯拉赞道:“看上去是个很棒的战士。我能近一点看看他吗?”

    冯楠说:“没问题,只是……”

    巴斯拉中校见冯楠吞吞吐吐,情知是要提点条件,于是就大方地说:“少校先生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冯楠说:“说起来也是往事了,当年咱俩打仗的时候,我有个部下萨姆,可能被你的人打死了,也可能被你的人抓了,反正是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巴斯拉中校说:“这件事和今天的交接有关系?”

    冯楠摇头说:“没有,只不过做我的部下,我这个做长官的总要给他们一些保障的。”

    巴斯拉说:“我马上叫人去查,如果您的部下还活着的话,我很愿意将他和第二批送返人员一起交还给您,作为我们军官之间的一种特殊的友谊见证。”

    冯楠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随便一说的心态提出这个条件的,却没想到巴斯拉中校这么痛快的就主动提出了送返萨姆,于是很高兴,就对穆文光招手喊道:“文光,请过来一下。”

    穆文光闻声就走了过来,巴斯拉中校看着说:“少校,也许这样很不礼貌,但是您的部下走路似乎有些怪。”

    冯楠说“不怪,我的这个部下是个盲人。”

    巴斯拉惊地说:“盲人?我确实听说金丽公主殿下身边有个盲人jg卫官,但一直以为是个讹传,盲人做jg卫官……”

    冯楠说:“或许您可以派两个部下去拦住他。”

    巴斯拉中校就说:“那失礼了。”

    他说着一挥手,两个牛高马大的黑人士兵立刻迎着穆文光走了过去,试图拦住他,谁知第一个人才伸出手,就被穆文光抓着手指往后一掰,不管什么人,力气有多大,一旦中了这招,硬抗的话只能让自己的手指断掉。

    黑人士兵吃痛,身子后仰,穆文光紧接着又对着他两腿间一脚,很重,周围的人看见了都觉得蛋疼。

    第二名黑人士兵见同伴吃了亏,刚要使出本事来,只觉得满嘴的牙疼,原来一根乌兹冲锋枪的枪管已经捅进了他的嘴巴,于是他很识趣地举起了双手。

    巴斯拉忍不住鼓起掌来,赞道:“果然是一流的战士,他真的是盲人吗?”

    冯楠点点头,然后又对穆文光喊道:“文光,可以过来了,他们开玩笑的。”

    穆文光这才收起枪,来到桌前敬礼。冯楠说:“文光,请把墨镜摘了。”

    穆文光摘下眼镜,巴斯拉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回说:“的确是盲人啊,你的部下真了不起。”

    冯楠不想巴斯拉把穆文光‘参观’的太久,就对穆文光说:“文光,回到你的位子上去。”然后又对巴斯拉中校说:“中校先生,您的好心满足了吗?”

    巴斯拉中校厚着脸皮说:“还差一点,因为少校先生您身边不应该只有这么一位部下。”

    冯楠笑道:“那当然了,你也是军人,应该知道至少要一个四人小队才能真正的形成战斗力。不过可惜我有三个部下这回是来不了了。其中一个很优秀的机枪手在红树林的战斗中阵亡了,一个战术专家挣够的战斗分数退役回国了。还有个观测手也在回国休假中。这次我来为了确保安全……当然不是针对莫斯塔加和您,主要是为了防备塔搏将军的叛军。我全数带来了我的队员,您请看。”

    冯楠说着举起一只手,巴斯拉中校就跟着看过去,可除了冯楠的手什么也没看到,刚想问的时候忽然发现冯楠的中指上多了一样东西,是一个红点儿,是红外瞄剧标准的红点,红点稳稳的,就像是粘在了冯楠的指甲上一样,几乎纹丝不动。

    巴斯拉中校也算是行家,知道要做到让瞄准点如此的稳定,非一流的狙击手做不到的,于是就说:“果然是好士兵。”他说着,张望着想找出狙击手的方向和藏身处,但那个红点转瞬间就不见了。

    冯楠笑着说:“见笑了,如果我没猜错,您此番也带来了五个狙击手,他们分别在那里,那里,那个土丘后面,还有那里和那边的灌木丛后面。”冯楠一边说,一边指出了五个方位,然后又说:“也不知道我猜中了没有。”

    巴斯拉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冯楠指出的狙击手位置全中,这要是有个意外,自己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冯楠果真是个魔鬼般的存在。

    这时又听冯楠说:“中校先生,由于狙击手职业的特xg,我就不请他出来和您见面啦。”

    巴斯拉忙说:“这个自然,自然。”心里却说:你当然不会让他和我见面了,不过你倒是把我的底牌摸清了一半儿了。

    冯楠又说:“不过中校先生,您的狙击手安排的也很巧妙,只是由于地形的原因,您的狙击手只有两人不能相互支援,我的部下可都是专家,他们彼此很有默契,可以这么说,我的狙击手弹道指向,必然伴随了猛烈的机枪火力覆盖,而这名机枪手就是我的第三名部下,此外我还有一个最棒的火力协调士官和一个爆破专家,他们此刻都在自己岗位上,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的。”

    巴斯拉中校赞道:“果然是jg兵强将啊。”说话间,从水道的入海口方向又驶来一个船队,大约十来艘的样子,都属于海上巡逻艇和炮艇的样式,挂着福特纳的国旗,冯楠笑道:“让您见笑了,福特纳现在兵力是捉襟见肘啊,这么一个小小的交接活动,内河巡逻艇队都无法du1完成,只得调来布曼中校的海上巡逻艇队支援,不想莫斯塔加,轻轻松松就给您配属了一个迫击炮连,到底是家底厚啊。”

    巴斯拉中校此时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本他还以为即便是被识破的狙击手的位置,但还有迫击炮连这个杀手锏,谁知也被冯楠识破,并且做了应对,不由得脱口而出:“少校先生,您提前派了侦察队过来?”

    冯楠笑道:“怎么可能?福特纳王国和莫斯塔加又不是交战国,怎么可能派侦察队越境进行军事行动?不过嘛,我的部下习惯早到,或许通过望远镜什么的发现了什么,我的部下都是严格训练过的军人,从来不做违规的事,即便是违规,被我一经查出,定当重罚。”

    巴斯拉中校心中骂道:“你罚个屁,现在只怕我们这边露脸的每个人都被你的人套到枪瞄里了。不过任凭你本事再大,也就是占占我的战术便宜,你又不能真把我怎么样,那样一来你就得背上主动和莫斯塔加交战的罪名了。而我们的主要目标一达成,输的还是你们。

    想到这里,巴斯拉的脸上又挤出笑容来说:“不愧是丛林里的萨利姆啊,跟你交手真是一点便宜也占不了啊。”

    冯楠笑着说:“咱们现在又不是打仗,交接人质而已。”

    巴斯拉立刻说:“这里我要纠正您一个错误,他们不是人质,而是我们莫斯塔加的客人,他们都受到了非常好的人道主义待遇,从医疗到食宿都是最好的。”

    冯楠是个善于改正错误的人,立刻就正式道了歉,然后又问:“那么中校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正式开始进行交接呢?”

    巴斯拉中校说:“这里我有一个解释,昨晚首都医院和我国外交部,为埃航班的乘客和各国使节记者们开了一个欢送会。刚刚得到的消息,大家昨晚玩儿的都很开心,所以今早出发推迟了,不过现在车队正在路上,再过二十分钟就可以抵达了,而我们还可以利用这一点时间再聊一会儿,我是非常喜欢和您这样优秀的人交谈的。”他说着又送给了额冯楠一个善意的微笑,只是他天生一张猴子脸,再怎么笑都十分的难看。

    正文 第十二 集 调虎离山与声东击西(下)

    接下来两人的对话就没啥油盐了,因为彼此的底牌都摸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一般问候客套的话,巴斯拉中校甚至还问了一句:“金丽公主殿下可好?”

    冯楠还没来得急回答,正好阿诺维少校过来报告部队的驻扎情况,听见了这句问话,就顺口对巴斯拉中校说:“托您的福,非常好,只是一想起当初在丛林里被鬣狗追赶,就总想着用一张鬣狗皮来做客厅的脚踏。”

    巴斯拉一听就干笑起来,对阿诺维说:“听说阿诺维少校也是莫斯塔加人?其实像您这么优秀的人才莫斯塔加祖国的大门永远是向您敞开的。”

    阿诺维赶紧摆手说:“算了,祖国母亲的确会盛情款待她的游子的,只是那种款待实在让人有些吃不消,比如格里卡拉中学的盛宴,我就受不了。”

    阿诺维的话意有所指,莫斯塔加的叛乱始于民族纠纷,但也有一些有识之士认识到靠屠杀解决民族纠纷绝对是大错特错,格里卡拉中学的教师们就不分种族的团结起来,利用学校的围墙做庇护,保护了不少难民。但是莫斯塔加的乌斯雷德总统最终签署了命令,派兵攻入了格里卡拉中学,不但屠杀了全部难民,即便是同族,也作为叛徒处决了,其中有两个还是从埃及回来的留学生。此后乌斯雷德总统又颁布了臭名昭著的《反窝藏法》和《种族教育法》使得一些原本不想参与种族仇杀的人为了自保,也不得不举起了屠刀;至于《教育法案》更是雷人,根据该法案,公民的受教育权受到限制,普通人只能学习到简单的拼写和算术,要想受到更高级的教育,必须由当地驻军长官批准,而且必须读士官学校或者军官学校,因为乌斯雷德总统说只有坚强的军人才能抵制学问的腐蚀。

    阿诺维虽说是个部族战士,受到的教育少,但是他的家族一直对有学问的人崇敬有加,因此阿诺维从小也对读书人是尊重的,特别是在福特纳王室任职以来,越发的感受到知识的重要xg,因此对于莫斯塔加这种赤-裸裸的愚民行为,有着天然的抵制心理,在他心中,杀害读书人,特别是杀害教师,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阿诺维说话直来直去,把巴斯拉中校弄的很尴尬,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也觉得乌斯雷德总统做的有点过分了,即便是dgfu也不用把读书人都杀光,再说了《教育法案》也不是乌斯雷德总统的原创,是他在博物馆里发现一本德文版的《工人手册》觉得上面的内容不错,就依照本国国情修改了一些,照搬过来了。其实那本《工人手册》是二战期间某位纳粹德军的遗物,估计这本手册的前主人以前去过东线,并且在波兰住过一段时间,从而得到了这本手册。

    《工人手册》是当年纳粹德国用来规范波兰占领区的教育和工作的法律xg文件,是种族压迫的产物。纳粹都死臭了几十年了,乌斯雷德总统却还拿纳粹的文件出来制定法律,这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可是即便是看出来了也没办法,现在的乌斯雷德总统已经不是当年和兄弟们一起在酒喝酒打架女孩的年轻上尉了,自从兵变当上了总统,乌斯雷德开始变的喜怒无常,而且深居简出,似乎对什么人都不信任,对什么人都有莫大的仇恨,就连早先一起举事的兄弟也枪毙了两个,巴斯拉中校有时都觉得后悔,后悔不该和乌斯雷德总统一起叛乱,因为现在过的似乎还不如当年,可是也他也只是敢心里想想而已,现在乌斯雷德总统手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谁敢对他说半个不字呢?

    尽管有些言语上的尴尬,这一天的交接过程还是很顺利,莫斯塔加如约向福特纳王室和望东城的官员送还了埃航班的部分乘客,而且这些乘客之前都在莫斯塔加首都医院进行了治疗,身体状况都不错,此外由于他们还有外交人员护送,各方记者们来的也不少,整个交接场面很壮观。

    凌佳也很忙碌,她负责的医疗所对每名乘客都做了基本体检和验伤,有的还做了医疗护理,在确定了所有人的身体状况后,才让他们登上巡逻艇。这些人将被送回到望东城,住进安排好的酒店,他们中的有些人在那里会和他们的亲人见面。

    由于莫斯塔加唯一的民用机场已经被劫机者控制,而莫斯塔加zhengfu又颁布的紧急时期的限制入境法令,所以埃航班乘客的家属们只能转到望东城,在那里翘首等待着他们亲人的回归。

    在这批交接的乘客中,有两名乘客坚持‘自愿’回到候机楼和劫机者待在一起,这可能是他们觉得和劫机者待在一起反而更安全,正应了那句话‘大千世界,无不有’。

    一整天就这么忙忙碌碌的过去了,因为第二天还有一批埃航班的乘客要交接,这也是计划之内的事,所以阿诺维一早就叫人安营扎寨,不但包括驻军的营房,还有包括外交人员和记者的招待用帐篷。另外有两样建筑是莫斯塔加那边没有的,就是临时厕所和淋浴间。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巴斯拉中校平时也自诩为是个会带兵的,以前和福特纳军队有过军事往来,觉得两方的军队在素质上都差不多。可今天一比,高下立判。福特纳现在的军队,不管是水兵还是步兵,一个个看上去训练有素,威武彪悍。再看自己的兵,一个个吊儿郎当,歪戴帽子斜跨抢的,难怪当年上百号人没能抓住冯楠一个。于是巴斯拉中校暗下决心,决定即便是为了自保,一定也要想办法训练出一批jg兵来。

    当晚,双方士兵和外交人员、记者搞了一个联欢,河岸上升起了几堆篝火,望东城还送来的啤酒和新鲜蔬菜、肉类,大家欢聚一堂,一派的和平景象。说起来也不怪,福特纳和莫斯塔加原本就是邻国,两个又都是小国,人口也多有流动,有时候聊着聊着,就发现彼此之间还是亲戚,再加上酒jg的作用,大家伙儿勾肩搭背的,就像亲兄弟一样。

    巴斯拉中校和冯楠以及其他几个军官单独围坐了一圈,他们这里毕竟是军官坐席,没有士兵那边闹的欢,但也聊的很开心。其实只要不涉及政治,军人之间总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要成为朋友并不难。

    巴斯拉中校趁着这个机会又对冯楠说:“楠少校,您看这是多么和谐欢快的场景啊,您的部下还在岗位上吗?不如一起过来喝一杯。”

    冯楠笑着说:“其实他们随时都在附近,有时候离我们很近,但是我给了他们充分的自主权,在合适的时候他们会出现的,比如那儿就有一个。”

    巴斯拉中校顺着冯楠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个黄种人士兵,提着一挺机枪,只是那么一晃,就又消失在黑暗中了。

    巴斯拉中校刚想再说两句,就听见邻个篝火那边嘘声四起,放眼望去,只见冯楠的女医务官好像叫凌佳的中国女子,正在篝火边甩着头发,发疯似的热舞起来,周围几个士兵和记者也跟着伴舞着,玩儿的实在是嗨。

    冯楠见凌佳虽然又在跟发疯了似的跳舞,但也挺有分寸,没跟在海边那回似的大跳脱衣舞和勾男,看来这丫头看似疯癫,其实心里有数的很。

    虽然联欢很开心,但冯楠还是按着平时时间要求士兵按时休息并按战备标准值哨,他和巴斯拉中校也礼貌地握手告别,回到了各自的帐篷,不过他们都没有立刻休息,作为军官他们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其中一项就是各自向他们的上司汇报今天的情况。

    在巴斯拉中校的汇报里,着重写了一条:撒利姆宾卡的特战队除去退役和休假的,全数到达交换点。根据观察和试探,和我们的情报掌握一致,这一次他们的骁勇善战派不上用场了。

    而冯楠这边例行的汇报任务都由阿诺维去做了,但冯楠还是确认了一些规划,然后才洗漱了,又出来查哨。

    经常亲自查哨也是冯楠的一个习惯了。结果令他还算满意,亲手调-教出来的突击队员不用说,即便是两只巡逻队上的水兵哨兵,也个个jg抖擞的,非常尽职。

    一路查哨下来,哨兵们都非常的不错,冯楠只抓着了两组记者,鬼鬼祟祟的不知想什么东西,冯楠礼貌地把他们都劝回去各自的帐篷去了。

    转了一圈儿,冯楠正准备回去,却看见有个人影趴在一个帐篷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冯楠就悄悄的潜过去,掐脖子捂嘴的拖到一边喝问道:“凌佳!你干嘛呐你。”

    凌佳开始被冯楠吓了一跳,听清楚是冯楠,才抚着胸口说:“你干嘛呀你,我还以为我被大老黑拖走了呢,掐的人家脖子好疼。”

    冯楠说:“你趴穆文光的帐篷干嘛?难道想夜袭不成?”

    凌佳偷笑道:“夜袭哪里轮得到我?我起来上厕所,看见茜茜溜进去了。”

    冯楠笑着斥责道:“茜茜溜进去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偷看个xx啊。”

    凌佳说:“可不就是看个xx吗?我们这种苦逼的大龄女也就剩这个了啊,还不是怪你。”

    冯楠说:“这里头有我什么事儿啊。”

    凌佳说:“你都知道帮小慧和权教授撮合,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冯楠说:“你哪里算得上大龄剩女啊,你和我一年高考的,也就二十五岁……那你说你看上谁了,我帮你撮合去。”

    凌佳说:“我看上你了,你撮合。”

    冯楠一愣,凌佳就哈哈笑着说:“逗你的,这你也信。”然后扭身跑掉了。

    “这玩笑也开,也不怕引火上身……”冯楠喃喃自语道,可能是吃了那个劳什子攀巴根的缘故,这几天总是有那种,还多亏了工作繁忙,脑子不怎么往那儿想,不然还真难熬。他嘴里嘟囔埋怨着,慢悠悠的走回自己帐篷去了。

    就在冯楠查哨的时候,在沼泽地往西的上溯大约三四十公里的边境上,一支塔博将军的叛军小分队悄悄的越过莫斯塔加边界,与接应的特工人员汇合,分乘两辆皮卡车朝莫斯塔加军用机场驶去。

    正文 第十三集 雷霆救兵(上)

    就在天还有几分钟就要亮的时候,莫斯塔加机场上空响起了凄厉的防空jg报声,同时围困机场的莫斯塔加守军开始用各种武器漫无目的的朝天空she击,火力看上去还算密集,但从划过夜空的杂乱弹道来看,没有人想真正的从天空打下什么来,这与其说是防空火力,还不如说是欢迎的焰火。

    就在这欢迎的焰火映照下,一架轻型双发运输机突然穿出云层,几乎是以俯冲扫she的角度在飞机跑道上降落并快速滑行,直至跑道的尽头才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儿,又对着候机楼就冲了过来,快贴近候机楼大门了才堪堪停了下来,但发动机并没有停,两个螺旋桨却依旧高速地转动着。

    机舱门打开,一名肩挎k步枪的黑人军官从打开的机枪门探出头来,对着候机大楼招着手,大声喊叫着,但是由于飞机发动机的噪音,所有人都听不到他喊的是什么,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让大家上飞机啊。

    其实候机楼内的劫机分子和塔博将军派来的叛军jg锐小分队早就对这次撤离做好了准备,他们提前半个小时就把人质都叫起来了,飞机一着6,就跟驱赶着羊群一样,把人质和机组人员往外赶。

    飞机上的军人伸出手,帮助登机的人登机,动作很粗暴,几乎是把人‘甩’进机舱里,但此刻没人在乎这个,在最短最短的时间里让十五名人质和十名武装人员全都上飞机,这才是最重要的。

    远处,莫斯塔加的军队开始朝这边进攻,但基本属于虚张声势,主要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增加紧张气氛而已。

    最先登机的是两名叛军武装人员,这两人进入机舱后忽然发现不对劲,因为有几名在飞机上的黑人士兵从体型到五官都有点别扭,可还没容得他们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别扭的时候,这几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插进了他们的身体。

    这时人质开始登机,他们同样也被粗暴地扔进机舱里,但除了被要求噤声外,并没有更粗暴的待遇,那四名美籍劫机者虽然是夹在人质里一起上飞机的,但他们一上飞机就被制服了,其中一个金发男孩儿被打的鼻血长流,有两名亚洲面孔的乘客见到这一幕,吓的抖成一团,而他们身后一名身材高大的,也长着一副亚洲面孔的乘客则笑嘻嘻的安慰他们说:“欢迎乘坐特勤局航班,大家都叫我蛮牛,请多关照。”这俩人听了这话顿时腿就软了。

    人质全登机后,福特纳叛军武装分子也准备登机,飞机上的黑人士兵拉着其中一个人一只手往上拉了一半儿,忽然说:“对不起,飞机满员了。”然后一松手,这家伙身体失衡,往后跌了下去,同时又有人开始用自动步枪对着这四名武装分子扫she,武装分子骤然遭袭,等试图还击的时候已经晚了,在高she速的自动武器的she击下,他们很快就变成了筛子。

    飞机在枪声中滑向跑道,迅速的加速,最后在跑道的尽头猛力一仰头,带着运输机那种特有的笨拙与优雅,向着天际飞去,而在关闭机舱门之前,两具武装分子的尸体也被扔了出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无论是乘客还是劫机分子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埃航班的机组乘员,由于受过反劫机的培训,隐隐的感觉到了一点什么。

    飞机起飞的很粗暴,机舱里的人也没有安全带,被折腾的东倒西歪不说,耳鼓膜也隐隐的作痛,更有几个人的脑袋上都撞出了大青包。等大家稍微稳定一点的时候,这时一名身材高挑的黑人军官用清脆的声音宣布:“埃航班的各位乘客和机组人员,你们好,我现在正式通告大家,我们是福特纳王国撒利姆特种部队,你们可以叫我亦歌少校,劫机恐怖分子已经被我们消灭,你们zyou了,我这就带你们回家。”居然是个女人。

    亦歌说完话,机舱里一阵寂静,只能听到飞机发动机发出的噪音声,但几秒钟过后,机舱里瞬间欢声雷动,有人喊万岁,有人相互拥抱,也有激动的抹眼泪的,亦歌只得由大声喊道:“大家镇静一下,这架老飞机可禁不起折腾啊。”

    于是大家又都笑了一下,尽力控制住喜悦的心情,但仍免不了带着笑容相互祝贺。

    这时有人问道:“请问亦歌少校,我听说贵国的撒利姆突击队是由中国雇佣兵组成的,可您……”

    亦歌答道:“虽然不是记者招待会,但是我还是要纠正两点,第一,撒利姆突击队里确实有中国志愿者,但他们不是雇佣兵;第二,谁说撒利姆突击队必须由中国志愿者组成呢?我们这里的一般人都是如假包换的黑皮肤啊。”

    那人又问:“那就是说这里也有传说中的中国志愿者喽。”

    亦歌答道:“当然有。”她说着拉过一个士兵来介绍说:“这位就是撒利姆突击队的士官长时长震先生,为了行动方便,突击队里的中国志愿者都用化学油彩化了妆,看上去也是黑皮肤啦。”

    于是大家又笑起来,不由自主的展开了‘猜人’竞赛,看看飞机上的黑人战士里哪些是正版的黑人,哪些是中国志愿者。这其实也不算复杂,即使是全身都涂黑了,在五官体型上,亚洲人和非洲人还是有区别的,不过在经历了十几天的人质生涯之后,这种‘猜人’游戏倒是一项不错的娱乐。

    此时天se已经大亮,飞机一路向南,在朝阳的映照下,朝着望东城的方向飞去。

    巴斯拉中校是被冯楠这边的出co声吵醒的,因为没睡够,他稍微有些烦躁,但同时也感到钦佩,因为莫斯塔加军队有一条潜规则,就是只要是出任务,无论是什么任务,都不出co。巴斯拉中校虽说有几次也想扭转这种陋习,但都没有成功。

    巴斯拉中校想去看看冯楠这边的g洗漱后,穿好军装走出了帐篷,另一边果然是军歌嘹亮,步伐整齐,口号震天,看着都热血,再看自己这边,懒懒散散的一群懒兵,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过往那边看热闹的也不止他一个,还有一两个军官和七八个士兵,也迎着晨曦对着另一头co练的士兵指指点点的,这让巴斯拉中校略感欣慰,而且那看热闹的官兵里有两三个面se较为凝重的,他便暗自记下那几个人名字来,回到帐篷后用小本子记录了,觉得这个几个人以后或许对自己练兵有用。

    就这样,co练、洗漱、早晚完毕,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会晤。

    礼节xg的招呼过后,巴斯拉中校又想冯楠通报了一个好消息:通过莫斯塔加的不懈努力,第二批埃航班的乘客和部分机组人员此时正在由莫斯塔加军队护送着,前往交接地点。另外昨夜凌晨时分,在一所监狱里,萨姆被找到了,虽然身体情况差一些,但还四肢完整的活着,此时也正在来的路上。

    冯楠于是表示了感谢,并诚恳的说:“无论如何,在萨姆先生这件事上,我欠您一份情。”

    于是大家又开始了扯皮聊天混时间的项目,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有人给巴斯拉中校送来一份文件,巴斯拉中校对冯楠说了声:“失礼。”然后就离开谈判桌,走出了十几步去假惺惺的看文件,看完后表情变的凝重起来,回来后满脸歉意地对冯楠说:“少校先生,我很抱歉,我首先仅以我个人向您,向福特纳王国以及这个所有涉及埃航班的人士表示歉意。就在两小时前,我国的一个军用机场遭到了恐怖分子的野蛮袭击,一架军用运输机被劫持,后突降莫斯塔加机场,接走了所有的乘客和恐怖分子。由于顾及乘客的安全,我国防空部队未能将飞机击落,现在飞机去向不明,也没有任何国家和组织宣布对此负责,我很遗憾,少校先生。”

    冯楠沉吟片刻说:“对此我很震惊,中校先生,我必须立刻向金丽公主殿下和联动中心汇报此事,另外,我希望我们尽快完成其余乘客和机组人员的交接工作,尽快平安的送他们回家。”

    巴斯拉中校欠身说:“这也是我和乌斯雷德总统的愿望,我会已经联系车队,让他们加快行进速度,我想他们很快就会抵达的。”

    冯楠也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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