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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赃特勤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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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赃特勤队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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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挂彩受伤,但遗尸战场上的不过只有六七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惊喜,但悲剧的是现在能拿起枪继续战斗的人也只剩下了原来的一半儿。

    但叛军的情况似乎更糟,刚才不仅仅是冯楠发起了猛烈的反冲击,自卫军那边也不断的猛攻,而叛军的支援炮火就跟发了疯似的,不分敌友的一阵乱打,因为叛军人数多,受害也就更大,还有个情况更加对叛军不利,因为梁永浩的狙杀成功,叛军登6部队刚刚恢复的指挥体系又崩坏了。

    正文 第四十三集 决战(下)

    冯楠回到灌木阵地的指挥所,留守的通讯兵汇报了情况,亦歌不顾口干舌燥立刻翻译给了冯楠听。

    现在的战况还不错:刚才除了6地上的反击,位于狼嘴港湾内的自卫军内河艇部队大约二十艘火力艇,在二号炮台十一门火炮和大口径机枪的支援下,也对叛军主力艇队进行了反击,共击沉叛军19艘火力艇,其中7o吨级的重型火力艇11艘。现在叛军的艇队似乎在准备撤退了。

    “再坚持一把!他们就要完了!”冯楠兴奋地说着,对亦歌说:“告诉大家,多喝点水,整理弹药,叛军快完蛋了!”

    亦歌一点头出去了,她虽然也是少校,但上了战场,完全就是冯楠的副官兼翻译的角se,而她似乎也完全认同这种身份,并以此为傲。

    亦歌走后,冯楠抄起水壶,仰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就喝了半壶,忽然又觉得站不住了,就一屁股坐在弹药箱上。可才休息了几秒钟就想:“我都累成这样了,其他人估计也站不起来了,不行,我得出去走走。”

    于是他强打jg站起来,脸上做出轻松的笑容,去视察他的部队了。

    后来有好事者做过计算,在这一场战斗中,冯楠的所属每个参战的士兵都释放了相当于一个足球运动员连续踢完两场足球的能量,而且没有中场休息,人人的体力都严重的透支了,全凭着肾上腺素和亢奋的斗志支撑着。

    冯楠行走于战壕之间,一面鼓励士兵,一面帮着救治伤员,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重伤员后送的问题。

    冯楠的阵地布置非常巧妙,叛军火力艇37炮平直的火力很难击中,但在车辆放置上却出了偏差,停车点遭到叛军的火力打击,7辆皮卡车被摧毁了5辆,剩下两辆上也弹痕累累,但勉强还可以开动。

    冯楠深知伤员救治的重要xg,因为这不仅仅是挽救伤员的生命,也是对继续作战的士兵士气的一种安慰和激励,解除他们的部分顾虑。为此,尽管现在人手短缺,冯楠还是决定抽调杨立明带着三名士兵,开着皮卡闯过叛军火力艇的火力封锁,将重伤员送往自卫军野战医院。

    杨立明奉命前来报到的时候向他报告说:“少校,强子死了。”

    冯楠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因为他并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在他的下意识里,他的兄弟们个个都是jg英,又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但随即他职业军人的心态显现,叹道:“大将难免阵前亡啊,确定吗?”

    杨立明点点头,又说:“就是永浩和他哥还坚持着要送他去医院。”

    冯楠说:“带我去。”

    杨立明就带着冯楠到了一处战壕,果然看见梁永浩和夏刚还在给夏强急救,时长震站在一边,看见冯楠来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冯楠知道,梁永浩和夏刚犯了脾气,时长震也管不动了,其实平时时长震在兄弟们当中还是颇有威望的。

    冯楠没多说话,上前一提夏刚的脖领子就把他扔到一边去了,夏刚刚要发火,看见是冯楠,一股气邪气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哭着喊道:“少校!我弟弟还有救呐!肯定还可以抢救一下!”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夏强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两兄弟一直相依为命的,现在突然少了一个,总不能不做点什么吧,哪怕是徒劳的急救呢?

    冯楠没理他,他就又想往前冲,杨立明斜跨一步横在他和冯楠中间,用枪指着他的额头,身后时长震趁势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随后把他制住了,而夏刚也不再放抗,身子一软,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冯楠刚伸手要去探夏强的鼻息,梁永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冯楠盯着梁永浩的眼睛说:“松手!这是命令!”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梁永浩不甘心地松开了手,冯楠又说:“你是狙击手,应该是队里最冷静的人,他阵亡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立刻给我归回阵地上去!”

    梁永浩看了夏强一眼,又狠狠地瞪了冯楠一眼,转身走了。

    这是夏刚已经哭成了一团,冯楠知道,梁永浩还能用,夏刚是暂时报废了,于是就对杨立明说:“你送伤员的时候,把强子刚子都带上,要是过一会儿刚子还缓不过来,就把他关在临时营地禁闭,但你得回来,我这儿现在快没人了。”

    时长震问:“那永浩……”

    冯楠说:“他没事,而且现在战力正旺,注意他别让他冲动乱来就是。”

    于是众人分开个忙个的,时长震去重整部队,杨立明带人抬重伤员上车。

    此时叛军内河艇上的各种口径炮火还是不断的打来,封锁了冯楠在阵地往zyou军野战医院和山脚临时营地的道路,因此往下撤重伤员也是个危险的差事,好在叛军现在开始撤退,就连滩涂的登6艇队也开始缓缓后撤,火力越发的不jg确。

    滩涂的艇队开始后撤的时候,滞留在滩涂上的溃兵开始还不敢上前趴船走,生怕又被自己这些同袍一阵机关炮打下来,但后来看见艇队真的要撤了,又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真的可以撤啦!”这才一起发一声喊,争先恐后的涉水往船上爬,这次果然没有机关炮打下来,因为大家其实都是在逃命,只是艇队的撤退很快,大部分登6兵没能搭上这‘最后一班客船’,等艇队都开远了,滞留在滩涂上的士兵还足足有二三百人,还有相当数量的伤员。

    禁卫军上尉阿诺维见到叛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跑过来兴奋地对着冯楠哇哩哇啦的乱叫,亦歌说:“上尉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决战猛攻了。”

    冯楠放眼望去,果然阵地上几乎所有的还能站起来的禁卫军士兵都呈现出一种战时的亢-奋,那眼就跟嗜血猛兽一般,这在这种情况下算不得是什么好兆头,于是他就对亦歌说:“让通讯兵联系自卫军,问问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亦歌应声去了,一会儿就报告说:“自卫军指挥官说,叛军登6部队败局已定,但考虑到这些叛军也是福特那的子民,因此想先问问我们的意思。”

    冯楠想了一下对亦歌说:“这帮犹太人……想不承认他们不聪明都不行。现在可以考虑让部队做适当的推进,但不要进攻,也不要随意使用火力……我们等叛军主动投降。”

    亦歌有点不解,她的看法和阿诺维一样,现在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啊,可为什么不进攻?

    冯楠看出了她的疑惑,就说:“你回头看看咱们禁卫军士兵的眼睛。”

    亦歌回头看了看,发现现在禁卫军士兵的情以前还从未见到过,她觉得一阵骨寒。

    冯楠又说:“看到了吧,个个眼睛都血红血红的,现在要是下令进攻,那很可能就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屠杀。你再看看下面,都是一条条jg装的汉子,受过训练的福特纳士兵,也是福特那的公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是一种财富啊。”

    亦歌是个聪明女人,立刻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可以招降他们?”

    冯楠点头说:“是啊,杀了他们,我们只会浪费弹药,增加仇恨,要是不杀他们则是双赢之举。”

    亦歌又问:“可是,我们人少,他们人多,手里又有武器,要是他们负隅顽抗怎么办?”

    冯楠说:“咱们现在进攻你就能保证他们不做困兽之斗了吗?犹太人现在态度暧昧,不想背上‘屠杀’的名声,我们要是进攻很难得到他们协助的,就凭咱们现在这二三十人?你不觉得进攻是件很危险的事吗?”

    亦歌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可……”她说着,又朝滩涂的方向看了看“他们确实无路可走了,可是要说主动投降……”

    冯楠说:“刚才我们突击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叛军的支援火力几乎是一贯的敌我不分;可见这帮家伙根本不懂得珍惜他人的生命。我们现在希望通过招降来收拢这些士兵,叛军也有这种担心,但这些人毕竟也是他们的同袍,如果我们贸然进攻,就会给叛军一个借口,那时候他们的炮火会立刻不分敌友的劈头盖脸的打过来,那时候滩涂就会变成地狱。”

    亦歌说:“可是我们若是不进攻,叛军怕这批人落在我们手里,怕也会这么做吧。”

    冯楠点头说:“可能xg很大,叛军总爱搞种族屠杀的勾当,不把人命当命啊。但下面这些人毕竟也是同袍,关于是否开火会有意见争执,所以至少不会那么快。这其实对我们有好处,我们只需要对滩涂上的叛军适当的施加一些压力,而另一边是随时可能打来的炮火,只要这群人里还有一两个聪明人,他们很快会主动提出投降的。”

    亦歌终于听明白了,她说:“这样最好了,战争杀戮的确是件很可怕的事,能避免最好。不过要是叛军向自卫军投降呢?”

    冯楠说:“概率不大,毕竟我们这边才是他们的‘老乡’嘛,人分种族,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异族手里的。”

    亦歌说:“看来作为一个合格的军官,不能单单只会打仗啊。”

    冯楠笑道:“那是啊,不然还要军官学校做什么,直接在死人堆里捡军官就是了。我看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我言语不通,交流上不是很方便。”

    亦歌高兴地应了一声,叫上阿诺维上尉一起走了。

    冯楠这才才松了一口气,可没几分钟杨立明又来报告:车队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冯楠说:“路上小心,我手上没有远程炮火,没有办法支援你,一切都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杨立明笑着说:“我没问题的,那帮叛军现在就是瞎咋呼,没准头的,只要我不是走霉运,就算我站着不动,他们也是个打不着。”

    冯楠说:“还是小心点好,强子已经去了,我不希望再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杨立明看出冯楠是说正经的,就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立正对着冯楠敬了一个军礼。

    冯楠还礼,一路送他到了伤员的转运点,这里已经在炮击区的边缘了,经常有流弹飞来飞去的。

    “出发吧。”冯楠和杨立明握手告别,杨立明飞身上车在前开路,后面跟着另一辆轻型卡车,载着重伤员绝尘而去。

    冯楠举起望远镜目送着他们,见杨立明的车队在炮火中灵活机动的前进着,叛军的炮火果然没能打着他们,于是赞道:“到底是杨立明,果然有些手段。”

    正赞着,忽然望远镜里又出现了一个车队,由四辆皮卡组成,其中第二辆皮卡上站着一个人,身穿作战服,手持乌兹冲锋枪,居然还摆着poss。

    冯楠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放下望远镜,使劲的揉揉眼睛,又通过望远镜看去,没看错,站在第二辆皮卡上的人居然就是金丽!

    金丽公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他妈的不是添乱嘛!

    正文 第四十四集 战役的延续(上)

    有时候越怕越到什么事儿,就会发生什么事儿。冯楠眼见着金丽的车队在炮火中开过来,就怕哪颗炮弹不长眼给碰上了,这个念头才一起,一串37炮弹就把开道车的驾驶室给掀翻了,随后整辆车就是一连串的横滚,车上的人啊,装载的各类东西也跟着四处乱飞,后面的司机一慌,居然来了一个急刹车,金丽还在车厢上摆‘poss’呢,猝不及防的一下就从车厢上顺着驾驶室就飞了出来。

    冯楠看见了心就是一紧,连步枪都顾不上拿,就要往前冲,时长震见了赶紧拦腰一把抱住,冯楠怒吼道:“你他妈放开!公主完了,咱们就全他妈完了!”

    时长震说:“公主没了咱们还能回家,你要是没了,一班兄弟就没人照顾了。”

    时长震的这话虽然得罪人,但确实说的是事情,保护金丽的任务不过是77分队的任务之一,但冯楠要是有个意外,特勤局再换个指挥官来,未必能像他这样的照顾大家,顾及大家的利益。

    就这么一犹豫,就看见枪林弹雨里,金丽扑倒在地也不见动弹,而他的那些近侍都没受过训练,早就四下奔逃,唯有一人,摸索着找到金丽,用身躯保护着她,并试图把她带到安全地带,那个人居然是穆文光。

    穆文光虽然耳力过人,但毕竟双目已盲,做做jg卫工作还可以,到了这炮火纷飞的战场上,还是一时不能适应,只能找了一块洼地,让金丽藏身在里面,他自己用身体护着他。

    冯楠见状,哪里还把持的住,他左脚往时长震两腿间一拌,腾出右肘来对着时长震的脸就是一下,时长震身体失衡,向后摔倒,可正待他要跃出时,却见亦歌已经冲了出去,他再也不能落后,只得尽力赶上。

    叛军不知道他们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好机会,他们的火力封锁只是在盲she,并没有准头,但此时若是有一个聪明的军官用望远镜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的火力,不管在不在有效she程以内,全部倾泻过来,因为看架势勘定是有重要任务被困在火力中了,只要有一弹命中,战争就可以结束了。还好叛军里没出现这样的人。

    然而金丽依然十分的危险,因为她依然暴露在炮火中。

    冯楠追上亦歌,把她扑倒在一个洼地里大声骂道:“你干什么呢!不要命了!”

    亦歌回答说:“保护殿下是我的职责,你过来干什么?!”

    冯楠说:“不是问责的时候,一起上吧,你跟着我!”

    若论军事战术动作,亦歌确实还差冯楠几档,她跟着冯楠在炮火中穿行,几经周折终于跃进到金丽藏身的洼地。

    冯楠仆倒进洼地就急切地问:“殿下怎么样?”

    金丽原本是埋着头的,听到冯楠的声音就抬起头来,一把紧紧抓了他的手说:“楠,你来了!”

    冯楠一句话硬邦邦的回过去:“我来了!真不知你来干嘛!等会儿再收拾你!受伤没有?”

    穆文光替她答道说:“没大碍只有点擦挫伤。”

    冯楠不放心地又大致看了一下,然后让亦歌给金丽检查了一下,果然只蹭破了几处皮,脑袋上多了一个青包。

    冯楠又探出头,查看了一下炮火情况,发现随着叛军艇队的撤离,火力也越变越弱了,这是个好消息,于是他就对亦歌说:“你给文光引路,我背着殿下,准备一下,我数一二三,咱们就一口气跑回去。”

    金丽执拗地说:“我腿没受伤,能跑。”

    冯楠说:“你给我少啰嗦!”

    金丽见冯楠动了真火,而且这家伙一旦上了战场,平时的谦和有礼就化作了硝烟,居然不敢再多说话,而且心理居然还觉得挺受用,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冯楠见大家准备的差不多,正要报数,忽然见一辆皮卡车飞速开来,到了他们面前并不停车,而且加足了劲儿围着洼地只打转转,同时车窗里探出头来大声喊道:“谁要搭顺风车?”居然是曹向东!

    这家伙不是上船走了吗?可是冯楠此刻也不能多想,瞅准机会拖了金丽就赶上车,抱起她就扔进后车厢里,就听咣当一声,金丽的脑袋上又多了一个青包。

    “走啦!”冯楠大声喊道。

    第二个上车的是穆文光,他虽然看不见,但只要手搭上了车帮,身手还是相当敏捷的,第三个上车的是亦歌,冯楠自己最后一个上车,曹向东多么人jg的人啊,冯楠刚一上车,他就一甩方向盘,玩儿了命的往阵地上开,冯楠上车还没待稳,就被他这么一甩正撞进亦歌怀里,只觉得温软而又弹xg十足,抬头一看亦歌直皱眉,显然是给撞疼了,忙说声‘对不起’然后也不管人家原谅不原谅,又大声说:“大家都没事吧。”

    总算是平安返回阵地,冯楠还是给足了金丽的面子,当她下车的时候,禁卫军的士兵都欢呼了起来,原本是很亢奋,现在更是士气大振,冯楠看的暗暗叫苦,这要是撤下去换防,不躺个两三天怎么缓的过来?到时候的防务怎么办?但现在最紧要的还不是这事。

    等金丽的王族面子捞足了,冯楠小声对金丽说:“一会儿来指挥所,有话跟你说。”

    金丽风头正盛,也没在意,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跟冯楠来到指挥所——一个低矮的小坑洞。

    冯楠一进来就把通讯兵赶出去了,然后对时长震说:“守着洞口,把无关的人都赶远点儿。”

    亦歌想跟进来,也被时长震拦住说:“你放心,难不成少校还会难为殿下不成。”

    话音未落,亦歌却已经听到了冯楠的咆哮声,于是叫声‘不好’,冯楠又发飙了,这家伙发起飙了谁也不认,金丽再怎么随和,再怎么喜欢冯楠也是公主,未来的女王,自古道伴君如伴虎可不是白说的。

    她担心金丽,更担心冯楠,就要往里闯,结果又被时长震拦住,亦歌可是经受过严格的格斗训练的,时长震虽说不弱,但相处这么久,也没想到亦歌身手这么好,一时大意,就糟了道儿,猝不及防被她撂翻在地。

    亦歌撂倒了时长震,慌张张闯进指挥所,却看见另外一幕:金丽公主眼泪汪汪的从背后抱住冯楠,而冯楠则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一看见亦歌就僵住了,金丽趁机说:“亦歌你劝劝楠,他,他要走,不管我了。”

    亦歌见状反应也快,当金丽公主一副小女人的样子的时候,说话要换方式,于是就劝道:“殿下放心,楠是不会走的,他心里其实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对吧楠?”

    冯楠没说话,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就因为是冯楠,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在眼前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抛下队伍和金丽一走了之的,可能是刚才说顺了嘴,一时激动来了这么一句。

    于是亦歌又全金丽把手松开,此时时长震也来到指挥所门口,在门外带着不敢进来,冯楠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对时长震说:“你干什么?队伍不用带啊,你去阿诺维上尉去!”

    亦歌听冯楠这么说,就又拉金丽的手说:“你看殿下,楠不是还在工作嘛,你松开手,让楠去做他该做的事。”

    金丽这才半信半疑的把手松开了,冯楠也不告辞,用鼻子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金丽一看又后悔松手了,急的又要哭说:“你看你看他走了。”

    亦歌忙劝道:“他没走,他去忙了,你没看见那么多伤员,满地的尸体,他都得管啊,还有滩涂上还有二三百叛军呢。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做个占时的军官一点也不容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金丽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啊,把我拉进来就大喊大叫的,我好害怕啊。其实我就是想给你们送点弹药吃的,还有,录视频嘛,这不还是楠最开始说的嘛。”

    亦歌叹道:“殿下,其实你真不该来,我这一下算是知道战争的可怕了,真是人命连蝼蚁都不如。您送弹药食物来,我们确实很需要,可也不用亲自来啊,您现在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你要是有个意外,这队伍人心就全散了啊。楠和禁卫军之前的浴血奋战就全没意义了啊。”

    金丽有点痴,看着亦歌说:“刚才楠好像也这么说过,但是他哇啦哇啦的一阵吼,吓死我了,什么都没听清。”

    亦歌笑道:“殿下,你是福特纳未来的女王,他最多是你手下的一个将军,你还怕他?有没有搞错啊。”

    金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不知道,平时我还端得住架子,可这里是战场,是他的世界,我说话声音一大,我就浑身发抖。”

    亦歌开玩笑说:“强臣弱主,以后要出事儿。”

    “不会的,不会的。”金丽的头摇的像个货郎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亦歌说:“按说呢,你现在得给他道歉。可你是公主殿下,在禁卫军的面前不能干这事儿。我看啊,你先把眼泪擦干,补补妆,端庄端庄,你端不住也得装啊,你是殿下,该有的威仪还是要保持住,楠不是也把你带到这里才对你发脾气的吗?然后看楠想个什么办法送你回去,你就乖乖待在别墅里,别乱动。”

    金丽说:“可我怎么坐得住,你不知道,我在山上听到山下枪声一阵紧似一阵的,我的心砰砰直跳,而且一想到大家都在这儿为我拼命,我躲着不露面算怎么回事?”

    亦歌说:“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坐不住也得坐,不然就想你在这儿,反而加大所有人的工作压力啊。”

    金丽点头说:“那我就这儿待着,看楠怎么安排,我全听他的。”

    亦歌这才放了心,叫来通讯兵,让他暂时做金丽的护卫,让她就留在指挥所里,她出来去找冯楠,却见冯楠站在一处高地,用望远镜往下看,亦歌也就顺着冯楠的视线看下去,却见下面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枪口朝上举着一支卸掉了弹匣的步枪,枪管上则套了一点白,仔细看是个超小的白旗,好像是只袜子,叛军的滞留登6部队看来真的要投降了。

    正文 第四十四集 战役的延续(中)

    亦歌看到叛军的人上来投降了,非常高兴,就借了冯楠的望远镜看,远远的认出了来人,立刻不屑却又惊讶地说:“原来是格纳里……”

    冯楠见她说的随口,就问:“你认识这人?”

    亦歌说:“他原来是禁卫军的一个少校,叛军核心组织军官团的发起人之一,也算得上是战犯了。”

    冯楠又说:“这先不管,他本事如何?”

    亦歌说:“留过学的,还算不错,最早称得上是军官团的智囊人物,后来慢慢的被排出叛军军官团的核心圈子,有段时间还传说被枪毙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的好好的。”

    冯楠点点头说:“嗯,今天叛军的登6部队被两面夹击,仍然能组织反击,可见这人还是有点本事的。长震,你和阿诺维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架势弄大点,就像我们这里至少有一百人一样,另外……” 他说着,又把时长震叫到一边耳语了两句,时长震听完后惊愕了一下,但随即又笑了,又把冯楠递过的望远镜接到手里,也对着滩涂看了一阵,然后又招手叫过曹向东和梁永浩来和冯楠一阵商量,看样子还有点争论,只见四个人对着滩涂指指点点,又轮着用望远镜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四人又相互握手拥抱后,冯楠才笑着走过来对亦歌说:“亦歌,你陪我下去会会这位格纳里少校。”

    亦歌应了一声,紧跟着冯楠往下走,一直走到距离格纳里少校面前五步远的地方才停下。

    冯楠见格纳里肩膀上缀着中校军衔,就主动敬礼,用嘲笑的口吻说:“中校先生,有什么指教?”

    他原本以为格纳里不懂中文,但格纳里却出乎冯楠意外地直接回答说:“我们已经被打的落花流水了,现在进退两难的,怎么还谈得上指教呢?”他的中文口音虽然很重,但还算是流利的,和人交流一点问题都没有。

    冯楠心中埋怨亦歌之前不把话说清楚,只说格纳里留学,怎么不说这家伙是在中国留学啊。但随即他又发现格纳里总往阵地上看,就又说:“交流没障碍是最好了,坐吧,坐下谈,中国有句老话,叫‘站客难打发’。

    其实战场上哪里有什么地方好坐,但冯楠自己却先一下坐在了泥地上,格纳里也只得学着,盘膝而坐,如此一来视野就变的狭窄了。

    双方坐定后,冯楠故意不主动说话,双方僵持了一会儿,格纳里终于忍不住,因为时间是站在冯楠这一边的,拖得越久越危险,于是说:“我就直说吧,我们打算想公主殿下投降,我们被抛弃了。”

    冯楠说:“作为公主殿下在的战时指挥官,我想先问问中校先生的投降条件。”

    格纳里中校没想到冯楠这么快就提到了条件,心境就是一宽,然后忙说:“其实也简单,我们放下武器投降,请王室和禁卫军接受我们的投降,保障我们的人身财产安全,在战俘身份消除之前为我们提供住处、食物、饮水和医疗。我们保障服从管理,直至战争结束。”

    听了格纳里的条件,冯楠冷笑了几声才说:“中校先生,从您的条件语气上看,与其说是投降,不如说是度假,不,比度假还好,因为度假还需要自己掏腰包,而你们呢?全免费。”

    格纳里中校见冯楠变脸比翻书还快,心又往下一沉,说:“我这可是按照最起码的战俘待遇提的条件,并不过分。”

    冯楠说:“作为战俘,这些条件确实不过分,但你们算得上是战俘吗?你们只能算是匪徒!如果今天被你们打进望东城,你们就会劫掠这座城市,屠杀这里的人民。我研究过你们的战例,你们的每一次战斗都伴随着劫掠、屠杀和强-jn!所以你们不是军人,你们也不配做战俘,你们只是匪徒!你们不能投降,只配被逮捕!”

    亦歌见冯楠态度强硬,有些怪,他不是一直希望能和平解决这件事吗?可这么看来,这是又要打起来的节奏啊,但是冯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她现在又不方便问,只得静观其变。

    格纳里见冯楠的话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但他也不慌,因为他手里还有一两张好牌,于是就站起来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没有必要谈下去了,至少不会和少校先生您谈下去了,我将回去组织部队突围。”

    冯楠也站起来说:“如果您那样做,您就是杀人犯,滩涂上所有的人都是你杀死的,作为叛军的军官,想必您比我知道你们是如何对待自己人的,您走路的时候双手总是不自觉的半握拳,脚步拖沓,在我的印象里只有最近一段时间都带着手铐脚镣的人才会这么走路吧。”

    格纳里中校听了这话身子震了一下,但幅度不大,看得出他正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他避开冯楠的眼,看了亦歌一眼,说了句:“多保重。”而亦歌却避开了他的眼,看来他俩是旧时,而且是很亲密的那种。

    然后格纳里中校转身就走,但走了两步忽然回身又对冯楠说:“或许我可以觐见一下公主殿下?”

    冯楠说:“您要见公主殿下很容易,只要您允许我立刻逮捕您,然后我就会送您到王室别墅,作为王国的最高审判官,殿下会见您的。”

    格纳里中校苦笑了一下说:“或许不用那么麻烦,刚才我都看见了,您和您的部下在炮火中救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出来,我并未以此向我的上级汇报。我以前是做过禁卫军军官的,那个人很眼熟……恐怕就是公主殿下本人吧。”

    冯楠讥讽地说:“呦,原来您还记得您做过禁卫军军官啊。”

    尽管格纳里中校是个黑人,但是冯楠还是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尴尬来,或许他的肤se如果再浅一些,还能看见他脸红呢。不过格纳里中校很快就掩饰过去这份尴尬,腆着脸自顾自说:“我知道我军现在失去了支援,腹背受敌,但是,毕竟还有几百个士兵,也不缺乏武器,而您,少校先生,您的阵地从这里看过去不超过两个排的部署,或许还有预备阵地吧,但我相信……”

    冯楠鄙夷地笑了一下,看上去不把格纳里中校的武力威胁看在眼里,他的这种鄙夷让格纳里中校一股邪火在胸中燃烧,却又不敢让它迸发出来,因为作为战地指挥官他知道,此时滩涂上的那班人斗志全消,毫无战力可言,他说那番话无非是虚张声势,多争取一些有利条件而已,至于猜测金丽公主已经到了阵地上,他也没百分百的把握,而对于冯楠指挥下的禁卫军那种可怕的战力,想想都觉得胆寒。

    而冯楠则用实际行动给了他一个答案,只见他右手一举,一辆皮卡车发了疯似的朝滩涂下冲了过去,半途梁永浩从车上跳下来,跪姿用狙击枪瞄准支援,而车厢里站的曹向东则又是大声尖叫,又是朝天鸣枪的,格纳里中校听得懂中文,知道那人喊的是:“都站着别动!否则就是死!”

    他们冲向敌阵,就好像是饿狼冲进了羊群一样,虽然那些人手里也都拿着武器,可居然没几个人想起要反抗的,甚至有几个靠得近的干脆顺手就把枪扔了,双臂举的高高的。

    有个士官倒是试图举枪she击,但是他没找准时机和角度,暴露在了梁永浩的瞄准镜里,手才摸着枪就被梁永浩一枪爆头,而周围的人见他倒下,不但没一个上前帮忙的,反而呼啦一下四下散开,就像这个士官得了什么严重的传染病似的。

    时长震把车停在那几个举手投降的黑人士兵旁边,曹向东连车都没下,只把枪管一比划,就有人争先恐后的往上爬,一不留就上来了四五个,慌的曹向东对着驾驶室顶棚就是一个劲儿狂拍,时长震赶紧开车,结果迹出现了,前头车上拉了几个黑人,后面居然还跟了十几个黑人跑,到底是运动种族,居然落下的不多。

    车到半途,按照计划该带上梁永浩的,可是车上已经没空位了,因为驾驶舱踏板上都站了三个人,他又看见后面还跑来十几个人,干脆不上车了,就在那儿等着,等那十几个人到了,就押着他们慢悠悠的走了回来,然后安置在早先停放车辆的地方。

    这个结果让大家都惊讶不已,格纳里中校知道滩涂上的那帮士兵已经没了战力,却没想到如此的不堪,而这个结果冯楠也没想到,他原本只是想仿效一个以se列战例,冒个险,快速突击抓一两个战俘回来好打击格纳里中校,谁知这比抓鸡还容易,一下就弄回来这么多。

    时长震作为这次行动的指挥者,他的心也紧张的砰砰直跳,一下带回这么多战俘来,原来的处置计划已经用不上了,于是他干脆把所有的战俘都集中到停车点,给战俘搜了身,并从战备储备里匀出一些食物和水给战俘食用。这帮子没良心的,吃饱喝足了居然不好好休息,还在规定的范围里散步起来,甚至还朝滩涂那边挥手,结果又零零散散的过来了好几个,剩下的也耳语纷纷,跃跃yu试的样子。

    冯楠心中暗叫不好,若是人都没组织的就过来了,这边也实在是不好安排,人手和物资储备都不够,弄不好炸了营还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格纳里中校的jg防线彻底崩溃,他长叹了一声,又走回到冯楠面前,双手往上一举说:“我投降了,你现在就可以逮捕我。”

    冯楠也不客气,上前就把他的手枪给下了,然后退后一步,双手又把手枪郑重地交到格纳里中校面前。

    格纳里中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疑惑地看着冯楠,冯楠说:“你可以暂时留着你的手枪,同时我任命您为战俘营的临时副主管,请您马上回到滩涂上去,那里的伤员需要照顾,武器就地搁置,所有人员放下武器后,脱掉上衣列队前往山脚下的的临时营地,我会派人押送的。另外请动作快一点,艇队若是发现你们开始投降,恐怕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格纳里中校接过手枪,插入枪套,然后立正对着冯楠敬礼说:“很荣幸认识您这样的人。”这下他算是彻底服帖了。

    冯楠还礼,看着格纳里中校带着随从一溜小跑就回去了,冯楠自己就站在那儿直到看着他快到滩涂了才转身疾走,并对亦歌说:“咱们动作得快了,不然就要出岔子了,你马上安排殿下离开这里,让曹向东和穆文光坐护卫,再让阿诺维派几个护卫,一路最好低调,这一路上可都是叛军战俘。”

    亦歌点头答应,回到阵地后两人就分别行事,冯楠马上安排押运俘虏的事宜,并且再三叮嘱阿诺维绝对不要滥用武力,毕竟俘虏的人数是禁卫军的十倍,过度刺激可不是什么好事,另外他联系上了杨立明和自卫军指挥部,请他们抽调一些人在山脚下做接应。

    这边才安排好,那边亦歌就带着金丽出发了,只是金丽是本xg难移,居然不老老实实的做副驾,而是又站到车厢上挥动她的乌兹冲锋枪去了,更有意思的是随着禁卫军士兵的欢呼,那些叛军战俘居然也跟着振臂欢呼起来了,那认真喜悦的表情就好像他们一直是忠于金丽的士兵,从来没背叛过一样。

    冯楠忽然觉得他对于福特纳以及福特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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