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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赃特勤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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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赃特勤队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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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克罗夫特先生其实并不喜欢他的这个英文名,只不过是想开始新生活而努力适应着而已。回想当年恍然如梦,但掐指细算,也不过相隔三四年而已,从一个中国官员到富裕的美国公民,看似遥不可及,其实也就隔着一层纸。

    既然成竹在胸,尽管被特勤局的特工反反复复审了几回,可班克先生任凭特工们软硬兼施,还上了些刑罚,硬是强顶着没有屈服,因为他知道只要往后退一步,那就是万劫不复,就算不回国受审,没了金钱的支持,一把年纪了,即使是在美国也不好混啊。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只要咬牙挺过这几天,说不定某个夜晚就会听到爆炸声和枪声,然后一帮大兵高喊着:美国海军6战队!端着自动步枪冲进来呢。毕竟咱现在是美国公民嘛,受美国宪法和美军保护。

    其实不仅仅是班克先生,和他们一起遭殃的安瑞森先生也是个人生经验丰富的老油条,但是和班克先生的硬气不同,他就爱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相,特工才刚一碰他,他就能立刻哭爹喊娘的眼泪鼻涕一起流,但是一转过头,立马全盘不认账。

    与他们两个老家伙相比,那几个年轻人就不行了,班克先生和安瑞森先生的现任妻子都是花瓶女,出了问题只知道哭,说话就只有一句:他们要什么你给他们不就完了?这完全靠不住啊,所以平时班克先生和安瑞森先生也不让她们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

    另外三个年轻人,单身的小伙子叫夏开伟,也有英文名字,但只是印在护照上,其本人不管走到哪里签字还是自我介绍,都用夏开伟这个中国名字,还时常说:“我是中国人,我的根子永远都在中国。”

    夏开伟有点张狂,几人一起狩猎聊天时透露他这次是来疯狂最后一次的,之后就要回国,老头子运用了点老关系,当然还有钱和其他手段,让他进入政界历练历练。所以当特勤局特工审问他时,他居然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告诉你,我他妈的这次回去从了政,随时可以当你们这帮家伙的上司的!”

    所以他挨打挨的最重,最后只得奉行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政策,先服软了,只是他本人的账号上没多少钱,要钱得和他的老爷子联系。

    另外一对年轻夫妇,女孩也是个官二代,叫左美川,男的是个小白脸,有个英文名字叫杰瑞,这名字,让人一听就想起一只可爱的小耗子来,不过这只耗子可爱不足,犯贱倒是一流。

    三个年轻人没经验,遇到任何事总是先拿着三板斧去冲,冲不过去了,也就没了主意,慌了阵脚。好在有两个老的,于是叔叔长,‘按扣’短的来请教。

    开始班克先生不想跟这些没经验的年轻人说话,可是时间一长觉得无聊,人嘛,又都有些表现yu,于是也就和他们聊几句,但没多少有分量的话,宣传干事出身嘛,也就这点本事了。相比之下安瑞森先生就随和的多,也非常的健谈,聊起天来可以说是语重心长,言无不尽,但总结一句话就是:不用担心,只要要紧牙关停住,最后的结果不是被看桑尼亚jg方或者美国特种兵救出去,就是特勤局灰溜溜的放人。

    “那,那他们要是把我们押解回国呢?”夏开伟这几天挨了几顿胖揍,心气没开始的时候足了。

    “那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安瑞森先生说:“小夏还有美川,杰瑞,你们本人又没什么问题。我和班克先生嘛……嘿嘿嘿,自然还是有几手防身的绝活的,而且我看这帮人啊,也没啥本事,关人都不会关,这要是把我们分开关押啊,我们的jg压力还大些,更容易招供,想当年我当公安局长那时节……。”

    班克先生可能是觉得安瑞森先生说的太多了,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

    其实班克先生此时心里也有点打鼓,这要是特勤局的人狗急跳墙,来个杀人泄愤怎么办?反正每年失踪的游客那么多,不是每个都找的回来的。不过转念又一想,那么一来他们也完不成追赃任务,并得不到什么好处的,不过还是小心应对的好,实在不行舍小保大也是可以的,关键是要抓紧时机。

    正想着呢,门被粗暴的打开,一帮如狼似虎的特勤局特工涌了进来,进来二话不说,就把他们蒙了眼睛塞了嘴,跟猪仔似的,捆了就走,先被推上汽车,颠簸了好一段路,然后又被弄上船,扔进船舱,开出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人帮他们把蒙眼布去了,并jg告他们:“别乱说话!”然后把嘴里的塞物也取掉了。

    大家才喘了几口气,班克先生和安瑞森先生的老婆开始呜呜呜的哭,其实从被抓的那天这俩就一直哭,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眼泪流。不过另个女人左美川到颇有些女汉子样儿,反倒是他的老公杰瑞跟个女人似的常常掉眼泪,最后左美川恼了,就很蹬了他一脚说:“再哭!再哭就把把扔河里去!这里头有你个屁事啊!”

    足足坐了几小时的船,期间既不给吃的喝的,也不准大小便,稍微提点要求守在舱门口的那个持枪jg卫就是一枪托打来,几个人也只得憋着,好在出发前几个人都没吃喝什么,总算是憋的还不算太厉害,并且也不至于当场出丑。

    好容易到了岸边停了船,持枪jg卫让他们上岸。此时天才蒙蒙亮,班克先生有些晕船,又被绑了手,有些站立不稳,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只得相互依靠着登岸。

    等脚踏上了坚实的地面,呼吸了两口新鲜的,而不是船舱里掺杂了浓烈柴油气味的浑浊空气,班克先生觉得又活过来了。可还没完全缓过来,远处一排车灯飞速的靠近过来,同时有高音喇叭响起,但哇哩哇啦的不知道在喊些什么。

    周围特勤局特工顿时脸se大变,挥动着步枪又把他们轰回到船舱里,并jg告说:“别出声!否则死了我们不负责。”

    “怎么回事?安瑞森叔叔?”左美川毕竟是女汉子,胆子大,趁舱门jg卫朝外看的档口悄悄问安瑞森。

    安瑞森脸se发青,紧张地试图往舱外看,但舱门被一个特工宽大的背部挡住,他什么也没看见,也没有听见左美川的问话。

    班克先生还算沉稳,看这些特勤局特工的紧张样子,一定是外面来了更凶的人,他尽力压低身子,免得有意外发生的时候遭误伤,另外几个年轻人看见了,也学他的样子,身子紧贴着船底仓,同时竖起耳朵听外面传来的每一个声音。

    舱外传来车队的刹车声,士兵的奔跑声,然后开始有人在对话,似乎是交涉着什么,而交涉的似乎不太顺利,双方对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突然传来‘呯呯’两声枪响,紧接着就传来自动武器的she击声、人们的呼喊声、怒斥声还有来回跑动的声音。守在舱口的特工也开火了,他打空了一个弹匣,似乎想撤离舱口,但才站起来胸口就爆出血雾来,他身子一歪,跌倒在甲板上,随即又一排枪弹扫来,船舱的墙壁被打出了一排枪眼儿。

    虽然整个枪战过程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但对于舱内的几个人来说就像是几百年那么漫长,七个人里有四个人一时没忍住,裤子变的湿乎乎的了。这倒也不能怪他们胆子小,原本就憋了一晚上的尿,所以说看枪战电影是一回事,子弹真正在自己身边就是另一回事了,所以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千万不要妄谈战事,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打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外面的枪声边的稀稀落落了,随着船身的晃动,班克先生等人察觉到有人上了船,只见门帘一撩,先伸进一个枪管来,不由分说‘哒哒哒’的就是一梭子,好在打的比较高,没伤着人,但把船舱里面的杂物不是打的粉碎就是四处乱飞,趴在地上的几个男女也给吓的吱哇乱叫,最后还是安瑞森先生有见地,扯开嗓子嘶喊道:“别开枪!我们是人质!”

    这一嗓子还真喊对了,舱门门帘被彻底扯掉了,一名身着迷彩服,头戴红se贝雷帽的军人踏进船舱,他的自动步枪上绑了个手电筒,在船舱里乱照,然后忽然用标准的汉语普通话问道:“中国人?”

    夏开伟听到这句话,眼泪儿都快下来了,在这万里之遥听到了乡音啊,而且最关键的,他们获救了,救他们的不是肯桑尼亚的jg察,也不是美国的特种部队,这分明是……解-放-军嘛!因为借着船舱外透she进来的曙光,他看清了来人确实长了一副典型的,英俊的中国人面孔。

    “我的亲人呐。”夏开伟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挣扎着站起来朝那个‘中人’迎过去。

    那个中人也真亲热,抬腿就是一脚,把他又踹倒在地,然后说:“你们的运气真好,一般情况下我会往船舱里先扔一个手榴弹的。”

    正文 第三十八集 讹诈(中)

    再度被带出船舱,天已经大亮。

    班克先生一眼就看见特勤局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姜晨和另外两个特工被人用枪指着头跪在地上,满脸的血污,其中一个还吊着胳膊,不由得心中暗爽:你们也有今天!

    虽然幸灾乐祸,但是他们的待遇也没变好,依旧是捆着手的。

    班克先生和安瑞森先生毕竟老到,虽然心里也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却不像那几个年轻人,已经浑身筛糠了。不过外面的场景也够吓人的,一帮子黑人士兵,正在处理尸体,特勤局特工的尸体就扔进船舱,其他的尸体就抬上皮卡。

    安瑞森先生注意到最早进入船舱的那个华裔军人似乎是个头儿,其他人都听他的,就用胳膊肘轻轻抵了班克先生一下努嘴示意,班克先生也回应表示明白了。

    被带上岸后,黑人士兵示意他们在路边坐了,这是个好兆头,因为姜晨他们都是跪着的。接下来又一个华裔军人从皮卡上拿下一个油桶,往船舱里泼汽油,最后连油桶都扔了进去,然后又进入驾驶舱发动了船,调转船头后就跳入水里,那时谁刚刚齐腰深,就费力的往岸边走;岸上又一个华裔军人却没等他走远一点,拿出一把信号枪来对着船舱就是一枪,因为船舱里先浇汽油,所以火光一闪,整条船先是爆燃,然后才熊熊燃烧起来,但因为发动机还能工作,所以它一边燃烧,一边朝水zhongyng驶去。

    爆燃的时候,跳下水的那名华裔士兵还未走远,所以差点被爆燃闪着,于是破口大骂道:“老曹我co你妹啊,你就不能等我走远点儿。”

    那个被称作老曹的华裔士兵还不在意,反而和其他人一起大笑起来。

    班克先生等人看了个心惊肉跳,他小声说:“都是些不怕死的主儿,可能是佣兵。”

    安瑞森先生点头,表示同意。

    烧了船,士兵们开始过来驱赶他们上车,他们七个人都被赶到一辆轻型卡车的后车厢里坐着,车厢尾部还坐着两个持枪的黑人士兵,正要开车时忽然有人喊着:“等等等等。”然后就又伸手利落地爬上来一个人,正是先前往船舱里泼汽油的那个家伙。

    这个家伙上了车,对着众人就是一笑,看上去还算友好,而且他肩膀上挂的军衔也和普通的黑兵不一样,看样子也是个低级军官或者士官。

    安瑞森先生觉得这是个机会,就对那个华裔士兵套近乎说:“嗨,先生,怎么称呼啊。”

    这人果然相对好说话,居然笑着回答:“什么先生啊,就是倒霉蛋,我姓杨,你们叫我老杨就行了。”然后又看了看众人,嘴里‘啧啧’两声说:“头儿真是的,既然是同胞,怎么还捆着啊。”

    安瑞森先生赶紧说:“要不老杨你行行好,把我们解开呗。”

    老杨连连摇头说:“不敢不敢,头儿不让解,谁也不敢解。”

    安瑞森故作轻松笑着说:“不会吧,我们又不逃跑,就是捆的太久了实在难受啊。”

    老杨说:“难受你也得受,这就是命。解绳子是小事,但是谁敢违抗撒利姆的命令啊,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瑞森干笑了两声问:“什么撒利姆啊,我们不太懂本地话。”

    老杨说:“撒利姆就是丛林恶魔的意思,我们头儿的绰号,有一回掩护福特纳的公主殿下撤退,一个人在丛林里对抗对方两个营,打死了对方一百多人,自己毛也没少一根,所以就被称为是丛林里的撒利姆。”

    班克先生哆嗦了一下问:“……那请问你们是……”

    老杨笑着说:“我们啊,我们是福特纳王室禁卫军。我们的头儿姓冯,是福特纳王室禁卫军的总教官,我们这些,就是你凡是看见长一张中国人脸的,都是教导队的,负责教这些黑哥们儿打仗!”他说着,往一个黑人士兵的肩上拍了一掌,那个黑哥们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安瑞森先生被那黑哥们儿诡异的一笑,惊的打了个寒颤,但依旧强自镇静地问:“我说杨兄弟,看在同胞的份儿上,你就给我们透个底,这会把我们怎么样啊。”他说着,想做出一副乐观英雄的样子来,就又说:“要是想把我们那个了,就请杨兄弟下手痛快点儿,别让我们太受罪。”

    他说这番话的目的原本是想英雄一点,谁知他本质上还是怕死的,所以语调什么都不对,完全没有乐观不怕死的效果,到有点像是祈求了。

    老杨笑道:“放心吧,你们不会有事的,真要把你们怎么地早把你们扔船上烧了。”

    几人看他说的轻松,烧人就好像烧柴一样,可见这家伙虽然脸上老是带着笑,看来是属于笑面虎一类的。而且此人看上去好说话,其实确是滴水不漏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人家心里早有本明帐,安瑞森使出浑身解数来都没套到多少有用的情报。

    车队在山脚下停下了,这里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一个简易军营,建筑由帐篷和木板房混搭而成,安瑞森先生等人被赶下车,其余的人继续开车上山,老杨没留下来,留下来看管他们的是一个姓梁的华裔,此人个子不高,眼忧郁y冷,那目光有点像蛇。

    可就是这个让人觉得不好靠近的老梁,等车队一走就让人给他们松了绑,又叫人拿了换洗衣服来去带他们洗澡,这可谓是至今为止最好的待遇了,但紧跟着又出了问题。

    洗澡房是木质建筑,只能算是棚子,一排木板隔栏,堪堪挡住一般人的腰以下部位,也没分男女部,这就有问题了,那些木板隔栏只有中间那一层,也就是说,下面能看到脚,上面能看到腰以上。其实这种洗澡间在兵营里很普遍,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不怕被人看上半身,可这一行人里就有三个女人,这一洗澡上面两点可就被人看光了,同行的人到也罢了,偏偏留守的黑哥们此时已经两眼放光,巴不得要看好风景了,若说不洗一下也不行,刚才连吓带憋的,几个人都有点大小便失禁,不清理一下实在也是问题。

    众人再度推举安瑞森先生前去交涉,只见老梁眼睛一翻,就好像他生来双眼就只有白眼仁一样,然后说:“我已经很照顾你们了,剩下的问题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交涉失败。

    七人中只有夏开伟没类似的问题,他一不是女人,二没老婆在身边,所以不担心被人光,而且他确实觉得浑身上下粘糊糊的难受,就说:“各位对不住,我得先去了,我占最外面的格子,你们用后面的,好歹也离的远些。”于是他就没心没肝的先去洗澡了。

    杰瑞也想去的,可是左美川又横在那儿,他也不敢妄动,最后还是左美川吼了一声:“我靠!给谁看也不会少块肉!”说罢,这个女汉子居然在外头就把t恤脱了,里面也没穿内衣,裸着上半身就往浴隔里走,慌的杰瑞忙占了第二间,好把她和夏开伟隔开。但已光外泄,不远处几个黑人士兵吹起口哨来。

    然而口哨声还没停,就是一声枪响,一个黑人士兵的帽子应声飞了出去,然后就听老梁怒骂道:“都他妈的给我滚远点儿,再乱看当心眼珠子!”

    “这倒是个好人呢,至少比老杨好。”班克先生的老婆赞了一句。

    班克先生骂道:“你懂个屁哦,都不是什么好人,人在屋檐下,还是先洗洗吧,至少现在看起来情况不算太糟。”

    七人洗过了澡,换上了老梁给他们的干净军装,虽然不太合身,但总比原来粘糊糊满是秽物的强多了。之后他们又被带去一个帐篷,夏开伟,见里面有四架行军床,他们有七个人,明显不够睡,好在七个人中有三对是情侣,可以合睡,自己是单身,哈哈!又是一个优势,于是他就抢先就近在门口的床上坐下,随后又倒下说:“这几天过的,总算是见到真正的床了。”

    其他三对人也各自找床在上面坐了,两个小女人又开始求老头安慰,杰瑞则跟伺候女王似的伺候女汉子左美川。

    正想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帐篷门被掀开了,进来两个持枪的黑人士兵,把大家吓的不知所措,又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谁知之后又进来一个黑人士兵,系着白围裙,手里端着托盘,原来是送饭来的,还有几瓶纯净水。

    大家真饿了,尽管这些饭菜都是当地风味——其实也不知道本来就是这个味儿还是变质了,反正大家也尽得一饱,然后老梁又进来冷冰冰的说:“你们先休息吧,别指望逃跑,我本人是从不介意从别人身后开枪的。”

    其实大家一早就注意到了,老梁虽说个子不是最高的,最带了一把笔普通步枪大得多的枪,上头还有瞄准镜,应该是个高手。既然是高手,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大家吃饱喝足,倦意上来,但是两个小女人经比较弱,床铺又不够宽,哪里睡得着?又开始哭哭啼啼。女人这样倒也罢了,杰瑞那个娘娘腔也开始哼哼,被左美川一脚蹬到地下去了,但她也给哭烦了,睡不着,就问安瑞森先生:“安瑞森叔叔?你说他们到底会把咱们怎么样啊。”

    安瑞森此时也正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女人,于是就顺势说:“我看不会有事,现在控制我们的是福特纳王室的禁卫军,总不至于跟土匪一样吧。”

    “哼!我看也差不多。”班克先生原本话少,但可能看不惯安瑞森先生胡说八道,居然开口了“福特纳王室都快完蛋了,这快完蛋的了的动物也好,人也好,国家也好,都他妈是疯子,别指望他们按规矩办事。”说完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他妈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他妈谁也不怪,就怪我自己。本来我觉得这片地区不太平,不想来的,可就是侥幸心理啊,又禁不住那个旅游公司的撺掇,真是活该呀活该啊。”

    正文 第三十八集 讹诈(下)

    安瑞森先生有点看不起班克先生。

    班克先生看上去挺沉稳的,让人感觉胸有韬略的样子,谁知一开口却露了怯,现在是埋怨的时候吗?埋怨有用吗?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混了那么大一笔资产到手,而且还顺利移民美国的!现在的安瑞森先生甚至有点耻于和班克先生这样的人为伍了,即便是同为人质也感到羞耻。而且这个班克先生完全没有点同舟共济的jg,只知道一路上搂着自己的老婆装深沉!

    安瑞森先生越想越生气,干脆也不说话了。

    两个老的一不说话,几个年轻人心里就更没底了,夏开伟的床铺对着门,从门缝看出去外头没有哨兵,于是他就小声对左美川说:“美川,美川。”

    左美川心里正烦,又看不惯夏开伟平时的张扬,于是没好气地说:“别理我,烦着呢。”

    夏开伟耐着xg子说:“美川,那个……我看门口没哨兵啊。”

    “啊?”这可稀,自从他们被特勤局扣押以来,门口没有一天不上岗的。左美川爬起来把门帘掀起一条稍微大一点的缝儿往外看了看,然后说:“还真没有,从我这儿看营区里最多也就十几个兵。”

    夏开伟眼睛一亮说:“美川,你说咱们可不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跑?”

    “跑?”左美川毕竟是个女汉子,有些心动。

    “你们少惹麻烦!”班克先生说话了“就算跑的出去,你们年轻人都跑了,我们老家伙怎么办?”他说着话,把老婆的手抓的紧紧的,就像他老婆马上就要跑一样。

    夏开伟很是不屑,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嘀咕道:“大家不过是萍水相逢,看到都是同胞才凑到一起的,生死关头你又不是我爸爸,哪里顾得上你?”

    不过班克先生说的对,年轻人总是喜欢冒险的,安瑞森先生的老婆也还不到三十,因此也被说的心动,她轻轻捏捏安瑞森的手小声说:“老公……”

    安瑞森先生笑了一下说:“老婆,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凡有机会,我能不先紧着你?只是要说逃跑,咱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左美川见他一句话就把路给堵了,有些遗憾,就问:“安瑞森叔叔,就没一点机会?”

    安瑞森肯定地说:“确实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刚才洗澡的时候我四下偷看了,到这儿有三条路,一条就是咱们来的时候的路,连旱路带水路要走大半夜,最后回到肯桑尼亚,都说夜长梦多,这逃跑的路长了也容易出岔子。”

    左美川和夏开伟见他说的颇有道理,于是就问:“那另两条呢。”

    安瑞森先生看了班克先生一眼,发现这老家伙似乎也在偷听呢,心中颇为得意,就笑着接着说:“第二条路就是那帮当兵的上山的路。但我分析啊,这条路是条死路,这地方依山傍水的,空气里头又有海腥味,上山绝对死路一条。”

    夏开伟赞道:“咱们同路来的,我们就没观察的这么细啊,还是安瑞森叔叔老道。”

    安瑞森自夸地说:“呵呵,我好歹也当了七八年的公安局长嘛,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他笑了一下又说:“最后一条路还有一线生机。”

    大家一听生机,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就听他说:“咱们东面和北面都是水路,但东面方向不对,肯定不行,而且码头也在北面,既然这里是福特纳王室的领地,那么往北就是望东城了,你们年轻人有本事的,偷条船,开到望东城找到美国领事馆,哈哈,安全了。”

    “那我们就干吧。”左美川双眼直放光。杰瑞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拽她,被她一把甩开说:“啥都缩在后面,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哦。”

    夏开伟也有点跃跃yu试,却听安瑞森先生笑呵呵的声音又说:“我只说那条路是相对最可行的,不过你们还得有本事绕过门口那些黑大兵,悄声无息的偷条船,进入望东城后还得躲开特勤局的爪子,这才算行。”

    这番话仿佛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把众人才升起的一点希望给浇灭了。

    “叔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啊。”夏开伟失望地说。

    安瑞森先生说:“呵呵,孩子们,逃跑哪儿那么容易啊,真那么容易,那几个特工的本事大不大?反正至少比我们大吧,人家都没跑,凭咱们几个……反正照我分析,至少白天咱们做不到。”

    左美川问:“那,叔,咱们怎么办?”

    安瑞森先生甩甩手腕说:“瞧?没绑着,这虽然不意味着咱们会被待为上宾,但总算是个好兆头,其实归根结底一句话,多半都是为了咱们的钱。”

    “说到底都一样啊。”班克先生的老婆忍不住说了一句,在她现在看来,安瑞森这个老头要比他的丈夫有本事的多,也更有胆识。

    “不一样。”安瑞森先生说:“特勤局是想把咱们榨干挤净,而福特纳禁卫军估计也就要笔赎金,当然了,不能用赎金这个词。”

    “那怎么说?”左美川问。

    安瑞森先生得意地说:“估计是拯救费一类的吧,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他们和特勤局交火的时候也是互有死伤,估计什么抚恤金啊,治疗费啊子弹费什么的,也要算在咱们头上。”

    夏开伟一听就说:“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我看也没什么,毕竟他们也算是从特勤局手里救了我们。”

    班克先生此时也有点稳不住了,也坐起来问:“我说,那你给分析分析,他们大概会找我们要多少钱啊。”

    “这个不好说,我对他们又不了解。”安瑞森先生说“不过我出来前啊处理了一起煤矿事故,那是我经手的赔的最好的一起了,一个人12o万。早先来的时候我悄悄数了数,扔到卡车上的黑脚丫一共是四双,也就是说禁卫军这边死了四个人,这就是48o万,这是个基数,多少人受伤,我没看见,但活人有时候比死人更费钱,所以我们就翻个倍96o万,再加上军事行动的各种费用,肯定也不会让咱们报实数,所以我看这次咱们没有15oo万到两千万是脱不了身的。”

    “两千万!”班克先生听了差点跳起来“那还是把我杀了得了!”

    夏开伟飞快地做了一个计算,张口喜道:“不贵啊班克叔,我们七个人,平均还不到三百万呢。”

    班克先生嘟囔了一句“崽卖爷田不心疼。”然后倒下去蒙头就睡。

    安瑞森先生也忍不住说了他一句:“人要是没了,还要钱有什么用?”

    班克先生心里反击道:“你说的轻松,我当了一辈子领导,别的啥也不会,没了钱让我在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可怎么活啊。”

    众人在忐忑中度过了一个上午,中午又吃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怪味儿食物,然后老梁又来通知说:“准备出发吧,你们运气好,听说你们是美国游客,福特纳公主殿下要接见你们。”

    大家听了就是一喜,还是安瑞森先生想的周全,问:“福特纳还是君主制啊,那我们怎么行礼呢?”

    老梁说:“鞠躬就可以了,都什么年代了……”说罢就催着大家出门,并没有因为这几位就要接受公主殿下的接见而客气那么一点点。

    一行人分乘几辆皮卡上了山,因为都觉得马上就要脱离苦海,这几位居然也有心思欣赏起湖光山se来,安瑞森甚至指着远处望东城的影子对老婆说:“那就应该是望东城了,明天咱们说不定就从那儿回家了。”

    他老婆也很会来事儿的小声说:“老公,看来还是你能干,那几个人我看全不中用。”

    过了两道岗哨,在一座别墅的院子里他们又被士兵轰下车,排着站好了,被几名衣着华丽的侍从模样的人领着到了一处偏厅等候,偏厅虽大,却连个座位都没有,也没茶没水的。原以为等不了几分钟,但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几个人都耐不住了,找门口的侍从要凳子,还好侍从懂点英语,也算勉强能交流,但凳子却没要来,人家说:这偏厅里挂有历代先王和王后的画像,所以没人可以在这里坐。

    这下大家才知道墙上挂的一排黑哥们儿画像原来是福特纳的历代国王啊。不过班克先生的老婆忽然又发现最头里的第一代国王居然是个中国人样子,但王后是个黑人。她好地指给班克先生看,但班克先生却打落她的手说:“别指指点点的惹事!”

    就这么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总算是有近侍来传召,让七人整理了衣冠,由他们带着去正厅。

    公主殿下坐在王座上,是个年轻的黑人女孩儿,眼睛总朝上看,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她的下首边站着一个穿军装的高挑黑人女子,看模样是个贴身保镖一类的人物。两旁分列着禁卫军和王室的大臣们,安瑞森先生看了一下,那个被称为萨利姆的冯少校站的位子居然很靠前,看来地位还挺高。

    安瑞森等人先向公主行鞠躬礼,公主稍微抬了抬手,她下首的女保镖就用流利的汉语普通话说:“殿下说免了你们的礼了。”

    安瑞森等人道谢,然后女保镖又说:“我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卫,你们可以叫我亦歌少校,我的朋友们也叫我猎鹰。我同时也是殿下的中文翻译。”

    安瑞森等人忙赔笑说:“请多关照。”

    然后就由亦歌少校代替公主提问,无非就是些你们都是那儿人,为什么来到这里等等的套话,等一切都问完了,亦歌少校才说:“欢迎各位来到福特纳,虽说是以这种不愉快的方式,但既然到了福特纳,福特纳王室就有义务保障各位的人身安全,只要你们能遵守我们法律,尊重我们的习俗,你们就是福特纳最受欢迎的人。”

    这七人听了,立刻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在接下来,亦歌少校的就说到了正题上,开始谈钱了。

    正文 第三十九集 我们有钱了(上)

    亦歌说了很多,但总的意思是:现在福特纳王国政处于危难之时,有限的资源都要用来评定叛军,也就是说福特纳王国禁卫军没有多余的资源来举行营救任务,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友邦人士在王国的领土上遭受不堪的待遇,因此还是决定出手相救,但也请各位理解,支付相应的军事行动费用。

    说了那名许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安瑞森先生非常的得意,果然被我猜中啊,你们这些黑炭头,没进化好的黑猩猩,就你们那点智商也敢妄称是人类?呵呵呵。不过表面上他还是谦恭地问:“那请问殿下,我们需要为这次军事行动付多少钱啊。”

    亦歌看看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点点头,亦歌就说:“两千万。”

    安瑞森先生这个乐啊,居然全被我猜中,他甚至得意地朝另外几人做了一个显摆的眼,谁知亦歌说完后又看看公主,公主殿下用手指轻敲王座的金se扶手,亦歌就又说:“两千万,每人两千万!”然后又看看公主,随即又补充说:“美元。”

    安瑞森的脑袋开始嗡嗡叫,心说‘苦也’人民币贪进来的,现在要美元倒出去了,这能不能讲价啊。

    还没等安瑞森先生想好怎么讨价呢,一直懦弱的杰瑞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也可能是看人家对他还比较客气吧,跳起来说:“不行不行,太贵了,你们这是讹诈!”

    公主殿下脸上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抬起左手挥了挥,立刻上来俩膀大腰圆的黑哥们儿,拖了他就往外拉。吓得杰瑞大喊救命,还以为是要砍头呢。

    左美川虽说平时对杰瑞是非打即骂,但毕竟一张床上滚过,忙上前一把拉住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这样!”后果就是又上来俩黑哥们儿把她也拖下去了。

    这下剩下的几个人算是知道什么叫君主集权制了,真是不把人命当命啊,一个个吓的瑟瑟发抖。这时亦歌说:“请各位不要担心,我们福特纳王国司法制度源于大明,虽然经过了几百年的变迁,但有些特se制度还是予以保留的,杰瑞先生和左美川女士因为在朝堂上冒犯公主殿下之威望,被判罚‘廷杖’二十。你们可以去观礼。”

    说着,又过来几名士兵,赶着他们去堂下,只见杰瑞和左美川被脱了裤子,雪白的屁股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伺候杰瑞的是两名强壮的黑人士兵,伺候左美川的是被称为撒利姆的冯少校和老梁准尉。

    对此亦歌又解释道:“因为士兵都没受过什么教育,难免会做出些失礼的事情来,所以官员和女xg的廷杖是由军官来执行的。”

    说话间,行刑者们从步枪上取下枪通条来,一声口令下,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狂抽,打的杰瑞哭爹喊娘,左美川这个女汉子也汉子不起来了,开始还骂了两句,然后就是哭,接着是求饶,最后就只剩下哼哼了。

    二十廷杖打完,不但左美川和杰瑞要靠人掺才站得起来,就是班克先生等人也是两腿发软,只有安瑞森先生做过公安局长,见过不少场面,还算稳得住,但心里也明白,这帮家伙是来真的,看来这关还真不好过。而且仔细分析,他们是在肯桑尼亚被绑架,也就是说,若是死在这里,还真是不知鬼不觉啊。

    再回到堂上,一切似乎都没改变,公主还稳稳当当的坐在那儿,就像一尊雕像,其他人也是各就各位,唯独改变的就是站在堂下这几位,已经快抖成了筛糠。

    亦歌又问大家:“殿下想知道各位对于殿下刚才的付款建议需不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安瑞森心里也一个劲儿的发慌,虽说特勤局的人也打他们,但是谁都清楚特勤局毕竟还有个底线,可看这局势,这帮子家伙做事是完全没底线的,但是一人两千万美元也实在是太多了……怎才能少点啊……

    安瑞森先生实在是想的太多,以至于又让班克先生抢了先。其实班克先生并非是不想讨价还价,但他觉得现下最终要是是抓紧机会,免得r长生变,只见他忽然说:“殿下,我愿意支付我和我太太两人的费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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