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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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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无情,最可恨的男人就是你,我是狮子,你就是恶狼。『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我气呼呼地说。

    “既然明知道我无情,知道我可恨,为何还要死赖着我,这个世界的男人又不是死清光了,你爱谁就找谁去。”

    “其他男人我不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是不是死光与我什么关系?如果你死了,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在这三个月内,只要你活着,我都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休想撇下我。”我恶狠狠地说,反正都被人说成狮子了,还做小白兔那样岂不是亏了。

    “我从来不会同情自讨苦吃的人。”他冰冷也说。

    “我从来不需要人同情,尤其是你这种寡情薄幸的男人。”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都如锋刃般凌厉,就在这时有人来拍门,听声音应该是金掌柜。

    “去开门——”他爬起床高雅地坐在一旁命令我,他莫非还以为这是宫中,我是他的宫女?

    “我是不负责开门的。”我妩媚地一笑,风情万种地斜躺在床上不动,衣襟开我也不理,他黑脸站起来去开门,但去到大门的时候,他突然折了回来,粗暴地用手将我微开的衣襟拢起,那张脸黑得骇人。

    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我心里百味掺杂,道是无情还有情,明明是冷酷狠绝得很,但偏偏不经意流露的关心与柔情,又让我冷下的心重新暖起来,难道他这一缕柔情只是报恩的方式?我不相信。

    “公子,昨晚休息得可好,不知是否住得惯?”金七说完还偷偷瞄了我一眼,嘴角带着笑意,眼里尽是暖味。

    “很好”他说的话总是不多,也在不意金七的眼。

    “傲公子,金七已经安排好暗卫一路跟随,沿路吃穿用度已经打点好,一定要安全护送公子到蒙罗国,公子吃了早点就可以出发。”他的态度依然很恭敬。

    “好,有劳了。”濯傲此时声音不阴冷,但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听到他的声音总让人有俯下身子听命令的感觉,也许这样的人就适合做帝王过发号施令的日子。

    金七出去后,两人静静地吃早点,这是这段时间过的最好日子,有热气腾腾的早点,有舒适的大床,如果他对我稍微好一点,我的心情会更加愉悦。

    “濯傲,对我好一点。”我一边咬着包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话音刚落,他拿包子的手微微一震颤了一下,虽然很细微我却看到了,但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我只缺亲人,不缺女人,如果你想我对你好一点,不妨考虑我昨晚的提议。”他吃着包子,淡淡地说,我顿时没有了吃东西的欲望,明知道我生气,还旧事重提?

    是不是我不够火热,还是他太冷,两人之间的火花总是燃不起来?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吃完早点,两人出发,这次换了一辆马车,马车的外面看起来较普通,里面却豪华宽敞得很,居然还摆有果子可以随意吃,车夫对我们恭恭敬敬,也衣着普通,脸色沉稳,但他的眸子不经意射出凌厉的光芒,让人微微心惊,他的警觉性一定很高,说不定是一个一流高手。

    我看不见他们说的暗卫,但我知道从此这一路,我们会一直有人保护着,一路上不用再风餐露宿,车夫驾驭马车的功夫不可小觑,即使是难行的山路,也如平路一样,没有任何颠簸,即使我想趁机倒入他的怀中,还是没了机会。

    晚上投宿,吃穿用度都很好,并且都是安排最舒适的清雅客房,而他也没有再提过要两个房。

    “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的赌约时间差不多了一半。”

    “我不需要你的提醒,现在过了多少天我比你更清楚。”我冷冷地说。

    然后两人吃饭、洗澡一切如往昔一般,他也习惯将灯火吹熄,而我也没有兴致去将灯火点燃,两人一身清爽地爬在床上,而黑暗中我依然软软地依偎上去,环住他有腰,他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

    “穿上衣服——”他冷硬地给我下命令,今晚我只穿着最贴身的衣物,深深的||乳|沟、光洁的肌肤,修长的大腿无不带着诱惑。

    “本来就是应该你帮我脱的,但你不动手我自已来了,有什么问题?”我在他耳边吹气如兰,我就不相信你是圣人,我就不相信你没有七情六欲,我用手探进他的衣襟,轻轻地抚摸那结实的胸膛,手指所到之处,他的身体一阵发烫。

    “你——”他猛然将我推开,转过身子双目圆睁怒视着我。

    “给我安分点,否则我扔你下床。”他说着冷硬的话,当那曾经如清泉的眸子现在已经燃上了情欲,他现在想要我,并且很想,我从他的眼中就知道。

    “好,我会很安分的。”我如一只小猫那样蹭入他的怀中,乖乖不动,寂静的夜,他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但他粗重的气息却响了一整夜,那滚烫的身体也烘烤了我一整晚,我闭上眼睛佯装睡着,不经意的时候双手在他的身体游弋。

    “濯傲,我想要你,我想,很想。”我有故意发现梦呓般的声音,装得像真的睡着一样,伪装的本事我一直很强。

    “这小妖精,居然连发梦也想这个。”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喉咙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但声音竟然带着从来没有过的宠溺,让我心颤抖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我扭扭腰肢,然后在他面前穿衣服,美腿微微抬了抬,酥胸微露,他这次居然不避不闪,真勾勾地看着,不一会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贴着我的耳朵说:

    “这样的身材,还敢在这里显摆?”我扣好最后一个扣子,风情无限地对他说:

    “我就喜欢显摆又怎样?其实你已经心动了是不是?要口对得上心。”我软软倚靠过去,他侧身一闪,我落了空,还差点摔倒了,心中恼怒。

    吃了早点又接着上路,从此每天晚上我都穿着最贴身的衣物爬上床,然后将身体的若隐若现做到极致。

    我睁大眼睛清醒的时候,很规矩地钻进他的怀中,但夜深人静我闭着眼睛就蠢蠢欲动,我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濯傲,我想你,别对我那么冰冷。”我梦呓般的声音带着蛊惑,小手摸了一下自已的脸,然后再次垂下,但垂下的位置刚好就是某人已经膨胀的欲望处,只是那么轻轻一放,他全身一阵痉挛,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又一声难耐的低吟。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我,声音似乎被烫伤,哑了。

    他试过推开,但我总有意无意又赖了上来,他整一晚喘着气无法成眠,那气息越来越粗重,第二天一大早,他的眸子也通红通红的,里面布满了血丝。

    “傲公子,是不是小店粗陋住不惯?精似乎不大好。”听到掌柜这样问,我心中偷乐,似乎他那红肿的眼睛太明显了。

    “我睡得很好,谢掌柜惦记。”他嘴里带着笑,高雅无比地说着,但掌柜一出去,那如玉般的俊脸立刻升腾起团团黑气。

    “吃东西——”他冷冷地说,因为心情好,所以胃口大开,吃了很多,而他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看得我实在是舒心,我就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吃完东西就上路,他一直在车上闭目养,估计他现在改为白天休息了,在马车无聊,我就只管盯着他看。

    “你能不能不盯着我,盯着我头皮都发麻了,怎么睡?”他这几天的火气越来越大,一点点火星他都要将他燎原一样。

    “这马车就你我两个人,我看不了自已,就只能看你了,不过我也不介意你看我。”我做了一个鬼脸,他那涨俊脸还是绷得紧紧的,似乎怒气难消。

    马车一路飞奔,车内之人大眼瞪小眼,眼珠都是白多于黑,但最后两个眼睛都疼了,于是闭目养去。

    “没东西看,过来看看这里,别盯着我不放就是了。”他突然扯了一下我的衣袂,我眼开眼睛朝帘子望去,外面漫山遍野都是花,红的如火,白的如雪,都在这些山山岗岗怒放着,看得我整个人也兴奋起来。

    “这里是花国,因为到处是花,无论冬夏秋冬走到哪里都能闻到花香,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女人很美,能歌善舞,柔情似水,尤其是花国的公主,听说长得国色天香。”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眼都发光了,男人提到女人总是如此,他也不例外。

    “我也能歌善舞,我也柔情似水,我也国色天香。”我不满地嘀咕。

    “是吗?”他这一句极为讽刺。我继续欣赏这里的花朵,不再理他,他没有说谎,这一路走出,都是花团锦簇,美不胜收,连马车里面也飘荡起阵阵幽香,让人心荡驰。

    “如果花国的公主那么美,你去做他附马呀。”我恨他发亮的双眸,我恨他垂涎的样子,我听到他说别的女人漂亮,我心里不舒服。

    “我倒是很想,可惜已经嫁人了。”他不无遗憾地说。

    “嫁人了还可以再嫁,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你接受就行。”

    “一女不侍二夫,好女不两嫁。”他冷冷地说。

    “说得真好,一女不侍二夫,好女不二嫁?不过我忘记谁叫我再嫁,再找一个好男人的?”我装作冥思苦想的样子,他顿时哑口无言。

    “这个不一样。”良久他才蹦出这一句这样的话。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好女,我也不是什么烈女,三个月后如果我输了,我会再嫁并侍新夫,我不会孤独过一辈子的,再见到你我瞧也不瞧你一眼。”

    “如此甚好。”他冷笑,脸色阴沉着,而我继续哼着曲子,看着外面如诗如画的美景陶醉,到晚上我们在一间叫花间楼的客栈停了下来,一下马车就由人跑去来领我们上去,我甚至连嘴巴都不用动一下。

    这个客栈不愧叫花间楼,一时里面已经闻到阵阵花香,让人如置身鲜花遍地的野外,走进里面,更是赏心悦目,窗台上摆着几盘绿色植物,花瓶上插着刚摘下来的鲜花,连这张大床也是雕着各式的花纹,走进这里真是心旷怡,心放松。

    就连晚上洗澡的水里也放着花瓣,让我特别的陶醉舒畅,如果不是水凉了我都不太愿意爬起来。

    房中的油灯已经被他吹熄,我摩挲着爬上床,这张床似乎比任何一张床都要舒服,而他一早就躺在上面,身姿懒懒的,似乎也很享受这里的一切。

    其实外面的生活真比皇宫沉闷的生活有趣多了。

    “濯傲,我身体香不香?”我故意凑过去,匍匐在上面,姿势暧昧。

    “下去——”他将我推下去,一脸险恶与不耐烦,我妩媚地一笑,然后再钻进他的怀抱,他的身体在碰触到我的身体时,微微颤抖了一下,我修长的腿故意轻轻地碰触着他。

    “别动来动去,影响我睡觉。”影响他睡觉?他能睡得着吗?

    “好,我不动了。”我乖乖地应允,然后整个人贴在他的怀中,当胸前的高挺碰触他未裸的胸膛,他的身子又颤了一下,我环住他的腰,软绵绵地依偎着他,他一动不动,整个身子变得异常僵硬,身体也一直滚烫着。

    虽然他很努力压制自已,当只要我靠近他,他气息总是变得急促粗重,他是一个男人,而我是一个几乎全裸的女人,并且身材极好,两人紧相贴,我就不信他能安然入睡,除非他不是一个男人。

    半夜,清风入屋,带动着缕缕花香,只轻轻一吸已经深入肺腑,我的手胡乱地动着,又该是戏弄他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多了,竟然已经得心应手了。

    “怎么那么烫的,热——”当我的手在他有胸膛乱摸之时,我一副热得难耐的样子,还要装着去撩拨一下自已那已经够若隐若现的粉色肚兜,点点撩拨带着致命的风情,我又听到了他来自喉咙深处的声音,还有那重重咽口水的声音。

    “濯傲,你真的不爱小睡吗?小睡长得不好看吗?”我的声音似有似无,似游丝又似低吟。

    “小睡真的很难过哦,你真的那么狠心让小睡难过吗?”我梦呓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伤,就差眼角没有流泪了。

    “濯傲,我想你吻我一下,我很想。”我微微扬起头,粉色的樱桃小嘴诱惑地嘟起,他本来就已经粗重的呼吸此时更粗重。

    他俯下了身子,我感觉到了重重的压迫感,他灼热的气息已经喷薄在我的脸上,我知道此时他的脸已经靠近我,我已经感觉到他的唇就要快碰触到我了,心几乎就要呀跳出来了,我手心因为紧张已经满头大汗了,不就一个吻吗,那么紧张干什么?

    他的气息在我的鼻子里萦绕,他喷出的气已经灼热得让我呼吸困难,我能感觉到我们唇几乎碰触在一起,吻下来呀,快吻下来,再不吻我真的会晕厥过去的。

    但让我失望的是他,宁愿重重倒在床上大口喘气,也不吻我一下,我双拳紧握,气到极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我本想当他吻上我的时候,我就立刻睁大眼睛,抓一个现场,看他怎么辩解,但没想到还是功败垂成,有点沮丧。

    第二天起床,他眼里的血丝更厉害,我知道他昨晚又是一晚没睡。

    “主子,没睡好?”车夫看见他通红的眸子禁不住问。

    “嗯”他阴沉着脸答,然后迅速钻进轩厢里面,估计不敢让人看他的眼睛,因为已经有点肿了。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他低声嘟囔了一句,他那愤懑的声音让我禁不住笑,心中一阵畅快,昨晚的沮丧风吹云散,就继续忍吧,看谁折磨谁?

    小睡别泄气,再努力一把,一定可以将这个可恶的男人收服的,我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嘴角勾起,露出一个最绚烂的笑容。

    派派nhuo774手打,转载请注明睡狼传说 o11 妖冶女子

    我们接着又路经了几个小国,这些小国都很小,甚至比不上濯国的帝都,而这一路上我和濯傲几乎没有交流,因为在白天他一跨进马车就可以睡着,速度之快实在是惊人,估计是晚上被折腾的不轻,而我晚上其实也没有睡多少,结果两人白天一上马车,就各自睡去,倒也相安无事。

    可惜无论他晚上发出多难耐的低吟,无论他身体有多滚烫,无论他看我的眼有多渴求,他都忍住没有碰我,有好几晚的深夜,他被我的梦呓和手撩拨的想俯下身子低头吻我,但就快要覆上我的唇时,他都绝然的抽身离去,然后躺在旁边直喘气,他熬得辛苦,我也等得辛苦,每晚满怀希望,但最后都是失望收场。

    这男人真是恨得我牙痒痒的,有时真想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掐死算了,而他也恨不得用眼将我碎尸万段。

    这段时间,我晚上听得最多的就是他难耐的低吟,粗重的喘息,但他对我的咒骂也不少,什么该死,什么妖精,如果我真是妖精就好了,我一定要将他的魂魄灵魂都勾走。

    我算了一下时间,到现在我们的赌约已经过了两个月零十天,还有二十天,如果到时他还是不肯承认爱上我,那我能看见他,拥有它就只有这二十天了,突然心中很慌。

    我们到了蒙罗国最大的婆罗族是在一个空气清新的早上,蒙罗国与狸国、濯国等大国相比只是弹丸之地,但与花国、罟国等相比又大了很多。

    蒙罗国的君王没有实权,整个国家受四族控制,皇上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其中四族最强大的族就是我们现在来到的婆罗族,其他三族也都唯它马首是瞻,我们到了婆罗族的时候,族长率众人亲自出来迎接我们,微微弯着腰,态度很是恭敬。

    听说族长今年五十,膝下两男一女,两男都已亡,只剩下一个女儿,与我同年,今天站在其父身边,眼睛盈盈如秋波,看向濯傲的眸子带着迷恋,看向我的眸子带着敌意,长得虽然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清秀可人。

    “这位是——”族长看着我问濯傲,濯傲嘴巴动了动,似乎在想着应该怎样介绍我,他不会又说什么宫姑娘吧,我冷眼看着他,就看他怎么介绍,在这三个月内他必须得承认我是他的妻子。

    “这位我的妻子,以后族长你叫我傲公子就行。”他说得很随意,但声音却带着迫人的威严,只是那一声妻子说得很是艰难生硬,族长一听他这样介绍我,看我的眼光就立刻不同了,恭敬了很多,但我总感觉他的眼里带着微微的失望,那个站在不远处的女子紧咬嘴唇,一看就知道对濯傲觊觎多时。

    我故意靠近濯傲,宣布我对他的占有权,她竟然挑衅的看着我,带着骄横,这个女子并不如她看起来那么柔顺单纯。

    “傲公子舟车劳顿,先进去歇息,今晚我已经准备了晚宴,为公子接风洗尘,嫣儿,还不带公子进去?”

    “是,嫣儿领命。”那个嫣儿走到濯傲的身旁,故意将我与濯傲隔开,一副亲热的不得了的样子,敢情当我是死的一般。可恨的是濯傲竟然没有推开她,还与她有说有笑,将我晾在一边,我脸上保持着高贵的笑容,我不屑于与这样的女人当众争夺,这样只会让她更得意,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受欢迎。

    走进他们安排的寝室,映入眼帘连的是珍贵古玩,雕花的大床,还有古色古香的乐器,整个寝室宽敞豪华,并不输我俪宫多少,看来他们也准备了好一段时间,那个嫣儿殷勤地帮濯傲端水,细心照料着,对我就视而不见。

    “有劳嫣儿了。”濯傲含笑地对她说,嫣儿?他叫的还真亲昵,那个嫣儿听到他这样说,粉脸飞红,羞涩的看着他,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嫣儿去做,父亲说了,公子可以吩咐嫣儿做任何事情,并且嫣儿也愿意。”她声音娇媚,朝濯傲暗送秋波,可以做任何事情?这不是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吗?

    “族长客气了,暂时没有了,有劳嫣儿。”濯傲已经下了逐客令,可惜那嫣儿还一脸迷恋的样子,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公子,要帮夫人安排一个房间吗?西院还有一个比较雅致的寝室,相信夫人也会很喜欢的。”听带她这样说,濯傲眼睛一亮,忙张嘴就想答好,估计是这段时间被我折磨怕了,急着想要摆脱我。

    “谢谢嫣儿姑娘的美意,我们夫妻习惯同床而眠,西院的厢房再雅致,也没有我的相公相伴让我舒心,所以嫣儿姑娘费心了。”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的声音已经变得又冷又硬,想支走我,趁虚而入?她想也别想。

    “既然是这样,嫣儿也不勉强了。”她的声音依然娇滴滴的,但那脸已经变得很难看,以前在宫中,我没有爱上他,我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但现在靠近他的女人,都是我的敌人,起码剩下的二十天他都还属于我。

    “你的眼光不会差成这个样子吧,这样的女人你也感兴趣?”当房中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我禁不住想讽刺他。

    “这样的女人?我觉得嫣儿很好呀,温柔可爱,楚楚动人,比某些像狮子的女人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他的声音不无揶揄。

    “既然那么好,你娶了她不就行。”我怒极而笑,心中酸酸的实在不好受。

    “我正有此打算。”他似乎觉得气我不够,还要插我一刀。

    “你——”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出不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不是想做上这个族长的上门女婿,然后东山再起吧。”我不屑的说,如果他看上这样的女人也没有看上我,这男人也没啥好留恋的,眼光忒差。

    “我濯傲东山再起,不需要靠女人。”他懒懒地靠在床上,然后随手拿起旁边的一颗果子送进嘴里,动作慵懒中带着高雅,这个男人无论是坐着,站着,躺着说不出的迷惑人心。

    “谁知道呢?”看他吃得那么陶醉,我也拿过一颗果子塞进嘴里,果子红艳艳的,没想到却酸的要死,我酸的吐舌头,忙把它吐了出来。

    “真是浪费,这事婆罗族招待贵宾才用的水果,这种叫罗果,产量很少,十年才结一次果子,虽然酸,但只要你能忍住,会有一种甘甜充满口腔,十天还齿颊留香,并且能促进食欲,让人胃口大开,除了这个外还有养颜的功效,婆罗族的女人都千方百计找来吃,但不是人人能找到。”

    “是吗?”我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然后拿起一颗再塞进嘴里,开不开胃我倒不是很在意,毕竟我的胃口一直很好,我就是听到能养颜所以心动。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这次竟然没有觉得有第一次那么酸,他没有说错,一阵酸涩后,甘甘甜甜的,带着一种异香,充斥着口腔,整个人竟然精起来,这果子果然是好东西,看来我刚才真是浪费了,知道了它的妙处,我又塞了一个进去,竟然越吃越香吃,一碟罗果很快就落尽我的肚子里。

    “虽然这罗果是能养颜,但就你这个样子,再吃上十碟也不会成仙子。”他无论在何时何地总忘不了要奚落我一番。

    也许这样的话他说的多了,我也麻木了,我只当他的话如一阵风刮过,一会就无影无踪。

    “你真的想做这个婆罗国的女婿?”我逼问着他。

    “这个可说不准,嫣儿可真不错,不过我濯傲东山再起不需要靠女人,就这个婆罗族族长之位我还不放在眼里呢?何况是这个族长女婿。”不过我也有点纳闷,他只不过是一个落难的帝王,族长何须对他如此客气?

    “这个族长与你有什么关系?族长为什么对你那么恭敬?”我禁不住好问他,但是他竟然也全盘托出。

    “这个族长叫兀宏,这个婆罗族原来是蒙罗四大族里面最弱小的一个族,一直被其他三族侵凌蚕食,族人的地位都较低,碰到其他族的人都抬不起头来,无论是这些罗果,还是他们盛产的珍珠、绸缎,每年要大量送给其他族的族长。

    ”族长有两个儿子,刚开始由大儿子负责押送这些珠宝过兀族,结果因为看了一眼兀族族长的女人,被挖了双目,砍了双腿,受尽凌辱,族长的大儿子不甘受凌辱,自刎身亡,而族长为了领回儿子的尸体,还要再送多一万匹丝绸。“

    ”大儿子死了,因为婆罗族弱小,族长只能把血和泪都咽进了肚子里,但这种仇恨和耻辱却记在了心中,因为大儿子已亡,族长紧张二儿子,再也不叫他押送东西过其他族,怕这样的噩梦再发生。“

    ”岂料辛族族长的儿子带大批人马,到婆罗族抢夺女子,族长的二儿子当时正独自在酒肆喝酒,看不过眼,与他们打了起来,结果被活活打死,还被他们的马拖着走了很远很远,身上的血将整条马路染红了,当时婆罗族的族民被欺负惯了,根本没人敢去救人,都眼睁睁看着族长的儿子在自己的地头被活活打死。

    “当族长将他的二儿子抱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血肉模糊了,但即使满腔的愤恨,也无从发泄,即使如此隐忍,但还是免不了被侵吞,其他三族联合在 一起准备将这个族灭掉,然后想将婆罗整个族的人成为蒙罗的下等人,终身为奴。”

    “而我知道这件事情后,偷偷派兵过来救了他们,而婆罗族现在这里的兵力有四分之三都是我濯傲的将士,并且领军的都是我的亲信,我的财富这些年也都转移到这个地方,当时母后的势力太大,而我的实权不多,处处受制肘,我怕即使登上皇位,也不能坐稳,所以替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但没想到最后夺取我皇位的不是母后,而是连敖,但这里倒真的成了我安身之所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总让人觉得带着沧桑和痛楚。

    “你是准备在这里平平淡淡生活下去,还是想继续报仇?”

    “这濯国本来就属于连敖的,他要夺回去,也很正常,何仇之有?我们只有输赢,没仇,但有恨,因为他不该将自己的女人放在我的身边,而她不该背叛我。”他眸子寒光乍闪,冷人心,他一直记住丫头背叛了他,也许这种痛已经深入骨髓。

    “我不服输,我不想就这样被他们玩弄在鼓掌之中,银奕也可恨,如果不是他最后倒戈帮助连敖,将我往死里逼,我根本不会败,总有一天他们欠我的,我都要一一奉还,绝对不会漏点一个。”他说到最后那个字的时候,已经冷若冰霜。

    “这里会是我东山再起的地方,不久的将来,这里会重新屹立一个新的帝国,足以银魄、濯傲、狸国三大大国抗衡,我濯傲会向世人证明,即使没有我父皇打下来的江山,我濯傲会用自己的双手重新创造一个。”此时他只是懒懒地坐着,但那气势却是那样的摄人,让人整个心为之一震。

    “想可以想的好美好,但做起来却不容易,蒙罗国的君王无权,三族现在又捏在婆罗族之手,你要夺取蒙罗国的政权不难,你要渐渐蚕吞花国、罟国这些小国也并不是难事,但过犹不及。”

    “这里虽然远离银魄与濯国,但一般帝王都是采取远伐近交政策,这些年你们刚好相反,都是远交近伐,这些国家虽远,但一定与他们有交往的,突然被蚕吞了,他们会不知道,如果你太大张旗鼓,他们知道你没死,必然不惜一切,在你没有强大之前将你这个隐患扫除,这不是将你自己置于风尖浪口上吗?”

    “你就放心好了,我输了一次就不会输第二次。”他自信满满。

    “你将这些说给我听,难道不怕我回去告诉我的母后,让她派兵来讲你剿灭,将你这个强敌在萌芽的状态扼杀。”

    “如果你想要我死,在谷底插一刀就行,何必那么麻烦?并且就算我不说给你听,你也猜得到,其实你不算蠢。”

    的确如他所说,虽然我猜不到十足,但也能猜得了一个大概,他不会是那么容易服输的男人,对于丫头的背叛,银奕的背信弃义他都记在了心里面。

    “在谷底你的确是救了我一命,但我不会因为你曾经背叛过我,曾对我有恩,我就昧着良心说爱上你,三个月之后我可以派人送你安全回到狸国,你如果不愿意回去,我会安排地方给你住,这辈子即使我濯傲死了,也能保你衣食无忧,但就是不能再跟随在我的身边,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总是肆无忌惮的说话伤害我,他的话如一把把尖刀将我划得遍体鳞伤,只是他总以为伤得不够深。

    “你不用再三强调,反正要走的时候我不会留,如果你真是如此无情,我也不会留恋,这个世界也不是说没了谁不行,既然定下了这个赌约,我会遵守游戏规则。”

    说完两人无话,各自休息了,傍晚的时候,嫣儿带着几个娇俏的丫头送来了温水帮我们梳洗,而准备参加晚宴。

    而她还亲自帮濯傲换衣梳发,那狐媚的眼,那挑逗的手,看得我光火,一定是那个族长为了巩固自己将来的地位,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濯傲,但濯傲却静坐一旁甘之如饴,似乎很享受美人投怀送抱。

    “衣服我自己脱就行了,我不喜欢被人盯着,有劳嫣儿和各位姑娘了,你们都先出去,似乎想将她挽留,我冷冷地看着濯傲,我想看他怎样做。

    “小嫣儿乖,先出去。”听到他这样温柔的声音,我一阵鸡皮疙瘩,毛骨悚然,那个嫣儿粉脸绯红,双眼瞬间变的亮晶晶的。

    何曾这样如此温柔对我?男人真不是一个东西,还小嫣儿,我心中暗骂,然后细心梳妆,我打开嫣儿送来的衣服,他的就华美的让人惊叹,手感特好,一看就知道很贵,而我的却是普通的衣裳,样式古板,摸起来粗硬,十分不舒服,她的意图我可十分清楚,她是想将我今晚比下去吧。

    我再看看她们带来的胭脂水粉,竟然也是劣质的东西,我低头冷笑。

    “如果是天生丽质何必需要用这些,只是有些人长得比较勉强,才需要这些东西蒙骗世人罢了”他很聪明,只看看我的脸色就知道送给我的都是劣质的东西,只可惜他这张嘴总是那样的恶毒。

    “就算我长得再勉强,也比你那个小嫣儿要好看。”听到我这样说,他嘴角微微勾起,就不再说话。而我却对着镜子细细梳理着自己的发丝,梳洗完毕,穿上她们送来的劣质衣服,照照镜子,虽然不施粉黛,但依然美丽动人,容光焕发,既有出水芙蓉的清纯干净,也有让人低头的高贵。

    濯傲早一旁静静看着我忙乎,不发一言,等我弄好,我帮他整理衣服梳洗,因为心中有气,动作都极为粗暴,不时听到他不满的喊叫,他叫一声,我心中又舒坦了一分。

    月上柳梢头之时,我们参加了族长为我们准备的接风洗尘晚宴,出门之时,嫣儿正在一旁等待,她真是无孔不入,我轻摆腰肢走到她的身旁,高贵而冷冷的逼视着她,她骄横的目光顿时变的躲闪,人似乎也矮小了几分。

    身旁的濯傲身姿挺拔,尤其穿上这身华服,整个人显得俊美而高雅,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

    当晚的饭菜极为丰盛,濯傲的亲信也都过来了,大家叙话,濯傲虽然是逃难的帝王,但却不显得一丝挫败与颓废,反而豪气满怀,意气风发,也许是他觉得不久的将来,会由他的双手重创一个崭新的帝国吧,受濯傲的影响,将士们对国家的颠覆,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哀伤,整个晚宴显得热闹融洽。

    撤掉晚宴之后,就是热闹的歌舞表演,几个妖冶的性感女子在众人面前起舞,都是丰胸细腰,那腰柔软得如同一条水蛇一样,不盈一握,她们舞步轻盈,婀娜多姿,顾盼之间,那双美目勾魂摄魄地朝濯傲扫来,带着挑逗与撩拨。

    舞动之时,长袖飘飘,青纱飞舞,俯首酥胸微露,让人血脉喷张,座中男子有些趁着酒意,直勾勾地盯着美人儿,就差没冲出来将她们拉入怀中,一阵蹂躏。

    最后压轴的好戏,当然是族长的宝贝女儿,濯傲口中的小嫣儿,她抱着琵琶,缓缓而出,暗香阵阵,环佩叮当响,那身衣物裁剪合身,将她玲珑凹凸的身材展示无遗,看来精心准备了好一段时间。

    她抱着琵琶低低弹,轻轻诉,如哀似怨,最后朱唇未启,清泉般的歌声在这个后院流淌着,歌曲的名字我不知道,但大概的意思还能听懂一些,似乎是什么妾有意,不知道郎是否有情?就是一首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求爱曲。

    座中人似乎已经陶醉了,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似乎怕惊扰了这仙子般的人物一样,其实我觉得我唱的比她还好,即使是相貌她也只能说清秀,与我相比还是有距离,但这些男人双眼却发光一般,看来母后说得没错,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装得羞涩难当,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样才能惹人心疼,满足男人的保护欲望。

    悠扬的曲调,哀伤的眼,让人好像冲过去将美人儿搂入怀中,好好疼惜一番,刚才那五个摇曳的女子如果是热情奔放的火,那现在的嫣儿就是水,柔情满腔,深情款款,那浓烈的火,柔情的水将濯傲紧紧包围,不留一点空隙。

    我斜着眼睛看了看濯傲,他此时嘴角勾起,脸带欣赏的同时,又带着怜惜与疼爱,眉眼还有我少见的柔情,妖艳的女人他直勾勾的盯着,小鸟依人的女人他也无限怜爱,看似对人人都多情,唯独对我冷硬如斯。

    我突然觉得饿,一个男人的心如果不在你这里,要守住他的人太难。

    派派欢yh欢手打

    卷四 睡狼传说 o12:双喜临门

    这一晚主客尽欢,而濯傲也兴致高涨,族长看到他的心情大好,临走之时,他很直白的说,那三个冶艳女子都是给他暖床的。

    他们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很随意,根本不需要遮遮挡挡,似乎男人就应该如此,似乎我作为他的女人,就应该对他左拥右抱视而不见,胸口的一股气从晚宴开始就一直堵着,难受得很。

    这一天晚上,虽然两人依然同床而眠,但他能睡着,而我转辗反侧,心中如一白只蚂蚁不停在身边爬着一样,很是难受。

    看着他沉睡,我又急又恼,最后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猛地将他摇醒,动作粗暴而有力。

    “你又干什么?”被我摇醒,他恼怒地睁开眼睛,声音带着怒气,面对他喷火的眸子,我突然哑口无言,想不到要对他说什么,也许我就不是见不得他睡得那么好。

    “难得你今晚安分守已穿好衣服,我还以为你改性子了,想不到还是要闹得大家不得安宁,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快点说,我明天忙,没有时间理你,没有见过那么烦人的女人。”他的语气很不善,带着不耐烦。

    “你我的赌约还有十九天,这十几天你不能碰其他的女人。”我直截了当地提出我的要求。

    “这个你没有资格管。”他冷冷地回答我,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而我心情随着他的话跌入低谷。

    “濯傲,你当真喜欢这种女人?”虽然我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波澜,但心中是怎样的惊涛骇浪我自已知道。

    “我宫中的女人除她,我都不喜欢,但我不一样可以娶?你嫁我之时,我连你的样子都未曾见过,谈什么爱?我既然可以娶你,就可以娶别的女人。”

    “并且我喜欢她又如何?我为她弃尽天下女人又如何?我满腔柔情全倾洒在她的身上又如何?为了他她不惜背叛我,不惜将我置之死地,你根本无法体会我心中究竟有多恨,你根本感受不到我心中有多痛,她的背叛比当日刺穿我身体的利剑让我还要通上十倍,百倍。”

    “谁能知道我究竟有多痛。”他看着我,情绪突然失控,用力掐住我的咽喉,他眼中的痛排山倒海朝我袭来,让我感觉到全身无处不在抽痛,那刻骨的恨又让我全身一阵发寒,寒到渗入每一寸肌肤。

    “真可笑,我百般疼爱她,万般呵护她,她说中了蛊毒,不能与男人亲热,我不遗余力地帮她寻找解蛊方法,为了她不惜与母后闹翻,为了她即使深陷千军万马的战场,我心中也惦记着她的安危,想方设法保她周全,结果呢?自已一直在默默等待的女人,居然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真讽刺,你知道有多耻辱吗?”他大声地向我咆哮。

    “我以为这一生总算找到一个与自已并肩的女人,我以为我这一生有了真心守护的女人,原来都是一个骗局,我濯傲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被自已最深爱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不自知。”

    “两军对垒,局势千钧一发,我军的最精锐的骑兵和我苦苦训练了八年的弓箭手,一夜变得全是无力,不要说上阵杀敌,就连拉弓搭箭的力气都没有,你明白那一瞬间我的愤怒与慌张吗?这等于与强敌生死决斗的时候,自已忘了带武器任人宰割的感觉。”

    “我发誓将这个投毒之人,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但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这个就是我倾注了所有感情去爱的女人,这个就是我宁愿用自已的生命去扞卫的女人,没想到吧?我也想不到。”他说到这里,松开了手,声音满是凄凉。

    他疼痛的眸子,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深深震慑了我,心也跟随着他一阵抽痛,相处了那么久,对这段痛他一直避而不谈,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会慢慢淡忘,如今发现已经深到骨髓里面。

    “所以我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爱,也许有,但不属于我濯傲,相士说我三煞,煞国,煞父、煞母,以前我不相信,现在发现也真是如此,父亲死了,国家没了,母亲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其实应该还是煞情,我身边的女人,对我都没有一丝一丝的情,全是背叛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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