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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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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引狼入室 :oo1:银色面具]夜深人静,淡淡的桂花香在无量山萦绕。

    夜宁静安详得让人的嘴角禁不住微微翘起,此时一轮明月已经在高空悬挂着,温柔地洒下点点清辉,给大地蒙上了一层朦胧轻纱。

    我蹑手蹑脚地潜到大师兄窗台下,屏住气息,因紧张手心微微冒汗,此时他寝室的窗口刚好大开,一盏在风中摇曳的灯火伴着朦胧的月光,让夜变得更加柔美和谐,我耐心地潜伏着,直到万籁俱静,直到灯火熄灭,只余下淡淡的月色,我才像一只猫那样爬进去,不发出一丝声响。

    我的轻功可以说学得炉火纯青,连严格得我以为已经不会笑的师傅,也禁不住微微点头,眼露赞赏。

    斑驳的树影,让地面如铺着一幅水墨画,更添雅致,我踮起脚走到他的床边,月色下,他银色的面具发出柔和的光芒,看样子他已经熟睡,但我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砰砰直跳,我伸出手去想一把将他的面具揭开,动作迅猛而果断,眼看就快成功,在我手碰到面具的瞬间,他迅猛地伸手出来,将我颤抖的手紧紧抓住,大力得让我的手生疼。

    “小丫头,找死。”他呼的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揪住我的衣领,二话不说,直接将我从窗扔了下去,毫不留情,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如果扔的不是我,我一定会拍掌称快。

    我痛得喊爹喊娘,但爹娘的呼天抢地的声音我没有听到,身后二师姐的嘲笑声却烦人地响起。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结果还不是被人当死猪一样扔出来?你还是好好地挑你的水吧。”师姐的话让我愤恨,让我不甘,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我发誓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揭开大师兄的银色面具,让他暴露在阳光底下,暴晒几天。

    这里是无量山,师傅自称是闻名天下,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天狼老人,结果我唯一一次下山,就得意地当着众人面,亮起我师傅的头衔,我昂着头,满以为地下会立刻跪倒一群人,但结果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哈哈大笑,无比蔑视地问天狼老人是何方宵小?

    是不是他们太年轻,还没有领略到师傅当年的风姿?结果老嫩中青,我都问了个遍,依然没有人听过什么天狼老人,我的汗水沿着额头滴了下来,人也矮了半截,师傅他老人家这个牛吹得也太大了,说话都没点谱?

    从此他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就此没落,我也再也没脸趾高气扬地跟人说我的师傅是天狼老人。

    而大师兄在我心目中是一个秘又让人害怕的人物,他的武功出入化,轻功更是让我望尘莫及,我和师姐两个合攻都动不了他分毫,他的话不多,但句句经典。

    他不是经常在山上,他不用挑水砍柴,也不用淘米煮饭,师傅他老人家也从来不肯干,说如果要他干这些烦人的活,他说如果都要他干,他收那么多徒弟干什么?师姐说她拜师门比我早半刻钟,所以一定要我将这些重活全包揽了。

    一个个都想倚老卖老,我可没那么笨,休想欺负得了我?我砍柴了就要她挑水,她淘米了我就会乖乖地去煮饭,多年合作无间,但这几年大家都厌倦了,都恨不得什么都不用干,整天疯玩,结果就打赌,谁能揭开大师兄的面具,谁以后就可以翘起二郎腿,什么都不用干,从此我的人生就有了目标。

    当二师姐灰溜溜地从大师兄的房间走出来,我就耻笑了她一晚,嘲弄了她一夜,如今我也是出师不利,估计今晚回到房中她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讨厌与她同一个房间,大师兄不但不用做重活,还有自己的寝室,这让我妒忌,并且他可以自由上下山,师傅总是说有重要任务交代他去完成,但为什么这种事情就轮不到我的头上?他有时一下山就半年,有时才回来一个月又不见踪影了,总是龙见首不见尾。

    小的时候,听说他回来,我就会拿着烧得正旺的柴火去迎接他,我的脸在厨房中熏得黑黑的,像一个夜叉拿着火把冲他而去,我就要告诉他,我在这里的生活是多么凄惨,希望他良心发现,留下来减轻一下我的负担。

    他远远看见我拿着柴火冲他而来,就转头对师傅说:“师傅,你又从哪里又捡了一个回来?下次捡一个好点的好不好?这个夜叉太吓人。”

    师傅不说话,但已经布满皱纹的脸狠狠抽搐了几下,我知道他就是想笑。

    虽然气他嘴巴歹毒,但他每次回来我还是一支箭地冲过去,师傅说我的轻功是这样练成的。

    大师兄像拔竹节一样,一年比一年高,他欣长的身躯,那飘飘白衣,让我看得痴了,只是不知道面具下的脸孔是多么的丑陋,要不怎么多年不肯揭开见人?

    “怎么还是没长大?年年岁岁都是这个身骨子。”他瞥了我一眼,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就跟着师傅走了,将我晾在一旁,我每次都对自己发誓,下一次他回来我绝对不出来等他。

    但时间会让人忘记誓言,下一次他回来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师姐说没有见过我那么没骨气的人,师傅对我说轻功有进步,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而我就暗骂自己怎么不把脸弄得再黑一点,而他依然是带着他那憎鬼厌的银色面具,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说:“这次没上次快!”

    我这速度还叫慢?我正想反唇相讥,他又无奈地摇摇头说:“我怎么感觉你越长越矮,这身骨子一点肉都没有,唉——”他那叹息声真让人愤恨,我这身骨子犯着他了?

    这次我决定了,下次绝对不来这里等他对我冷嘲热讽,不就是瘦了一点吗?他又不是我爹娘,又不是我未来夫君?他唉声叹气干什么?我心中将他骂了无数次。

    我气呼呼地继续回去煮饭,真恨不得在他的饭菜下下泻药,同时我也特别鄙视自己,明明那么恨他,还要冲锋陷阵般出去迎接他,真是没骨气得很。

    [卷一 引狼入室 :oo2:惊散鸳鸯]

    师傅叫天狼老人,他说他养了一窝狼,给我们取的名字都带一个狼字,大师兄因为从小带着一个银色面具,所以叫银狼,而我就叫他滛狼,叫一次心中舒畅一次,但师傅要我们以师兄妹相称,所以我每次都叫他滛狼师兄,一样那么解恨。

    叫的时候我忍不住笑,甚至笑得倒地打滚,他每次都冷冷地看着我,然后说:“疯婆子。”说完就不再理我,留一个冷硬的背影给我,让我笑意全无。

    这次师傅说他回来的时间会比较长,所以我与师姐两人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昨晚我出师不利,准备今晚再卷土重来,这么多年我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就是美人计没有用过,我跃跃欲试,但想起他看我眼的那个轻蔑,我就有点胆怯。

    但知难而进,逆水行舟,方显出我的功力,我为自己打了打气,然后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他。

    半路遇到师傅,师傅问我去哪,怎么一副视死而归的样子?我整个人矮了下来,我打扮得那么漂亮,情那么妩媚,他居然说我视死如归?他果然是老了,老眼昏花,我白了他一眼,继续仰着头头往前走,但心中禁不住有点泄气。

    我踏进他房中的时候,他正在看书,情专注。

    “滛狼师兄——”我甜甜地叫。

    “出去——”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让人不寒而栗,我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我退到门口,他继续看着他的书,直到我站得脚都快断了,他才转过身子淡淡地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就差点没倒地,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我就不信他看书看得那么入,连我一直站在门口都不知道?

    “下次进来记得敲门,否则我会直接将你从窗边扔下去,越大越没规矩。”他居然教训起我来,师傅都还没有这样说过我呢?心中气不过,就想转身离去。

    “什么事情呢?”他问我,但眼睛依然盯着他手中的书,听到他这样问,我才记得此行的目的,差点有前功尽弃了,我忙平息自己心头的怒火与怨气。

    “师妹知道师兄看书累了,所以专门过来帮你捶捶背。”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什么时候学得那么乖巧?”他的声音分明带着嘲弄,他甚至连头都不抬一下,但也没有说要拒绝,我赶紧抓住这一丝希望,卖力跑过去地帮他捶背,捶着捶着我的手就抚上了的背,轻轻地揉着。

    “大力点,今天没吃?”但他却不领情,让我气极,居然还敢提出不满?难道不觉得很销魂的吗?

    我加大力度,又揉又捏都已经忘记自己最初的意图,但他却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莫非他就喜欢别人这样?我趁他陶醉的时候,双手抚上他的脖子,然后就是耳垂,我想乘机将他揭开了,眼看我就要得手的时候,他的头一偏,我都的手又再次落空了。

    “你碰得我的脖子很痒,你还是揉揉背。”他说,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让我气馁,他这个时候应该很陶醉才对呀?

    没办法,为了以后不用挑水,为了以后不用砍柴,为了不给师姐那臭嘴奚落,我这次豁出去了,为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拼了。

    我猛地从他背后搂住他,然后喃喃地说:“师兄,师妹可想你了。”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但很快就平复下来,没有丝毫异样,让我心凉,他怎么就不为所动?我真的那么没诱惑力?

    “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在想我?”他的声音如他的身体一般冷,我感觉我抱住了一块巨大冰块,无法消融,但我就不相信他是柳下惠。

    我不甘心失败,我振作精,柔声说:“师兄感觉不到?那现在感觉到了没?”我的小手穿过他的领口,摸索着进入他的胸膛,但我发现我竟然要比他紧张得多,他的身体没有热,我的却先发烧一般,他脸没有改色,我的却已经变成猴子屁股那样的色彩。

    我的手颤抖着,紧张得忘记去揭开他的面具,我真的太没用了,但对着这个严肃的大师兄,我实在害怕。

    “死丫头,长本事了,懂得勾引人了?”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怒视着我,双眼喷火一样,揪起我的衣领,像提着一只老鼠一样。

    他不是又要将我从窗边扔出去吧,如果是这样不是屁股痛的问题,而是可能被师姐嘲笑一整天的问题。

    “你放手,我自己走下去。”我大喊大叫,想挽回最后一点自尊。

    “现在知道害怕了吗?才那么一点大居然会勾引人了,以后还了得?说不定嫁了人还会红杏出墙?”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勾引,要不说我这个做师兄不教你。”他的声音带着嘲讽,脸被银色面具遮盖,看不到什么表情,但那眼睛却带着微微的怒意。

    说完他将我提起,大踏步往他那张床走过去。

    “大师兄你是吓唬我的吧?我下次不敢了,我这身骨子会让你发噩梦的。”我开口求饶。

    “吓唬你?告诉你,这次我是来真的,你不是想勾引我吗?床上最好勾引,来吧,我看你这死丫头学了多少本事?好的不学,想学坏的。”他沉声说。

    说完他一把将我扔到床上,我忙摆手说不敢了,但他却不理我,我挣扎,但他却死死将我禁锢在身下,让我不能动弹,还整个身子俯了下来,动作暧昧得让人脸红。

    “死滛狼——大滛狼——”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他嘴角勾起,死也不放手,身子却越俯越下。

    但直到这一刻,我还是不相信他会对我有所不轨,我知道他绝对是吓唬我的,他一定是吓唬我的,他怎会——天呀!唇就快贴上了,就在他的唇几乎贴上来的瞬间,我的心忘了跳动,我张大大嘴惊恐地叫起来:

    “你这死滛狼——你——”

    “你俩在干什么?”突然一把苍老的声音飘来。

    天呀!是师傅。我猛地蹦了起来,慌张失措,他也极为迅速地松开了手,一跃而起,动作优美矫健,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刚好对上师傅他老人家那睁得再也不能再大的眼珠,他的老脸到现在还在不停地抽搐着,一下又一下。

    [卷一 引狼入室 :oo3:人生抉择] 我低垂着头,脸发烧,怎么那么倒霉会被师傅撞见,他该不会以为我们已经——心中怨死这个男人了,什么玩笑不开开这种玩笑?现在被师傅误会了怎么办?

    我们都不吭声,但师傅却接着第二次追问我们在干什么?大有锲而不舍的精。

    “师傅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还问?”他依然昂着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让我大开眼界了,带着面具的人真的比没带面具的人脸皮厚一点。

    “银狼,这丫头的身骨子你也看上,你的眼光也太——”

    “师傅——”我又羞有怒,我想不到他居然说这种话,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不积一点口福,我的身材怎么了?不就瘦弱了一点吗?师姐的也不见的比我好多少,难道她就凹凸有致?

    “我当然看不上她,是她思春来勾引我,我正想教训她的时候,你就来了。”他无奈地说。

    “有你这样教训的吗?”师傅的老脸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最后他将师兄带走了,将我一个人晾在这里,我知道我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说不定以后的重活全都给我包揽了,但我如果下地狱,他也得跟着,刚才他可比我过分得多。

    但没想到师傅却以扰乱师门清规,也就是这个滛乱师门的大罪要我面壁思过半个月,而他却一丁点事都没有。

    虽然是我勾引他在先,但他也无礼在后,我不服气,找师傅理论,结果师傅说我辱骂师门,不听从师长教训,面壁的时间由一个月改为二个月,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刹那间感到天旋地转。

    而他站在旁边,唇角扬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我愤恨到了极点,他一定在师傅面前污蔑我,中伤我,我发誓以后他再回来,我绝对不会再屁颠屁颠地跑出去迎接他,就是他出现在我眼前,我也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这个j诈小人,实在太可恨了。

    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闪开了,但却鬼哭嚎,说我踢到他脚肿了,结果师傅看了看说:“你这野丫头怎么那么狠?真的踢肿。”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人,无话可说。

    最后师傅说我对同门师兄不敬,将两个月思过期改为三个月,我整个人蔫了,不敢再吭半声,但却回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他万箭穿心痛苦而死,死的时候下地狱过油锅煎炸成一堆油。

    在这一个月内,我就呆在山洞里,没有人与我聊天,也没有人跟我吵架,除了师傅扔给我的几本武功秘籍,偌大的山洞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什么打发时间,三个月就照着这些秘籍练习着,有些时候练习得无聊,我就大喊大叫几声,要不就在洞中像猴子那样傻跳。

    发泄完了还是无聊,所以继续看那几本书,但想不到三个月竟然武功精进,整个人变得清气爽,师傅本来就说我有练武的天赋,只是懒根太多,直到现在还是半吊子,想不到这三个月倒有所成。

    我出山洞那天就气冲冲地去找那个j诈小人,但可惜去到房中空无一人,一抹桌子上已经有了尘埃,这滛浪又下山玩了,我真是没有见过那么偏心的师傅,恨得我牙痒痒的,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趁他不在,趁师傅刚出门,我将他房弄成了一座废墟,他喜欢的书籍,我大笔一挥,让它全报销了,得罪我就是这种下场,陷害我就这种后果,我绝对会是有仇报仇的人,有怨报怨的小人,死滛狼,我咬牙切齿地诅咒他。

    这个寝室已经破坏得不能在破坏的时候,我满意的拍着手掌,准备扬长而去,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师姐那张得大大的嘴巴,她的眼珠子就快要滚出来眼眶,再往边上看去,我看到一张不停抽搐的老脸。

    这次死定了,又撞到狼口上了,刚刚放出来,现在看来又得进去了,我耸拉着头,垂头丧气地等着师傅的惩罚。

    “你这种行为大大触犯了门规,你说你是准备面壁一年还是两年?”师傅嘴巴动了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一开始以为他开玩笑,我从小就被他捡回来,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平时我怎么调皮,他都不会这样处罚我。

    今天他居然问一年还是两年?在那个山洞三个月我都已经生不如死了,再呆下去我真的会疯了,但师傅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在说笑,我真的害怕了,但我不就是毁了他这个寝室吗?我帮他弄好就是了。

    我忙转身收拾房中的东西,但我刚才破坏得太彻底,整个寝室就成了一个垃圾堆,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好,我求饶地看着师傅,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师傅,我真的不想再回那个山洞,太无聊了,太闷了。

    但他们不是外出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我实在是太倒霉了,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一做坏事就被人发现。

    “师傅不要再困我在山洞了,我都快十五岁了,你再困两年我就十七岁了,到时成了老姑娘,你说我怎样嫁人?”我能说得多凄惨就多凄惨,不一会眼睛都已经可以看到泪花了。

    “你说得不错,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五岁了,不小了,这无量山也不敢再留你,我怕你会将这座山都变成废墟,你还是嫁人吧。”

    “嫁人?”我大叫一声,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嫁人。

    “我还小,还不想嫁,我以后会乖乖的,绝对不惹师傅你生气,求师傅将我留下来吧。”我真的怕了,摇着他那干枯得如竹滕的手,但我又不敢摇得太大力,怕一不小心摇断了,再一个不小心又摇肿了。

    “师傅现在给两条路给你选择,一条是继续留在无量山,面壁思过两年,两年出来后你师姐也嫁了,那挑水劈柴,煮饭烧菜这些事情就你一个人包了,你知道你师傅我从来不干这些事情。”他满是皱纹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另一条呢?”我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第二条路上。

    “另一条选择就是嫁人,除此你别无选择。”师傅很正经地说着,没有丝毫说笑的迹象,我的心凉了又凉,我不就是搞了一下小破坏吗?至于这样吗?

    都是那个大滛浪,我恨死他了,枉我小时候还那么崇拜他,还觉得他比天上的仙还要厉害,枉他每次过来我就冲过去拉住他的手,原来只不过一个j诈小人罢了。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带着一丝祈求,带着一丝侥幸。

    “没有。”斩钉截铁又冰冷无情的回答,心更加凉了,凉到冰了。

    整个寝室变得死寂,我只听到师姐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我嫁。”我看到师傅的老脸抽搐了一下,抽搐完居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像极阴谋得逞的小人。

    要我留在这个破山洞面壁两年,不如要了我的命,出来后还要包揽所有的重活,他想也别想,迟嫁早嫁都要嫁,我才不会那么笨。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去回话给男方,下一个月月初嫁过去,如果你到时出尔反尔,丢了你师傅的脸面,这无量山你就别回来了,听到了没?”师傅从来没有如此严肃过,但用不用那么快?月初就想将我撵走?

    “如果你敢对你的夫君不好,甚至是犯了七七之条,再次做出有辱师门的事情,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徒弟,听清楚了吗?”

    “师傅你怎么不紧张你徒弟被人欺负呢?你怎么就不怕我将来的夫君三心两意,三妻四妾呢?”我愤恨地质问他。

    “这个世界上谁能欺负得了你?你放心他绝对不会三心两意,你就放心嫁过去好了。”但为什么我感觉师傅勾起嘴角是那样的j诈呢?莫非我看错了?我揉揉眼睛,他就已经大步往前走,要那么急去传话吗?我总感觉这事透着诡异,但又不知道哪里诡异?

    “师傅,他长得怎样?”我冲过去问他。

    “配你这丫头绰绰有余。”

    “他凶不凶?”

    “凶,但你应该能制服他。”

    “他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有很多,但你的比他更多。”

    “他是哪家公子?”

    “你嫁过去就知道了。”我终于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他嘴巴不留一条缝。

    [卷一 引狼入室 :oo4:骇人狼嚎]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说嫁就嫁了?师傅他就那么不原意留我在山上?好歹他也赞过我的饭菜香飘十里,回味无穷,十日不忘,我嫁了他不亏了?

    婚期越迫近,我越是恐慌,但我也不知道慌什么?我都没有见过他,都不知道会不会少眼缺腿的?还有成亲那天晚上师姐还说要那个什么的?总之我就是坐立不安,烦躁异常,导致煮饭没放水,烧鱼烧得像一块碳,日子过得一团糟。

    “师傅,我真的不想嫁!”我呼天抢地再次求师傅,泪水却缺堤的江山奔腾而出。

    “我从没说过一定要嫁。”他笑着对我说,脸皱得如橘子皮。

    一听他这样说,我一蹦三丈,开心得大喊大叫,我就说他是吓我的,他怎舍得让我出嫁?

    “不嫁可以,明天去思过洞思过两年,两年后师傅亲自去接你。”他朝我慈爱地笑着,一副我佛慈悲的样子,但他的话却让我一下子从天堂跌倒地狱,心如掉进冰窟里一样。

    “两年来接我?两年都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呢?”我气极,大吼一声,扔下碗筷走人。

    “你这野丫头,竟然诅咒师尊两年后不在了?罪加一等,面壁三年,不,三年不够,面壁十年。”他被我气得哇哇叫,年纪都那么大了,火气还那么猛?看来我真的要嫁了,今天把他气成这个样子,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一向与我不和的师姐知道我出嫁在即,跟我好得像亲姐妹一样,忙着帮我绣喜服,准备嫁妆,比她自己嫁还要卖力,但她那女红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歪歪斜斜,时断时续,她锈的鸳鸯戏水,我怎么看都像一对没毛的死鸭的尸体浮在水上,飘呀飘。

    我十分不满意,但如果让我绣,连一对死鸭都锈不上。

    “师妹,你就好了,那么快就可以脱离苦海,听说他可是京城首富的儿子,家里富可敌国。”师姐那眼睛贼亮贼亮的,似乎已经看到一堆金子一样。

    “听师傅说他的样子,俊到凡是女人见到都会动心,如果以后我的——”她闭上眼睛,满脸陶醉,就差没流口水而已。

    “既然那么好,师姐你嫁就是了。”我没好气地说。

    “我也想,可惜师傅偏心,明明你比我小,居然让你先嫁,要留我在无量山干活。”师姐无限哀怨地说,一边说就一边将他骂了无数次,骂得那个恶毒劲,真是让我心花怒放,心情舒畅,怎么她骂他,他就没听见?我有点愤懑不平。

    “师姐,你很想嫁?”

    “遇到那么好的人家,谁不想嫁,就死师傅偏心。”她嘟囔着,看来师傅他老人家现在里外不是人。

    “要不师姐你替我嫁?”突然冒出的想法让我整个人兴奋起来,连声音都颤抖了。

    “可以吗?”她疑惑的声音也带着一点颤音,但听得出她也很兴奋。

    “有什么不可以?到时我们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反正他们又没有见过你我,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师傅能怎样?”我们越说越小声,但越说越好,一扫刚才的忐忑不安,在床上哼着歌儿入睡了,这么多天以来最舒坦的一天。

    自从与师姐协商好后,她就说她正在待嫁中,要十指不沾洋葱水,以最美的状态嫁过去,不能再做粗重活了,但我一点都不介意,每天咧着嘴巴去做,并且越做越起劲。

    “想通了?”师傅皮笑肉不笑地问我,我猛地点头,现在嫁的人不是我,我当然相通了。

    “徒弟怎会忤逆师傅,师傅想徒儿怎么做,徒儿就怎么做。”我也皮笑肉不笑地说。

    “野丫头,你笑得真假。”他的话让我再也笑不出来。

    快乐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我们大婚的日子,师姐对师傅说我们姐妹情深,希望能送我一程。

    师傅他老人家答应了,出嫁那天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不舍,他用他苍老的手抚了一下我的发丝,似乎有很多话,但半天都没有所出半句话。

    直到师姐催促我离开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野丫头,不是师傅骗你,那小子配你真的是绰绰有余了,你以后就会知道为师——”

    我本来看到他那不舍的眼,还感动得鼻子酸酸的,但现在再次被他气得脸色铁青,他什么意思?她的徒弟我就那么糟糕吗?还配我绰绰有余?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但转念一想,我生气什么?今日嫁的人又不是我?

    无量山偏僻,我们住的地方更是在隐蔽,这么多年,从没有人发现,我一直不明白,平时闭门不出的师傅,怎会与京城首富搭上关系?

    我们飘然下山,拐了几下,就看见前方已经侯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果然是首富,这排场真够奢华。

    师姐看到如此隆重,更是心花怒放,扯着我袖子的手也好,觉得客栈周边的风景也是那么迷人,我叫了一桶水,然后脱掉衣服扔得远远的,然后哼着歌儿跳进去,力气太大,水花四溅。

    现在已经夜深,他们估计已经米已成炊了吧?想想他们此时正在床上——我的脸再次红了,我怎么净想这些?

    就在这时,我听到轰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我根本来不及穿上衣服,我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我面前,银色的面具发出阴冷的光,整个人似乎怒不可遏。

    “啊——”我俯身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再对上他燃烧着烈焰得眸子,一声狼嚎响遍整间客栈,惊天地泣鬼。

    [卷一 引狼入室 :oo5:在劫难逃]我的狼嚎引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估计是掌柜、小二以外出了什么事,匆忙跑过来,他眸子一闪,扫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出去准备拦住那些要冲进来的人。

    这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大门大大敞开,门外还守着他这只大滛狼,并且他还要不时回眸上下窥视我一番,那色迷迷的目光,让我毛骨悚然,外面还有一群人正蹬蹬地想冲过来看过究竟,早知刚才就不将衣服扔得那么远,现在怎么办?真的就这样光着身子爬过去?

    “发生了什么?”掌柜的声音,带着怒火,兴许看到被破坏的门,我用手挪了挪木桶,虽然他那个角度看不到我,但我还是心慌。

    “其实没有什么事,我们夫妻拌嘴而已,我刚才火气大,一不小心弄坏了你这门,这些银两赔这扇门,掌柜看够不够?”他张开双手,拦住大门,阻止他们进来,庞大的身躯刚好是天然屏障,让我心安了很多,他就算是怎么坏,也不至于让我光着身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如果是这样,我们十几年的师兄妹的感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但谁跟他这个滛狼是夫妻?与这种人做夫妻,简直是对我的一种侮辱。

    “够了够了”掌柜,相反是他陷害我,是他我才要面壁三个月,是他我要嫁给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怎么这次见面反倒像我做错事情一样?他不就是比我大了一点吗?他不就是武功比我高一些吗?干嘛要那么怕他?

    客房一阵寂静,只有他眼里的怒火烧得噼啪响,让我脸如师傅那样抽搐了一下又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良久,见他不吭声,我实在又忍不住问他,因为我实在他好,莫非他跟踪我?

    “废话少说,穿衣服。”他扫了一眼我随意乱丢的小衣物,我的脸涮一下红了,忙把那粉色的裹胸拿起,藏在身后。

    “你出去,我穿衣服。”我低着头红着脸说,声音小得如蚊子嗡嗡叫一般。

    他不吭声转过身子,高大的身躯守在门外,我忙找一个角落悉悉索索地穿起来,但他就站在旁边,我有一种说不出紧张,总感觉他会突然回眸,所有手抖了抖,变得笨拙迟钝,弄了弄去都没有弄好,结果搞得自己满头大汗。

    “没见过你那么笨手笨脚的女人。”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身过来帮我扣扣子,我拒绝,但他却眼一瞪,蛮狠得可以,就是不松手,双手还有意无意地碰了一下我的胸脯,让我一阵酥麻。

    “你——”我又羞又怒,忙甩开他的手,脸却一阵发烧,而他就趁势抓住我的手,拽我离开。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害羞,勾引我的时候不是很主动,很热情奔放吗?”他小声地嘀咕着,都多久的事情了?他还提?我的脸再次飞红。

    “你放手——你要带我去哪?”我又羞又怒地甩开她的手。

    “我带你回楚府成亲去。”

    “啊?我不去——”我大惊失色,我那么难才逃过此难,我才不送狼入虎口,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你以为你现在可以不去吗?”他冷冷地说,声音冰冷,唇角扬起。

    “师姐不是已经嫁过去了吗?他们不是已经拜完堂,送进洞房,米已成炊了吗?我可不能跟师姐同侍一夫,我更不能那么无情抢她的夫君,这种事情我可不干。”

    “谁跟你说已经米已成炊?谁要你与她同侍一夫?那本来就是你的夫君,你只是去要回来而已,就凭你有什么本事与人抢?”他的手很大力,拽着我一路往下,不顾我的嚎叫,不顾我的扭打,似乎我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要扭着我去见官一样。

    “那师姐呢?”

    “被送回无量山面壁思过去了。”

    “她们已经拜堂了,天地为证,师姐就已经是她的妻,他们无权送她回去。”

    “闭嘴——你逃婚这条罪我还没有跟你算,你还敢替人出头。”他冷冷地说,那声音让人感到隆冬的寒意。

    “我逃不逃婚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要责怪我,也是我那从未谋面的夫君,关你什么事?放手——”我吼他,然后死命挣扎。

    “我是你的师兄,当然关我事?记住以后你什么事情都关我事。”

    “你多管闲事。”我愤恨地说。

    “你可以选择不回去,师傅说了,你一天不回去,顶你出嫁的她,就会在暗无天日的山顶呆多一个月,你一个月不回去,她就面壁一年。”

    我倒吸一口冷气,气得脸都紫了,一群疯子,尤其那个老疯子,实在太可恨了,他以为将我们捡回来,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他以为教会我们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就可以随便叫我们面壁思过?实在太可恶了。

    “你也可以继续周游列国,吃喝玩乐,反正被关在山洞的又不是你,只要你夜晚睡得着觉就好。”他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我当然睡得着,还不知道睡得多好呢?”我骂骂咧咧的,但最终还是跟着他走了,一边走一边踢他几脚,他回转身子,用那杀死人的目光盯着我。

    “有本事现在嚷,说我又将你的脚踢肿了,看师傅他老人家是否听到?”我一脸不屑地说,我对他曾经做的坏事,耿耿于怀。

    虽然我没有看见他的脸,但我相信已经气得乌黑一团了。

    “这家人怎么回事?怎么知道掉包了呢?有人嫁不已经很好了吗?”

    “你以为你的夫君是傻子?师傅给了你的画像给他。”

    “都拜堂送进洞房了,怎么还要纠缠?师姐不是身材更好吗?真是傻子!”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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