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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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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双姝试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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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时已近冬,山里头又凉,比起平地来冷的更快,此时的山风已颇为凛冽,但三人都加厚了衣裳,加上绛仙和绛雪练了十年,内功火候已自不弱,赵平予虽是初学乍练,但他勤修苦练,又兼性子平稳、不致躁进,正是修练内功的良法,在剑法上头的进境虽是不快,赵平予内功方面却已有小成,加上在山路上已走了个半时辰,活动之下身子发热,三人倒也不惧这天时寒冷。

    一路上绛雪一边儿蹦蹦跳跳,一边儿指指点点,让赵平予犹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只有目瞪口呆,听凭绛雪导游的份儿,也亏得绛雪记心甚好,又年少爱玩,山里头的种种小径可弄的一清二楚,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也是毫无遗漏,加上有绛仙在旁,偶尔有绛雪记不到说不清的,便由绛仙出口指点,赵平予一时之间,也记不了这许多。

    “嗯…应该是这里…这边走…啊!没错,就是这儿…”

    “啊,不行啦!绛雪,怎么可以自己独占,我也要啦…”

    走到了一条小径上头,绛雪彷佛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脚步加快,忙不迭地向着小径旁草地上一个小树丛中冲了进去。

    只慢了绛雪半拍,原本一直注意着,不让赵平予落单迷路的绛仙,好像怕被绛雪领先了一般,竟也丢下了赵平予,自个儿冲了进去,赵平予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等到他反应过来时,绛仙的身影已经差不多要消失掉了,他连忙跟着钻了进去。

    才冲进那树丛里去,赵平予登时吓了一跳,原本他见那小树丛不过一点大,想来树丛之后的范围应该也不大,加上顶上枝叶茂密,看来阴阴暗暗的,不可能有什么美景在里头,最多是两位师姐藏了什么小东西在里头,可以好好玩上一玩罢了,他虽没那么好奇,却也想看看有什么新奇对象,没想到一钻进来,入目所及竟是一片好大的池塘,四周立着巨大岩块,直如天然屏障般与外界隔绝,赵平予一看便知,乍看之下此处虽像山洞之中,却十分广阔,绝不像外观那般窄小。

    加上这片小天地中,还有另一个奇处,原本此处上方林荫茂密,遮得只剩下足可见人的光,一点点地漏了进来,加上时节近冬,原该是颇为寒冷,但才一进到此处,赵平予便觉一阵暖意扑面而来。他原还以为这片温风,是两位师姐和自己开开玩笑,但一转眼,便看到绛仙和绛雪坐在一旁,笑嘻嘻地将手伸到了池塘上头,像是烘火般来回伸展、不住翻动,颊上润的红扑扑的,像是坐到了火边,被烘的极其暖和,不由得学着她们,也将手伸了上去。

    才一伸上去,赵平予不由得要感叹了,造物之奇当真是奇到了极巧处,他原以为处在这阴寒气候之下,虽说里头因着不通气,还没外头那么快变冷,仍保持一片暖意,但依他的经验而言,此处的水潭也该当是寒气上飘,没想到一伸上去,登时一股暖意涌上了心头,这水气竟是温暖已极!也难怪他一进来时暖气扑面了,原来就是因着这池塘之奇,看来水潭里头水温恐怕蛮热的。

    “可以伸手进去试试看啊!”看到了赵平予傻头傻脑的样儿,不只是顽皮的绛雪,连一向摆出个沉稳模样,尤其注意着绝不在赵平予眼前失态的绛仙,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绛仙倒是猜的出来,赵平予的心里在想什么,连忙出口要他试试水温,也免得他注意到自己两人的讪笑之态。

    “唔…好热!”原先虽有些心理准备,可一试之下,赵平予也忙不迭地缩回了手来,这水潭里的水之热,大大超出了他预期之外,虽还没有热到烫手的地步,但原先并不知情,加上心惊之下,就算这水只有三分热度,一试之下也变成七八分了;而且在赵平予的感觉上,这水除了温热异常之外,里头似乎还含着其他什么东西,赵平予无意地搓了搓手指,只觉指间的余水有些稠黏滑腻之感,和平常的用水,可以说是全然不同,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同,他可也说不上来。

    更怪异的是,顶上虽是林荫盎然,巧夺天工地掩住了这池塘,但在日光几番折射之下,也颇算光亮,在这般暖热的环境当中,原本此处该是花草茂盛、欣欣向荣才是,但举目所及之处,只有被水浸的湿湿黑黑的岩壁,连边上的石壁竟也是黑的,也不知那高到没被水浸到的地方,究竟是怎么被弄黑的,除了石上高处有株异草,正绽放着淡蓝色的花朵外,竟再没有半棵花草在此。

    那蓝色异花似是没经什么施肥,绽开的花儿软趴趴的,花蕊竟是向着下方,不时抖落着一丝丝微不可见的淡蓝色花粉入池,暖热的池水中还飘着几片零落的花瓣,映衬得这池子犹如一个天然的浴池一般,这般前所未见的异景,当真令赵平予目瞪口呆,全然不知该如何形容才是。

    “知道这是什么吗?”

    “平予不知道,还请师姐指点。”

    “这是温泉。”难得看到赵平予这般呆头呆脑的样儿,身旁的绛雪已经笑的不行,差点儿就要不支倒地,绛仙连忙出口移开了话题,转走了赵平予的注意力,“这附近的山里头,只有这儿有一处,所以平予你不知道。这温泉之水虽和平常的溪水一样,是从山里涌出来的,不过不待加温,它本身便已经热呼呼的,喝起来虽然有股异味,对身体倒没什么坏处。”

    “而且这温泉的用处不在饮用,而是洗浴,”看赵平予听的极为专注,好像在课堂上听课的小童一般,绛仙不由得大起满足之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无论何时,即便是像外头这般冬寒,这温泉的水也是一般温热,不论过了多久,都毫无冰冷之象。加上这儿四周掩蔽,只有上头有些透光之处,隐密处比起派里的浴房也不遑多让,洗浴起来可比浴房里头更舒服呢!”

    听到此处,再看绛雪的表情,赵平予也不是白痴,他慢慢地站起了身,向后退了出去,“既是如此,那师姐就在里头好好洗浴一下,平予在外头顾着,不使气息外漏就是。不过外头的天气这么冷,师姐请注意,别因着里头暖和就忘了,出来时若不注意,受了风寒可不得了呢!”

    “师弟放心,”看赵平予这么识趣,猜到了她言外之意,主动便向外退出,绛仙微微一笑,提高了声音,“等我们洗好之后,换了衣服就叫你,让你也来试试这温泉的好处。到时候你可别在师父师伯面前告状,说我们欺负你,教你冷飕飕在守在外头,一点儿好处都不沾,知道吗?”

    在温热的泉水之中,绛仙和绛雪衣衫尽褪,满足地浸入了暖热的水中。只见池里头一对年轻貌美的女孩,舒舒服服地任长可及腰的秀发披散在水中,让那乌黑亮泽,被池中泉水浸的润亮生光,满足到不知人间何世。

    原本两女身为姐妹,容貌便十分肖似,只是一个娇美、一个稚气,气质上颇有不同,那神态衬的外貌也似有所差别。现在没了衣裳和发饰的分别,加上在温泉中热的暖暖的,再无任何戒备可言,平日里的紧张全松弛了下来,一般的神情、一般的容颜,外貌看来更是没有半点分别。

    只见池中二女娇美无伦,一般的瓜子口面,柳眉细细、媚眼桃花,樱唇红菱般鲜嫩,当真是娇艳欲滴,朱唇轻启之处,贝齿洁白如玉,檀口香舌更是甜美无匹,加上自从元真子回山之后,两女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这师伯管到,很久没如此放松了,那松弛舒服的神态表情更是动人。

    池水掩映之中,两条美人鱼不住嬉玩,那身段儿之惹火,若给男子当场看到,当真连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绛仙年岁较长,又是练武久矣,身段健美,胸前一对酥乳娇挺高耸,隆臀更是丰圆挺翘,加上中间那杨柳般的纤腰,在一身光滑温润、雪白晶莹的肌肤衬托之下,更加娇媚动人;而绛雪呢?穿着衣服时她神态天真,加上年纪较小,还在发育当中的年龄,但身材却也颇具美型,前凸后翘处虽不如乃姐的诱人,却也颇令人心动了。在耍玩当中,两人那双同等玲珑修长的玉腿,在水中不住互相交结纠缠,腿根处一片漂亮的乌润,似有若无的,在泉水掩映当中,尤显晶莹光亮。

    更由于两人长年习武,青春娇娆的胴体虽是娇嫩如花,嫩的彷佛不堪一击,可全身上下不但没有一星赘肉,即便在这比一般浴房水更热数分的温泉之中,嬉玩的两女也没有半分不惯之处,反而像是想把方才在外头受的冻寒,全给烘出体外一般,在池里不住追逐泼玩,弄得原本平静的温泉池水,一时之间彷佛波浪涛天般,打的池岸啪啪有声,热闹的像是永远都停不下来似的。

    “别…别闹啦…”

    “才…才不停手呢!绛仙姐姐…妳的胸前好高喔…让我捏捏…”

    “讨厌…不要啦…哎…不要…啊…绛雪妳…妳坏死了…”

    “妳才坏呢,小气!明知道人家没有妳那么大还这样…”

    走到这儿的一路上虽是寒风飕飕,现下的时节已经入冬,加上山中冷的更快,外头已经是冷风阵阵、暮云四合,一幅快要下雪的样儿了,但路上那冷处,反衬的这小天地更加温暖无匹,两女的动作也从刚开始的互相泼水嬉闹,动作变的愈来愈大,若不是早先注意得到,将褪下来的衣裳全给放到了高处,怕光是两女这样子玩闹不休,泼出来的水已经把衣裳都弄的湿答答的了。

    “哎…不…不要啦…不可以摸那里…讨…唔…嗯…讨厌…”

    “会痛吗?还是会痒?”好不容易把姐姐压到了池边,绛雪的双手不住在绛仙身上搔弄着痒处,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还没浸上多久,绛仙便显得浑身酸软无力,没怎么动作,连被绛雪奇袭的反应也是大异于以往,不只不像上次被绛雪这样逗弄时那般缩着身子嘻笑,这回她竟连脸也红了,推拒的手也软了下来,娇躯变得软绵绵的,再没半分气力,只有任凭绛雪欺负的份儿。

    还不只此而已,不知何时开始,脸红耳赤的绛仙不只眼儿水汪汪的,脸儿红扑扑的,好像整个人都软绵绵了一般,身上更散出了一股甜蜜的幽香,那股香气绛雪可是从没有闻过,只觉得好闻至极,令她愈闻愈觉舒服,不只是整个人都伏到了绛仙身上,在她身上运动的手指头也愈动愈快,让那香气愈散愈多,不只让绛仙浑身发软,再无法阻止绛雪的动作,也让绛雪觉得体内好像弥漫着一股热气,想要喷散出来。

    原本绛雪还以为,自己身子里的热气,是被池里头的温泉烘出来的,虽不算千里迢迢,但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来这儿,一路上又避不了风,脸上手上冻的冷冰冰的,不住呵气也拉不回一点儿体热;身子里头偏又发着热,闷在衣服里头,弄出了一丝丝黏在身上的汗,当真愈走愈不舒服。

    在入池之前,绛雪原已在身上冲了几次水,把那些汗气全冲的一乾二净,可身体里面的热气,却没因为身无半缕而消失,只是随着娇躯投入池中,那热气便似化成了烟一般,从毛孔里头滑了出去,现下体内若还有热气,如果不是被温泉水给烘出来的,那还会是从那些跑出来的呢?

    不过说也奇怪,随着绛雪的动作愈来愈大胆,绛仙酥的脸红体软,瘫的像是骨头都化了,浑身更是香气缭绕,连汗水都一丝一丝地流了出来;而绛雪自己呢,随着手指的动作,竟连自己也觉得慢慢没了力气,好像体内有股冲动,也不管姐姐的娇声告饶,手指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在姐姐身上不住撩动,整个人竟也似愈来愈软了一样,软绵绵地伏到了绛仙身上,再起不来了。

    “哎…不…不要啦…这样弄…绛仙会…会…”被绛雪的动作弄的浑身犹如虫行蚁走,又软又麻的,一双手像是没了力气,想推开她都没法子,偏偏绛仙又不知道,自己体内这前所未有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让她愈来愈舒服,体内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不满足,有某种莫名的渴望,又好像有什么想要宣泄出去,又有一种好像极羞人的感觉,让她当真难以启齿,明知非得要绛雪赶快停下来,否则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偏偏她又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跟绛雪说才好。

    “哎…求…求求妳别闹了啦…再…再弄下去…姐姐会…会…”

    嘴上的声音愈来愈甜腻,绛雪看着姐姐脸儿晕红,好像连呼吸间又发着热似的,整个人都被温泉水烫的发烧了,偏偏她身上传出来的那香味儿,却是愈来愈馥郁动人,让她的动作愈来愈难以控制,整个人都像是沉醉其中似的,虽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纤巧的手指头却愈动愈是熟悉。

    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明知绛雪对自己的动作也是无知之至,恐怕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绛仙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道这样弄法很是舒服,却也很是羞人,如果声音放了出去,给留在外头的赵平予听到了…想到这儿,绛仙整个人更羞的无力动弹,虽不知道消息外泄之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却本能地知道,这绝不是能够让赵平予师弟,或者师父师伯知道的事情。

    偏偏明知如此,绛雪的手法却愈来愈温柔熟稔,一手温柔细致地贴上了她贲张的高峰,又好奇又柔软地搓揉着她那美的像是水蜜桃般,摸来既柔软又富弹性的玉峰,手指头轻捻着峰上半开的蓓蕾处,虽没怎么特意揉弄,但随着绛雪的手在柔软的峰峦处不住高托浅揉,那温柔甜蜜的刺激,也令绛仙娇躯上下愈来愈热、愈来愈软,终至麻酥酥地倒在池边,任由绛雪继续动作。

    何况绛雪的动作还不止此而已,她另一只调皮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绛仙玉腿之间。姐姐的腿上皮肤是这么柔软娇嫩,肌肉又结实柔韧,摸的感觉真是奇妙至极,若换成了男人,可真是爱不释手,绛雪虽只感觉到摸来极其舒服,体内却也有着一丝奇妙的感觉,令她愈摸愈是顺手,加上绛仙的娇吟声愈来愈甜美,食髓知味的绛雪非但没停手,反而缓缓地顺着玉腿向上游去。

    不知何时,绛雪的巧手已经分开了绛仙脆弱的防卫,感觉到了那全然不同于汗水和泉水的柔腻湿滑,而且随着绛雪的指尖,逐步逐步地、轻轻地探入了绛仙微启的幽谷里头,那种湿润感愈发强烈,光只是触摸而已,感觉都如此温润美妙。

    全不知其为何物,绛雪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来,只觉随着她的手指抽出,微微刮动下,绛仙的娇躯微微一震,但指间那波黏着的汁液,闻来和方才在绛仙身上嗅到的奇妙味道,却是如此相似,只是微带一丝甜意,更加地令人心跳不已,那感觉令绛雪再次探手下去,虽也隐隐地觉得不太妙,应该停止了,但手上却像已被本能占据了一般,动作虽放的轻巧至极,指头仍是探了进去。

    此刻的绛雪只觉手指头被姐姐的嫩肉给夹住了,没法再动,只能在谷口处轻轻浅浅地刮弄着,加上那儿的感觉这么柔嫩,好像只要稍稍用上一点儿力气,就会把姐姐的身子刮伤一般,因此绛雪也不敢妄动,更不敢试图深入,只是在那被夹紧的所在,轻轻浅浅地随意轻挠轻搔着,却不知这样轻柔舒缓的动作,反而使绛仙神情朦胧,喘息不断,惹的她玉腿轻张,汁液愈发泛滥。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绛雪愈觉口中干渴不已,身上更是香汗淋漓,体内有一种奇异难言的感觉,却全然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体内有一股冲动,让她更想和姐姐贴的更近更紧。

    不知何时起,绛仙已经落入了她怀中,绛雪的双掌贴到绛仙的腰臀上,抚的绛仙脸儿发烫,娇躯随着绛雪甜美的抚触,不住向她挤去,两女胴体交缠,难分难解,只觉对方的肌肤温软如玉、触感极佳,尤其是当双峰交贴互擦的当儿,峰顶处愈发热胀,胸中只觉一股火儿袭来,那甜蜜火热的美感更是动人心魄,下身更是无法抑制地向对方磨蹭个不止,虽是畏羞却全然不知罢休。

    当幽谷和绛雪的谷口擦到的当儿,只听得“啊…”的一声轻吟,谷口处强烈的快意,犹如海啸一般将她整个人卷入,绛仙整个人都僵了,一双玉腿犹如触了电一般,直直地伸着再松不下来了,好像有什么强烈的感觉在刺激着她,忍不住向绛雪贴得更紧,口里更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很自然地便流下了眼泪,想要好好地说话,偏偏就是没办法动嘴,全力无力地软绵绵下来。

    而随着绛仙像是解脱般地瘫了下来,绛雪只觉体内的热,似也顺着下身的发泄散了出去,谷口处的酸麻快感是如此陌生而强烈,令她再抱不住姐姐,下身的感觉好像尿尿了似的,有一股什么流到了腿上,流出去的感觉好害羞又好舒服,偏她又明知那绝不是尿,虽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但看姐姐现在松弛的如此舒服,自己的体内也像是流掉了什么东西似的,感觉蛮畅快的,绛雪满足地吁了一口气,赖到了姐姐身上,情不自禁地在姐姐润红娇艳的颊上吻了一口。

    “讨…讨厌…还在使坏…”

    “没…没使什么坏啦…姐姐…”听姐姐的声音,甜甜的有点哑,像是加了蜜一般,比起平常的温和柔润,更多加了一层甜蜜味儿,绛雪听的心下一动,看来姐姐当真是很舒服的,她承受的滋味儿想必不坏,却不知道姐姐是不是也肯用在自己身上,好让绛雪也尝试一下那美妙的滋味。

    “姐姐…我们刚刚…到底在弄什么…姐姐好像真的好舒服的样子…让绛雪也停不了手了…”

    “都是妳坏啦…”听绛雪把她不肯停手的原因,全归到了自己的头上,绛仙羞的在她颊上轻拧了一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她才好,“明明…明明听到姐姐说不要的,却还是…却还是故意在姐姐身上那样子搞…弄的绛仙整个人都软了,连到底是在弄什么都不知道…教姐姐怎么答?”

    “可…可是…”绛雪嘟起了嘴儿,一幅不肯认输的样子,这姐姐就是这样,明明尝到了甜头,整个人都像是舒服透顶的模样,却还敢怪她哩!“弄了之后,绛仙姐姐妳…也是一幅快活样啊!怎么现在又怪我?再这样的话…绛雪就去告诉师父,让师父来评评理,看谁对谁错?”

    “哎…好绛雪…别告诉师父…怪羞人的…”虽还不知自己弄出了什么事,但浑身酸软的绛仙本能地感觉到,这应该不是可以告诉师父的事情,就算是知情识趣,对外头的事蛮清楚的赵平予,最好也是守口如瓶为佳,“连平予也别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让别人知道…不好啦!”

    “啊…我知道了,”绛雪娇娇地在绛仙耳边轻咬着。这动作是两姊妹自小的习惯了,但不知怎么回事,方才的事儿似是让绛仙的身体都不同了,给绛雪这样一咬之下,整个人竟又有点儿暖热了起来,“妳不是怕师父或平予师弟知道,而是怕给平亚师兄听去,对不对…对不对啦…”

    “讨厌…”听到了郑平亚的名字,绛仙不由自主地脸儿又红了,忙不迭地在绛雪耳上轻咬了几口,还顺道在上头舐了几下,舐的绛雪也像是初次承受似的浑身娇颤不已,“绛雪妳才是…”

    其实,绛仙和绛雪的心放在郑平亚的身上,在玄元门下早已是不公开的事实。杜平殷虽是年轻英俊,但在山上时极其用功,比起现在的赵平予,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怎么和师妹玩耍的,加上他终究是大师兄,虽没有恃气凌人的作风,但也难免有点长兄的威严,连身为师姑的玉真子都敬他些许,绛仙和绛雪两个调皮姑娘,对上这师兄时,自然是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比较起来二师兄郑平亚就好得多了,不只容颜俊挺处和大师兄可说是各擅胜场,性格上和大师兄比较起来又温和多了,虽然老把两姊妹当成小孩子看待,但也还不到太过份的地步。加上杜平殷年轻艺高、早入江湖闯荡,又不像郑平亚尚未艺成,还留在山上习艺,平日总陪着她们,因此两女的芳心,自然而然地就系到了郑平亚的身上。

    只是自从杜平殷失踪之后,郑平亚武艺虽未大成,但也还算过得去。一方面为了多个人手寻找徒弟,一方面也让郑平亚多点江湖历练,因此元真子便带了郑平亚下山寻访,这些日子以来,两姊妹一直朝思暮想着心上人,心乱如麻,自然就更没心情练剑,也难怪玉真子老要摇头叹气。

    只剩师父和姐妹两人,山居生活本来甚是无聊,玉真子习道久矣,比较习惯这种日子,倒还好排遣,至于年轻活泼的绛仙和绛雪,可就有苦头吃了,幸好后来赵平予拜了师,两姊妹穷极无聊之间,至少还有个师弟可以玩一玩,虽说这师弟长的极丑,性子又太沉稳,和大师兄的性子满接近的,但至少他没大师兄那种年长者的威严,还肯陪师姐们弄些鬼玩意儿,也算有趣。

    反正这赵平予丑到令人放心,就算和赵平予再怎么接近,郑平亚也不可能吃这师弟的醋吧?因此两姐妹更放心了,若非赵平予虽是专心用功,却也颇拨的出时间和师姐玩耍,绛仙或还忍的住,至于满脑子古灵精怪主意的绛雪,可就不知会在无聊之下,弄出什么搞到大家人仰马翻的事儿呢!

    “啊…完了完了…”

    “怎么了,姐姐?”

    “刚才我们在…在弄的时候,声音会不会…会不会给师弟听去?”

    “不…不会吧?”听到这可能性,绛雪微微一震,不过立刻就换回了平日的顽皮表情,捏了捏手指头,嗄吱作响,“应该…应该没那么刚好吧?何况…哎呀,就算他听到也无所谓,我们待会儿好好警告他一下,让他不要乱说,我就不信平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跟师父打小报告。”

    “打不打小报告倒是另一回事,”听到绛雪这么说,绛仙的心也放下了大半。她倒不是那么放心,以为赵平予真的听不到,而是想到赵平予嘴风蛮严,加上性子不坏,应该不会随便乱说话,比起自己这皮到不行的小妹子,在这方面赵平予可要好的多了,“只是我们在里头耽了这么久,这边虽然暖和的像屋子里头一样,可外面就冷了,守了这么久,天晓得他会不会冻僵了呢?”

    吐了吐舌头,绛雪双手一摊,对外头赵平予的情况,她的确也不敢说什么,尤其如果赵平予当真冻的受不了,想找个人整上一整,天晓得自己当师姐的威严还顶不顶用?

    脸红耳赤地穿好了衣裳,绛仙像是走的太累,加上在池里被绛雪那样逗玩,搞的全没休息,到现在腰腿还有些酸软似的,竟依着池边的大岩坐了下来,似在喘息一般。而绛雪却也和绛仙一个样儿,坐在池边动也不动,其实绛雪原先入池时还没有那么累,没想到一浸温泉,在姐姐身上大玩特玩之后,浑身上下竟也涌起了舒畅麻软的感觉,无论如何都不想动作。那感觉是如此舒服,若非看绛仙舒服的软绵绵,动也不想动,绛雪可还真想让姐姐在自己身上好好地弄一回呢!

    两女软瘫着,良久良久一句话也不说,等到绛雪休息够了,站起身来时,绛仙还是一幅懒洋洋、不想动的模样,只是飘了妹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目光相接之下,绛雪竟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姐姐那眼神全然不同以往,好像有点儿茫然,绛雪光只是看到而已,就已经觉得脸也红了、耳朵也热了,整个人竟有股冲动,好想要抱着姐姐,舒舒服服地去感受着姐姐的体温,去嗅着姐姐身上那好棒好棒的味道。

    “姐…姐姐…”

    “嗯…唔…”听到绛雪的呼唤,绛仙嗯了两声,这才像是从美梦中清醒一般,扶着岩壁,慢慢地站起了身来,只是从绛仙的动作之中,连绛雪这般不经心的人都看得出来,姐姐其实身体还是软软的,不怎么想动,她的腰腿上头,似乎还有点儿酸软,连力气都不像很好用的样子。

    “怎么了…”

    “都…都是妳啦…也不知道从那儿学来的,弄得绛仙整个人都软了,妳坏死了…”娇滴滴地嗔着绛雪,绛仙连声音都像软了几分般,这般柔软甜蜜的声音,全不知会从自己口中发出来。

    其实她还有没说出来的,绛雪方才的动作虽然和以往一样,只是顽皮地逗她和搔她的痒而已,但不知怎么搞的,今儿绛仙的身体特别奇怪、特别敏感难挨,绛雪同样的动作,带来的感觉竟是那么不同,弄得绛仙不只是浑身酥软、动弹不得,搞到后来绛仙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无法自制,像是从体内泄出了什么在这温泉里头,感觉很想尿了出来,却又不像是尿,弄到娇躯酥软酸麻,腿上都还有些湿湿滑滑的,不知怎么她就是知道,那绝不是没被擦干净的温泉池水。

    “我…我那有…”嘟着小嘴儿,绛雪委委屈屈地说着,眼中水光盈盈。她其实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她的手好像自己生了眼睛似的,不住向姐姐既光滑又漂亮的身上滑动,愈弄得姐姐娇软无力、甜美呻吟,手上的动作愈是自然而然地溜了出来,不住在姐姐身上施为,只是姐姐嘴上虽直说着“不要、不要”的,看来却那么舒服,事后竟把全部都怪到她身上,还一幅身子软绵绵的、被她害到动也不能动的样子,也难怪绛雪要扁着嘴儿,一幅将哭不哭的模样儿了。

    “对不起啦…是姐姐说的太重了…姐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看绛雪已经快哭出来了,绛仙心下一软,忙不迭地抱住了她,在绛雪背上轻轻拍着,嘴里也不住地安慰着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错了…好绛雪,妳不要哭…原谅姐姐嘛!姐姐帮妳摘那朵花儿好不好?”

    “嗯…好,绛雪原谅姐姐…”听到绛仙这般软语安慰,绛雪心中一喜,不由得破涕为笑。池边岩上生的那几朵蓝色花儿,既漂亮又奇异,在先前发现这儿的时候,绛雪就看的两眼放光,好想把那花儿摘下来了,只是那时花儿还未盛放,她才被绛仙劝住,耐着性子一直等到现在。

    “咦?啊…痛…”脚尖在池壁上一点,绛仙的身子轻飘飘地飞身上去,又在力道将尽的当儿,在岩边突出处微一借力,娇躯如御风飞行般,又向上飘了丈许,只看的绛雪眼中放光,姐姐的轻功愈练愈好了,那花长到那般高处,以自己的轻功造诣,绛雪可真没把握自己能上的去呢!

    没想到绛雪心下赞叹还未完,手指头已碰到那异花花茎的绛仙,突地一声惊叫,整个人像是顿时失了力气般,如巨石坠地般重重落了下来。绛雪虽是难得反应得这么快,及时接住了姐姐的身躯,还想一飘一带,漂亮地将下坠之力卸去,没想到那力道大的异乎寻常,绛雪身子还来不及飘开,已被那力道一拖一带之下,和姐姐一起滚到了地上,只差一点点就落到水里头去了。

    听到那般巨大的声响,赵平予忙不迭地冲了进来,一进来便看到,绛仙和绛雪搂在一起,滚倒在地上,衣衫散乱,狼狈的像是再无法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一般。

    “师姐、师姐,怎么了?”

    “先…先扶我起来…”原本慌的快哭出来的绛雪,一看到赵平予冲了进来,就好像落水之中抓到了浮木一般,一口气登时松了下来,“姐姐想上去摘花,不晓得怎么竟摔了下来,哎哟!”

    话还没说完,绛雪只觉指间一痛,低头看去,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牵到了姐姐手上,一条身长不过三四寸,身上却像烫了条金线般的小蛇,正牢牢地咬住了自己指尖。俗语说十指连花,但在绛雪身上,那感觉还不只是痛,就好像小蛇原被火烫过一般,一咬之下,有一股热热的线其快无比地卷进了体内,冲刷之下,整个人周身的力气,竟好像一口气都消失掉了一般,绛雪这才晓得,姐姐摘花的时候,必是没注意到这小蛇隐在花茎之处,一个不留神才被咬到的。

    “糟糕!”一句话才刚喊出口,赵平予右手食中二指已捏了下去,牢牢地捏住了小蛇,只见他微一用力,捏的那小蛇松了口,被带着离开了绛雪的指尖。

    不住扭动着,那小蛇虽颇想回头咬他,却像一般长蛇被捏住了三寸之处般,虽在赵平予手中忙不迭地挣动着,却是动也动不了了。只见赵平予手臂一伸一扔,竟将那小蛇丢到了花儿上头,重获自由的小蛇连忙钻到了被花苞阴影处遮掩的地方,盘在花茎那儿,竟再不理会下方三人。

    “师…师弟…那…那是…”咬着牙儿,扶住了妹妹,绛仙只觉浑身火热、如入熔炉,心知是中了毒,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毒。也幸好她反应快,才刚被咬到,就将全身功力提到了指尖,压住那毒性不致散发,不像绛雪那般慌乱,被咬到时竟忘了要运功抵御,反而像个普通女孩般,本能地挥舞着手,不但没把毒性弄出来,反而因着患处的大幅度活动,让气血运行增快,毒性更快爆发,此刻已经满脸烫红,眼儿都茫了,灼热的呼吸气息不住吹在抱着她的绛仙身上。

    脸儿微微一红,别了开去,浑身发热的绛仙这才发觉,方才急手急脚地穿上衣裳,扣子都没扣好,她和绛雪一滚之下,衣裳都敞了开来,虽说里头的小衣仍留着,但玉臂粉腿暴露在外,肉光炽炽、映人眼目,也怪不得向来重男女之防,活像个老学究的赵平予,一看之下连脸都不敢转过来了。她忙不迭地搂住了绛雪,将衣裳整了一下,这才出声呼唤赵平予,让他转回头来说话。

    “这下糟了,”转回头来的赵平予神情严肃,像是眼前之事极其严重,“我原瞧着那蓝花眼熟,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异种,等刚刚才发现,那是一种名称‘优谷昙’的奇花…”

    “‘优谷昙’?那是什么异花?”

    “这‘优谷昙’花花色特异,性子猛烈,花粉虽没有毒性,却极有催情之效,惟花茎磨粉可解,乃是淫贼所用的邪药,只是向处域外,在中原生养极不容易,只有书上常见,少有人知。”

    赵平予看着那温泉,微一咬牙,接了下去,“另外还有一点,在‘优谷昙’生长之处,常有一种‘金带围’异蛇栖息,那‘金带围’以‘优谷昙’的花粉为食,身体虽小,蛇皮也柔软,但生具异征,刀枪不入、水火不伤,即便宝剑神兵,也难伤之;而‘金带围’虽性子驯良,极少主动咬人,就算被蛇咬着了亦是无毒,但其性极淫,中着情欲贲张难抑,非男女交合无解。”

    “若被‘金带围’所咬,再混杂了‘优谷昙’的花粉,在人体内化合便成为极烈媚毒,无药可解,便是及时男女交合,也要…也要交合数度,方能袪除其中毒性;如不及时解救,恐怕媚毒反扑,会伤及内元…”

    “拜…拜托…师弟你…你说就说…别像背…背书一样…一口气就这么…这么一大段的…好吧…”感觉那热气愈来愈烈,冲撞愈来愈有力,即便以她的内力,也无法压制,加上听到赵平予这般说明,绛仙娇羞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些许绮念,在那念头暗助之下,指尖火热更甚,犹如化成了一条火线般,不住向上窜烧。至于挨在她怀里的绛雪呢?她内力修为不如乃姐,又没及时运功制压,那媚毒泛滥尤甚,此刻的绛雪已是颊红眼媚,好像连听都听不到赵平予在说些什么了。

    直到现在,绛仙才知道,原来方才在池中,两女就是因为受到‘优谷昙’花粉入水浸浴全身的影响,才会显得那么无法自主,被挑起了体内情欲,只能任凭本能操控而行动,至于绛雪在她身上所弄的事儿呢?那也不必多说,必是男女之间所为的羞人之事,只是换了女子施为而已。

    绛仙只觉自己周身犹如火燎一般,愈来愈热,一股热气在体内不住冲击,像是想冲出来般的四处奔流着,看来赵平予所言不差,那毒性当真厉害无比,转瞬之间,已将她灼的周身香汗,再无半分清凉之处;绛雪的状况更差,被那热焰灼的像是连魂儿都飞走了,全身发烫、肌肤酡红,连呼吸气息都烫人至极不说,眼儿媚的瞇成了一线,颊上香汗轻沁,琼鼻之中更是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娇媚的哼声,光只是听而已,就令人心旌摇荡,连绛仙身为女子,都有些不克自持。

    眼光飘荡、神魂迷茫,绛仙好像连眼前之物都快要看不清楚了,赵平予那原本满布麻子,奇丑无比的脸儿,在自己眼中,竟是愈来愈好看、愈来愈英挺俊美,她知道这是在媚毒影响之下,对异性的强烈渴求导致的错觉,连赵平予这般丑容,在自己眼中都渐渐变成了英俊少年一般。

    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绛仙暗下决定,芳心里头疼的差点要滴出血来,她原本还想着要和绛雪共侍一夫,日后要和二师兄郑平亚一同闯荡江湖的,但看来老天不容,自己和妹妹的终身,这下子只有托给眼前的赵平予了。幸好这赵平予脸容虽丑陋无比,但为人却也不坏,尤其知情识趣,和他相处下来,心情也慢慢变得平和,两姐妹原以为二师兄是足以托付终身的良人,但和他相较之下,郑平亚的性子上就显得有些自以为是,有些不能容人,感觉上就有一点儿不足了。

    “平予…”明明只是想了一会儿而已,但再度开口,绛仙似是连说话都有些儿艰难了,她不由得心惊,这媚毒竟如此厉害,烧的绛仙浑身软酥,满面春色,嫣红娇媚,比盛开桃花更加艳丽,此刻的她只渴想着男人的怀抱,渴想着男人的强烈攻势,将她从这美妙的饥渴中解救出来;而她怀中的绛雪则更是夸张,似已被欲火烧化了神智,身子不住扭动,若非绛仙紧扣她双手,绛雪差点儿就要主动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那水汪汪的眼中早已一片火红,满腔欲火似要夺门而出。

    “怎么了,师姐?”

    “没…没有关系…你就…就来吧…帮…帮绛仙和绛雪解…解毒…”光只是说话,都差点要咬碎了银牙,绛仙知道非快点决断不可,否则等媚毒更加泛滥之时,只怕赵平予虽是年轻,但一直当小乞儿,底子未必好,恐怕撑不住她和妹妹的淫毒,“先…先和绛雪交合…等…等帮她解了毒后…再…再轮到绛仙来…嗯…这…这毒这般厉害…一次两个人…师弟你…你撑得下去吧…”

    看绛仙被媚毒侵袭成了这个样子,说话都说不好了,嫩颊酡红娇艳、眼中媚火横烧,纤手不住颤着,若非靠着深厚功力压制体内欲火,只怕已经快要被欲火所控制,绛雪更是浑身发烫,被欲火烧的神智不清、呓语连声,两女都已不管他的丑容,要和他尽情交合,以解欲火,但赵平予却不知在考虑什么,竟是动也不动一下,似是想着什么,好久好久话才终于出了口。

    “师姐…”咬了咬牙,赵平予一字一句地说了出口。从元真子和玉真子平日不留意间漏出的口风,赵平予也猜得出来,绛仙和绛雪的芳心,可是紧紧系在未曾谋面的二师兄身上的,虽说眼前事态已急,但他可不想乘虚而入呢!“书上虽说没有解方,但平予以前在…在机缘巧合之下,却曾学到一点拔毒取毒之术,或者…或者有用,这样妳们日后和…和师兄也…也好相处。”

    “什…什么拔毒…取毒之术…”

    “是一个西域高僧的奇术。他是个大夫,为了炼蛇毒的解方,自愿让蛇咬在身上,再拔毒取毒,好研究蛇毒的解方。平予因缘巧合下救过他一次,也因为那样也学过一点儿医书…”

    看赵平予摇头晃脑地正待说明,绛仙真是等不下去,忙伸手推了他一把。这小师弟什么都好,就是爱掉书包,一讲到自己学过的东西,就是长篇大论,什么都忘了,这可是绛仙惟一好拿来取笑他的地方。“别…别再背书了…绛雪已经…已经快要忍不住啦…有办法救就快…快救…”

    “是。”

    一听到绛仙的话,赵平予猛地警醒,现在的确不是说这些杂七杂八东西的时候,救人可要紧哪!在绛仙的合作下,两人扶着绛雪,让她和绛仙盘膝坐下,将被‘金带围’咬伤的手指尖伸了出来,只见同样坐姿的赵平予双手探出,左右手食中二指戟指并立,轻贴在伤处上方,若即若离地仅隔一线。

    “一…一次两个人…可救得了…”烧的浑身发烫,强抑着才能够将话儿说清楚,绛仙鼻里呼吸的是火,脑中烧的是火,差点连说话间,都要喷出火来,“师弟… 别…别逞…逞强了…一次一个…一个一个来就…就好…让…让绛雪先来吧…绛仙可以…可以等…等着…没有关系的…如若时间不长…绛仙还…还忍得住…”

    “没关系,只别说话让我分心就好。”

    赵平予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闭目运功,只听他呼吸之间,绛仙突地浑身一震,也不知怎么回事,赵平予伸出的指间,突地变的极为阴寒,冷的像是变成了冰一般,光只是这样虚抚着声息相通而已,已冻的绛仙娇躯微微发颤,虽说其他地方仍热的难受,但指间那处寒意,却毫无被抹灭之象,犹如是汪洋中的一条船,载浮载沉地救起了绛仙那已慢慢被体内的火所融化了的理智。

    那丝被救起来的理智,让绛仙忍着身上那冰火交煎的不适感觉,咬紧了牙关,连一声都不敢吭,只怕一个不小心吵到了他,让施功中的赵平予心神一分,这拔毒取毒之术,恐怕就要前功尽弃了,她倒是没有关系,可绛雪还小,可不能让她的芳心受到任何打击呀!

    虽说心里也猜的到,这股冰寒八成是赵平予逆运功力,由阳刚变成阴寒,好在两女身上施术,但为绛仙所不解的是,光靠他指尖上的那股阴寒,赵平予的功力可算得上不错,光只是入门四五个月,怎么可能练到这等高深呢?恐怕那种拔毒取毒之术,也是一种奇门的练功方法吧?

    暗自咬了咬牙,绛仙抑住了飞来飞去的想头,将心神凝定下来,她也知道这不是乱想的时候,这种奇术虽非内力相输,但若她心神不宁,影响到赵平予施术,也不知会不会伤到绛雪呢?

    一旦凝神运功下来,时间的流逝就没有那么容易感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边的绛雪呼吸渐渐变得没那么热了,绛仙心下一松,这才发觉自己身上那满溢的火热,不知何时已经尽袪,喜的差点笑了出来的绛仙一睁眼,却见赵平予额上汗水连绵,虚抚二女伤处的指尖也在微微发抖,她虽知道这恐怕是行功未成,到了最后关头时的状况,却又不知自己能为这师弟做些什么,想为他拭汗,偏又怕一惊之下,会让赵平予收功未成,反伤己身,这种想做又不敢做的担心,又知道自己不应该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赵平予行术施法,这种心思才是最伤神的呢!

    突地,赵平予身子剧震,额上汗水如同急跃般地飞洒而出,正当绛仙再忍不住,想开口问些什么的当儿,突然自己指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传来,疼的她差点要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那冲动。虽是及时用没伤的手挡住了绛雪欲叫的口,绛仙却还是身不由己地低头看去,却见赵平予发着颤的指头,正一步一步慢慢上移,缓缓离开二女的指尖伤口,而两根带着淡蓝色泽、针尖粗细的白色细签,正像被他的手指夹出来一般,慢慢地从二女的伤口处一点一点地向上被拉起。

    那景象如此诡异,镇的绛仙和绛雪指上虽痛的紧,却像连感觉都被吸走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等到那白色细签完全离了手,赵平予吁了口气,睁开了眼来时,绛仙才终于开了口。

    “师弟…多谢你了…”

    话一出口,绛仙陡地一惊,自己的语声非但带些沙哑,还显得非常无力,好像随着毒性褪去,连自己的内力也给吸了出来,功力显见是退步了不少。

    还没来得及问话,身边的绛雪已瘫了下来。

    “哎…咦…怎…怎么了…火炉子呢?冰呢?”

    “什么…什么火炉子跟冰的?”听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绛仙连忙伸手扶起了妹妹。

    “我梦到…梦到被坏人抓去,要逼问我什么,我根本不知道,答不出来,他们就把我抓到火炉上烤,烤的整个人都热死了以后,又放到冰里头去…唔,好…好可怕喔…姐姐…哇…”

    “没什么…都是梦…都是梦而已,全结束了…”抱着绛雪,不住抚拍着她的背心,放下心来的绛仙差点儿就要哭出来了。

    突然,一直坐在面前,好像还在休息当中的赵平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手一伸,一个小小的瓷瓶儿像变魔术般地卧在他的掌心,只见他打开了瓶口布封,两颗小小圆圆的白色丹丸滚了出来,滑到了掌心,而随即被赵平予珍而重之地放入瓶中的,则是那两根细细长长的白色细签。

    “师姐,一人一颗,先服下去再说。”等到那两枝映着蓝光的白色细签,被好好地封入了瓶中,赵平予才像是解决了一件事般放松了下来,捧着那两颗白色的小丹丸,送到了绛仙面前。

    “这拔毒取毒术法,虽说只要非见血封喉的毒,都来得及从体内‘拔’出,但弊也弊在此处,最多只能‘拔’个大概而已,仍有些许余毒留在体内,只是份量低微,不至伤身,不过还是必须静养个几日,让身体自然而然地将毒排出去,才能确保无虞;加上这种术法,是以中毒者的内力裹住毒质,化为银针取出,虽说其技足可御百毒,但一旦使用,对中毒者的内力也颇有耗损,不多加调养不行。这两粒还玉丹正好合用,师姐就先拿去用吧!”

    “可…可是…”吶吶连声了几句,绛仙当真不敢接过来,这‘还玉丹’乃是师门秘炼之物,强体补身大有裨益,除了师父和师伯外,就只大师兄杜平殷下山时取了几粒,连二师兄都没拿过,她两人更是连看都没有看过,赵平予身上这两粒,乃是他上山之时,玉真子给的见面礼,算得上是赵平予身上最有效果的补身药物,两女才刚被赵平予施术袪毒,又怎么收得起这么重的礼?

    “拿去吧!”笑了一笑,赵平予那张满布麻子的丑脸,此刻在绛仙眼中,当真是帅的无以复加,连二师兄都比不上,和方才受媚毒所制时的错觉不同,这一次绛仙可是当真这么认为的。“药物用以治病补身,有人用才有效果,不是用来当作古董的。平予既然还未艺成下山,这两粒‘还玉丹’留在身上就没什么用处,给师姐服下补气健身,也算是报答师姐对平予一向的照顾。”

    “那…”原本绛仙还不想接过来,但看绛雪拔毒之后,神气甚是委顿,不由得想先给她补补,这才从赵平予手中取了一粒,食指指甲微微用力一剖,从当中分成了两半,一半喂了绛雪服下,另一半则是自用。“绛仙收了一颗,算谢了师弟的人情,这一回绛仙当真欠了你不少呢!”

    “自家师姐弟,算不得什么人情,师姐不用放在心上。”

    “对了,”服下了‘还玉丹’,绛仙和绛雪两人随即运功行散药力,这‘还玉丹’效力当真不弱,虽然只有半粒,但两人运功不久,白皙的肌肤中便浮起了些微的血色,显见药力化入经脉之后,体内情况大有好转。运功完毕后的绛仙伸手一扶,将绛雪软倒下来的身子接住,让她在自己怀中晕睡过去,这小妹子功力不如自己,方才情急之下毒又中的深,可真难为绛雪还能撑到现在才倒下来了,“那两根…两根被拔出来的毒,师弟你这般珍重收藏着,是打算做什么用?”

    “这个嘛…”

    赵平予嘴角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种神情可是绛仙绛雪两姐妹向来没有从他脸上看见过的,既带些顽皮更多些邪气,“绛仙师姐,关于师姑…平予想向妳打听一件事,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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