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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袁天纵差点跳起来。
怎么可能?据他所知李中慧早已经拿了他的钱办移民去了,那女人十分现实,这种愚蠢而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断然不会是她做的,可是敏敏为什么会这么说?
听说陆敏行晚上加班回家遭遇劫匪受伤,法院的同事都纷纷来探望,连栾惠茹也得到消息来了一趟。
女孩一看到他的样子立刻就担心得哭了,陆敏行不得不伸手拍打她的肩头温言安慰说自己没事。其实他现在已经拆掉了眼睛上的纱布,和刚来医院的时候相比正常多了。
袁天纵进病房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
陆敏行立刻收回手,连忙跟袁天纵说这是我以前邻居的妹妹,上次我送她去酒店你见过的。栾惠茹见到他那张捉鬼天师一样的黑脸,早已吓呆掉——和上次梅笑寒那只是看不起的眼神相比,袁天纵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阎王脸。
袁天纵也发现自己好像破坏了气氛,当下朝栾惠茹笑笑,“你们聊,我让人去给敏敏办出院。”
栾惠茹走了之后,袁天纵过了很久才回病房,见陆敏行一脸的欲言又止好像很不安的样子,他憋不住先开口:“没什么,你高兴就好。等一下我们回家。”刚才敏敏看那小姑娘的神色很温柔,对她微笑的样子简直像一幅画,这样的他让袁天纵根本怒不起来。
“我没有高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敏行有点无奈,袁天纵总是看不得他身边有女人出现,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孩他都会联想到其他的方面去,当真是精虫入脑。
“羞什么,你都这么大了,会想女人很正常。”袁天纵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邪笑,“如果她们能让我的小敏敏重振雄风,那叔叔也认了。”
上次的经验让袁天纵无比挫败,至今还弄不明白陆敏行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他知道这种事情除了生理的缺陷之外更多的问题出在心理,但是敏敏的身体显然很健康,男人寻思着或许应该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别胡说八道。”该死的袁天纵,一向冷静的陆敏行真是气得忍无可忍,只想啐他一脸。他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一样,是床上奥运会的国家代表吗?“谁跟你似的到处发情,对着个窟窿眼都能硬起来。”陆敏行此刻已经不管了,大不了再被他揍一顿操死。
头一次听陆敏行说出这么刻薄低俗的话,似乎在对自己发怒,袁天纵的心里竟然有一种乐不可支的感觉——这实在是比先前他低眉顺眼不痛不痒地吊着带劲多了。此刻男人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犯贱到了姥姥家,一双手却控制不了地将那孩子搂进怀中,捏起他的下巴轻轻吻上去。耳边听到陆敏行从鼻子里哼出几声软软的呻吟,明明是抗拒却又更像是撒娇,袁天纵的魂都快飞了。
那时候的袁天纵真的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为刚才那句玩笑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自那之后,袁天纵给陆敏行指派了一个司机,勒令他必须坐车上下班。他已经托卫岚找人去打听那天的事情,只要涉及自身原则上的利益,袁天纵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断然不会咽下这口闲气。
不到半小时的脚程却要乘车,陆敏行觉得太过夸张,但是袁天纵的坚持让他无可奈何,每天都求司机给他开到法院后面的小门附近,再从那边偷偷摸摸地上班。
现在袁天纵除了工作之外,暂时没心思出去花天酒地,每天没事就琢磨着怎么能让陆敏行重新跟他和好——尤其是在床上。有时候他也觉得窝囊,自己这辈子就没这么稀罕过一个人,谁知道他表面上看着乖乖的不声不响,真的闹起别扭来却是这样地戳人心肝。
陆敏行觉得他们两个人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等哪天袁天纵受不了和他盖棉被纯聊天,大概他就真的解脱了,问题是那人还要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陆敏行说什么也不干,如果心里那点事被人全部扒光,他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中午陆敏行拿着叫的外卖回到办公室,还来不及吃,就听到外面的走廊上有人高声喧哗,其中夹杂着他的名字。中午大家都在休息,这声音显得尤其刺耳。
“陆法官,你出来!”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却是全然的陌生,还带着一些令人心惊的神经质,“陆敏行,我知道你在……”
“大嫂,你冷静点,不要这样!”另外一个声音却是梅笑雪,听口气好像已经急得不行,“有事我们回去说,不要到这里来闹,你这样叫大家以后怎么办……”
陆敏行心中疑惑,来不及放下饭盒又走出办公室。一出门就看见梅笑雪死死地拉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急得额头上直冒汗,瞟他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两个女人看到他,手上的动作都僵硬了一下,梅笑雪的大嫂更是飞快地跑到他跟前扑通一声跪下,红着双眼泪水直流,嘴里一个劲地对他说陆法官求求你放过我老公,那些事全是我做的跟他无关。
陆敏行的头皮登时就麻了,手里的饭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胃里突然翻滚起来。望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女人,他忍住反胃走过去将她搀扶起来,“梅笑雪,你快带她走,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管这个女人是因为什么而找他麻烦,陆敏行只希望她不要在这种地方闹。
“陆敏行,你也真够让人恶心的。”梅笑雪原本还在劝慰堂嫂不要闹事,听了陆敏行的话反而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