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上离去,只是傻子没有注意到刚刚婉儿坐过的椅子上,一大滩白色的粘液遗留在上面………………
王府,书房。
武青麟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才开口“是我的错,四个师弟都没有回来,怕是已经遭了意外,没想到左鸿运身边还有高人,本以为刑部原来那个叫小飞的已经很久没有讯息,难得在京外遇到他,能够得手,是我疏忽了,没有亲自动手。”
没有人回答,武青麟又接着说道“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桑珠活佛会跟着一起来,条件还要再细谈,不过问题不大,蛮夷之人只是胃口大些,多许些金银绸缎也就是了,大不了把小叶割让给他们,又能如何。”
“桑珠此人性子阴狠毒辣,不过也不是没有弱点,小心点到不难对付,你那四个师弟死的倒是蹊跷,什么人能把他们全留下一个都回不来,有这样武功的人你要小心了,还有我听说你这次出京是为了一个女人?”
空荡荡的房间,空洞洞的声音,只是最后一句带出了不满。
“是我一时糊涂了,只是那个女人……我一定要!”
武青麟居然不肯退让,出口时已是斩钉截铁。
“是谁家的姑娘,你既然喜欢娶回来就是了,何必为个女人耽误了大事。”
“是个有夫之妇,我本以为她男人死了不会费很大力气,可为了她先是大哥阻挠我,他们的关系我还没有查清,这次去成都她居然找到了本以为死去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我觉得有点古怪。”
“哦?是什么人,能让你哥哥为她出头?”
“城里吕氏药铺的大娘子,闺名应该是叫静柔。”
“是她……”…………
按照傻子的想法呢,这第二天怎么也要送回来了,在门口转悠来转悠去的,混沌都喝了好几碗,日头落山远处相府的马车才嘎呦过来。厢帘一挑,玉娘羞红面容还透着春意,被傻子抱下来时忍不住的娇嗔道“坏死你了,偷偷走了也不说,还让伯父……”
“啊?伯父怎么你了,那个老东西,我找他算账去。”
傻子话音未落,车厢里宰相的声音传来“你要找我这个老东西算什么帐呀。”
话音到时挺威严,只是这一出来见了面么……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玉娘羞的跑进了院子,动作有点不自然。
宰相,常委,大官,光临寒舍哪能怠慢了,敏瑶和若瑶将爹爹迎了进去,柔儿张落着准备酒菜,傻子有点不满“昨天刚吃了您一顿,您到不吃亏,今天就吃回来。”
“去去,胡说什么,看看玉娘姐怎么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屋里。”
柔儿赶苍蝇一样把傻子赶走,招呼姐妹们给岳父见礼。
不受待见还不滚?傻子滚到了玉娘门口,这妮子还把门栓上了“玉娘开门!”
“不,不开。”
“是我,我来看看你。”
“就是你所以才不开。”
这是要造反的趋势呀,手轻轻抵住门板,“喀”的一声,门闩断了,屋内地上有一盆热水,玉娘只穿着肚兜蹲在那里,傻子也不说话,走上前去在玉娘慌乱的挣扎中,一把将她端了起来。
“相公你干什么,啊,不要,不要出去……”
玉娘被傻子像小孩撒尿一样的姿势抓住,等见他居然往门口走去,才害怕了“相公,我错了,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还敢不开门不?”
傻子故意摆出一付威严的面孔。
“不敢了,不敢了,相公你快把门关上,这样可羞死了。”
傻子才不听她的,却也没有真出了屋去,坐到床边“昨天有没有做对不起相公的事,从实招来。”
“你还说,奴家开始以为是你,那么羞人的样子都被他看去了。”
“只是看去了?”
“相公,奴家让,让他……你都知道了还问。”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傻子心里一动低下头去轻吻了一口,“舒服么?”
玉娘红着脸点点头。
“你们就一直在书房?”
“没,后来他把奴家抱到了后面的床上,他求我当他一晚上的娘子,相公他真的好温柔,既然已经进来了,奴家只好答应他。”
“几次,他肏了你几次?”
“不,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么,就你们俩人。”
玉娘突然收了声,犹豫了下才轻轻张口“相公,奴家不想瞒你,你别生气好么,他问能不能像对他娘子一样对奴家,然后,然后管家王伯伯就进来了……”…………
家里有客,结果当家的男人没了踪影,这真是太失礼了,柔儿生着闷气,还没等让人去叫,傻子伸着懒腰晃悠进来,“菜都好了还楞着干吗,吃呀。”
伸手就捏起一片牛肉。
他真是没救了,“你怎么自己过来了,不是让你去找玉娘姐么?”
“玉娘呀,她吃过了,我刚喂饱她。”
一句话让满桌的女人全部羞的低头,这是什么功力,柳擎方是长辈,装着听不懂,小云毕竟太小,一门心思跟眼前的虾仁较劲,傻子环视一眼,人数不对“云竹,云竹去哪了?”
“刚才千金搂派了人来,好像有些事情,云竹跟着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来福叔,是我们那的,爹不用担心。”
小云怒刷着存在感。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屁股坐在沙丘旁边,郑重说道“我宣布……”
见众人的眼神都看过来了“开饭!”
用餐的过程不提,反正坐在傻子身边的沙丘是没吃好,按住短裙下那只搞怪的大手“风哥哥,别,别弄了,晚上你来我屋。”
主动挑战的还真不多,这面子得给,只是傻丫头,
你说话别这么大声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沙丘对于汉人的规矩懂的不多,傻子又特意让家里的女人不要和她说的太多,保留本性是好的,只是这也太尴尬了。
悻悻的收回了手,眼睛一瞪“看什么看,不服的晚上都来。”
还当着岳父的面呢,谁敢答他,若瑶就坐在沙丘的另一边,悄悄伸过手在乳房上抓了一把,嘀咕了一句“骚妮子,你发春了。”
这饭就吃不安生了,沙丘和若瑶姐妹本就年纪相仿,几天的功夫早以混熟,不吃亏的丫头当时就反击回去,一个跑一个追,小云拍着手看热闹,婉儿看不下去,要去阻止她们,结果被两个人一人在咪咪上抓了一把,变成了一个追两个跑,婉儿连轻功都用上了。
敏瑶安静的坐在父亲身边,有点不好意思,柔儿瞪了傻子一眼“都是你惯的。”
“没事,没事”岳父连忙圆场“这样挺好,比我那府里热闹多了,这小子把我两个闺女都骗走了,我那儿就越发安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说这话不亏心?昨天才和我家玉娘聊了一晚上,还是三个人一起聊。
“爹!”
敏瑶娇嗔了一声“女儿以后多回家陪您就是了,反正他今晚也要去别人的屋里。”
居然吃醋了,这几个丫头真没一个省油的灯,不过好像有什么事情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爹爹,婉姨娘好厉害,一个打俩。”
小云这一打叉彻底搅乱了傻子的思绪,婉儿押着两个逃犯回来了,三人的脸上都有一抹红晕。
饭后的收拾柔儿带着姐妹们亲自动手,不动手不行,家里没下人。
本来按照傻子的意思呢,现在家大业大的,应该多雇些仆人,总该享享清福了,而且家里仆人多了,那男人也就多了,男人多了……然后婉儿挑头,七个老婆联手打了傻子一顿。
两盏清茶至于桌上,“我今天来还有事要问你,你回来好几天了,左大人你去看过么?”
“那个,还真没有,怎么?有事?”
不是傻子不懂事,去了就要带上婉儿,带上婉儿……怪不好意思的。
“小左回京两个月了,一直称病不朝,我昨天去看过他,郁结于心,问他也不说,他也算你的岳父,你怎么能不闻不问。”
啪的一声,傻子追到门口,只看见婉儿一下扑到柔儿怀里,失声痛哭,我的老岳父呀,你别在这说呀,你让我怎么办,告诉左大人你上了你闺女其实那就不叫事,我家被上好几个了,那还不一巴掌抽出来。
这可真是好心办了坏事,感情这吕家院里走路都没声的,宰相自认功夫不弱,妖孽,都是妖孽,自己轻功好就算了,还找个轻功一样好的老婆,偷吃的时候不怕被抓么?
婉儿哭的很伤心,父亲郁结于心为了什么她当然知道,可自己当时身体里淫药未除,父亲中的毒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办法,自己有相公的爱护可以坦然些,没想到父亲却……
宰相闯了小祸,不好意思再待,敏瑶把父亲送了出去,傻子想过去安慰两句却不知道怎么张口,婉儿还不知道她敬重的柔姐姐已经把她出卖了,唉,明天带她回家去看看吧。
“姐夫,那个人又来了。”
大龙鼾声鼾气的走了过来。
“谁,谁又来了?”
“就是刚才接走云竹姐的那个。”
这屁事怎么一件接着一件,本能的觉着没好事,吩咐柔儿先带人去休息,又不是解释不清,只是老子这点小秘密快要捂不住了。
来福是千金搂里的大茶壶,三十来岁的年纪,见了人就点头哈腰,“您就是吕老爷吧,云竹大家请您过去。”
傻子和云竹的关系外面的人知道的不多,他能知道来这里接人显然不是外人,“怎么,出事了?”
“还没,不过也快了,具体的小的也说不清,您快去看看吧。”
“大龙,秦名,抄家伙!”
“姐夫,干嘛?”
“装逼去!”
就这俩个大,现在哥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爹,我也要去。”
小云不知从哪钻出来的。
“哎呦我的小祖宗,今天你可不能回园子,听话,等会我们就回来了。”
来福说完看向傻子,那意思您倒是说句话呀。
傻子吃惊于他连小云的身份都知道,“东方家的?”
“回老爷,小的姓聂,从小就跟着小姐。”
难怪,把小云拉到一边“听话,今天就不去了,等会儿我把你娘一起接回来。”
“爹,我想去。”
“今天不行,要不这样,今晚我睡沙丘那,悄悄给你留个门,怎么样,爹够意思吧。”
这货的儿子是教不好了,小云果然犹豫,一转身往里院跑去“沙丘姐,爹说我今晚可以和你睡。”
我日,傻小子你别喊呀,“快走快走,等下沙丘就要杀出来了。”
月朗星稀,华灯初上。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呸呸,遥想傻子当年,一首河边鹅,骗银二百,那是何等的风光,如今才悲催的发现,原来这整栋千金楼都是自己的产业,再想想当初在东方家偷金砖,都是血泪。
到了地方才发现没人闹事,听曲儿的,吃饭的,搂着姑娘玩现场版十八摸的,看他脸色不对,来福马上过来领路“楼上,人都在楼上春暖阁呢。”
上了三层,喧闹的气氛果然安静下来,各个包间里,姑娘们弹唱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间写着春暖的房门外,站着四个抱刀的侍卫,把刀抱在怀里的可不多见,不过那一身的行头到是好认,外国人在洛阳城里不算新鲜,只是从这个国家来的还
是第一次见到,傻子在大龙几个吃惊的目光中郑重其事的走了过去,一鞠躬“八嘎!”
傻子自认不是愤青,真不是,这完全是本能作怪,没法解释。
楼道里的动静显然惊动了里面的人,开门的是个师爷模样的人物,傻子有些不好意思抽回正在昏迷过去的人身上摸索钱袋的双手,无辜的眨着眼睛“他们打我……”
阴谋,绝对有阴谋,对面这个傻逼一定是被人当枪使了,一个出使武朝的狗屁使节,你买个毛的青楼呀,留下不走了?而且大叔,你看我家云竹的眼神不要那么色好不好,哥虽然不太正常,老婆却也不是谁都能上的。
山田次郎同样瞪着傻子,自己的四个侍卫被抬下去时还昏迷不醒,这个无耻之徒进来后居然一屁股就坐在了云竹身边,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呦,“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千金楼是你作主么?”
呵,中文不错呀,哥的“亚蠛蝶”说的也很标准“我是这里的大茶壶,听说要换东家,这关系到以后的饭碗了,来旁听的,买楼的事你找她。”
一指已方坐在首位的老鸨子。
老鸨子在成都就见过他,还跟云竹说了傻子不少坏话,没有恶意只是担心自家小姐的安全,可现在这情形,小姐都一付小媳妇的模样了,哪还有自己多嘴的份。
云竹是千金搂真正的老板,知道的只是极少数人,小云嘴里的坏爷爷当年的打算是给她们母子一个落脚的地儿,当然也不是没有私心,这京里的各种情报也源源不断的送往了成都,毕竟那老头张嘴闭嘴就是“少主,要不咱反了吧,家里有钱。”
不说那个老反骨,“云竹,这怎么个情况?我还以为要打起来了。”
傻子一来云竹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他们说是要买下千金楼,本来我也打算卖掉,可开始谈后,他们非要我也来坐陪,本来我都交待给张妈妈了,谁知一进了这里他们就把门关了,还派人守在外面,他看我的眼神又那样,我害怕,幸好来福够机灵。”
原来如此,抬眼一看,那个为首的日本老头果然正看着自己二人,挺上道呀,知道谁是正主,然后悄悄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