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不可能取得任何进展。这样我考虑今天下午和杨犯惠娟正面接触的要务是,让她在明天公捕大会上按我们的要求行事,尤其不能呼喊反动口号。以此确保公捕大会的成功展开。”
“这样很好,你赶紧去做。为了政府的威信,一定要避免出现会场上出现杨犯与我们激烈对抗的局面。”刘稼轩认可了索正雄的意见。
第七章诱捕上
二十
中午时分,杨惠娟在警务部大楼里特意辟出关押她的临时牢房里,用沉重的双手吃力地将食物送到黑色脖铐阻隔着的嘴边,艰难地吃着午餐。身上的这副牢房镣铐的重量已经增加到25.5公斤,它在上一套20公斤镣铐的基础上,又与押解镣铐同步新增了两部分铁器:2公斤重的黑铁脖铐,3.5公斤重、由12环节组成的脖铐与手镣间的连接粗长黑铁链(该铁链之长可以让杨惠娟的双手自由伸展)。作为一种刑具,脖铐的象征价值是不言而喻的,它可以通过禁锢女犯人头颈表明她案情之重。但它的实用价值又应该是说比较差的,杨惠娟已经遇到的吃饭时突起部分的阻隔作用,即将遇到的睡眠时引发窒息的可能性,都是不实用性的具体表现。
由此可见,脖铐只在**玩友之间流行而不为狱方普遍使用,是有道理的。不过这时警方和杨惠娟本人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警方的想法自然是将脖铐作为例行刑具,不再轻易取下;杨惠娟则努力适应着新刑具。这副牢房镣铐双手以下的承重并无改变(双脚仍为7.5公斤、腰部依然7公斤),手腕承重加了脖铐与手镣间连接链的1公斤,变成6.5公斤,新部位头颈的承重则一下达到了4.5公斤。杨惠娟虽然对体育锻炼常抓不懈,但也不可能预料将来要戴如此沉重的脖铐,因此并无特地锻炼过颈部,致使该部位的承重能力只有5公斤。因而这次她仅在小小斗室里披铐拖镣走了几分钟,就懒懒地躺上床,以减轻镣铐的压迫。但是有了脖铐,即使躺上床也不消停。为消除脖铐在卧下时对颈部的压力,杨惠娟用了几个枕头调节头部与床的位置,才使脖铐的重力被枕头吸收。杨惠娟的所有行为都被暗中观察的刑警看在眼里,他们在以正常程序向刑具设计师提交的报告里特别说明:犯人对这副牢房镣铐承受能力已经相当勉强,如果再增加镣铐的重量,必将无法自如行动。
不过,被捕之初杨惠娟就已有了承受沉重镣铐的思想准备,此刻虽然身体痛苦却也没放在心上。真正使她放心不下的,是遇见夏晓倩后发现的“九美”所面临的巨大危险。夏晓倩能够与自己乘坐同次列车来到雁岭,可以证明为了营救她出狱,“九美”已经做了大量工作。只不过因为敌人防范严密,暂时没有射出“临门一脚”而已。看来高瑾并没有如自己期望的那样,在目前阶段避实就虚,以加大对贪官污吏打击的力度,回击她被捕后敌人的嚣张气焰。杨惠娟知道,“九美”花了这么大工夫,跟踪追击到雁岭,势必要在她被押入汉都监狱前放手一搏。如果敌人不给她们提供机会还好,一旦提供了机会,十之八九就是圈套!自己今天向夏晓倩传递的信息,不知道夏晓倩会不会如实向高瑾汇报?汇报后之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杨惠娟认真地想了一会,断定“九美”放弃营救的可能性并不大。虽然她年纪轻轻,许多政治学的运筹原则还不掌握,但对东方社会人在政兴、人亡政息的政治传统还是了解的。自己能保持对女子惩贪团的绝对控制,靠得是为党立下的赫赫功勋,和由于因种种原因给予团员们的个人恩情。这些重大政治资源并不能原封不动地交到高瑾手上,高瑾要成功确立在女子惩贪团里的绝对控制力,也必须建立足以让其他团员认可的功勋,同时还暂时不能做其他团员所不认可的事情。现阶段营救自己正是建立功勋的途径,而放弃营救自己正是大部分团员不认可的事情。这样高瑾毫无其他选择,只能不顾一切地组织营救。看来要阻止“九美”营救自己,只有让任务本身消失才行,也就是需要她杨惠娟当时在与敌人的枪战中牺牲,从根本上消除被捕的事件发生。
“杨惠娟,提审!”一声清脆的女性吆喝声打断了杨惠娟的思绪。她抬头一看,从早晨开始负责临时看管她的那位漂亮女刑警,已经带着两名助手,走进了刚打开铁门的囚室。
“吃完饭再说。”杨惠娟边冷冷地回答,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因思考走神而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午餐。等饭吃完,女刑警们已经把腰部以下的镣铐重新换成了押解型,见她放下饭碗,就势打开黑色手镣和脖铐,也换上了银光闪闪的、与整套押解镣铐连在一起的狼牙手铐和电子脖铐。早晨来到警务部大院后,为适应这套押解镣铐,杨惠娟又在闻讯多日、急于一见的部里众警员的围观下,训练了整整两个小时。现在戴这副镣铐行走,可谓驾轻就熟。与戴25.5公斤的牢房镣铐相比,杨惠娟此刻已经算是“解放”,虽然步法、姿势还要遵循那套清规戒律,但脚步明显要轻松得多。且看敌人今天来硬还是来软,反正我坚不吐实,伴随着脚下、身上轻微的镣铐声,杨惠娟边走边想对策。
不料敌人既没来软也不来硬。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