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血溶于水
2021年8月8日
天下间有一对父子,父亲是天下第一大恶人,每天连做梦都想当上大理国皇帝。
而儿子是当今的大理国君,他每天都想杀掉那个亲生父亲,因为正是这个亲生父亲破坏了他原本美好的家庭,而且还亲手把他的养父及母亲送上了西天。
世间竟有如此悲惨的一对父子,或许这就是江湖,或许这就是命运。
段誉是一个孝子,正是因为他是一名孝子,因此他立誓要杀死他的亲生父亲段延庆。
这是一种执着,一种或许连他自己也无法解析的执着。
段誉的执着使他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赶去一个叫「亡魂幽谷」
的地方,而现在他已经闯入了幽谷,在这谷里他的执着可能会成为真实。
亡魂幽谷是个连阳光也不容易射到的地方,这里到处是高可参天的大树,阴暗而潮湿,没有风,却会让人感觉到寒冷。
没有路,只能靠感觉辨别方向。
段誉并不敢大意,他运起北冥神功,一步一步慢慢向幽谷的深处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段誉隐约发现远处似乎闪着灯火之光,他便向光处走去。
原来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光线是从窗户透出来的,而且还隐约透出女人呻吟的浪叫声。
段誉施展出凌波微步,不动声色的来到小木屋的窗前,从窗户的缝隙往里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小小的木屋内足足容纳了十多人,他们清一色光着身子,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两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美艳标致的年轻少妇,两个少妇正口手兼用的跪在地上为那些男人们服务。
最令段誉吃惊的是,这两位少妇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两位爱妃——木婉清和钟灵。
看见她们正不知廉耻地吞吐着那些男人们的阳物,段誉完全定在哪儿!「听说他们是大理国的王妃,果然不同凡享!」
一个男人说道。
「对,看看她们的脸蛋,那奶子,哇,我都直起来了!」
又一个男人说道。
此刻钟灵握着一个男人的阳物站了起来,她的另一只手则摸挖着她那几乎没毛的阴户,湿答答的淫水已经把大腿内侧湿透,湿湿的大腿泛滥着淫荡的烛光。
「我……受不了啦……快……快给我……」
钟灵痴迷地说道。
「哇,都爽那么多次了,还要?」
那男人说道。
钟灵背过身体,弓起腰,翘起屁股摇晃着屁股摩擦那男人的阳物,说道:「要……我要……快给我大肉棒……我要大肉棒操我……」
「他妈的,果然是践货,老子就干死你!」
那男人说完就不客气的把腰一挺,把阳物深深插入钟灵体内。
「哦……好……」
钟灵叫道。
「他妈的,真罗嗦,谁有空塞住她的嘴巴啊?」
那男人对身边的人们说道。
「我来,我来!!」
其中一个男人挺着阳物伸到钟灵的嘴巴里。
钟灵似乎也很乐意为这支阳物服务,还主动的吮吸那人的鸟蛋。
「哦,这小家伙的嘴巴真厉害,无论多少次,还是觉得那么舒服。」
那男人说道。
「我这个也不错,这对奶子就够我射好几次了!」
一个正在玩弄木婉清双乳的男人说道。
木婉清此刻也正被一个男人从背后插入干着。
「哦……好哥哥……再深些……不要停……」
木婉清仰起头呻吟着,她还双手一边套弄另外两个男人的阳物一边摇动柳腰配合背后男人的动作。
段誉看在眼里,痛在心头,他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杀尽这伙男人,但是他知道他的两个爱妃一定是被人下了超强的淫药,才会做出如此丑陋的事情,说不定还是一个陷阱。
段誉深呼吸一口气,先压下心头的怒火,再次观察木屋里的情况。
屋内还有几个人没有机会玩上的男人自觉的打着自己的东西,等待一有空缺便及时补上。
有一个男的已经忍不住要发射,他来到木婉清面前,木婉清仰起头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射我……射我……」
那男人加快套弄自己的阳物,「啊……」
只见一团阳精喷射到木婉清的脸上,还有些射到头发上。
木婉清妩媚的看着那男人笑了笑,然后又继续高声呻吟起来。
「哈,这么快就出来喇,真浪费!哈哈哈……」
其他男人笑道。
「哎,没有办法,这婊子太淫荡,我看着她就想射。」
那男人说道。
「你们……不要光说……快动……快操我啊……」
木婉清用力的戳手中的阳物说道。
木婉清身后的男人也已经忍不住了,大力的顶了几下也把阳精射到木婉清的体内。
「哦……哦……这么快……快……继续……」
木婉清呻吟着。
那男人退出后又一个男人立刻补上,那边
钟灵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正面的干着,她的身上也积聚了不少的阳精。
「这两个婊子一定是他的男人满足不了她。」
一个男人说道。
「对,说不定除了咱们,他们已经找别人操疯了!」
另外一个男人说道。
「还说不定已经怀了别人的种,让自己的男人当龟公呢!」
又一个男人说道。
「对,对,对,一定是,哈哈哈……」
那伙男人大笑起来。
眼看自己的爱妃被如此的侮辱,段誉已经忍无可忍,哪怕是陷阱,他也要杀罢这伙口无遮拦的男人,只听得段誉大喝一声,催动起一身的真气,六指齐出,整间小木屋顿时土崩瓦解。
那伙男人看见一个白衣青年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于那伙男人来说,刚才还是在无尽的快乐天国,但是现在,他们将要到达无尽痛苦的般若炼狱,而他们对于死神的定义也一定不再是牛头马面,而是眼前这个白衣美男子。
段誉愤怒的六脉神剑已经贯穿了每一个男人的心脏,没有人发出尖叫。
死,也可以是这么安静。
段誉杀罢这伙男人,才算消了点气,但是当他再次看到木婉清和钟灵二女还痴痴呆呆的坐在那,他的心又一下子抽痛起来。
段誉无限怜爱的抱紧二人。
「我儿,小心!」
突然一个洪亮从远处传来。
段誉还没回神,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剧痛,背后两处要穴被利器贯穿。
「啊……」
段誉奋力推开二女。
「你们……不是……」
段誉忍着剧痛倒退两步。
木婉清和钟灵冷笑一声退开,摘下了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只见面具下的两张面孔根本不是木婉清和钟灵。
「哈,哈,段誉,你上当了,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哦!」
假木婉清和钟灵本来是想再说下去的,但是她们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们死了。
段誉用余下的真气发出如同闪电的两剑击毙了假木婉清和钟灵二人,他自己也由于强动真气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同一时间四方的暗处跃出四人,此四人一女三男分别是一个手执大铁葵扇和大铁葫芦,满面笑容的胖和尚;一个手执狼牙棒,虎背熊腰身高八尺的高大个;一个是手执两柄寒铁大刀,骨瘦如柴的苦瓜脸;一个是一身白衣白褂,如同鬼魅的美女。
「你们是什么人?」
段誉说道。
「极乐神教四大护法。」
胖和尚说道。
「极乐伸教?」
段誉说。
「段誉,你死期到了!」
高个子已经挥舞着狼牙棒杀过来。
正在段誉已经以为必死的时候。
只听得「休伤我儿!」
同时一道强劲指气从暗处直射向高个子。
「一阳指!?」
高个子不敢怠慢,连忙收棒避开。
「来者河人?」
胖和尚说道。
「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
话音刚落,一条人影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来人单腿残废,双杖住地,虽然看上去有点风尘扑扑,但仍然表露一派威严之色,原来他正是段誉的生父——段延庆。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残废的老头。大家给我上,一起杀了!」
胖和尚说道。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这样展开,四个武林高手围攻一对伤残父子。
一时间刀身影分合交错,光剑影纵横,几大高手连手上演一幕精彩惊心的武打场面。
苦瓜脸的双刀专攻段延庆下盘,高个子狼牙棒负责上三路,鬼魅美女游击左右,胖和尚则以铁扇为三人防御,真可谓攻坊兼备。
段延庆一双铁手杖如双龙出海,凌厉的一阳指如电光火石,不愧为当今一等一的高手。
四个高手团团把段氏父子为在中央,四人的夹击合作得天衣无缝,只见高个子的狼牙棒已打中段延庆,而他的脚也中了段延庆一指,胖和尚挥出铁葫芦也正中段延庆背心。
可怜段延庆虽然身经百战,武功高强,无奈他一方要迎击来敌一方有要照顾身受重伤的段誉,几经数个回合,他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段延庆知道再这样打下去对自己绝对没有好处。
逃跑,目前已别无他法,段延庆忙乱中背起段誉,但他此举也换来巨大的代价,他的身上又中了一记狼牙棒,一记刀伤。
「抱紧我!」
段延庆说道。
段誉听话的抱紧段延庆,段誉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每天都想杀死眼前这个人,但是此刻,眼前人却象是那么的可靠,甚至觉得他的说话是那么的有力,这可能就是雪溶于水,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段延庆即使也是满身的伤,但依然运
动真气以杖点地跳出战圈,马上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追!」
胖和尚一声令下,四个人也一起紧追而上。
谷外,有一匹汗血宝马,正悠悠写意的吃着野草。
片刻间,马上多了两人,正是段氏父子。
段延庆一杖打在马屁股上,受惊的宝马发疯似的向前狂奔。
四个高手也杀到,紧随马后。
「段誉,段延庆,休想逃跑!」
轻功了得的苦瓜脸两柄寒铁大刀杀到。
段延庆回身一记一阳指射出。
苦瓜脸急以刀抵挡,指劲的余力依然令他退后两步。
其他三人也住了脚步,他们深知一阳指的威力。
四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段氏父子的身影慢慢地消失。
不知道跑了多久,段延庆感觉背后段誉的力气越来越微弱,他回望身后的段誉,已经奄奄一息,血已染红了整件白衣。
红色的落日,红色的衣服,马还在不停的跑,连段延庆自己也不知道要跑到那里去。
跑累了的马终于停了下来。
夜幕已经降临,天幕上已经布满了星辰。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似乎是处人迹旱至的荒山。
段延庆扶段誉下马,段誉又吐了一口血。
他无力捉住段延庆的手杖,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要说话了,让我?仍斯婺懔粕恕!倍窝忧焖档馈?段延庆连点段誉几处穴道,扶段誉坐好,以掌按其背,运起一阳指发功以护住心脉。无奈段誉的伤势比预想中要要严重,而刚才一战,段延庆的功力也虚耗了不少,加上他一身的伤更是难以为段誉有所帮助。段誉的气息已变得异常的微弱。「啊,誉儿挺住,不要放弃啊……」
段延庆高声大叫。
段誉跌在地上,段延庆失声大叫:「我的儿啊,为父没有用啊……」
忽然一盏明亮的灯笼闪过段延庆面前,段延庆还没看清楚便感觉自己已经被扇了一记耳光。
「谁!?」
段延庆叫道。
只听得一把优美的女声说道:「你这混人,半夜三更的大呼小叫,知不知道吵着别人。」
段延庆向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漂亮的女子正提着灯笼站在不远处。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段延庆说道。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快滚出我的地方。」
那女子说道。
「好,既然是这样,我走!」
段延庆抱起段誉艰难的迈开步伐,但是由于刚才他也运功过度,再加上一身的伤,走不了两步便晕倒在地上。
想不倒这样的邂逅,又造就了段誉的另外一段福缘。
暂且不表。
时光流逝,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
秋叶漫天飞舞,幽幽山道,寒风似刀。
忧伤的季节,易愁的情绪。
独自站在高处,盼望那熟悉的身影。
夕夕等待,依然了无音讯,归期已过,君在何处?王语嫣还是依旧站在高坡上,但是段誉依然没有出现,此时,一件微温的斗篷轻轻的批在她的身上。
「二哥,你让我等下去吧!」
语嫣对身后的男人说道。
来人是虚竹,虚竹走近轻拍着语嫣的肩膀说道:「二弟他是不会有事的,为兄明天便起程寻找二弟。」
语嫣转过身,情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些日子里真是多亏有虚竹,要不然她也一定不可能支持到现在,眼中的泪水已经再也忍不住,语嫣一下仆倒在虚竹的怀里,痛哭起来,此时的她需要的是一场彻底的哭泣和一个得以依靠的肩膀。
寒风吹过,落叶无可避免的被刮起,天山也将无可避免的面临最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