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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党(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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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7入戏太深

    可她不傻,小七真不是傻子,她歪靠在沙发里,自得其乐。更多小说 ltxs520.com

    谁是谁的棋子,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

    坐了一会,她觉得有点无聊了,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个皮夹子,打开来全是卡,一张张的银行卡,大都是没有多少钱的,只有一张是真正有钱的,就是张廖爱给的,她还是挺喜欢。

    谁不喜欢钱,她也喜欢,很喜欢,没有钱,钱真不是万钱,可是在世上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她现在有点钱,伍建设把公司给她,她乐了,为这个乐,不为了别的。

    隔壁的两个男人在干嘛,她都不乐意知道,看着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还是那串号码,她终于伸手接起电话,那脸笑的跟个麻花一样,着实与她的轮廓,有点不太合。

    她不在乎,这年头,舍不出一张脸去,做什么事都不成,当然,舍出一张脸还是最基本的事,《没完没了》里的葛大爷还说“你以为跳脱衣舞光不要脸就成了?都得会劈叉,能倒立,一条腿轻轻松松一抬一人多高?”

    想当年看这个电影时,她还真没有想到自己落到这个地步,这世上不止得舍得出去自己这张脸,还得有一技傍身,像她这样的,舍得出脸,最后啥也没成,这就是后果。

    “叶少?”她轻轻地唤一声,手机那头都没个声儿,她不由得笑出声,“郇乃锐,我真不乐意待在明都会所里,这里可真是无聊呢。”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她赶紧地换个人名,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之,她接电话的时候,就早已经打算着这指定不是叶秉泽那个人,她真是不会把自己往高里看,更不会觉得今天郇乃锐上那一出,人家叶少就非她不娶了!

    没有那种想法,她真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事实摆在那里,她算个什么,至多就是叶少手里的玩/物,人家想干嘛,还不得随人家的意。

    她的话说的很漂亮,也不说她自己什么,就说自己不乐意待在会所里,得看郇乃锐怎么理解,他要是能理解她的话,那么就来接她,要是不理她,她还是收拾一番,看着柳成寄与于震之间能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

    郇乃锐那是个什么人,怎么能听不出她话外之意来,不由得夸她能拎得清,这人真能一下子看出个高低来,伍卫国就是天底下最识相的人。

    他回头看一下叶少,那叶少似乎根本没在意,迳自悠闲地挥杆出去,与旁边的人似乎有事在说,又或者只是随便扯上个两三句。

    李胜利是看着郇乃锐走的,也没有跟叶少说上一声,最近这两天叶少周围的气压极低,就是他都没敢靠近太多,有些话嘛,还是别说的好,免得受池鱼之殃。

    小七坐在包厢里,隔壁还没谈出个什么来,当然,有没有谈出什么来,她压根儿不关心,而是包厢的门开了时,叫她微有些讶异,真想不到郇乃锐会来的这么快。

    她右手一拍身身边的位置,一圈圈的闪亮银镯子,明晃晃的叫人闪着眼睛,她到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人懒懒地靠着沙发,微眯着眼睛,“郇乃锐,你真懂人。”

    郇乃锐也不拒绝,就坐在她的身边,与她贴的还挺近,也不避讳些什么,手伸过去,将她还没有喝完的饮料一口气喝完,不光是这么不客气的举动,而是他对着喝的边缘,正是她凑唇喝过的地方。

    小七瞅着他,面上忍不住一滞,可她是反应快的,一下子就镇定自若,斜瞅着他,双臂环抱在xiōng前,“郇大主编怎么不坐镇帝都的,都有空来这里,真叫我荣幸。”

    郇乃锐还拿着个杯子,眼里含笑,真个斯文的样子,“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来这里都不见你一面,怎么说的过去?”

    她乐了,跟有意思的人说话,就是有乐子,人往后一靠,到是不怎么领情,“别跟我说些场面话,听了真叫人腻味,”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打了个呵欠,又接着说道,“当然我也没指望你能跟我说。”

    郇乃锐对她的态度到是没有一点不悦,反而是凑近她,颇有些个暧/昧的意味,呼出的热气吐在她的脸上,那张小小的脸蛋,真叫他觉得精致,“你怎么就觉得我不会跟你说,说不定我真的会跟你说。”

    她没有出手推开他,保持着懒懒的姿态,反倒是用手轻点向他的额头,身体微微前倾,被尖领子包住的脖子露出一点,那白皙的肌肤是奶/白色,侧着脸,颇有些个烟视媚行的模样,娇嫩的粉色唇瓣儿一绽,“别把我当成想攀着你成名的女作家!”

    “哪能呢!”郇乃锐表示很无辜,他一直清白,名声清白,仿佛就如他自己所说一般,脸不红气不喘,“我哪里敢把小七你当成个攀上我出名的女作家,小七你可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动什么也不能动小七你呀。”

    话是说的好听,小七笑得更乐,跟个疯婆子似的,笑歪在沙发里,身上的裙子显的有些松松垮垮,勒出她纤细腰肢的腰带,早就让她随意地丢在一边,细撩撩的长腿交叠在一起,因她一笑,到是松开来。

    她没在意,双腿交叠回去,眯着双眼睛,“得了,话说的好听罢了。”她说的话速度很慢,站起来,松松垮垮的裙子还是挺有风度地映出她的腰肢,“你说我的凤凰怎么样?”

    郇乃锐跟着站起来,还拿起她的腰带,站在她的身后,殷勤地替她系上腰带,那动作很是熟练,像是常常这么做,“应该是伍建设的凤凰。”他没有附和她的话,而是指出事实来。

    “可现在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她任由他的手落在腰间,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成分,“落在我的手里就是我的,伍建设只能是算是大股东罢了。”

    “那么你得需要靠山,吃下伍建设的靠山。”郇乃锐提出一个“良心”的建议,还要再补上一句,“总不能叫伍建设回来后还在公司与你唱对头戏吧?”

    她拍拍手,“郇大主编,你真是个聪明人。”

    “谢谢你的夸奖。”他嘴上说着“谢谢”,可神态并没有谦虚的成分,“与柳成寄结婚这一出,你赚的不少呀?”

    她更乐了,把他放在腰间的手给挪开,正色地瞅着他,“我哪里还能赚到什么?不过就是离了狼后头还有虎罢了,何不如趁着年轻时给自己攒些资本,别叫自己到老时都没有一无所有。”

    “你可真是算计的挺好,也得让柳成寄与于团长听听你现在说的话。”发出感慨,这是郇乃锐的叹息,想到他出的个主意,在她的面前都算是弱爆的,“女人有时心更狠,这话可真是没错儿——”

    他很感慨,似乎在他身上都有同一样的事儿。

    “你也别同情别人,我算什么呀,柳成寄还真能跟我结婚不成,我可真不敢这么想。”

    小七敏锐得很,那眼神都透着笑意,自己先出去,往隔壁包厢走过时,都没看那包厢一眼,走的脚步,那是坚定无比。

    郇乃锐在后边跟上,还往那个包厢看了一眼,跟着也往前走,不会再看那边一眼。

    男人的想法,有时候是很奇怪的。

    小七觉得叶秉泽就是这个样子,面对面地坐着,空气里的因子都像凝结了一般,叫人差点呼吸不过来。

    敌不动,我更不动。

    这是她的策略,早就想好的策略。

    可是——

    叶秉泽比她更能忍,一直在看着手里头的文件,看得很仔细,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就当她是个摆设般,一个无足轻重的摆设。

    她真是坚持不下去,走到叶秉泽的身后,两只纤纤细手儿,放在他的肩头,捏着他,那动作就是在安抚他,娇嫩的唇瓣凑近他的耳垂,“叶少,不想见到我了?”

    所有的事都想好了,没成想会杀出个于震来弄个那啥的登记,郇乃锐出现,她早就想到的,叶少这个人,哪里会允许他的玩/物跟别人去结婚呢!

    有些事脱离她预期的轨道,大部分还是如她的意成了,至少伍建设跳入她的圈子里,这点真不错,伍建设想攀上柳成寄,把自己给洗白了,她就是看准这一点,现在她是赢家。

    想洗白?

    她露出讽刺的笑意,嘲笑伍建设的痴心妄想,一天是流氓,就一辈子是流氓,欠了她的都给她吐出来!

    “你笑的真难看——”

    这是叶少的嫌弃,声音冷冷的,听上去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她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把这个表情收敛一下,搂住他的脖子,像个做了事要求奖赏的孩子般,嘟起个粉唇的,“叶少,你说我是不是玩的挺好的?”

    “也没有多好。”叶秉泽没叫她松开,对她做的事来个简单的评价,“要不是伍建设想从我这里离开的心情太急迫,你根本没能做到这一步!”

    她默了——

    这人说的还真是坦白,柳成寄出现,早就在她的计划里,她做的丝毫没有罪恶感,“还是叶少订的计划好……”

    ☆、038入戏太深

    让别人玩,不如自己玩,要玩嘛就玩个最大的!

    这不是小七说的,这是叶秉泽说的。

    小七深以为然,不是她觉得他说话是多么的有道理,而是她心里头的东西给勾起来,勾起她的报复心,要说她谁也不怨,那准是个骗她自己玩的。

    她对着叶少说着奉承的话,那笑意到是发自内心,“伍建设在哪呢,我到是想见见他,看看他手里还有些个什么筹码。”

    说的话,到是语速很慢,她就像是个贪玩的孩子,现在是得到一个叫她愉悦的结果,怎么能不高兴的呢,就是不高兴,那也得笑呀。

    “泰国。”叶秉泽算是对她的动作还挺满意,从他的回答中还能看出一点来,放下手里头的文件,“过来——”

    就两个字,那两个字就跟铅一样重,压的她快要抬不起头来,她的手才从他的肩头移开,就让他给拉到身前,面对着他似乎是没有表情的面孔,叫她忍不住地想发出惊呼声。

    可她没有,待在叶少身边最好的事就是叫她学会怎么去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在她的眼里,他与柳成寄还有于震都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样叫她提防的人。

    “公司你不要出面了,就由金雅来吧。”

    他说的很简单,就是几个字。

    可她听的那叫一个心神俱破,这种事情就跟天朝明明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是战胜国,可最后列强却无视天朝的抗议把德国在华权益——山东青岛租界转让给日本的结果一样!

    虽然没有那种民族国耻的高度,结局是一模一样,他出的主意,不动声色,她是果断的执行者,结果什么也没有落到她的手里。

    所有的想法都叫她压下心底,她像是没有任何的想法,乖乖地听着他的话,跟个女奴似地半跪在他的身前,双手贴着他的大腿,没有任何的动作,就是那么贴着。

    “叶少,不如帮帮我表姐吧?”

    她说话的神情,清白无辜,什么也没想,就是为张思洁说句话,显的个姐妹情深。

    可是——

    姐妹情深?

    她心里头可是不以为然,一点都不,谁欠她的都得还,不是在今天,明天也得还!

    “嗯。”叶秉泽就一个音,没有更多的声音,像是高高的君主赏赐她一般。

    小七心里可膈应了,没得办法,东西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身份证早就在他的手里,那公司办个手续还不是简单的事儿,才落到她口袋里的东西,都还没在她身上捂热,就已经离了她口袋。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Cāo/蛋!

    她忍不住想骂人,却在他的面前极温驯。

    叶秉泽从来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在她的面前,一贯是强势,而不会有任何转寰的余地,那手指修/长,抬起她的下巴,“是不是后悔了?”

    她没有后悔,从来不会后悔。

    令她都觉得奇怪的是她迟疑了,面对着叶秉泽的目光,她迟疑了,这种迟疑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个讶异,睁大眼睛瞅着面前的男人,瞅着他yīn晦的脸色。

    “后悔算计柳成寄了,叫他成为你一场好戏里的男主演,觉得这个不够了?”他问着她,却是笑开脸来,头低下,凑近她的脸,鼻尖与她的鼻尖正好对上,贴着彼此,能闻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要不要成真的?”

    那种笑法,yīnyīn惊惊的,能叫人的血都快点跟被冰冻一样,她忽然间觉得全身血液都快凝固了,叫她着实有些不敢面对他的视线。

    可她没,她是勇敢地对上他的视线,跟个作战的女斗士一样,“得了,叶少都在想什么,早当年把我抛弃的人,现在想跟我好,把我当什么了,给块糖就成了?”

    她说的不无讽刺,那种神情似恨极了柳成寄。

    “我可是没给过你糖,你还愿意跟我在一块儿?”叶秉泽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脸,那张脸都不上妆,透的是一个精致逼人,肌肤嫩的都似乎能从他的指间掐出水来,“小七,你说,你为什么愿意跟我一块儿?”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个样子。

    小七心里想,要不是她逃不出他手心,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跟这么个男人在一起?

    在一起?

    这三个字,她真是一点儿都不敢当。

    她的脸迎着他的手,即使他用了点力道,都不敢说一句自己疼,她忍着,还是笑的很好看,有时候笑比哭更好,至少不会叫别人发现你的狼狈。

    “那不是我的荣幸吗?”她反问,眼睛一眨,波光流转。

    叶秉泽真笑了,不再是那种yīn惊的笑法,是为她的话,“真是个乖女孩,去找郇乃锐吧,我想你会很高兴与他共事。”

    她不由一滞,想再问些什么,他已经是专注在他的文件里,丝毫没有想理她的意思。

    叶少是个什么人,说过的话那从来就是不就第二次的,所以,她只能去找郇乃锐,她站起身,瞅着自己的裙子,有些皱,还不是太皱,至少看上去有些凌乱感。

    挺直着背脊,她一步一步走的很踏实,双脚落在地面的踏实感,从云间突然掉回地面,突然间站住不动,她回过头,朝着叶秉泽一笑,“叶少,你说我现在跟于震怎么样,要不要往大里闹了?”

    跟柳成寄没订成婚,可是于震,还有个登记的手续在手,她去法院?

    于震就是个程咬金,谁也没把算上去,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当然,小七心里也不是没有几分庆幸,要不是于震那个痞子搞的事,说不定她真跟着柳成寄登记了。

    要说她心里没有几分庆幸,那就是个假话,她一贯是对自己真实。

    叶秉泽到是没看她,就问一句,“你想跟他?”

    她默了。

    还真就是不可能,她要是宁愿跟着于震,也绝不会自己走了。

    郇乃锐还在本市,没有走,得了叶少的召唤,没有叶少的首肯,他还是得在这里,瞅见着伍卫国还是那一身裙子,就是有些皱,他乐了,“叶少对你动手了?”

    她没有一丝的不悦,坐在他的身边,“没呢,他现在恐怕是有洁癖了。”她说的很笃定,停顿了一下,“你说是不是?”

    郇乃锐不想提起叶少,尤其是跟她单独在一起,倒满一杯酒,递到她面前,“你把我都耍了,真是够行的呀?这还是我认识人的小七吗?”

    想着他在叶少面前劝的那些话,还打电话打给老爷子,这下子,他出的洋相可大了!

    她耸耸肩,伸手接过他的酒,无所谓的笑笑,“那是你主子的意思,我能不做吗?”

    “可怜了柳成寄一片痴心没有地方安放。”郇乃锐那话说的文诌诌,视线落在她身上,举起杯子朝她敬酒,“以后合作愉快吧。”

    她微皱眉,不喜欢他说话的口气,听上去像是为柳成寄说话,这叫她不快,在叶秉泽面前,她没办法,温驯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办法。

    在郇乃锐的面前,她不需要掩饰,不无讽刺地说道:“叶少不费半点力气得了‘凤凰’,不知道都打赏给我些什么东西?”

    学着她的样子耸耸肩,郇乃锐笑的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指着自己的右脸,“要不,你就跟了我吧,怎么样?”

    她没把他的话当真,当真了就是傻子,嘴唇凑近杯的边缘,闻着那味道,眉头微皱,无论是什么时候,这酒的滋味总会叫她不喜欢,“上回我不是有个朋友叫你照顾一下的嘛,她现在怎么样了?”

    “小丫头嘛,玩的挺大,直接说跟我玩玩了。”郇乃锐说的很平淡,丝毫没有炫耀的成分,就是在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哎,她男朋友真可怜——”

    到后面,他索性故姿态起来。

    小七不是没有给噎到的,她说的是谁,那就是秦洁,那个小丫头——

    “你甭占了便宜还说风凉话。”她没好气,对秦洁的做法,虽不能理解,可那是别人的事,人家乐意,她也管不着,更犯不着跟个道德家似的去劝人,这种傻事做起来那叫费力不讨好。

    她瞪着他,对他这一副嘴脸很是不屑。

    郇乃锐就是没节Cāo的混/蛋,表面看着再光鲜,骨子里就是个文化流/氓,对她的话没有丝毫生气的意味,反而还得意地冲她举杯,“干嘛不喝,不会怕里头有药吧?”

    药?

    她的脸色全变,跟墨一样黑,直接把杯子里的酒都泼向他,起身就走。

    “小七,你的脾气儿还真大,要不要在叶少面前发一回?”郇乃锐抹去满脸的酒液,不止脸,头发还有xiōng前都湿了,一股子酒味儿,叫他真是哭笑不得,那嘴还是忍不住想要消谴人。

    她不理,连回头再看一眼这个恶心男人的意愿都没有。

    可是,她的脚步,因他后面的话而停住了。

    “我现在是‘凤凰’的执行总裁了,相信以后我们会合作愉快的。”郇乃锐脱着上衣,露出线条极好的上半/身,上衣让他随意地丢在沙发里,“我的老板?”

    ☆、039入戏太深

    小七不是就这么想想,有时候行动比想法来的更快一点,她随手抄起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东西,直接地朝他砸过去。

    那边是酒柜,她手中所拿的东西,可想而知。

    “你、你可不能……”郇乃锐到是佩服她的手,一拿就拿起那最贵的酒,话都没说完,那酒瓶子已经冲着他过飞过来,他到不是英雄,什么伸手就能把酒瓶子给接住的高危险动作,他一介“书生”的,真心做不来。

    于是,他果断地躲了。

    一室的酒香,那味,浓香醇厚,真是叫做酒香这玩意儿的,一闻这味道就能勾起人肚子里的那点儿馋虫,他的心疼了。

    两手抱着脑袋,他躲的还不够快,这会儿,裤腿处都溅湿一大片,真是够狼狈,他不是没火的人,就是看着斯文,骨子就是个败类,他走近她,几步的事。

    她往后退,他的脚步更快,她欲跑了,他的动作更快,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把两手臂往后一反剪,她到是想往后踢,那点小架式,还没让他放在眼里,一下子就轻松地制住她的双腿,将她整个人都压在墙壁与他之间。

    “得了,伍卫国,别仗着现在叶少还稀罕你,就给我闹事儿,我叫你‘老板’,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不成?”他凑近她的脸,斯文的脸上全是些恶意,或者是更多的是嫌弃她不识相。

    人家说的就是事实,小七也承认,就是那么回事,公司持牌人是她,就是个持牌人的名头,她什么也不是,算计人,总是得付出代价的,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她。

    她仰着个脑袋,到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跑不了,就顶上呗,这是她的做法,“我乐意,我爱自个儿哄着自个儿玩,我乐意,成不?”

    瞅着她这个豁出去的样子,到是郇乃锐失笑,把她给放开,“小七,你这个样子叫我看着,真心挺好看的。”

    他到赞美起她来,好像刚才说狠话的压根儿就不是他。

    她笑笑,什么飘飘然的感觉,那是没有的,那个感觉不能当饭吃,果断地嫌弃他的话,脾气好时叫她“小七”,脾气一上头就叫她“伍卫国”,跟他的主子一样叫人讨厌。

    “得了,你真叫人讨厌。”她这回真走,走的是头也不回,本来今天还有要跟金雅见一面的想法,现在一点都没有了,所有的事,不是她能作主,还见个什么破面。

    可是,一个司机,一个保镖?

    她忍不住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郇乃锐,以眼神问他是怎么回事。

    郇乃锐殷勤地去开车门,还做了个请她上车的姿势,“这是叶少的吩咐,我也是听命行事。”他两手一摊,那样子清白无辜。

    叶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她是知道的,也没有费事去杀到叶少的面前去质问他想干什么,她没那个兴致,喝下午茶,消磨着时间,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她过的悠闲,自认为很悠闲。

    有人到是不高兴,但与她无关,她想的没心没肺。

    当然在咖啡厅里见到大模大样的于震,她还是咧开嘴,笑的很乐呵呵,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什么风把我们的于大团长给吹来了?”

    她的语气颇有点调侃的味道,还叫来服务员,给他上一杯咖啡。

    于震坐在她的对面,那坐姿瞅着就没有几分正经人样,歪着个身体还不止,整个人都靠着那看上去挺精致的红褐色椅子,凭着那壮硕的体形,还真会叫人担心那柜子是不是得让他给压扁了。

    “当然是我们小七这把风了。”他到是不去拿自己服务员送上来的咖啡,直接地握住她的手,想要就着她的手喝她的的咖啡。

    她可不乐意,那手就往后退,免不了起些个挣扎,咖啡到是个不争气的,从杯子里溅出来几滴,他再加大点力道,那咖啡更有意思,直接地泼向他的手。

    咖啡真不烫,这大夏天的,她喜欢喝冰咖,看着他的手,眉眼间一绽,“于团长几时愿意把手续给办了,我都可以配合。”

    她笑的眉眼儿弯弯。

    “你笑的真假。”于震可没有别人的做作,他一开口就没有好话,擦着自己的手,“小七,才没跟我在一起多短的时间呀,就笑的这么假了,你以为你活在戏里头?”

    话可真是没有下限的,戳得小七心口都疼,要不是那脸皮经过生活多年的残酷打磨,她恐怕早就是挨不住这个话了,现在,她从左耳进,就从右耳出来,心口嘛,疼一下也就算了,天天都要疼,真不是这么个回事!

    她还是笑,笑的没心没肺,好象他说的不是她,手一扬,把服务员叫过来收拾,目光儿到是别有兴味地瞅着他,“于团长真是好本事,我挺佩服你的,一直还真是没看出来。”

    夸他,她是在夸他,出自真心的,嘴角不动声色地露出一丝嘲讽。

    于震可不耐烦跟她在这里“友好”的说话,这种事儿不是他乐意做的,“长本事了,当年可是跟着我求救的,现在到是跟着保镖,这气势可不一样了,有人撑着你的腰,是不是软下去了?”

    说的是她的痛脚,叫她不乐意听,见着服务员走开,她到是不吐不快了,声音到是不重,她还没到大声说这种事的地步儿,“你到是拉我一把,我谢你,也跟了你那么多年,好聚好散,你总是认的这四个字的吧?”

    “好聚好散?”他重复着这个字,光明正大地回着她的话,“我还真就不认识,怎么了?我没说结束,你一个人结束那怎么能行?”

    见过无耻的,还没有见过比他更无耻的人,这个人无耻起来还真是没有下限,很叫人蛋疼,她没蛋,那是无庸置疑的,所以她很xiōng闷。

    她都没心情咖啡了,人家都说不能叫别人影响自己的情绪,可她真心想装作没事人一般,到底还欠缺着几分火候,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个演员,她自认自己是没有张思洁的演技。

    “那就随你的意吧。”她丢下一句话,就要走,迎面碰上个人,撞到她的鼻子,不疼,到是她一抬头,瞅见的是柳成寄,让她赶紧地想要走。

    柳成寄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走的,面对着咖啡厅里投过来的好奇目光,他到是挺有书记风范的,还跟人点点头,算是回应别人热情的目光。

    他一把拽住小七的手臂,不叫她走开,脸贴近她,“不跟我说说话吗?”他这么说,说的很亲,离她很近,让别人怎么看都是一对未婚夫妻间的亲密姿态,“或者你想给我个解释?”

    他很冷静,冷静的不像正常人。

    或者是情绪化点也好,小七是这么想的,情绪化的人比较好了解,对症下药什么的,可是冷静的人,没办法攻破他的心防,攻不破,那么她自己所有的动作都是无用功。

    “我想不明白我有什么可同你解释的。”她面对着他的犀利目光,没有戴上眼镜的他显的有几分yīn沉,想着这张叫她年少时欢喜无限的脸,她忍不住伸手相抚,“成寄,不管你乐不乐意承认,我们回不去了。”

    她说的很动情,说话之间,那眼泪就流下来,眼睛不眨,泪水从眼里溢出,滑落脸颊,如世上最美丽的画面。

    柳成寄放开她的手,握住她抚触自己脸颊的那只手,两个人的动作看上去完美无缺,她的眼泪只叫他一个人看在眼里,谁也没有能看到她的眼泪,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优待。

    他到是好脾气的笑笑,把yīn沉之色一下子收起来,没有回答她的话,自然是不会认同她的话,“你先回去,好好地睡一觉,什么事也没有了。”

    这种话,小时候伍红旗同志常常哄她,现在到成了柳成寄哄她的话,真叫人想不到,却叫她忍不住怀念,她垂下墨睫,泪水从睫毛间溢出来,让黑色的睫毛沾着湿意,亮晶晶。

    她很听话,听他的话,自己一个人走。

    咖啡厅外,等候着两个人,是她的司机还有保镖,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待遇。

    她忍不住嘲讽地勾起嘴角,也不回头,迳自上车。

    留下的柳成寄大大方方地坐在于震的面前,瞅着脸色不太好看的于震,颇有点抱怨的说道:“于团长这是想做什么呢,跟着要上战场似的?”

    于震没好气地扫他一眼,“得了吧,别跟我在这里装轻松。”他说到这里,到是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瞅着柳成寄,“别告诉我,你没有想把人揪回来的想法。”

    声音到是不重,那气势可是十足的。

    “你想怎么着?”柳成寄问的是心平气和,仿佛一直是没有脾气的人。

    ☆、040入戏太深

    “我没想怎么着,我下午就得回去了。”

    于震说的很自然,勾起别人的胃口,自个儿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他到还想留在这里,可部队是什么地方,服从更是军人的天职,他哪里能不回去。这么叫他走,他想想还真是不甘心,庇护了那么多年,就算是宠物也会念点旧情的吧,她到是走的干脆,叫他不爽。

    柳成寄从鼻孔中发出冷哼,不乐意理他的小盘算,“我想于老爷子不会乐意听到你跟小七登记的事儿?”

    他跟着站起身,小七的账就是他的账,他自个儿掏钱包给付了,回头看着笑得一脸yīn狠的于震,一脸的无辜,眼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回到他的脸上,挡住他眼底锐利的光芒,笑的温文尔雅。

    要说吧,于震最讨厌一种人,像柳成寄这样的,明明骨子里是头凶狠的猛兽,却装着个无害的小白兔般,真叫他讨厌,而女人嘛,就最喜欢这种。

    像他这样的才算是真男人吧,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别说他自夸自卖,咱们的于团长可真是有那个资本,他看着柳成寄把他那份都付了,更是讨厌他的举动,仿佛小七是他的责任。

    这个想法叫于团长不舒坦,于团长没有谈过恋爱,要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是一拳挥过去了,私底下,他可真是愁怅,还真就是没谈过恋爱,女人于他从来就只有一种功用,“妖精打架”,那是最原始的。

    他看着柳成寄上车,那车子往着市委方向过去,不由得狠狠地啐了句:“败类!”

    说了这个话后,他又忍不住笑了,好像在说他自个儿,“尼玛,真是倒个八辈子血楣!”

    掏出个手机,顶着个大太阳,他冲着手机,“郇乃锐,你个小白脸,把你们家叶秉泽叫过来跟谈谈。”

    那边没理,直接把他的电话掐了!

    于团长怒了,他这辈子还从没叫人这么没面子过,直接给拂了面子,真叫他窝火,那气性儿一上来,就跟个马蜂窝似的,冷静?

    于团长的脑袋里有这么个玩意儿吗?

    平时他是有的,现在真没有!

    叶秉泽瞅着以一副无赖状坐在对面的于震,在于震的身后更站着无可奈何的保镖,看样子,人家是冲进来的,力气没少花,他是这认为的,当然,他很冷静。

    叶秉泽这个人很少有不冷静的时候,他一贯是冷静自持,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叫人气的火冒三丈,现在也如是,“于团长怎么有空来这里,可是找小七?”

    他坐在大号的办公桌里面,大张的双腿刚巧着让办公桌给挡住,挡住于震的视线,纤细的手指就抠着他的膝盖,沿着那膝盖往里瞅过去,竟然有个身影,那手指就是她的。

    除了小七还能够是谁?

    真没有别人!

    那就是小七!

    一个电话就让她来这里,她到是不想走,人家司机哪里会听她的话,那都是一板一眼,跟个狗腿子似的,非把她送到这里来。

    人家叶少就一个眼神,她就服软,心里到是不想服,面对着现实,她还是得服了。

    叶少的手段,她还真是领教过,再不想领教第二回。

    可是——

    于震来了,她正巧儿叫叶秉泽给压下/个半身,双腿软下来跪在他的两腿间,那样子真不好见人,她只得躲在那里。

    叶秉泽就是个yīn的,坐在那里,跟个老僧入定般,没有半点儿动身的意愿,那手从于震的角落来看就是放在他自己的膝盖间,现实的情况是他探手朝着小七的领间进去。

    那手到利落的,往下探入她的文xiōng里,手指跟个弹钢琴似的,逗着她的肉坨坨儿,嫩的都能从他指间掐出水来似的,目光瞅着于震。

    可怜那桌下的小七,整个人都缩在那里,差点没把自己缩成个球的,尽量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最好是低到尘埃里去。

    她想的到是个好的,可是架不住叶少的手,那双手,不止是跟弹钢琴一样,而是想叫她都跟着一起为他伴舞。

    那手,落在她的嫩肉间,先时还是轻的,最后那力道到是重,越来越重,领口微微地敞开,露出她的xiōng脯,那上头可是残留着痕迹。

    “——”她一个吃疼,眼泪儿差点儿汪汪地溢出来,那声音到嘴边又叫她收回去,外头就是于震,她那几年如何跟于震相处的已经是亲密无间,分享彼此的黑夜,也不能叫她的神经放轻松半点。

    “我是来我家媳妇儿的。”

    他这么说,说的到是个自然的,像个老夫老妻似的口吻。

    于震不知道那办公桌下面还有这一茬,这回真不怒了,可能是花了力气,把个森严的保镖团给打的挺狼狈,他还是很解气的,虽然他更希望那些力气落在叶秉泽的身上,那样才叫是更痛快。

    “哦——”他像是突然想起来,“原来我是来找小七的,你要是不说,我差点忘记了!”

    那样子真假,假的叫人想笑,可瞅着那个无赖状的于震,谁觉得他是个叫人头疼的。

    “于团长想起来了,真好。”叶秉泽说话的时候,脸上可真是没有半点儿表情,就跟木头人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没有平仄,跟个机器一样,“要不要我把小七叫出来,跟你见回面?”

    那个话,说的跟个施舍一样,真叫人不舒坦。

    桌子底下的小七差点躲不住了,心里窜起一股邪火,是不是都把她当成没有爪子的猫了?瞅着他,她果断地把脸贴过去,就贴在他的双腿间,那脸还很意图摩挲着她,感觉那处不甘寂寞地快到直立起来,她索性地退开身。

    于震一听这话可不对,才压下去的火就“蹭蹭”地往上窜,要不是他还有几分自制力,于叶两家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他早就是叫于秉泽这个没有表情的机器人几分颜色看看。

    “这话可是怎么说的?”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颇有些做作的成分,还装模作样的在裤袋里掏了掏,掏出个红本本来,翻开里页对着个叶秉泽,“你看看,我们是领了证的,是合法夫妻。”

    叶秉泽瞅着那个颜色比较两眼的东西,那气儿就从鼻孔里不屑地哼出,“于团长说这种话也不怕闪了舌头,那东西怎么来的,于团长心里再清楚不过,何必拿到我面前来显摆?”

    他说的可轻松了,真不把那个当回事。

    小七脸色暗黑,瞅着他很精神的部位,真是觉得这年头太搞笑。

    “叶秉泽,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叫人讨厌。”于震下了个结论,人都是论帮分的,而叶秉泽自小跟他玩不到一块儿去,他自认也是做不来叶秉泽那个死人样,“叶老爷子身体可好?”

    他换了个话题,显的很冷静,还把那红本本给收起来,当着叶秉泽的面,姿态有够做作,还特意在人家面前再晃了晃。

    “他挺好。”叶秉泽听到别人说他“讨厌”,面部表情依然没有变化,“也许于爷子会很高兴听到你结婚的事,哦,不对,现在恐怕已经是知道了。”

    结婚跟玩是不同的,于震从小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像他这样的家族出身,他知道自己得娶郑家的女儿,没有人逼他,他是自愿的。

    惟一的孙子结婚了,于老爷子肯定是高兴的,但是这人选嘛,伍卫国那是不可能的,玩跟结婚那根本就是两码子事。

    于震的脸黑了,跟个锅底一样,做这事的时候,他还真没想太多,就是不想叫柳成寄如愿,凭什么的了,就是这股子气性儿,他去做了事,后悔嘛,那是有的,到是没从根本上反思自己的想法。

    “你够行!”

    他指着叶秉泽,听见脚步声,不是一两个的脚步声,是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冲着他过来,不是他不想做困兽之斗,而是人来的太多。

    为首的是个女的,瞅着很有熟女的风范,一头黑色的大波浪长发披在脑后,宽宽松松的休闲服,那脸到是妩媚的近乎妖异,叫人一看就移不开视线。

    她就有一种魔力,叫人着迷的魔力,陷进去而不自知。

    不止她一个人,她的身后跟着的不是什么见不得世面的人,那身后可跟着一溜子迷彩服的“兵哥哥”,跟个作战似的,那脸还叫油彩涂的看不清个脸的,可那姿态,到是挺拔的跟冬雪都不乐意弯一下腰的青松般。

    “叶少,我家这个不懂事的,我给带回去了。”她无视着于震投过来的抱怨目光,冲着叶秉泽一笑,不是有意带着几分妩媚的,而是那脸、那眼睛,都不需要她故姿态,那媚态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于震都一把年纪了,奔出三十这个字数了,还叫自家大姐说成是个“不懂事”的,那可真是一脸血的,刚想把围过来的人推开,那一帮也不怕说出去难听,直接采用的是人海战术,把于团长毫不客气地抬起。

    这——

    真叫人看了一脸激动。

    ☆、041谁欠了你

    于团长丢脸了,这叫丢的好大一个脸,找人算账,或者是说下马威都成,反正是都没有做成,就让于家这一辈中最大的于胜男给叫人抬出去,还让人给丢入车里。

    这叫做是倒了八辈子血楣了!

    于震这一代中就他一个带把的,那期望什么也就是别提的,年少时就是个浑不拎清的主儿,长大到是去部队,也是由着他的性子去,谁都没给他出过主意,谁也没有打击过他,都由着他,于家老爷子说了,事儿越逼着,人家越不乐意做,还不如顺其自然。

    这顺其自然是顺其自然了,以前跟伍卫国在一起,于家人要是不知道,那才是件怪事,知道这件事才是正常的。

    一码一归一码,在一起不代表人家就得默认这桩婚事的,于是,于老爷子怒了,一声令下,于家老大不得已把自家丈夫的一班得力干将们都许了给介绍对象的诱饵,把自个家里不争气的人给带回去。

    “给我躺着,你要是再想跳下去,别怪我朝你身上轧过去。”于胜男可不耐烦的,谁都不乐意跟着自家那啥的时候给人打断了,还得带着这么个大麻烦。

    于团长默了。

    他不是不敢,是他大姐很敢。

    为了避免他自个儿很可能四肢不全,他还是默默地接受吧。

    “嫂子,几时给我们介绍对象呀。”

    付出劳力的兵哥哥们讨要奖赏,惹去于团长的几记瞪眼,都是脸皮挺厚的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这班兄弟,他哪里可能不认识,都是特种大队的人,他一个人哪里挡得住。

    “那是自然,安排好就让武烈通知你们。”

    于胜男开着车,那架式挺好,就是速度挺快,不是一般的快,是非常快的那种。

    于团长更默了,这帮人——

    车子那跟飞似的狂飙,车上的人很镇定,后头还跟着两辆军用吉普,这架式,能叫人退避三舍。

    于团长走了,这叶少的办公室,小七自然还是待在那里,讪讪地想从桌子底下手脚并用地爬出来,叶少不叫她出来,两条腿就是挡住她,不叫她出来一点。

    “有没有觉得很高兴?”

    叶少的一贯问法,听不出声音的平仄来。

    她乐了,仰着脑袋,瞅着他的俊脸,男人的脸,其实是不同的,不是身为男人,都是长成同个德行,于团长嘛,偏粗点;柳成寄瞅着个斯文;这位眼前的叶少到是个细腻的。

    两手搭在他的大腿处,她一脸不明白地瞅着他,“什么很高兴?”

    装无辜,这是她的拿手好戏,从小时就开始会。

    但是这种装法,也得有人配合,叶少是那个配合的人吗?

    “别跟我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吧,看到于团长来是不是很高兴?”

    显然,叶少不是那种人,他甚至是直接点明了她,右手落在她的下巴处,手指一收,就将她的下巴箝住,黑色的眼睛瞅着她,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小七觉得疼,他的力道太大,而她向来怕疼,自小就怕疼,这些年来,受的疼那不是凡凡,还是会怕疼,没能有个免疫力什么的,“叶少想听什么?”

    她索性这么问过去,要说人没有一点脾气,那肯定是假的,让她压的太久,脾气也会出来一点,这就是典型的好了伤口忘了疼,疼的时候又想起那个伤口,重复再重复。

    倔强的小脸,叶少似乎是心情还不错,至少是放开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抚向她的唇瓣,动作很轻,又试图是从她的唇瓣间探入,“跟我去法国?”

    她一怔,从来没想过出国,或者是她早就没有出国的权利,不由一笑,眉眼全都绽开,像是朵盛开的花朵,再娇艳不过,“你知道我不能出国。”

    身上背着出境限制令的她,能出得了国才是件怪事。

    “也是,我差点忘记了。”他的话很遗憾,可那语气里半点遗憾都没有,手拉着她起来,“小七,你说我要不要去法国?”

    他问她,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两手则勾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有一点不太好,就是觉得身下硌的慌,顶着自己难受且心惊,不是没有面对这种事,而是她从来就觉得自己没可能有习惯的一天。

    她凑过唇,亲吻着他的下巴,很耐心,很有诚意,丁香小/舌似滑溜的蛇信子一般舔过他的薄唇,眼里全是笑意,是奉承的笑意,“叶少要走吗,我不想叶少走呢。”

    小七说着话,语速很慢,说的那态势,跟个撒娇一样,带着期待。

    叶秉泽却是捏住她的脸,脸凑近她,没有距离,“是嘛,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想法?”他的声音不重,气息全落在她的脸上,瞅着她的睫毛一颤一颤,手指触摸过去。

    这个动作叫小七一下子闭上眼睛,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一闭眼,她就是自己做错了,而且没有挽回的余地。

    等她被推趴在办公桌上时,身下压着坚硬的文件,背后挨着坚硬的男人身体,她不由得苦笑了,有时候身体最自然的反应真是装不了,她没有那种本事,等待着她的就是惩罚。

    裙子的腰带给解开,不屑地被丢在地上,裙摆让一双大手推到腰间,细撩撩的两腿儿垂在桌下,没什么力气的样儿,整个人都跟着后头压过的力道,一耸一耸地往前。

    人家是怎么个节奏,她跟着一起个节奏,隔着个薄薄的衣料,陷在文件堆里头,那一身养的个娇娇嫩嫩的肉儿,硌的可疼了,疼大发去了。

    “柳成寄碰过你了?”

    他一手撩开落在她颈间的长发,那脖子的弧度,叫人觉得美的,便是个倾下/身,用着自个儿的利齿轻磕着那处。

    说话很轻,动作可不轻,小七在下面,那是动弹不得,就她那个小力气,在他面前着实就是个毛毛雨,谁也没想呀,他会问起柳成寄。

    她到是疼呀,眼泪可不掉,明明是疼的,可那身体到是个欢愉的,那湿意早就是泛滥开,宠着他的强势,把自个儿的娇花儿都奉他的面前,求着他的愉悦,求着他的宠幸。

    想法与行动力,总是有那一点儿不合时宜的不太配合。

    “碰过你了,像是这样子,还是像这样子?”

    他一下重,一下轻的,就知道鼓捣着她的身子,手指掐住红艳艳在他手里的肉坨坨,那里软,那里嫩,那里可真叫他着迷,勒着她的腰身儿,自个儿坐下,让人半躺在他身上,他到是不舍分毫地咬住尖挺的莓果儿,拉扯着,轻咬着。

    那上头一下子让湿意所沾染,晶亮亮剔透透的,叫人瞅了都恨不得把自个儿的魂都奉上去,就求着那一口,能叫自个儿欢乐了就好。

    她汗颜了,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真知道,可是逃不出他的手段去,第一个男人,真的是她第一个男人,还记得那次,她哭的嗓子都快哑了,都没见他放手,依旧是折腾着她。

    身上让他控制着,半点不由她,染着橘色唇瓣的唇瓣儿微微地张着,从里头逸出些胡咧咧的声儿,不知道是疼的抱怨声儿还是欢愉的热烈附和声。

    她就是个矛盾体,明明极抗拒,身体早就是接受了,当了那什么的还想立那什么牌子的,大抵就是她!

    那个呀嘲讽的笑意盈满她的脸,索性地自个儿找不痛快去了,“是呀,就是这么碰我的,怎么了,不热烈一点,还不得叫人看出来是假的?”

    她这个话,那的确是找抽儿的,人嘛,什么都能试,就是不能试着给自个儿找抽。

    叶秉泽闻言,难得的笑了,他还真是不常笑,一贯是这样子,把人从自个身上提起,自个儿还坐在皮椅里头,裤子还好好地在他身上,就是拉链开了,从中冒出个吓死人的玩意儿,那气势,真叫人害怕。

    小七还没有她准备,就让他提起丢在地面,沁凉的地板早就让冷气弄的更凉,除了那条快要遮不住她的裙子,她等于什么也都没穿,与地板的亲密接触,一下子叫她全身的**皮疙瘩都要冒出来。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他就那么坐着,很大方的姿态,不怕自个儿叫人看光了。

    那姿态,更像一种恩赐,叫人觉得讽刺。

    小七嘴里头都发苦了,目光怯怯地瞅着那个大物件儿,上头还晶亮晶亮,那全是她的,更让她发苦,还记得嘴巴被撑到极限的麻木感,她不敢了。

    “叶少,你饶了我吧,我真、真做不来……”

    适时地低头,她果断了。

    叶少到是摇摇头,不接受她的话,“我约了人,还有点时间,你看着办吧。”

    那就是催促,她不懂才是奇怪的事,豁出去,她闭上眼睛,有种坚决要赴死的感觉。

    “国庆节,东城放假了,你带他去玩玩。”

    这是叶少换过衣物过的话,看都没看一眼快瘫软在地的人儿,施恩说完话就出去了。

    小七半靠着皮椅,嘴角溢出白色的浊物,没动一下,待得他走出去,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人,她才快速地冲向里头的洗手间,对着马桶狂呕着,再漱口,再狂吼,一直重复着,近乎自虐的动作。

    明明没有东西,她还是觉得有那么一股子怪味,镜子映出她的身影,小脸泛戏,头发散乱,裙子堪堪地遮住她底下不着寸缕的身子。

    东城!

    东城,是叫东城吗?

    她都想不起来了。

    镜子里头的人,两神茫然,似乎是找不到出路。

    ☆、042谁欠了你(弄下代码)

    小七的嘴角都是水,下巴处也都是水,从下巴处往下滑,滑落下她的脖子,没着脖子的弧度,到她埋没在领口下的肌肤。

    她将半褪的底裤拉回去,身上的连衣裙已经皱的跟个梅干菜一样,用水抹一把脸,她满脸的疲惫,这种日子、这种日子到底几时才能是个头?

    走出洗手间,她看见郇乃锐站在那里。

    比起她的狼狈,他到是清清爽爽,身上的酒味早就没了,脸上泛着笑意,颇有点叫人看的不太顺眼,小七就是那个感觉,办公室里还有一种味道,叫她都觉得快要脸红。

    郇乃锐瞅着她,弯下腰,捡起地面的腰带,走到她的面前,双臂跟着张开,将那腰带圈住她的腰肢,侧着头,那手指动着金属扣环。

    “难受了?”他笑了。

    她瞪他一眼,自个儿弄着腰带,好象就那么一弄,就能把他留下的气味给弄干净。

    “我有什么可难受的,一直这样子的事,我有什么可难受的?”小七耸耸细细的双肩儿,抬眼睨着他,颇有点鄙弃的意味,“难不成我说难受了,叶少就会收敛了?”

    这女人很知道摆正她自个儿的位置,郇乃锐笑看着她的小动作,也将她眼底的鄙弃都看的一清二楚,到是好脾气,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是,”他到是不否认,反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把手臂伸向她,“那么,我的老板,现在跟我走吧。”

    她懒得再看他一眼,更是无视他的手,从他身边走过去,“东城,是那个孩子吧?”

    郇乃锐看着她挺直的背脊,“你还能想得起东城呀?”

    那口气,颇有点消谴她的意味。

    小七还能听得出来,可是她还是一贯地从左耳进又从右耳出去,权当作是从耳朵里过一回,就转出去,不再留下些什么。

    黑色的卡宴,低调而奢华。

    车门是郇乃锐开的,所谓的女士优先,他做的很好,骨子里却是极为大男子主义。

    “亲爱的,你怎么在这里?”

    那是惊喜的声音,属于年轻女孩子的清脆声音。

    小七认得这个声音,是秦洁,她打消了脑袋中想与秦洁见面的想法,兀自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一点儿打算。

    她知道秦洁的事,恐怕秦洁不太乐意在这种场面下见到她,她与秦洁的男友算是见过面,一直与秦洁有联系,自是知道他们还没有分手,两个人都还没有结婚,秦洁是可以往高里跳。

    又不是什么站在道德至高点的道德家,她没那个力气去纠正秦洁,她自己的事都是一团乱麻,又有什么资格说人家,避免尴尬的最好办法,是不要秦洁见到她。

    郇乃锐哪里能听不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他玩归玩,也爱给女孩子一点甜头,涉及到他的私事,可就有些不乐意,“在这里逛街?”

    他在问,车里头的小七听的清清楚楚,正欲伸手去关上车门,郇乃锐更为善解人意一点,待得秦洁走近一点,就将车门给关上。

    她也乐得自在,不用怕叫秦洁看见她,会觉得尴尬。

    隔着车玻璃,看不清外头的人,更听不见外头的声音,她觉得是松上一口气,这一松口气就觉得整个人都差点软下来,腰酸腿疼,都是些后遗症。

    东城——

    想起这个名字,她的手不由得抚上自己的腹部,那里明明平坦的叫人羡慕,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

    可她还记得,想忘记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还是疼了那么久才生下的孩子。

    对,那是她的儿子,她十九岁就生下的儿子,是与叶秉泽的孩子。

    这个事实,叫她咬着自己的唇瓣,即使是疼,也都没在乎,生他的时候更疼,她都挨下来,现在还得挨,或许要不是叶秉泽那个人说起,她真是不愿意再想起这个事。

    多么残忍的一个妈妈!

    也不知道外面都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郇乃锐上车了,车子启动,往前开去。

    车子里,气氛沉默。

    “你怎么不问我?”

    郇乃锐侧过身子,朝着后车座的小七问道。

    小七走神了,她脑袋里都想着那个叫“东城”的人,被他一问,那脑袋还没能转过弯来,愣愣地看着郇乃锐,反应慢一拍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都是疑惑,清澈的疑惑。

    “算了。”郇乃锐不想问了,把话收住,“别像个傻瓜似的,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这话可是戳痛小七的神经,她的人生弄成这个样子,到底说起来还是伍建设跟张思洁把她给卖了的缘故,闹得她深陷在泥里,怎么都抽身不出来,“东城长得怎么样?”

    她问,把话题扯开去,一点都不想纠结这个事,那是秦洁的决定,她能说什么。

    “很像叶少。”郇乃锐的回答很官方。

    她的表情淡淡的,要说她心里有什么感情,那还真是假的,自己都没有亲手带过一天的孩子,她哪里能有什么感觉,别说她太冷漠,不被期待的孩子,她至少是这么总结自己,一想到是怎么样才生的那孩子,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都收起来。

    小七往后靠着,半闭着眼睛,不想再说话。

    身为凤凰传媒的大老板,小七所住的地方,不是什么叫人咋舌的地段,相反是住在郊外,叶秉泽在那里有别墅,她还是依着他的施舍,住进去。

    别墅很大,工人蛮多,什么事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金雅,小七没有见到,她已经被挡在凤凰高层的范围之外,顶着个大老板的名头,什么事都经不过她的手,作主的人更不是她,挂着个虚名。

    可能是太累了,这一天的事儿太多,她很早就睡了,半夜醒来一次,身边没有人,床铺空荡荡,没有叶秉泽的半点痕迹。

    他没有到这里来,她无端端地觉得松口气,下午的钝痛感还没有过去,晚上他要再来,她真觉得承不住,眼前黑糊糊一片,伸手在眼前,看的很清楚。

    东城——

    她都不知道他长得怎么样,刚一出生,她就不想看见一次,都五岁了吧?

    掰着手指,她数着他的岁数,明明告诉自己不喜欢那个孩子,可现在,她还是觉得有些心酸,张大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后果很严重。

    小七顶着黑眼圈,着实不太雅观,大大的黑镜挡住她的半张脸,斜V领短袖针织衫,露出她精致的锁骨,两截细细的手臂晃荡在那里,银晃晃的细银镯子还是占据着她的腕间,再衬着条黑色的大摇摆裙子,离膝盖都快十公分处,黑色的平底系带凉鞋,蝴蝶结恰恰地锁住她的脚踝。

    今儿个是个好日子,是选过日子的,据说是个好到大发了去的日子。

    凤凰传媒投资的第一部电影在青凌影视基地开机,身为“大老板”,她的行程早就是安排好了,明明是一点儿实权都没有,还得按照别人的意思行事。

    从她住的地方到影视基地那里,足足花了两个小时。

    近午,快到十月,这太阳还是挺热情,天气还是挺热。

    开机仪式早已经是准备就序,就等待着领导的到来,这电影是得到青凌市委及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果然,柳成寄与陈法一起出现,青凌市的两位当家人,齐聚在开机现场。

    柳成寄与陈法边走边谈,两个人之间气氛很好。

    小七到是与被称为第七代鬼才导演的章名降一起,迎接着这两位“贵宾”,郇乃锐则是在一旁做着介绍,要是让小七说,这真是个奇怪的画面。

    “你好,柳书记。”她打招呼,与柳成寄的手相握。

    柳成寄笑脸相迎,握住她的手,面对着镁光灯,态度很自然,“小七我真得恭喜你。”

    那手的力道很重,几乎是把她给捏疼了,她的笑脸差点破功,“谢谢柳书记。”

    她的话说完,柳成寄已经放开他的手,与身边的郇乃锐聊起来。

    书记过去,还有市长陈法,还是握手,客气地打招呼,这个程序得保持。

    柳成寄与陈法的到来,小七事先是不知道的,她就是照着行事历做的事,压根儿没想到郇乃锐可真是行的,把人都请来了,弄个电影还让人家支持来的。

    当然,更让她觉得惊讶的是张思洁也来了,据说是这个电影的女配角。

    “表妹,你可真是有本事。”张思洁可是跟她咬耳朵,那脸笑的可真是一朵花似的,话说的酸溜溜,不乏有些讽刺的意味,“我张开腿来,陪那么多人,都没有你陪一个厉害,果然是要陪对人吗?”

    她这话纯粹是恶心人来的,别人也听不见,就光看见那两女的表情,还以为两个人相谈甚欢,哪里想的到是表面的欢乐之下,都藏着个恶意。

    小七不恼,这年头,她做的还真是那样的事,别人长着嘴巴,总不能不叫别人说的,她至少不会违心地说自己没干过这些事儿,压在她身上的历史还真就是那样子,洗白什么的,哪里还能洗得白。

    “你要是不想演,现在就可以走。”她比张思洁笑的更欢乐,还对着朝她们闪过来的镁光灯做了个“V”的手势,“我还可以叫人换个,你说是吧?”

    “伍总,那边都就位了,就等你了。”

    来催的人是郇乃锐,开机仪式的讲话,那自然是投资方,小七是投资方的“大老板”,这是明面上的事,私底下,她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瘪三”。

    不管是“大老板”还是“瘪三”,要做的活儿还是得做的。

    3月30日双更已奉上!刚才请教了人,关于送分的事,哎,我就是个废材呀,写评送分活动来了,超过25个字就送,先到先得!要是写的戳中我的萌点的话,还有此文的海报送哦!来吧,淹没我吧!我需要鞭打!

    这是海报的图,不知道能不能显示,我不太会弄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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