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5日
第四章：两人面对的真相
「之前的学校也有吗？」
「啊？抱歉，我走神了。」
沙耶香赶紧恢复了状态。
「辩论会啊！你之前有参加过吗？」
「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
「果然吧！第一次好啊。」
同学们笑着，表现出了极大的自信。
八云十番高中的活动大概分成两类，秋季的文化祭和春季的辩论会。尤其是
年初的辩论会，被认为是增强班级凝聚力最好的活动。
「沙耶香，我们组队吧！」
邀请她的人是邻座的关口亚由美。
「嗯！有了亚由美一定会赢的吧？」
「这就是所谓的种子队吗？」
两人一组的比赛，算是预选赛，是会被安排在全校正式赛之前的。
亚由美在一年级的时候就是其中高手了，而二年级的她更算是种子选手。
「不过沙耶香不是不太懂吗？她的素颜不够的话……沙耶香？」
亚由美突然被沙耶香拉住了。
「我真的不行啊！如果实在大家的面前的话……我实在是不行！」
「放心吧，就交给我，我会给你特训的。」
亚由美笑着安慰沙耶香。
沙耶香已经习惯亚由美的浓妆了，毕竟已经上学上天了。而且她还注意并不
仅仅是亚由美，很多同学，甚至是老师，包括保健室的老师都会化妆，而且还都
很浓。只是亚由美的妆容更加突出，特别的引人注意。
「谢谢。」
「放学后来我家吧。」
「会给你家里添麻烦的吧？」
想起母亲的劝告，沙耶香拒绝了亚由美的邀请，当然亚由美也可以强行邀请，
但是亚由美却没有这样，而是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我知道了，那我们就放学之后在学校里练习吧。」
「抱歉，谢谢。」
突然，沙耶香感觉到了奇怪的视线，回头一看，正好看到窗边的黑直长走出
教室。
借口上厕所，沙耶香追了出去。
直到天台才找到黑长直。
「你跟我过来干嘛？」
少女没有回头，一头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扬。
「你上次在厕所里哭了对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呢？」
「你不该来的，如果我是你，或者我再有些力量的话，我一定会逃走的。」
说完，黑长直就从沙耶香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沙耶香走下楼梯，发现亚由美正在等她。
「竹中丽奈」
「？」
「就是刚才那人的名字，你们聊天的时候她没告诉你吗？」
亚由美兴致勃勃的靠近了沙耶香，辣妹的黑脸凑了过去。
「告诉我不该来这里。」
「没了？」
虽然被告知了要快点跑之类的话，但是沙耶香却没有说，只是亚由美好像看
透了一切。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很奇怪对吧？……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拒绝上学的原因吧。」
亚由美不再说话，而是着急忙慌的回去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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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正在睡着。夕阳给街道上铺了红地毯，幼儿园里面已经看不到小孩子了。
院长关口绿把毯子盖在了唯的身上。
「抱歉院长，我好像睡着了……」
「都是因为这里的孩子们都很顽皮吧？累也算不得什么，不过可不要把疲惫
带到脸上来哦……对了！我有个办法！」
绿从教院办公室里面取出了一只化妆箱。
啪嗒一下打开盒子，摆着满满当当的都是化妆品。
「要化妆吗？」
没有等唯答应，绿就直接给她打粉底了。
「你不知道，化妆是消除疲劳的有效方式吗？」
「那个……我要回去了……」
虽然唯想走，但是却又停下了，想想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追求过『美』了？都
是因为寄人（哥哥）篱下，所以才会保持素颜。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这个几分钟，她从十八岁开始，至今十五年被挤压的求美
愿望，在绿的手中被唤醒了。
「回家也要有身为女人的样子哦。你家里有男人吧？」
「只有兄长和侄子而已……」
闭上眼睛，唯知道绿正在给自己化眼妆。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在哥哥家？」
尖锐的问题刺痛了唯的心，她实在不愿意面对自己没有男人缘这种事。
「那个……我……」
「认清自己吧，不要欺骗自己了好吗？」
绿注视着唯。
「你是说……」
「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手段，都要搞到手，如果不这样，那么生为女人还
有意义吗？」
「得到手……？」
「睁开眼睛看看吧，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了这种资格了吗？」
绿让唯睁开眼睛，递了面镜子给她。
鲜红的眼影、粉红的腮红、深红的嘴唇，就好像娼妇一样的一张脸。
「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唯惊呆了。
「这当然是你，这才是真正的你，是浮开尘土，露出本真的你。」
「这才是真正的我……我怎么从没有注意到呢？」
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妖异的笑容，绿把化妆箱送给了唯做礼物。
「明天就化妆来吧，孩子们也会喜欢的，还有这个，给你明天做室内鞋用吧。」
绿递过来了一双拖鞋短靴，唯赶紧换上试试。
明明平时不习惯穿高跟，但是这个不同，她立刻就习惯起来了。
「感觉很棒啊，鞋子踩在地上的声音也好听。」
唯连连踩地，天真无邪玩闹的样子，就好像她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很喜欢吗？那就回家继续玩吧。」
「真的可以吗？这些都送给我了吗？」
「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而且女人又何必难为女人呢？烦心
的事就推给男人们去烦心吧。」
说完，绿亲了亲唯，香甜的气息注入唯的体内，唯目中的光华不见了。
「没错，我会回家全力诱惑男人们，一切都是为了玲子大人……嗯？我怎么
了？」
唯好像突然醒了过来一样，环顾四周。
「你刚才好像有点走神，是太累了吧？你还是赶快回家休息去吧。」
「嗯，对我必须赶快回家诱惑男人们，那么院长，我先告辞了。」
看到催眠效果很好，绿满意的点了点头。
沖家的异变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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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最轻微的划伤也会使人疼痛一样。今天下班回来的唯就好像是另外一
个人。
大介皱着眉，看着妹妹一双长腿，穿着热裤，踩着短靴在家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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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打扮还是不要在家里穿了，会带坏孩子的，再说你怎么可以在家里穿
鞋呢？」
「这可是室内鞋，而且这么穿鞋对减肥很有效果的哦。很漂亮吧？」
「室内鞋……我好像在哪……」
真佐美突然想起了关口郁子。
唯好像也注意到了，她嘻嘻笑了起来。
「是郁子的婆婆绿给我的，怎么样？可爱不？」
学着杂志模特的样子，唯摆了个诱人的造型。
「可这也……太过激了吧？」
大介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用比较缓和的词语来劝说妹妹。但是他们还是对
妹妹的认识不够。
「唯的化妆技术不错，不过是不是有点……下流？」
「嫂子太照顾哥哥的感受啦，根本就不懂得化妆的好处呢。」
「我、我也会一点裸妆啦。」
涂个口红的水平而已。
「妈妈，唯姑姑怎么了？刚才她竟然看道彦的眼神……」
唯回房之后，沙耶香追母亲到厨房里，只是更多的话，她却说不下去了。
「虽不礼貌，但我还是要说，最好不要和关口一家扯上关系。」
「但是无凭无据的……」
「事有例外，而且如果再这样下去……唯一定会对道彦产生不好影响的！」
真佐美突然停嘴了，她突然想到或许丈夫也会被欺骗，就算是亲兄妹，那种
事也说不定会发生。
「我必须去问问姑姑，到底为什么她变成了这样。」
「唉，这种事没有必要的……」
沙耶香并没有听从母亲的劝告，转身走上了楼梯。敲了敲房门，得到了姑姑
的同意，走进房间。
「欸！姑姑在抽烟？！」
「是啊，味道很不错，你也来一根？」
「不用了，而且姑姑不是从来都不抽烟的吗？为什么现在会……」
唯大大方方的夹着黑色的香烟吞云吐雾，毫不遮掩。
「我只是突然明白了，明白了一个道理，好不容易生为女人，不好好享受生
为女人的乐趣，不是太可惜了吗？」
过去的三十三年都被浪费掉了。为了挽回这一切，唯有不停吸烟才能多多少
少弥补一点。
「真的很好嘛？我试试？」
「好啊！快来快来，一开始吸得不要太着急，慢慢感受它的好处。」
沙耶香叼起烟按照唯说的，慢慢吸入又慢慢吐出，很快就习惯了烟的味道
……
「真不错……但是我才十六岁……」
「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这就当是我们两人之间
的秘密吧。」
说着，唯递给沙耶香一整包烟，并叮嘱她藏好不要被找到。沙耶香点了点头，
收好烟，转身离开了。
「怎么……嗯？有烟味！」
刚一下楼沙耶香就被母亲叫了过去。
「没有啊，她说她很累，要睡了，就没和我说什么。」
搪塞好母亲之后，母亲显得有些无奈。
「那你也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我知道，我就去。」
沙耶香退了出去左手一直按着藏在手里的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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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竟然忘了掏出来，直接给带到学校了！」
沙耶香看着书包里的一盒烟，长叹了口气。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会
儿就鬼迷了心窍，收下了这包烟。回想起来，自己只是闻到了烟的味道，就不由
自主的开始抽烟，然后又收了烟，最后还和母亲撒了谎……
一桩桩一件件，真让她头疼不已。
「怎么了？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邻座关口亚由美同学亲切的问着，看着她真挚的目光，沙耶香觉得自己都没
办法说谎了。
「那个……我……」
沙耶香吞吞吐吐的讲了前因后果，末了取出了那包烟。亚由美不仅不惊讶，
甚至还显得很高兴，一把抱住了亚由美。
「太棒了！沙耶香也是抽烟的！太棒了！这样就又多了一个和大家的共同点。」
「什么？大家都是……」
「是啊，班里的大家都是抽烟的，」
说完，亚由美掏出一包烟，证明自己说的话。因为她的声音很大，班里的其
他学生都听到了这些，也都拿出了烟盒，为自己证明。
「大家怎么都……我们不都是高中生吗？而且老师也……」
「大家都不要在意，所以也请你不要介意。」
说完，亚由美给自己点了根烟。其他学生也都点起了烟，满教室全是烟雾，
沙耶香仿佛来到了仙境，在这里沙耶香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无比的舒爽和愉快
轻松。
「身体好热……」
「脱吧脱吧！衣服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在意。」
从亚由美开始，其他学生都陆续脱掉了衣服。于是亚由美就看到，无论男女，
全都穿着紧身胶衣。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穿着这种奇怪的衣服？」
「这是为了证明大家都是好伙伴啊，你也要吗？」
亚由美的黑色乳胶手抚摸着沙耶香的脸蛋，空洞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很远……
「不行！你们快放了她！」
黑长直推门而入，推开了亚由美的手，拉着沙耶香，跑掉了。其他学生本想
追上黑长直，但是那些人却被亚由美制止了。
「果然啊，你果然来了，丽奈。」
亚由美妖艳的舔着嘴角，那模样就好像是老猫在玩弄老鼠。
另一边，逃走的两人登上了天台，不断地喘息着。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在抽烟……不对！为什么大家都要穿着那种
紧贴着身体，亮闪闪的衣服呢？」
回复状态的沙耶香终于想清楚了之前感到了的那些问题。
「那种衣服被称为『胶衣』，貌似只要穿上了那个的人，想法就会被篡改。」
「不可能吧？」
黑长直咬了咬嘴唇。
「那个关口，关口亚由美……她们不是人类……也不对！她们可能曾经是人
类，但是现在已经绝对不是了。」
「不是人类？为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事实在是太过超乎沙耶香的想象，沙耶香实在是难以接受。但是丽奈还
是简单而仔细的告诉了她这个城市，大半的人们都被洗脑的事实，并且经常会有
人失踪。
「冷静点，只要你自己坚定，就一定没有问题，毕竟她们是不会搞强奸的。」
为了安慰沙耶香，丽奈温柔的抱着她，安抚着她。
是的，丽奈就是半年前转学来的，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类似这次的香烟诱惑
之类的诱惑。
「但是她们会很主动的拉拢那些搬家过来转学进来的人，把她们一个又一个
的变成他们的同伴。」
「所以你才直到今天才主动出手救我？」
「是啊，说来抱歉，我之前并不敢相信你能有多大的毅力和克制力。」
说着，丽奈又稍稍鞠了一躬，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谢谢你，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沖沙耶香。」
沙耶香摆正了自己的姿态。
「我叫丽奈，竹中丽奈，沙耶香不要放弃抵抗啊。」
「嗯！我是不会放弃的！」
两人握手的瞬间，友情诞生了。
只是，她们并不清楚，自己想要对抗的关口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