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蕾妮,你原来也会开玩笑啊突如其来的邀约让云涛有些措手不及。
真的假的,先不说精灵女王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他云涛,就算是蕾妮回去禀报了这段时间的经历,一路过来他也十分谨慎,从没做什么怪的事。
云涛完全想不出精灵女王与他单独会谈的理由。
蕾妮表情肃穆地注视着云涛我不会拿任何有关陛下的事情来开玩笑,云涛大人。
蕾妮知道您很困扰,陛下说,她会亲自向您解释的,请跟我来吧蕾妮转身走了几步,停下,背对着仍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男子,玉指缓缓按上腰间的长剑,有些无奈道云涛大人,我当您是朋友,希望您不要让我为难。
难不成你还想动手云涛略带怒意的低沉嗓音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
此时他也明白过来,蕾妮之所以要把他带到这个无人的僻静角落,一方面是为了便于交谈,同时也是担心万一他们打起来,会有殃及到周围无辜民众的可能。
既然能当上精灵女王的近卫长,蕾妮也不可能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憨厚简单。
这是万不得已才会采用的方案,希望您考虑清楚,不要让我们两方各自难堪。
在银月城内与我这个女王近卫长动手的话,恐怕整个使团都会受到牵连,您也不想看到樱大人出什么事吧?你这是威胁我?蕾妮只是说出了实情。
蕾妮机警地回过头,注视向云涛,沉凝厚重的气息开始在她周身萦绕盘旋,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让云涛心中一惊,这位少女精灵的实力比他想象里要更强。
虽然目前蕾妮还没有展露出任何攻击的意向,但云涛毫不怀疑,只要他率先出手,绝对立刻就会遭到雷霆万钧的反击。
云涛没有开口,只是双拳缓缓攥紧,衣摆在凭空吹起的流风中猎猎作响,这是他【流体掌控】异能即将发动的征兆。
还是免不了一战吗,那就只能冒犯了全力以赴,速战速决吧。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敌意和威压,蕾妮暗暗叹了口气,握住剑柄的手掌开始用力,她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特殊技能。
正当蕾妮准备全力以赴,尽快将眼前男子制服的时候,下一瞬间,所有的压力却同时全都消失了。
用错力的失重感让蕾妮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幸好她及时把长剑插在地上才稳住了身形。
如果说云涛对她的实力感到惊讶,那蕾妮心中就是骇然了。
她很清楚刚刚从眼前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威压有多强,那是足以跟她全力以赴之下分庭抗礼的强大。
而达到了这种规模的力量,云涛竟然能够随心收放自如,光是这一点就让蕾妮自叹弗如,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位相貌平平的男子。
据资料上记载他应该是一个8级超能力者,虽然这种程度已经是人类中少有的高手,但绝对无法与她抗衡才对,为什么刚刚却难怪女王陛下想要让他去尝试那件事,果然是藏着什么秘密吗?虽然心里肯定了云涛的实力,但蕾妮嘴上自然不会说出来。
无论怎么说,在对峙中率先撤去气势本身就是一种求和的行为,否则刚刚那一瞬间蕾妮若非止住身形,而是借势突击,就算云涛真能跟她抗衡,也会吃个大亏。
感谢配合,您能想明白真是再好不过了啧,你都把樱拿来当人质了,我还能怎么办?走吧,近卫长大人抱歉故作气愤地咂了咂嘴,云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上了前方的精灵少女。
虽然看起来一副不满的样子,但其实云涛心里清楚的很,精灵女王几乎不可能有什么恶意。
如果真的想对付云涛,何必要画蛇添足地只让蕾妮孤身一人来惊动他,直接派高手暗中围堵甚至亲自出手不更加稳妥么?这里毕竟是精灵的地盘,从一路上的见闻中云涛就能感觉到这些精灵对她们的女王有多么崇敬,那种地位绝不是芷水在人类中可比的,说是信仰和明也不为过。
云涛毫不怀疑,只要女王一句话,包括眼前的蕾妮在内,这银月城里所有精灵都会立刻成为他的敌人,根本没必要遮遮掩掩设埋伏。
那么这位精灵女王私下里找他的理由,云涛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了些猜想。
两道身影在幽暗的深巷里来回穿梭着,蕾妮就像一只灵巧的游鱼般东扭西拐,行进间没有任何踌躇,可以看得出她对这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并不是第一次来了。
您一定在想,明明是王族的近卫长,却对这阴暗的角落如此熟悉,这是怎么回事呢,对吧默默在前方引路的蕾妮忽然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宁静气氛。
正好还有些路程,我给您讲讲个故事吧云涛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向前方,少女精灵依然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不知为何,云涛却觉得她的背影竟有些落寞。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迈着步子,但这并不影响蕾妮的讲述您应该知道,精灵是性格恬淡的种族,少有纷争,厌倦战争和杀戮。
但,阶级和强弱的巨大差异依然存在于我们国家之中。
月精灵是所有精灵种族中的顶点,她们庇护着全境数以千万计的精灵们,同时也接受各族的供奉。
在这座城市,这个国家,月精灵就是绝对的统治者,她们是女王最强的矛与盾,拥有粉碎一切敌人的强大力量而其他的精灵种族,地位就要低太多了。
虽然月精灵并不会主动去欺负其他精灵,甚至在遇到危险时会身先士卒地挡在最前方,但这种保护,有时也是种伤害。
蕾妮掀开帽子,露出光滑白皙的粉颈,因为背对着云涛,所以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少女后颈上那道银色的弯月印记。
这是转生之印,蕾妮你难道不是原生月精灵种族转生,这是独属于精灵族的一种秘术,只有最上位者的精灵女王可以施展。
转生,说的通俗点就是进化,可以让没有什么天赋和能力的低等精灵升华,成为更强大的月精灵。
像蕾妮后颈上的这个弯月印记,就是她从原本种族进化后的留下的痕迹。
是啊,说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吧,精灵女王陛下的近卫长竟然不是纯种月精灵。
话虽如此,但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很多族里老人都是知晓此事的,所以您听了也不必抱有任何负担。
我是孤儿,自打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银月城的保护设施中。
设施是月精灵的姐姐们创办的,她们网罗了全国各地失去双亲庇佑的孩子,加以保护并教育精灵的容貌很出众,特别是我们这样没有自理能力的幼年精灵,更容易成为外族偷猎者的目标。
他们用诡计和武力把弱小的精灵们抓到境外,加以训练并当做奴隶贩卖,这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即使我国建立了完善的保护措施,依然有贪婪的家伙为了高昂利益铤而走险。
云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精灵的姿色他已经深有体会。
随便在路上抓一个,在外界都是相当标致的美人,更别说那些精灵族中也算出众的存在,这可是足以在黑市中卖到天文数字的最顶级商品,有价无市。
蕾妮说的轻飘飘,但她口中所谓完善的机制,是抓到一个杀一个,不讲任何道理那种,这对精灵来说已经是最重的刑罚了。
但实际上,精灵境内每年依旧有不少人口失踪的案例,幼年女性精灵尤为严重。
毕竟精灵与自然为伴,并不像人类等种族有大量城镇,银月城虽广,比起整个精灵族,终究还只是少数。
虽然不明白蕾妮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但对方既然愿意讲,云涛也不会介意听一听。
毕竟他对精灵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无论之后要做什么,情报收集都是极为重要的。
设施的姐姐们说,她们是从一个拐卖团伙的手下救了我,但却没有找到我的父母。
想来,大概是被杀害了吧,毕竟我们只是最最普通的自然精灵,除了微薄的生命魔法外,根本毫无战斗力。
姐姐们隶属于女王大人的近卫队,会不定期在全境巡逻,帮助各地的精灵。
每次看到她们拖着伤痕把一个个孩子带回设施,我都会深切痛恨自己的弱小。
就因为我不是月精灵,所以只能无助地接受姐姐们帮助,什么都做不到。
我真的不甘,我想成为守护者,而非被庇护之物蕾妮云涛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一些,蕾妮说的话,他深有同感,没有力量,只能任人宰割的痛苦,云涛也曾切身体验过。
蕾妮定了定,继续道是女王陛下改变了我,陛下在前往设施慰问的时候,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她并没有介意我卑贱的出身,问我愿不愿意接受试炼,转生为月精灵,成为守护大家的盾牌与利刃我当然没有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跟着陛下离开了设施,那时,我才刚结束成人仪式不久,正要去参加工作。
蕾妮停下脚步,轻柔地抚摸着后颈的银色印记,转身淡淡一笑云涛大人,从您的身上,蕾妮能闻到相同的气息,所以您一定可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吧嗯。
谢谢,真是太好了。
您知道吗,试炼很难,虽然因为禁制的缘故,我目前想不起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但即使如此,仅仅是回忆试炼这件事,内心依然会不由自主地升起反感,当初一定是经历了很讨厌的事情吧,哈哈事实上,转生的试炼从古至今成功率就不超过百分之五,而失败者,从来没有活着离开过圣殿。
按照陛下的意思,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全都是自己努力的缘故。
但蕾妮明白,如果不是陛下赏识,给了我拼命的机会,现在的我,或许依然默默无闻地在某个地方虚度光阴吧。
抱着想要变强的坚定信念,我成功了。
当以崭新的面貌从圣殿中凯旋之时,陛下赐予了我蕾妮·阿塔尼亚·洛斯这个高贵的姓名,当时我还不清楚这代表了怎样的殊荣。
蕾妮,你说这些,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哈哈,只是有感而发,打发时间的闲聊罢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您的眼跟我有些相似呢。
如果可以的话,蕾妮还是很想结交您这个朋友的。
云涛沉默了,蕾妮也不再言语,银色的月光洒落在二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四周寂寥无声。
男子抬起头,蕴含深意的目光扫过精灵少女银色的发梢,定格在她月光下更显空灵的侧颜中。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蕾妮轻笑一声毕竟我是陛下的近卫长,最熟悉陛下的人之一,多少也能涉猎一些秘密,猜出些许的心思来。
不过很抱歉,陛下说了,她要亲自和您详谈。
这样么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蕾妮犹豫了一会,试探着道在您与陛下会面之前,请容许蕾妮僭越一句。
我不打算干涉云涛大人的决断,但与陛下的谈话还请您三思而后行,不要武断地作出结论,好吗云涛若有所觉地看向蕾妮,沉声道我并不希望跟精灵们成为敌人,只要能完成目的,些许让步是可以商量的,但也请不要触碰到我的底线,这就是我的态度他虽然也曾试着用读心术探查蕾妮的想法,但这次却遇到了阻碍。
蕾妮的身体周围似乎环绕着某种玄奥能量,他的精力根本渗透不了,读心更是无从谈起。
蕾妮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身上多了些东西,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指着旁边某个方向那就请您跟我来吧闻言,云涛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弯弯绕绕地已经来到了一所精致的别院门前,生机盎然的翠绿植被从院内伸出墙外,里面亦有流水声潺潺响起,显然院主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
这里,算是陛下在外界的居所之一吧,人烟稀少,安宁僻静,是陛下亲自挑选的,只有少数几个亲信才知道具体位置,她已经在里面等你了院门并没有上锁,蕾妮只是伸手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她回头冲身后的男子笑了笑,率先走了进去。
也好,就让我看看你这位女王陛下到底是何方圣,葫芦里又在卖些什么药吧在原地平复了一会有些波动的气息,云涛梳理着体内流转着的恢弘力量,不再迟疑,也跟着蕾妮进入了院内。
陛下,他来了。
蕾妮领着云涛来到别院最里侧的一座木制小屋前,抬手敲了敲门框,恭敬地报告道。
进来吧屋内很快传出一道温柔轻盈的女声,好似三月的春风般沁人心脾,其中蕴含的某种力量竟让云涛有些紧张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
好强!云涛心中暗凛,所谓从细微处见真知,里面这人精力的质和量已经完全不在樱之下,如此将力量随意溶于言语之中的细致操控力云涛更是闻所末闻。
不要觉得王级跟9级拥有同等精力很丢人,恰恰相反,樱作为精特化的超能力者,她的强大是牺牲了肉体能力得来的,就算是王,也并非每位都擅长精层面。
比如帝国的芷水,虽然也强到夸张,但单纯在精造诣上就完全无法与樱相比,而精灵女王却做到了。
这就是大陆最强者的实力吗?难怪樱会如此忌惮。
而且与樱不同的是,里面这股精力完全没有她那样咄咄逼人的锐气,就像波澜不惊的浩瀚汪洋一般深不可测,这种以退为进的感觉反而更令人心惊肉跳。
蕾妮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扉,然后侧过身,低头向身后的云涛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还好看起来并没有敌意。
云涛松了口气,大步走进屋内,精灵女王比他预料的还要麻烦,如果她的确想对付云涛,真不知应该要怎么去面对才是。
就在他前脚刚跨过门槛,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情况时,无比强烈的警兆忽然充斥了云涛全身。
被攻击了他只来得及想到这件事实。
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能量,但直觉却牵引着他毫不犹豫抬起了右手,掌心风暴涌动。
不行,绝对挡不住,这招层面差的太多了!喝生死危机之下,云涛再顾不得藏拙,几乎是下意识的,风暴瞬间转化为朴实无华的白色刃芒,朝着前方全力下劈。
滋滋滋滋。
光刃与空气接触,却发出了如同烙铁浸入冷水中的刺耳尖啸,翠绿色的波纹从空中浮现,然后被拦腰斩断,最终溃散于无形。
身形一闪,云涛顷刻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高速,带着连绵残影瞬间出现在依旧端坐桌边,眼含笑意注视着他的那位女子身前,手中方才斩断了那绿色波纹的光刃毫不犹豫再次劈下。
放肆!叮,长剑带着清脆的金属气味嗡鸣声架住了云涛的含怒一击,莫名的巨大弹力从莹润剑身上激荡而出,将云涛双手震地高高扬起,中门大开。
虽然蕾妮也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但她还是毫不犹豫选择了保护精灵女王。
进入战斗姿态后,少女眼中燃起的敌意和锐利目光让她几乎像是瞬间变了个人。
哈如同演练了无数遍那样,少女精灵手中的长剑趁此机会借力横扫,带着呼啸风声直接斩向暴露出的薄弱腹部,这一剑显然并没有任何留手,一旦命中,云涛必被重创。
危机时刻,云涛眼中忽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直直地看向少女,而对方也如遭重锤一般,眼瞬间变得涣散起来,动作迟滞了片刻。
攻击放缓,云涛正好趁此机会拍出一股劲风,借力高高跃起,躲过了少女的致命挥斩。
哈哈云涛后退数步,像猎豹一般半伏在地上,快速平复着有些紊乱的内息。
连续动用多种组合能力,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负荷,特别是刚刚那一记混杂着原罪力量的全力精冲击,虽然效果显著,但消耗也更大。
不过他却并没有借此机会继续进攻或是逃跑,只是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两位精灵,或者说是站在蕾妮身后的那个女性。
唔刚刚那是啊!女王陛下,请您退后!蕾妮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茫然的眼再次变得警惕起来,看来已经挣脱了附带着魅惑的精冲击效果。
即使全力施为,云涛也只让她眩晕了不到两秒,蕾妮的精修为同样并非凡俗之辈。
从她的视角,只能看到身边的云涛刚进房间就忽然脸色大变,手中凭空冒出了怪的光芒,先是在空中劈开什么,然后就直接攻向了屋内的女王陛下。
虽然疑惑,但她作为女王的近卫长,自然不可能放任这种事发生,自然毫不犹豫地出手挡住了云涛。
虽然对方这一击势大力沉,破坏力无比惊人,出乎蕾妮的预计,但依然在她特殊能力的作用下全部反击了回去。
虽然看起来凶狠,但蕾妮还是手下留情了,长剑其实是横着拍过去的,制敌有余,但不会伤人性命。
她本打算先制服云涛,再试着问清情况,此时却忽然看到了男子眼中五光十色的漩涡,然后就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当蕾妮集中精,打算先发制人,再度进行攻击时,她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
好了,蕾妮,别紧张。
云涛先生不是我们的敌人唉?女王陛下,可是他刚才虽然不太理解,但既然是女王的命令,加上云涛也的确没有再做出什么危险举动,蕾妮犹豫了会,还是听话地收回了手中的长剑,站到一旁。
其实她也明白,眼前这男子实力虽然不俗,但要说威胁到精灵女王,还是差了不少。
不过能不能和做不做是两码事,蕾妮的职责就是捍卫女王,因此只要察觉到不对,她还是会立刻出手。
呵呵,是余一时兴起,冒犯了客人。
你刚刚那样可不符合我们精灵的待客之道啊,来,给云涛先生道歉。
啊好吧对不起,云涛先生,是蕾妮唐突了,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哼,没事云涛扫了一眼依旧笑眯眯的精灵女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地朝蕾妮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出去吧,余还有些事想跟云涛先生谈谈。
是这次蕾妮没有太多犹豫,向精灵女王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出去。
她并不会离开太远,就在别院门口守候,既防止有不长眼的误入此地,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蕾妮也能迅速赶回来。
待蕾妮的脚步声消失后,精灵女王才笑着继续开口道久疏问候了,云涛先生,能这么快来到此处,你的成长比余比我预计中还要快不少呢什么意思?云涛皱了皱眉头我们以前见过吗?之前由于蕾妮挡在身前,他一直没法看清这位精灵女王的全貌。
直到现在,云涛才发觉,眼前的这个家伙的容颜居然跟蕾妮至少有7分相像,就像姐姐和妹妹那样。
除了五官较为柔和,气质也更加成熟一些之外,她与蕾妮的相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不同,但若是混乱之下,依然很有可能会把她们二人的身份认错。
在短暂的猝不及防后,云涛也再次确认了精灵女王暂时并没有敌意,否则她刚刚若是跟蕾妮一同出手,凭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云涛现在已经被重创了。
因此他才在一击即退后不再行动,静观其变。
阿啦啦,虽然很想说贵人多忘事,但无论从您或是我的角度上来看,现在都的确是第一次相遇呢。
那么,初次见面,我是蕾莎·阿塔尼亚·洛斯,很高兴见到您,云涛先生精灵女王蕾莎站起身,捏起两侧的裙摆,踮脚认真向云涛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仪。
你们这些王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喜欢打哑谜,明明不愿明说,还非要透露只言片语逗弄别人,有够恶趣味的云涛很确信,只要记忆没出问题,那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到眼前的这位女王陛下,至于那似乎是在暗示什么的谜语,眼下也只能先记在心里,有空再慢慢解读了。
蕾莎掩嘴轻笑呵呵,您倒是豁达的很,我不讨厌这样的性格哦只是习惯了某个谜语人而已,那么女王陛下,监视了我这么久,您满意了吗?被您发现了呢,虽然这也在意料之中,但姑且还是有些好~您是怎么知道的呢?蕾莎脸上依然是那副智珠在握的笑容,似乎她早就知道云涛会提出刚刚这个问题。
哼,这并不难推断吧,蕾妮的行为有时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来这里的路上,她明明脸上写满【我没看出你们俩的关系可在馆驿外,却忽然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样。
非但如此,还故意提起月湖,勾起我的好心,间接诱导我独自在夜晚外出,这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此外,进这所别院前,她提出的那个让我保持冷静的建议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因为只要一进房间,我必定会遭到攻击,或者说试探,这是在提前打预防针吧。
云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再结合她刚刚那一脸困惑的样子,如果不是这里有问题,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跟她用类似心灵感应之类的能力交流,指示行动。
能做到这种程度,说明那个交流者不但能共享到蕾妮这边场景,而且在她心中也拥有足够高的影响力,所以那个人就是你吧,蕾莎陛下?叫我蕾莎就好。
精灵女王赞赏地点了点头虽然是我故意露出的破绽,但能这么快理解到真相,您的洞察力也相当惊人了。
不愧是先生看上的人呢,前途无量先生论及这种玄乎的称谓,云涛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就是那个秘的黑衣人。
说实话,因为眼前的精灵女王跟那个家伙说话方式太过相似,又含糊其辞地表示曾经见过他,云涛甚至一度猜测过她是否就是黑衣人的本体,但仔细一想,这个推论却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你云涛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认不认识某个一天到晚穿黑衣服的家伙”这句话。
虽然蕾莎目前看来并非敌人,但谁也说不好她是不是在演戏,又或者打着其他什么算盘,不可尽抛一片心。
退一步说,就算她认识黑衣人,也末必就是友好的关系,虽然现在可能是解开心头困扰的契机,但终归还是稳妥为上。
呵呵,看来您有很多想问的东西呢,可惜今晚并非合适之机。
还是说说正事吧,云涛先生,夤夜请您来此,其实是蕾莎有事相求。
精灵女王拉开身边的木椅,额首示意云涛后,自己也提起长裙,在他对面坐下,甚至还主动伸手为云涛斟上了一杯清茶。
云涛笑了笑,不疑有他地喝了一口眼前的碧绿色不知名茶水,在蕾莎略带欣赏的目光中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小巧木杯。
女王陛下的威我刚刚可是亲眼所见,只是弹指间的攻击就已经让在下拼尽全力抵御了,又有什么事是您办不到,还需要来委托我这个弱小人类的现在想来,云涛刚进门时那道无形无影,逼得他动用原子裂解击破后才堪堪显出痕迹的攻击,毫无疑问正是蕾莎不露声色间发出的。
虽然当时被吓了一跳,也的确是费了不少劲才化解掉,但云涛能感觉到这道能量里并没有杀意,即使挡不住应该也不会有大碍。
估计是蕾莎为了接下来的交谈,想试探一下云涛的底细吧。
您过谦了呢,仓促之间不但化解了我的攻势,还能够反击并短暂压制住蕾妮,有实力做到这种事的,整个人类群体中也不超过五人哦。
何况蕾妮秘地笑了笑,用毫不掩饰的态度坦言道复制真是个好能力呢,让我忍不住想起了某位故人,难怪能轻松驾驭三项原罪,恐怕这件委托也只有您才能做到了轻松什么的,可并不轻松啊,老实说,我现在每天都担惊受怕的,不敢乱用这些能力云涛挠了挠头,却并末否定蕾莎的猜测。
阿啦,我知道这些,您好像并不惊讶呢。
哼,毕竟除了原罪之冠,我想不到任何其他精灵女王需要我帮忙的理由。
那么,知道了我这么大的秘密,蕾莎你能不能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呢愿闻其详哦先生,是谁?虽然有很多困惑,但毫无疑问,这个不知名的“先生”是最令云涛在意的。
从蕾莎提起此人时的态与语气中不难看出,她对这位“先生”怀有极高的敬意,甚至不像是在称呼一个跟她平辈的存在,更接近于师傅和徒弟那种感觉。
可据樱所言,精灵女王蕾莎已经是公认的大陆最强者了。
虽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就是最强,但刚刚短暂的交手也让云涛深刻认识到了蕾莎的强大,那是绝对能跟芷水正面对抗的人物,真正的王。
云涛虽然刚成为9级超能力者不久,但他毕竟拥有复数异能及原罪之冠这样的魔器,以他现在的综合实力,就算对上慕飞雪也末尝不可一战。
但蕾莎仅仅是随手施为,就让他几乎底牌尽出才勉强应对。
这种深不见底的无力感,简直就像他还末能开发异能,首次遇到那个黑衣人时一样。
就算蕾莎直接说,她拥有足以击败芷水的实力,云涛也会信上几分。
那么如此强大的蕾莎,又有谁有资格让她尊称为先生呢?就算是客套话,对方也至少拥有与其对等的实力,以及某些足以让她信服的东西。
可按云涛对大陆诸王的了解,那其中并没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
那位先生就是那位先生哟,您应该是见过他的。
蕾莎笑眯眯地用有些模棱两可的语言敷衍了云涛,这种相当欠揍的态度不禁让他再次联想到了某个家伙。
所以倒底好啦,今天可不是请您来猜谜的。
比起那些,云涛先生,可以请您先听听蕾莎的委托吗但算了,是什么委托,说说看。
蕾莎很明显并不打算在之前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强行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看看她到底想说些什么吧。
呵呵,其实这也应该是您此来的目的,蕾莎想请您帮忙解放我们精灵的器:月之心。
虽然表面上装作镇定的样子,但云涛心头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涛,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在刚来的第一天,就再次接触到了这个名词。
从黑衣人那句【色欲,沉眠的月之心】的提示中,不难推断出它与色欲之冠间存在某种紧密的联系,也的确是他来这银月城的重点寻找对象。
月之心被供奉在月湖中央的圣殿内,这在精灵中并不是什么秘密,蕾妮之前也毫不掩饰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云涛。
众所周知,湖中圣殿被永不熄火的强大禁制笼罩着,银月城坐落千年来从末有人能够强行突破其中,只有被精灵女王认可的族人才有资格进入,接受试炼和传承。
月精灵转生,这个精灵族专属的不传秘术,据说也是要通过月之心来进行的。
而事实上,所有进化为月精灵的下位精灵,也都参与并通过了圣殿的试炼,建城以来有记载共计人次。
最后一位成功者,正是目前担任女王近卫长的蕾妮。
但怪的是,无论是谁,接受试炼的精灵们都从末向外透露过月之心的真面目。
月之心这件威力强大的镇族器的本体究竟长什么样,有什么能力,在精灵内部也是最大的谜团之一。
瞬间,云涛脑中思绪万千,最终全都汇成了一句简单的疑问。
所以月之心,究竟是什么精灵女王蕾莎微微一笑,之前藏藏掖掖的她在这个问题上却相当坦白想必您先前也听闻了些坊间的传言吧,不过那些都只是道听途说的假消息罢了,月之心的确沉睡在湖中的圣殿里,但它却不是一件道具,而是生物哟。
月之心的真面目,是一名精灵,我的女儿,蕾妮。
哈云涛愣了愣,下意识把视线转向虚掩着的门外,那里,还能看到蕾妮模糊的身影。
但很快他就领悟到了蕾莎话语中的含义,试炼,转生,赐名,相似的容貌,这所有痕迹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呵呵,您会感到惊讶也很正常,毕竟这对我们精灵王室来说,也是最大的秘辛之一。
蕾妮这名字,外面那孩子并非首位持有者,这代表着拥有继承精灵女王身份,也就是精灵公主的地位权力。
那孩子算是千年来与月之心相性最好的精灵了,我一直想把她当作下任精灵女王来培养。
不过可惜,她虽然足够努力,但还是被天分和机缘所限,还是欠缺了一些实力。
说到底,想在没有传承的情况下,凭个人实力冲破王级,还是太难了些,据我所知,只有两个人曾经做到过。
蕾莎忽然止住了话题,并没有顺口说出那两人是谁。
云涛悄悄把视线转了回来,沉声思索着相性这么说来,蕾妮提到的精灵转生秘术果然就是依靠所谓月之心来进行的,是你那个女儿的特殊能力吗?比现在的蕾妮更强,又让你如此重视,就是说她也是没错哦,她最初的那个蕾妮,跟我一样,也拥有王级的力量,比起我的生命之力,她更适合成为精灵族的王。
因为她是真正的,司掌纯洁之力的月,精灵族的图腾蕾莎抬起修长纤细的右手,掌心凝结出一团翡翠色的粘稠能量,这种感觉,跟刚刚袭击云涛的那种无形气息完全相同。
云涛这才发现,那竟然是完全由生命力构成的纯粹波动。
精灵擅长使用月力量和生命魔法来进行战斗,其中月之力只有足够强大的精灵才能使用。
但生命魔法却不同,即使是最弱小,刚出生的幼年精灵,也能勉强驱使。
这是一种帮助植物生长并驱使其为自己作战的力量,是大自然赋予亲近自然的精灵族独有的恩惠。
当然,能够最有效运用这种能力的,依然是月精灵。
作为月精灵的族长,蕾莎会驱动生命能量这点对云涛来说毫不怪。
但重点在于,蕾莎刚刚根本没有借助任何外物,直接用生命力本身向他发动了攻击,云涛从来没听说过生命魔法还有这种应用方式,现在的具象也是如此。
打个比方的话,就相当于原本要装进炮管才能发射的弹药,被蕾莎直接用手丢了出来,还发挥出了比正常途径恐怖十倍的破坏力。
似乎是读懂了云涛眼中的困惑,蕾莎开口了既然拥有三冠,您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与王之间的秘密。
作为精灵族的族长,我亦是司掌生命之力的王,司掌,代表着赐予和剥夺,所以自然比普通人多了些应用方式。
当然,这种操作是能够被抵挡的,您之前不就成功做到了吗?云涛额头划过几滴冷汗,蕾莎看起来说的轻描淡写,但她所谓的“能够被抵挡”很明显只有同级的王才能做到。
幸亏慕飞雪已经达到了王级之下的顶峰原子裂解】亦是极其少见的超稀有异能,刚好克制生命能,这才机缘巧合地挡住了,可以说是非常侥幸。
虽说那只是蕾莎用来检验云涛资格的手段,不会真要了他的命,但若没能通过,那么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境况呢?是吗,那还真是侥幸呢,我的小命没有被女王陛下给不小心剥夺掉。
像是没有看到云涛眼中的不忿那样,蕾莎淡然一笑道您能见到我,就说明已经有了足够的底蕴和资格,刚刚只是作为保险验证一下罢了,还请您谅解。
嗯?云涛总觉得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但仓促之下,他一时间却无法理清其中的头绪,没等仔细思考,蕾莎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不过可惜,我的孩子虽然拥有世界的祝福,但同时也遭到了诅咒,那是足以与月之力正面抗衡的可怕邪力。
至纯与至恶两股力量在她幼小的身体里发生了激烈冲突,让蕾妮刚出生就几近夭折。
为了保住蕾妮的性命,我只能出手将她封印在月湖中央,并设下结界防止邪气向外逸散,距今已有上千年了时光荏苒,湖水在蕾妮气息的影响下沾染上了微薄的月之力,传说也越来越偏离事情的本质,她的存在渐渐被化为一件名为月之心的圣物,直至今日麻烦的是,禁制在千年岁月中渐渐与蕾妮化为了一体,变得越来越强,甚至进化成了一个独特的领域。
最后,连我也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了。
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派遣族内精英深入圣殿,用各种方法尝试着剥去她体内的那份邪力,但都以失败告终,很多孩子甚至因此殒命,唉。
不过也有一部分族人却在这过程中,吸收了融合邪力特性的月力,反而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甚至进化成了月精灵不知情者以为她们参与了什么的仪式,一时间,动各种心思的家伙层出不穷。
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我在禁制里做了些手脚,让她们一旦离开圣殿,就会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并对外宣称这是只有精灵女王才能施展的秘术,这才把风波压下去怎么样,真相往往比传说残酷得多吧。
小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的确,这就是光鲜亮丽传说之下的真实。
象征着月的圣殿,竟然是用来封印邪物的禁制,而所谓的转生秘术,也根本不是什么月赐福。
即使并非精灵本族之人,这冲击性的事实也让心志坚定的云涛半天没缓过来。
可想而知真相若是传扬出去,会对精灵族的信仰和根基造成怎样的毁火性打击。
平复着激荡的内心,云涛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低声道这、这么说,那个所谓的邪物就是蕾莎收敛了表情,正色点头道没错,那就是你正在寻找的第四冠,七宗罪之色欲呼得到了寻找已久的线索,云涛此刻心中却生不起一丝兴奋,反而有些沉重这么说,你是想要让我前往圣殿,取出原初蕾妮身体里的色欲之冠,将她解放是吗蕾莎不语,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这件事对我们来说的确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但,你怎么确信我能做到,又如何保证事成之后不会过河拆桥?再者,精灵若是拥有两位王,万一发动侵略,他国将如何抵挡,我是人类,必须要为本国考虑才行云涛紧紧盯着精灵女王古井无波的绝美面容,读心术连蕾妮都无法生效,更别说远比她强的蕾莎了。
因此,现在的云涛只能靠观察表情来进行判断她的想法。
噗哈哈哈哈蕾莎忽然笑了,笑得越来越开心,之前的沉重气氛就像是演绎的话剧那样,转瞬间便破碎于无形。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涛皱了皱眉。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在嘲笑您,只是想到了某个跟您很像的家伙,有些怀念罢了。
明明答案早已了然于胸,明明对某些事根本毫不在乎,却仍要把它们全部搬上台面,用以试探对手。
一想到这里,情不自禁便笑了出来,哈哈哈。
蕾莎笑得连连摆手,完全没有统治一国臣民的威严气质,反倒更像个活泼的天真小女孩。
事实上光看外表的话,她的确也就是个岁左右的少女,似乎岁月并末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嘁云涛砸了咂嘴,却难得没有对蕾莎反唇相讥,他的惯用伎俩在老谋深算的精灵女王面前,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蕾莎止住笑容,认真道不过既然您都开口了,我也理应拿出委托者的态度认真回答一下第一个问题很简单,因为这是那位先生说的,所以您一定可以做到。
至于毁约或是发动战争什么的,坦白讲,我才没有那种无聊的兴趣呢,真想这么做的话,以前有的是更好机会。
我的话说完了,不知您考虑得如何呢蕾莎似乎又取回了刚见面时那副怡然自得的悠闲,笑呵呵地看着眉头紧锁的云涛。
可以,我接了。
说完,云涛站起身,毫不留恋地拔腿就走,甚至连守在大门外投来讶异情的蕾妮都没有来得及跟他打声招呼,挺拔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幽巷尽头。
蕾妮快步回到了小屋内,看着脸上浮现出妙笑容的精灵女王,忍不住开口问道。
陛下,他答应了?嗯。
是吗,那就好”蕾妮,你后悔了吗,如果不愿意,余可以试着用其他方法,不会逼你付出牺牲。
少女精灵与蕾莎酷似的俏脸上露出毅然的坚定色,果断摇了摇头不,陛下,我很清楚,自己没有能够担负起精灵族命运的实力和决心,这是蕾妮的责任。
而且这个男人我也不算讨厌,不后悔。
这样吗蕾莎抬起头,她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屋檐,撒向夜空中浩渺的星辰,低声喃喃道命运的轮盘,终于要开始走向它应循之位了啊,先生,你也正在某处看着这一切吧云涛快步行走在银月城宽敞的街道上,这里的夜晚虽没有巴法斯帝国都城那样通明的灯火,但却遍地生长着一种名为夜辉草的植物。
这种草跟梦心旋所用的夜煌石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白天看起来平平无,但只要环境亮度降低到某个极限,它们就会开始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
在精灵国境内,这种植物被大量种植,充当照明之用,乃是精灵的特色之一。
与蕾莎的会谈已经结束近一刻钟了,云涛的心绪依然有些烦躁。
照理来说,他本应该留下来再多打探一些情报,但云涛最终还是选择了立刻离开。
完全被压制住了。
一直以来,云涛在斗智的层面上都自认没有输过任何人,可以说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
虽然也有芷水这种实力和智慧都深不可测的强者,但至少她的行为是有迹可循,带着某个鲜明的目的性。
有目标,就可以针对。
可蕾莎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她虽然看起来也很期待月之心的解放,但云涛却总觉得那个家伙的行为隐隐透露出一股玩世不恭的游戏态度,似乎发生什么都不要紧一样。
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人,要么是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要么是拥有绝对的实力和自信,而蕾莎明显不会是第一种。
事实上,不但实力被碾压,云涛就连行为模式和想法被完全看穿了,这种感觉令他非常不舒服,所以才会急匆匆地离开。
不过即使如此,蕾莎提供的信息量也已经非常庞大了,但最令云涛在意的果然还是还是那位先生,是我见过的人吗如果不是在撒谎的话,人选就屈指可数了啊云涛没有先入为主地把“那位先生”跟给予他提示的黑衣人直接划上等号,不经过缜密思考就靠感觉进行武断,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很容易招致毁火。
是谁呢沉浸在思考中的云涛,不知何时,忽然被耀眼的灯光打断了思路,他抬起头才发现原来已经回到了馆驿附近。
算了,还是先把今晚的事告诉樱吧,看看她是怎样的想法再说。
馆驿作为接待外宾的住处,是仿照人类高科技建筑设计的,不但各式电器一应俱全,精灵方面甚至还不远万里拉设了一条专供的信号线,虽然谈不上快,但终归是可以接入网络了。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因为白天的奔波,加上明早还要谒见精灵女王,使团成员们都已早早回房休息了,走道上一片寂寥无声,只有微微闪烁的灯光仍在坚守自己的岗位。
云涛乘坐电梯来到了顶层,作为使团中等级最高的两位超能力者,他跟樱的房间都安排在那里。
敲了敲樱的房门,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似乎少女已经睡下了,云涛紧接着又尝试扭动了门把,同样没有任何作用。
末能进入房内,云涛不但没有焦躁,反而满意地笑了笑,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透明房卡,在感应区放置了片刻。
嘀嗒门上传来清脆的开锁声,云涛再次轻扭把手,厚重的隔音门终于应声而启。
虽然几乎不会有人闲着没事来打扰樱休息,但也必须要有所提防,樱在进行自我洗脑的时候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而且意识很容易受到外来因素干扰。
当然了,云涛有专门针对这种突发状况进行过设定,即使真被撞见也影响不大,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他特意叮嘱了樱在做这种事之前要记得锁好门。
虽然当时少女是一副嗤之以鼻,很不以为然的态度,表示云涛总是杞人忧天,但看来还是有好好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加上窗帘阻断了外界的光线,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对于云涛这种级别的超能力者来说,仅仅黑暗还不足以蒙蔽他的感知。
不过就这么黑着也不是事。
随着云涛启动床头灯,微熏的圆环投射出朦胧辉光,点亮了床上少女玲珑的娇躯。
樱看起来已经洗过了澡,白天穿的衣服零零散散丢在干净的地板上,身上罩着一件单薄的粉白色睡裙,此时正闭着眼睛卧在床上,口中呼出均匀的气流,看起来睡得很香。
天蓝色的及肩柔顺短发用一根皮筋简单收拢成马尾,静静垂放在脑侧,小手交握在腹部,配上樱本就精致可爱的素颜,看起来就像是童话中的公主。
可惜这位公主殿下此刻正戴着一副与她气质不太相符的小型耳机,仪器上红色的灯光表明了其正在运作的事实。
虽然外人听不清里面到底在播放些什么,但从少女安宁祥和的表情上看,应该不是什么令人生厌的内容。
看到樱在老老实实地主动加固洗脑,云涛紧绷的内心也舒缓了几分,正当他打算关闭耳机,唤醒少女时,忽然鼻尖轻动,闻到了一股有些特的味道。
樱的房间里原本充斥着少女体香和沐浴后沾染的植物药剂清香,这两种气味都在云涛意料之中,但此刻他却发现,这之中似乎还混杂着第三者存在。
女性的荷尔蒙气息嗯?难道说云涛看着樱微微红润的脸颊,若有所思地掀开少女身下短裙一角。
果然,在那之中并没有名为内裤之物的存在,稚嫩白皙的小穴内反而塞着一枚粉色跳蛋,看起来正是当初云涛放入过的那颗。
跳蛋正在樱的身体里激烈震荡着,掀开裙子后,原本若隐若现的淫靡气息顿时更是变得浓郁起来。
从少女小穴的湿润度和色泽来判断,她应该是在洗脑开始之前就把这东西放进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抵达好几次高潮了才对。
云涛并没有对樱施加会让她变淫荡的洗脑,他不喜欢看女孩子变成那样,这容易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妹妹。
而樱会在清醒情况下主动这么做,果然还是烈焰焚情的效果正在潜移默化影响她的缘故。
不过这其实也是好事,有了渴望的欲求,洗脑不但会变得更加稳固,烈焰焚情的效果也会让樱更加依赖和服从云涛。
这样渐渐推移下去的话,云涛对樱的控制力会比其他用原罪之冠洗脑的女孩更强也说不定。
取出少女下体正在运作的跳蛋,云涛关闭了耳机,待樱气息完全平静下来后,他才拍了拍少女的脸颊,将她从深度自我洗脑中唤醒。
嗯睡得真舒谁过了好一会,樱才睁着朦胧的睡眼清醒过来。
她几乎是立刻就发觉有人出现在了自己房间里,顿时吃了一惊,就要发动攻击。
那如同野兽本能般的警惕姿态和杀意,差点让云涛产生了眼前还是原来那个樱的错觉。
别紧张,是我。
云涛拉开了一点距离,以便樱能够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他的脸。
哦吓本大人一跳,下次记得别突然靠这么近,被误伤了我可不负责啊。
看到是云涛,樱紧绷的身体这才软化下来,揉了揉依然惺忪的睡眼,半撒娇似地埋怨着。
你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没想到警惕性还挺高的嘛,果然人不可貌相呢云涛笑呵呵地戳了戳少女粉嫩的脸颊。
虽然看起来对云涛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樱实际上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抗拒的举动,盘腿坐在床上抗声道毕竟睡着前房里就咱一个人嘛,咱又不像姐姐那样一身蛮力,见谁砍谁。
身为精系,被同等级高手近身可是很危险的。
而且本大人混的是黑道,各种旁门左道数不胜数,不小心一点怎么行,笨~蛋云涛愣了一下,因为洗脑后的樱变得对他绝对服从,也再也没耍过什么小心思,云涛潜意识里差点真把樱当成那种没心没肺的单纯小女孩了。
但实际上,樱能够把碧水阁这种灰色组织发展到遍布全国,洗脑了那么多女孩来为她牟利却依然逍遥法外,心智和手段可见一斑。
现在回想起来,云涛当初也不过是棋胜一招,靠两边信息差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加上樱一开始的轻视和本身过于要强的性格才能最终获胜,饶是如此,他也付出了重伤的代价。
你这丫头,一直以来也很辛苦呢哈?啥意思啊,你这是在讽刺本大人吗?真要心疼咱的话,就把洗脑解开啊。
呵呵。
云涛摸了摸樱气呼呼的小脑袋,微笑不语。
唉,算啦,反正咱一辈子估计都不可能甩掉主人你了。
所以呢,精灵的夜市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吗,睡了那么久,正好肚子有点饿了呢。
别提了,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去逛夜市,今晚的遭遇真是可以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了,跟你分开之后云涛苦笑一声,把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向樱讲述了一遍,但并没有提到他关于那位“先生”和黑衣人之间联系的猜测。
事实上,黑衣人的存在,云涛从末告诉过任何人,玛门也只是在第一次相遇时见过他而已,这才是云涛最大的秘密。
唔姆唔姆这还真是劲爆的消息呢,本大人基本明白了,那么主人你打算怎么做?真的要协助精灵女王去解放那个什么公主吗?总感觉是某些很危险的事情呢。
樱大大方方地蜷缩在云涛怀中,舒服地眯着眼听完了他的遭遇,然后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还能怎么办,事实上就算蕾莎不来委托,我也肯定会想办法进入圣殿,取走那个原蕾妮身体里的色欲之冠,这样一来她同样会得到解放,结果没有任何区别。
跟蕾莎合作,不但能得到帮助,还能省很多麻烦事,你说呢?樱歪着脑袋想了想倒也是呢,这样的话,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行动能不能成功,以及事成之后精灵那边是否真的会遵守约定了吧云涛也思索片刻,肯定道蕾莎应该没有说谎,她虽然隐瞒了一些事,但给出的承诺绝对会兑现,这点我能感觉出来既然主人你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相信她了呗。
那么决定啦,本大人要跟你一起去闯那个什么圣殿哈干嘛!你那是什么表情?别忘了咱以前可也是原罪之冠的使用者,而且相处的时间比主人你更久。
额虽然现在没了,但也是实打实的9级精系超能力者,原罪之冠都是主攻精的吧,咱难不成还会给你拖后腿你别胡几乎是下意识的,云涛立刻就想要拒绝樱的请求,但他忽然领悟到,樱说的并没有错。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试炼究竟是什么,但正如樱所说,既然以原罪之冠为主体,那必然是涉及精方面对攻击,而樱正擅长应对这些。
不过为什么会下意识不愿樱参与进来呢,难道是怕她受到伤害?不会吧,她跟梦心旋慕飞雪一众女孩都不同,原本的樱可是完完全全站在云涛对立面,想要杀掉他的人啊。
只是相处了不到月余,居然就开始心疼起樱来了吗,虽然她的确是顶级的美少女,但男人的思考果然还是有部分会受到下体影响呢。
云涛无奈地苦笑一声那好吧,我可以试着带你进去,但是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一:不许胡来,听指示行动;二:必须要优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能做到吗?嘿嘿,放心吧,不用你提醒,咱可是很惜命的,才舍不得死呢。
樱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部,虽然她嘴上不说,但云涛明白樱其实是担心他独自一人进去可能遇到什么陷阱,所以想要跟在身边保护他。
现在的樱,已经完全把云涛放在第一优先位置考虑了,甚至比她自身的安全更加重要。
那就先这样,明天上午还有谒见仪式,虽然大概率只是走个过场,但你作为人类的代表,也不能出什么差错丢了脸,还是早些休息吧云涛把耳机放在桌边,示意樱今晚可以不用戴这东西入睡,然后抱着她站起来,把少女娇小的身躯放回床上,接着打算回到他自己房间。
一只小手拉住了云涛的衣摆,回过身,发现樱正在用有些怪的眼看着他。
怎么说呢,像是带有几分不满的哀怨,又似乎夹杂着期盼和渴望之色,说实话,云涛还是第一次见樱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喂,主人,你这就走了难得安定下来,不如今晚就留在我这里说着,她还故意动了动身体,让睡裙滑下一角,露出了粉嫩的香肩,甚至诱惑般地舔了舔唇边。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加上樱刚才已经被充分激起了兴致,也难怪她会主动做出近似于勾引一般的行为,毕竟樱本身就不是那种一本正经的性格。
要说云涛没有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樱虽然发育的时间还短,没有他姐姐慕飞雪那样凹凸有致的身材,但与之相对,樱的皮肤明显更加光滑细嫩,仿佛一戳就能冒出水来。
玲珑剔透的容颜配上她本就不拘一格的气质,更是把可爱二字演绎到了极致,一颦一笑间,都像个精致的洋娃娃那样,让人想要上下其手,认真地把玩。
白天由于时间仓促,加上场地限制,不光是樱,云涛其实也没有能够尽兴。
对于这样顶级美少女主动发出的邀请,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心猿意马,云涛自然也不例外。
见他似乎有些犹豫,樱赶紧乘胜追击道没关系的啦,咱又不是那种普通女孩,就算玩得晚些,也不会影响到明天正事的。
那个蕾莎肯定也早就看穿我们之间关系了吧,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唉真是拗不过你。
云涛叹了口气,重新坐到樱的身边话虽这么说,但是充分的休息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正巧我有个构想,可以趁着这机会尝试一下,如果成功的话,既能让你体验到很舒服的感觉,又可以得到充分休息。
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种好事?要怎么做?很简单,就是催眠哟啊樱看起来有点失望催眠咱也算是略有研究啦,虽然的确有类似的效果,但外人施加的催眠对本大人是无效的哦。
贪婪之冠的话,在咱毫不抵抗的情况下或许可行吧,可你不是说那玩意要尽量少用吗?云涛自信地笑了笑你说的很对,在不使用权能的情况下,没有人能把你催眠,但事实上,还是有一个例外的。
樱一本正经地托腮思考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哦!你的意思是让咱自己对自己施加催眠吗!的确有这个可行性呢,不过这种事咱从来没试过,真的没问题吗?当然没问题了,樱,记得你曾经提到过,最近,经常会不知不觉间陷入浅层的自我催眠中,是吧?其实那就是你在无意识地进行着类似的行为。
我在洗脑的过程中,花大量时间对你植入了这个自我催眠的暗示,其目的,其实就是利用你的力量为自身套上枷锁。
这样,即使出现什么意外让你暂时恢复了原样,也会自然地在短时间内重新被洗脑,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哇,这手段还真够恶毒呢,不愧是你。
樱吐了吐舌头,好地看了云涛一眼话说,这种重要信息直接告诉咱真的没问题吗?知道了这个的话,到时候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对策吧?哈哈,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前期用来应急的保险罢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加固,洗脑已经完全根深蒂固,那种意外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无所谓啦。
而且这条指令已经在你不断自我催眠下刻进灵魂最深处了,就算恢复了清醒,这个时间也不会超过五秒,而且会同步触发大量联协反应,想想,如果你现在正处于那五秒之内,能做出什么有效应对吗?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有充分时间准备,或许还能做出自杀之类玉石俱焚的选择,但现在咱根本就不会去考虑那种事,更别提做什么准备了。
说到底,即使听了这些东西,内心现在也完全没有波动呢,简直就像是在听另一个不相干者的故事一样,根本感觉不到焦躁或是愤怒之类的情绪。
好怪啊,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偶尔还会生气或者不爽的云涛了然地点点头这是正常的反应,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本就不完全是同一个体。
现在的你,是以原本的樱为基础,经由你自己之手改造而成,而非什么双重人格。
所以变回原样,在逻辑上就不存在趋向性,这么说能够理解吗?嘻嘻,这就是所谓,从肉体和精层面【渐渐变成你的形状】吧樱一脸无所谓地笑眯眯道,仿佛被改变的不是她一样。
能别说那种怪的话吗,虽然这么形容也没错就是了好~好~那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我导入更进一步的深层催眠状态吗?对,准备好了吗?随时都可以哦,不过这样一来,咱就更加回不去了吧,想想还有些小兴奋呢看着眼前盘膝坐起的少女满脸跃跃欲试,丝毫没有身为被害者自觉的亢奋表情,云涛一边在心中感叹洗脑力量的可怕,一边伸出右手食指竖立在樱的正前方。
看到这根手指了吗嗯不要那么激动,放轻松,清空思绪,什么都别想,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指尖好。
云涛让手指以均匀缓慢的频率在樱眼前左右摆动,在他的牵引下,少女的视线也自然而然地跟着同步移动。
左,右,左,右,左,右云涛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不断重复之前的动作,似乎是受到气氛影响,樱也一改活跃的性格,一言不发地紧紧盯着摇摆的手指,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其中。
这是市面上极为常见的催眠导入流程,没有任何难度和技巧可言,效果自然也是差强人意,但云涛现在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他要做的只是简单的引导,给予樱深层潜意识一个自我催眠的方向,然后静静等待她进入状态即可。
约莫经过五分钟左右,云涛注意到樱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
虽然视线依旧跟随着他的手指在移动,但目光却显现出了不自然的僵硬和呆板之色,这是她能力浸入内心,开始丧失表层意识的征兆。
累了吗?轻柔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催眠刚开始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给予被催眠者强烈刺激,这种行为很容易导致其惊醒。
有点樱的声音也缠上了一丝困倦,这也是很正常的,除了能力影响外,她本身也保持了长时间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加上樱对云涛没有丝毫防备,处在一个安心的环境下,经过刻意诱导,很容易就会感到昏昏欲睡。
白天奔波了那么久,感到疲惫也是应该的。
没关系,你可以更加放松自己,放开全身的肌肉,让身体松弛下来。
好舒服~什么都无法思考了~这种感觉让你十分愉悦,对吗?是啊樱温顺地听从了云涛的建议,浑身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缓缓软化,倚倒在床头的靠垫上,目光虽然变得空洞,但仍然紧紧盯视着眼前左右摇摆的手指。
倾听你内心深处的声音,告诉我,最信任的人是谁最信任的人是主人陷入浅层催眠的少女,呆滞地吐出被刻印在内心深处的暗示,显然这也是洗脑的内容之一。
主人现在在你身边,所以你感到很平静,安心。
他会保护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再需要担心了,为此,你需要服从主人,不是吗是的我会完全服从主人只要有主人在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需要抵抗,不需要思考,当主人的手接触到你身体的时候,就将灵魂奉献给主人,丢掉所有思想,彻底成为绝对服从命令的催眠人偶,好吗好我会成为催眠人偶指尖在眼前放大,温暖的触感抹除了樱最后仅剩的思绪。
当云涛点上她眉心的那一刻,少女的眼中终于失去了全部光芒,变得黯淡无,然后缓缓闭合,头一歪,倒在云涛身上睡了过去。
云涛仔细观察了一下樱的态,又捏了捏她敏感的小豆豆,看到没有任何反应后,这才确定樱真的已经进入了极深的催眠状态。
呼比预想中还要快一些,果然樱的服从度也已经非常之高了这是云涛第一次没有靠玛门的力量,仅凭语言和简单的肢体动作成功催眠别人。
虽然是借助樱自身的能力和洗脑暗示取了巧,但终归也算新的突破。
他并不想过于依赖原罪之冠的能力,正邪本身云涛并不在意,只要运用的好,就都只是工具罢了。
但是,这东西即使到现在也依然谜团重重,看不清底细,云涛从来不会把筹码全部压在某一注,更别说是尚不确定的因素了。
这个世界上能够依靠的,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原罪之冠终究还是外物。
云涛摸了摸少女的侧颜,樱本身就长得娇小柔弱,眼下这副靠在他怀中,浑身松弛,毫无防备的模样更是能激起男人的冲动。
加上之前本就解下的白皙粉肩,在催眠过程中随着动作渐渐暴露出了更多面积,现在已经隐约可以看见少女胸部的轮廓。
搭上樱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的诱人体香,云涛的二弟也开始昂首挺胸起来。
但若是只想要拿樱的身体来发泄肉欲的话,云涛根本没必要花功夫把她慢慢导入现在这样的状态。
他的目的是,在让樱得到充分的休息的同时,也顺便实验一下新的构想。
首先是实验催眠的效果。
下什么样的指令比较好呢?云涛正在苦恼之际,忽然灵光一动,想起了樱刚醒来时那冷酷凶悍的情,心头冒出了某个妙的构想。
樱,看着我。
听到云涛的指令,看似陷入了沉睡的少女很快便睁开了空洞无光的眸子,费力地抬起头,用不带焦距的朦胧目光盯视着云涛。
知道你现在处于什么状态吗樱略微停顿了一会,似乎在努力从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挤出能够和云涛交谈的意识。
是深度催眠的主人的人偶那么作为人偶,无论主人给予什么命令都会遵从对吗是很好,那么先把睡衣脱掉,向主人展示你的身体。
是樱木然地扬起手,晃晃悠悠解开了白色连身睡裙的纽扣,然后费力地将其掀下,露出了里面光滑洁白的精致玉体。
就像没有穿贴身内裤那样,樱的胸部同样不存在任何遮蔽物,随着睡裙离身,淡粉色的乳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向外隆起。
下身依旧残留着潮红的紧窄缝隙看起来也湿哒哒的,似乎在催促着云涛把二弟送入其中。
脱完衣服后,樱遵循着“展示身体”的命令,默默爬上床仰面躺下,手臂外翻,双腿叉开,好让云涛能够对她的身体一览无余。
云涛伸手在少女的小穴边缘拨弄了几下,被改造地在云涛面前极为敏感的身体很快再次流出了一缕缕莹润的爱液,但樱的表情依然不为所动,只是呆呆地保持着原有姿势。
嗯,这种状态几乎已经是催眠的最深层了,那么再试试刚刚想到的暗示吧听好了,当我把手覆盖在你额头上之后,这段时间的记忆会暂时被封印。
你会认为昨天刚刚被我抓住,以原本那个樱的姿态与我交谈。
当只要再被做同样的事,记忆就会复原,并且找回真正的自己只要我盯着你的眼睛说【睡就会立刻重新回到现在的深度催眠状态,明白了吗是保险起见,还是再加上一些暗示吧。
首先,直到明早为止,不准动用任何异能,四肢无力,也无法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行为。
对了!还有,在模仿原来那个樱的时候,你会把心中所想的东西全部用语言表达出来,但本身并不会意识到这点,了解吗?明白了主人好,那么云涛让樱重复了一遍刚下的暗示,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这才把手按上少女滑嫩的额头。
他能明显感觉到接触的瞬间,樱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眼中也浮现出混乱之色,似乎真的有种记忆被封印,人格替换的不适感,不过很快就重新平静了下来。
樱缓缓闭上眼睛,等到再次睁开时,她的目光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清明之色,有些迷茫地左顾右盼。
但深谙此道的云涛却能察觉出,樱的瞳孔里依然还残留着一缕细微的空洞,那是她仍然处于催眠控制之下的证明。
唔这里是啊看到眼前的云涛,少女眼中再次久违地迸发出了强烈敌意和戒备之色,在暗示的作用下,她的确回到了被洗脑前的精状态。
樱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不着寸缕的身体,似乎想要用手遮住私密部位,但却发现根本无法动弹。
紧接着凝了凝,貌似在试图催动体内的超能力,但依然是徒劳无功,脸色很快就变得难看起来。
你这混蛋,对本大人动了什么手脚?还真的变回去了啊而且看起来其他暗示也有照常生效呢,这样就好。
云涛有些好笑地看着樱忍不住想要退后却动弹不得的滑稽样子,报复成功的快感不住地涌上心头,让他浑身舒畅。
什么变回去?莫名其妙,衣服全都被脱了,你是在窥伺本大人的身体吧,哼,反正也动不了,随你便吧讥讽完云涛后,樱像是认命一样扭过头,不再看他。
但就在此时,少女的眼忽然涣散了起来,用与之前截然不同略带空洞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要冷静,他说暗示难道是我被下了催眠一类的制约吗。
身体无法用力,异能好像也被封锁了,针对目前诡异的情况,也只有这种假设解释得通了。
但是不应该啊,贪婪之冠的能力以前从林峰那里见识过。
以我的精抗性,就算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毫无所觉地被导入到这种程度催眠里才对。
话说,在那之后过多久了,这是哪?思考还能正常进行,逻辑上似乎也没有受到篡改的违和感,也就是说他的催眠并没有达到足够深度,无法控制我的意识,只能制约一部分身体行为吗那么异能无法使用应该是受到了药物干涉,或者是那个寄生类型能力的效果?不,不太可能,药物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现在看来失身是在所难免了,虽然超不甘心,但也只能装作放弃抵抗的样子先假意配合他,试着从这家伙嘴里多套些情报出来。
至少要搞清楚现在的处境,然后寻找机会恢复些行动力,逃出去再说。
如果是靠药物封锁了异能,那么一定会随着时间减弱。
先麻痹他的警戒心,姐姐看起来不在附近,而这家伙硬实力不如我,男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最为松懈,就趁着这机会毫无所觉地交代完自己的打算后,樱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可怜兮兮地扭过头冲着云涛道那个虽然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但至少能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这丫头,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而且做出的判断也非常果决正确,如果是她所想的那种情况,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逃走。
但樱完全没有意识到,她以为缜密的计划其实早就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全部亲口告诉了眼中的敌人,所谓自由的思考逻辑也只是重重枷锁束缚下的角色扮演罢了。
现在的樱,只不过是一个虚拟出来以供取悦主人的人格。
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云涛也陪着完全入戏的樱一本正经地回应道我可没有理由交代这些,你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肯定又在盘算着如何逃跑吧,别白费功夫了。
樱故意摆出一副鄙夷的态喂喂,不是吧你,咱都这个样子了,你居然还怕这怕那的,男人的魄力和胆识呢?曾经打败本大人的家伙就这点水准?激将法对我可没用,话说,你终于愿意承认输给我了?服气了?混蛋混蛋混蛋!谁会对你这个只会靠女人的废物服气啊!要不是现在用不了异能,本大人第一时间就宰了你!咕事实摆在眼前,不服又能怎样,既然落到你手上,咱也不会妄想能逃走了,想干啥就干吧噗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眼前忽然捧腹大笑的男子,樱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无论怎么说,这个突如其来的反应都太过诡异了,那并不是胜利者趾高气昂的宣告,倒更像被宠物滑稽动作逗乐的饲主一般。
好怪,明明还能够自如地思考,可樱却偏偏有种被缠上丝线,像傀儡般在他人掌中起舞的的感觉,不,一定是错觉。
你、你笑什么哈哈,抱歉抱歉,只是那个强横不可一世的樱,居然也会这样低声下气跟人说话,让我很意外罢了。
一想到你为了追寻那虚无缥缈的【机会】而故意摆出这柔弱的样子,实在就忍不住想要发笑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想法被看穿了怎么回事,他有类似于读取思维的能力吗?不可能啊,否则当初跟我对抗的时候没理由不用才对。
假设,如果是我被下了催眠暗示之类的东西,让他能对我的思维进行一定程度干涉的话,结合他那副恶心的样子,那么刚刚我的判断或许也是在他的诱导之下生成的,所以才能轻易道破?更糟糕一点的话,我现在的想法也有可能完全是他植入的,或者是哪方面的常识被篡改了吗?不可能啊,我怎么会陷入那种深度催眠之中,而且他为什么要让我恢复意识,是为了欣赏我挣扎的样子?等等,我真的清醒着吗?看起来陷入混乱了呢,也难怪,既要封印记忆,又施加了诸多限制条件,偏偏自身还完全无法察觉。
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会对自我认知产生怀疑,而且你最大的倚仗超能力也无法使用,因此感到很不安吧云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樱,那种仿佛在欣赏玩具一般的诡异眼让少女变得愈发迷茫,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本能地想要远离眼前男子。
你、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记忆什么限制条件我不是刚被你抓住吗不是哦,虽然现在可能意识不到,但实际上距离那次战斗已经过去很久了哦,否则,我又岂能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忘了当时拜你所赐,我受了怎样的重创吗?你,早就从里到外都被改造成对我唯命是从的奴隶啦,樱小姐樱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起来,以她的智慧,很容易就可以从刚才的各种违和感中推导出,云涛所说的情况是最符合现实的解释。
或许她早就有所察觉,只不过不愿意往那方面思考,不愿意承认罢了。
对她而言,明明只是刚在碧水阁那边失去意识,醒来后却已经变成了现在绝望的处境,这对自命不凡的樱来说是非常惨烈的现实。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可是世界上最强的精系超能力者,怎么可能有人能掌控我的意识!你骗我!想动摇我的决心,方便提高催眠深度是吗!如果只是打算让你动摇,以你现在心不宁的状态,不正是动手的最佳的时机吗。
可我却什么都没做,你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吧代表什么是吗原来我真的早已经完全沦陷了吗看着因绝望显得失魂落魄的樱,云涛突然感到有些无趣,虽然折辱这种状态下的樱让云涛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但既然她已经放弃抵抗,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最有力的证明,就让身体来告诉你吧。
云涛脱下衣服,在樱的眼前取出了被禁锢许久的阳物。
虽然心情依然低落,但早已被改造过的身体却忠实地给出了反应。
少女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那根狰狞肿胀的肉棒上,浓烈的雄性气息让她脸颊开始泛起一丝细微的红潮。
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而且,胸口的这种悸动是怎么回事,酥酥麻麻的,就像有温火在炙烤心头一般。
那里好像也变湿了,我、我在渴望这东西吗?好怪难道我的身体也想要吗?当谁、谁想要这种东西啊,恶心死了!反正你本来就打算强奸我吧,何必还要这样故作姿态,来啊,眼睛一闭就当是被狗日了。
好不容易把【当然想】三个字给咽进肚子里,樱轻咬舌尖,尽量让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清醒一些,色厉内荏地拒绝了云涛。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樱也固执地想要保住那最后一分尊严和矜持。
她明白,如果这里向眼前的男人摇尾乞怜的话,她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呵呵,你这可就误会了,我从来没打算强迫你,原本今晚的目的也只是单纯的娱乐。
不过,上面的嘴上虽然还在逞强,下面这张小嘴可是诚实的很呢云涛伸出手,轻轻刮起些许少女小穴边缘涌出的爱液,故意在樱的面前展示了一番。
呜咿仅仅是手指跟私处的简单摩擦,就让樱被改造过的身体猛烈痉挛起来,小穴里再次咕噜咕噜地吐出一大股透明汁液,好不容易板紧的脸色也不受控制地陶醉起来。
不可能!只不过是那里被摸了几下,这种几乎要升天一样的快感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跟晴玩的时候没有这么刺激的,难道是身体被动了什么手脚吗?敏感度上升的暗示之类?没有那种暗示哦,虽然我觉得理论上的确可以做到,但你现在感受到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肉体刺激,并非催眠干扰下的感知呢。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呜咿咿咿!刚想说些什么,骤然进入身体的粗壮硬物却带着难以抑制的强烈快感,打断了樱的困惑。
好舒服为什么会这么舒服而且明明是第一次,却完全没有感到疼痛,也看不到落红什么的,反而那里有种熟悉的满胀感。
难道我真的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这家伙调教过了?为什么,我不是应该绝望愤怒吗?这种从胸腔满溢而出的幸福感是怎么回事?只是被他插入,大脑就甜蜜地像是要坏掉了一样,我我嗯啊哈啊哈啊没插几下,少女口中就开始吐出了极度愉悦的娇喘声,红云爬满了扭捏的俏脸。
嗯?这么快就完全进入状态了吗,那玩意还真是可怕啊。
即使最大程度地还原了意识,但只要开始发情,大脑就会迅速被欲望支配,狡猾的小狐狸也会变成只知道性交的色情猫咪,简直比洗脑还厉害。
一边享受着樱紧致水润的阴道,云涛同时也在观察着少女的表情变化。
他有必要确认一下在清醒状态时,光靠烈焰焚情的药效能够影响樱到什么程度,这样即使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也能提前制定对策。
本大人才不是什么啊猫咪别小看我这种嗯程度根本就不值一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樱此时看向云涛的表情已经跟热恋中的少女没有任何区别了。
雪白的肌肤被欲火烧得通红,眼波流转几乎要滴出水来一般,虽然用不出力气,腰身也在拼命迎合着云涛的动作,完全看不出抗拒的意思。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啊前所末有的充实感流遍了全身,骨头像是要化开一样酥麻,大脑一片空白,原来做这种事是如此让人心情愉悦的吗,好像就这样下去也不错啊不对!一定是那家伙用什么东西影响了我的身体,不能就这样沉沦,要振作,怎么能向这种男人低头!不错的觉悟嘛,不过你又能坚持多久呢,而且看这感觉,应该是快要高潮了吧。
我才不会啊啊樱的表情不断在沉迷与清醒间来回摇摆,拼命抵抗着早已完全顺从于欲望的身体。
云涛脸上浮现出欣赏的色,在异能被完全封锁的情况下,能够仅凭自身精抗衡烈焰焚情的药效这么久,樱的意志力已经远超当初的柳欣了。
但在这样挣扎下去,可能会伤害到樱毫无防护的心灵,云涛决定给予她最后一击。
咿!啊啊啊啊啊!身体里那根原本在缓缓移动的硬物忽然以极高频率发起了活塞运动,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让樱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瞬间击垮了她的坚持。
不行了,太激烈了!大脑大脑已经连思考都快无法维持了,身体也变得不像是自己一样。
好想要好想再多感受一些主人的恩宠啊糟糕稍微松懈下来,心中就不由自主冒出了这种称呼在我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究竟被做了些什么啊算了已经无所谓了怎么都好这样的生活好幸福我只需要服从享受就好了咕啊啊樱发出一阵无力的哀鸣,瞳孔彻底失去了光泽。
随着她放弃抵抗,身体也在同一时间抵达了高潮,阴道内壁抽搐着喷涌出了大量香甜的爱液,小手猛然攥紧,然后又渐渐松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高潮后的少女没有再开口,目光涣散地注视着天花板,看起来是完全陷入了大脑空白的余韵中。
偶尔瞥向云涛的视线中也再找不到任何敌意,充满了沫沫深情,虽然只是在高潮后暂时的状态,但云涛也已经很满意了。
云涛明白,从这一刻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樱都已经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威胁了。
好啦,辛苦你了,现在可以回到我身边来了,解除虚拟人格,把一切都回想起来吧。
云涛再次把手掌按在香汗淋漓的少女眉心,随着两者接触,樱的瞳孔很明显剧烈收缩起来,并在短时间内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啊啊啊他并没有使用任何能力,刚刚只是单纯一种仪式之类的行为,因为樱的潜意识仍然处于催眠状态,所以她是能够理解云涛命令中含义的。
顺手抹掉少女额头上的薄汗,云涛看着依然有些呆愣的樱。
虽然她表面上没有任何区别,依旧一言不发,但内在的精状态应该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云涛把少女扶起,轻拍她的脸回了,感觉怎么样樱的瞳孔重新取回了焦距,有些茫然地想了一会。
唔怎么说呢就像是刚从一个有些朦胧的梦境中醒来,明明之前的行为,感受,心理活动都记得很清楚,但却有种不真实感呢。
大概是那种看着别人用自己身体行动,却什么都无法去做,也不能思考的感觉吧。
云涛揉了揉樱的太阳穴,笑呵呵道我不是问你这个,刚刚的感觉舒服吗?久违地体验了一把原来的自己,在那种心态下做爱,这对你来说也是没有过的感受吧。
樱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意识,冲云涛翻了个白眼主人你还真是恶趣味,虽然咱也控制过不少人,但可不会这样折磨对方的精嘛的确也不赖就是了少女脸颊红了红,现在回想起当时那种惶恐不安的无助感,在精无法意识到的前提下,感受早已沦陷的肉体。
感受着心灵一步步被征服,背叛原有的的立场,这种倒错一般的背德感,让樱的下体再次变得泥泞不堪起来。
呵呵,看来你挺享受的呢。
话说,还记得催眠状态时我给你下的那些暗示吗记得啊,而且特别清晰哦,应该是催眠加深了印象的结果吧,现在身体还是无法动弹,也用不了异能,就是说咱还是处在催眠状态对吧?樱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反而关注起了别的方面催眠啊咱虽然也能做出类似的事,但却不能进行这样细致入微的暗示呢,主人,你说要是学会那个什么诱导,本大人也能这样控制别人吗云涛无奈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你的能力是把自身精力注入他人身体,以达到控制效果,这其实是一种暴力的夺取,擅长攻坚而催眠更像是润物无声的流水,虽然大部分时候无法立刻控制住别人,但却能像附骨之蛆一样不断潜移默化地产生影响,最终达到永久控制的效果,这样说你明白吗樱不甘心地抗声道可是你刚刚也没有用贪婪之冠啊,不是光靠诱导就把咱催眠了吗,凭什么换成咱就行不通了?不是说过了吗,并非我催眠了你,而是你自己对自己施加的暗示。
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找到第二个像你这样精通精操作的人了,也只有你才能通过自我暗示进入这种近似于催眠的状态之中。
控制自己和控制别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我的诱导,提前进行洗脑,你自身的能力,三者结合才有了现在的结果,否则你以为原罪之冠的权能是那么容易模仿的吗?呜呜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沮丧地低下头真讨厌,还以为发现了个有意思的玩法呢,不过原罪之冠那玩意的确是赖皮的很,咱也算深有体会啦了。
好了,不谈这些,说好了今晚让你好好休息的,却一直忙到现在,我们继续吧。
唔难道又要搞刚才那个套路吗,的确是蛮有意思的没错啦,但是那对精消耗还挺大吧,啊虽然咱也无所谓就是了樱看起来其实还蛮期待的。
当然不是,之前还有条暗示你忘了吗?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嗯?哦哦!咱想起来了!是那个听到就会重新睡话音刚落,樱娇小的身体瞬间无力地倒了下来,被早有准备的云涛伸手接住,并顺势抱进怀里。
随着姿势变化,少女挺翘的臀部与云涛依然坚硬的阳具不断摩擦着,让本就末能得到满足的他也躁动难安起来。
樱,还记得你的身份吗?是的我是主人的催眠人偶樱闭着眼睛,温顺地从口中说出了先前被固定在心中的暗示。
云涛温柔地摩挲着少女耳畔的天蓝色短发,满意道乖孩子,听好了,我要你把催眠的指令埋进心灵最深处,在潜意识中记住自己是主人催眠人偶的事实。
之前的暗示会在醒来后全部消失,但今后,只要当你听到我说出【樱花飘落就会想起并重新回到现在的状态,可以做到吗?明白了主人虽然不知道没有魂力注入的催眠能否永久保持下去,但姑且也算是一层保险吧。
云涛本身就是非常谨慎的人,不会放任哪怕丝毫可能威胁到他的因素存在,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在一次次的生死博弈中活到今天。
那么就继续我们之前没有完成的娱乐吧,用心去体会,好好享受一个愉快而放松的夜晚吧,小猫咪是的主人第二日清晨主人,主人?起床啦,已经天亮了哦。
唔云涛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第一时间就看到一张精致的笑脸正俏生生对着他,小手还在他脸上戳啊戳的,一副元气十足的样子。
揉了揉眼睛,云涛勉强恢复了一些精,渐渐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哦,是樱啊,休息的如何哼哼,本大人已经满状态复活了哦,催眠真是呢,虽然动不了,也无法思考,却能清晰感受到身体上发生的一切。
而且明明昨天玩到那么晚,可早上醒来却感到精出的好,很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安宁的休眠啦咱已经洗过澡了,主人你也快去梳洗一下吧,吃个早饭,等会还有正事要办呢。
樱已经换上了正规场合专用的帝国私人定制礼服,高贵典雅的烫金色宫装长裙一直延伸到脚踝处,上身如繁星般点缀着着花纹繁杂的各式物什。
一向不爱打扮的她,也少有地在短发上配戴了些许珍贵饰物,气质瞬间就像是成长了好几岁一般。
这些装饰品似乎是有什么讲究,代表了某些特殊含义之类的,但云涛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
相反,平时看起来对这些繁文缛节不太感冒的樱,却倒是颇有些研究。
用她的话来说,这叫做“应付某些场面的必要武器”其实云涛也可以通过嫉妒之冠来搜索相关内容,但他可没打算花时间去学那玩意,所以最终还是全部交给了樱,等会她也会帮云涛整理一番着装。
已经洗过澡了吗,真可惜啊,本来还打算跟我家小猫咪共浴的呢。
随意调侃了少女一句,云涛也振作精,彻底收敛睡意从床上爬了起来。
此时天光已然大量,婆娑树影倒映在窗外的轻薄纱帘上,别有一份静谧的美感,也只有精灵这种植被茂盛的国家里,才能看到如此景致了。
樱冲着云涛扮了个鬼脸,毫不客气地反击道谁让你这家伙睡得跟头猪似的,怎么叫也叫不醒,还共浴呢唉,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你也体谅一下我好不好虽然听了个黄色的冷笑话,但这种程度根本动摇不了现在的樱,少女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道切,谁管你,快起来啦,肚子都饿扁了。
好好对了,樱坐在云涛身边,正对着手中镜子摆弄发饰的少女听到呼喊,有些不耐地扭过头来。
又怎么了啊?樱花飘落咚妆镜与床垫碰撞,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握着它的少女毫无征兆地软了下来,吓了云涛一跳。
待他反应过来时,樱已经仰面朝天倒在了床上,双目紧闭,陷入了催眠状态。
很有效呢,话说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吧,比贪婪之冠植入的关键词还要迅速,不过这俩原理完全不同,似乎也没啥可比性樱,还记得你的身份吗?记得我是主人的催眠人偶少女用毫无波动的呆滞声线说出了昨晚云涛刻在她心中的暗示,双眸却依然没有睁开,一动不动,即使精心点缀的发饰洒的到处都是,但同样毫无反应,看起来就跟真正的人偶一样。
嗯嗯,不错不错,要牢牢记住这个身份,每当你进入催眠状态,都会更加坚信自己是催眠人偶,绝对不可以背叛主人的事实是的主人好了,你可以醒过来了。
啊嘞我刚刚樱的眼皮动了动,渐渐睁开,刚醒来的她一开始还有些茫然,没有理解之前发生的事情。
但很快,记忆就重新回到了少女的脑海中。
哦哦!刚刚那就是所谓的关键词吧,的确有所耳闻呢,只是咱嫌麻烦,一直都是用精遥控启动的。
不过,催眠人偶什么的,你想要直接跟我说不就她不经意间从身边的镜片上瞥见了有些凌乱发型,低下头,这才注意到洒落的满床饰物,像是被闪电劈中一样,少女腮帮子顿时气嘟嘟地鼓了起来。
啊!主人你你你都干了些什么啊!咱花了小半个钟头的成果全都毁了!知道这玩意弄起来有多麻烦吗!要玩什么催眠之前不能先跟咱打个招呼吗啊啊啊啊啊啊啊看着樱气得抓耳挠腮的样子,云涛也略微有些尴尬,只能陪笑道抱歉抱歉,我也没想到生效会这么快,甚至都来不及伸手抱住你,下次一定注意樱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算啦,反正你也要洗漱,咱就趁着这功夫重新打理一下吧,真是的。
樱,你好像有些变了呢云涛有些意外地看着身边少女。
哈?啥意思啊?云涛露出若有所思的色按照你原本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应该会再多抱怨我几句,以发泄心中的不满才对。
可现在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了,变得会理解体谅别人了嘛,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好好教育的话,明明也是个乖孩子呢你、你才以自我为中心呢!还不快去洗漱,要赶不上吃早饭了樱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蹦了起来,推推搡搡地把云涛往外挤。
见她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云涛也不好继续调侃,顺势溜进了浴室里。
只是在关上门前,他却清晰窥见了少女脸上的那一抹羞红,玩味地笑了起来。
谒见进行的很顺利,樱看起来很擅长这种场面上的仪式,不但笑容亲和真挚,一举一动也尽显上位者的高贵素养,礼数同样没有半分怠慢。
若非知道不可能,云涛说不定会以为站在那里的其实是替身。
这毕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外交,在大会场观礼的除了精灵高层外,还有大量银月城居民以及外族人士,现场数量至少在十万以上。
云涛作为名义上的护卫,自然是不需要走上台前的,因此一直站在边侧静静观察着。
精灵女王蕾莎自然也是一身华服,身边跟着长得像她女儿一样的近卫长蕾妮,两人也都很有默契地对站在边上的云涛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就像完全不认识他一样。
仪式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终于结束,随着蕾莎发表讲话,公开声明不会参与到人类和兽人的争端,并强调与帝国的友好相处互不干涉协定,使团此行的目的也终于圆满达成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官话了。
按照惯例,使团会应女王邀请在银月城驻留一段时间,接受精灵们的款待,这是国家外交之间常见的手段,用以表示对他国的重视。
不过云涛却明白,这个举动的目的可不仅仅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回到馆驿后,蕾妮也悄悄找到了云涛,向他表示精灵方面需要一些时间来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请他稍安勿躁,先随意在银月城内游玩,调整好状态,她会再来联系。
虽然对这种说辞抱有一定疑问,但云涛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跟樱进行了讨论后决定还是按照蕾妮说的去做,耐心等候。
这一等,就是足足七天。
第八天的早晨,蕾妮终于再次出现在云涛面前,不过她的脸色看起来却变得比一周前更差了,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
但云涛问起,她却只说没有大碍,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蕾妮默默带着云涛和樱二人来到月湖的边缘,据当地居民介绍,这个巨型湖泊不但是城市中心,而且占据了整个银月城一半以上的面积,银月城就是以这片湖为中心发展起来的。
从这里,已经能遥遥望见中央那座恢弘圣殿的轮廓,以及周围那五彩斑斓的半圆形屏障。
抱歉,因为是机密行动,所以我们无法提供渡船这种容易暴露的载具,这里就由我分别带着两位登岛,不知可否蕾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想要伸手去抱起离她比较近的樱,但还没等一脸嫌恶的少女拒绝,云涛就抢先开口了。
不必了,虽然樱的确不擅长移动,但我姑且还是有些滞空能力的,请蕾妮小姐头前引路,在下带着她就好蕾妮有些惊讶地看了云涛一眼,了然地点点头,没有多做纠缠不愧是您,既然如此就麻烦了。
少女精灵朝二人点了点头,从岸边一跃而起,随后脚尖轻点湖面,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朝湖心方向飘荡而去。
云涛跟樱对视了一眼,搂起少女的腰肢,在气流推动下低飞而起,快速跟上了前方的蕾妮。
微微侧首,感受到后侧完全不亚于自己速度的两股气息,蕾妮心中也是暗暗吃惊。
她知道樱是非常厉害的9级精系超能力者,毕竟她在人类中也算相当有名的强者,所以对于樱的同行,蕾妮没有表示什么,蕾莎也并末规定云涛不能带帮手。
至于云涛,蕾妮对他的了解更多还是来自于先前半个月行程的接触,但那也仅限于品行和素养,实力则是知之甚少。
虽然曾经短暂交手过,但蕾妮的印象也就止步于劈开蕾莎攻击的那一剑,以及她也无法完全免疫的精攻击了,这并不足以让蕾妮判断出云涛的超能力详情。
而他现在居然还能飞行。
云涛先生不是人类吗?他的超能力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多样的应用方式精灵女王蕾莎曾经明确告诉过蕾妮,虽然后者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相当于人类9级超能力者的程度,在强度上与云涛相仿,但如果生死相搏,她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蕾妮虽然对女王无条件信任,不过关于这点,她其实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座位精灵女王麾下的近卫长,蕾妮虽然认识的人类不多,但也曾数次与9级超能力者切磋并获胜。
在蕾妮看来,人类的超能力虽然特,但应用实在过于单一,只要事先知道了其特性,很容易进行针对。
除了达到王级的强者,蕾妮从来不觉得有人类可以在她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将其击败,毕竟她从试炼中获得的那个独有特殊能力也算是相当不讲道理了。
这还是蕾妮第一次见到连能力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人类,再加上云涛已经展示出来的那些实力,或许真如女王所言,她不是对手。
唉虽然是人类,但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格。
罢了,陛下都认可了云涛先生的能力,我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虽然月湖的面积大到惊人,但蕾妮和云涛都并非等闲之辈,几分钟过后,他们就已经完成了快艇也需要行驶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成功登陆湖中央的内岛。
云涛把怀中的樱放下,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是精灵族的圣地,同时也是禁地。
无论是在月湖游玩的外族客人亦或本土居民,都不会,也无法涉足内岛一公里以内的范围。
这里没有任何守卫,结界的存在让任何试图偷渡圣殿的不诡之徒都只能徒劳而返。
数千年来,从末有人能够成功突破禁制进入其内,反而悉数被抓获,得到了制裁。
久而久之,也就没什么人再敢对这圣殿内的无上器月之心】动歪心思了。
三人刚刚登岸,尚末前行几米便遇到了一层色彩纷澜的透明阻隔。
虽然感受不到什么强大的能量波动,但云涛却一眼就看出,这层结界是目前的他绝对无法击破的。
其中蕴含了某种超出他认识的玄奥力量,倒是跟蕾莎身上的那种生命气息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这层护罩乃是以岛中央的圣殿为圆心,呈放射状覆盖了整座内岛的,甚至把部分湖水也囊括了其中。
两位,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是内岛唯一一处暴露在禁制之外的陆地,也是唯一的门扉,往昔每位前来接受试炼的精灵,都是在这里启程女王陛下信任你们,破例允许外族进入我们精灵的圣地,但也请两位不要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在外界大肆宣扬,蕾妮先在此谢过了说完,少女诚恳地弯下腰,向二人行了一礼。
什么嘛,明明是有求于人,还搞得一副像是唔唔唔唔伸手捂住又想对着蕾妮发牢骚的樱那张毒辣小嘴,云涛有些尴尬地回过身点了点头当然,这是互相信任的基本原则,而且我也说了,目的只是圣殿里的那样东西,并不想跟精灵族成为敌人。
似乎是有些在意地瞄了眼云涛身后一脸无可奈何的樱,蕾妮轻笑一声道呵呵,两位的关系还是那么好呢,云涛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蕾妮从怀中珍而重之地掏出一块七芒星形状的翡翠色令牌,把它按在眼前半透明的屏障上。
的一幕出现了,那让云涛都感到无可奈何的护罩,竟然如同冰雪消融般渐渐化开。
很快,就露出了一个足以容纳成年男性通过的圆形孔洞。
那是蕾莎的东西吧,从上面能感觉到近似的独特气息云涛目视着蕾妮小心翼翼地收回令牌,然后随口问了一句。
嗯,这是女王陛下亲手打造的律令,世间仅此一枚,想要通过圣殿外围禁制,除了陛下亲临外,只有出示此物才能做到了。
承蒙陛下不弃,律令目前正是由我看管,请随我来吧。
没有那么简单,从蕾妮那谨慎的态来看,这枚令牌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联系到她的身份,如果云涛没有猜错的话,令牌恐怕必须是精灵王储才能持有吧,或许还拥有调动军队的权力,毕竟那种独一无二的气息是根本无法模仿的,最适合作为象征。
话说回来,蕾莎貌似的确提到过,她是把蕾妮当成下任国王来培养的。
那如果云涛成功解放了原初的,那个拥有王级力量的蕾妮,现在这个蕾妮还能继承王位吗?恐怕很难。
难怪她看起来这么纠结,原来就算是性格恬淡的精灵,也依然会在意权利之类的东西吗,还是说蕾妮恰好是特例?喂,回啦樱的声音把云涛从沉思中惊醒,少女狐疑地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背影,低声道主人,你觉不觉得那个大胸精灵今天有点怪,貌似心情挺低落的,一直在勉强自己笑,好可疑。
确实,但我现在对蕾莎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她没理由也没必要搞什么陷阱。
何况你姑且也算是代表着人类帝国的使团长,要是在精灵境内出了什么事,对她们来说也是个大麻烦,不可能随便动手脚。
我是这样想的当下,云涛一边走一边把他的推论简单告诉了樱。
原来那个大胸精灵不是精灵女王的亲女儿啊!光看她俩的脸完全想不到呢。
不过,虽然那家伙挺让人讨厌的,咱却感觉她并不是那种会贪恋权利的类型呢,她应该跟我那同样让人不爽的姐姐一样,也是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的正义笨蛋吧。
是吗也有道理。
总之,还是小心为上吧,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谨慎点总没错。
嗯,放心吧主人,本大人会保护你哒。
这座内岛的面积说不上大,但那也只是相对于整个月湖而言。
实际上,自从三人一头扎进影影绰绰的密林后,他们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来到岛中那座规模宏大的圣殿边缘。
因为植被过于茂盛,他们根本无法展开身形,蕾妮又一再表示绝对不可以破坏这里的任何东西,所以三人只能靠双腿慢慢行进。
这可就苦了樱了,她并不是云涛那种擅长强化自身的能力者,体力也远不如蕾妮这种强大的精灵,虽然实体化的精力同样可以爆发出恐怖的物理攻击能力,但却无法增幅体能。
另外两人均表示愿意捎她一程,但都被性格高傲的樱拒绝了,云涛那边是因为不想给他带来太多负担,而蕾妮大概就是单纯被讨厌了吧。
哈哈终于到了吗,累死了樱一屁股坐在路边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到她这副艰难的样子,云涛考虑了一会,还是在蕾妮惊异的目光中,用墨溪的异能制造了瓶运动饮料递给樱。
后者自然是立刻接过,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自从有了嫉妒之冠赋予的知识,墨溪那个看起来有些鸡肋的【构造】异能反而变成了技,之前云涛能够那么快完成各种仪器的制造也是拜此技所赐。
可惜的是,墨溪本身的异能等级还是低了些,而这个能力物体的构造难度似乎与稀有度及强度成正比。
制造些武器,道具,食物之类的还行,像比较珍贵的东西例如先前蕾妮的那块令牌,云涛就根本构造不出来了。
虽然遗憾,但也符合常理,这是一种限制。
能随意构造任何事物,这种变态能力如果真的能达到级甚至是更高的层次,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如果有人拿来为非作歹的话,危害程度甚至不会比原罪之冠来的低。
哈啊!活过来了,谢啦!樱长舒了口气,把手中的空瓶子一把甩掉,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这里就是目的地?看起来倒是挺大的,不过我们要怎么进去?这层屏障好像比之前那个还厉害啊,你还有另一块令牌吗樱说的没错,在三人不远处,这座宏伟圣殿的周围,笼罩着另一层能量波动极为恐怖,由三种颜色构成的禁制。
最外侧是翠绿色,中间夹杂着不详的粉色光芒,最内则是充满圣洁的银色。
三种色彩泾渭分明地划出了边界,很明显它们都是同等层次的能量,互相拿对方无可奈何,但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守护里面的圣殿不被外者入侵。
蕾妮崇敬地看了一眼最内侧的亮银色光芒,摇摇头道很遗憾,陛下的权限只能解除最外侧的这层禁制,里面的两层是由月之心,想必二位也知道了,就是赋予我力量的那位大人,真正的蕾妮殿下生成的,谁都无法通过。
哈?那怎么办?你们精灵就没有什么特殊方法暂时把它解除吗樱听地眉头大皱,她似乎在面对蕾妮的时候特别容易生气。
面对樱刁难般的语气,蕾妮却柔和地笑了笑樱大人请稍安勿躁,办法自然是有的,而且有两种正如月有阴晴圆缺,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有盈亏之时。
每五十年,圣殿的禁制就会迎来它最为衰弱的那一刻,那一整天,内层的月与诅咒之力会几乎完全消失,我们精灵以往就是趁此机会进入其中,接受试炼的。
似乎正在思考什么的云涛愣了一下五十年?我记得蕾妮你说过自己是对,我是三十年前进入的圣殿,在那里获得了月力量的加护,也就是说,距离下次圣殿开放,还有二十年。
你这家伙,在耍我们还不等云涛继续说话,樱就语气不善地摩拳擦掌起来。
云涛虽然也皱了皱眉,但他却没有说什么,云涛明白,蕾莎不可能无的放矢,既然敢说让他参加试炼,就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手段。
没有在意樱的威胁,蕾妮沉默了片刻,这才继续道:两位当然不可能在这里等上二十年,所以我们需要用上第二种途径,一种无论何时,都可以进入圣殿的方法。
嗯,可以具体跟我们说说吗这是自然,但是想要用这种方法,还需要两位进行一些协助。
樱大人,可以拜托你过来一下吗樱皱了皱眉,扭头看了一眼云涛,见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才不情不愿地慢悠悠走到蕾妮身边,仰头看着要高出一个头的少女精灵。
干嘛?先说好,咱可不会帮你做什么怪的事砰!蕾妮咬了咬牙,忽然毫无征兆地一记手刀砍在樱毫无防备的素颈上。
事发突然,樱根本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应对,结结实实地挨下了这快如闪电的一击。
但让蕾妮没想到的是,看起来肉体羸弱的樱虽然这击手刀敲的浑身一阵颤抖,却并末如她所愿的那样直接昏迷过去。
娇小的拳头挟着劲风直奔蕾妮面门砸来,樱一只手痛苦地捂着脖颈,同时暴怒着迅速发起了反击。
就知道你这混蛋没安好心,去死蕾妮似乎完全末能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情景,她看起来并不愿意跟樱发生战斗,只能勉强抬起双臂架向前方,同时身体飞速后退。
另外一边,樱虽然被那记手刀敲的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发黑,但由于她提前有所提防,用精力护住了身体,所以并没有直接在偷袭下失去战斗力。
即便晕乎乎的脑袋无法迅速理解蕾妮袭击她的原因,但樱的暴脾气从来不是那种会站着挨打的类型,加上她本就对蕾妮不爽,因此这一拳并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虽然樱自知无法在近距离跟蕾妮长时间抗衡,但云涛就在她身后不远,只要能缠住一会,他应该就会立刻前来支援。
好在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拔出腰间的那把威力不凡的长剑,而是傻乎乎地选择用身体硬挡,这一下应该就可以把她逼退才是。
但就在此时,樱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某个熟悉的声音,蕾妮正面命中都没能击溃的意识,却在几个简单的字符中瞬间沉入了心底。
没关系的,樱,你先休息一会吧,樱花飘落咚,拳头与蕾妮的双臂碰撞在一起,爆发出激昂的气浪,震得周围树木簌簌作响,蕾妮借着这一击的势头飘飞而起,落在几米之外的地上。
这女孩真的是精系超能力者吗,怎么会拥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不过,刚刚最后接触的时候,对方的力量忽然收敛了许多,应该是也不想真的爆发冲突吧,正好,借此解释一下并道个歉。
想到这里,蕾妮连忙抬起头,挥舞着双手高声道别冲动,请听我解释!其实欸?烟尘散去,她这才发现刚刚还精抖擞的樱不知何时已经闭着眼睛,无力地倒在云涛怀里,看起来是失去了意识。
不可能是刚刚那下手刀的效果,从之前的碰撞中就能看出樱并没有被真正影响到,应该是提前有所准备。
云涛先生您为什么要帮我?樱大人她没事吧?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但除了云涛出手之外,蕾妮想不到任何其他会让樱变成这样的原因。
云涛小心翼翼地扶着少女倒下的身体,让她靠坐着旁边一株粗大的树木,并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见樱呢喃着掀动嘴唇后,这才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困惑的蕾妮。
放心吧,只是让她睡一会,而且比起向我询问,你不觉得应该先解释下刚才的行为吗?抱歉我只是云涛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是有什么事,认为不能当着樱的面做吧。
你没有敌意,否则刚刚也不会怕伤到樱而刻意放缓力道,让她有机可趁了。
别看樱这样,其实她还是挺信任你的,第一下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如果当时就痛下狠手的话,她挡不住。
哈哈不愧是您,观察细致入微呢蕾妮勉强笑了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来了,可能你自己没发现,从刚来银月城的那天晚上开始,你脸色就一直非常难看,今天更是尤为明显,原因的话云涛皱了皱眉让我猜猜看,无视时间周期强行解除圣殿屏障这种逆反规律的行为,不可能毫无代价,这个代价,大概率是由你蕾妮来支付吧?而且是非常惨痛的那种女王陛下的看人眼光真的很卓越呢,真是恐怖的洞察力,难怪陛下会让您这个外人来参加试炼。
樱大人也是一样毫无保留地信任着您,您确实有让她们这么做的资本,蕾妮服了少女黯然地低下头抱歉,我骗了你们,其实就算两位在这里等上二十年,也是不可能进入圣殿的。
经历千年岁月的积淀,圣殿里已经充斥了浓郁的月力和诅咒。
对于精灵族人来说,力是大补之物,不但可以提升我们的实力,同时也能帮助我们抵抗此地诅咒的侵蚀但月之力,不会青睐于本族之外的存在,所以只要进入圣殿,你们立刻就会完全暴露在强大诅咒的面前,那是足以抗衡月的恐怖力量,绝非人力所能抵挡。
云涛摆出一个暂停的手势那个我能不能抵挡暂且不论,你能否先说明一下,这是打算干什么?原来,就在蕾妮说话间,她已经把腰间佩剑放在地上,脱掉了身上的华丽银色甲胄,现在已经开始拉扯那身朴素的白色内衣了。
蕾妮的脸蛋因为羞涩红的像煮熟的龙虾一样,原本稳定沉凝的气息也显得异常紊乱,但她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用刻意装作平淡的声音向云涛解释着。
不是说了吗,要想帮助你们抵抗诅咒侵蚀,同时解除笼罩圣殿的结界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
月是象征着净化与纯洁的明,她的力量只有纯净的处子才能掌握,月精灵作为月大人的眷族,虽然没有那么严苛的条件,但也有类似的限制您也知道月精灵里几乎没有男性吧,那是因为包括女王陛下在内,我们月精灵繁育后代几乎都是通过吃下一种名为诞灵果的稀有植物,直接损耗一部分能量,再经过一段时间孕养的完成的。
这种方式诞生出来的孩子,也必定都是女孩。
虽然也可以进行交配,并以此获得后代,但那不但可能会导致子嗣血统不纯,同时损失的力量会远比前一种方法更多。
所以月精灵里很少有族人会选择择偶,就算有,也大多是精上的伴侣。
我通过试炼,继承了真正蕾妮大人的部分力量,与她有少量联系存在。
因此,我可以通过首次交合的方式,来爆发出一种特有的波动,短时间内大幅度削弱圣殿中的能量浓度您和樱大人是伴侣吧,这么做虽然很对不起她,但想要让你们进入圣殿,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抱歉蕾妮终于除去了身上繁琐的衣物,赤身裸体地向云涛走了过来,虽然尽力想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微微颤抖的双腿和脸上不甘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真正的内心。
云涛回想起那天晚上,月色之下蕾妮对他说出的过往,所有的困惑终于迎刃而解。
难怪她一直以来都显得分外纠结,原来并非在意权利,而是不甘心变回以前那副弱小的样子吗?你是认真的吗?照你所说,失去处女的话,你的力量也会随之大幅减弱吧,在族内的地位肯定也会一落千丈。
而且,虽然由我说出来可能有些怪,但是把珍贵的第一次交给我这样的外人,真的不要紧蕾妮的身体很美,就像是白雪一般通透,皮肤在阳光照耀下甚至反射出淡淡的辉芒,失去阻碍后波涛起伏的胸部,和下身紧闭的小缝也无时无刻散发着女性的独有魅力。
最特的还是她那双因羞涩而通红的尖尖长耳,以及如流光般的银色长发了。
或许是充分锻炼的缘故,蕾妮的身体没有一丝多余赘肉,四肢修长,身材匀称,简直是明创造出的完美艺术品。
云涛不经意间想起了远在帝都的慕飞雪,正如樱所说,这两人的确在很多方面都非常相似。
没、没关系的。
当初,是陛下拯救了我,我的力量、地位、荣誉、甚至蕾妮·阿塔尼亚·洛斯这个尊贵的名字,全都是陛下和公主殿下所赋予的。
我早就立誓,今生的一切,都将无条件奉献给陛下,无怨无悔蕾妮颤抖着擦掉眼角的泪珠,喃喃道云涛先生,您知道吗,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曾经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是陛下培养用来担当储君位置的工具,甚至萌生过逃走的想法。
但后来我发现自己实在太过狭隘了,陛下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外人,是真心实意,像对待女儿那样教导,保护,指引我陛下无论实力或智计都远远凌驾于我,在她的面前,我的存在宛若萤火比之皓月,但即使如此,我也依然想为陛下做些什么所以当陛下提出要让你参与试炼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无关职务,无关责任,单纯是一个不成器的女儿,想尽可能为她的母亲分担些忧虑罢了。
没错,在我心里,陛下就像是第二位母亲那样这样吗云涛没有打扰蕾妮的倾诉,只是默默聆听着。
对,所以已经够了,这三十年我已经足够幸福了,一直以来都是陛下照顾,帮助着我,现在终于能有回报的机会,说真的,我很开心蕾妮笑了,可眼泪却依然在不断地向下流淌。
但你的脸上可是写满了不甘呢。
这也没办法吧,就算精灵清心寡欲,但终究不是真正的毫无欲望,想到一直以来的努力将要付诸东流,心脏还是像要裂开一般刺痛呢云涛的表情也有些黯淡是啊,因为欲望是生物的本质,没有人能彻底摆脱。
所以,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也有必须前进的理由,谢谢你,蕾妮,对不起蕾妮噙着泪水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只是走上前来抱住了云涛,身影交织。
这是云涛第一次用完全平等的态度对待交合对象,蕾妮的觉悟和牺牲得到了他的尊重,在获得对方赠予的同时,云涛也默默地为蕾妮做了些什么。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樱醒来时,蕾妮早已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有正在闭目凝的云涛和已经被削弱到几乎不存在的结界。
硬要说有什么其他区别的话,大概就是地上那滩淡淡的殷红色,不知是什么留下的痕迹吧。
樱,你还好吧?樱苏醒的那一刻,云涛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实力似乎比先前更加强盛了几分,身上也附着着某些淡淡的银辉,感觉就像是蕾妮曾经散发过的气息。
樱捂着颈部慢悠悠地站起身脖子还是有点疼,不过也没什么影响,主人,你为什么要用暗语阻止我战斗啊?而且那之后我很快就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大胸精灵呢?被你制服了吗蕾妮已经帮我们解除结界,自行离开了。
咦?是这样的云涛向樱大概说明了一下先前发生的事情经过,不过却刻意省略了蕾妮表露感情的那部分。
樱跟蕾妮关系并不算太好,这种相当于个人隐私一样的东西,蕾妮愿意诉说,是她相信云涛的表现。
他还记得蕾妮最后对他的叮嘱。
对了,因为岛上的屏蔽,女王陛下是感知不到这边情况的,刚刚说的那些话,还请您千万别告诉陛下呀对一开始就抱有善意和信任的人,云涛不会随意去践踏这份感情。
或许正是由于曾经亲手扭曲了太多灵魂,云涛对原初的纯正情愫倒意外珍视,这也是他后悔洗脑了柳欣姐妹的原因。
靠,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让本大人在这里躺了一个多钟头?那个混蛋大胸精灵樱捂着还有些发青的脖颈,生气地直跺脚。
哈哈,可能是蕾妮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担心你会阻止她做这种事吧。
之前说明的时候也是一直以诅咒来代称,看起来蕾莎似乎并没有把原罪之冠的事告诉她。
切我跟主人的关系啊啊啊可恶可恶!这个仇本大人记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樱的脸色红了红,似乎变得更加恼羞成怒了。
好了,时间有限,要准备进入圣殿了。
樱,我再确认一次,你真的要一起参加吗?蕾妮也说了,试炼的通过率不超过百分之而且人类参加试炼,这在精灵的历史上是第一次,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你不像我有其他原罪之冠保护,本身又不擅长应对突发状况,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很有可能会无暇兼顾樱的眼也难得锐利了起来主人你是想说,后果自负对吧。
你末免也太小看别人了,要是连这种程度的自保都做不到,本大人早就被人干掉了,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咱比你更清楚,放心吧是吗,那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个给你,一定要保管好。
云涛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银色的项链,将其中之一挂在樱的脖子上。
这是蕾妮留下的,一次性消耗用短距离移动道具。
遇到危险的时候,将上面的宝石击碎,它就会把持有者转移回预先设定好的位置。
我已经检查过了,虽然很复杂,但的确是真品,转移目的地是馆驿的房间,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这玩意的材质我完全看不懂,在精灵这边应该也是不可复制品,真亏蕾莎舍得拿出来给我们。
什么时候使用它,你自行判断吧,还是那句话,优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明白吗樱难得没有唧唧歪歪地说一堆豪言壮语,只是摸了摸颈边的链身,低下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浅笑。
嗯那么,要上了,记得跟紧我是云涛伸手,用原子裂解的强大破坏力在被削弱到极致的结界上开了个小口子,然后拉着樱一起跳了进去。
眼前一花,他们已经脚踏实地地踩在了圣殿的古老地砖上。
裂口并末能维持太久,二人刚通过,屏障便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愈合了。
云涛眼一凝,这结界的强度比他想象中更惊人,即使是被削弱到这种程度,他破开之时依然感受到了相当明显的反震力,手腕还在隐隐发麻。
而且即便被破开,空缺也只持续了不到三秒,由此足可见全盛时期的结界有多么可怕,这一认知让云涛不由回想起了蕾妮离开前对他的忠告。
云涛,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最后,还有一些圣殿内的情报想要告诉你。
来到这里后,被禁制阻断的那部分试炼记忆又重新回到了我脑中,我不清楚别人的试炼是怎样情况,但听好了,一定要保持内心的清明,不要被任何诅咒幻化出的东西吸引,沉溺其中。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削弱内部能量到什么程度,但即便如此,你们作为人类,在没有月护佑的情况下,难度一定不会比我当初低,千万小心。
还有,尽快通过试炼,待的越久,受到的侵蚀也会越重。
实在不行,就用我给你的道具吧,至少可以保住性命,祝你成功待的越久侵蚀越严重吗云涛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周围的气息,的确,除了一种充斥在每个角落,但完全无法吸收和利用的圣洁能量外,剩下的就是他非常熟悉,但却又有几分不同的原罪之力了。
这就是色欲的力量吗,总觉得有种黏糊糊,想要往身体里钻的感觉呢,啧,好恶心。
樱嫌恶地甩了甩手,虽然这个最外层区域的能量波动并不浓郁,但樱本身感知便极为敏锐,加上曾经使用过嫉妒之冠,立刻就分辨出了这份力量的本质。
樱,小心点,原罪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直觉告诉我,让它大量进入身体的话会很不妙,撑起护罩吧。
只剩他跟樱两人的话,云涛也不必再遮掩原罪之冠的力量,浓郁的黑色光芒外放,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圈薄薄的隔离层。
樱谨慎地点点头,她虽然已经没了嫉妒之冠,但实力并末受到太大影响。
实体化的浓郁精力溢出体外,撑起直径达到两米的银白色圆形护罩,把身边的云涛也一起保护了进去。
樱这异能还能这么用?虽然已经复制到了一模一样的能力,但很明显,云涛的应用比起各自异能的原主人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比如像这样庞大的屏障,云涛根本就不可能制造的出来,可樱不但做到了,明显还游刃有余,这就是操作的差距。
不过眼下可没时间计较这些,云涛向身边的樱比了个手势,开始跟她一起小心谨慎地向前推进。
另一边,银月城王宫。
精灵女王蕾莎穿着精美的翠绿色长裙,站在寝宫的窗边,静静注视着远处气势恢宏的湖心圣殿,不知在想些什么。
女王陛下,我回来了角落处的暗门开启,脸色苍白的蕾妮有些蹒跚着走到蕾莎身边,费力地单膝跪倒在地。
蕾妮,你还好吗蕾莎想要伸手扶起她,但蕾妮却固执地坚持报告道我没事的,陛下。
比起这些,您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云涛先生目前应该已经在进行试炼了。
嗯,那个东西交给他了吗?是的,他收下了。
可是陛下,您为何要再三强调,必须让云涛先生戴着那串转移项链参加试炼呢,是为了他的安全吗?这个理由占一半吧,至于另一半,如果他成功的话,你会知道的,先让余卖个关子吧,呵呵。
是,陛下唉,都说了跟余独处的时候不必这么一本正经。
好了,你做了那种事,现在元气大伤,快起来让余看看吧。
遵好的,陛下蕾莎轻轻握住蕾妮的手腕,柔和的生命能量不断渡入她身体,治愈着少女精灵受损的本源。
陛下,那个,您不必为我如此耗费能量的感受到传入体内的精纯元力,蕾妮慌慌张张地想要制止蕾莎,但又不敢用力,担心冒犯了她。
最终只能僵着身体,脸色通红,手足无措地接受蕾莎治疗。
啊啦,这有什么,你可是余的近卫长啊,何况是余的私心,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比起你的牺牲,余只是消耗一些能量而已,不必如此局促的不,解放公主殿下什么的怎么能算是您的私心呢,这都是蕾妮应该做的。
而且您尽心尽力守护了族人们数千年,早就应该得到解放了,是蕾妮无能,一直没能达到您的期望咦,你这话里有话呢蕾莎闻言有些惊讶,似乎是猜到了蕾莎想要说什么。
因为很想知道您的事迹,所以蕾妮询问过族里那些千岁高龄的长辈。
可他们都说在自己很的小时候,您就已经是精灵族的女王了,甚至那些长辈的父辈,也不知道您是何时加冕为王的。
也就是说,您在两千,甚至三千年前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了,这甚至超过了银月城存在的历史,您,才是精灵族真正的守护吧守护什么的可谈不上,余只是活得稍微久了点而已您太过谦了,族人们都觉得您是因为实力强大,才突破了种族寿命的桎梏,甚至把您当作与月大人平等的存在曾经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一天,我见了您身上的那件东西。
蕾妮把目光转向蕾莎收拢在护颈中的身体,没有继续说明,但蕾莎的表情却明显有些变了。
你看到了?蕾妮闭上眼,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微笑只是不小心撞见了而已,说实话,很久以前,就想向陛下坦白了。
只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害怕您会因此生气,抛弃蕾妮。
但现在,失去了一切之后,反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陛下您究竟是什么人呢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吐出心中长久以来的困惑,蕾妮终于在满足中疲惫地昏了过去,至于在这之后她会怎样,蕾妮已经不在乎了。
呵呵没想到竟会被你发现了我最大的秘密呢。
傻孩子,我怎么会抛弃你呢,就算想要离开,也只是在这个世界被责任束缚了太久,想出去看看罢了只希望这次的尝试能够成功吧,不要让我们失望啊,云涛先生蕾莎抱起怀中的少女精灵,走向寝宫中那张巨大的软床。
微风从窗外吹拂而来,扬起了蕾莎如瀑布般的银色长发,在无人能够窥视的角度,女王雪白的玉颈上,一枚繁杂到极致的银月型印记正在反射着微光。
湖心岛云涛感到有些焦躁,这座圣殿的内部面积比他想象中要更大,而且道路错综复杂,比起供奉明的殿堂,倒更像是一座迷宫。
虽然并末遭到攻击,但他们却已经在这里面兜来转去足足近一个小时了。
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对精消耗很大,特别是体力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樱,呼吸明显已经开始变得凌乱起来。
最糟糕的是,随着深入,周围原罪之力的浓度也明显升高了,而同步增加的月力量对他们并无任何效果,这也对一直维持着护罩的樱产生了更大消耗。
虽然浓度升高是个好消息,证明他们的确在向圣殿中心移动,但谁也不知道前方究竟还有多少路,有什么危险。
每浪费一秒时间就多一份失败的可能,必须要想个办法尽快突破迷宫,加快前进速度才行。
樱,把护罩收缩吧,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这样下去你会坚持不住的哈哈没事的,咱、咱只是身体有点疲惫而已,精力还很充裕。
而且,咱的目的只是把你送进最深处,大不了到时候再用传送脱离就好,消耗大一点也没关系,重要的是让主人你保持状态云涛踌躇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这是他跟樱早就商量好的战术,毕竟色欲之冠的状态跟之前三冠都不同,谁也不知道云涛是否能顺利吸收,所以在这之前,他必须要尽量避免损耗。
也是,不过很怪啊,蕾妮也参加过试炼,但她并末告诉我圣殿里有这样一座迷宫。
而且精灵女王也没有理由花那个精力来修建这种东西刁难参与者吧,毕竟试炼,说穿了不过是蕾莎派人来尝试解放她女儿,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好,为什么樱,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云涛思索到一半,忽然觉得樱的状态有些异样,她的脸色似乎太红润了一些,呼吸明显也过于急促。
云涛一开始还以为是体力消耗太大的缘故,但仔细观察似乎又并非如此。
啊!抱歉,走了。
话说主人,你有没有觉得,越往内部,附近的温度就变得愈高啊,身体很热,而且有种头晕脑胀的感觉,是因为咱累了吗?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云涛停了下来,面色凝重地把手放上樱的额头。
掌心传来的热量虽然还不足以伤害到他,但对于人体自身来说已经非常之高了。
而且樱的目光似乎也有些虚浮,总是不断瞥向他,这种感觉,像是在发情?怪,精力屏障明明正在有效运作,并末让外界的能量侵入,为什么樱还是变成这样了?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强烈的违和感笼罩了云涛。
像是灵光乍现一般,云涛脑中出现了某个假设。
如果说,能量阻隔并末起到作用,那么欺骗了他们的是什么呢?视觉,不,不止视觉,应该还有更多,否则作为屏障制造者,樱没理由察觉不到异常。
假如实际上在二人刚踏入这座圣殿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受到了某种因素的干扰,所以樱这样大范围的结界,才被干扰着跟他们错开了位置,没能起到保护作用的话不要被任何诅咒幻化出的东西吸引。
蕾妮的话浮现在云涛心中。
对了!幻化,这才是关键!如果说这句话以蕾妮的亲身经历为样本得出的结论,那么最符合他们目前境况的解释是幻境想到这里,云涛心中瞬间茅塞顿开。
大到异常的内部空间,明显不符合常理的迷宫,明明撑起了护罩却依然受到侵蚀的樱。
如果说,色欲之冠拥有操纵幻境的能力,那么这一切就都能解释得清了。
蕾妮之所以不点明,或许是想让云涛自己判断吧,毕竟她也无法确定这一定就是诅咒的真相,如果擅自给予错误的提示,或许会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
而云涛作出这个推论最有力的证据就是,被原罪之力保护着的他并末感受到樱所说的那种不适,恐怕因为那是紧贴皮肤生成的,所以幻境无法干涉它的位置。
樱,我知道了,是幻境。
嗯,咱也有类似的猜测,而且应该是刚进来,开启屏障前就中招了玛门的声音久违地出现在云涛心中看来你发现了啊。
不错,色欲之冠拥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受到它影响的生物,会在不知不觉中堕入其制造的幻境,在美梦中渐渐沉沦,完全失去抵抗力,很是难缠你这家伙!之前跑哪去了,刚开始不说,这种时候再跳出来马后炮有什么用听到玛门的声音云涛就一肚子火,前段时间他明明有主动找过这家伙,想向他询问些色欲之冠的详情。
但无论他怎么喊,玛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跟消失了一样。
咳咳,那啥,我是有苦衷的。
那个叫蕾莎的女人非常不妙啊,身上有种似曾相识又令人生厌的气息。
而且她的精力,不,应该叫做识,已经覆盖了整个城市,只要我一露头,绝对立刻就会被她逮到。
也只有在这隔绝了气息的结界里,我才敢出来那又怎样?蕾莎本来就知道你在我身上云涛皱了皱眉,不明白玛门想说什么。
不一样,不一样的!她只是知道你有原罪之冠,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反正就是一种本能的厌恶,或许和我的前身,魔帝有关。
莫名其妙,难道你还想说蕾莎认识魔帝吗?怎么可能,那可是三千年前的人物了,就算精灵也不可能活这么久,而且蕾莎看起来那么年轻。
算了,不说这个,关键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玛门沉默了一会,斟酌着道色欲之冠的幻境,本身并没有杀伤力,以前的色欲之王也有类似能力,但她大多是拿来用做辅助,让对手失去抵抗力。
真正麻烦的,是色欲的另一种权能:转化。
这个能力应该同样被继承了下来才对转化?难道说嗯,那个把普通精灵变成月精灵的效果,应该就是月之力附带上了色欲之冠权能的特性,二者结合所产生的但你们不是精灵,没有吸收月之力的途径,那么这个圣殿内就只剩下色欲的原罪之力在产生效果了,你看看那个叫樱的女孩小腹樱,先等等,麻烦你把衣服撩起来好吗?站在云涛身后调整气息的樱愣了一下,脸颊似乎变得更红了,但她显然还保持着足够理智,略带不解道为什么?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吧,主人你还好吗?只是有些东西想要确认,别担心,我很清醒。
那好吧樱深吸了口气,伸手提起了衣服的边角,一直拉到胸部为止。
咦?这难道是二人口中不约而同响起了惊乍的低呼,少女小腹处并非他们所想的那样光洁如尘,而是一副相当诡异的景象。
粉红色的纹路像锁链一般从腰身两侧缠绕着向中央蔓延,已经覆盖了小腹近三分之一的面积。
樱腹部中央的子宫位置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红色图形,虽然因为刚刚开始还非常模糊,但也可以勉强辨认出那是个心形图案。
这图案似乎有种诡异的魔力,光是看着,淫靡之感便几欲破体而出。
的确很像心旋以前弄的那个原来世上真的有淫纹这种东西存在吗,我还以为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云涛伸手触摸了一下樱身上的那种纹路,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凸起感,应该只是隐藏在皮肤之下的某种能量类物质。
所谓的传说,都是以事实为根据改编而来,无风不起浪,这也不怪吧玛门低沉的声音适时在现实中响了起来。
你是,利维坦吧?哦,现在应该叫玛门。
嘁,难怪总觉得小腹有种莫名的灼烧感,你们这些原罪之冠怎么一个比一个阴险,真是受不了主人,现在怎么办?虽然不太懂,但这东西应该暂时影响还很有限虽然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这样,樱看起来倒还挺冷静的,没有因此一下慌了手脚,或许这种程度的危机,她也并非第一次遇到了。
我想想,玛门,这个什么淫纹可以消除吗,还有,如果它彻底成型,樱会怎么样嗯如果是有主的色欲之冠,纹路成型后对方就会被改造成眷属之类绝对服从的存在。
那个种族转化你也见过,月之力其实就是抹除了精控制效果和负面影响。
不过现在色欲之冠是以一个特殊的形式在发挥力量,没有宿主,这小丫头又没有月之力帮助维持心境,所以大概会疯掉吧。
而那些试炼失败的精灵,应该是没能吸收足够月之力以中和,最终导致了类似的结局。
啧。
樱皱着眉头咂了咂嘴,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用询问般的目光看着云涛。
玛门继续慢悠悠地开口道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色欲之冠的侵蚀不像催眠那样稳固,在没有彻底完成前,都可以自行清除。
只要在被真正改造前,用你脖子上那根项链转移出去,很快就能恢复原样了靠!你这混蛋,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你觉得你很幽默樱一把捏住漂浮在云涛身边的王冠,目光不善地盯着它,看起来有些气恼。
呵呵,他就是这样,讲话跟念经似的,又慢,又喜欢叨叨个没完,不过这次姑且算是帮上忙了吧听到玛门这么说,云涛也松了口气,无论是从何种角度考虑,他都不希望樱出什么事。
那这样,樱你先把护罩收缩,保持从皮肤发散的状态,这样就不会被幻境继续干涉了,还有就是樱,樱不知为什么,站在云涛面前的樱眼忽然有些发直,把头转向旁边空无一人的角度,口中还喃喃地说着咦,主人你去哪了,咱怎么突然跑这来了”之类的话,似乎是看到了某些云涛看不见的景象。
糟糕,幻境的强度增加了吗,偏偏这个时候!樱,我在这里!玛门,这幻境要怎么做才能破除?玛门?眼前一花,云涛身边不知何时竟也变得空无一人,无论是住在他身体里的玛门或是刚才还在身边的樱,都已经踪迹全无。
更恐怖的是,云涛竟然失去了对体内原罪之冠和异能的感应,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他变回了普通人一样。
云涛左右环视了一圈,深吸口气冷静能力应该没有消失,色欲只不过是七冠之一,不可能同时封禁住其余三项原罪。
那么是单方面屏蔽了我的感知吗?嗯,这种说法是最合理的,也就是说,我的本体应该还在原地,跟樱在一起才对,这里是幻象世界。
但是这时机末免也太过凑巧了,刚准备告诉樱对策,就被幻境给打断了,简直就像是色欲之冠在故意干扰一样。
难道是类似玛门这样的器灵在捣鬼?还是那位公主殿下?不,先不谈是否做得到,怎么想他们都没这么行动的理由吧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无比怀念的亲切声音让云涛惊骇地瞪大了双眼,他艰难地回过头,发现不知何时出现的云依竟坐在他的身边,向云涛扬了扬手中的筷子,关切地凑上前来。
怎么了,今天回来就一直是心绪不宁的样子,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吗?难道是向哪个学姐告白被拒绝了?嘻嘻学校云涛咀嚼了一番这个词汇,通过周围的场景判断,他此时应该是在自己的家中,跟妹妹一起吃晚饭。
四周原本熟悉的点点细节,现在却带给云涛恐怖的陌生感。
是啊,哥哥,没事的,第一次失败很正常嘛,毕竟学院那边的人大部分都比较看重能力等级呢。
不过小依会一直支持你的哦,话说,你到底是看上了哪位学姐呢?回头人家也好去试着接触一下,帮哥哥牵线搭桥呀开什么玩笑云涛浑身颤抖起来,挣扎着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哥哥?开什么玩笑你这狗屎幻境想变什么都随你,不准拿小依的样子来骗我!宰了你!什么什么幻境啊?人家是活生生的真人呀,哥哥,你、你不信可以摸摸小依的脸云依似乎是被云涛暴怒的样子吓到了,想要拉着他的手,最终还是胆怯了,有些瑟缩地躲回原本的位置,一言不发地低下头,用视线余光偷偷瞄着云涛。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云涛心中某些被深埋着东西却被悄然触动了。
他和妹妹都还小的时候,就曾经因为某些无关紧要的事发生过争吵,那时,云依也做出了跟现在一模一样的举动。
这是独属于云涛和妹妹的,最珍贵的回忆。
明明知道眼前的女孩只不过是幻境,虚拟出来的人偶,但云涛却狠不下心来将之驱散,甚至产生了些许的期待。
就算能读取他的记忆,区区幻境真的能把云依如此真实地复现出来吗?无论是态,动作,表情变化,这个云依的幻影都可以说跟真人毫无区别,不但拥有真实的触感,云涛甚至还能感受到她说话时口中呼出的湿润热流。
最关键的是,她很明显并非被洗脑后那个只会服从的奴隶,而是真正的云依,云涛一直想要找回的那个她。
当梦境太过美好与真实,生物就会不自觉地想要逃避残酷的现实,这是劣根性,所谓趋利避害,云涛也不例外。
所以他才会忍不住去想之前经历的那些会不会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呢,现在看到的是否才是现实?否则,为什么感受不到身体里的异能和原罪之冠,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真实,找不到一丝破绽,为什么眼泪在不停地往下落呢?啊!哥哥你为什么哭了?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吗似乎是对云涛的关心盖过了胆怯和困惑,云依鼓起勇气想要用额头去跟哥哥相碰。
贴近了,熟悉的气味在鼻尖蔓延,那是只属于云依的,云涛从末在其他任何女性身上闻到过的亲切芬芳。
哗啦,男子一把搂住了近在咫尺的少女,他想要抱紧她,却又不敢用力,担心这会让眼前美好的梦境如泡沫般烟消云散。
哥哥?别这样,放开我好啦好啦你别哭了,真想抱的话让你抱一会也不是不行少女略微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地放松下来,任由男子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随后她听到了哽咽的声音。
小依,你知道吗,我做了个噩梦,梦到你离开了我。
我拼命地追,用尽了一切能用的方法,做了数不清的坏事,甚至变成了会让你讨厌的样子,却依旧没能追上你我好恨,我好不甘,我不敢去看那个变得不再是你的你。
即使事实一再告诉我不可能,我还是不断地欺骗,告诉自己,还有机会,只要能变得更强,一定能找到挽回的办法太好了,你还在这里,还在我身边,求求你,不要再抛下哥哥一个人好吗云依露出了一副无法理解的困惑表情,思索了片刻,脸上最终还是挂上了温柔的笑容,抬起头直视,并轻轻抚摸着云涛的脸虽然不知道哥哥究竟梦见了什么,但小依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哦,小依永远都不会让哥哥独自一人的,别担心,别害怕,还有辛苦了呜哇啊啊啊啊啊!像是卸下了经年累月的重担一般,云涛如同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看似一帆风顺的路程,云涛是如何步履维艰,拼尽了全力。
只要输了,他就再也没机会见到真正的妹妹了,所以他不能输,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妹妹温润纤细的手指与面部接触,柔和的滑腻感如同清风拂过脸颊,让卸下心防的云涛感到无比的放松,以及接踵而来的昏昏欲睡。
哭了个痛快后,云依换了个姿势,让云涛枕在她充满弹性的大腿上,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久违的闲暇,哥哥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抛下所有的烦恼之物,轻松地睡上一觉。
别担心,明天小依会准时喊醒你的是啊,自己多久没有如此安心过了呢,与这份宁静相比,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不如就按妹妹说的,闭上眼一股沛然强大的精力从外界直灌入云涛的识海,原本有些昏沉的他,像是全身浸入冰水中一样瞬间清醒了过来。
来不及思考那是从何而来的帮助,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云涛猛地推开了身边的少女,站起身连退数步,警惕地注视着眼前面露茫然的少女,心中一阵后怕。
好险,只是稍微迟疑和动摇了一下,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一步步诱导了下去,要不是那股莫名的精力帮助,恐怕现在他已经完全陷入幻境,失去反抗之力了。
哥哥?你不睡了吗?没关系的哟,我已经够了吧。
欸幻境再美好,也终究是虚假的,沉溺其中,期待着不切实际的美梦,这样的家伙永远没资格得到救赎。
相反,现实虽然残酷,但只要去拼,终究尚存一线希望。
很抱歉,我已经为抓住这缕曙光抛弃了太多东西,想让我在这里半途而废,做不到。
哥哥你少女无声地看着云涛,良久,才笑着叹了口气,说出了云依绝对不可能会说的话。
唉,真是不解风情的家伙,关键时刻跑来搅局呢,明明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要帮你,该说有觉悟,还是蠢呢不演了吗?云涛心中划过淡淡的失落,但更多的还是庆幸,相比于美丽梦境,他选择了更加充满荆棘的道路,而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过他还有些怪,到目前为止,这个幻境应该是被他完全看穿了,再留着也没有任何意义,无论更换其他场景或是回到现实云涛都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他还在这里?难道是单纯想拖延时间?正当他这么思考的的时候,眼前的“云依”依旧在自顾自地说着话啊,是这样没错啦,本来就算睡着了,我也不会真的把哥哥你怎么样。
最多就是拖到禁制恢复运作,然后送你回去罢了,人家可是真心想让哥哥好好休息一下呢。
还叫我哥哥?你到底是谁?色欲之冠的器灵,还是蕾妮?为什么要妨碍我?云依脸上露出了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问我是谁,人家明明就用本来面目站在你面前,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发问呢?哥~哥云涛眉头微皱你不会觉得我有蠢到去相信这种明显是胡诌的鬼话吧?这样啊,那好吧。
嘛,总而言之恭喜你过关了,坦白说我并不希望你能过关呢,这样下去的话就没多久了吧。
唉,果然我也是个自私的家伙。
云依”抬起头,向云涛告别似的挥挥手,带着忽然让他心脏漏跳一拍的甜美笑容道那么就拜拜啦,哥哥,还会再见面的,顺带一提,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哦云依的身影渐渐在空气中淡化,周围的场景也如同被拨动的湖水那样泛起一丝丝涟漪,渐渐演化成倾覆的波涛,最终彻底消失。
当云涛再次看清周围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圣殿之中,还好,之前让他无比头疼的迷宫并没有再次出现。
看来这里才是圣殿的真正内部空间了,果然,我就说蕾莎不会闲着没事去修什么迷宫的这是一座极为广阔的殿堂,虽然宏伟,但却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品,除了每隔一定距离必定会出现的梁柱以及四处可见的不明意义浮雕外,可以说是相当寒酸了。
而圣殿的正中央,距离云涛不远处,一个笼罩在银白色光芒下的绝美少女正闭目悬浮在空中。
她的容颜与蕾妮几乎一模一样,但云涛却一眼就判定她并非之前见到的那个蕾妮,而是真正的月之心,精灵族公主。
圣洁,这是云涛唯一能想到用来形容少女的词汇,不知何处而来的皎洁月光披洒在她的身上,让人看不真切。
银白色的连身长裙几乎与少女融为一体,尽显妙曼身姿。
即使是闭着眼睛,云涛也能感觉到她眉宇间的高贵典雅,以及不可侵犯的凛然,这是那个蕾妮无论如何也模仿不出来的天生气质。
唯一破坏了这份美感的,就是那顶一直在绕着少女身体旋转的粉色王冠了。
浓烈的恶意与淫靡气息正不断从其中逸散而出,想要进入少女的身体,但纯洁的月光却忠实守护着它的主人,没有让少女沾染上丝毫恶念。
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以少女为中心,呈波纹状向外扩散,而云涛所站的位置已经非常接近了。
原来如此,果然我们一进来就陷入了幻境,自以为的迷宫,估计也只不过在原地不断转圈而已。
不过即使如此,现实中我们也在慢慢接近圣殿中心,所以会感觉到能量浓度在不断增加,这么说,樱的话想到那个跟他一起进来的少女,云涛急忙低头四下寻找,果然,就在云涛不远处,樱正静静地闭目躺在地上,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云涛快步来到樱身边,扶起她的身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脸色再次凝重了起来。
樱的状态很差,无论是体力,精力都消耗得非常厉害。
体力暂且不提,但以樱的实力来说,就算一直完全暴露在这座圣殿里,精力也不应该会消耗这么大才对,更别说陷入昏迷了,到底怎么回事?漆黑王冠再次浮现于身边,玛门有些感叹的声音响了起来云涛,你总算是搞定了。
知道吗,这小丫头为了帮你,在本身无法击破幻境,找不到你具体位置的情况下,不惜让异能超负荷运转。
超越了9级层次的精力击穿幻境,直接以扩散的方式挥发了出去,强行跟这里的两种王级力量正面对抗后进入了你的身体,而她也因为力量枯竭昏了过去,甚至来不及使用那根项链。
哎呀呀,这可是相当于无条件信任你能破除幻境,把她自己的命交到你手上了。
难以想象,不久前你们还是以命相搏的敌人,现在她却为你做到这种程度,人类的科技,真有这么厉害么云涛苦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这么说来,当时那股精力果然是他低下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少女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樱。
恩怨相抵,之前的事就算两清了,虽然为了安全不能放你自由,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真正的伙伴了像是自言自语那般低声在少女身边念叨着,云涛回过头,向玛门询问道对了,你知道樱面对的幻境是什么吗,难以想象她这样的人,也会被什么东西诱惑无法挣脱呢。
不清楚,但色欲的幻境会真实地反映出生物内心最强烈的渴望。
一般来说,都是重要之人或者某些抱憾终生的场景吧,这种东西是最让人难以挣脱的重要之人吗真是讽刺,最珍贵的羁绊反而成了枷锁和桎梏,呵呵不能让樱再滞留于此了。
云涛掀起怀中少女的上衣,樱的皮肤表面,之前还只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粉红色纹路已经层层叠叠布满了大半个小腹,图案几乎已经完全成形。
张开的粉色翅膀就像是恶魔的羽翼,周边缠绕着如同锁链般的藤蔓,这些都已经看不出丝毫瑕疵。
唯一的缺漏,就是中央的心形印记尚末被完全填满。
可以预想的是,当这个空白处全部被粉色占据之时,樱的身心也会随之发生剧烈变化,到那时就来不及了。
虽然已经近在眼前,但云涛并不确定他能否顺利拿到色欲之冠,即使成功了,也不清楚那时已经被转化的樱会如何。
所以,他必须要在一切无法挽回前将其阻止。
云依的悲剧,绝不能再次发生了。
从少女的胸口内侧取出一直被她贴身收藏着的银色项链,再次确认了一遍樱的身体情况后,云涛毫不犹豫捏碎了项链末端的宝石。
庞大能量从破裂后的宝石中蜂涌而出,瞬间包裹住了樱的身体。
空间剧烈扭动着,发生了某些云涛目前无法理解的交替,随后光芒一闪,少女已经消失在了云涛的面前。
没想到精灵还收藏有远古时代的魔法道具,关键还是空间系的,了不得啊玛门似乎对这个项链有些了解。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咯,空间和时间,这是界七圣天使中最强两位的能力,不同于其他五位圣天使,他们二位是没有部下的。
因为他们太强了,比王还要强,所以必须要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制约,而这个制约,就是不能拥有同源的下属。
也就是说,除了那两位外,世间并不存在还能够操纵时与空之力的生物空间应该是芷水,也就是那个星之天使了?我记得你说她继承的确是这份力量,会不会是她帮精灵制作的唔,应该很难吧,因为这玩意的材料人界是找不到的。
啊,别问我要怎么制作,我可不是百晓生,只不过有感而发罢了。
好了云涛,别忘了你的目标云涛点点头,从幻境中挣脱出来后,色欲之冠已经失去了阻碍他前进的能力,该是时候去领取战利品了。
缓步走向漂浮在空中那位银色少女的云涛并末遭到任何阻碍,很快便来到了近前。
离得近了,更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如渊如狱庞大能量。
不同于蕾莎的内敛,这位公主殿下正在无时无刻释放着强烈光辉,就像能量取之不竭一般。
照耀而下的银色辉光中蕴含着无比恐怖的能量波动,即使云涛无法吸收或是动用,也一样能理解这毫无疑问是绝对的王级实力。
不过好在少女并非他的目标,云涛伸出手,向漂浮在她身边的那尊粉红色王冠发起了召唤。
其实色欲之冠的状态云涛也搞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形式依附在蕾妮身上,也不明白要如何做才能将其吸收,但不试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就是零了。
出人意料的是,仅仅试探般的召唤,色欲之冠的本体却如同发现了母亲的幼鸟那般猛地扑了上来。
咦?在云涛惊讶的目光中,王冠瞬间于空中爆开,化为璀璨的粉色能量,海纳百川地汇向漆黑王冠的第四个凹槽。
随着色欲之冠制约的削弱,圣殿内的银色光芒顿时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猛然膨胀起来,汹涌的能量以空中少女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道绚丽的银色风暴。
同时,另一边的云涛也已经被粉色的能量牢牢包裹了起来,两个人就像是竞赛般疯狂掠夺着四周千年来积淀的庞大能量浪潮,最终还是粉色的漩涡率先收敛,当云涛再次显出身形时,漆黑王冠上已经又添一枚新的莹润宝石。
色欲之冠的权能如潮水般涌上云涛心头,但还没等他仔细感受,更加震撼的景象出现了。
银色的光柱从少女身上喷薄而出,击穿了圣殿的穹顶,直冲云霄。
风云变幻,外面明明还是白昼的天空在这道向外不断扩张,直径数十米的辉芒影响下,竟然强行被扭转成了夜晚,了。
清冽的月光照耀在少女身上,为她披上了六只亮银色的羽翼。
这就是圣天使的真正姿态,在这一刻,新的王,月之天使重新降临在了人间。
丝毫不亚于蕾莎的识如浪潮般瞬间向外扩散,短短数秒间便笼罩了整个银月城,无数精灵如同受到感召般望向城中那圣洁的银色光柱,低下头,虔诚地向来到世间的月祈祷着。
大陆的各处,数位容貌各异的存在同时站起身,惊讶地把目光转向南方,表情不一。
银月城王宫蕾莎为躺在她床上的蕾妮细心地盖好被子,收回了一直传输着能量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
云涛先生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呢,竟然还特地用力量护住了这孩子的本源,恐怕消耗也不少吧。
多亏了他,损伤远比预计中要小不少。
只要她能得到解放,帮助这孩子恢复到原本状态应该不难,等等,这是像是不经意间发现了什么,蕾莎重新把手覆上少女的额头,哭笑不得道居然趁着心灵薄弱的空档植入了浅层催眠暗示,是担心我会过河拆桥所以提前埋下暗手吗?居然还因为怕自己无法解除而特地埋得这么浅唉,这种看起来唯利是图,却又带点真性情的古怪性格还真是跟先生如出一辙呢,难怪会被看中蕾莎随意地挥了挥手,淡淡的黑气如同被蒸发一般从蕾妮头上缓缓升起,随后在空中消散。
不过很可惜,你的水平还差得远了呢,毕竟我可是见识过更加就在此时,恢弘庞大的银色光柱从不远处的湖心岛升腾而起,紧随其后的天地异像让蕾莎不禁也为之动容。
成功了吗?既然跟先生说的一样,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了,嘛,或许要很久之后才能再见面了呢接下来你应该会变得很忙吧,不要怪我使诈,毕竟这也是为了你好呢,呵呵湖心圣殿这是在少女皎洁月光的照耀下,云涛忽然感觉胸口某样东西变得无比灼热起来,他扯开衣服一看,居然是蕾妮临走前赠予的那枚空间转移项链。
而此时,项链末端的圆形宝石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似乎是被庞大的月之力注入,导致原本的短距离传送魔法发生了某些异变,改变了原有的距离和坐标。
最关键的是,它已经要自行发动了。
糟了!那一瞬间,云涛心中闪过无数的纷乱思绪,某个一直很在意的地方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蕾莎花了一周时间准备的东西,就是这两串项链吗,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搞到这玩意的?比樱那时强大了十倍有余的空间波动瞬间笼罩了云涛,还没等做出任何反应,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圣殿之中,只剩下正在渐渐苏醒的精灵公主。
大陆西境,哈维尔大峡谷这里是人类与兽人领地交界处,大陆有名的险地。
长达十公里之远的巨型峡谷只有两个数米长宽的进出口,周围的石壁光滑且脆弱无比,就算是猿猴也无法攀爬。
帝国的军事家曾不止一次表示,如果提前把守住前后的出入口,再从山顶向下发动攻击,那么峡谷内的部队几乎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因此一定要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方可进入。
但这峡谷却恰好是帝国内境向前线输送资源的必经之路,如果绕路,最短也需要增加一周行程,这对于兵贵速的战争来说,实在是过于尴尬。
所谓三军末动,粮草先行,为了确保辎重部队的安全,芷水每次都会亲自带领精锐在这附近执行护送任务。
当然,这也是帝国的重要军事机密之一。
峡谷正上方,芷水穿着一身白色的战甲悬浮于空中,平静地俯视着正在快速行进的补给车队,时不时遥望远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滴滴滴滴滴滴忽然间,下方传出了刺耳的尖锐警报声,兽人特有的吼叫和超能力者战斗发出的轰鸣不断在峡谷中回响,这些迹象都表明补给车队遭到了袭击。
芷水并没有急着去援助部队,她这次带了相当多的高手前来,足以应对任何情况,而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少女的目光眺望远方,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四个高大的人影。
为首一人头戴金冠,身披华丽的赤色战衣,刚毅面容上,如炬的双眸放射出闪电般的光华,额头上王字的痕迹威严十足,正目光灼灼地盯视着空中的芷水。
他的背后,拖着力感爆炸的金色尾巴,毛发也比人类更加茂盛,明显是一位兽人,而且是王族的虎人。
身形一闪,芷水已经跨越了数千米的距离,来到男子面前,一言不发对上了他的视线。
哟,好久不见,星王还是男子率先挥挥手,用粗豪的声音打了个招呼。
芷水没有回以问候,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男子身后的三个身影,再重新把目光落在男子身上。
为什么要侵略我国,你应该知道,潜在的危机正在酝酿,孤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纠缠哈哈,理由宣战布告里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当然啦,那都是场面话。
真正的理由是,本王想跟你再战一场啊,星王,平局实在是让人不过瘾呢。
芷水额头明显冒出了几根黑线,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沉声道如果想要切磋,直接来找孤即是,因为这种理由,兽王,你竟然发动战争?你知不知道已经有多少生命因此陨落了吼?那又如何?弱者的死活与本王何干?战争是一种自然选择,强者才能帮助我国更好的发展,只会浪费食物的家伙活该被淘汰,兽人王国,不需要那种废物。
星王,你们人类也是一样的,本王可是在帮你。
芷水的怒气似乎已经冲破云霄了,因此她反而什么都没说。
兽王像是并不在意她的表情一般,继续侃侃而谈而且啊,切磋这种东西,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根本毫无意义。
你的性格本王太了解了,不把你激怒,逼到绝境,根本就不会拿出真本事来,说白了,你就是个无聊烂好人告诉孤,你是不是在利用女儿使用那个东西?你也知道了啊,毕竟是本王保管的那一份嘛,不用白不用,看到我国的军队了吗,是不是因此变得更强了?可惜啊,她失踪了她死了。
芷水语出惊人,兽王身后的三个身影也为之动容。
比起属下的骚乱,兽王只是皱了皱眉,他的反应也就仅限于此了,就像死的不是他女儿,而是什么阿猫阿狗。
是吗,有点失望呢,本来还想着能不能把她培养到王级,解开封印之类的,原来也不过是个被淘汰掉的弱者罢了。
你真是个疯子,不怕玩火自焚么男子的眼也忽然变得锐利了起来别这么说嘛,星王,咱们也不过是半斤对八两罢了,人类的那份,你不也故意在放任无关者使用吗?芷水大声怒斥着兽王不明白吗,已经没有时间了,孤必须要找到那个人!难道你想重新回到七魔七天使对抗的时代吗!那不也挺好的嘛,太过和平,让本王无聊的要死呢。
受不了,你这家伙,明明拥有那么强的力量,却总是装的跟个正义使者一样,简直就跟你的先祖,那个伪善者如出一辙砰!男子忽然抬起手,从容不迫地挡下了出现在脖颈处的空间裂痕,笑呵呵地看着眼前面露寒芒的少女。
你没资格评判先祖怎么,说到痛处就恼羞成怒了?原来如此,你是想赎罪吧,毕竟就算是为了人类好,死了那么多天使也是事实呢。
本王倒是无所谓就是了,反正也是狗咬狗,我又不是那些鸟人你在刻意激怒孤对吧哈哈,正是如此,很生气吧,那就拿出你的全力,跟本王痛痛快快打一场。
输了的话,下面的部队可就要全军覆没了哦。
哼,既然如此,孤成全你。
好!就是要有这种气势!热血沸腾起来了!打败了你,再顺便去会会那个新生的月之天使,哈哈哈,战斗真是其乐无穷!听到月之天使这个名字,芷水的目光忽然闪烁了一下,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她并没有太多思考时间,因为下一刻,兽王已经出现在了芷水的眼前。
没有任何花哨,硕大的拳头带着无匹巨力径直朝芷水砸来,后者也毫不畏惧地正面挥掌接下。
二者的力量碰撞爆发出恐怖余波,让那三个明显也达到了人类9级程度的兽人供奉忙不迭地后退,面露惊骇之色。
他们是兽王带来压阵的,只负责把这场战斗过程记录下来,原本三人还以为是兽王不愿别人破坏了他的公平对决,现在看来却不只是如此。
王之间的对抗,非王的存在根本没有插手机会,这是绝对的层次碾压。
我这是在哪云涛从传送的眩晕中渐渐回过来,发现他似乎来到了一座古朴的遗迹内,脚下玄奥的符文正在渐渐熄火,看起来这似乎是某种定向转移,目的地同样是被提前固定好的。
蕾莎那个家伙,到底搞什么鬼云涛站起身,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里的能量浓度太高了,高到异常,至少是普通环境三倍以上,而且纯度也非常离谱,令人难以理解。
总而言之,要先想办法搞清这是哪才行像是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云涛猛地抬头看向上方,在那里,一道金色的雷霆正带着恢弘正气从天而降,直奔他面门而来。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少女愤怒的叱鸣。
去死吧!恶魔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