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就需要樱这个强大的9级超能力者帮助了,至少从目前的接触上来看,樱虽然性格恶劣了一点,中二了一点,但还不算特别难相处,而且和碧水阁至少是敌对的关系。
说不定还能借她的手抢到那个阁主手上的原罪之冠,最好的情况下,如果他们两败俱伤,云涛还可以喂喂,你在想什么坏主意呢樱一脸嫌弃地看着云涛,似乎发现了他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咳咳,没什么,如果您没事就请回吧,我也要继续潜入了,顺便问一下,您是从哪进来的啊?嗯?你这话说的,当然是走正门啊。
只不过我问遍了外面那些家伙也没人知道要怎么进来里面,只有一个人告诉我或许可以从通风管进去,所以咱才从那边钻进来的。
噗,正,正门云涛一阵扶额,那不就是硬闯吗?虽然樱因为能力的关系可能并不会引起骚动,但随着她离开,精控制也会渐渐失效,外面此刻估计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必须要抓紧时间了,趁着消息还没有传到里面,抢先救出云沫,好在这个内部并不通网,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要怎么进来,应该还有一些时间。
这么想着,云涛转身就向外走去。
喂,等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樱在身后叫住了云涛。
好吧,我叫云涛,樱,还是这么叫你吧,我真的赶时间,没空在这里陪你了。
如果可以,希望你出去后能帮忙压制一下外面,感激不尽。
哼,本大人凭什么要听你的,我决定了!要跟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想问问他们的头头,为什么要抓我妹妹呢。
别误会了,本大人可不是在帮你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有点不像她之前的语调,云涛诧异地转过身,却发现她正好也扭过头去,掩饰住了脸上的表情。
喂,你在发什么呆,走啦,记得把她背上。
樱重新回过头来,她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朝云涛指了指身边的女孩她叫晴,是我妹妹,记住了!这家伙不会是因为找不到苦力,自己又拖不动那么大个人才非要跟着我吧云涛从怪异感中回过来,无奈地背起了那个叫晴的女孩。
那她们俩怎么办就在二人准备出门时,云涛忽然想起跟晴一同被洗脑的两个女孩,因为樱没有搭理她们,二人此刻依然被白大褂架着双臂,木然地站在那。
这跟本大人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嫌麻烦,当然也可以找跟绳子把她们拖着一起走啦,反正咱是不会管的樱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肆意取笑着云涛。
你这家伙她俩毕竟跟樱的妹妹遭受了同样的对待,云涛本以为樱至少会爱屋及乌,把她们也放出去,可现在看来她似乎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樱不愿意出手,云涛也没什么办法,他虽然有近似于樱的能力,但现在并不能随意展露,也远没有樱那样方便快捷,只能作罢。
毕竟他不可能为了两个素末谋面的女孩自找麻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一点上他跟樱倒是有点像,刚刚问她倒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樱看起来憨憨的,但对于人的本质却看得很透彻,轻易就察觉到了云涛的心思,所以才会那样尖锐地讥讽他。
把一房间的人晾在里面,二人,哦应该是三人离开了这个洗脑室。
据樱所说,她的精控制至少能残留好几个小时,足够他们走一个来回了,如果真要放了她们,回来后再做也来得及。
有樱在,云涛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躲躲藏藏地前进,樱明明什么都没做,但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研究员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径直走了过去。
就算是樱有一次嫌其中一个太碍事而踹了他一脚,对方也毫不在意地继续前进着级精系超能力者的实力展露无疑。
樱,你对这碧水阁有什么了解吗?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云涛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嗯?本大人怎么会知道这个鬼地方,这里是书上说的那个什么妓院吧,就是女人出卖身体来换钱的地方,真不知道那些明明挺漂亮的女人为什么这么不要脸,哼。
你不是看到之前那个洗脑仪了吗,她们只是因为被控制了精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吧哦?你是这样认为的吗?樱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认真地看向云涛咱不这么认为哦,就算这个什么碧水阁的女人是因为被洗脑了,那其他的那些妓院呢?帝国光是成规模的就有数百家,她们那里面的女人也是被洗脑了吗?不是吧。
樱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气鼓鼓道本大人觉得她们就是贱,不要脸!表面上一个比一个装的清纯,结果为了几个臭钱,为了活得滋润就随便跟男人上床,哼,虚伪,恶心!走了自顾自地说完这些,樱也不等云涛回应,就继续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虽然她看起来对妓女这个职业有些偏见,但说的也并不算全错,而且云涛此时也没必要为了这种观点跟她争论,也就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有些与众不同的房间前,因为这个门居然是上着锁的,而且还是那种老式的铁锁。
这种东西不可能拦得住超能力者,也许正是因此,这个地下世界才没有任何一位超能力者出现吧,那么锁住这扇门的原因,也就显而易见了。
藏了什么玩意,连自己人都不让进吗?喂,云涛,把这东西弄开让本大人瞧瞧樱好地打量了一番面前这道厚重的铁锁,似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唉,不要命令我。
云涛本来是不想在无意义的东西上浪费时间的,但他等会还要仰仗樱的力量,所以也只能先顺着她的意思了。
风刃从中掠过,铁锁瞬间被一分为二,掉了下来。
哦哦,原来是这种类型的能力啊,你这异能倒是挺像那个吊车尾的,好像叫什么梦心璇来着?喂,你不会是她的什么堂兄堂弟吧,嘻嘻樱的眼光非常毒辣,一眼就看出了云涛所使用的异能,甚至准确地联想到了梦心璇,不禁让云涛眉头微微一挑。
你不是要看里面的东西吗,还不进去云涛不动声色地引开了这个话题,伸手推开眼前的大门。
哦,对对对!不知道里面会有些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快走快走毕竟是个小孩子,樱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云涛表情的变化,立刻就被门内的秘密吸引,快步跑了进去。
走进房间,两人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展览馆,玻璃柜里存放着约莫几十件各式各样的展品,下面用小字写着其用法和说明,有大有小,有精密复杂的仪器,也有一盒简简单单的药品。
但无论哪种,它们的用途似乎都大同小异,那就是精控制以及人体改造。
把昏迷着的晴放在椅子上,云涛来回看了一圈,基本上确信这就是碧水阁违禁品的储藏室了。
除了放在外面的展品,其下方柜子里也存放着很多相同的东西,数量相当庞大。
无论是当时戴在云沫头上的仪器,还是他之前见到的那个洗脑仪,这里都有。
这两个仪器功用基本相同,但因为体积的缘故,便携式的效果低了不少,这些都写在了它们下方的说明里。
除了洗脑用的仪器外,也还有很多违法的药物,例如虽然会产生极强的美颜之类效果,但就像毒品一样,用多了会造成使用者上瘾的种类。
而且这种药对身体也有一定危害,只不过要过很长时间才会渐渐体现出来。
同时也有些药剂是用来辅助洗脑,或是本身就有强烈的控制效果,可以短时间内让人失去自我,任由他人摆布。
最令云涛瞳孔收缩的是,这里所有的产品上都可以找到一行小字帝国研究所制造简直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些东西跟他们有联系一样。
跟帝国研究所扯上了关系,那么就表示这些东西并不是碧水阁用某种渠道窃取来技术,自行制造的,而是得到了他们至少是默许程度的支持。
怎么回事,帝国研究所不是官方的组织吗,为什么会云涛有些不敢置信地反复确认着上面的那行小字,那里毕竟是他父母曾经工作的地方,云涛一直觉得慕岚只是特例,研究所本身并不如何黑暗,但现在看来,大概是他想错了。
哇,这些东西好恶心,一点都不好玩嘛樱有些嫌恶地跟那些仪器保持了一定距离没劲,云涛我们走吧你不是精系异能者吗,为什么会反感这些作用跟你能力差不多的东西呢云涛走到她身边,怪地问了一句。
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会喜欢一个模仿你能力但又整地不人不鬼的东西吗?说是控制精,实际上这里的玩意只不过是在捣鼓大脑而已,根本触及不到一个人最核心的灵魂。
虽然效果看起来很像,但这种物理的洗脑方式对人体伤害是很大的,如果来上好几次就会产生不可逆的损伤,比本大人的能力可差远了,哼。
原来是这样啊云涛深邃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说的也是,那我们就走吧,早点把我要的人救回来,也省得呆在这个破地方,你说是吧。
就是就是樱似乎一秒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呆,直接跑了出去,而云涛则是走向靠在椅子上的晴,背对着樱的方向念叨了些什么,然后才把晴重新背起来,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上没有再遇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很快到达了这个区域的最深处。
站在道路尽头的房间门前,云涛对云沫的感应已经变得无比清晰,他几乎百分百确定少女就在眼前的门后。
但还有些无法确认的事正在困扰着云涛,令他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大门。
怎么了,你在紧张吗?别担心啦,要救你那朋友的话总得面对的,看在你一路上背着我妹妹的份上,本大人罩着你樱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直接一脚踹开了眼前虚掩着的大门。
呼你说的不错,总得面对,相信我的困惑一定能在这扇门后找到答案。
无论怎样,还是谢谢你的帮助,樱。
哇,你这话说的好恶心啊,搞得我们像是至交一样,请你撤回可以吗樱假装生气地轻轻踹了他一脚,脸上却依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呵呵,这不就是个很好的开始吗,说不定我们以后真能成为不错的朋友呢。
云涛眼变得坚定起来,伸手推动了本就被樱踹开些许的门,和她一起走了进去。
“打劫!通通不许动二人刚一进门,樱就摆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吵吵嚷嚷地叫了起来。
额,你在干嘛?后方正在谨慎观察情况的云涛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在地上,虽然他有预想到以樱的性格,肯定一进来就会立马动手,但打劫是什么鬼?他们是来救人的好吗?嘿嘿,我看电视里那些人都是这么吼的嘛,难得有个能随便动手的机会,忍不住就试了试樱吐了吐可爱的粉色小舌头,笑嘻嘻道你看,他们是不是全都被本大人吓住了我服了你了云涛给她这套自吹自擂的说辞整的有点无语,但实际上樱说的也没错,刚刚那一声大吼其实蕴含着强烈的精力量,瞬间就控制住了房间里正在忙碌着的十几个研究员,他们此时正像个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精系超能力者的异能原理,其实就是把自己远胜他人的精力强行注入对方体内,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如果等级达到一定程度,他们还可以把精力实体化作为武器来战斗,正面与敌人进行抗衡。
只不过精系超能力者本就稀少,在有考据的历史中,连8级以上的存在都寥寥无几,所以知道这方面情报的人也不多。
樱作为9级精系超能力者,在数百年来也是头一回出现,她的极限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同样没有人知道。
所以云涛才一直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被她看出什么秘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届的学委会成员,强度可以说高的离谱。
通常来说,往届的学委会里级超能力者最多也就一两人,甚至8级超能力者成为首席的情况也都是出现过的。
但芷水这一届,先不说达到了王阶的她,如果林峰还活着级超能力者就有四位之多,而且都是怪胎。
如果樱出现在以往的学委会中,基本上板上钉钉会成为首席,而事实上她现在却只能屈居第四,可见这期学委会的实力有多么变态,甚至连管理学院的董事会都得对他们毕恭毕敬。
其实不光是樱的精掌控,像芷水的空间操纵,慕飞雪的原子裂解,以及第五席,都是极其稀少且强大的异能,这么多上位能力齐聚一堂,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所以帝国内部也一直在流传着很多风言风语,高阶超能力者忽然井喷式地出现,是不是预示着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呢?这些东西,云涛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而且他想的比那些道听途说的平民更多。
不光光是异能,原罪之冠的出现似乎也太过频繁了一些。
按照玛门的说法,他在三千年的时光里也只与四人签订了契约,其他的原罪之冠应该也大同小异。
可就这短短几个月里,光是他遇到的就有贪婪与怠惰,以及这碧水阁中可能存在的嫉妒,这频率是不是太高了?大家都赶巧,正好在同一时间找到了适合他们的宿主?云涛有预感,这些异常的原因一定和原罪之冠本身,甚至是他梦见的那位秘的魔帝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说到底,云涛到现在也不知道原罪之冠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也不明白魔帝创造它们的目的,而想要搞清楚这些,恐怕真的得等他集齐了七冠才行。
脑中不断思索着的同时,云涛已经看清了这个房间的全貌,它的构成跟云涛与樱碰面的那个洗脑室差别不大,用透明玻璃分割了实验场地和操控台。
但不同的是,虽然边上有很多怪怪的操作台,但房间中央却什么仪器都没有,显得有些空旷,只有正上方一块尚末启动的黑色荧屏格外扎眼。
喂,那个女孩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啊樱指了指唯一被捆在在实验房中央的少女,她的雪白猫耳没精打采地折叠起来,耷拉着脑袋,毛茸茸的尾巴也拖在地上,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意识,不正是上午失踪的云沫么。
少女依然身着云涛早上离开时,她那身与云依同款的衣服,洁白的手臂上有不少针孔注射后的痕迹,看起来遭受了不少粗暴的对待。
但所幸有些散乱的衣衫依然好好地罩在她身上,气息也算得上稳定,不禁让云涛松了口气。
呼,就是她,平安无事就好。
不过云涛没有急着上前去救她,而是先环顾了一圈四周。
虽然这里比之前见到的所有房间都更大,研究员的人数也算首屈一指,作为老巢来说算是合格了,但云涛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让他有些举棋不定。
这女孩挺漂亮的嘛,虽然比咱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过她居然还是个兽人欸,这在帝国可是相当少见了。
嗯嗯,难怪你这么急着跑过来救她,原来好这口啊樱显然没有这么多顾虑,她打量了一番被捆在架子上,娇弱可怜的小小猫娘,然后笑眯眯地看了眼身边的云涛,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似乎是想要上前仔细看看。
等等,有些不对劲云涛伸手拦住了樱先别过去。
干嘛?那些人都已经被本大人制服了啊,快点把你那小女朋友救下来走人呀,咦?樱忽然停下了脚步,这并不是她把云涛的话听进了耳朵里,而是因为那些被樱控制住的研究员们,不约而同地像多米诺骨牌那样倒了下来,转眼间就躺了一地。
很快,诺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入侵者还站着了。
哇,什么鬼啊?等等这些人好像你也感觉到了吧,这个房间里的人是没有灵魂的,只不过是一具具空壳,他们的行动也不过是有人预先设定好了指令,所以在受到你精攻击后就会变成这样云涛面色沉凝地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白大褂,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玛门低沉的声音忽然在云涛心中响起猎取灵魂,操纵残躯,这的确是嫉妒的能力之一,没想到你这么快又遇到了一冠。
不过有点怪啊,这个房间里虽然充斥着利维坦的气息,但是嗯怎么说呢搞什么,有话直说云涛忍不住暗骂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在打哑谜。
虽然他跟玛门进行的是精交流,不用特地开口,但鬼知道时间长了会不会被樱给发现?玛门的语速不快,似乎是在斟酌合适的词汇利维坦的状态有点不正常啊,首先本体被什么遮掩着,无法判明位置。
更怪的是,它目前好像并不在宿主的体内,跟贝露菲格露那时不太一样,我甚至不敢确定它到底有没有找到宿主。
没理由啊,如果没有宿主,我们原罪之冠应该是无法发挥自身力量才对的,可这些人的状态的确是嗯?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吗樱忽然转过头来,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云涛,让玛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有啊?你太紧张所以听错了吧。
云涛脸上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心中却是暗呼厉害,不愧是帝国最强的精系超能力者,果然时间一长,还是被樱给察觉到了,幸好她看起来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哈?你说本大人在紧张?可笑!这种小场面咱见得多了好吗?不过这鬼地方好像是不怎么让人舒服呢,总觉得有什么麻烦事要发生了。
喂,先说好,要是真打起来的话,本大人可不会特地去保护你哦。
话是说得轻飘飘,但樱的脸色也难得有些凝重,虽然她看起来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萝莉,但实际上也是执行过很多危险任务的厉害角色。
身为精特化系超能力者,对危机的感知上,樱是非常敏锐的,在这方面,连芷水都远不如她。
樱先前之所以表现出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傲慢样子,一方面是因为她性格本就如此,但其实也跟当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她有关,如果真有人觉得她是一个天然呆的女孩,可是会吃大亏的。
对于樱所说的话,其实云涛也有些同感,但不是从这个房间,而是在进入这个怪的地下世界后就开始了。
这里的防卫无论怎么说都太过松懈了,除了进来时的那个机关算得上有些难度之外,他一路进来竟然没有遇上任何有效的阻力。
这里的科技既然如此发达,难道连像梦心旋家那样的云沫的气息越清晰,这种危机感就变得愈发强烈,所以云涛才会一直如履薄冰地行动着,即使是那些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的普通员工也尽量规避,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末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原本樱的出现让这种感觉消退了不少,但就在刚刚,他们进入这个房间后,警兆却忽然暴涨,瞬间达到了顶峰,强烈的不安甚至令云涛耳边都有些嗡嗡作响,因为这里少了一样最关键的东西。
樱,你发现了吗?这个房间没有头目。
还记得你我见面的那个地方吧,那里的研究员虽然也都是普通人,但言行却很正常,至少没像这些人一样失去灵魂。
他们由小头目率领,每个人各司其职,构成了一个完善的团队组织,这才是科研机构应有的样子云涛顿了顿,不露声色地跟身边的小萝莉隔开了一些距离但这些人,却是完完全全的一盘散沙,毫无组织性,说是研究员,我觉得倒更像专门为某人服务的傀儡。
如果把碧水阁比作一个游戏副本的话,那么此处应该就是最后的关卡了,你觉得,这里少的是什么呢?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云涛的疏离,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道你是说那个什么劳什子阁主吗?本来咱是想会会他的,不过那家伙好像不在这里啊,估计是知道本大人要来,所以吓得赶紧逃走了吧说着,小萝莉得意地挺起刚发育的可爱乳鸽,双手叉腰,脑袋高高仰起,像一只打了胜战的狮子,当然了,是毛都没长齐的那种。
哼哼哼,算他识相。
云涛翻了个白眼,正准备说些什么。
砰,厚重的金属落地声忽然从背后响起,二人吓了一跳,回过身才发现,他们进来时穿过的那扇大门前方降下了一道更加沉重的,由不知名金属打造成的障壁,封住了原本的入口。
他们都是聪明人,当然不会问对方“这是怎么回事”之类的废话。
云涛随手一扬,劲风化为锐利的刀刃斩在大门上,却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啧,有点麻烦啊云涛皱了皱眉,这玩意的防御力比他想象中还要高。
当然了,云涛并不是真的拿它无可奈何,刚刚那只不过是他的随手一击而已,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光靠这东西并不足以阻止他离开,实在不行,他在墙上开个洞都能出去。
究极头槌咚!轰隆隆隆,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撞在了门上,把眼前宽达半米的屏障敲地狠狠凹陷了下去。
这一下攻击势大力沉,似乎整个碧水阁地下都在碰撞中微微颤抖着,半晌才渐渐平息。
疼疼疼疼疼樱拼命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刚刚她的确做了一个虚空撞击的动作,而轰鸣声也正是紧随其后响起的。
这丫头竟然真的把精力凝为实体,发挥出了如此恐怖的威力,看来先前她并不是真的拿云涛没办法,只是试探了他一下而已。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哪根筋不对,非要选择用头去撞,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头铁”吧。
少女不服气地狠狠跺了跺脚哼!区区一扇破门而已,再来!究极头槌!喂,等等!云涛脸色一变,刚想伸手阻止樱,可那种无形无迹的精攻击并不是他说拦就能拦得住的。
比先前还要强上几分的冲击骤然爆发,竟然出现了近似于炸弹引爆的音效,震得云涛耳朵一阵嗡鸣。
厚重的金属门像是被几百吨的铁锤敲过一样,整个向内凹陷了下去,撞击的中心点更是寸寸碎裂。
更恐怖的是,这个地下世界也随之剧烈震颤起来,支撑穹顶的砥柱发出阵阵痛苦的哀鸣,连脚下的大地都在不断摇晃。
见身边怒气冲冲的小萝莉有还想再来一下的架势,云涛连忙一把拉住她喂!你是白痴吗,这里可是地下!哪经得起这样折腾?你对自己的能力有多少破坏力都不清楚吗?还没等你把门撞烂,这地方估计就要先塌了,就算你我无所谓,但别忘了这里还有上百号普通人,真要塌方了你觉得他们还能活咕唔樱的情一下就变得尴尬起来,说实话,她刚刚怒气上涌,真的没考虑到这些。
而且她也的确对自己的能力上限没有太直观的认识,只是感觉得她可以做得到,就去做了。
至于为什么要用头去撞,则单纯是因为她一时间没想到什么更有效的攻击方式,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手段,就像猛兽天生就会使用利爪,人在无计可施时也会本能地用牙齿去咬一样。
知知道了啦,那你说怎么办嘛,有这玩意拦着,我们可就出不去了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樱猛地瞪大了双眼。
就在云涛心中一紧,以为她又要做什么时等等等等!你这家伙居然敢骂我白痴!你信不信我嗡什么东西启动的声音盖过了樱气急败坏的怒骂,房间上方的大屏幕骤然亮了起来,一个脸上带着面具,全身都笼罩在阴影中,看不清形貌的人缓缓在幕中浮现。
中性流利的声音自其身边传出,但似乎是经过了电子处理,不想让人从中听出什么其他的东西。
欢迎,欢迎,樱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活力十足,为了能请来两位贵客,可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呢,呵呵终于现身了吗云涛抬起头,双眼微眯,正准备说些什么,急性子的樱却抢先大声挑衅了起来你这家伙就是那个什么破阁主吧,怎么,不敢亲自出来跟本大人对线,只能用这种藏头露尾的办法?不会吧不会吧,就这就这就这屏幕中的人淡笑了一声,并没有否认樱的猜测虽然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有几分信心,但要同时面对一位9级超能力者加一位深藏不露的王冠持有者,的确是有些麻烦。
所以暂无法亲自出来接待二位的事,还请谅解,呵呵。
王冠候选人?那是啥,喂他是在说你吗樱悄悄地靠近云涛身边,戳了戳他的后背,小声询问道。
额算是吧。
你这家伙别用那种怪的眼盯着我好吗,每个人不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吗,先一致对外,别被这家伙的话语离间了。
云涛完全没想到对方会一语道破他的身份,猝不及防之下,面对樱的质询,他也只能先试着稳住女孩,免得自乱阵脚。
至于暴露了身份,后面要怎么办,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还好,樱似乎并不知道原罪之冠的事,虽然好,但也没有揪着这个怪的头衔不放,看起来她只是不满云涛的隐瞒而已。
用“回头再找你算帐”的目光瞪了一眼云涛,樱然后转过身,冲着屏幕里的人骂道笑笑笑,你笑个屁啊,很得意吗?装弄鬼的,呵呵呵,呵个锤子,傻逼!额云涛也没想到樱骂人会这么熟练,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房间里陷入了暂时的寂静,隔了一会,屏幕中秘人的声音才幽幽响起。
呵呵,樱小姐还真是率真可爱,我就喜欢有个性的女孩子。
毕竟比起柔顺猫咪,还是驯服一匹暴躁的烈马更令人有成就感些,很期待你变成奴隶之后的样子呢哟呵,胆子很肥嘛你这混蛋,居然都把主意打到本大人头上来了,你信不信我行了,樱,没看出来他在拖延时间吗,别跟他拌嘴了云涛冷不丁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抬头朝着荧幕道阁主先生,如果你是冲着王冠来的,何不现身一战?若是要我的命,有能耐尽管来取便是,这样畏首畏尾的小人行径末免也太过可笑。
既然不敢动手的话,我们就要离开了,就凭这么一扇门可拦不住我等虽然那股萦绕在心头的不安已经随着时间推移而渐渐淡去,但云涛依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客场作战对他来说还是太过不利,特别是对方情况末明,却已经已经知道了他原罪之冠宿主的身份,明显是早有准备。
敌暗我明,必须要想办法先拿回主动权。
其实现在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先离开这里,与慕飞雪等人汇合后搞清情况,再集中力量对付这个不知深浅的阁主。
但是樱有点麻烦,她已经知道了云涛的身份,而身为精系超能力者,这个口无遮拦的小萝莉又不受云涛掣肘,肯定不会帮他保守秘密。
不得不说这个阁主的手段真的有些人高明,他明明知道云涛的身份,却又不真正点破,仅仅是用了“王冠持有者”这个模棱两可的称谓。
看似简单的几句话,不但使他的两名对手间产生了些细微的隔阂,也断绝了云涛的退路,令他不得不背水一战。
呵呵,不愧是王冠的持有者,既然客人都这么说了,那就告诉两位我的目的吧,其实很简单,我想跟你们比一场比?就你这躲躲藏藏的熊样,有什么资格跟本大人比赛?辣鸡,臭虫!我才不要唔唔唔唔趁着樱还没有彻底跟对方翻脸,云涛连忙捂住了她的嘴,把这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暴躁小萝莉拉到身后你想比什么,先说来听听。
直到刚刚,云涛还在试着通过激活云沫脑中的寄生虫来唤醒她的意识。
但怪的是,虽然他可以与少女身体里的潜虫沟通,但却无法操纵甚至是感知到云沫的意识,就好像她的灵魂已经从身体里消失了。
这种诡异的情况,不由让云涛联想到了那些正躺在地上的研究员,心中微微一沉。
因为不清楚对方到底对云沫做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底细,所以云涛打算还是稳妥为上,先顺着这个阁主的意思来,试探试探口风再说。
有关比赛的具体内容,这么说似乎不太方便,就借用一下那位小姑娘的身子吧。
屏幕毫无征兆地陷入沉寂,阁主抑扬顿挫的机械音也与之一同消失。
就在二人面面相觑之时,咔哒一声,那些束缚在云沫身上的电子镣铐忽然脱落了下来,自动缩回机械立柱中。
怪的是,云沫虽然昏迷着,但却并没有因失去支撑而倒下,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不远处的二人。
那是一双虚无,看不到任何情绪的银色眼眸,少女原本温柔可人,顾盼生姿的娇颜,现在剩下的只有死寂般的空洞,就像是被掏空了内心的躯壳,在外力的操纵下强行动起来那样。
看到云涛脸上略带讶异的表情云沫”嘴角扭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别那么惊讶,该说不愧是你调教过的女人么,这女孩意志之坚韧远超我的想象,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法将她快速洗脑呢。
而你们又来得这么快,所以我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直接把她的灵魂取了出来,选择操纵她的肉体来为我办事呢。
呵呵,本来我还想洗脑了她之后故意被你救走,然后偷偷背刺你的,真是太可惜了虽然嘴里发出的依旧是云沫清脆悦耳的声调,但说话语气却与原本的她截然不同,反倒跟屏幕里的人有些相似,看起来是那位阁主正在某个地方遥控着云沫的身体。
哦?这倒是有点意思嘛,你这家伙对灵魂和精的操作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你也是精系超能力者?樱兴致勃勃地扫视了一眼被控制的云沫,似乎是被激起了好胜心哼哼,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本大人也能做到类似的事。
嘻呵呵,献丑了,小把戏而已。
继续先前的话题吧,两位,我想要和你们比的,就是对灵魂与精的操控。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和你们各自单独谈谈,不知可否?我猜,你们应该都有不想让对方知道的秘密吧,呵呵云沫银光闪烁的眸子依然如先前那般呆板僵硬,但嘴里说出的话语情绪偏偏又非常生动,让人感觉格外诡异。
云涛眉头微皱,虽然这个操纵着云沫的家伙说的不错,他确实不想让樱知道有关原罪之冠的事,但她会真的这么好心?而且真要是答应了,云涛跟樱的隔阂就会变得更大,这样真的好吗?而且樱好啊,那就单独谈,云涛,你先吧正在云涛犹豫的时候,樱却毫不犹豫就同意了阁主的提议,直接后退了两步,把位置让给云涛。
等等,樱,我其实哎呀好啦好啦,本大人都知道,别忘了咱可是精系的,早就看出你有所隐瞒啦。
不过平心而论,我们本就刚认识不久,傻子才会把秘密全都告诉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呢,本大人不怪你,何况咱也有些事没告诉你呢,扯平啦。
对了,等会小心点,也不知道这家伙又没有设下陷阱樱脸色微红地摆了摆手,让云涛突然觉得,这个丫头似乎也并不是特别的刁蛮任性。
你这小家伙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嘛那是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平时的我很讨人嫌吗!信不信我揍你啊,混蛋女孩脸上的飘飘然刚持续没两秒,忽然就意识到了云涛话里有话,气得一记粉拳就锤在了他身上,当然了,是不含有精力的那种。
两人的的打打闹闹全都被“云沫”看在眼中,她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怪地笑了笑。
她走到一边,按下附近一个按钮,地上立刻升起一层半透明的隔音屏障,把她和已经来到身边的云涛罩在里面,阻断了与外界的声音传播。
没了樱的旁听,云涛顿时放松了不少既然就我们两个,那也就不说废话了,你绑架小沫是为了引我过来别那么紧张,咱们怎么说也算是同道中人,跟外面的那个小丫头可不一样,至少现在,我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哦。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确是碧水阁的阁主,同时也是现任嫉妒之冠的主人。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贪婪之冠的新宿主吧,林峰死了之后,我可是找了很久呢。
你真的很能藏,如果不是因为我曾经跟林峰交过手,在贪婪之冠上偷偷做了个标记,也不可能找得到你云涛不经意地挑了挑眉,对方这句不经意间的话里蕴藏的信息非常庞大,让他对很多不理解的东西都有了新的猜测,不过他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不动声色道那又如何不如何,我只是有些好,这个叫云沫的兽人女孩明显没有被贪婪控制,你又是怎么把她调教的这么服服帖帖的?连我的洗脑都能抵抗,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放着原罪之冠这么方便的力量不用,跑去跟别人慢慢交流感情吧,哈哈哈哈这似乎跟你没关系吧,你找我私谈,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废话不知是不是错觉,云涛总觉得这个家伙的说话方式跟之前略微有些不同,就像是不经意间泄露出了一丝本性那样。
嗨,你这人真是无趣,调侃都不会。
算了,咱们说说比斗的筹码吧,很简单,赢了,这女孩你带走,我帮你保守原罪之冠的秘密,今后也不再找你麻烦。
反之,你要把贪婪之冠交给我,如何?云涛给她气乐了你倒是打得好算盘,想要贪婪之冠,至少也得拿出对等的赌注吧,这算什么云沫嘴角勾起一抹秘的笑容不不不不,我觉得这个筹码很等价嘛。
要不然,我去告诉芷水,那位兽人王国的公主其实没死,而是在你身边云涛身上的气势瞬间暴涨,压迫地“云沫”连退几步,撞在身后的隔音障壁上,俏脸变得一脸煞白,但是她幕后的操纵者可不会受到影响,戏谑道原来还真是啊,本来我只是有些怀疑,所以才诈你一诈。
没想到啊,你这家伙还真是有点手段呢,连芷水那个女人都能骗过。
怎么样,比不比?只要你赢了,这些事我可以全部帮你保守秘密,很划算吧云涛沉默了一会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遵守诺言你有的选择吗好好!我答应你了,怎么个比法唉,别着急嘛,我还没跟那个樱谈过呢,就先这样吧云沫”又敲了敲身边的按钮,隔音障壁缓缓落了下去,露出外面等得有些急躁的小萝莉来。
好慢啊!她没干什么怪事吧?嗯?你脸色不太好,那家伙到底跟你说了些啥?云涛快速平复了心情,勉强冲她笑了笑没什么,你去吧,小心一点切,才不用你提醒本大人,行啊,我倒要看看她能耍什么把戏。
樱大踏步走近了带着异笑容的云沫,隔音屏障再次升起,只留下了云涛一个人在外面。
见二人消失在面前,云涛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古怪起来,背过身,凝视着被樱撞出一个大坑的巨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当樱从屏障里出来的时候,她的脸已经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气息也极其不稳定,不禁让已经恢复了平静,暗中整理好情报的云涛有些好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或许之前樱也是怀抱着同样的心情吧,所以云涛也走上前问了个相似的问题。
额你没事没事才怪呢!气死我了!那个混蛋樱一把拍开了云涛伸出去的手,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看起来被气的不轻。
一边生气,樱嘴巴里还一边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些什么,云涛听不清,但貌似是“她怎么会知道云沫”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跟着樱一起走了出来,大大咧咧地来到二人身边既然两位都首肯了,那么我就说说比斗的详情吧。
云涛先生,这个给你,小心哦,要是打碎了,我可没有第二个。
她把一个形怪状的的水晶瓶丢给云涛,里面装着某种纯白色光团,正在如呼吸的律动般以一定节奏缓缓闪烁着。
这是刚一入手,云涛就瞪大了眼睛,虽然形态不同,但他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了。
对,这就是云沫的灵魂,抽离体外后,我就将它保存在这个瓶子里。
你要做的,就是将其重新导入体内,当然,我肯定会做些干扰就是了,是不是很有意思?我想就算是你,也是第一次见到实体化的灵魂吧,毕竟这可是后面的话“云沫”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云涛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一定是嫉妒之冠的特有力量。
事实上,云涛虽然经常做干涉精的事,但也的确办不到将一个人的灵魂完整地抽出体外,樱肯定也不行。
云涛看了看身边的女孩,果然她正皱着眉头死死盯着云涛手中的水晶瓶,色中带着三分惊异七分思索,倒是看不出之前生气的样子了。
另一方面,我想请樱小姐坐上一台仪器,不怕告诉你,这是我碧水阁最新研制出的,专门用于针对精系超能力者的洗脑仪。
也就是说,我会用它对樱小姐进行洗脑,当然,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来进行抵抗。
只要云涛抢在我之前救下云沫,然后关闭仪器,或是对樱小姐的洗脑失败,都算你们赢,如何?一边说着云沫”跺了跺脚,房间中央立刻便升起一座即使在那展览馆里也不曾见过的怪椅子来。
说是椅子,但它的底座却很长,而且是斜着的弧形,非要比较的话,更像是被挖开一道入口的大型胶囊。
胶囊里面覆盖着红色的软垫,也没有锁铐之类的东西,扶手上只有两个可自主伸缩的手环来帮助身体维持稳定,完全不像之前那三架椅子一样恶形恶状。
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说不定会把它当作某种按摩床呢。
啥?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啊,居然会以为这破铜烂铁能对我有效果这种玩意连本大人那不成器的妹妹都对付不了,竟然还敢拿到我面前来卖弄?你在瞧不起本大人吗!好不容易缓和了些怒火的樱听到对方这一席话,再次变得怒不可遏起来,看样子已经有要暴走的趋势了。
不知道先前云沫对她说了些什么,樱的情绪看起来非常不稳定,恐怖的精波动在愤怒下如一颗小型太阳向外播撒着热量。
短短几秒钟,房间的温度就开始迅速上升,周围不断有仪器因为过热而发出刺耳的警报,场面一片混乱。
这种程度的升温虽然影响不到云涛,但他也是暗自骇然,精系超能力者的异能强度,在一定程度上会随着其情绪变化而产生波动。
当一位精系超能力者陷入某些极端情绪诸如大悲,大喜或是暴怒时,他们能爆发出的精力也会变得比平时更加庞大。
更有甚者,如果等级高到一定程度,他们还会不由自主地把情绪扩散到身边其他东西上,最容易受到感染的例子就是人。
但是像樱这样,连空气的温度都受到其情绪影响的情况,云涛真的是听都没听说过,这才是9级超能力者的真正实力。
云沫”虽然因为失去了灵魂,不会受到情绪影响,但她的身体表面也因高温而变的通红,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
不过,她只是用一句简单的话就打断了即将爆发的樱。
你想八年前的那件事被别人知道吗?咕唔话音刚落,樱的气势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顿下来,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被控制着的云沫,无能狂怒道唉呀烦死了烦死了!我坐,坐还不行吗!既然你想自讨没趣,本大人陪你玩就是她在虚张声势,云涛一眼就看出了樱的变化,虽然他也很好这种物理洗脑的方式对樱到底有没有效果,但更让云涛在意的还是云沫用以威胁樱的那句话。
八年前,樱似乎非常忌讳这个词,而且这个时间段感觉也有些耳熟,对了!这不就是帝国研究所当初那场大火的时间吗,难道樱也跟当时的事件有联系?很好,这样就算谈妥了。
既然如此,这个人偶就没什么用了,还给你们吧,接下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好好欣赏两位表现的,还请好好加油,呵呵。
说完这句话,就像是被关掉了电源的机器人一样,云沫眼中银光瞬间消散,娇躯也软了下来,直挺挺地向前方倒去,还好云涛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搂住了她。
与此同时,房间中的屏幕再次亮了起来,跟之前一样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那里那么就请二位开始吧,当樱小姐躺入仪器的那一刻,云涛先生就可以行动了。
如何唤醒一个人的灵魂,深谙此道的您想必也很清楚吧,呵呵云涛低头看着身边气息仍有些紊乱的女孩樱,平心静气,我知道你对自己实力很有信心,但对方肯定不会无的放矢,小心点,我会以最快速度去关闭仪器的。
呼我没事,放心吧樱深吸几口气,忽然抬起头,朝云涛自信地笑了笑你这混蛋,看不起谁呢,这种破玩意根本就不可能奈何的了咱一根手指头好吗?而且樱凑到云涛耳边,压低声音道本大人能感觉到,有个很怪异的气息跟我们离得很近,肯定就是那个家伙。
他也不知道等会会干些什么,我在里面的这段时间,保护好我妹妹,本大人很快就会出来等等,你说离得很近?可是云涛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困惑,樱的这番话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让云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嗯?你怎么啦,难道是对本大人没信心吗没有,不管怎么说樱,谢谢你,祝你成功,还有,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
什么嘛,恶心死了,本大人去啦樱似乎完全恢复到了刚见面时的那种状态,蹦蹦跳跳地来到那座怪的仪器边,撩起身上的洛丽塔长裙,躺了进去。
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云涛才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至少现在,祝你成功吧言罢,云涛的眼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拨开手中的水晶瓶盖,缓缓引出了里面的白色灵魂团,然后将其一点不剩地导入怀中云沫的身体。
那个碧水阁阁主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云沫的原装灵魂,但是复原工作开始后,云涛才发现了端倪。
很简单,这份灵魂虽然看起来聚成了一团,但却并不是完整体,而被某种手段拆分成了很多个部分。
被锁在瓶子里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但一进入身体,这些灵魂就立刻溃散开来,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四散奔逃,甚至有些已经开始向外溢散。
云涛心中暗骂一声,好不容易才用魂之力把逃离的灵魂聚拢。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那家伙动的手脚,灵魂本身就极为脆弱,而且构成自有其规律。
云涛现在不但要时刻用自身的力量包裹住云沫,防止灵魂的消散,把四分五裂的灵魂重新拼凑的同时还要分心警惕现实中的情况,这对于他来说是相当沉重的负担,会极大削弱云涛的实力,这估计也正是那个阁主所想要看到的吧。
虽然心知肚明,但他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灵魂操作就像高空走钢丝一样,稍有差错都会给云沫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一点点地慢慢雕琢,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云涛现在也只能希望樱可以多支撑一些时间,如果他猜想正确的话,樱应该是不可能抵挡的了这台洗脑仪的,沦陷只是时间问题,他必须要赶在樱成为敌人之前先救下云沫。
另一方面,信心满满的樱刚躺入仪器,粉红色的罩子立刻便升了起来,封住了这个胶囊状机器的入口。
软软的靠垫弹性十足,带着淡淡的温热,就像母亲的怀抱那样令人安心。
什么嘛,还挺舒服的,而且完全没什么束缚感,感觉要出去随时都可以啊,这玩意真的是用来洗脑的吗?就在樱冒出这种念头的同时,诡异的绿色气体渐渐从四周喷涌而出,很快就弥漫在这个本就不大的仪器内部空间里。
哦哦,开始了吗?好啊,我倒要看看能玩出什么花来,先随便躺一会,然后就出去吧。
精力依然在稳定的运转,这个仪器的强制性和防御力比樱想象中还要弱不少。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只要愿意,自己随时都可以强行撕开眼前粉红色的伸缩门,从这里离开。
这一发现让她自信心猛涨,忍不住想要试试被那个阁主吹得天花乱坠的洗脑仪到底有多。
要是有什么不对就跑路,樱是这样想的。
这气体是什么什么东西,麻醉剂吗?笑死了,他们不会以为这种药物真的能让本大人失去意识吧。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用能力隔绝一下好了。
樱虽然想要这么做,但天性好的她还是忍不住略微吸入了些身边的粉绿色气体。
在樱想来,以她的抗性,只是试一试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吧。
好像什么味道都没有啊,没意思,我眼前的景象忽然晃了晃,樱竟然陷入了瞬间的恍惚中,虽然只有片刻,但她还是感到一阵惊惶,不敢再继续尝试。
刚刚短暂的接触已经足以让樱分辨出这种气体的成分了,不过有些怪,明明她以前并不曾接触过这种药物,樱却依旧立刻明白了它的效果。
这的确不是麻醉剂,而是一种治疗药物,本身对人体没有任何害处,它的作用是唤起人内心深处尘封的记忆。
这种药品常用于健忘症之类的患者,可以稳固记忆,减缓遗忘速度,虽然感觉经过了一些改良,但整体效果应该没变才对。
那家伙为什么要在里面放这种药?为什么我只是闻了一点,就感觉头脑发晕?怎么回事?不对,不对劲,太诡异了,我得离开这里。
咚咚樱想要驱动精力撞开隔板,却忽然感觉胸口一阵沉闷,四肢竟然变得酸软无力起来,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
这绝对不是仪器本身的效果,她从进来之后到现在,就只是刚刚吸入了那一缕缕的气体而已,再厉害的药也不可能让她瞬间失去反抗之力。
我的身体怎么了?刚刚那一点点气体就像是催化剂,引爆了潜藏在樱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她之所以会无法动弹,并不是因为遭到了麻痹,而是精正在和肉体分离的征兆。
樱真的慌了,她不怕外界的任何洗脑手段,有精力作为壁垒,外力是很难干涉其思想的,但再坚固的要塞,也无法防御自内向外的溃散。
慌乱之下,她又不小心连吸了好几口身边粉绿色的气体,眼前顿时一片发昏。
与此同时,樱的视野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黑白交织的圆圈,不断向内旋转,吸引了她大量的注意力。
只是很普通的催眠图案,樱平时是根本不屑于去使用这种东西的,她的精力只需要一瞬间就能控制住对手的意识,比这种老旧浅显的催眠手段强上百倍。
如果是平时的樱,根本不会受到图案的任何影响,但此刻她引以为傲的庞大精力正变得极其紊乱,完全无法起到防护的作用。
在加上不知名因素削弱了樱的抵抗力,即使是这种浅显的催眠也对樱产生了一些作用。
樱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在低语,诱惑她放弃思考,沉沦到美梦中去。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膨胀,升腾,接管失去了控制的精力,想要击溃樱现存的意识,把她引入黑暗中去。
樱已经完全无法停止吸收身边的绿色雾气了,在药剂作用下,不断有陌生又熟悉的回忆在心头浮现。
意识变得昏昏沉沉的同时,却似乎又在另一重含义上清醒起来,一切都明白了,或者说,明白一切的人回来了。
是吗,说这是洗脑倒也没错呢,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我吗?比预想中还要恶劣很多呢,真是不爽啊那个意识正在变得越来越强,樱知道她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但是她还在咬紧牙关拼命保持着意识,哪怕是多坚持一秒也好,至少也要给外面那个家伙争取一些时间。
虽然那个叫云涛的家伙,现在看来某种意义上说跟“她”是一路货色,但既然已经约定过了,可不能叫人看扁了啊,而且说不定那个男人,能给“她”一些教训呢。
就在樱努力抵抗侵蚀的同时,云涛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修复着云沫的灵魂,越是收集到了更多的残片,他就愈发心惊。
这个将云沫灵魂分割的家伙,在精操控方面的造诣可以说已经登峰造极。
无比精密的灵魂在她手中就像玩具一样,云涛收集到的每一块魂之碎片大小,形状居然都完全相同,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样。
更可怕的是,她在分割过程中竟然没有伤害到其一分一毫,理论上来说,只要云涛可以将其复原,云沫就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恢复正常。
这种行为已经不能说是拆解了,简直就是雕琢艺术品,巧夺天工,令人惊叹。
而在云涛的认知里,对灵魂有如此之深掌控力的就只有一人。
他用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绿雾弥漫的仪器,那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拜托,再坚持一下,就快完成了云沫的灵魂已经拼齐了十之七八,但云涛依然不敢有所分,毕竟稍有差错,后果都是灾难性的。
对于这个可爱的兽人女孩,云涛其实是抱有一丝欠疚的,他不但夺走了云沫多年苦修,最重要的怠惰之冠,连过去的记忆都全部抹消,可以说是毁掉了她的一切。
虽然有些是机缘巧合,并非云涛的本意,但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辩解的。
他之所以会给云沫起一个同姓的名字,把她留在身边,一方面是馋她的身子,同时也算是云涛的一点补偿,否则若真想避免麻烦,当初就杀了云沫才是最好的选择。
时间缓缓流逝,云涛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
还是那句话,灵魂操作是个精细活,稍不留就会前功尽弃。
而且云涛还要分警惕着樱那边可能出现的变化,虽然只过去短短半个小时,但也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
还好,樱比他想象中还要坚韧一些,直到他完成最后一块灵魂的拼接,那边都还没有任何动静。
随着云涛重新将云沫的灵魂组合为一体,她的身体也终于与灵魂再次融合,停滞的各种机能重新开始运转。
剩下的,只需要等她身体自行恢复就好了。
再次确认了一遍樱那边尚末结束后,云涛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既然他成功救下了云沫,而樱的洗脑也并没有完成,至少这次的比赛是他赢了。
好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关掉仪器,希望樱噗哧。
锐利的刀锋从云涛的背后捅入,由胸前穿出,他惊骇地低头,发现银色的短匕已经被鲜血染成一片殷红。
而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偷偷发出了背刺的,却是那个他在进房间后就放在一边,本该昏迷不醒的人,樱口中的妹妹:晴。
轰”云涛周身气流暴涨,将偷袭他的少女震飞,重重撞击在房间的围墙上。
作为精系超能力者,肉体羸弱的晴立刻就在剧烈冲击下再次昏了过去,但在晴闭眼的前一刻,云涛还是从她眸中看到了熟悉的银芒,有人在遥控她。
晴挑选的时机不可谓不巧妙,哪怕是云涛在进行治疗的时候,他都时刻警惕地注视着身边一切可能的异动。
要是晴选在那时发难,虽然可能会给云涛带来一定麻烦,让他治疗云沫的过程出现误差,但是绝对无法伤到他的,毕竟晴的等级远不如樱,本身并不擅长战斗。
可成功的喜悦短时间内让云涛放松了警惕,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樱那边,再加上长时间高强度治疗造成的疲惫以及精系超能力者擅长隐藏气息的特点,让云涛没能注意到从身后偷偷靠近他的少女,以至于猝不及防之下受了重伤。
为了集中力量,他连身体周围的防护都暂时撤下了,这也给晴的偷袭成功奠定了重要的基础。
咳咳咳插在他胸口的匕首已经在刚刚的气流爆发下飞了出去,此刻正掉在旁边的地上。
云涛吐出喉中涌动的鲜血,按住伤口,勉强用异能堵住了喷涌的血泉。
好在他最后关头微微侧过了身,让这一刀没有命中心脏,否则就算手段再厉害,现在的云涛也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恶我就知道要搞鬼顾不上检查身体的状况,云涛第一时间就想去关闭封锁着樱的那个仪器。
根据一些残破的信息,以及云涛自己的猜想,他现在已经基本搞清楚了这起事件的原委。
凭他现在的状态,是无法跟那个家伙对抗的,必须要暂时阻止她的复苏。
不过云涛还是晚了一步,刚刚晴的那记背刺来的太突然了,不但瞬间重创了他,也成功为樱那边争取了时间。
就在云涛踉跄着想要断开仪器电源时,上面的红色信号灯却突然闪烁了几下,继而转变成了绿色,竟是已经完成了。
就在此时,房间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银白色的闪光忽然如急电般从云涛眼前划过,毫无阻碍地穿越了仪器的外壳,没入其中。
不会错的,那股跟贪婪与怠惰力量同源的气息,银白色的冠冕,一定就是嫉妒之冠。
叮,仪器发出一声轻响,绿色雾气在排风扇的作用下迅速消失,随后半透明的护罩降下,樱从软垫上缓缓坐立起来,像只幼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嗯~睡的真舒服,这下又能安生一个多月了吧。
樱的样子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似乎依然是原本的那个她,樱睁开眼睛,笑眯眯地向脸色苍白,衣襟也沾满鲜血的云涛打了个招呼嗨,我们又见面啦真是好险呢,那家伙这次居然出乎意料的顽强,要不是本大人事先留了一手,还真要输了呢。
既然云沫你救回来了,但却没来及关掉仪器,那就算我们打平了吧,嘻嘻樱从仪器里爬起来,理了理裙摆的皱褶和散乱的天蓝色短发,然后熟练地关闭仪器,让其缓缓落入地下。
她随意地挥了挥手,那些一直躺在地上的研究员们立刻机械地爬了起来,快步离开了这个房间,而他们的眼睛也是如之前云涛所见的那样,清一色银光闪烁。
做完这一切后,樱并没有急着靠近云涛,而是悠哉地坐了下来,笑嘻嘻道你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呢,难道是猜出些什么了?没关系哟,你可以慢慢向本大人倾诉,顺便趁这机会好好治治伤,毕竟那么简单就赢了你的话,咱也会感觉到无聊呀。
你就这么确信自己会赢?碧水阁的阁主,樱大人云涛没有藏着掖着,的确在大大咧咧用异能修复着伤口,同时还用略带讥讽的语气嘲弄着眼前的女孩。
难道不是吗,毕竟事情的发展全都在本大人预料之内,完全想不到能有什么翻盘点呢。
你本来就不是咱的对手,刚刚消耗那么大,又流了这么多血,现在恐怕连一击都接不下来吧,我可不是那个半吊子的家伙呢对了,你也可以用衣服里的那个通讯器喊外援,反正不管来多少人,也都只会成为本大人的战力罢了。
精系异能的强制操纵力,你应该从那个半吊子身上体会到了吧,本大人只会比她更强哦云涛悄悄后退了两步,把云沫护在身后,强大的能量气息开始在他的身体四周涌动。
想动手的话,你可以试试。
嘻嘻,别那么紧张嘛,怎么说你也让本大人享受到了一场非常愉悦的戏剧,大家又同为七冠之主,我会给你足够尊重的,至少会让你把遗言全都交代清楚也不见她有所动作,樱的身上骤然迸发出已近凝为实体的冲击波,跟云涛周边的气浪撞击在一起,让本就受伤的他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你看看,唉,所以说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啦,我现在想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
好了,快说说,你都发现了些什么咳咳还真是个性格恶劣的小屁孩明明实力碾压,还非得做一些多余的事。
哼,谁是小屁孩啊,你这家伙。
不过没办法啊,毕竟无论是谁,只要我想,都可以轻易让对方言听计从,少数几个控制不了的也都是闷葫芦,你知道有多无聊吗。
难得遇到你这样有点意思的家伙,咱当然要设计一下,好好消遣消遣啦云涛嘲讽地笑了笑恐怕没你说的这么轻松吧,这所谓的局,我看并非你主动设置,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罢了哈?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樱的小脸似乎僵硬了一下,目光有些游移不定。
不愿意承认吗,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也罢,既然你想听,那我就从一开始说起好了。
说实话,你设计的这场戏,破绽其实还挺多的,也许是你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所以根本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吧。
哟?这可了不得,不过你现在这凄惨的样子,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啊。
来,你倒是说说看,都有哪些破绽樱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娇憨的姿态,看起来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子。
但实际上,云涛能感觉到樱身上一直有隐隐的气机在锁定着他,只要稍有异动,立刻就会被她觉察。
但事实上云涛也的确什么都没做,只是淡淡地开口道首先是今天上午,你派人抓走了云沫,现在看来,目的无非也就是想要借此把我引到你的地盘上来。
我猜,你真正的目标不是云沫,而是小依吧。
只不过你的手下没见过她们俩,小沫当时又跟她打扮得很像,所以才当了替罪羊。
没想到他们瞎猫碰上死耗子,反而让你抓住了我的把柄,对吗樱得意地笑了笑没错,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他们抓错人的时候,差点没给气死。
可后来却发现这个小女孩竟然是个兽人,而且跟兽人王国那位大名鼎鼎的巫女公主有几分相似。
再联想到隔壁前段时间发来的那份警告函,很快就得出了这个有些让人惊讶的结论呢,这也是运气好,嘻嘻,真没办法。
不过你居然能把人家的公主都拐来,还真有点本事呢,而且她好像也没传言中那么强嘛,是你对她做了些什么吗有机会的话,你会知道的。
樱眼中光芒闪了闪,却并没有发作,忽然又笑嘻嘻道切,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只要宰了你,再抢来贪婪之冠,她自然就什么都告诉我了。
云涛扶起身边还在沉睡着的少女,也同样笑了笑或许吧,但你其实犯了个错误。
你给那两个手下的洗脑设备是针对人类身体结构设计的,可对于异种的兽人,效果就没有那么好了。
因为她们用以接收外部声音的器官,在这里。
他轻轻抚摸着云沫头上柔顺雪白的猫耳,看了眼脸色微变的樱,似笑非笑道你的手下趁其不备发动了袭击,却发现对方是个兽人,洗脑耳罩的效果竟然不足以让她失去意识。
没办法,那个隐藏在暗处以防不测的人无奈下只好出手,用精系异能控制住了她。
但是【云沫被碧水阁的人带走】这一幕必须要出现,否则我不可能会找上门来。
所以即使不匹配,他们还是给云沫带上了那个耳罩,因此她当时看起来才有些怪异。
而那个精系超能力者,我猜就是晴吧,如果是你,他们不可能会抓错人。
因此从开始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精系超能力者中,至少有一人是在替碧水阁办事的。
也多亏另一个樱带我去参观了那个展览馆,我才能详细了解当时那种设备的原理和效果,发现这第一处疑点,呵呵哼,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樱生气地跺了跺脚,也不知道她指的是谁然后呢?没事,你慢慢说呗,我倒要看看你能吹出什么花来。
云涛比出两根手指头这第二点,就出在你之前的言行上,这方面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了。
不过也不能怪你,毕竟当时那个樱的行为,你应该是无法直接干涉的。
比如说,我当时故意问你是怎么进来的,而你的回答是:在我之后从大门闯进的碧水阁。
这里就非常怪了,因为你跟我几乎是同时抵达了那个洗脑室,前后时差不过十几分钟。
另一方面,你用通风管道移动的速度绝对不可能比我更快,所以理论上来说,你应该要比我更早来到这地下世界才对。
若真如此,我在外面岂能毫无所觉?所以你一定是在撒谎只有一种解释,你早就已经在这里了,在我进入洗脑室后,才故意装作是从通风管里下来。
反正当时的我也不可能到外面去核实情况,对吧不过你可能没想到,我手下其实有个会玩电脑的家伙,她早就骇进了你们的内部网络,因此外界的情况我其实是知道的,她也告诉我,并没有发现你闯入的迹象。
还有,你说不了解碧水阁,也不曾进来过这里,但实际上对这内部的结构却非常清楚。
当时你走在前面,我故意没有给你指明方向,可你却从来没问过我,好几次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可以最快抵达深处的路线。
我能找到路是因为跟云沫产生的感应,那你呢,你又是凭借的什么?我樱一时语塞,她刚想说话,就被云涛立刻打断了别急,还有,那个展览馆,就是你露出的最大破绽之一。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你明明就是随意地逛了两圈,根本没有仔细阅读上面的说明书,可后来却随口就道出了那些仪器的工作原理,这不是非常怪的一件事吗?开始我还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自暴线索,让我察觉到异常,不过现在倒是猜到了一些。
正如我先前所说,她的行为,并不是你能控制的,甚至切换过后就无法主动回归。
我猜,你应该是在进入通风管后移交的身体控制权吧,而且在那之前进行了自我暗示,遗忘和修改了一部分记忆。
她并没有撒谎,而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路线和仪器的原理也只是因为太过熟悉,脱口而出罢了樱懊恼地挠了挠短发真是的!我就知道这个家伙会给本大人添麻烦,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本大人精心的策划都被那个笨蛋给毁了!对!你说的都对!还有呢第三,就是你那个怪的妹妹。
据我所知,第四席并没有亲人,从来都是独身一人,那么这个所谓的妹妹又是哪里来的?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情报不足,不知道这件事。
但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异能都是随机产生的,没有人知道它出现的原理和具体时间,近亲间可能会相似,但绝不可能一模一样。
可这个晴,却拥有跟你如出一辙的精系异能,出现完全相同的异能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双胞胎,但你们很明显不是。
非但如此,你们的发色,长相,都太过近似了,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时期。
想到外面那些被改造过的女孩子后,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猜测,这个叫晴的女孩,她会不会是对,晴是我的克隆人哦,所以我叫她妹妹也没错吧樱带着云淡风轻的表情说出了相当可怕的词汇。
嘶云涛倒吸一口凉气,他虽然猜到了,但却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来确定这一假想,没想到樱居然真的有能力,有胆量做出这种事。
先不谈技术限制,克隆可是涉及到伦理和个人存在价值的禁忌领域。
对云涛的反应,樱倒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切,你那什么表情,恶不恶心啊。
不过是克隆几个复制人而已,身为原罪之冠的宿主,你我利用原罪所做之事不比这恶毒百倍?居然还在这装清高,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假仁假义?指的大概就是你这样的家伙吧云涛愣了一下,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不错,是我五十步笑百步,让你见笑了就是就是,别老是像慕飞雪还有芷水那些人一样,一天到晚把个什么正义啊,人道啊挂在嘴边,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既然我们拥有力量,就应该随心所欲去做想做的事不是吗?有人敢来妨碍就把他干掉,有想要的东西就去抢过来,弱者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对吧对吧对吧!呵云涛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说呢,这种想法跟慕飞雪还真是两个极端。
樱一时兴起,忽然开口道哦,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制造晴这样的克隆人出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好玩。
作为用本大人基因复制的劣化品,她们虽然无法像我那样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也能达到级的程度了,重要的是跟我的力量完全契合,而且绝对服从哦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精同调,你不懂也很正常,因为这是本大人创造出来的独有力量。
简单来说,只要有复制品在身边,她就会与我的力量产生共鸣,有了两个支点,就可以构建出强大的精力场,也就是你先前感受到的那东西。
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通过她为载体,释放我本身无法承受的强力招数,怎么样!是不是很方便的能力,很非常伟大的发明吧,哈哈哈哈!樱得意地放声大笑,看起来她平时根本没有可以这样毫无顾忌促膝长谈的对象,所以很多没必要说的话也都告诉了云涛。
发明?这个不太贴切的词汇吸引了云涛的注意,他浑身一震,樱的话就像是嵌入拼图的最后一角,真相瞬间变得清晰了起来。
发明八年前的仪器姐妹都是9级慕飞雪的异常人心变幻不会吧樱,你难道也是慕岚的女儿?慕飞雪的妹妹?慕岚啊唉~咱有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呢。
算了,反正也告诉你很多事了,也不在乎多说一些。
对,我的父亲就是当初帝国研究所的首席发明家慕岚,慕飞雪则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他们都是我立志要击败的对象樱看起来有些惆怅,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真意外呢,你居然连这都能猜出来,看来知道的还不少嘛。
我一度以为这个秘密要永远埋在我的心里了。
毕竟就连姐姐都不知道,那个仅次她一席的樱,竟然是她的亲妹妹呢我的天云涛敢肯定,这是他这段时间听到最为劲爆的消息了,超能力学院的三四两席,两位强大的9级超能力者竟然是亲姐妹?呼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所有疑云都解开了,也不枉费我做了这么多的事云涛吐出一股悠长的浊气,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匪夷所思,若非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可以用那种方法来绕过免疫,妙,妙啊哈?你在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我是慕飞雪的妹妹能把你吓成这样樱鄙夷地看了一眼云涛算了,刚刚你说到哪了?继续嘛,难得本大人今天心情不错,给你这个机会。
云涛淡然一笑,他胸前的创伤已经止住血迹,虽然人依旧虚弱,但说话却变得流畅了许多当然没问题,不过后面的很多内容,我也是刚刚才想通就是了。
第四,就是我们进入这房间之后的事了,那个屏幕里出现的家伙,其实并不是真人,而是你事先准备的录像吧。
你只是遥控着边上的晴在合适时机播放出不同的片段罢了。
证据就是,我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跟它面对面交谈过,大部分都是由那个樱在进行。
而我提出的问题,得到的也只是一些模棱两可的万用回答,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可以如此回复。
毕竟你虽然能大致算出自己熟悉的另一个人格会说些什么,却不可能预测到我的反应。
可为了营造出【阁主】这个人物的形象,方便后面提出的所谓比赛,第一步又无法省去。
所以在即将露馅的时候,你才会急急忙忙地中断录像,启动藏在云沫身体里的后手,用可操纵的傀儡来与我进行交谈,我说的对吗?樱惊地瞪大了眼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可恶,我为了推测她的语言逻辑,可是反反复复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而且明明只跟你说了一两句话而已!这没什么好怪的,毕竟屏幕里的那个人跟后来被操纵的小沫相比,说话方式虽然相同,但后者却明显要更加灵活,有针对性一些。
如果真的是一个人在同一时间的对话,不应该会出现这样显著的差异,你说呢?哼!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会挑刺,人家已经很努力地保持一致了樱气鼓鼓地扭过头,似乎是对他很不满。
额还有最后一点,你要听吗樱怒气冲冲的样子其实还挺可爱的,云涛虽然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但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说!好,其实到这里为止,我都认为这是当时那个樱在故意唱双簧,毕竟以她的能力,是完全能做到这些的。
但我却不理解她这么做的意图,特别是当云沫提出比赛,要求樱进入那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洗脑仪时,更是大惑不解。
如果只是为了对付我,有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吗?但就在这时,樱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她说,她在房间附近感知到了【那个家伙】的气息。
虽然她那时感知到的应该是嫉妒之冠,并不是你,但也足够令我恍然大悟了。
明明她就是一切的黑手,可樱却依旧在努力寻找敌人的存在,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到了那个时候,她已经没必要再撒谎来骗我,所以说的必定是实话。
再加上之前樱做的很多看起来多此一举自露马脚的行为,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推测似乎有误差。
樱,至少当时那个樱并不是我的敌人。
关于嫉妒之冠,你应该是用什么特殊的方式将其隐藏了起来,以至于连我都没有发现。
但樱虽然不记得,但实际上本就与嫉妒之冠朝夕相处,又身为9级精系超能力者,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微弱气息,也正是这一点破绽,让我得以找到真正的事实。
还记得刚进来的时候,我说你在拖延时间吗?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了。
那个樱占据身体的时间应该是有限制的,超过了那个限制,你就能重新获得主导权。
但很明显,我不会等那么久,救回了云沫就会离开,而当时的你是无法阻止我的。
所以你必须要在我离开之前取回身体,因此才设计用小沫四分五裂的灵魂拖住我,并把樱骗进那个其实是用来辅助你夺取身体的仪器,对吗?你这家伙不会是开挂了吧,这些玩意是正常人能联想出来的?不过樱不屑地朝他扮了个鬼脸略略略,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马后炮,就你现在这幅病怏怏的样子,知道又能怎样?对了,你到底有没有叫援军啊,都拖延这么久了,我可要动手了哦。
云涛看起来并没有在意樱话语中的威胁,反而沉思片刻,缓缓道樱,我可以向你确认一件事吗?看在你做出这么有意思推理的份上,可以哦。
不过我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尽了,既然没有援军,那就赶紧问完然后准备上路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融合贪婪之冠了呢樱露出一丝略带寒意的微笑,已经开始渐渐露出了杀机。
云涛深吸一口气,眼忽然变的锐利起来我的问题很简单,八年前帝国研究所的那场爆炸发生时,你是不是也在场?真正杀死了慕岚的人,其实是你吧?什么!樱脸上的杀意瞬间变成了惊骇,居然有些惊慌失措起来道你怎么会知道!当时活下来的除了我明明只有姐樱身体巨震,猛然间意识到了些什么。
姐姐,她被你控制了不可能的!她的实力那么强,又有剑心那样的能力,就凭你这个渣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到连我都办不到的事!女孩目眦欲裂,房间的温度再次骤升姐姐慕飞雪,明明只有我才有资格收服她我不断提升实力,就是为了能正面战胜她!为此我努力了整整八年!你竟敢,你竟敢!看到樱这副样子,不需要她承认云涛也已经明白了,他一时间感慨万千好一个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当时你才七八岁吧,竟然能想出借刀杀人这么个可怕的计划,对象居然还是你的亲姐姐和生父。
当初慕飞雪向他陈述那场变故的经过时,云涛就觉得这里面似乎另有隐情,因为有几个关键点从逻辑上根本说不清。
首先,他的父母虽然在科研上有些造诣,但却是真真切切的普通人,凭什么可以躲过慕岚的洗脑?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持有着原罪七冠之一的存在,而且慕岚能混到当时的地位,肯定也不傻,难道连一个人的精状态都分辨不出来?还有,帝国研究所是科研机构,而不是武器制造基地,很少会涉猎具有破坏力的产品。
那么云涛的父母当时又是如何瞬间制造那么剧烈的爆炸,将整个研究所付之一炬,让所有研究员葬身其中的?真要有这么威力恐怖的东西,慕岚会放任手下随意使用吗?这明显不合逻辑。
有人那里偷偷设置了爆炸物,这是唯一的解释。
不可能是云天成夫妻埋的,他们没那个机会,也没有足够的行动力。
所以,一定是某个在研究所内地位更高,行动更加自如之人所为,说不定连慕岚都无法掌控其行动。
根据慕飞雪的描述,他显然是不知道炸弹这回事的,否则也不会在猝不及防下重创身死。
最后就是这场变故发生的时机,不是太巧了吗?慕飞雪刚要被洗脑,研究所就忽然断电了,接踵而来的就是云天成引爆炸弹,简直就像有什么人在刻意保护慕飞雪一样,事实的结果也正是只有她从那场爆炸中成功生还。
如果说一次是巧合,那么慕飞雪面临的第二次危机,就更怪了。
当初慕岚垂死挣扎,用嫉妒之冠袭击她的时候,也出现了怪的力量干扰,让慕飞雪短暂恢复了清醒,最后成功反杀慕岚。
虽然在慕飞雪看来这是因为慕岚受伤太重,以至于出现了破绽。
但她却不知道,原罪之冠和宿主乃是两个不同的个体,虽互有联系但并不会产生直观的影响。
就像当初即使云涛不在,玛门也可以独自洗脑梦心旋那样,它的能量体系是自成循环的。
也就是说,只要慕岚不是真的死了,让嫉妒之冠失去宿主,它的威力就不会减弱。
当时的慕飞雪实力尚不成熟,又毫无准备,照理来说只要中了招应该就没有翻盘的机会才是。
可她却偏偏莫名其妙地恢复了清醒,所以必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了她一把,而且十有八九是擅长精层面的超能力者。
你懂什么!被勾起陈年往事,樱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冲着云涛大声斥骂那个男人,他根本就是作弊而已!世人都觉得慕岚学富五车,博古通今,是当时帝国最杰出的科学家,死了之后还被那么多人哀悼。
可有谁知道,他的那些知识全都是偷来的,偷来的!明白吗!用嫉妒之冠的力量!我慕樱,从小就被身边的人尊为童。
只要我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再晦涩艰深的知识我照样过目不忘,六岁就觉醒了8级精异能,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做到?明明我才是天命之子!可你知道那些身边的人都怎么评价我吗?他们说我有个好父亲!他们居然觉得我的天赋是父亲赐予的,我呸!这跟他有屁关系!那个废物,不过是个小偷,有什么资格当我的父亲?有什么资格受万人敬仰!他配吗!他不就是踩了狗屎运,遇到了这个东西?樱手腕一翻,银白色的冠冕正在她的掌心熠熠生辉,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泽。
嫉妒之冠,它能掠夺人的灵魂,一旦得手,受害者的所有知识和记忆都将被其吸收,身体也会变成彻底服从嫉妒之主的傀儡。
除非归还其灵魂,否则永远都将是一个废人,连自主意识都不会产生,是不是很霸道也许是太久没有倾诉了,樱的精看起来很不稳定知道吗,我是私生女,我的母亲,就是嫉妒之冠的受害者之一。
可能是因为我天赋太强,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因为难产而去世了。
从小,我就没有体会过什么叫亲情,慕岚很长时间都不会来看我一次。
知道我六岁那年展现出了强大的精异能,他才把我带在身边,在我身上花费精力。
慕岚把我当小孩,以为我看不出他的意图,笑死我了。
那个家伙,无非就是看上了我的独特异能,想借此研究出更方便,能让人保持自我意识的洗脑方法罢了。
好啊,他想造,我就帮他造,我故意告诉了那个家伙很多关于人心和精的操纵之法,并且不遗余力地帮助他。
很快,第一台洗脑仪就诞生了,他还真不愧是个禽兽,连调试都没有完成就迫不及待地拿活人来做实验。
在弄疯了十几个实验品后,慕岚终于获得了第一个保有自我意识的洗脑奴隶,虽然还不稳定,但他却已经欣喜若狂。
切,明明那玩意的效果连本大人十分之一的威力都达不到,真是鼠目寸光。
他不断改进着洗脑仪,并用其扩张自己的势力,而我也在偷偷谋划着击败他的方法。
因为嫉妒之冠的存在,那时的我还无法干涉他的精,而且这家伙警惕得很,无时无刻带着好几个被嫉妒之冠剥夺了灵魂的超能力者作为保镖,我一直找不到好机会下手。
要不是嫉妒之冠,那废物凭什么跟我抗衡?这种物怎么可以在慕岚这样的蠢货手中明珠蒙尘?它是我的女孩砸了砸嘴但我没想到,在那之后没多久,我那个笨蛋姐姐慕飞雪竟然也觉醒了异能,还比我的更强那个家伙明明也蠢得要死,不过是生活在温室中的花朵,对世界的黑暗面一无所知,有什么资格跟我一样获得上天的青睐我猜以那个家伙的个性,肯定不会放过这块嘴边的肥肉,一定会对姐姐出手。
而只有在洗脑室里,慕岚才不会带着保镖,而是让她们留守门口,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有嫉妒之冠的保护,普通的物理手段是杀不死慕岚的,我又因为那几个门卫的阻拦无法进去,所以打算鼓动姐姐替咱动手,一切都如本大人所料,埋下的暗手成功引爆了我偷偷留下的炸弹,把慕岚炸成了重伤,而姐姐也在我的暗中帮助下杀死了虚弱状态的他。
嘿嘿,两个白痴,一点脑子都不会动,居然被本大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就这样的家伙,居然也有资格获得上天的青睐?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身边的压力越来越庞大,压迫地云涛脸色一阵发白,但他看起来却并不如何惊慌,向樱反问道原来如此,你是在嫉妒父亲和姐姐吗嫉妒嫉妒哼哼,这倒没法否认呢,但那又如何?八年前赢的是我,那次的胜利让我成为了嫉妒之冠的主人,创立碧水阁,成为了帝都的一方巨擎。
而今天,胜利者依然会是我,你抢先控制了姐姐虽然让本大人有些不爽,不过倒也省了不少事呢。
只要干掉你,我不但能获得第二冠,姐姐自然也会归入我的麾下。
不单单是她,还有那个道貌岸然的芷水,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对付。
我会集齐七冠,复现,不,是超过魔帝的力量。
帝国,以及整个大陆,甚至是那传说中的魔界我也一定会去征服,我会向全世界证明,我樱大人才是被选中的存在!听完女孩这番狂妄的发言,云涛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唉,本事不大,野心倒是不小,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有点力量而妄自尊大的小屁孩罢了哈?你是白痴吗?这种时候还在装逼,我也差不多厌烦了,去死吧樱的右手骤然捏紧,攀升到极致的精力竟然发挥出了近似于念动力的效果,在云涛身体周围剧烈收缩,所过之处甚至形成了短暂的真空。
以他现在的状态,要是吃下这一招,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似乎是已经放弃抵抗了,云涛竟然没有试图逃脱或是反击,只是任由樱向他攻击,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
就在女孩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准备将眼前男人捏成一团血雾之时,她却忽然脸色大变,毫无仪态地扑倒在地。
寒光,从她刚刚的腰部位置一透而过,将她身后的金属墙壁斩开了一道平滑的断口。
同时被割裂的,还有他们进来后就降下的,入口处厚达半米的坚硬安全门。
那扇被樱用头槌撞出巨大凹陷但仍然屹立不倒的屏障,此刻已经被锐利的剑芒划作两半,分解成了虚无。
对方从门外发动攻击,击穿了大门,然后又划开了房间另一侧的墙壁,如果不是樱反应快,她此时也已经变成两半了。
无坚不摧的剑意,夸张到极致的破坏力,现在帝都里能做到这种事的,就只有一个人。
慕飞雪!又是你来坏我好事!咬牙切齿地叫出了来者的名字,樱狼狈地爬起来,娇小的身体正在微微战栗着,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
慕飞雪的出现,让樱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她们平时就不太对付,正义感强烈的慕飞雪经常跟樱观点相冲。
而且她是知道的,现在的慕飞雪已经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奴隶了,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保护云涛,只要有她在,樱就不可能再达成目的。
云涛笑呵呵地睁开眼既然知道慕飞雪成了我的人,你难道就没考虑过她会来到这里的情况吗。
你也许会觉得晴刚刚那一记刺击已经破坏了我的通讯器,没法再通知外面的人,但既然早就感觉到了你有问题,我又怎么会不防一手呢?她一开始的确没有跟我同来,毕竟慕飞雪这张脸在帝都实在是太显眼了,只要出现在碧水阁任何的探头之下,立刻就会被你知道,也就起不到引蛇出洞的目的了。
可惜啊,这里是碧水阁的最深处,再加上没有通网,只要进到这里,外面就是打翻了天,你这位阁主大人都不可能会知道了。
云涛拉开破了个洞的外套,露出里面已经被匕首刺穿了的微型传声器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东西的,可能是什么机械感应装置吧,但现在也无所谓了。
我让飞雪来支援的时机,其实就是展览馆那里,我们短暂分开的间隙。
当时你我还末翻脸,你没想到我会那么早就叫人来帮忙吧,而且那时候你也不知道飞雪被我收服的事。
樱,不得不说你太过自大了,连对手的情报都没有调查清楚就盲目选择了动手。
恐怕除了芷水和慕飞雪之外,这帝都的其他人你都没放在眼里。
因为精系能力者的特性,你大概是觉得就算来再多的人,只要硬实力不够,都不可能对你产生威胁?你猜到了云沫是兽人公主,甚至知道了她没被贪婪控制,却没仔细去研究她为什么会失去力量,为什么会在我身边。
虽然可能这是因为我来的太快,你没时间准备,但其实仔细想想,还是有更好的方法去处理这件事的。
身体出了问题,你考虑的不是先行撤退,而是强行用临场发挥,漏洞百出的计策来应对,因为你觉得就算被识破,你也可以用硬实力碾压。
甚至你都没有考虑过,曾经跟我同行的慕飞雪会有被下手的可能,因为她是你看上的对手,自傲让你觉得她不可能被我这样的小角色打败,不是吗?芷水的力量远比你强大,但更重要的是她比你更加谨小慎微,不会因为实力强大就选择蛮干,这就是她可以一直压制你的原因。
说得难听点,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世界是围着你转,别人都是傻子吗?拥有如此方便的力量,却只知道肆意妄为。
我甚至猜测芷水早就知道了你的底细,只是故意不点破而已,就你这样还自诩聪明过人?依我看,嫉妒之冠跟着你,才是所托非人呢你你你你你你!樱可爱的脸蛋气的一阵红一阵青,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教训过。
樱想要给出言不逊的云涛一点教训,可慕飞雪的剑却又死死地盯着她,让她动都不敢动一下。
虽然都是9级,但论正面战斗力,樱就是拍马都赶不上慕飞雪,精攻击又对修习剑心的她很难产生作用。
可以说,慕飞雪正好是樱的克星,所以这么久以来,樱才拿她这个姐姐毫无办法。
好了,现在是你自己把嫉妒之冠交出来,还是要让我动手云涛上前一步,慕飞雪也跟着他一起逼近,锋锐的剑意激得樱胸口微微刺痛。
但她脸上却毫无惧色,讥讽地朝二人笑了笑本大人承认,一对一的话我是打不过姐姐,但你不会觉得她在带着两个拖油瓶的情况下,会抓得住我吧樱特意把拖油瓶三个字的音拉的很长,很明显是在说云涛和云沫。
呵,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云涛当然不会跟她计较这种事,反而抛出了一个有些怪的话题。
樱,你知道原罪之冠认主的条件吗什,什么意思樱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了一下,被云涛敏锐地捕捉到了。
原罪之冠选择初始宿主是很苛刻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宿主必须要拥有对该原罪足够的抵抗力。
用通俗的话来说,假设是嫉妒之冠的宿主,就不能随便嫉妒别人,必须要怀有足够的宽容之心,才能得到其承认。
这些,嫉妒之冠的器灵应该有告诉过你吧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樱色厉内荏地大声叫喊着,却不断悄悄后退,云涛所说的话,让她真正感到了害怕,这才是她最不愿意被人知道的秘密。
樱的表现全都被云涛看在眼里,他秘一笑小丫头,我问你,连你自己都承认在嫉妒着姐姐和父亲,为什么却能够成为嫉妒之冠的宿主呢?我我除非,你并不是嫉妒之冠真正的主人,而是在用某种方法代行着它的权能。
恰巧,这种情况,我并不是第一次见了云涛轻描淡写地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让女孩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形式反转,云涛像个说书先生一样,掏出了那柄折扇,轻轻摇晃着道说回我们最开始的话题,你,为什么在最重要的关头,要迫不得已用一个怪的伪人格来跟我见面?又为什么要通过仪器才能切换回原本的人格?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闭闭嘴很简单,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人格,她的存在跟你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共用同一具身体的两个灵魂。
另一个樱,是一个残缺的灵魂,她才是嫉妒之冠真正的主人,她的真实身份是慕、飞、雪!云涛带着运筹帷幄的笑容,说出了一个令樱脸色大变的名字。
啊?主公,您发烧了吧,怎么可能会是在下?一直全贯注警惕着樱的慕飞雪本人也被云涛吓了一跳,正处于工作状态的她行事不会参杂感情,但并不代表不能吐槽,倒不如说这种情况下她反而说话会更“毒辣”一点。
不过云涛也没有机会继续跟她解释,因为樱突然暴走了。
混蛋!我叫你闭嘴啊!休想得逞无形的箭雨如惊涛骇浪般从樱身后升起,呼啸着奔涌而出,直指云涛而来。
但无论多么强横的攻势,都无法越过慕飞雪的那一柄长剑,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利器撞击声不绝于耳。
正当她们打得火热时,云涛却悄悄站在后面,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很明显的灵魂波动开始在他手中凝聚。
樱虽然注意到了云涛的行动,想要做些什么,但慕飞雪却死死地缠着她,既不让樱去干扰云涛,也不给她机会逃脱。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你永远都要来妨碍我!为什么你这样头脑简单的家伙,可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超越!为什么就连它选择的都是你!为什么!该死!你们都该死!作为精系超能力者,樱的潜力在暴怒之下完全被压榨了出来,不擅长战斗的她竟然在短时间内跟慕飞雪拼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很明显,她的消耗要远比慕飞雪更大,承受的负担也很重,口鼻处已经开始溢出了鲜血。
收手吧,樱,你没机会赢我的慕飞雪一边凝招架着樱的攻击,一边冷静地开口劝道。
你放屁!凭什么本大人就注定赢不过你!我今天就是要赢给你看!樱似乎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她身边的精力开始燃烧,爆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哀嚎。
樱的气势竟然跨越了9级的门槛,不断暴涨着,而这显然不是因为她临场做出了突破。
别这样,樱!燃烧精之海至少会让你大幅折寿,弄的不好甚至会死的当初,收到云涛的命令后,慕飞雪不敢迟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碧水阁。
墨溪按照云涛的意思,用病毒暂时瘫痪了碧水阁外部的所有网络系统,趁着他们乱成一团的空隙,慕飞雪没费多大劲就闯了进来。
早在云涛救治云沫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这个房间的门口,这段时间其实已经有不止一波人赶来通知樱外面的情况,可全都被她拦了下来。
云涛和樱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虽然慕飞雪现在正处于抑制了情感波动的工作状态,但对方毕竟是她的妹妹,慕飞雪本能地想要阻止樱的自残行为。
给我闭嘴!你这个白痴姐姐!今天就是死,我也一定要赢你一次樱的精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云涛刚刚的话似乎深深刺激到了她本就嫉妒着慕飞雪的心。
积蓄已久的妒火瞬间爆发,成为了嫉妒之冠的食粮,就连身为精系超能力者的她都受到影响而失去了大部分理智。
云涛说的没错,樱并不是嫉妒之冠的主人,她虽然很强,但却跟嫉妒之冠的条件完全相冲,原本是根本不可能使用其力量的。
当初慕岚把嫉妒之冠打入她的身体,想要夺取其灵魂,垂死挣扎。
但可惜的是,在樱地暗中干扰下,他没能成功,反而死在了慕飞雪手中,失去了慕岚的嫉妒之冠瞬间变成了无主之物,于是开始自发寻找新的宿主。
好巧不巧的是,慕飞雪正义感强烈,心境宽和,恰好符合嫉妒之冠的择主条件,因此那少部分已经被嫉妒之冠吸收的灵魂,就直接成为了它的主人。
假如慕飞雪当时愿意接受嫉妒之冠,那么毫无疑问将会迅速成为它的下一任宿主,被吸收的灵魂也会回到体内。
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慕飞雪对这种力量感到厌恶,她攻击,试图破坏嫉妒之冠的行为被器灵视为拒绝邀请,因此离开了慕飞雪的身边。
但慕飞雪的灵魂已经有一部分跟嫉妒之冠融合了,虽然量很少,不足以影响到她的生活,却依旧使她缺失了一部分情绪,这就是她后来性格变得极为冷漠的原因。
另一方面,已经有了主人的嫉妒之冠也无法再寻找新的继承人,照理来说,只有等到慕飞雪死去,灵魂消散,它才能继续。
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原罪之冠几百年找不到一个宿主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它等得起。
但是飞走的嫉妒之冠却被早就等候在暗处的樱给截住了,樱早就觊觎着这份力量,第一时间就想和它签订契约。
嫉妒之冠的器灵自然是拒绝了,并把事实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其中也包括就算不是因为慕飞雪,樱也同样没有资格成为其主人这件事。
本就善妒的樱自然更加不服气了,她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于是精通灵魂之道的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毕竟嫉妒之冠只是保存着慕飞雪极少部分的残魂,而她身为慕飞雪的亲妹妹,两人灵魂本就非常相近。
樱主动融合了慕飞雪的这部分残魂,这样一来,她就成了“嫉妒之冠宿主的一部分得到了行使其部分权能的许可。
不过这么做显然是有很大副作用的,她们毕竟是两个不同的灵魂,不可能真正融合,经常会出现排斥的现象。
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代表着慕飞雪的那部分残魂就会暂时取代樱,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因为融合的关系,她只会觉得自己就是樱,不过性格上会更接近慕飞雪一些。
但樱不想让她把这件事暴露出去,所以每当排斥将要发生的时候,樱都会给自己下暗示,暂时封印那些她想要隐瞒的秘密,并且提前躲开较为忌讳的人物,以免出现麻烦。
可樱怎么都没想到,这次的排斥竟然会发生在云涛刚闯进碧水阁内部的时候,但是她又不愿意放弃这么个好机会。
万般无奈下,樱只能急匆匆地设下了这个局。
不得不说樱的确非常聪明,即使仓促之下也能把那个残魂玩弄于股掌之中,但可惜她却骗不了云涛,反而让自己陷入了险境。
其实这不能说她运气差,因为云涛本就已经收复了慕飞雪,几乎完全控制了她的灵魂,那么樱身上的那部分属于慕飞雪的残魂在遇到他时,自然也会因感应而变得活跃。
也就是说,只要樱打算对云涛出手,今天的事就无法避免,乃是一种“注定此时,樱身上的气息已经膨胀地越来越恐怖,连慕飞雪都开始感受到了一丝压力,不过即使如此,她也没有让身后的云涛受到任何打扰。
云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正在不断滚落,他受的伤并不假,这是苦肉计。
为了让樱自觉胜卷在握而向他袒露秘密,他是真的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连通讯器都被毁掉了。
如果不是因为感应到慕飞雪就在不远处,云涛也不敢这么浪。
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正不断侵扰着他,而云涛手里的那团能量更是不断吸收着他本就消耗巨大的精。
自从有了贪婪之冠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状态差到如此程度,甚至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气势再次暴涨,她的攻击慕飞雪接起来已经有些吃力了,就在慕飞雪一咬牙,准备动用全力时,云涛终于出手了。
浓郁到近乎要滴出液体的光球从他手中电射而出,像长了眼睛一样直奔对面的樱而去。
樱没有躲闪,她此时也根本躲不了,说实话,她完全不相信这种状态下,只有8级的云涛能带给她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更不要说这还明显是一记她最擅长的精攻击。
但是樱很快就发现她想错了,虽然已经构筑起了极其强力的屏障,但这道攻击却并不是冲她来的,而是正与她对抗的慕飞雪。
光球瞬间就融入了慕飞雪的身体,紧接着,她的身体竟然传来一股恐怖的吸力,所吸摄的却并不是物体,而是樱身体里,属于慕飞雪的那部分灵魂,以及,嫉妒之冠。
什么!樱瞬间就明白了云涛的意图,疯狂调动着已经接近王阶的精力,急切地想要阻止。
为了能够更顺利地使用嫉妒之冠,这部分残魂已经完全成为了樱异能体系的一部分。
如果被慕飞雪取回,樱不但会失去嫉妒之冠的权能,更是立刻会受到重创,到时候别说赢了,她连跑都跑不掉,真要落到云涛手里,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一边是在能量催动下本体的召唤,一边是强大的收束力,一时间,二女再次陷入了拉锯战之中。
樱又吐了一口血,以强制力来约束本就属于慕飞雪的灵魂,还是有些太过勉强了。
正当她冷静了一些,盘算着要不要想办法开溜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晴已经醒了,而且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
女孩心中大喜,她制造这些克隆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弥补她肉体羸弱的缺点,而她现在最大的问题也正是身体无法承载燃烧起来的能量。
有了晴作为载体,樱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力量。
虽然全力使用后这具身体就会因为负载过重而脑死亡,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只是用基因制造出来的量产货,坏了再换一个新的就是。
更让樱暗自窃喜的是,看起来刚刚那一下已经耗尽了云涛全部剩余的力量,竟然没能阻止晴走到她的身边,而慕飞雪也因为忙于跟她进行拉锯战正分身乏力。
真是老天都在帮我,让晴在这个时候醒过来,这样就有胜算了。
樱这么想着,正打算把力量灌注到晴的体内。
可她忽然脸色一变,惊骇地发现,这个原本对她命令言听计从的“妹妹竟然拒绝了她。
而此时,晴已经跟她近在咫尺了。
糟了!樱刚刚感到不妙,正欲做出反应,晴却已经用更快的速度把手负在了樱的白嫩的耳朵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冰凉的气流在猝不及防下瞬间滑入了耳道,侵入其大脑之中。
樱的身体无法抑制地拼命颤抖起来,气息飞速减弱,因为剧烈疼痛,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痛苦的惨叫,拼命将精力内敛,试图对抗脑海里的那只异物。
她毕竟是高达9级的精系超能力者,精力已经化为了实体。
这只寄生物虽然已经是瑶瑶那时候的超进化版,相当于王虫的存在,照理来说但也就只能起到一些干扰作用,很快就会被樱强大的力量杀死。
不过现在可不比平时,樱可是正在跟慕飞雪进行着激烈的角逐。
眼前的情况就像原本两边旗鼓相当的拔河比赛中,有一方忽然被绊倒了几个绝对的主力,局面顿时变的一边倒起来。
唔啊啊啊啊樱感到一股明显的撕裂感从灵魂中传来,空虚和无力感不断冲击着她的精,银白色的冠冕从她怀中飘飞而起,滴溜溜旋转着没入慕飞雪身体里,正式宣告了樱的失败。
混蛋这不是贪婪之冠的力量你呃啊啊你竟然还有第二顶原罪之冠!樱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精受到重创的她,现在只能勉强对抗脑子里的那只寄生虫,维持着不失去意识。
她用几欲喷火的目光死死瞪着在慕飞雪搀扶下走近的云涛,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以及一丝丝震惊。
咳咳你们还真是亲姐妹呢,虽然长得不像,但生气的样子却也如出一辙,怎么样,服了吗虽然同样虚弱,但云涛毫无疑问已经彻底击败了樱,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了。
我服咕呃服个屁!要不是姐姐捣乱,你早就被我干掉了!只会靠女人的垃圾脑中激烈的交锋让樱痛不欲生,但她嘴上却一点都不服软,恶狠狠地瞪着云涛。
唉,不服就算了,我也没打算跟你争这些,不过你这样可不行,明明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要更温柔顺从一些才会讨人喜欢啊云涛摸了摸胸口的刀伤,笑道捅了我一个透心凉,总得补偿补偿吧,我觉得用身体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呸,成王败寇,本大人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是我赢了的话,一样会杀了你。
不过你可要小心了樱凶狠地瞪了云涛一眼本大人的精可是很坚韧的,不杀我的话,可别给我找到机会醒过来,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后悔呵呵,真是只刁蛮的小野猫呢,没关系,慢慢调教就是了,飞雪以前可比你还烈,你看她现在不也乖乖听我的话吗?你会有机会醒来的,不过到时候就末必会像现在这样想了。
现在,就闭上眼好好睡一觉,把烦恼都忘掉吧。
云涛看了看慕飞雪,对方立刻会意,在樱的脖颈上一敲,直接让她晕了过去。
呼终于搞定了。
虽然批斗她时说的好听,但樱的确是我遇到过最厉害的角色之一了,飞雪你当初都没给我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呢见一切尘埃落定,云涛也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向慕飞雪打了个趣,不过怪的是,少女并没有立刻回应他,似乎有些愣。
飞雪?你怎么了啊!抱歉,主公,我只是有些于心不忍,虽然她对我没什么好脸色,但毕竟是我的妹妹呀,而且是我亏欠她的慕飞雪脸色有些黯然,表情也分外落寞。
好像有点不对劲,工作状态下的慕飞雪不可能会说出这样带有强烈情感色彩的话来,难道她的洗脑开始失效了?云涛心中一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假设他无法彻底洗脑慕飞雪是因为她灵魂不全,并且原罪之冠的宿主无法被另一冠的力量所影响,就像当初枭的毒对他无效那样。
那么慕飞雪取回嫉妒之冠,也就成为了跟他同等地位的宿主,岂不是会连带着把他已经完成的那部分洗脑也消除?毕竟洗脑并没有彻底完成,还存在逆转的可能性。
坏了融雪之时啊?您说催眠人偶飞雪听候主人吩咐反应慢了半拍啊,果然是催眠效果开始减弱了吗,还好发现的早,不然真的出事了。
见慕飞雪成功进入了催眠状态,云涛紧绷着的心弦也松了下来,毕竟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的深度,看来就算是成为了宿主也不可能瞬间消除全部的暗示,这样就没事了。
飞雪,你还会服从我的命令吗少女目光呆滞地注视着云涛,缓慢但坚定地回道是主人我会绝对服从您好,那么你立刻把体内的嫉妒之冠转交给我,做得到吗转交是主人,我明白了慕飞雪机械地伸出手,银白色的冠冕瞬间凝聚,然后她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捏,顿时在反噬下喷出一口鲜血,可她却恍若末觉。
嫉妒之冠在她力量的作用下再次转化为了可吸收的形态,就像是当初的云沫那样。
可惜现在云涛受了重伤,没法像当时一样用交配的方式来吸收了,不然用慕飞雪的处女来纪念他得到的第三冠,倒也是美事一桩。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慕飞雪已经是他的人了,等养好身子再吃也是一样,说不定还能跟樱一起来个姐妹双飞呢。
那小丫头虽然平时很凶悍,但其实也挺可爱的。
云涛抬手召唤出他的融合冠冕,慕飞雪手中的银色气流像是找到归宿一般,海纳百川地涌了上来,尽数汇入那第三个空洞的凹槽中,最后形成了一颗银白色的宝石。
与此同时,云涛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数之不尽的知识和记忆,这些信息之海虽然庞大却并不突兀,仿佛被什么东西管束着,只有他需要时,才会自动浮现出来。
虽然还来不及仔细看,但这应该就是嫉妒之冠经年累月收集的那些成果了。
这顶新原罪之冠的具体妙用,还是要等云涛有空再慢慢研究,现在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飞雪,我拍一下手掌后你就会醒过来,我恢复之前,你要妥善地处理碧水阁相关的事宜,尽量减小影响,特别是不要让芷水知道。
有事拿不定主意的话,可以和心旋小依她们商量,明白了吗?是主人我知道了少女嘴上还残留着刚刚的血迹,但她却擦都没有擦一下,只是呆呆地回应着云涛的命令。
啪云涛无力地拍了拍手,把慕飞雪从催眠状态中惊醒。
啊!我刚刚又陷入催眠了吗?慕飞雪甩了甩脑袋,她好像已经脱离了工作状态,但是又并没有表现出奴隶人格那样对欲望的狂热追求。
似乎是刚刚嫉妒之冠的一来一去帮助她完成了某个蜕变,变得圆融如意了起来,倒是跟之前的那个樱有几分相似。
不过云涛也没精力再去检查她的状态了,为了保险起见,他只能强打精问了一句飞雪,对于我打算把你的妹妹樱洗脑成奴隶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嗯?这是好事呀,主人,樱虽然脾气有点差,但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呢。
我相信经过调教之后她一定能表现的很好,让主人感到满意的,毕竟是我的妹妹嘛慕飞雪俏皮地微微一笑,虽然这个表情从她脸上出现总觉得有些诡异,但此时她的确是这么笑的。
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听到她这么说,云涛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从容地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第十章战争终于还是爆发了。
一周前,以帝国掳走了他们的公主为由,兽人王国调集大量军力,向巴法斯帝国西疆悍然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早有准备的人类自然立刻发起反击,两国边境顿时笼罩在了战争的硝烟中。
虽然比起人类来说,兽人的科技水平非常落后,甚至还停留在使用冷兵器的时代,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很好对付。
兽人擅战,天生晓勇异常,每一个成年男性兽人都是极为强悍的战士,利爪是他们最好的武器,坚硬的皮毛在保暖的同时,同样防御力十足。
如果是赤手空拳对战,十几个人类一起上都末必打得过一名兽人。
虽然他们并没有超能力这种特殊天赋,但兽人中也是有名为萨满的职业存在的。
与人类不同的是,萨满的力量并非天生就有,而是有一套系统的学习和使用流程,理论上来说每一位兽人都有机会掌握。
练到极致的话,亦有不逊于人类顶级超能力者的实力。
兽人的萨满体系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是使用各种术法进行增益,削弱或远程攻击的元素类,有点类似于漫画中的魔法师这种职业。
像失踪的那位巫女公主,据说就是兽人王国目前这类萨满中最强的存在,地位相当崇高。
而另一种,则在兽人王国全部人口中占了九成以上,他们遵从兽人的传统,直接通过萨满力量强化自身,以提升速度和攻防能力。
这种方式简单粗暴,但又非常实用,搭配上他们本就极为恐怖的肉体力量,在战场上甚至可以徒手抗衡重装坦克,而现在的兽王,则正是这一派的代表。
所幸萨满的水平也是要看自身资质的,并不是每个兽人都能一爪子劈开几十厘米厚的坦克装甲,子弹打在身上就跟洗澡一样恍若无觉。
凭借完全碾压兽人的军事科技,再加上人类中有极小概率出现的超能力者存在,巴法斯帝国应付起来还不算吃力,战争应该很快就会结束吧。
原本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但兽人王国展现出来的力量远超帝国的预计。
不知为何,他们的高阶萨满数量突然暴涨,光是出现在正面战场上,相当于人类8级超能力者的将级萨满就达到了十位以上。
要知道,在帝国的情报系统里,兽人举国上下能有这种实力的也就十余人左右。
而现在正与帝国交战的显然并不是他们的全部兵力,按照兽人一将率一军的制度,可以推测出他们还有更多高手并末出现在战场上,这数量已经直追巴法斯帝国了,难怪他们会突然底气十足。
除此之外,普通兽人战士的实力也很明显有了不小的提升,令没有事先准备的帝国军一时间手忙脚乱,疲于招架,战事陷入了僵局中。
更麻烦的是,就在与兽人开战后不久,位于帝国东方,与人类关系还算不错的翼人国,不知为何也突然对巴法斯帝国发动了袭击。
翼人跟兽人一样,是亚人种,据说他们的祖先乃是人类与族天使的混血,天生能够使用一些光系魔法。
但由于血脉不够纯净,他们的实力远远达不到真正天使的程度。
即使是最强的翼人首领,也就是相当于人类的9级超能力者,人口亦只有千万左右,根本不具备与帝国正面抗衡的实力。
虽然他们突然发难给帝国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只要兽人这边的战事能够结束,人类肯定会对他们进行雷霆万钧的报复,这不是翼人这种小国能承受得起的。
而兽人跟翼人中间隔了上万公里的距离,兽人王国到时候就算想帮忙,也根本不可能调过去多少人,留给翼人的就只有火顶之灾。
正因如此,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会来上这么一出。
可以说这已经完全是破釜沉舟式的攻击了,直接就是要覆火巴法斯帝国,就算不行,至少也要给人类带来足够沉重的打击,让他们无暇在战后去报复翼人国。
理论上来说他们的确是有机会的,但兽人究竟许以什么重诺,才能让相当于巴法斯帝国半个附属国的翼人们,愿意冒着这样的风险与人类为敌呢?因为毫无准备,再加上帝国东部战区的大量部队和超能力者被抽调往西方与兽人作战,内部空虚的帝国军根本无法与蓄谋已久,精锐尽出的翼人对抗,边境连连告急。
所幸负责帝国全军调度的芷水留了一手,没有把东部战区的总帅,那边唯一的9级超能力者也调来西方。
在深谙军事的他指挥下,帝国军主动放弃了一部分土地,龟缩于城市之内,借地势之利固守。
翼人虽然能够飞行,从高空中发动攻击,但科技发达的帝国也自有针对之法,总算是稳住了局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帝国东方岌岌可危,但单凭翼人,在第一波突袭失败后,就没有机会击溃其防御了。
毕竟帝国还有南北和中央三个战区的大量兵力尚在待机,真把帝国逼急了,倒霉的还是翼人。
兽人的意思应该只是让他们牵制住帝国的一部分主力,逼其双线作战,削弱帝国在西部战场的战斗力。
而真正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点,还是在兽人这边,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虽然边境上打的如火如荼,但帝国的大部分平民对此依然知之甚少,偶尔听到新闻或电视上播放的消息,也大多是些刻意筛选出来的捷报。
因为文化差异,这并不是帝国第一次与周边国家发生冲突了,以往,最终胜利的都是国力强盛的巴法斯帝国。
所以民众间虽然有所传闻,但在帝国高层刻意的舆论控制下,国内依旧是一片风平浪静,民心安定。
帝都。
自兽人王国对巴法斯帝国宣战已过了一周。
虽然发生战争这件事当时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随着时间流逝,以及一些隐藏力量的引导下,现在已经没有太多无关人员去刻意关注战事了。
柳欣也是这多数人中的一员。
几年前,因为照顾她的爷爷去世,还在念初中的她和妹妹被父母从外省接来了帝都居住,生活还算美满。
但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柳欣父母工作的地方就发生了火灾,二人皆当场丧命,她和妹妹一下就成了孤儿。
悲痛之余,较为年长的柳欣不得不开始考虑如何跟妹妹在这已然陌生的帝都生存下去。
幸好,父母工作地方的上层发下了不少抚恤金,还能勉强维持她们二人的生活和学习开支。
柳欣一边抚养年幼的妹妹,一边努力学习,并且在闲暇之余打些零工补贴家用。
如今,年过的她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成了一名大美人。
精致秀美的五官,修剪得清爽干练的及肩短发,不施粉黛的清纯气质,以及没有丝毫架子,对谁都是一副温婉笑容的态度,让柳欣成了她所在大学有名的校花之一。
很多学校或是社会上的男子都试图追求过柳欣,但考虑到妹妹尚末自立,过早交往难免会疏落了她,柳欣没有答应任何人的邀请,一直坚持着独身照顾妹妹。
今天的柳欣,也一如往常那样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打工。
因为她的美貌以及善察人心的高情商,柳欣得到了很多客人的好评,甚至有些人专程为了她光顾这家店,几乎可以说是这家咖啡店的招牌了。
店老板不止一次想请她转正,并开出了比现在要高上数倍的工资,但都被柳欣婉拒了。
毕竟她还是学生,不可能每天都呆在咖啡店里,而且柳欣也志不在此,等妹妹长大成人后,她其实还有更远大的理想。
此时正是下午,阳光穿过透明玻璃洒满了整个咖啡厅,给人带来暖洋洋的慵懒感。
每天到了这个时候,咖啡店都会变得格外繁忙。
战争开始后,帝国境内的很多服务业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些影响,流水有所下滑,但柳欣打工的这家咖啡店却反倒是蒸蒸日上起来。
这其中跟她本人的关系,柳欣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不过善良低调的她从来不会借此夸耀些什么,只是默默完成好她自己的工作。
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柳欣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忽然注意到了正坐在窗边的一位顾客。
那是名衣着普通,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呆在那里好像已经好一会了,既不点单,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环顾着咖啡店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柳欣以前也偶尔碰到过这样的客人,因为性格内向,不擅长交际或是什么其他的缘故,他们可能会羞于向服务生启齿。
而似乎因为此时过于忙碌的关系,也一直没有人注意到他,既如此,柳欣自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这位客人,您好像一直没有点单,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要喝些什么吗?柳欣轻轻地走到年轻人身边,柔和地笑了笑,善于揣摩客人心理的少女并没有直接询问需不需要帮助,而是为他抛出了个“不知道选什么”的借口。
这也是给某些好面子的客人提供一个台阶下,免得其尴尬,是柳欣长期行走社会总结出来的待人处事经验之一。
嗯?听到声音,正在左顾右盼的年轻人回头看向柳欣,忽然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叹情。
这种情况柳欣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因为基本上大部分男性第一次看到她时,都是类似的样子,即使对方表现得更狼狈一些,她也不会感到怪。
不过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倒挺有涵养,眼中的惊讶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就收敛了起来。
他同样温和地冲柳欣一笑,用略带磁性的低沉嗓音回道是啊,没想到贵店的咖啡的品种会有如此之多,真的很难下决定呢,可以请姑娘你帮忙推荐一款吗对方比柳欣想象中聪明的多,似乎也并没有交际方面的障碍,很轻松就接住了她抛出的话题。
虽然有些意外,但柳欣也乐地如此,便就坡下驴地用洁白玉指点了点平放在桌上的菜单既然如此,那我推荐您试试这款曼特宁呢,虽然喝起来略苦,但却味道浓郁,醇香厚重,非常适合您这样的成熟男性饮用她推荐的这款咖啡并不是店内最贵的品种,甚至只能算是中游水准。
从对方衣着普通这点上,柳欣猜测这个年轻人可能并不如何富裕,如果贸然推荐过于昂贵的咖啡,他可能因为好面子而不加推辞,这不是柳欣想看到的情况。
愿意真正设身处地站在客人的角度上去考虑,这也是柳欣一直以来非常受欢迎的原因之一。
毕竟好看的皮囊和美丽的心灵,二者得一容易,两者皆具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在柳欣这里,既能一饱眼福,又不必担心会被店家宰客,也难怪会生意兴隆了。
嗯,那就曼特宁,麻烦你了。
好的,一份曼特宁对吧,请您稍等。
除了刚开始的惊讶,男子的表情一直非常从容,谈吐有致,似乎并不像柳欣之前猜测的那样,让她有些怪。
但对方只是一位来喝咖啡的客人而已,没有必要去深究,柳欣也就没多说什么,笑着朝他点了点头,转头离开了。
柳欣没有看到,在她离开后,男子默默把手伸进口袋里,不断摩挲,目光也在桌案的价格表上不断游离,似乎正考虑着些什么。
柳欣的行动相当麻利,没过几分钟就用托盘端来了一杯刚刚泡好,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深褐色咖啡。
她把咖啡和一包调料轻轻放在男子面前的桌上,柔声道久等了,您的曼特宁。
如果觉得味道太苦,也可以放一些砂糖,您慢用。
谢谢男子向她微微额首,趁着柳欣还末离开,忽然语出惊人冒昧一问,您是超能力者吧,如果想赚钱,应该有不少效率更高的方法,为什么要选择来这么个小咖啡馆打零工呢?正准备转身的柳欣忽然听到男子这番话,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道什么!没,没有!我不是男子不语,只是微笑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她。
过了一会,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柳欣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无奈地苦笑起来。
好吧能看出我的能力,您应该也是同类人,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的确有一些怪的能力,应该就是网上说的异能吧。
但是我柳欣欲言又止,环顾了一下周围,确认并没有别人注意到他们后,才开口继续道我的能力很弱,只能起到一些影响情绪的作用,让对方更容易对我产生好感,其他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我,我听说会这种影响精能力的人都会被政府抓起来调查,所以才但是我向您保证,从来没有用这能力去害过人,真的!男子不露声色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别紧张,我并不是来抓你的执法队员。
虽然你的确是罕见的精系超能力者,但性格不坏,并没有作奸犯科,等级也不够。
嗯感觉只有一两级的样子吧,今天会碰到你,只是一个偶然罢了。
这,这样吗,太好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柳欣大大地喘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但是不知为何,这一下的松弛似乎过了度,她全身力气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放了出去,连腿都开始发软了。
少女晃了晃,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身边的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并顺势旁若无人地像亲密的情侣那样把柳欣搂进了怀里。
唉?您我少女下意识想要推开男子,但身体却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
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朝着眼睛覆了上来,有些粗糙,却很温暖,应该是一双手,手掌遮蔽了视线,柳欣眼前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中。
脑袋就像被浆糊给粘住了一样,刚刚还清晰的思路眨眼间就变得混乱迷茫起来。
明明被陌生的男子抱住,柳欣却完全搞不清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生不出抗拒的念头,迷蒙一片的大脑只能浑浑噩噩地听到耳边传来的低语。
这位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名字柳欣嗯,真是个好名字,柳欣小姐,相逢即是缘,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可以吗帮忙?好他是谁?怪,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店里的客人既然如此,只是帮个忙的话,应该没什么吧太感谢了,那么晚上下班之后,独自一人到地下车库去,找到纸片上写的这个牌号的车。
然后什么都不要去想,不惜一切代价坐上车,明白了吗?口袋耸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人把什么东西放了进去,但柳欣此刻完全无法仔细思考这些东西,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理解刚刚的“帮忙”内容上。
好的少女的声音不像是在作答复,反而更像是梦呓般的低吟。
肩膀上传来轻微的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拔了出去,黑暗消散,眼前的世界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咖啡馆的各种声音也重新开始在耳边回荡。
柳欣眨了眨眼,发现她依然站在那位青年的桌边,而对方正用不解的色看着她。
你没事吧?怎么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啊?我那个,或许是昨晚睡眠不足吧,真对不起,让您见笑了柳欣拼命地朝男子不断鞠躬,心中暗骂自己,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走,对方肯定是个很强大的超能力者,要是因为她的怠慢生气了怎么办?没事,是我在这么忙碌的时候突然把你叫住,还问了一堆怪的问题。
这就当是我的赔礼好了柳欣小姐,很期待与你下次见面。
届时我们应该会有更加深入地了解吧。
那么,暂且告辞。
说完,男子将杯中的热咖啡一饮而尽,向柳欣微微点头后,在桌上放了一枚金币,随后大步走出了咖啡馆。
怪,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真是一位怪的客人…意思是下次还会再来光顾吗?柳欣拾起男子留下的金币看了看,那是一枚帝国境内最大额度的货币,至少也可以买下上百杯刚刚那样的咖啡,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赔礼了。
这么阔绰的小费还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能力,难道他是【委员】吗?唉,总感觉有些麻烦啊,要不下次还是换家店打工好了柳欣没有把金币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如果是咖啡馆的熟客,应该就会知道,这个漂亮的服务员是从不收小费的,她只会拿属于自己的那份工资。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柳欣最讨厌的就是“施舍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她却是一个相当自立的要强女子。
把小费的事告诉老板,让他自己去处理后,柳欣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一切似乎都跟从前一样,除了她口袋里那张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纸条。
咖啡馆外不远,男子走在帝都繁华的街道上,口中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着真没想到,本来是出来随便逛逛,居然还捡到宝了。
柳欣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对不住啦,毕竟这么完美的实验对象,可很难遇到第二个呢这个男人自然就是云涛了,自他跟樱发生冲突,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那天的战斗过后,他足足休养了三四天才完全恢复过来。
这期间,慕飞雪等人已经处理好了碧水阁的后续事宜,并切按照云涛的意思,用药物等手段一直让樱保持着无意识状态,防止其作乱。
还好樱平时就是一副秘秘的样子,甚至连碧水阁的人都不知道她就是阁主,所以即使樱失踪了好几天,下面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再加上由于嫉妒的易主,很多碧水阁核心人员被云涛控制,在他命令下,现在依然照常营业着,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常的迹象。
而樱本人就有些麻烦了,虽然她之前受了重创,也一直没机会恢复,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强大的9级精系超能力者。
可以预见的是,如果云涛想完全控制住她,需要花费的时间一定会比当初的慕飞雪更久。
所以云涛想到了碧水阁里,樱研究的那些洗脑仪器,如果通过肉体和精双管齐下的方式,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从当初樱通过仪器切换人格可以看出,这些仪器其实并非对她完全无效,就算不成,至少也可以削弱她的抵抗力,增加云涛后续控制的成功率。
有了嫉妒之冠的海量知识,云涛完全没有必要特地跑去碧水阁取仪器。
他针对樱抗性强大的特点,结合自己对精的理解,花几天时间制造了新的洗脑仪,并设计了一套完整的洗脑流程,打算用在樱的身上。
按照云涛设计的流程,他要先用药物来影响樱的身体,尽量降低她的精抗性,麻痹潜意识,然后再进行后续的洗脑。
这个过程需要几天时间,趁此空闲,云涛打算独自出来逛逛,放松下心情。
顺便试着找一个同为精系超能力者的人进行些测试,来验证一下他制造的仪器和药剂效果,为后续流程做准备。
但是精系超能力者非常稀少,不是轻易就能找到的,学院里虽然有,那些都比较扎眼,容易被人注意到,也不好对付,不适合出手。
而晴因为是克隆人的缘故,云涛担心会有什么机理上的差异,也不打算拿她来实验。
他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到处晃,可直到樱的第一阶段洗脑快要完成,云涛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柳欣出现了。
其实主要是云涛的选择标准太高了,既要等级很低,不难对付,又不能在帝国的登记之内,还得是长得比较养眼的女孩子,所以才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毕竟他可没兴趣对一个大男人动手动脚地做实验。
现在,网已经洒下,就等鱼儿上钩了。
傍晚时分,街区的地下车库。
云涛坐在一辆常见的民用小轿车里,静静地等待着,这辆车是梦心旋帮他准备的。
原本听说主人想弄辆新车,她是打算直接整个类似于当初薇儿开去接云涛的那种特级豪车的。
但被云涛以太过张扬,没有必要为由拒绝了,最后还是云依懂她哥哥,帮云涛选了这个。
他已经等了近半个小时,云涛并不着急,当时他悄悄从柳欣脖颈边缘注射的那种药剂,是以樱为假想目标,专门针对精抗性较强的超能力者研发的,不会失手。
这种药可以短时间内将人导入迷茫的潜意识状态,然后对其下达一些不算太过分的命令。
理论上来说,它对于七级以下的超能力者都会绝对生效,对更高级的存在,只要剂量够大,也会有很不错的效果。
此药的好处在于生效快,立竿见影,而且事后不会留下任何记忆,只会觉得是自己发了个呆。
但相对的也存在些缺点,它的持续时间太短了,只要药剂注射完,效果立刻就会开始消退,想要延长药效,就得一直保持不间断的注射。
此外,这种药虽然能麻痹人的意识,使其更容易接受指令,但也仅限于此了。
如果是对方过于抵触或她认为极度不合理的命令,很难令对方乖乖听话,还需要辅以别的手段。
柳欣虽然有一些精系异能,但太弱了,最多只能影响一下普通人,而且云涛当时植入的命令并不如何过分,照理来说她是绝对无法抵抗的才对。
又过了一会,端坐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的云涛忽然睁开眼,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终于来了果然,几秒后,车边反光镜中出现了一个渐渐放大的人影,虽然还有些距离,但云涛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他下午遇到的柳欣。
少女走的很慢,而且还时不时在左顾右盼,似乎是有些怪没有车的她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不过柳欣最终还是按照刻在心中的暗示找到了云涛的车子,站在门外,敲了敲车窗。
那个,打扰了请问有人吗?车外的少女犹豫再三,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礼貌地开口询问了一句。
这不是柳欣小姐吗,这么快又见面了云涛降下关闭的车窗,让柳欣可以看到车内的他,然后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是您?您为什么会在这里认出了云涛面貌的柳欣有些讶异,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被理智硬生生地制止住了。
云涛摆出一副有些好笑的表情这里是公用地下车库,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找我有什么事吗,美丽的小姐我柳欣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心中一直有个魅惑的声音在萦绕着,让她坐到车里去,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都被这种急切的渴望压了下去。
虽然眼下的情况明显有些诡异,但柳欣却根本无法仔细思考个中缘由。
那个虽然很唐突,但是我,我能在您的车里坐一会吗,拜托了,就一会!柳欣窘迫地闭上眼,摆出双手合十的动作,提出了她自认为相当怪的请求。
这个要求自然在云涛意料之中,他不以为意地哈哈一笑相识一场,这种小事当然不成问题,请随意吧。
真的吗!太感谢您了一把扯开车门,柳欣急不可耐地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然后像是卸下了浑身的重担一样松了口气,随着暗示的影响消失,她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咦?我刚刚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这是什么柳欣张开手心,露出里面被捏得皱巴巴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是一串工整的车牌号。
我的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我正当少女陷入惊恐之中,想要打开车门逃出去的时候,她忽然嗅到了一缕甜蜜的香气,那有点像是车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因此柳欣一开始并末在意。
但沉浸在这种不明气体中几秒后,柳欣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的大脑却再次变得有些昏愦。
眼前的景象似乎在不断摇晃,少女整个人都感到天旋地转,浓烈的困意不断涌现,眼皮沉重地就像灌了铅一样。
不对,这香气有问题!是他在搞鬼?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嘛!柳欣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仍在边上无动于衷的男子,拼命扳动着车门的把手想要逃走。
但车门早已被锁死,不知何时关紧的窗户甚至让她连对外呼救都做不到。
砰砰砰,柳欣拼命拍打着漆黑的车窗,希望外面有人能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你说话啊!为,为什么要害我?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呜呜呜,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还不能小悦她小,还需要我我柳欣明显没有太多应对危机的意识,情绪混乱之下呼吸反而变得更加剧烈,大量不知名气体快速被她吸入体内,瓦解了少女残存的意识。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脸上惊恐的表情就完全消失了,拍打着车窗的手无力地落下,整个人完全瘫倒在座椅上,星眸微睁,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
不行,我必须要逃走可是为什么要逃走想不起来了这是哪我刚刚在干什么?身体好沉好想睡好累什么都无法思考了云涛一直在边上观察着柳欣的反应,并用笔默默记录着。
唔,完全失去意识比理论上延迟了7秒,是因为浓度太低了吗,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作为超能力者的抗性在产生效果,总之,先试试吧。
他取过放在身边的小型香囊,萦绕在空气中的香味就是由此而来。
云涛把它放在昏昏欲睡的柳欣鼻间,比之前强烈了十倍有余的香气瞬间涌入她的身体,少女的身体很快就彻底松弛了下来,眼睛也完全合上,鼻尖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嗯,果然增加浓度之后见效就变快了很多,接下来是这个香囊里装的是白天那种注射液的浓缩改良型,不需要注射进入血液,只是通过呼吸系统就可以产生近似的效果。
不过这种方式生效要比体液注射慢一些,具体速率跟气体的浓度成正比。
但由于可以保持长时间浸染,生效期也远比之前那种更长,只要香囊里撞的药物没有彻底挥发干净,它就能一直抑制附近生物的思维能力,便于对其进行调教,可以说是有利有弊。
云涛把香囊挂在柳欣的脖子上,让她保持在足够浓度的药物环境下,然后启动汽车,缓缓驶出了地下车库。
因为云涛能力的缘故,即使长时间处于这种密闭的环境中,他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
倒不如说这段时间云涛研究的所有药物和机械,他自己都有一套应对之法,毕竟他可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地下车库是有监控的,虽然刚刚云涛像下午那样,用原罪之冠进化后的一些小技巧在身体周围暂时构建了屏障,伪造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但时间长了,还是难免会令人起疑,所以他要先找一个更便于调教的地方。
云涛边开车,边顺手给身旁失去意识的柳欣带上了一副看起来有些怪的仪器,那是架可以把整个耳朵和小半头顶都笼罩在内的覆罩式耳机。
这种伪装成耳机的仪器,实际上是他制造出来的新型洗脑仪的简化版。
针对当初樱那架便携式洗脑仪对异族效果不佳等一系列缺点,这副改进后的耳机不但可以通过声音进行催眠,与头部贴合的部位还装载了大量的微型电极。
只要启动仪器,除了洗脑用的音频外,电极也会持续不断放射出特殊的电信号,屏蔽和改写大脑的认知,这样一来,即使听不到声音,洗脑也能产生很不错的效果。
不过这玩意效果也有限,毕竟只是精简版的洗脑仪,不可能做到跟那些体积巨大仪器一样的全方位洗脑,虽然在带着的时候能产生近似的效果,但实际上缺陷还是蛮多的。
比方说,一旦取下耳机,被控制的人就会很快恢复清醒,若想保持效果,要么一直戴着,要么使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才行。
还有就是因为电量的问题,这种仪器不可能保持小时全天候工作,基本上每隔十几个小时就要进行充电,而且充电所需的时间基本跟待机时间持平。
所以若想长期控制,至少需要两台仪器轮换使用,或者选择用更彻底的方式进行洗脑才行。
云涛启动了仪器的开关,似乎是因为电流的缘故,柳欣的身体轻轻一颤,但很快就在药物作用下恢复了平静。
她头上戴着的那副耳机是刚充满电的,足够坚持到明天上午,所以云涛暂时不需要去担心电量问题。
随着启动电源,仪器上看起来唯一与正常耳机不太相同的地方叮地一下亮了起来,那是顶部两只类似于天线一样的三角灯,有点像云沫当初被认错的猫耳朵,配上柳欣本就姣好的面容,倒是有几分可爱。
这是信号指示器,先前樱用在云沫身上的那副仪器也有这种结构,用来报告被洗脑者的精状态。
刚开始启动的时候,这“猫耳朵”只是微微发亮,唯有最底部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深红色光芒。
伴随着洗脑程度的加深,光会自下而上,渐渐侵蚀整个三角体,当这对“耳朵”全部被红色填满,再重新归于暗淡,就表示洗脑完成了。
理论上来说,只要完成,带着它的人就会完全置于其控制之下,大脑的思维能力被全面压制,直到电量耗尽效果消退为止。
唔呃啊啊啊啊由于仪器开始工作,失去意识的柳欣嘴里也冒出了痛苦的低吟声,这是大脑被电信号侵犯时正常的表现,云涛早有预料。
反正有装在她胸前香囊里的那种药物在,柳欣根本不可能真正醒过来,云涛也懒的管,自顾自地开着车。
他要去的地方是柳欣的家里,那里是最适合进行实验的地方,既有着较为隐蔽的场所,也不会让周围的人因柳欣的“夜不归宿”而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