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墨风晚站在幕楚潇的面前理直气壮的问道:“帝师,我都已经认错了,你凭什么还要拿走我的兔子?”
“因为,虚浮山内不准养宠物。”
墨风晚的贝齿紧咬下唇。
她微微上前两步,“帝师哥哥,能不能给我留一只。”
“不能。”
墨风晚的包子脸气鼓鼓的看向幕楚潇。
幕楚潇挑眉:“有意见?”
她拼命的点点头,她不光有意见,她还有一箩筐的意见呢。
幕楚潇拿起手边的书卷,他眼帘低垂音色冰冷,“本座从来不听意见。”
墨风晚站在原地看着幕楚潇。
半晌,她走到幕楚潇的面前蹲下,她仰头看向幕楚潇。
她腹诽:“五官立体,脸如刀削,这么好看的少年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
“帝师哥哥,有个小兔子快要生宝宝了,你能不能给我留下呀?”她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娇嗔。
幕楚潇依旧冷冷的说道:“不行。”
语毕,他起身朝着床榻走去,墨风晚却依旧未曾离开。
幕楚潇微微回首,“你今日要伺候本座就寝吗?”
“没。”她随意行了礼匆匆离开了幕楚潇的屋子。
幕楚潇看着墨风晚跑出去的模样不禁勾起唇角。
墨风晚走出幕楚潇的寝屋,她深吸一口空气,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此刻,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她腹诽:“帝师真的是市井传言的那样吗?”
她游走在灯火下,嫩黄色的襦裙在地面上时隐时现。
墨风晚走到偏房门前时又回头看了眼幕楚潇的屋子。
屋檐上的两个灯笼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白,雕花窗扇上倒映出幕楚潇颀长的身姿。
她轻叹一声推门而入。
月色一泻千里。
陌裳在幕楚潇的屋内为伺候他就寝,“主子,你明知道九小姐是喜欢这些兔子的,怎么还要将她的兔子全部拿走?”
她跟着幕楚潇的时间久了,每次遇到她不太明白的事情总会问幕楚潇,幕楚潇也未曾嫌她话多。
幕楚潇穿着白色丝绸寝衣立在床榻边,“规矩就是规矩。”
陌裳低声:“是。”
她福了福身子正准备退下时,幕楚潇吩咐,“明日让轻缓去打听一下墨风晚是怎么掉落山崖的。”
“是。”
陌裳还未走出去,幕楚潇又说道:“找个时间告诉墨风晚,让她去后山看看。”
语毕,他挥了挥手示意陌裳下去。
次日。
晚暮时分。
墨风晚散学后随着墨婵宁回到南院。
墨婵宁今天一天挽着墨风晚的胳膊不愿意松开,生怕墨风晚跑了似的。
宁臣松也追着墨风晚问东问西。
墨风晚简直要原地爆炸。
她站在红漆游廊的灯火下,小脸上写满无奈。
她声音小小的说道:“我给你们解释了好多遍了,帝师哥哥偏要我住在琼安阁。”
墨婵宁挽着墨风晚笑意盈盈的,“反正每天能见到你就好,有帝师在晚晚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三人正说着话,风行携剑走进南院。
他每每来南院,各位世家小姐便知道没什么好事,故而都想躲着他。
可是南院偏有一个刺头叶文文,她总是仗着自己是未来太子妃将谁都不放在眼里。
风行看见叶文文的身影后,他上前两步,“叶小姐,帝师请您琼安阁一叙。”
风行很是客气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墨琉和墨婉二人欣喜的看了眼叶文文。
叶文文傲娇的回头看向二人,她定然要将帝师拉拢到太子的麾下。
整个南院的人眼羡慕的看着叶文文,叶文文在数人瞩目中跟着风行走出南院。
墨风晚呢喃:“帝师该不会是真的要跟太子联手了吧。”
前世太子虽羽翼丰满,可是最终却因为太子太傅的肮脏之事被揭露而被拉下马,太子党派的人全部被斩首流放了。
思此,她着急的给墨婵宁和宁臣松说了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墨婵宁拉着墨风晚的胳膊不松手,“晚晚,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呀?”
“来不及解释,快松开我。”
墨风晚使劲从墨婵宁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
宁臣松看着墨风晚匆忙离去的模样,不用问也知道肯定跟前世有关。
他看着墨风晚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今天轻缓找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晚晚昨天掉落山崖,帝师肯定要将人查出来呀。”
宁臣松垂眸浅笑,“还是个护犊子的帝师。”
夜色深沉。
墨风晚提着裙摆一路朝着琼安阁的方向跑去。
琼安阁门口,墨风晚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继而蹑手蹑脚的朝着幕楚潇的窗边走去。
她轻声蹲在窗边听着屋内的对话。
陌裳此时从外面走进来,她看着蹲在黑暗处的墨风晚。
她正准备说话,墨风晚连忙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陌裳温柔又无奈的的摇摇头。
屋内
幕楚潇坐在罗汉床榻边垂眸品茗,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抚玲珑瓷茶盏。
叶文文则行着万福礼半蹲在幕楚潇的面前。
许久,幕楚潇都未曾言语。
她怯生生的抬眼看了眼幕楚潇。
幕楚潇放下手中的茶盏无意间看向窗外,地面上倒映出飞仙髻的影子。
他见状,唇角微微勾起。
他拂过宽袖看向叶文文,“叶小姐没有要解释的?”
叶文文被幕楚潇的话问的有点蒙圈,“帝师此话怎讲?”
她现在小腿有些发酸,根本不想动脑子思考任何事情。
幕楚潇音色冰冷,“叶小姐罚抄未交,本座尚未来得及责问你,你又做出害人性命之事,现在能明白本座的意思了吗?”
叶文文此时色慌乱,“帝帝师,我原本想认认真真抄完再交给您的。”
“旁人都能抄完,你怎么就抄不完?你是比其他小姐生的金贵还是地位比常人的高?”
叶文文语噎。
论出身,她爹是太子太傅,在朝堂中任何官员都要给几分薄面;论地位,她是未来太子妃,她当然有豪横的理由。
可是这样的话在权倾朝野的帝师面前,她如何说得出口?
她声如蚊呐,“不不是。”
幕楚潇的指尖轻抚玲珑瓷茶盏上的刻花。
他眼不屑的看了眼叶文文,“是本座不配让未来的太子妃动手吗?”
晚安,小可爱,明天见!
幕楚潇:小媳妇别怕,你尽管惹事,哥哥给你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