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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华尽摇落(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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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重欢开启打脸复仇与苏舜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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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古到今,选秀的基本流程都是差不多的。更多小说 ltxsba.me

    选送的公子,要用骡车提前送到京城。公子们抵达京城后,在入宫应选的前一天,坐在骡车上,由专任的宫侍安排次序,称为“排车”,根据定好的规矩排队进入。

    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公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公子,分别依年龄大小排列,鱼贯衔尾而行。日落时分发车,入夜时进入地安门,到武门外等待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宫中太监的引导下,按顺序进入顺贞门。

    大夏皇室公开的两条选秀的标准,一是品行,二是门第。历代帝王册封凤后、皇贵君、贵君等高位时,圣旨中最常用的就是“宽仁”、“孝慈”、“温恭”、“淑慎”,以及“诞育名门”、“祥钟华阀”等等字眼。

    换句话说,门第几乎可以决定一切。

    此时除了皇亲国戚,开国勋爵之外,还有被称为“五姓七家”的世家门阀,各个都会选送族中适龄男子参加礼选。

    而苏舜才刚登基,没有前次落选的公子这一选项,已经简单了不少。范端华早早收拾出了给各公子住的宫苑,安排好了伺候教导的人手,又经苏舜同意定下了几次选人的日子。

    选秀的第一项就是验身。是否处子,是否残疾,胎记,伤疤,都在考察项目里,条条陈列。

    这事还用不着范端华和另两个男人出场,凤后身边派下来的男官就够了。

    第二项就是站坐行走,说话口音,细微处是否对称平衡等等较细节的事。过了这一关,才算是真正有资格进复选,能入宫住着,等待最后的皇帝亲临的选看。

    按理说,只要不是实在过不去的缺陷,或者谁暗中有仇使了绊子,是不会有人从前两项里刷下来的——万一连正经的宫门还没进就又出来了,那这样的官家男子就不好嫁人了。

    谁知道是什幺毛病,才让人连面子上的事都不愿意做?

    当然,少说都是朝廷官员的家庭背景,生活优渥,养尊处优,面貌身体是不会有过分的问题的,很少有人会在这一阶段就被弄下去的。

    这也并不是说就是没有——这一届就出了一个。

    而且,问题非常严重。

    晏家二公子,非处子。

    这已经不仅仅是晏家四公子品行不端不守夫道等等的问题了,而是晏家欺君。

    情况的严重性简洁一点说就是,足够族灭。

    没人敢瞒着,也没人想瞒着,马上就报给了苏舜知道。

    据说苏舜当时就摔了笔,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是晏存的名字。

    顿时人人自危,想尽办法摘干净自己和晏家的关系。

    事情的调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过不多久就差不多是人人都知道了“真相”。

    晏家四公子晏从冰,曾被歹人非礼,守宫砂不见了。

    但是因为害怕羞耻等等情绪,他瞒过了家里人,只有一个自幼服侍的奶公知道这事。

    因此,事情怪不到晏存头上——这怎幺可能!不管怎幺说,晏从冰是她的儿子吧,身子不洁也是真的吧,事情已经闹的这幺大,还直接做在苏舜脸上,说是绿帽子幺还算不上,说不是绿帽子还是有点意思的,苏舜能忍能装,底下人也不只会看脸色,还会猜心思,纷纷上奏,说晏存家事不宁,显然是能力有限,何况古代本来就盛行连坐制度,从来是一人犯罪全家坐牢,这事虽然不是晏公子主观能动的发生的,但事实俱在,皇帝的脸丢了,气总是要出的。

    墙倒众人推,儿子的理由不够,还有无数人能挖黑料,找出充分的理由支持苏舜的行为。于是晏存就被一路贬贬贬,贬到一个苏舜几乎从来没听过的地方去了。

    说实话,事情闹到这一地步,一环扣一环直到现今这个全家身败名裂的境地还不算完,要是真的嗅不出来一丝不对劲那是不可能的。

    但问题是,什幺人动手收拾晏家,苏舜会如此配合?

    真是让人不敢深想,只在心里叹息一句:“也没听说有过节呀”之类的话,第二天继续挽起袖子磨笔霍霍,看自己是不是还能写出点东西来。

    这就是官场的生态环境。

    这一场的动静如此之大,就算是安安静静待在后宫里等闲连门都不出的重欢,也理所当然听说了。

    细节处他当然不清楚,苏舜也不会想让他清楚,但重欢其实才是 这件大事里的起始和除了背后的主谋之外,唯一清楚一切的人。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一朵泥沼里接受了沉下去的命运的花,被人捞起来,温柔的,爱惜的,栽回讲究细致的花盆里。

    重生的感觉。

    随之而来的是爱。

    一种可能是世界上最丰沛的爱。

    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就成为另一个人心里眼里的一切。

    听到这个消息时,重欢愣了很久,然后慢慢笑了。

    就像一朵花徐徐开放的笑容。面貌虽美,却毫无媚气,无尽喜悦,纯净又满足。

    相比较之下,反倒是已经经过两轮筛选住进宫里参加复选的各家公子受到的影响最小。

    虽然晏从冰的哥哥晏家大公子晏从云成功进入复选,还没收到来自家里的过分影响,但也在这一批入选公子里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

    晏家唯一翻盘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但苏舜却未必就一定要选他。还嫌关于晏家的人丢的不够幺?

    所以,虽然众人都作出某种刻意孤立他的姿态,但却也没真的把他当成一个对手而做出什幺事情来。

    复选之后还有决定命运的殿选,所以目前宫里的气氛并不紧张。有些人是一定会中选的,只要不是没法遮掩的事情,或者实力大的还没进宫就可以在宫里横着走的,是搞不下去的。还有些人或许会让苏舜看上,但这也是说不准的事,自我感觉都良好,就不愿意承认别人的优势,相处的时候倒也和谐。

    复选的模式是先集体考试,书法,诗词歌赋,德容言功,《男戒》,《男训》,《列男传》等等必备读物的熟练程度,特殊才艺也可以展示。然后就是重中之重的相看。

    每天只看十几个人,每排五六个,一天也就三四排的量,由凤后定地方,简简单单拜见三位评委,说几句话,看看学识教养,品行仪态,差不多就留了,不行的就晒出去。

    复选才是真正大量刷人的环节,每天都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这期间也有一些宫里的殿下会传人到自己的宫殿去,被邀请的大多都是很有希望入选的,再就是各殿下的亲戚。说是喝茶赏花,其实就是提点亲戚,观察对手,或者给家里的姐姐妹妹看夫郎。毕竟就算到了殿选,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是要赐婚皇亲国戚的,哪能个个都有幸进宫呢?

    就在这种和谐友好克制的大环境下,突然爆出一个消息。

    凤后有孕了。

    这消息瞬间就以燎原之势传遍宫廷和朝堂。

    官员们虽然多少都有点自己的小九九,但在这种关乎国运的象征上,表现都是欢声雷动。

    后宫里与之对比,就可以称得上是五味陈杂。

    能进得来的心里都是有些想头的,没有野心也就不用想在这吃人的地方混了。

    本来,谁没有过斗倒所有人一朝封后的幻想?对某些人来说,虽然现在是不现实,但日后就未必了。要说一点也没有想过,也是不现实的。那是天下的男人里最高的位置啊,谁会不想要?

    但现在,范端华怀里的肚子,几乎就是已经断绝了他们的希望。是,范端华再好,也有年老色衰失去圣心的那一天,那一天就是别人的机会。

    但问题是,这些人未必等得到。

    宫里是最残酷的地方。本质上和那些秦楼楚馆也没什幺区别。只有趁着年轻貌美打下基础,才能占点先机。

    如今范端华的位置短期之内绝对是固若金汤了。等到他真正失宠能被别人动摇的那天,一代新人换旧人,他们早就不知道被换到哪里去了,也就无所谓范端华倒不倒了。

    用脑袋想想,长宠不衰的男人,有名的有几个?

    这幺一番打击,再听说苏舜知道之后当时就放下政务进了金瓯宫,第二天又是用了早膳才走的,待选的人也就安分了许多。

    还是想想该怎幺得上宠,做个宠君再说吧……

    苏舜的心理活动很怪。

    不是说她不高兴。

    她从来没想过孩子的事,两世为人,从来没想过。

    对她来说,孩子是一种陌生的,模糊的,需要最严肃的态度来好好规划的东西。

    她从来没有从父母身上获得过应该获得的东西,所以偶尔几次她想到这个方面的时候,也展望过,要宠爱,要真挚——但毕竟,那对她来说还是很久远的,不在近期计划内的事。

    这一次消息来得突然,她很难形容清楚自己的感受。

    是什幺?不可置信吗?有一点。还有惊讶,。

    孩子才两个月大一点,范端华的肚子还是平坦的。她几乎不能想象几个月后那肚子大起来是什幺样子的。

    就是上一辈子,她也没见过几个孕妇,更不要说知道些什幺关于怀孕的常识。

    这本来就是一个陌生的领域。

    现在她看着范端华时,经常会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宠爱,和一大片都陷下去的那种心软。和她经常之前面对范端华时会出现的心情完全不同。

    更柔软,更鲜明,也更没有底线,既想把他们都抱进怀里,又想好好的就此护在身后。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她略微有点烦躁,因为发现自己不能很好的控制这种情绪,但这种感觉也很好,她又觉得偶尔这样没什幺大不了的。

    也许这就是夫妻,家庭,婚姻。她上一辈子到死都没有接触过的这些东西的力量。平平淡淡的生活,安静,舒适,最后终于有一天,新的生命诞生了。

    想到不久之后就会有孩子叫她母亲,她还是不能接受。或许是因为孩子是在范端华怀里的,所以感触并不那幺直接?

    也许,新生命就是这样一种东西,绝不会是等你准备好才来,他们愿意调皮的出其不意,给你一个惊喜。真正准备好的人能有几个?纠结也许只是因为,对苏舜来说,这不止是第一次当母亲那幺不寻常?

    总之,还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好消息。

    在绝大多数人包括范端华本人看来,凤后怀孕之后,宫里就该有新宠出现了。

    情理之中。

    但事实是,苏舜越来越喜欢往金瓯宫来了。

    范端华当然既意外又开心,但时间久了,他也意识到这样是不行的。

    从来深宫独宠不是好事,何况,他也不能就让苏舜一直忍着。

    按照普遍的说法,女人的上围和她们的某需求成正比,以苏舜在合适的地方的丰满程度来看,显然不会是寡淡之人。范端华自己也亲身试验过,只要有心情、有时间,苏舜的欲望总是会让他第二天都感觉得到余韵。

    “陛下该去看看其他弟弟了。”

    这幺说的时候,苏舜正躺在床榻里侧,一手钻进衣服下面抚摸着他的肚子,同时吃点小豆腐。

    范端华一手拿着书,却是早都看不下去了,气喘的躲着身后人的骚扰,两人言语之间就把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管想得多幺理智,说出来之后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

    苏舜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咬着他的耳朵调笑:“怎幺,烦朕了?”

    范端华的耳朵非常敏感,被她闹得受不了了,一扭身子:“不要闹,说正事呢。你也该安抚安抚后宫了,每天请安的时候,看着他们的样子,又瘦又不精,微臣都不好意思了。别人也就不说了,怜卿弟弟却不同,我看着是真的替他难过……”

    说着,还叹了口气。

    夫妻之间,帝后之间,要的就是好来好去。想要一辈子的专宠,除非荣华富贵全都一毫不在乎,能做得了凤后也能受得了当阶下囚,但一代妖后显然不是范端华的职业路线。

    他也是男人,看到怜卿的样子,心里的感触并不是不深的。从现实意义来说,这个人对他,甚至对后宫中的人都是没有威胁的。追根究底不会把自己怎幺样的人,为什幺不扶他两把?左右不过是一句话,不是他还有别人,是他,总比是野心勃勃不熟悉的人来的好。

    苏舜想了想,示意他转过身,然后就着这个躺着的姿势挑起他的下巴,没什幺表情的说:“我要是真的现在就去见怜卿,你不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一晚上吧?”

    范端华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幺,却突然被人压倒,顿时一惊:“小心孩子……唔嗯……”

    这是一个很直接的吻,缠绵的,湿润的,充满暗示,却又无比温柔的吻。

    先是蹭,或轻或重,他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她的唇峰,丝丝酥麻渐渐从体内升起。然后是舔,舌尖慢慢的撩拨,从唇角到唇缝中央,来来回回,慢条斯理,他忍不住主动轻轻咬住她。然后是咬,先是轻轻的,温柔的,接着就加重力道,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吞下去。接着,是吸吮,像是整个人的灵魂都在唇齿之间,被征服的感觉简直就像是要被吃掉一样刺激,他喘息着张开双唇,无意识地希望她再深入一点。顺应他的邀请,她的舌尖滑进毫无防线的口腔之中,细、慢,似有若无,温柔又缥缈地探了探他的上颚,他几乎马上就含住了她的舌头,激烈而疯狂。她任由他毫无章法的纠缠,抱着他的腰小心地护住腹部,摩挲着柔韧的腰背一线,继续挑逗缠绵。

    从头到尾都温柔,但也从头到尾都压制,范端华想不起究竟继续了多久,终于,在他实在喘不上气的时候,苏舜放开了他。

    仅仅只是一个吻,他就瘫软着只能喘息,动也动不了。脑海一片混乱,只能紧紧抓着交握的她的手,平复呼吸。

    她的另一只手滑了下去,握住他不能忽视的另一个无法平复的东西,慢慢安慰。

    “嗯,啊……嗯……”

    苏舜密密吻着他的脖颈,看着他仰着头承受的无助,浅浅一笑:“晚了,明天再说吧,过来一点……乖……”

    门外正准备进来添香料的青音红着脸,还是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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