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阳光般的笑容,潇洒如风的初云,为什么,为什么还能笑的如此灿烂
“涧”浔轻轻握上我的手,一只一只掰开我的手指,“别这样”
点点金黄,染着我的血,红与黄闪烁着异的光芒,“初云,疼吗”
他摇摇头,发丝跳着热情的舞蹈,“你醒了,什么都值得。『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什么都值得,为了这个值得,初云,浔付出了五百年的等待,苍凝冽为我从骄傲的仙子慢慢成为普通的凡人,我借着他们一步步走到今天,除了耍赖还会什么
“还要喝多久”我慢慢的拉开他的衣袖,轻轻呵着气,忍不住的哽咽,别过脸,将泪水咽下。
“你已经醒了,证明药效已经出现了,我最多只要再拖上两日就好了,没关系,没关系的。”
我又是一阵眩晕,“原来我的毒还没有解”
“寒隐桐的毒又岂是如此轻易能解他这次是下了杀手,龙鳞纵是天下至阳之物,毕竟不是对症之药,你只要再耐心等两日,慢慢的就一定能好,一定能好”他有些急切。
我说怎么全身软绵绵的施不出一点力道,原来是寒隐桐的毒可是等,如何能等,初云是在用血肉治疗我啊。
“不行,这样下去,你撑不住到我好。”我坚决摇着头,“我不要再喝”
“可是你已经快好了啊,证明龙鳞有用,一定要喝,要喝。”他求救的目光看着浔,看着凝冽。
“我求你了,才有起色,不能功亏一篑啊。”他眨着祈求,望着我。
咬着下唇,我摇着头不能答应,不能答应呵。
“哗啦”天空中突然闪过一个霹雳,打的我一惊,初云的脸上更是多了一抹古怪。
“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上空响起,“高贵的龙族岂能如此哀求他人这么低三下四”
当那个声音出现,我敏锐的捕捉到曾经的熟悉,果不其然,初云一声轻唤,“爹”我的面前金光一道,站定一名男子。
“爹,你替我救救小紫,替我救救她。相似的脸庞,金色发飞扬,只是一个无情,一个重爱。
目光一扫我的脸庞,帝羽一皱眉,露出思索的色,“你是当年那个乞丐女”
“是”在浔的搀扶下,终于站稳,我看着他,一如当年。
他突然沉默不言,似乎在想着什么,眉头越锁越紧,“当年我怎么没发现”
他没发现什么这个人怪怪,说着我明白的话,偏偏是初云的老子,我除了乖乖低头什么都不能做。
“老前辈,恳请您出手,救涧”紫浔突然放开我,在他面前低下头。
“前辈,请您搭救涧儿”苍凝冽高傲的头终于慢慢垂下,在帝羽面前。
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帝羽的目光中闪过惊讶,很快,快到我若不是一直望着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眼。
“你们两个”他突然一伸手,单掌翻飞,气劲旋转而出,紫青双影同时倒纵,两剑出鞘,居然使的是同一个招式,风雷八式。
不过一触,两人的身体转的更急,刚一站稳,踉跄着后退,以两人之力,竟然不是帝羽单掌一招之敌。
“咦”反而惊讶的却是帝羽,“怎么会这样”
“爹”初云身子一晃,站在帝羽身前,“不要伤他们。”
“你们是谁”帝羽一步步的走近他们,身上内敛的气势压迫的我几乎喘不过气。
“无极宗苍凝冽。”
“锦绣仙紫浔。”
两人握着剑,警惕的望着帝羽。
“修真者”他不再做声,只是将目光转回我脸上,“他们和你什么关系”
“我爱人”一挺胸,三个字冲口而出。
“放屁”帝羽双目精光一闪,“你说什么”
“我爱人,我男人,我喜欢的人,我将来的夫君”我飞快的说着,“这下你听懂了吗”
“那我家云儿呢”他的脸越拉越长,越沉越黑。
“也是”硬着头皮,我站在二人身前,“都是我的爱人”
“无耻”他一挥手,三人同时抢到我的身前,却只看见他的手高悬在空中,目中喷火,“说,帝昊派你们来干什么的”
帝昊那不是瞳玥的爹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凝冽和浔的眼中划过不解互相传递着疑惑的讯息。
“我们不认识帝昊。”我靠着苍凝冽的胸,支撑着自己瘫软的身体。
“那你们身上怎么会有帝昊的气息”他双目圆睁,身上的杀意渐浓,“那你们和瞳玥什么关系”
“瞳玥姐姐”我一声惊呼,帝羽眼中的精光更盛,手中一个金色的球渐渐变大。
“瞳玥我见过一面,她找她爱人去了,叫什么离汐,浔和凝冽哥哥根本不认识她。”说完了,我顺便加上一句,“若是骗你,天打雷劈。”
“哼,离汐,又是这个离汐”他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妖物为仙,欠我龙族的东西,总有一日要他十倍奉还。”
“爹”初云一动,扑通一声跪在他身前,“我们之间的事您就让孩儿自己做主行吗”
“自己作主”他双目一瞪,“你违反我意,私将龙珠赠她,现在还将龙气给了她,如今居然和几个男人一起围着她转,她有什么好的你知不知道,他们可能,可能会害了你。”
“胡说”我冲口而出,“你爱救不救,离间我和初云干什么,我害初云有什么好处我喜欢他,愿意和他在一起,你看不顺眼就杀了我,或者把我身体里的龙气逼出去,姑娘我不稀罕。”一扬脖子,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
被我突然爆发的气势一惊,他收起脸上的轻蔑,“你说爱我家云儿那你能为他死,以他的感受为第一,永远陪伴在他身边吗”
“我能”抓着初云的手,我坚定的出声,“初云给我的,十辈子我也还不完,紫涧唯有爱惜他,照顾他方能不负一片深情。”
“那好”帝羽手指一伸,那你让这两个男人走,发誓永远不再见他们,并永远只对我家云儿一人真心,我便救你,不然我现在就抽走你的龙气,再塑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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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偷会师傅
“爹”
“不行”
我与初云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出口。
抱歉的看着初云,我慢慢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初云是我所爱,他们亦是我所爱,我能为初云死,同样也能为他们死,如今你叫我选择是死还是留下他们,那么我选前者,你抽了我的龙气吧。”
“你这女人”他的发丝无风自动,脚下已经显出两个深深的坑,“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爹”初云立于我的身前,与帝羽对峙着,“我不准您伤害小紫,我们之间的事,您还是不要管了吧。”
“不行,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个德行为了女人,又是为了女人”我不明白他是不是傻了,说着语无伦次的话,“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
“晚辈愿意”冷凝的声音轻轻打断他的话。
慢慢推开我的身体,苍凝冽将我推入辰初云的怀抱,“涧儿,你一向知苍凝冽心高气傲,千百年从未对女子动心,若不是你痴缠于我,也不会定下那三条约定,为难于你,只是没想到你确实有三分本事,竟然将约定全部做到,我苍凝冽受制于誓言,不得不与你在一起,如今却是如此境况,我想你我之间的约定,就此勾销吧。”声音寒冰掷地,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凝冽哥哥”我抓上他的衣袖,却被他抖腕甩脱,“不可能,你若无情,早在我赠还秋水剑的时候便无情了,不可能等到今天。”
眼中的苍凝冽又仿佛回到了当年初见面的那一刻,美丽却遥远,“当初为了七宗比试,你是我无极宗的弟子,我不能在落鹜峰头与你翻脸,不想毁了你的名节,也不想丢了无极宗的脸面,本想等比试结束再与你说清楚的,你却为我受伤,如今前辈肯施救与你,苍凝冽也算是解脱了。”一句句话,听似为我着想,为什么都是理智的判断,而无半分感情的色彩
“解脱”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用这两个字形容你对我的感觉”
“对”
“好,很好”我的胸口起伏着,“紫涧配不上云渺仙子,我说如此幸运,怎么会落在我的身上。”
“涧”一旁默默的浔突然开口喊着我的名字。
“浔”我惊慌的看着他的动作,他正对我抱拳,有礼而客气。
“五百年前,你是我心爱的妻,我为你报仇,其实我心目中那个可爱天真的涧早已不再了,仇我报了,你我之间也不再是孩童时的玩笑了,我现在是锦绣仙的墨痕,我想,我也该告辞了。”眼底的温柔隐去,他陌生的让我恐惧。
“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你其实也不爱我”我的心仿佛在一瞬间结成了冰,然后迸碎,打落一地。
“你如果还是当年的涧,我一定爱你。”他沉默片刻,说出的话让我从头凉到脚,“那个一心只要做我妻子,哪怕跟着我要饭也无所谓的涧,才是我心中的妻子,也许我五百年的坚持,不过是自己心头美化了的紫涧,不是这个站在我面前的你,落鹜峰再见,你不是那个完全依赖我,听我说故事都傻笑的女孩,你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决定,这样的你,我不习惯,对不起”
“还有吗”我突然吃吃的笑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继续,你们两个继续。”
“小紫,别这样啊。”初云有此惊慌。
“我没事”摆摆手,继续捂着肚子笑,笑的疯癫,笑的狂乱,“太好笑了,继续啊,继续编”
推开初云,我看也不看帝羽,对着三只木鸡嫣然一笑,“我累了,去休息会,你们继续商量,怎么编才能骗过我,让我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个老家伙的治疗,时辰还早,慢慢想。”
拒绝初云的搀扶,我扶着墙,一步步,一步步蹭回房,在身体转过回廊的刹那,软倒在地。
是啊,我一个女人,何其有幸得到三份真心,我不甘心死,真的不甘心。
与凝冽,三百年后重逢,来不及温柔缠绵,便是七宗比试。
与浔,生死之别,爱人近在眼前,却还没有机会独自诉说过相思之苦。
与初云,夫妻之约,却不能给他一份完整的洞房花烛夜,怎能放下
我怎么会想死呢与他们的感情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一声爱意,道一句思念。
可是我又怎么忍心耽误他们
寒隐桐的毒,注定无人可解,我就是日夜与他们耳鬓厮磨,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女人,妄自辜负如许深情我又怎么舍得
也许我不再了,他们就不用再折磨了,对凝冽,对浔,对初云,都是好事,可是我连死,都不能选择,因为这样会害了初云。
刚才对帝羽一再的冒犯,我就是想看见他怒极之下抽走我的龙气,我也就了无牵挂了,偏偏初云,哎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一个雪白到虚无的人影。
师傅,搜网资源师傅若是肯帮我呢只求他能抽走我的龙气,再塑龙珠,初云就不用死了,而我也能安心的等待毒发。
手印一结,蓝紫色的光芒闪耀,秋水剑从房中窜出,在我头顶嗡嗡作响。
身体一伏,我趴上秋水剑,心头默默想着那个山谷,那个清瘦的白色人影,那个无尘的雪白
剑柄一转,秋水剑呼啸而去,我微笑着,用尽所有的力气支撑着身体,也许房中的他们,还被我变幻出来的虚影哄骗着,我只要一小段时间,只要一小段时间就够了。
眼前苍翠入眼,身下已经看见清澈的小溪,离我心目的地方越来越近,白莲依旧,层层叠叠,在溪水中荡漾,漂浮着,象一盏盏指路的灯,让我不至因开启阵眼耗费了全部真元后昏迷。
幽幽山谷白莲香,静静溪水黄鹂歌。我终于再回到这里了。
秋水剑一落,再没有力气的我翻滚着跌在溪水旁,湿了衣衫,狼狈的喘着气,不远的前方,白影依旧,仿佛千年雪山,永远冰清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