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不正是当初一剑刺进我胸口的人吗身边那个看上去小一些的道士,就是他的师弟,两个在破庙中逼问我的人。更多小说 ltxsba.me
“就是他们”我剑一指,“五百年前,因为碧松令丢失迁怒于人,更害怕传扬出去丢脸而滥杀无辜,就是他”
我的脸上露出狠绝的表情,一步步踏前,“凝冽哥哥,你答应过我的,不插手我报仇”
苍凝冽无声,我的眼中,只有面前两个人惊慌的脸,我冷笑着,“当年你们在怀阳城的后山干了什么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乞丐逼问碧松令的下落,害怕乞丐偷走碧松令的事实被人发觉,就杀人灭口,却没有想到,当年的乞丐女孩不但没死,还回来找你们报仇,揭穿你身为修真者,却比妖邪一道更卑鄙无耻的心。”一看连月宗的宗主,我的不屑溢于言表,“宗主大人,如今我要找他们报仇,您可否应允”
他脸上的和蔼顿时诮失,面色阴沉,发须抖动,一望身边垂首的弟子,“这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一道藏青色的人影,“我也是为此事而来。”看着我,他目光复杂,“你居然是涧,是涧,哈哈哈哈哈哈”形似癫狂,声音由低至高狂笑着,直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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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三君同现
这一刻,我终于能肯定,他一定是我破庙中的旧友,可是为什么,他不肯说他是谁,为什么他的眼充满悲凉,在我被苍凝冽搂住的一刻。
脑海中丝丝点点,似乎有什么断点的地方被我遗忘了,我想要抓住,偏偏此刻的纷乱让我无法安心静下来思考。
一运气,身后宝剑飞出,在头顶盘旋着,我一扬脖子,“今日紫涧以初级弟子的身份挑战连月宗中级弟子,两位道长接否”
“还有我”身边人影一动,“愿与涧一起挑战二位道长,请赐教”
满腔的怒火积聚了数百年,我自己的仇,浔的恨,我一起要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害的,我一定要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承认当年的罪,祭奠早逝的浔。
我的身影转出,手中的剑直扑当初杀我的男子而去,龙气提升到极致,四招剑法一气呵成,铺天盖地卷向他。
“丫头找死”他一声大喝,劲气爆发,千年的道行终于让我偿到了厉害,在劲气相撞的一刻,我被他弹开,所有的剑光都被挡回。
“是吗”剑交左手,我的脑海一片清明,闪过一个又一个透明雪白,却看不清面目的人影,还有苍凝冽在山头舞动的身姿。
“惊涛骇浪千堆雪。”苍凝冽教给我的剑法第五招一出,他所有的气势顿时被我压制住,右手龙气凝聚,金色的光点中五指成爪,幻化着无数金色的莲花,莲花的中心伸出龙爪,在他被剑气逼到狼狈不堪时一把抓上他的前襟,长长的手指扣上他的胸口。
“你怎么样”我回头寻找着墨痕的身影,紫色的人影早已经在一旁站定不知多少时间,剑尖指着男子的胸口。
我很清楚自己的实力,龙气早已经脱离了修真内气的范畴,我的剑招,掌法无一不是各种遇来的,可是他,为什么比我还快他究竟身上发生过什么故事而他的真正身份又是谁
我想要开口问他,却已经无法出声,因为连月宗的那两人,已经开始极力的否认。
凶恶的男子在我手中挣扎着,“小丫头休要胡说,我千年道行,当初又岂会欺负一个小姑娘,再怎么样,当初五百年功力,真要杀一个乞丐,又怎么可能杀不死”
“就是”他旁边的男子倒在墨痕脚下连忙接过声,“所谓捉贼拿赃,也不能光凭你一句话就认定我们杀人,连月宗的名头也不比无极宗差。”他一鼓动,身边的师兄弟不少开始起哄。
我一声冷哼,“当年若不是无极宗前任掌门紫阳在我身上放了含有仙气的玉,加上我运气好,得龙族相赠龙珠,又怎么可能活得到今天如果我与你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那证据呢”年轻些的男子似乎看出了我没有任何证明,突然诡异的笑了,“你说你偷过碧松令一个乞丐从两个修真者身上偷走令牌,这也太好笑了,你要么拿出碧松令,不然怎么让大家口服心服”
是了,他笃定我当年的话,碧松令已被人取走,就算我现在指出当年指使的人,那人也断然不肯承认去偷连月宗的东西,也就无形中为他们洗脱了罪名,而我如果不指认,就是没有证据。
只有我知道,那包东西在初云手中,五百年了,天知道那家伙丢到哪去了,就算没丢,我也找不着初云的人了。
“死龙,我怎么忘记要袋子了。”恨声低语,场中的情势让我不上不下,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怎么能口出秽语,污蔑最高贵的仙家龙族”旁边打岔的,正是昨天在我手下输的不明不白的小和尚。
此刻的他慢悠悠的走出人群,站在我面前,“龙族乃是仙家在人间最高贵的种族,掌管人间行云布雨,况且,龙族都是不死的生灵,你怎么能说是死龙呢”
我眼前一黑,这都什么和什么我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居然有人出来和我讨论我不该说死龙
不过怪啊,我刚明明是一声那么低的声音,连身边的墨痕都未必听清楚了,这和尚哪听到的
“不关你的事啊,大师。”我无奈的看看他,“当我错,不是死龙行了吗”
“本来就不是死龙”他愤愤的一声,清朗的声音听的我张大了嘴,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关我的事”他突然一伸脸,凑到我的脑袋前,“不关我的事的话我辰初云的妻子就被人拐跑了”
初,初云我脑袋嗡的一声,这家伙来了,不但来了,还参加了比试,还看见了我的苍凝冽的亲亲我我。
他身形一动,突然飘上半空,一声清亮的龙吟,整个天空突然被金色所笼罩,云头中霞光万道,金光闪闪,巨大的龙爪在云头一探,我看见闪亮的光芒一道一道刺着眼,应该是鳞片映衬着阳光,威武的态,高贵的身姿,不但美丽,而且庄严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再落下地,已是潇洒俊逸的男子,扬着阳光般的笑容,一抓我的手,“为了证明你的话,我可连真身都现了。”
“见过龙主”醒悟过来的几宗宗主慌忙的起身,走到初云面前行礼,恭敬的态看的我直傻眼,一个笨孩子怎么值得他们这样行礼
眼角一扫他们,初云的脸上爬满了高高在上的贵气,与我并肩而立,“我龙族一向与莲花禅交好,借用莲花禅的身份到落鹜峰见识下,各位别放在心上。”
眼光一转,落在连月宗的两名弟子身上,口中一声冷哼,“你要证据是吗”
面前的两人已经完全的大惊失色,不停的哆嗦着,只是强弩之末的犹自硬撑着,“是,要,要证据。”
“啪”一个小袋子轻巧的落在他们面前,初云斜眼看着他们,“打开看,看看吧。”
他们不停的颤抖着,而初云眼睛一扫四周,对几位宗主微微颌首,“当年紫涧身上的龙珠是我亲自赠与的,而这袋子就是紫涧偷来送我玩的,后来我急回东海,因身上的龙气掩盖了他们加诸在令牌上的灵力,所以他们在恼怒之下对紫涧下了杀手,紫涧当年的事与我有关,我这次出现,也是希望能为紫涧讨一个公道。”
这一刻,满座皆无语,修真者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仙,如今拥有真正仙人身份的龙族出现在自己眼前,谁敢多说什么场中突然静默。
而那个华丽的始作俑者,根本不在乎自己出场刻意弄的多么惊炫,抓着我手就不松开,半带无知半是天真的,只有那双湛蓝的眼,透露了他有多么的故意,“涧,你说来这里就是要报仇的,现在我帮你报仇了,现在我想好了,你和我回东海,我父亲一定有办法治疗你身上的毒。”
去东海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回头看苍凝冽,他的脸,沉静如水,只有褐色的双瞳,燃烧起火苗,看着初云牵着我的手。
我就这么被初云拽着,却望着苍凝冽,尴尬又可怜。
“既然如此,要么今日的比试就此结束吧。”这个时候我简直爱死了我的老头师傅,他的出声让我飞快的从初云的掌中拔出手,恭敬的低头,“墨痕与出涧子,两人挑战中级弟子,其能力已足以证明他们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人才,我觉得再比试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不如二人同为第一如何”
“啊”这个决定让我和墨痕同时一楞,互相对看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讶,放弃比试等于是藐视七宗,本以为会被惩罚,却这么成了第一,不得不说,多少看了初云的面子。
我们两个人还没有从震惊中醒来,我还来不及靠过去问他是谁,李娇儿早已飞奔而来,对我一福,“恭喜紫涧妹妹。”手已抓上墨痕的衣袖,“师傅喊你过去。”
他望着我,重重吸了口气,不着痕迹的从李娇儿的手中扯回衣袖,迈步走向锦绣仙的大帐。
我远远的目送着他,心头渐渐勾起许多许多的熟悉感。
“涧儿”老头一声呼唤,我飞快的奔去,乖乖的蹲下,现在才觉得老头的粗皮皱脸,怎么看也比初云的高贵挺拔,凝冽的清秀俊美可爱多了。
“师傅”我甜甜的一声娇呼,飞快的挤着眼,示意老头救命。
不过很显然,我曾经在门派里张扬的一个事实让他领悟错了,甚至还光面堂皇的大声说了出来,“涧儿,你与凝冽师弟定下的约定可是全宗皆知,七宗更是将你们视为伉俪,今天我就为你主持这个仪式,让你们成为道侣可好”
“不行”
“不行”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两声坚决的否定就已喷薄而出,一声出自清朗的初云之口,另外一声
我无语问苍天,锦绣仙那边,墨痕一声坚定的喊声让我隐约猜到了什么,只可惜现在的我,自保尚且不足,没空同情他。
“呃”老头一阵尴尬,半晌说不出话,不敢违逆初云的意思,只得僵在那里。
蓝色的大眼愤愤不平,水润的抿着,唇角下拉,阳光的笑容早飞的不见了踪影,全身上下笼罩在阳光中,更像是播撒着怒火。
“我当年将龙族许给妻子的龙珠赠与了紫涧,她就是我龙族的人,她不能嫁给苍凝冽。”他直接一手抓上我,强大的力量让我一个趔趄,向他的方向倒去。
“啊”一股平和的力量传来,我歪倒的身体异的站稳了,低头一看,另外一只手正被苍凝冽扯着,他不曾说话,全身气势万载寒冰,目光越过我,直接望向辰初云,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发出金属交鸣声,仿佛还有火光闪烁,辰初云扬着头,“苍凝冽,对不起,论时间,你来晚了。”
我该怎么办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纠缠,热切的让我全身僵硬,双手被人一边一只的拽着,甩开谁我也不敢,求救的目光投向老道师傅,他却给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
“师傅,请恕徒儿无法答应您的要求”我这里冷刀霜剑,他那边如火如荼,风中,跪着的背影挺直标立,声音也硬的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徒儿不能与师姐结成道侣”
他的声音之坚决,让我这个身处包围中的可怜人都不由自主的走了,或者说,看别人的故事比被人看故事精彩多了。
“师傅”李娇儿美丽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凄楚,捂着脸低声抽泣着,指缝中沁出晶莹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一点都不同情她,在知道故事的真相时,我的天平已经朝向墨痕的方向倾斜了。
“墨痕,你曾经答应过为师什么”中年男子看看自己身旁哭的悲悲切切的女弟子,再看看面前挺直的男徒弟,叹着气,“你曾说过,你只为以前的妻子报仇,所以师傅尊重你的意见,你说放弃比试,师傅也不曾责怪你,如今你要报的仇已经尘埃落定,你就该遵守与师傅的约定,在这件事上听师傅的。”
“不”他低垂的头突然抬起,声音不大,却传遍每一个角落,“弟子曾经以为妻子已死,所以一心报仇,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爱妻犹在,所以无法答应师傅。”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慢慢的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我的方向走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开始暗叫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