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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长雍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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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睡足,精满满的,蠕动着抗议。01bz.cc

    齐敏和滕辉月一同看过去,滕辉然立刻缩起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一副不是很稀罕的模样。阿劫很自得其乐地叫,软软小小的手窝成拳,放到嘴里,沾了口水又拿出去继续挥动。

    滕辉月很自然地取过手帕,擦干净他的小手。

    齐敏看得心都化了,轻柔地把这小小的一团抱起“长得真好,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又乖又软。”忍不住对着阿劫的小嫩脸亲了又亲。

    滕辉月是打小有记忆的,记得那时的自己确实是软乎乎的没错哪个婴儿小时候不软呢但乖嘛,那是真的沾不上多少边。不过瞧着齐敏骄傲自豪的色,滕辉月也说不出话。将心比心,他也觉得阿劫怎么看怎么好。

    阿劫可能觉得有趣,咧出一个无齿之笑。

    齐敏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啊,他知道我是外祖母呢笑得多好看”

    “阿娘阿娘我也要看”滕辉然听到像哥哥,又嚷着要看刚刚没有看清呢

    齐敏被他磨得不行,干脆道“十六也来抱抱哥哥的儿子。”说着就把阿劫往滕辉然怀里放。

    滕辉然反射性伸出手,瞪圆眼看着落在臂弯里的软软一团,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

    “哥哥哥哥”滕辉然颤颤巍巍地用眼向滕辉月求救。

    “要抱牢,不能摔着。”滕辉月道。

    许是被抱得不舒服,阿劫扭着身子动了动,“啊啊”地叫。滕辉然立刻把他卷到怀里,怕他会滚落,紧张兮兮的表情全无平时的威风。

    不过抱得阿劫更不舒服了,撇着嘴,扭得更厉害,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的。

    “啊啊,哥哥哥哥”滕辉然更加紧张。

    齐敏忍住笑,手把手地教他该怎样抱。好不容易,怀里的小祖宗终于不再撇嘴了。滕辉然满头汗,觉得又累又有成就感。这时终于得空仔细看看阿劫的长相,还不时瞟滕辉月两眼,对比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哥哥比较漂亮。”

    齐敏和滕辉月都笑了。

    90

    内房的气氛温暖如春,这厢齐明曜先被岳母大人冷颜相对完,过去招呼岳父大人又被滕祁山的冷眼看得苦笑不已。从滕祁山来回变着的脸色,齐明曜估计他很想把他揍一顿,又顾忌着什么,不好动手。

    齐明曜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这都敢和明帝吹胡子瞪眼抢人的安国公岳父顾忌的是他。恐怕更多是想着自己的外孙儿刚出生,不好见红。

    “岳父大人。”齐明曜好脾气地作揖,“阿樾顺利产子,父子均安。”

    “我阿樾福大命大,自然会一切安好。”滕祁山重重道,终于不再踱方步,坐了下来。

    齐明曜把沏好的茶递过去“皇姑姑已经过去看阿樾了,可否劳烦岳父大人也走一趟阿樾十分想念您。”

    滕祁山脸色稍霁,茶也不喝了,直接起身。自滕辉月嫁入端承王府,因为有孕在身,仅仅回过公主府一次。滕祁山也只来王府看过他一次,毕竟身份所限,不能多来,每次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妻子大张旗鼓地过去探望,十分痛恨自己怎么把滕辉月这么早就嫁出去。他不怪自己的宝贝大儿子,便迁怒到齐明曜身上。

    这次滕辉月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齐明曜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们,滕祁山真是生吃他的心都有了。

    但还算齐明曜聪明,懂得提起滕辉月的想念让滕祁山消气,而且很有眼识地自动自觉带滕祁山去内院探望滕辉月。

    有了主人的邀请,滕祁山进入内院自然不算失礼。

    到了凤祥阁,滕祁山刚才的横眉冷对全化成和蔼可亲,听到大儿子含了依恋的一声“阿爹”,差点走到床边,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安慰。

    好不容易忍住了,滕祁山咳了咳道“阿樾,缺什么只管说。想回家还是什么的,谁也挡不住你。”说罢,斜眼看齐明曜。

    “阿爹,我坐着月子挪动不了。等出了月,我回家看您。”滕辉月道。

    滕祁山立刻被哄得眉开眼笑。对着自家大儿子,他的傻爹属性可谓十多年不变。

    齐敏已经从抱着阿劫如临大敌的滕辉然手里接回小外孙儿,靠到滕祁山身边“阿山,你看,这是阿劫,我们的外孙儿。”

    滕祁山老怀安慰,小心地摸着阿劫的小手小脸,赞叹道“和阿樾小时候一模一样,又乖又软。”果然和齐敏是夫妻,说的话都大同小异。

    齐敏道“看看他的眼睛,又大又漂亮,小嘴”巴拉巴拉点评了一通,什么好词都从她嘴里出来了。

    齐明曜和滕辉月都听得哭笑不得。滕祁山却非常赞同,不停点头“阿劫这个小名改得好,有强硬,够威武大名叫什么”

    滕辉月真没把“阿劫”两字和强硬威武联系到一块去,不过提到阿劫的大名,滕辉月此时不得不故作平静“君绝。”见滕祁山眉头一紧,又加了一句“是我起的。”

    滕祁山立刻道“好名字君当凌绝顶”

    “确实不错。”齐敏也道。

    父母这么给面子,滕辉月又好笑又感动,转过眼看到齐明曜含笑立在一边,任他们一家自顾自说话,没有打扰插口,滕辉月能感觉到他的担当与包容,心里微微一窒。

    文子的身体比女子强健些,但产子的难度又比女子要艰难,坐月的时间相差无几。不过滕辉月是第一胎,生的时候差点难产,身体需要好好休养。

    端承王府里没有其他长辈,内院的事,此时齐明曜亦不方便出面。当日福康长公主齐敏便顺势在王府里住下,接手了这些事务。

    有了她的坐阵,整个王府面对汹涌的道喜人潮有条不紊,滕辉月的月子坐得很是安稳。

    能过得了齐敏这一关,进到凤祥阁探望滕辉月的,都是与福康长公主府关系极好的,人数不多但甚有深交的价值。滕辉月是一一见了。

    唯一比较意外的,则是一向礼数周全的汝南王妃林凡身体有恙不克前来,便让他的儿媳妇周氏作为代表来了。齐敏亲自见了周氏,却把探望滕辉月这一桩叉开了。

    滕辉月对此有些好,但齐敏没有多说,他亦没有多问。

    宫里两巨头郑太后和明帝的赏赐极为丰厚,昭告天下已嫁入皇家的元徵雍主隆宠依旧,他的长子是齐氏皇室的嫡长孙,受到极大的重视。其他宫妃侍君的礼慢了一步,但同样可观。

    其中齐明曜的养母郑妃的礼有些特别,除了一些长命锁之类的吉祥玩意外,还有一对貌美的双胞胎姐妹,道是伺候滕辉月来的。

    正好被齐敏看到,脸色当场一沉。

    齐明曜刚好也在,直接让管家段非把人打发到别庄子上,配了那边的管事。

    既然是滕辉月的“侍女”,那么配给王府的管事,身份也相当。

    据闻,郑妃知道后,气得立刻摔了一套喜爱的茶具。

    这还没完。郑妃的嫡长兄有两个儿子皆入仕。郑妃送了侍女不久,她这两个侄儿,一个被上峰抓了个错处,训了一顿,另一个直接没了差事。

    郑妃的嫂嫂入宫求见郑太后,郑太后抱病不见。她心里发慌,退而求其次,求见郑妃。郑妃倒是见,还信誓旦旦会让端承王帮忙。郑妃的嫂嫂对她可没有太多信心,趁机打听了一下,从郑妃的甘泉宫里的一个宫女口中,得知端承王齐明曜非常不满郑妃逼他纳妾之事,但郑妃坚持不懈,还在元徵雍主产子后不久,恰好福康长公主在端承王府时,送去一对双胞胎姐妹。郑妃的嫂嫂顿觉眼前一黑

    郑家是有意把郑灵燕送到端承王身边,但没有想过要郑妃如此操之过急

    这么多年来元徵雍主的受宠可不是白受的他刚嫁人,还有了子嗣,谁不把他供起来郑妃的行为如此打脸,不正正撞到枪口上了

    这下她两个侄儿的仕途受阻,已经是有人在为滕辉月出气来了

    郑妃想用养母的身份压着端承王,也得成了太后再说。怎么就把郑太后和明帝当死人呢

    这下,郑妃的母亲和嫂嫂齐齐递牌子进宫,对郑妃劝了又劝,郑妃才总算暂时消停下来,但心里对滕辉月的恼恨更深。

    这些事皆在滕辉月坐月子的时候发生,齐敏和齐明曜很有默契地全瞒了下来,滕辉月耳根非常清净地渡过了阿劫的洗三和满月。

    阿劫满月不久,一个举朝震惊的消息传来

    珍妃病逝

    91

    元徵朝堂上下,皆视珍妃为一代妖妃,她把英明武的明帝渐渐改变成昏君。她的生命短暂得令人拍手称快,但最终,这个仿若昙花一现般的女人,影响了一朝的格局。

    当然,如今这一点还没有显露。不过明帝因为珍妃的死,两鬓染上霜色,却是有目共睹的事。

    知道内情的齐明曜每次看到明帝鬓角的白发,心里都不是滋味。他自然明白明帝会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根本子虚乌有的珍妃的死,而是因为滕辉月给长子改的名字。

    阿劫,君绝。

    连齐明曜都隐约猜到这两个名字隐含的意思,更何况是明帝

    明帝能把滕辉月伤到差点没熬过生产之痛,滕辉月也能把明帝伤到一夜生华发。

    偶尔齐明曜甚至有种他是拆散这对有情人的罪魁祸首的感觉。

    然而珍妃的病逝,代表着他们所计划的事依然稳步进行。明帝的最后一次拔毒迫在眉睫。这一次也是最关键的一次。明帝能不能撑过去,就看这个结果。

    若明帝安然渡过此生死劫齐明曜想,他可以对滕辉月放手的。

    他希望滕辉月得到幸福。如果滕辉月的幸福一定要明帝给予,他能让路尽管,这个决定和挖空他的心没有区别。

    齐明曜尽量不去想太多儿女情长方面的事,照顾好滕辉月和阿劫之外,他的心思全放在代明帝处理政务上。

    朝堂的势力并没有因为他的地位日渐稳固而集中在他手上,依然有一股人,明里暗里使绊子想把他绊倒。

    为此,还有人上奏明帝,道珍妃之死是有新生儿相克之故。话锋直指到刚满月不久的端承王嫡长子阿劫身上。

    满朝哗然

    安国公滕祁山的目光如果可以杀人,出言的人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元徵雍主滕辉月是滕祁山的逆鳞,敢碰的不死也要脱层皮。在这一点上,以前还得明帝很偏心眼的支持。

    但珍妃这个元徵雍主受宠的真正原因出来了,明帝还会一如既往站在元徵雍主,如今的端承王妃这边吗

    明帝面无表情尚没有言语,齐明曜已经率先站出来,严词反驳,完全没有掩饰对滕辉月的维护。他一开口,支持他的人便纷纷帮腔。

    出言之人被驳得哑口无言。

    明帝冷冷道“珍妃之事,岂容尔借题发挥,胡乱攀咬”直接把人拖出去处斩。

    手段之酷烈,满朝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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