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像履行一样的收留她,让她介入他与女友的幸福生活,这是裴然要的么不,她不要这样,她不要怜悯的施舍,她只想要哥哥真心真意的爱。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
哥哥爱阿乔了,不会再爱小然,小然始终是个过去式裴然紧紧的咬着下唇,眼前有些朦胧,心好冷,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也好冷,而手心唯一能抓住的温度却是衣冠禽兽,彼此不是同类,夜的浓黑却让她蒙蔽双眼,在虚妄的思绪里给自己安慰,学着对自己好一些。
不知是谁先主动的,两个人的唇再次纠缠到了一起,难分难舍,就像沸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裴然用尽所有的力气抓紧安辰羽,长长的指甲抠进他的皮肉,让他感觉到痛。安辰羽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没想到裴然会如此的配合,撩拨的他心率不齐,几乎快要蹦出胸臆。
“你这个小妖精,我快要死在你手上了”他大力的掐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变成了女上男下,“笨蛋,位置坐错了,算了,还是我来”
无力的身体又重新跌了下去,感觉眼睛酸酸的,她急忙把胳膊压在眼皮上,耳边还回荡着男子特有的嘶哑,脑海里却是方知墨与阿乔的缠绵缱绻,心,撕裂一般的痛,她忽然抬起头,满脸的泪水让安辰羽吓了一跳,他刚欲启音,疯狂的小东西已经倾向愤怒的野猫,张开尖锐而柔软的小爪扑向他,笨拙的咬着,吻着,手法拙劣的让人汗颜,可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正被她当成另一个男人在发泄,惩罚
她愤怒的咬他,不停的哭,说不清这是报复还是走投无路,竟狠狠的骑在他腰上,两个人同时吃痛的尖叫
折腾了半天,安辰羽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仰面朝天,直到现在脑子还嗡嗡作响,刚才那个疯狂的女人是谁
“你舒服嘛”安辰羽哑着嗓子。
“”好疼,她后悔的哽咽。
“我也有点疼”小弟弟有点痛。
“是不是偷偷见过方知墨了”男人的直觉有时候比女人还要管敏锐,这取决于谁爱谁多一些。
裴然浑身一震。
“其实我巴不得你跟他闹翻,越恨他越好,这样你就完全属于我了。可是貌似你恨的越深伤的越深就代表爱他有多深”
“”
“为什么不去告诉他真相,就说我强奸你又逼婚,嗯我保证他得哭着给你跪下。”
“”
“其实知道了真相也未必是好事,他只会生不如死,无法保护爱的人,爱的人也不信任他的能力,宁可投奔魔鬼,这就是你们爱情最失败的地方。虽然你很伟大,但是你选错了爱他的方式“没有人比他更讨厌方知墨,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真正的方知墨,一只伪装牧羊犬的狼。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嘲笑我“黑暗中她苍凉的我算她似一朵枯萎的白兰。
安辰羽嗤笑一声,继续道,“我知道你不肯说出真相的原因,因为你害怕他早已不爱你,知道真相后只能迫于责任和亏欠的压力接受你。你够傲的呀,有爱就不错,还t挑肥拣瘦,这看着根本就没有纯爱,等你再长大一些就会明白。”
“别说了”她用胳膊使劲的压着眼皮,不许自己再流泪。
“他不比我好多少,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否则他一样会对你做我想做的事。”
有什么东西突然碎了,裴然紧紧蜷缩成一团,无辜的心脏伤痕累累,曾几何时,在这块地板上有哥哥的身影,那里彼此还年少。
“你试着喜欢我吧,就算他比我爱你,也请你不要回头,因为我会不好受,如果你非要选一个爱你最多的,那我就跟他比。其实我也可以变成好男人的,只是没有遇到能管住我的好女人,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却不肯管我,把我丢在野花堆里放养“他很自私,明明知道方知墨还爱裴然,明明知道方知墨与阿乔的关系,却偏偏不让裴然知晓,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方知墨被嫉妒蒙蔽了真心。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幽幽的空间传来她凄凉的哀鸣,伴着她所有的绝望,她的爱情,一起陨落成灰。
“那你将永远生活在地狱里。”安辰羽闭上眼,沉着入睡。只是他睡的并不好,半夜突然抓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吸烟。
再次见到娟子是她回城的第二天,从前还带着婴儿肥的姑娘已经苗条了很多,笑容却变回了从前的开朗明媚,没心没肺的跳过员喳喳,末了还带着几分炫耀道,“小然,我要出国留学咯,几年后你将拥有一位从头到脚充满洋味的闺蜜。”
裴然一怔,从私心出发没人舍得在最脆弱的时候离开红粉知已,可是她怔然过后依旧努力的笑,“恭喜你。我会为你骄傲的。”
娟子是真的受伤了,今天是冷楚订婚的日子。
娟子解释之所以推迟两天上飞机是因为想赶赶时髦,学人家偶像剧里矫情一把,让裴然双眸含泪,挥动小手帕为她送别,口中呢喃两句雅灭蝶,不要走
不对,这好像是日剧对白,还是弄个普及化的韩剧吧呕爸,雅灭蝶,不要走
望着故作轻松的娟子,裴然忽然觉着她长大了,褪去了青涩的外壳,破茧成蝶,绽放出一个女人今生最耀眼的美丽,爱情真的能让人成熟许多许多。
打断她的无厘头,用手帕擦了擦她眼角的泪,裴然笑着送出一个拥抱,“没事的,这个世上有很多男人,你会遇到更好的”
娟子强装的坚强终于瓦解了,泪水如破闸的洪水倾巢出动,狠狠的反抱住裴然嚎啕大哭,顺利的夺得最高回头率。在这个不良信息四通八达的社会,人们的脑子也越来越不纯洁,从他们怪异的目光里,裴然大概读懂了一点好一对深情的蕾丝边
“别哭了,我们俩已经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忘记冷楚吧,甩了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裴然耐心的安慰。
哭累了,娟子狠狠擦了把泪,似乎特讨厌这么感性的自己,下了狠心道,“嗯,我一定会忘记冷楚,重新找一个好男人”顿了顿,她蓦地抬起严肃的目光紧紧盯着裴然,“那你也要答应我忘记方知墨,找一个好男人,我们姐妹俩要一起找好男人”
“嗯,一起找一个好的。”裴然咽下一口酸涩,努力的微笑,说好了,不哭泣。
候机大厅里,活泼的娟子,穿着时尚,亭亭玉立,身后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娱乐播报,最受人瞩目的钻石三太子之一冷楚今日与地产大亨二千金杨柏宜在zk金殿堂高调举行订婚仪式,主持人市场狂赞,此乃现实中的童话,王子与公主的完美结合,少女所能幻想的终极美梦,除了完美还是完美,更是有史以来商界最受人瞩目的强强联手
裴然但笑不语。脑子里不期然蹦出一句“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不知道用这句话开窗恰不恰当,可裴然找不出别的了。
临别前,娟子夸张的跳到蒋盟身上,像只无尾熊一样狠狠啵了他一口,留下粉红的唇印,蒋盟气急败坏的踹开她。
这可是她临别前最后的热情,裴然也休想逃过,送完了吻,她像只欢快的小鸟,对众人挥挥手,兴高采烈的冲进人群里,有谁知道这一别究竟有多少年,也许娟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人生就像一场宴席,分分合合,不管有多少纠葛,或缠绵,或情深,最后都逃不过一场曲终人散。裴然站在原地,能给予的只有比任何人都真诚的祝福。
娟子,一定要快乐。
幽幽转过身,她走出这令人窒息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最后站在台阶的中央,任左右人来人往,默默的仰望湛蓝的天空,不久以后会有一架飞机带着娟子永远离开。那何尝不是一种快乐能放下的女人最勇敢。
目光从天空垂下,在最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裴然看到了冷楚今日本该出现在订婚典礼上的新郎,他带着满脸的憔悴偷偷的躲在人群里观望,当目光与裴然撞上时,浑身一震,竟逃也似地跑了,十分狼狈。
十月的空气浸润而来,染红了大片大片的枫叶,用极其微薄的力量反驳不可逆转的萧瑟。
红尘翻滚,有多少情可以轮回红尘不可能因为任何人停留脚步,红尘还告诉裴然方知墨走了,t市的那个人ken。
将近十年的爱恋早已变成了心底的刺,扎进了肉里,遗忘是一只手,在拔掉它的同时总要牵连伤口,甚至挣破嫩肉,于是伤口在反复的撕扯中不停泣血,不过没关系,即使流再多也会有结疤的那一天。
用最镇定的微笑为娟子送行,倾佩这放弃爱的勇气,为这样的好女子祝福。转身,裴然将自己深深埋进课业里,努力克制那只试图描绘一个男人脸庞的右手,粉碎心中卑微的思念,一个人舔舐伤口。
她小心翼翼的行走在t市的每一个角落,避开春风得意的他和笑靥如花的她。
裴然告诉自己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他守护了她六年,如果没有那样的六年,她早已枯萎。
不曾亏欠她什么,她也不曾亏欠ken什么,只是唏嘘这场守护同能持续到永远。
刘瑞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小桥边潜心写生的美女,又回头瞥了眼后车座上沉默的老板。两个小时前,结束了一项议案,驾车至此,老板忽然喊停,于是他停了,隔着稀疏的铁栅栏,排除几个散步的大妈,唯一值得男人眼留连的只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安静的坐在小桥边,对着一片竹林静静挥笔。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裴然,安家大少的女人,貌似跟老板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时刻关注不见时心烦意乱,见面时爱恨交织。明明比谁都在意,却当真的盼来时又比谁都冷落。
自从走出老板办公室后整整两个月,裴然再也没有出现在he大楼,老板超完美的诠释了一个精分裂症,比如背后指使紫藤为z大美术系搞活动做宣传,偶尔召集几个特优生开开会。这时的他无论多忙都会出现在会议必经的走廊附近,有时候出的盯着那个朝思暮想的影子,有时候装作冷酷的从她身边经过,那副视而不见的样子让刘瑞大跌眼镜,高呼世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演技比老板更强的人。每当擦肩而过,老板百密一疏的假面具就会顷刻坍塌,溃不成军,这一点只要裴小姐肯稍微仰起小脸就会发现。可惜她总是垂着头,有时候被老板逼急了还会浑身颤抖。
而现在,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的老板又开始陷入了分裂状态,坐在没人发现的角落里忘我的窥视,一窥就是两个小时,动也不动。如果不是为了保住饭碗,刘瑞真想跳车大吼妈的,受不了了喜欢就拖过来压倒,光看着我都快被你们折磨疯了
面对时不时发生的“偶遇”,裴然又何曾好过,她的难过不比方知墨少,每一次都会让心口好不容易愈合的疤再次破裂,血崩,抽走脸庞最后一丝红润,男子的阴冷,嘲弄,无一不让她痛彻心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终于逼的刀子开始逃课,逃离所有的集体活动,哥哥,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刘瑞,下车。”
“啊”
“打的回公司,找财务科报销。”说着,方知墨已经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笔挺的西装与皮鞋,利落的翻过铁栅栏,刘瑞怜悯的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窥。
在看清方知墨那一瞬,裴然几乎本能的后退,身体一轻便被人猛然抗上了肩膀。
“啊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不”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ter 53
方知墨出国前的梦想
儒雅版的与伤害他的裴然用九牛二虎之力行周公之礼,再将安辰羽处以宫刑。
粗暴版把裴然奸了,安辰羽阉了。
脑袋有些晕眩,一部分是被人倒提着扛在肩上弄的,一部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冒犯惊吓的。
从小到大,哥哥都没有这样粗鲁的对过她,哥哥总是那么的温和,脾气好的对她近似于百依百顺,以至于让裴然险些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了。就算她再不乖,惹得哥哥真的生气了,他也会努力克制,顶多佯怒的瞪下眼沉默或者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她赧然,坐立不安,让她的小小无理取闹瞬间安静。
方知墨简直是她的魔障,他的一个呼吸一分体香一句呢喃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