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三年的相思三年的仇恨,忘记他乞讨时遭遇的白眼,忘记他高烧露宿街头的伤痛,忘记他站在暴风雨里呼喊小然
“好,我对你好。难道我不温柔么,还是弄疼你了又或者你爱上安辰羽了”他弹了弹她的肩带。平和的情像一个从红尘中走出的僧人,看头所有悲欢离合。
“你能像从前那样抱一抱我么”她的眼眸很悲伤,方知墨愕然。
气氛突然变得僵硬,周围死一般的寂静,直到许久许久,他才牵起一抹笑意,是那种没有达到眼底的勉强笑意,终于收拢手臂,像从前那样将她护进怀里,柔和的抚着她的青丝。
喜欢他身体的味道,喜欢他刚刚好的温度,裴然缓缓抬起双手,轻轻的环着他的腰,一点一点用力,仿佛怕感受的太快这一切就会变成随时醒来的梦。好在手心的温度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的,三年了,她又被哥哥抱进怀里了。冰凉的粉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聆听他沉重的心跳,男人身体特有的韧软让疲惫的她感到了久违的安宁。双手穿过他的黑发,环紧他的颈项,让她好好抱一抱此刻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哥哥吧
“哥,我不快乐,我一点也不快乐。”她轻轻的呢喃,努力踮起脚让下巴搁在他的肩膀。
“哦安辰羽亏待了你了”
“我很想你,没有人比你更疼我的”她出的呢喃。记忆里哥哥最疼她,连妈妈都没有那么疼过她她记得妈妈跟牌友二胡要好上了,买了甜甜的麻花给二胡的儿子,她哭着也要吃,妈妈便拿滕涛打她的手,骂她赔钱货,贱男人造的孽种。哥哥知道后就去把二胡的儿子堵在巷子口打了一顿,抢走他手里的麻花送给他,还拉着她的手幸灾乐祸看没了麻花躺在地上打滚的二胡儿子。
“”小然,不要对我这么亲昵,更不要这样的依赖我。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拥住她的手忽然收紧,紧的让她几乎快要窒息。
“我知道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好多东西,小然也不完美了,不过哥哥依旧完美,女朋友也很完美,事业更完美我好开心”她眼底有泪光,却倔强的扬起下巴望着天花板,硬是逼退了所有的湿意,“不管你有多么的讨厌我,我都会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希望你幸福的。”
有两片唇堵住了她的嘴,似乎很害怕她说下去,害怕她扰乱他刚刚愈合的伤口。他的吻很用力,充满了肉欲,几乎要将她撕碎,裴然吃痛的闷哼出声,出于本能的抬手抵挡,两个人像古罗马赛场的角斗,推举,拉扯,挣扎,直到方知墨的浴袍赫然松开,他才剧烈的喘息着松手,嘴角的微笑狂狷,邪美。
男子充满侵略威胁的反应竖立在她眼底,裴然却异常安静的望着他,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也知道他只是想发泄,却放任自己沉迷在前世的记忆里,知道看清他小腹上的疤痕,约有一指长,不,不止一道伤疤,在他肝脏附近的肌肤上也有,裴然浑身颤抖,三年,哥哥这三年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急着扒开她的腿,很熟练,看得出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不去在意她的所有,只要自己舒服就好,可是,最终,他还是颤抖了,还是看到了她的眼眸,他和三年前一样没用,灵魂早已被她奴役,哪怕被践踏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讨厌自己因为她而市场疼痛的心,讨厌自己的忍让,退步
方知墨愤恨的站起身,系好腰带,冰冷的推开像木头一样的裴然,兀自走近我是,不一会抱出一床毯子,闷闷不乐的蜷进沙发蒙头大睡,其实他睡不着的。但他还是要睡,因为他不想看见她,也不想和她说话。
关门的声音很轻很轻,方知墨身体一僵,忽然失控的掀开毯子,殃及了案几上的玻璃器皿,碎了满满一地,小然走了,她整理了下衣裙悄悄的走了,走的时候用很小的动静关没,彷佛怕吵醒他。
她明知道他专门腾出卧室是为了留她,可是依然走了
一个身无分文的人如何在三年内资产几十亿美金
首先,你要有高人好几等的智商、过硬的专业知识,特别的运气以及强大的贵人。
然后,你要有稀有的血型以及健康的内脏,它们都是钱。有钱却没有健康的人面对这些只能任你宰割。人体器官比毒品的利润要大好多。
最后,你要有最残忍的心肠,不择手段,落井下石,玩弄利益于股掌之间,弄权舞谋,让别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来填充你银行卡上越来越多的资金。
he大楼本年度最大慈善拍卖会正式拉开帷幕,国内知名企业代表以及来自不同领域的精英汇聚一堂,大家衣冠楚楚,笑容优雅,谦和有礼。
据说这次拍卖的物品有样镇会之宝,时间独一无二,属于有价无市的那一类。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粉色钻石,纯净度可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九九
世界着名钻石工艺师为之取名“一世爱”,粉色无异于让人们联想到爱情,而钻石的永恒给予了爱情长久的期限,这正是女人痴迷于它的美丽所在。可是究竟多久的爱情才足够感人,真的就是永恒么不,一世就够了,彼此相爱,相守一世,这是多么的现实却也多么的稀有。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找到爱自己而自己也爱的人,又有多少人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往往两者不能如愿。若能倾心相守,那么一世也未必不算天长地久。
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座位,第一排从右到左,安辰羽,裴然,方知墨,乔乔。简直是怎么尴尬怎么来。
安辰羽对此貌似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坐在裴然右侧的不是他的情敌而是一个陌生人。
“喜不喜欢这颗钻石,想让我送你么”他忽然开口,态度傲慢,语气却有点怪,仿佛特别期待裴然求他,不,可以解释为他求裴然,求她拜托他拍下这颗钻石。
“不用了,那个太贵,我也不喜欢。”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清楚的听见了方知墨不屑的冷哼。
都知道为丈夫省钱了。方知墨始终没有睁眼打量过她。
在场的女人,没有谁能抵挡这颗粉钻的诱惑,裴然也喜欢,可是喜欢不代表一定要得到它。就算想得到她也不能让安辰羽送,因为这颗钻石太值钱了,而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花安辰羽的钱。
“ken,我好喜欢这颗钻石,一世爱耶,我不管,你要给我拍下,我要我要嘛”由于坐得很近,裴然清楚的听见乔乔崖底了声音抱着方知墨的胳膊撒娇。
半晌,始终坐姿端正的方知墨微微侧过头,低低说了声,“不就一颗破钻石,又不是黄金可以保值,这种东西有价无市,买回家也只能当块石头供着。”
“坏人,你就知道黄金黄金,满脑子都是钱,讨厌人家就要那可钻石,就要就要嘛”乔乔撒娇的声音十分好听,一点也不像有些女生那般做作,仿佛是天生的,对男人有着很强的杀伤力,可惜方知墨依旧一动不动。
裴然忽然有点讨厌这个让人不忍伤害的女孩,她知道自己无缘无故讨厌人家真的很莫名其妙,可是她内心深处真的很酸很难过。安辰羽阴冷的斜睨着她的表情,始终一言不发。
他知道她也喜欢那颗钻石,更知道她想要谁送。可惜他不准备让她如愿。
开头的人身运动,安辰羽没有看上一件,其他人倒是如火如荼的竞拍,场内的气氛紧张刺激到不行。
方知墨倒是拍下了一对铂金耳坠,是戴安娜王妃生前最珍贵的珠宝,不用说,自然是送给乔乔的。安辰羽自始至终双手环胸,目光平视,无动于衷。
终于,最紧张最刺激最富有期待感的镇会之宝隆重登场了,引起在场女士的放声尖叫。其中不少女人开始可怜巴巴的望着丈夫或者男友,乞求他们把这独一无二的宝贝拍下送给自己,那一张张爱娇可怜的笑脸用尽妩媚的打动着男人的心弦,让男人的骄傲在一瞬间膨胀,充满了大无畏的使命感。
连裴然也抑制不住的投去炙热的目光,她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渴求,不过她从来都是个懂得克制自己的人,知道什么东西要的起什么东西要不起,更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跟男人要,要了就代表要出卖什么来平衡男人损失的金钱。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安辰羽冷笑一声,不阴不阳道,“看看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裴然被他说的脸上一热,急忙垂下长睫。
方知墨的目光从头顶上方传来,在裴然的侧颜上停留了一秒,直到安辰羽冰冷锐利的视线投向他,警告他不要大量自己的女人。
嘴角牵起一抹邪笑,方知墨的面容淡漠如常。
这小子完全变了一个人安辰羽的余光讳莫如深。
竞拍开始,立刻有人举价三百万,场内哗然,这是裸钻史上非常罕见的价格,买家一出口就抬的这么高,显然抱着势在必得的心理,更给了全场同仁一个下马威。
女士们开始跟自己的男伴交头接耳,或者娇嗔,或者掐自己男人的胳膊,男人被逼急了,只能硬着头皮跟,有人举价三百五十万。
支持人经验老道,特别懂得调动气氛,激发人们潜在的攀比心理,在他充满渲染的叫喊下,又有人出价五百万了。
“五百万,五百万,先生们女士们,难道这就是今晚的迹,在场的各位还有谁比五百万高的,还有打破迹的迹嘛”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
“一千万。”方知墨慵懒的举了下牌。乔乔足足呆愣了十秒,然后激动的眼角闪过泪光,当中热情的亲吻了她。裴然手指微微颤抖,那一刻心好疼好疼,连胃也在疼,知道安辰羽温热的大手紧紧的攥住了她的,她才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早已冰冷如霜。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到底要不要那可钻石”安辰羽缓慢有序的发音,让裴然听清每一个字。
她想要,可是理智告诉她,要了这颗天价钻石,就代表连灵魂也卖给安辰羽了,他彻底成为她的金主,对她予取予求。
压下心头的酸涩,她佯装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不喜欢粉色的。”
却听那一边的乔乔脆生道,“我最喜欢粉色了,ken,我好爱你”
“天哪,一千万一千万还有比这更高的嘛”
“五千万。”安辰羽一出口换来全场鸦雀无声。裴然惊愕的抬眸,她没有说要啊。
显然主持人也被震住了,好在他有是您的工作经验和良好的职业技巧,在足足呆愣了几十秒后,他结结巴巴道,“五五千万,还有比这个”根本不用想了,这个价格应该是底限了。
“六千万。”方知墨不紧不慢的跟。
主持人已经石化了。
连乔乔也瞠目结舌,这,这太夸张了点,虽然这点钱他们出的起,可是买一样远远不值这么多的东西,就算是有钱人也不会这么做的。
“六千万,六千万,本世纪最大的迹,终将载入历史的伟大迹,有人跟嘛,有人跟嘛”主持人几乎要跳上桌子了,喉咙喊的嘶哑。
“九千万。”安辰羽轻松的微笑,裴然紧张的拉了拉他衣袖,“不要。”
孰料安辰羽冰冷的瞪向她,冷嘲热讽道,“我说过要送给你的么少自作多情”
裴然无语。
所有人都哑然了,原本规模宏大的拍卖行顿时变成了方知墨与安辰羽的格斗场。
“一亿。”
“一亿一千万。”
“一亿两千万。”
主持人的双腿有点发软,这是他这辈子拍卖的最贵的东西。
“一亿五千万。”
“两亿。”
场内大约沉寂了足足五分钟,最后主持人如梦初醒,颤抖的望向安辰羽,“安安先生,这位英俊的男士出价两亿,您,您还跟么”
“不跟了。”安辰羽语不惊人死不休。让沉默了n分钟的拍卖场再次喧哗。
以他方才那个气势,是个人都看出他不得到粉钻誓不罢休的而且安少爷看重的东西就从未失手过,如今却截然放弃难道安辰羽也会瘸钱,就算他却钱,他老子可不缺
嘴角弯出傲慢的微笑,安辰羽狡黠的瞥了眼裴然,又不可一世的投向方知墨,似乎要找告他,他上当了。
方知墨淡定的接受他挑衅的目光,如临风凭栏的飘逸没有受到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