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试探道“要不,我也脱衣服算了,”说完就打起了光膀子。
深蓝的海对着小秀才道“你看,害羞什么,都是男人。”
小秀才看着深蓝的海笑得风情万种,顿时只觉得菊花一紧。
深蓝的海正说笑着就看见凛然无声面瘫着脸经过大堂,一下子就顿住了。
凛然无声刚从剿匪的山沟子里回来,甲胄和披风上都溅着血渍,冷厉的面容让人望而生畏。
刘妈在前面引路,笑着道“上将军很久没有过来了,季公子他在房里,我让小厮去准备沐浴用的热水。”
凛然无声点点头,放下一锭足金。
打牌的一干人顿时目瞪口呆,因为被挖角的nc和被聘用的玩家都不知道季流年和上将军的真实身份,所以看着那一锭金下去实在是太大手笔了,又听说是个将军,于是犹豫着要不要行个礼什么的,结果等犹豫完凛然无声早没影了。
倒是深蓝的海知道季流年是玩家,就是不知道这个上将军是不是,因为从霜花剑上那里听说上将军和寂寞指流年的关系不一般,他还不怎么信,不过现在看了似乎是这样没错,所以他们接着打了几圈马吊后,深蓝的海对着自己千辛万苦挖来的土豆小青年道“代我玩两圈,乖。”
小青年皱着眉头坐到赌桃花男的对面,乖乖地摸起了牌。
距离上将军进入寂寞指流年的房间已经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深蓝的海假装有事上楼,上了楼以后看着旁边没有人,立马拐到寂寞指流年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近了去听。
“啊啊嗯将将军”
“再张开一点”
“唔唔”
深蓝的海“”
深蓝的海顿时一脑门子汗,犹如被雷劈中一般,他的心碎了,他心上的那朵花让人摘了,为了心碎得更彻底一点,深蓝的海躲在门后面轻轻地用手指在纸糊的木门镂空的地方戳了个洞,然后瞬间开启技能把洞口用幻觉遮掩起来。
只见里面阴影绰绰出现了一张镶白玉的圆桌,盘子布巾全被甩在了地上,只见上面有两个人交叠在一起,四肢纠缠,他刚要看得更详细时,突然
系统玩家警告,为了保护玩家游戏,请勿偷看他人行房。
深蓝的海“”他已经对网恋森森地绝望了
等着第二天寂寞指流年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深蓝的海魂不守舍地杵在走廊窗台上,望着外面的巷道叹气。
寂寞指流年疑惑道“怎么了”
深蓝的海幽怨地望着他,深邃的五官显得越发动人可怜,“我失恋了。”
寂寞指流年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再接再厉,我看好你哟”
深蓝的海“tt”
别说,寂寞指流年自己也有一点精恍惚,昨天做到最后快晕过去时,凛然无声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别离开我。”
这句话一瞬间让寂寞指流年有一点懵,于是他很乖地点点头道“不走。”
其实老爷子当初似乎也提点过一些,可是寂寞指流年并没有多在意,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未来他们是一起的。
所以几天后,当姬末坐在老爷子的书房里时,他已经从各种虐心脑补里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1315873酱的地雷
稍微有一点卡文,不过往下应该会顺畅一点了3333谢谢亲们的支持,啃一口
69
老爷子面前摆着一套茶具,已经用沸水煮过,冒着淡淡的热气,他小心地往茶壶里舀上两勺茶叶,慢慢泡开。
房间里只有姬末和他两个人,老爷子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多少情绪,手上的动作也是有条不紊。
老爷子看了一眼姬末,随即就笑了,慢慢道“别紧张,闻凛一紧张你也跟着紧张。”
姬末木着脸正色道“不紧张。”
老爷子“”
老爷子私心里觉得自家的孙媳妇有时候真是呆得可爱,怪不得孙子那么喜欢,拼命当宝一样地护着,于是老爷子笑道“我第一次见闻凛这么护着一个人,你们很般配,我想以你的性子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不过是闻凛他关心则乱,不自信罢了。”
姬末点点头,小小的松了一口气,的确是因为席闻凛反应过度让他也跟着紧张了。
老爷子想了想道“你记不记得我以前约你去茶馆喝茶时候说的话”
姬末回忆了下,点点头。
老爷子慢慢道“当年,他父母执意要带他出国,结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变了起因我这个做爷爷的多少也能猜到一点,并且我也有责任。但是那时候席家在政治上站错了队,被打击得差点没能东山再起,我想着孩子跟着父母出国也好,省得跟着我这个老头子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结果一去就是十几年,十几岁时还会回来一趟,到后来越来越少,”一边说着,老爷子斟了一杯茶给姬末,姬末谢过了,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紫砂茶杯里深色的茶梗起起伏伏。
“他母亲是德国人,父母两人合不来离异也很正常,不过闻凛的反应不太好,父母也是疏于管教,于是路子就走岔了。”
姬末脑后一片黑线,该不会是因为青春期逆反心理严重所以干了傻事吧姬末立马脑补出了席闻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然后脑门上大大的写了两个字“缺爱”,于是他终于在心里“噗”了个昏天黑地。
老爷子想了想,有些莫名地转了个话题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黑市拳”
姬末愣了下,点点头,“大概知道一点,”其实在老爷子说完“黑市拳”这三个字以后姬末的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黑市拳可以说是几乎不被任何正规拳赛所认可,却又不得不承认它的地位,因为它却掌握着最纯粹的杀人技巧,它是格斗界的噩梦。
老爷子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道“黑市拳的赏金很高,相对的死亡率也很高,可以说每一场对决下来总会有其中一人要死,我不知道那时候闻凛是为了赏金还是刺激而跑去参赛,但是直到今天我都非常庆幸他能够活下来。”
姬末顿时脸色发白,他几乎不敢相信那时候的席闻凛几乎疯狂到了何种程度,只是稍微一想都会觉得后怕。
“参赛的人终日磨练杀人技巧,如果对手不死,那么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其残忍程度实在令人发指,再加上这半个世纪以来科技的发展,赛场上只会越发变本加厉地血腥,”老爷子又给自己斟了半杯茶,看着氤氲的湿气轻轻一吹就浮开来,“那时候席闻凛应该只有24岁,他一直都不愿意把细节告诉我,不过我也多少能猜得到比如以前我看了一个报道,说是有一个黑市训练营,从拳手进入营地开始,就给每人都打上基因改造剂,以便激发出人类更多的厮杀欲望”
姬末倒抽了一口凉气,见老爷子似乎在回忆什么,就问道“那他的手”
“从营地脱身的时候废掉的,黑市拳训练营那种地方,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很少有人能真正活着离开,闻凛他太年轻,心性未定又锋芒太露,最容易泥足深陷,等到在赛场上发泄够了玩够了,终于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的时候想脱身就难了,”老爷子顿了顿,语气复杂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去,那种地方能够有命出来几乎算是九死一生了等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躲在一个贫民窟里养伤,手伤得尤其重,回国那么多年手术了好几次也都治不好。”
姬末根本没有办法想象闻凛当年是怀着什么心情去打拳赛的,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有着那样偏执的念头,又或许当年进入黑市拳只是为了寻求刺激但是这个代价对于一个人生刚起步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惨重了,虽然比起死亡那根本算不了什么。
姬末压下心里的杂念道“我不在乎他年轻的时候有多偏执,那都过去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虽然他成功逃脱,但是身上却还带着当年恐怖组织下的追杀令,毕竟还有几年的时效,所以他才会担心牵连到你,虽然现在看似过得平静,但是事实上就在一年多以前都还有狙击手在瞄准他,”老爷子吸了一口茶,低声道“说不准哪一天,运气不好就”
“不会的,”姬末打断老爷子的话,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坐的有些僵硬,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姬末心中作出了一个决定,他目光灼灼地坚定道“我也不会离开。”
姬末在说出这句话以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怕死是人的本能,可是人的一生,总需要一些勇气和喜欢的人面对一些事。他和席闻凛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说什么放弃说什么离开都会让彼此留下一生的遗憾。
“我知道你不会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闻凛不会让你受伤害的,”老爷子笑了笑,“而且他也太小看我了,老头子我好歹走了大半辈子的官道,黑白都吃过,总还是有些手段的不过可惜的是没能保住他的手。”
姬末眼有些黯淡,想起席闻凛手臂上从肩膀一直拉到手腕的伤口,狰狞毕现,像是把整条手臂都刨开了一般不知道有多疼。
桌上的茶水已经有些凉了,褐色的茶叶沉底,忽然房门被人敲响,席闻凛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吃饭。”
老爷子笑道“我很高兴他能找到你一起过日志吃饭吧。”
姬末点点头,眼眶有点红,其实他是怕的,他听到席闻凛九死一生地活下来几乎整个人都会后怕地发抖。
门外席闻凛直挺挺地站着,脸上带了一丝痛苦和不确定,直到姬末主动地去握他的手,席闻凛才怔了一下,将姬末的手握紧,眼中浮现淡淡的笑意。
一直到晚上回到了家,两人都还没有从解开心结的喜悦中回过来,最后席闻凛抱着安稳地坐在他腿上的姬末低声道“我会保护你,不要离开我就可以了。”
姬末听着这样稚嫩得好似情窦初开时的誓言,只觉得脸红得不行,席闻凛抱着亲了又亲。
姬末一颗一颗地解开席闻凛衬衫上的扣子,席闻凛顿了下,没有阻止他将自己的衣服全都拉开。
男人的身材好得让人嫉妒,结实的肌肉并不会太过突兀,却蕴含着爆发力,麦色的皮肤也十分紧致而富有弹性,吃起来像小牛肉。
席闻凛无奈地看着姬末在自己的肩膀上和胸口处又啃又咬,留下无数个牙印,然后脱下他的白衬衫,开始数他身上的疤痕,因为游戏里的凛然无声把身上的疤痕都消除了,所以赤果相对的时候姬末从来都不知道席闻凛身上会有那么多的疤痕,这大概也是席闻凛不愿意与他在现实里的原因之一吧。
“疼不疼”姬末低头亲了亲席闻凛的右肩,然后又伸出舌头沿着痕迹轻舔。
那条疤痕早已经有些泛白,不像是被锋利的刀口划伤,倒像是撕开的,蜿蜒参差十分狰狞。
席闻凛勾起嘴角,摸了摸姬末的脸,哑着嗓子道“不疼,光舔那里就够了”说完指了指腹下西装裤里早已半挺立的部分。
尼玛,还敢得寸进尺姬末黑线着偏不随他的意,一边凑上前去细碎地啄吻他的嘴唇一边心疼地问道“怎么弄的”
席闻凛想了想淡淡道“逃脱的时候手臂不小心刚好卡在铁钉和墙缝中间,因为墙壁突然开始合拢,再不抽手就来不及了所以”
姬末听的脸色发白,席闻凛一下子反应过来不应该和他说这些,立马就住了嘴,摸了摸姬末的眉眼,然后道“没事,已经好很多了。”
姬末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席闻凛肋骨上的一条淡淡的口子问道“这个呢”
“只是手术缝合的伤口,很早以前就有的了。”
姬末不大相信,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再追问。
席闻凛见姬末呆愣愣地望着她的手,心下好笑,就迅速地把人衣服一疗抱着放倒在自己身上,而他则在沙发上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