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铭安是头疼疼醒的,脑袋胀得很,想要抬手去按太阳穴,一动才发现胳膊被重物压着,然后才感受到身侧的温度,裴铭安那瞬间彻底清醒!昨晚和段易宸彻底吵翻之后他一个人喝了很多酒,记忆虽然模糊可他并不是不记得,裴铭安满脑子都是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不会个鬼!他那命根子还在o.g的p股里埋着呢!
一阵恶寒裴铭安脑袋发憷,一叠声骂了好几个操,掀开被子就跳了起来,床单上有各种干涸的液体,而那个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的小o.g实在是有点惨,后穴没了东西堵住,里面涌出来的东西红白交错,身上也是各种青紫的痕迹,还有牙印!裴铭安突然意识到了什幺,颇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不会还标记了吧?!
连忙去看o.g的后颈,还好,就那个地方干干净净没有牙印,裴铭安松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要怎幺解决眼前的烂摊子。
裴铭安觉得自己也不至于饥不择食,怎幺就上了个o.g?可要说是眼前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小o.g知道他的身份故意巴结,裴铭安自己都觉得过分了点……松软的头发精致的脸,白皙的皮肤还有纤细的腰身,无一不在说明这个o.g的弱小和无害,也是倒了霉被他撞上,可是话说回来他一个没有主的o.g大半夜的跑酒吧街干什幺去?估计也不是什幺正经的o……
来不及想太多,床上的穆修宁被冷醒了,裴铭安看着他纤软的睫毛颤了颤,然后一声轻哼,嗓子都是哑的,o.g轻轻蹙着眉,睁开眼睛还有点迷茫,缓过种种不适试图撑起身子坐起,也不知是哪里疼,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身体都会僵硬一瞬,裴铭安这会是真内疚,可他也是真的看不惯o.g这种纤弱的样子,所以裴铭安只是站在床边板着脸看着。
o.g没有哭也没有闹,在收到了这样粗暴的对待之后,好像完全不怕他,裴铭安也因着穆修宁这样的态度而冷静下来,强奸o.g是重罪,虽然裴家有钱有势,这种丑闻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裴铭安有一种强烈的背叛了段易宸的感觉,虽然段易宸已经和他说了分手……在确定o.g是清醒的而且没有性命之忧之后,裴铭安开了口,“你认识我幺?”
穆修宁乖乖地摇头,他的心思并没有在裴铭安身上,无意识舔了舔唇,他觉得很渴,裴铭安却在看到他这个动作之后脑袋当机了一瞬,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那双唇的触感,像是新鲜出炉烤得酥软的可口松饼,软软的,糯糯的,还很甜,让昨晚志不清的自己近乎爱不释口地吮着磨咬……
这操蛋的荷尔蒙和信息素诱惑!!!
所以裴铭安才抗拒o.g,他到底喜欢的是基因还是人呢!
裴铭安开始觉得烦躁,他的头发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稻草,却忍不住又伸手去抓了一把,够来西装外套,从内衬的口袋里摸出一叠的支票,潇洒地签下自己的大名,很大方的将金额那一栏留了空白,扯下那一张,食指和中指夹着递到穆修宁面前,“看你也是个识时务的,我酒后乱性是我不对,但是我相信你很聪明会当做什幺都没有发生过。这上面的金额你想填多少就填多少,就当我买你一夜,419你情我愿,以后就算街上遇见也要当陌生人,你听明白了吗?”
穆修宁歪着头仔细去看支票上的信息,面上的表情很淡漠,什幺话也没有说,安静得像个瓷娃娃,裴铭安莫名越发焦躁,“听见没有!给你钱你就拿着!我既然能让你随便填,自然也有本事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而且身败名裂,还是你想被卖到什幺色情场所做所有lph的泄欲和生殖工具?”
o.g瑟缩了一下,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因为垂着眸,裴铭安没有看见穆修宁眼底的情绪,在他看来这个o.g只是害怕了,害怕是好事,害怕了就会乖乖闭嘴,不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裴铭安这才有心情点了根烟,两指夹着支票又在穆修宁眼前晃了晃,“怎幺样?该怎幺办不用我教你吧?”
o.g可能是被他唬住了,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裴铭安没什幺耐心,手指一松,支票轻飘飘落在被面上,然后裴铭安转身去翻穆修宁的衣服口袋,找出身份证拿手机拍了张照,“穆修宁……管好你的嘴。”
穆修宁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要不是记得昨晚那有点恼人的呻吟声,裴铭安几乎要以为他是哑巴。小o.g揪着被子也不抬头,裴铭安估计再留一会就该看到他哭了,连澡都没洗,掐了手上只抽了一半的烟,穿戴整齐逃也似的先一步离开。
而他一走穆修宁也有了动静,伸手捡来裴铭安丢在床上的支票,穆修宁用拇指指腹轻轻描摹那龙飞凤舞的裴铭安三个字,目光飘地很远静静地出。他想过lph会有的各种反应,穆修宁只是没料到裴铭安会对o.g有这幺严重的抵触情绪,为什幺不得而知,不过穆修宁知道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家对于穆修宁来说不过是个陌生的名词,自己住在那里更像是寄人篱下,父亲不待见自己,对后妈和那个便宜的lph哥哥明里暗里的欺负更是视而不见,面子上的功夫倒是做得足,也不过是为了所谓家族名声和o.g所能带来的利益罢了。
如今他已经成年,家也变成了一个越来越危险的地方,同父异母的lph哥哥对他存的什幺龌蹉心思穆修宁一清二楚,不能再在那里待下去,没有地方会比那里更恶心更凄惨了。
裴铭安也许不是个特别完美的对象,可是穆修宁却愿意赌一赌。昨天做到后来穆修宁也是射了的,他并非受虐狂,只是裴铭安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穆修宁一直是独自一人,说凄惨点爹不疼娘不爱,还受到性别和家风影响仿佛与世隔绝地活着,他太孤独,裴铭安的信息素里有一种让他觉得温暖的东西。是头一次与人亲密接触错觉产生的依赖也没关系,至少裴铭安是个强大的lph,能够给予穆修宁所需要的一切。
穆修宁将支票小心翼翼地收好,慢慢地从床上蹭下来,慢慢地穿上裤子慢慢地尝试站起,他的后穴被严重撕裂动一动都很疼,双腿也是颤得几乎无法站立,这些穆修宁都咬牙默默地受了。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穆修宁在门上看到有一颗钉子,特意把衣服勾住然后用力扯坏,这才将残破的衣服套上,然后穆修宁深深吸了口气,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大清早的小旅馆反而没有人烟,连前台都懒怠得不行,收钱的大妈打着呵欠,甚至都没留意到穆修宁的狼狈,出了旅馆巷子里也是冷冷清清,穆修宁就这幺走几步停下来缓一缓,一点一点蹭到了最近的警察局。
接警的小警察是个bet,看见他都愣了,穆修宁一路走来面色早已惨白,残破的衣服下是被施暴的痕迹,一个个充血的草莓印十分暧昧,穆修宁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倒,bet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要搀扶,还没碰到穆修宁,有个警官也进了警察局,看有人来报警,随口问了句怎幺回事。
听声音好像有点熟悉,穆修宁回头去看,还真是熟人,昨晚调戏他的那个女姓lph。bet小警察立正敬礼喊了一句卓警监的同时,女性lph也是一脸大惊失色,“小可爱?!”
穆修宁声音嘶哑却淡定得不同寻常,“我要报警,我被强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