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部长还没睡,看见张雷进门就怪道:“你说你们两口子,整天不进家门,就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回来了刘燕还是住在她妈妈家,咱们这个家还算不算个家啊?我想抱抱孙子都不成,你们俩干脆都别回来算了,过一段我就调你爸爸那去,这整天的进家就我一个人,闷也闷死了。你们俩究竟想干啥?!我也不好意思打电话让刘燕带着孩子过来,你明天去接她和孩子回家。”
张雷说:“刘燕这两天有些不舒服,怕给你添麻烦,过两天吧。”江部长慌忙问:“刘燕哪里不舒服?”张雷说:“感冒了。”江部长急忙说:“可让她注意别传染了孩子。”张雷说:“她知道的。”江部长站起说:“我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去。”张雷忙说:“算了,我来时她就睡了,明天我见了她给她说。我睡觉了。”江部长“嗯”了声。
翌日上午,张雷去了刘燕办公室。
进了门在沙发坐下,掏出支烟上抽着也不说话。两人默默地坐了阵,刘燕问:“考虑好了?”张雷抬起头看着刘燕说:“刘燕,难道就没有一余地?”刘燕问:“你感觉咱们两个在一起还有任何意义吗?”张雷说:“可我是爱你的,你心里不清楚?”
刘燕冷笑了两声说:“好一个爱我的!爱我却要和另一个女人上床?爱我却要在探家时不进家门,第一个去找武敏?哈哈,我心里是最清楚了。张雷,你爱的是谁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和你过下去,你也别再抱任何的幻想。其实我昨天说了很多,你和我早离婚对你也好,早几天和我离,你就可以早几天和别人结婚。你张雷还会缺女人啊?眼前的这个武敏早巴不得进你张家的门了。”
张雷满脸通红,说:“刘燕,你也清楚,我和武敏也就是逢场作戏。”刘燕戏辱嘲弄道:“原来你和武敏是逢场作戏啊?我还以为你和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结婚了呢!看你们那两具赤裸的身体,应该是比夫妻还恩爱的。我不信,等会我问问武敏你们俩是不是真的逢场作戏?”
张雷一脸难堪地看着刘燕说:“刘燕,别说了好不好?”刘燕说:“我也不想说,是你挑起这个话题。从今后,你再不要说爱我的话,我也不稀罕。说吧,啥时候去办手续?”张雷看着刘燕问:“刘燕,你就不能给我一机会?”刘燕说:“这还需要什么机会?不要再说别的话了,你就说啥时候去办手续吧!”
张雷低头故意想了阵说:“刘燕,我舍不得孩子。”
刘燕心里一惊,想:“我所担心和害怕的真来了。”尽管刘燕是考虑过孩子的监护问题迟早要和张雷谈起的,但此时还是有些紧张,瞪眼看着张雷问:“你、你什么意思?”张雷看着她说:“我昨晚想了一夜,你要真铁了心想和我离婚,那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得要孩子,孩子是我们张家的后代。”
刘燕霎时心里一股火起,冷笑了两声道:“孩子是你们张家的?你管过他多少事?哦,他难道就不是我们刘家的?孩子是在我的肚子里孕育的,是吃着我的奶水一天天长大的。再怎么说孩子也有我的一半,怎么会说就是你们张家的?谁又规定就是你们张家的?”
刘燕的声音越说越高,张雷有些害怕了,转头看看门又转回头,说:“刘燕,你别激动,咱们回家说好不好?你这么高声在这里会被人家笑话的。”刘燕此时虽然也意识到情绪失控,但还是说:“我又怕啥?我又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张雷站起摆摆手,说:“好好,我怕你,你要再这样我走好不好。”刘燕也站起说:“你走又吓唬谁?你怕别人知道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把武敏拉来,你们做了这样的事还怕丢人?”
张雷看看刘燕又坐下,缓了口气说:“刘燕,你消消气。我就是说让你别这么激动。咱们回家好好谈一谈,在这里这样说话也说不出个头绪是不是?”刘燕坐下想了想,拿过电话让总机转武敏的办公室。
张雷一听刘燕说转武敏的办公室,慌忙起来说:“刘燕,你这是干嘛?咱们俩的事……”刘燕没理他,冲着电话说:“去把礼堂的门打开,我和张雷有事去哪里。”
武敏接了刘燕的电话愣在了那里,王晶晶看着武敏接了电话后坐在那出神,问:“什么事啊?”武敏缓过神说:“刘主任要把礼堂的门打开,她说她有事去那里。”王晶晶看着武敏心里疑惑:“刘主任打个电话来让开礼堂的门也不至于是这样的神情啊。”就说:“那我去吧。”
王晶晶伸手取下挂在墙上那串钥匙出了门,路过刘燕的办公室敲门进来,见张雷在急忙问好。再就问刘燕:“刘主任,去礼堂是不是要办什么事啊?”刘燕说:“你把门打开就行了,钥匙放在放映间里,我回来时自己锁。”王晶晶答应出去。
王晶晶出门一会后,刘燕对张雷说:“你先去礼堂,我马上就去。你不是怕在这里有人听到吗?那里不会有人听到。”张雷看看她站起出了门。刘燕也在一阵后起身出门去了礼堂。
放映间坐下后,刘燕说:“我本来就没想公布你们的事,也不想闹得沸沸扬扬。可你要逼我那样的话,就是在这里说话没人听到,也保不准我出了这个地方要说的。我不想那样,可你也不要逼我。”张雷道:“我又逼你什么了?我的要求也是合理的。”
刘燕忍住心头火气说:“你认为是合理的,我不这样认为,孩子还小,现在正吃奶,我不知道孩子离开妈妈会怎样生存?你所说的合理就是因为我和你结婚生了这孩子吗?可这孩子是我生的,我认为在我身边是最合理的。”张雷说:“可他是张家的后代,他姓张!”刘燕说:“他也是刘家的后代,他也可以姓刘。谁有规定孩子必须姓张?谁又规定孩子不可以姓刘?”张雷说:“我播下的种子当然是我们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