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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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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花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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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没有星星的夜晚,我照例给自己起了个赤裸裸的名字进入聊天室寻找“猎物”,就在我决定“收兵”的时候,山峰径直撞到了我的枪口上,我几次提出与他通电话的要求,都被拒绝了。 整整一个晚上,一行行冰冷的文字不断地跳到我的电脑屏幕上,拼成了一个让人心碎的故事。我宁愿相信他的故事是真实的,因为每个人都会从中受到启示。

    山峰:哥们,看你的名字,你是在找人玩换妻吧,听我的,不要玩这个愚蠢可怕的游戏,早晚会受到报应的。

    之趾:不会这么可怕吧。

    山峰:我不是吓虎你,我没有阻止你的做任何事情的权力,只是不想看到别人因为好奇,像我一样悔恨一生,尽管我们是陌生人,听听我的故事,你或许会改变原来的想法。当然,我不会勉强你,因为你不会从我的故事中得到快乐,可能正相反。

    之趾:也好,最好不要太悲情了。

    山峰:虽然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但是,那天的场景我仍然历历在目,丁香花早早地开了,雨从早到晚淅淅沥沥地打在花瓣上,没把花儿打残了,反而把花瓣染艳了,打红了。

    如果没有我老婆,我可能永完在消沉中度日,在贫困中挣扎。我被分流下岗的时候,刚刚新婚三个月,十几年寒窗之苦积蓄的美好幻想瞬间灰飞烟灭。

    花瓶里的丁香花的芳香沁人心脾, 那是我为老婆摘来的,自从认识了她,这是我每年春天不能忘记的一件重要事情,我会陪她推开玻璃窗让和煦的暖风带着清香,慢过楼寓,游进居室。而此时,这一切在她眼中显得毫无生气。

    男人没的事业是可悲的,男人没有工作是可耻的,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敢见父母,不敢见同学,不敢见任何人,我想找一个深深的山洞,把自己藏起来,或者干脆在地球上消失。老婆劝我振作起来,干一番事业出来才是个男人。

    我开始穿梭于各用人单位之间,均被告知缺乏工作经验而被拒之门外,最后,我这个学铸造专业的高材生只好委身于一家乡镇饲料企业做业务员,并对老板感恩戴德。一年后,我对饲料行业了如指掌,老婆鼓励我另立门户,经历风雨终见彩虹,一年下来,净赚二十多万,我在老婆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她长着旺夫相。

    那一年,我在公司不大的院子里栽满了丁香树。

    之趾:铺垫太多了吧,呵呵。

    山峰:不要打断我。到去是四月,我在商海里打拼了整整十个年头,在轰重的厂庆仪式上,我郑重宣布辞去总经理的职位,我要做个甩手掌柜,轻轻松松地享受生活。人一闲下来就想歪门邪道,一个朋友告诉我现在流行换妻游戏,绝对的刺激。这些年来,我赚的钱几辈子都用不完,该吃的都吃了,该玩的也都玩过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这个朋友绘声绘色的描述,真的让我动了心。

    人在春天的时候总会心猿意马,院子里开满了丁香花,告诉我春天已经实实在在地来了,换妻的想法时常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的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偏偏在这个时候,公司外埠销售经理小王找到我,怯生生地说,想把他的老婆调到公司来。

    小王与我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而且我们学的是同一个专业,六年前,当地媒体组织支助贫困大学生活动,报上说,小王每顿饭只啃一个馒头,喝白开水,老婆流了一夜的眼泪。从那时开始,我们每月给小王寄去一千元钱,直到他顺利地完成学业。

    小王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学业有成,他主动要求到公司效力,他肯于吃苦,很快就成了公司的业务骨干,也很快成了我们家里的一员。小王颇有心计,每年丁香花盛开的季节,他都摘来一大把插到我家的花瓶中。我老婆常常当面夸小王,不但人长得好,还特别会来事。

    一个个女孩走马灯般地被老婆带到小王面前,可他却偏偏对在一家超市收银员雪菲情有独钟,我和老婆并不赞成这门婚事,小王看好了人家的脸蛋和身材,男人嘛,这也可以理解。去年结婚时,我是他们的证婚人。

    大半年没见,雪菲变得丰满了,平添了几许少妇的魅力,她说话起来爹声爹气,我说不清是厌恶还是喜欢。 我把雪菲安排到办公室干些端茶倒水跑腿学舌的活,雪菲高中毕业,实在无法胜任公司里其他工作。

    雪菲穿着件领口开得极低的小衫,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弯腰。我从内心里鄙视这样投怀送报的女人,但我不得不承认,雪菲会勾起我某种渴望,因为她晕身散发着女人的芳香,更因为她是我熟人的老婆。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在想入非非的时候,心里就会涌起犯罪感。

    去年5月8日是我37岁生日,小王和雪菲都来为我祝贺,老婆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去了。雪菲紧挨着我坐着,频频给我倒酒,我对小王说,你小子这辈子没有白活,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小心短寿呀。小王看了看雪菲,她充其量也就是个秀花枕头,与嫂子相比,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我说那我们换换吧,你嫂子早就看到你这个大帅哥了。不知是小王喝多了,还是在同我开玩笑,他一仰脖把一大杯啤酒灌了下去,信誓旦旦地说:“孙总,没有你我就没有今天,你要我命我都会给,别说这事了。”一旁边的雪菲默不作声,含情脉脉。

    没过几天,公司的分管销售的副总在高速公路上不幸钻到了大货车下边,虽然侥幸保证了性命,下半生只能与轮骑为伴了。他同我一起打拼八年,为公司的发展壮大立下了汗马功劳,是饲料行业不可多得的人才。

    谁有能力接替副总的位置,我第一个想到了小王,从医院回来,我把小王叫到办公室,小王只有27岁,将是公司是最年轻的高层管理人员。听到这个决定,小王惊讶地看着我:“我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大胆干吧。”我的语气不容怀疑。

    小王眼圈红了:“孙总,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别说没用的,你好好干活就是对我的报答了,回去吧。”我向小王挥了挥手。

    小王转身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吞吞吐吐说:“雪菲说孙总这个人不错,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俩已商量好了,我不是想占嫂子的便宜,你同雪菲在一起就可以了。”

    我这才想起,这几天小王总是心事重重的。 昏了好一会儿,语气轻松地说:“我上次喝多了酒,都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要当真。”我嘴上这么说,雪菲的影子还是在我面前晃动,我想立即从座位上跳起来与他击掌成交。不知道小王是否察觉到了我的口是心非,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之趾:你完全可笑纳,何必一定要交换呢。

    山峰:我从没有干过偷鸡摸狗的事,如果我笑纳了这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会受到谴责,我将无法正视小王和我的老婆的眼睛。我喜欢公平交易,因为坚守这个做人原则,才赢得了同行的尊重,才能在生意场上一帆风顺。另外,还有一个现在看起来是很荒唐的理由,这些年来,老婆与我同甘共苦,理所当然地要分享成功带来的快乐,这种快乐不只是物质上的,还包括其他方面。

    我当时非常敢肯定她内心同样涌动着渴望,我老婆是水瓶座的,书上说:水瓶座看起来冷冷的,好像天底下的任何事都与自己无关,任何事都燃不了他的热情。即使跟最亲密的另一半也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其实他骨子里头是个闷骚型的,喜欢的类型各式各样,而且每天喜欢的类型可能都不一样。这个星座的女人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老早就想得要死了。

    之趾:是呀,女人都是很矜持的。

    山峰:你千万不要自作聪明,接下来你会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这个忠告。

    周四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懒洋洋地靠在宽大的皮椅子上,随手翻开当天的报纸,一篇文章吸引了我的眼球,是记者与一位知名学者就换妻题进生的对话,这位学者对换妻表示赞成同,我看得津津有味。

    “大学生,明天晚上过来吃饭。”电话是“二虎”打来的,他是我生意上的朋友。虽然我不再像过去那样事无巨细,仍然也难得有时间让自己放松一下,各方面的事情都需要应酬,与生意场上的朋友胡吃海喝就要占去很多时间。

    饲料行业门槛低,当初我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是唯一一个本科生,他们都叫我大学生,这些年一直没有改口。他们有了钱就吃喝嫖赌什么都干,残存的知识分子的清高时刻提醒我不要同他们搅在一起,但又不能离得太远,我需要他们的合作与帮助,去年八月,一个体饲养场赖账不还,扬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几个哥们一听就火了,“二虎”身体强壮,大眼珠子一瞪,像个兵马俑,那家伙乖乖地给了钱。

    我放下电话,这时,小王走进我的办公室,他向我汇报了对下半年月销售的几想法,并打算对现行的奖励方案进行调整,我没有看错,小王的确是块料,他对饲料市场的走势分析让我这个在饲料行业摸爬滚打了十年的人眼前一亮。“好,太好了!”我不住地头,“你回头拿一个详细的方案给我。”

    小王没有急于出门,他试探地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他与雪菲打算约我和老婆到平谣古城玩一玩。 小王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神秘,我猜到了他芦葫里卖的是什么药,假装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下来。随后,我抓起电话,推掉了“二虎”的饭局。

    如果不是遇到我,老婆会成为一个孤单快乐的驴友,她对祖国的大好河山有着天然后好感。我曾答应她闲下来后饱览内景保胜,竟一直没能成行。路上,老婆把手伸到车窗外,高兴得像个孩子。我几次想告诉她我们此行的真实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还是给她一个惊喜吧,即便不是惊喜,总不会是惊吓吧,在这一上,我对小王充满信心。

    平遥古城永远是游客如织,置身其中,耳边是全国各地的方言,还可以看到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老婆不放过每一处景致,而我无心于此,因为我心怀鬼胎,期待着更加美不胜收的风景。

    夜终于来了,一盏盏红灯笼在夜色中散发着暧昧的光,在各家屋檐下招摇,成列如排,如红色的灯海,缀得古城的夜,多了份说不出的妖娆。小王向雪菲使了个眼色,雪菲站起身来说,嫂子,我们先回去休息吧,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完呢。两个人走了,留给我的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小王将一把宾馆房卡递过来,眼睛看着别处:“孙总,快十二了,明天还得开车,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洗浴中心冲个澡。”小王的用意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他的脸上。这是一把开启快乐之门的钥匙,我若无其事地接过房卡,显很生气地对小王说:“你要是把我当成大哥,就同我一起回去。”

    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雪菲躺在床上,似睡非睡,雪白的肌肤在微弱的灯光映衬下,像铺了一层金粉,这不是上帝的杰作吗,我跪在床沿,深情的亲吻她的腰肢、乳沟。我感觉到在她的舌头之下坚硬并燃烧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啜泣从她双唇中迸发出来,直到我像火山一样爆发,然后瘫软下来。

    我的电话响了,是小王叫我下吃早餐,走进餐厅,与小王的目光交会,他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几分钟后,老婆和雪菲坐到了餐桌上,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老婆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突然问我昨天休息的好吗,这还用问吗,一个人睡觉是休息,两个人休息是睡觉,我随口说不错不错。小王急忙把话岔过去:嫂子你穿的衣服真好看,我也想给雪菲买一件。女人天生就喜欢听别人赞美,老婆脸上开了花,说,还买什么,等回去我就把这件衣服给雪菲了。

    之趾:老婆没责怪你?

    山峰:老婆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容光焕发,似乎一夜之间体会到了人生的真谛,她偶尔还哼上两句唱遍大街小巷的《丁香花》,忧伤的曲调从他嘴里出来都变得欢快了。我得意于我做出的英明决定,甚至认为这种美妙的体验来得太晚。我与老婆都是很传统的,羞于用语言沟通夫妻之事,对于我们来说,意会比言传更有效。

    有了第一次,我就想有第二次,转眼又到了周末,我暗示再出去一次,小王迟疑一下,说好吧,我安排。还是我们四个人,还是心照不宣,只这次是开着我老婆的红色轿车,这辆车是上个月刚刚买的,老婆拿到驾照不久,我只有路况好的时才允许她驾驶。

    我们在石家庄玩了一整天,还特意参观了我们的母校,接下来,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大家一起出去吃晚饭,小王给雪菲使眼色,接着便是雪菲和我老婆起身回到宾馆。餐桌上又剩下了我和小王,有了上次的经历,我与小王之间不应该存有任何秘密, 我打算同捅破这层窗户纸,与小王认真交流一下,这小子总是岔开我的话题。回到宾馆,我担心小王耍什么花招,直到看着他进入房间,我才关上房门。

    电话铃声刺破了清晨的寂静,也打断了我的美梦,这些该死的小姐,不能讲职业道德吗,一定是昨天过于兴奋忘记通知前台设置免打扰了,我迷迷糊糊地抓起听筒,还没等发火,听到了小王焦急的声音:“孙总,嫂子生气了,自已开车走了。”

    小王耷拉着脑袋,像面对警察的犯罪嫌疑人。在平遥的那天晚上,看到我进入雪菲的房间后,小王跑到洗浴中心过了一夜,他给我老婆发短信说我喝多酒了,晚上不回去了,为了不引起我老婆的怀疑,他早早地叫我下来吃早餐。

    昨天夜里,小王像做贼似的溜进房间,老婆已经睡着了,小王悄悄地偎在沙发上,本想休息一会再故伎重演,结果上下眼皮碰到一起就睡了过去,醒来时看到的是我老婆愤怒的脸。小王语无伦次地说,可能是喝多了,走错了屋,然后就往外走,老婆一把将他拉回来,小王又胡编了一通,漏洞百出,最后小王全招了。

    小王呀小王,你气死我了,我真想用拳头狠狠地撞击他的鼻子。外面开始飘下蒙蒙细雨,交通事故事多会在这样的天气光顾那些粗心大意的倒霉蛋,这个恶魔亦不会因老婆后挡风玻璃上贴着“手比车新”抬高贵手,这太危险了,我来不及责怪小王要尽快把老婆追回来。

    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一辆辆汽车在后视镜中快速远去、消失,我不停擦去额头渗出的汗珠,催促司机快开。雨突然变大,大风好执著地要将汽车掀翻,司机把着方向盘死死地攥在手里,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老兄,不能再快了。

    一台黑色小轿车斜撞在护栏上,危险警报灯好似两只恐怖的眼睛,在雨中忽明忽暗地闪烁。我的心跳加快,老婆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我在手机上飞快地按下老婆的电话号码,又立即终止了发射,接听电话是会分散她的注意力的。

    二十多分钟后,前方的车辆挡住了去路,不祥的感觉在身体里弥漫,我跳下没有停稳的汽车,在风雨中没命地奔跑,我从来没有跑过那么快,可怕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一辆的红色的轿车侧翻在路中间,车里空空的,一大把丁香花静静地散落在车内,不是粉色的,是红色的,红的像血。

    这些丁香花前一天老婆在母校的校园里摘来的,都是五瓣,花了她一上午的时间。十多年前,她就是在那个丁香树下,把一大把丁香花放到我的手中,郑重其事地告诉我:我找到了幸福,一辈子都享用不完的幸福。

    我听不到警察说什么,听不到小王和雪菲嘴里喊着什么,除了哗哗的雨声,我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的一切像似被处理过的电影画面,而我就是画面里的主角。

    之趾:再见到你老婆是在医院里吧?

    山峰:不,是在梦里,我推开房门,习惯是喊了一声,我回来了,每次她都会接过我脱下的外套,用略带责怪的口气说:快吃饭吧,都凉了。今天是怎么了,屋子里空荡荡的,我走进卧室,面前的老婆像一幅画,甜甜地笑着,一旁的丁香花已经枯萎,我跪在老婆的遗像前失声痛哭,直到醒来。

    她永远地走了,没有给我一丝悔过的机会,我只有眼泪,擦了还流。一个人的时候,我时常会想起她拉着我的手缠着我陪他去逛街,想起她躺在我的怀里,把她咬了一半的酸苹果固执地塞到我嘴里,还想起她一边在洗衣板上熟练地搓着我的白衬衫,一边嘲笑我是个埋汰鬼……这时,我会被幸福包围。

    小王是无辜的,一个月后,小王执意要职去南方发展,一切从头开始,工作、婚姻,我为他送行,他哭得厉害,不知道是为我,还是为自己。此后,我一直没有小王的消息,雪菲还在公司里,仍然衣着暴露。昨天是我老婆走一周年的日子,小王突然回来,在我老婆墓前放了一大捧丁香花,又匆匆地走了。

    之趾:你的故事挺感人的,可以拍成一部电影了,不过,我凭什么相信这是真的?

    山峰:我给很多人讲过这个的故事,他们也提出与你一样的疑问,其实,你们相信不相信并不重要,因为我的老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不希望你是个有钱人,人一有了钱就会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容易做出赎罪一生的蠢事,如果我是穷光蛋,整天为生计疲于奔命,就无缘家破人亡。好了,不说了,谢谢你能把我的故事听完,还是那句话,我劝你珍惜现在的家庭生活,对老婆好一,不要琢磨歪门邪道了,好自为之吧。

    山峰给我发过一个网址,然后他的名字在电话屏幕上消失了。这黎明前最黑最冷的时刻,我击鼠标, 耳麦里传来哀婉的歌声: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就这样匆匆你走啦,留给我一生牵挂……

    用人性中永恒的高贵品质交换了肉欲短暂的放纵与狂欢,是对婚姻的亵渎,对忠诚的挑战,毁掉了一个又一个美满的家庭,伤害了一个又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使她们对婚姻失去了信心,失去了对爱的憧憬,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人性的退步。

    换妻是男人游戏婚姻的无聊游戏,是男人欲望驱使下的产物,玩这样的游戏,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膨胀的性欲望。 绝大多数女性在这个游戏里始终处于被动、无奈和受蒙蔽的位置,可是要记住,受到伤害不只是女人,还有他们自己,山峰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忏悔,可是这有用什么意义呢。

    男人在欢愉的时候,应该想到一个完整的家破碎后的寂寞与冷清,应该好好的为孩子着想,不要因为一时的痛快毁了家庭,伤害了爱你的女人,毁了孩子美好纯真的梦,也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有人说,摸着老婆的手,就象左手摸右手,那么,你缺了一只手会怎样呢,那也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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