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队长在门外叹道:“没事就好。卡菲雅院长,真是奇怪,凭我的搜捕经验,居然找不到这帮匪徒的影子。难道他们已经逃出去了?”
卡菲雅道:“说不定这帮匪徒真的逃出去了。马丁队长,你还是通知修道院外的那些兵士注意吧,不要让匪徒们逃得更远了。”
马丁“嗯”了一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卡菲雅等了很久,侧耳倾听,确定门外无人偷听,才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却舍不得将乳.头从男婴什科的嘴里,握住乳.房使劲往什科的嘴里塞,嗔笑道:“宝贝,你真是跟我出难题!刚才如果让马丁那些人闯进来,我们就麻烦了。唉,我一生孤独,从未想过承担母亲的责任,你却要让我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了、、、、、、”
说着拔出乳.头,将什科轻轻放入摇篮,走到那两名修女的尸体前,闭上眼睛,抬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小瓶,小心翼翼地倒了些粉末在尸身上面。
尸身上立刻冒起一股淡烟,但没有任何味道。两名修女的尸体开始迅速融化、蒸发,不到十五分钟,尸体便消失了,地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空气中也没有留下任何气味。
这便是“印度鬼散”的厉害。
这瓶“印度鬼散”,是两年前一名印度巫师送给卡菲雅的。那名印度巫师,本来属于一个东方邪教,偶然听过卡菲雅的一次讲经之后,竟然大彻大悟,皈依了基督东正教,拜卡菲雅为师,回到印度传教去了,临行前将一瓶珍贵的“印度鬼散”送给卡菲雅,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了大用场,帮助卡菲雅毁尸灭迹。
卡菲雅将两名修女的尸体毁迹之后,抱起婴儿什科,开启了书房后的一条密道,走了进去、、、、、、
艾琳娜与苏珊、雅莉在密室中等得正着急,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很快便见到卡菲雅走了进来。
艾琳娜忙握住卡菲雅的手,焦急问道:“怎么样?抓住凶手没有?”
她不敢说方才赫尔岑已经来过,因为她害怕惹恼那个禽.兽,自己的孩子遭到杀害。苏珊和雅莉跟她同一思路,自然也闭口不言。
卡菲雅根据三女的眼神,已猜到她们心中的矛盾和痛苦,不由长叹一声,柔声道:“亲爱的艾琳娜,不要着急,凡是犯下罪恶的人,必受惩罚。凶手纵然一时抓不到,总有落入法网的一天。什科公子受过教皇的赐福,又预定了几名美女的贞.洁,所以我相信,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艾琳娜听卡菲雅说话的语气,确定她叫来的宗教护卫队还未发现赫尔岑和那些黑衣杀手,不由松了一口气,因为艾琳娜已经打定主意,要在不惹恼赫尔岑的条件下,想法秘密探查、救出自己的孩子,所以赫尔岑的阴谋暂时未暴.露最好。
她却万万想不到,卡菲雅不但已经见过赫尔岑,而且此时自己的孩子已经在卡菲雅的手里。
卡菲雅看出艾琳娜有秘密营救孩子的打算,只有在心里暗暗叹息。
艾琳娜与苏珊、雅莉告别卡菲雅,离开修道院,将两名闺蜜送回家,最后总算回到自己家中的时候,杜令公爵还没有回来。
她呆呆地坐在卧室里,面对所有佣人追问孩子的下落,她都不予理睬,最后将所有佣人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那个空荡荡的摇篮,不禁流下泪来。
自从丈夫死后,孩子什科便是她的第二生命。为了这第二生命,她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是,让她向赫尔岑伯爵屈服,却令她从灵魂深处抗拒。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厌恶赫尔岑,在难以解释的情况下,她只有用中国民间宗教里的“前世冤孽”来解释。
艾琳娜认为自己了解赫尔岑这种人,知道只要自己嫁给他,孩子就马上得到平安。虽然自己并不会屈服,但只要自己一天不揭露他的阴谋欺诈,他就不会伤害孩子,因为孩子是他用来对付自己的唯一底牌。
艾琳娜却万万想不到,这张底牌已经到了卡菲雅的手里,孩子连同卡菲雅,都成为了赫尔岑伯爵纵他人的底牌。
走廊里脚步声急响,伴随着一阵阵恭声请安话。艾琳娜抬起头,看见父亲杜令公爵推门进来。
“爸爸!、、、、、、”艾琳娜起身扑入父亲的怀里,泣不成声。
杜令公爵白胡子颤抖着,轻抚着女儿的背脊,沉声道:“什么如此大胆,竟敢绑架我的外孙!我发誓一定要抓到这个凶手,将他碎尸万段、满门抄斩!、、、、、、”
艾琳娜从父亲的怀里退了出来,俏脸如同梨花带雨,颤声道:“是哥萨克黑衣帮做的。爸爸,我早就劝过您,请求沙皇出兵彻底剿灭黑衣帮,您总是不听、、、、、、”
她不敢向父亲说出赫尔岑伯爵的名字,只好用“哥萨克黑衣帮”来搪塞。
杜令公爵沉声道:“是什么人做的不重要,关键谁是背后的主使!我知道、、、、、、我有很多政治上的敌人,究竟是谁呢?”
他说着,在屋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嘴里念叨着:“究竟是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恨?是桑维尔男爵?是维多夫人?还是洛普森主教那帮人?、、、、、、”
思考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忽然停步道:“我要去找赫尔岑伯爵,让他帮我想办法,找出凶手!他向来足智多谋,跟我又是忘年交好朋友,我想他一定会帮我的!”